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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礼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傲骨铁心
……….
三日后,溧阳知县裘千尺即主持了境内大小铁矿和工坊的“拍卖”。
魏公公得到了最终拍出的价码,除溧阳铁场彻底公有不参与出售外,溧阳境内其余数处小铁矿和几处工坊最终以二十四万两的价格拍卖。
这个价格嘛,相对而言还是比较低的,但考虑总体环境,公公对这价码也能接受。
其中,原矿坊主六人,新竞标士绅贤达两人。
为防受魏国公府影响,导致此事流标,裘知县当天即来铁场请魏公公立即安排人取标银,办文书交接。
魏公公以此举未免操之过急,易让人误会他是趁机勒索,与名声有害为由拒绝,只要明日再行安排。
裘知县则以尽快使竞标人安心为由再三相劝,终使魏公公松口同意此事。
一时之间,路上的大小马车络驿不绝,载满金银细软奔驰不息,方向却只有一个,那便是溧阳铁场江南镇守中官临时行辕处。
就这,还有二位新矿主凑不齐现银,魏公公考虑到了这点,于是在裘知县的劝说下,这二位新矿主以所竞矿场三成干股折算标买银。
此事,传到其余新矿场主们耳中,都说那二位蠢到家了,此举无异引狼入室啊。
但那二位却不这样看,反认为那些把钱都交了的才犯傻,经徐元之事,他们难道还没吸取教训么?
开矿乃暴利之事,没有后台,岂能安生。
还有什么后台,能比江南镇守太监来的更大?
以三成干股换来江南镇守太监的“合营”,纵是那魏国公府不甘休还要再来强夺他们的产业,此事可不就是如从前般无人过问,而是能直达皇帝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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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礼监 第八百八十一章 南都内守备衙门
拓宽思维,盘活经济,拉动地方发展,带动军民共同富裕,是魏公公自上任江南镇守以来便一直念念不忘的。
因而,在盘点完溧阳所获之后,他当即立断实行“公私并营”,即以公有化的溧阳铁场为主,以私营化的大小矿场为辅,共同打造良性的钢铁产业。
这个策略是正确的,溧阳铁场未来主要面对军工行业,私营化的大小矿场则主生产民间铁具。
二者相辅相成,重工轻工携手并进,井水不犯河水,不但能带动溧阳gdp不断上涨,还能吸收消化大量青壮工人,与此同时,还能使魏公公与当地士绅贤达心连心,手拉手,形成牢不可靠的同盟。
如此好事,去哪寻呢。
一个太监无数人帮,公公相信,只有和自己结成了利益共同体,那些士绅贤达们才能为他这个“狗太监”摇旗呐喊,打抱不平。
若不然,这帮士绅贤达将是他魏公公最大的敌人,其危害性不亚于南都那帮勋戚。
至于拍卖所得的二十四万两白银,公公是说话说算的,他说分文不取就分文不取!
具体分配如下,首先,二十万两白银将以扩军费用为名直接拨付江南镇守衙门。这笔款项是专款专用的。
其次,一万两将作为此次溧阳铁场公有化的阶段性成果,鸣锣敲鼓,系上红花专门解运北京。
最后,三万两将作为公公的特别公务费用运转。
这也不是说这三万两就归魏公公所有了,天地良心,他绝不会沾取半文的。但作为上位者,作为一个拥有十四个官衔的天赐大珰,他的日常起居、生活饮食、娱乐消遣、感情维护等等,都是需要经费的。
这笔经费显然皇帝陛下不会拨给他,那么公公自食其力,自力更生就变得十分重要了。
钱可以花在他身上,但绝不会由他亲手花出去,这是公公给自己定的一条红线廉洁奉公、四海称颂的红线。
公公相信,皇帝陛下是信得过他的,他也对得起皇帝陛下。
陛下信他宠他,救他于割鸟之际,又不拘一格用人才,委他予重任,公主殿下更是于寒冬腊月暖他身心,陛下儿媳李氏亦怜他,陛下长孙乳母亦爱他,他魏良臣若不掏心窝子待陛下,岂非禽兽不如!
总之一点,魏公公深信,皇爷是信得过他的!
所以,他这几日一直忙于公务,若不如此,无以回报皇爷。
当然,不急着回去,也是因为魏国公府没动静呢。
“魏国公府就是一只纸老虎,平日这纸老虎摆在那,人人都怕它。可这只纸老虎真动了,却唬不得人喽……只要我们坚持天子的领导,上下团结如一人,这天下便没有敢与我们为敌的人!”
在溧阳铁场皇军内部召开的一次中高级将领会议上,魏公公发表了如上讲话,以鼓励部下与魏国公府斗争到底。
“自信人生三百年,会当水击八千里!”
公公独立高处,向着南都发出了这个时代的最强音。
战略上,魏公公坚定不移的藐视魏国公府,视之为纸老虎;战术上,却必须加以重视,几拨人马陆续出了溧阳,有奔京师的,有奔南都的,也有奔特区的。
………
南都,柏川桥转字铺,内守备太监衙门。
正五品右监丞陈福看着来人送上的礼单,喜笑颜开:“你们家魏公公真是多此一举,咱与他最是投脾气,早先就与他说了和咱做事,只要诚信相待便可,弄那些身外之物做什么?……再说了,今非昔比,他小魏如今可是江南镇守中官了,咱这小小监丞可当不得他费心啊。”
话是这么说,陈公公还是将那礼单收下了,因为礼单价值数千两呢。
“好叫陈公公知道,我家公公临来时特地要小人捎话呢。”使者是公公近前的亲卫,原辽东飞虎兵出身的高杰,为人颇是机灵,会说话。
陈公公好奇道:“捎啥话?”
高杰笑道:“我家公公说,莫说他任了江南镇守,就是往京里撞了大运任了秉笔,陈公公在他心目中,也永远是兄长呢。”
“哈哈…”
陈福笑了起来,十分开心,继而笑骂道:“你家小魏公公这话可不真心,听着就假…不过咧,咱家就好这口。”
说到这里,笑容突然逝去,盯着高杰,轻笑一声道:“说吧,你家小魏公公又闯了什么祸?无事不登三宝殿,还给咱家拿了这么贵重的东西,指不定这祸闯的不小。”
“咳咳…”
高杰干笑一声,道:“回陈公公话,我家魏公公倒不曾闯祸,只是将溧阳一处铁场给收了。”
“溧阳铁场?”
陈福听着一愣,“他好端端的江南镇守中官不做,跑去开矿了?…嗯?你是说溧阳铁场?”脸色明显异变。
“是。”
高杰微一点头。
陈福眉头皱起,冷笑一声:“你家魏公公胆子倒不小,魏国公府的产业他也敢打主意,不怕吃饱了撑死么。”
说完就将手中的礼单扔在高杰面前,摆手道:“东西拿回去,告诉你家魏公公,这事咱可帮不了他。”
高杰俯身将礼单重新捡起,再次放到陈福身边的桌上,恭声道:“我家公公说了,这事要陈公公帮不了,这天下就没人能帮他了。”
陈福似笑非笑:“咱是真不知道是你家魏公公嘴甜,还是你小子嘴甜。”
“回公公话,不是我家公公嘴甜,也不是小的嘴甜,而是事实如此。”高杰憨笑一声,“公公说一句,可顶小人说万句呢。”
陈福嘿嘿一声,想了想,摆手道:“行了,都是宫中出来的,不看僧面还看佛面呢,这事,咱去和刘公公说说,成与不成,咱可不敢打保票,你且回去吧。”
“是,公公!”
高杰忙躬身退下,外间自有人领他出去。
待人走之后,陈福拿起那礼单仔细看了遍,凝神想了片刻,方起身走了出去。
老太爷今儿就在内守备厅,他老人家是前天打孝陵回来的。 。m.




司礼监 第八百五十二章 老太爷不糊涂
南都内守备刘朝用这些年,不知为何就是不愿意呆在南都城内。
这要说夏天倒也罢了,南都城中跟个火炉子似的,刘公公年纪大了受不得热。可这寒冬腊月刘公公也爱住孝陵那边,真是叫人有点搞不懂了。
不过也没人敢管内守备是住城内还是住城外,甚至,南都城内的勋臣百官们巴不得刘朝用不在城中的好。
陈福是知道刘公公为何爱住孝陵那边的,据说二十多年前曾有算命的给刘公公批个卦,说是刘公公命中富贵在外,若居内,则一生平淡无奇,甚至会有血光之灾。
这卦,是应了的。
当年刘朝用是内书堂的首魁,以第一名的成绩出堂,首任就在司礼监做写字太监,这职事可是成日与宫中诸位大珰打交道的,前途无量的很。
如果说内书堂是宫中的国子监,那么写字太监则相当于翰林院的学士。故而只要刘朝用好生当差,两三年就能放出任监丞,之后少监、掌印按部就班。
可谁曾想,刘朝用这写字太监一做就是二十多年,始终没有迁任。
刘朝用苦闷之余就去找算命的批卦,卦显富贵在外,也不知说那算命的真神仙还是刘朝用时来运转,未过一月,司礼监和御马监斗了起来。
最后的结果是御马监出身,在南都任守备太监的崔安被罢,而默默无名的刘朝用则被点派南京出镇,从一个八品的写字太监一跃四品红袍。
此后,这位被南都内守备厅恭称“老太爷”的守备公公就把“富贵在外”四个字看的格外重,甚至演变成如今宁住城外,不住城内的习惯。此事,也就陈福等寥寥数人知晓,这几人都是刘朝用的心腹,自不会对外宣扬。
刘朝用的值房在内守备厅的东边,离陈福的监丞值房有一段路。陈福到了守备公房外时,就听院子里面有小孩子的嘻闹声和刘公公的笑声。
他便问值守的两个小太监里面在做什么。
一个小太监回道:“老太爷在陪小少爷撒跶子呢。”
刘朝用是太监,自不会有亲孙,里面那位被小太监称为小少爷的乃是刘朝用弟弟的孙子,今年才六岁。
刘朝用年纪大了,特别喜欢这位侄孙,所以几天前叫人将侄孙从扬州老家接了过来。
这会祖孙俩正在里面玩一个叫“撒跶子”的游戏,便是用纸叠成正正方方的块子,然后拿着在地上相互砸。谁能把对手的“跶子”砸翻过来,便能赢。
这游戏可不是一般人家能玩敢玩的,因为纸张十分宝贵,百姓家但有纸的话多是用来记重要事情,可不敢浪费,甚至拿来擦屁股都不愿意的。
也就是经济条件好的家里才敢让孩子玩这游戏,可也得注意些,万不能让有字的纸张落在孩童手中,不然叫县学的夫子们瞧见了,肯定要说话的。
刘朝用什么人,莫说弄些纸给侄孙玩,就是拿金子给他玩都不带眨眼的。这世上又有哪个夫子敢指着南都守备公公的鼻子大骂不敬圣贤呢。
陈福笑咪咪的进去,先没敢上前说话,只在边上静静的呆着。
刘朝用见着他了,只点了点头,继而和侄孙玩的不亦乐乎。
约摸半柱香时辰后,刘朝用方拉着侄孙的手到里间,要仆人们伺候好小少爷,才唤来陈福。
“有事?”刘朝用接过小太监递上来的热毛斤,一边擦脸一边问道。
陈福忙小步上前,躬身道:“是有件事得老太爷拿个章程。”
“什么事,说吧。”
刘朝用将毛斤扔给小太监,转而坐下,小太监自是奉上热茶。
陈福轻声道:“是那位小家伙又闯祸了。”
刘朝用“嗯”了一声,道:“他不是任了江南镇守么,这才多大功夫,又闯什么祸了?”
陈福嘿嘿一声,道:“老太爷,那小家伙这回惹的是魏国公府。”
“甚尼啊?”
刘朝用一愣,“他怎么和徐家斗上了?”
陈福当下将魏良臣占了溧阳铁场的事给说了。
听完陈福所说,刘朝用瞪了他一眼:“你啊,拿了人嘎多大的好处的?这事你也敢接?”
陈福忙赔笑道:“老太爷,你这不就是冤枉死我了嘛,魏国公的事我哪敢掺和噢…还不是您老吩咐我盯着那家伙的么。”
“我说徐弘祖怎么派人请我回来呢,原来是为了这事。”刘朝用放下茶碗,若有所思。
“这事老太爷的意思是?”陈福轻声询问。
“江南镇守的事,和咱内守备有关系么?”
刘朝用摆了摆手,“这事权当咱家不知道,你也莫要掺和,他两家要斗,便斗去好了。”
一听这话,陈福心下一凉,刘公公这要是不保魏良臣,魏良臣可斗不过魏国公府。要知道,魏国公徐弘基如今可掌着南都兵权呢。这南都附近数万驻军要是动了,魏良臣那点人手哪顶得住。
不过旋即却听刘公公又道:“对了,你去给咱到军中传个话,就说没咱的手令谁也别带着人乱跑。要出了事,咱家可不饶他们。”
“是,是,我马上就去说。”
陈福心下一定,有刘公公这话,魏国公可就调不得兵了。
本朝制度,南都驻军要想调动,必须内外守备双双同意,少一个都不成,而内守备更在外守备之上。
刘公公不许下面丘八乱来,这就是断了魏国公动兵的念头,他真要想斗,只能出动他府上的家兵,这样一来,魏良臣未必就顶不住。那小子手上可也是有几千人马的。
不过心喜之余却也古怪,刘公公不是说不掺和么,为何还要如此安排?
刘朝用知道陈福在想什么,他笑了笑,摇了摇头道:“杭州那边给咱家来话了,说是今年海路要是能打开,五十万匹丝绸便能卖出去,这事皇爷一直关心着。可海路这块咱家又不管,皇家都派给那小子了,节骨眼上咱可不能让那小子出事,要不然,皇爷肯定埋怨咱呢。”
言毕,又教诲陈福道:“咱们做太监的,眼里只能有皇爷,皇爷想什么,咱们就要给办什么,万不能轻重不分,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陈福忙点头道:“老太爷的话,我一辈子都记着呢。”
“你再给咱带句话给那小家伙,斗归斗,但要斗赢,斗输了,皇爷没脸,咱家这边也没脸,却须要他难看的。”
刘朝用摆了摆手,示意陈福去办吧。
端起茶碗又饮了两口,嘴角微微翘起,京里传来消息说那小子能任江南镇守,可是贵妃娘娘鼎力支持。
他刘朝用可得仔细办事了,年纪是大了,但脑子不糊涂噢。




司礼监 第八百五十三章 调兵杀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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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京驻军自洪武时便有三大营,分为神机、巡捕、神武三营。
三大营兵力又不尽相等,神机、巡捕二营各有定额兵一万六千人,神武营则五千人。
此三万七千人便是南京驻军主力,然二百年下来,诸将及勋戚、阉寺、豪强以厮役占冒者居十分之三,老弱病残者居十分之三,所余堪战劲卒选用者只十分之四,不足一万五千人。
除这三大营兵外,南京城内另有一支堪称精锐的军队,即内守备厅所辖水陆标兵,有兵四千八百余。
此外,孝陵驻军又有五千余,其中精兵约摸六百,亦属内守备提调。
除了这些兵马外,就是隶属南都兵部的周边诸省军马,其中又以中都凤阳守军人数最多。
因而,于南都外守备勋臣而言,所能指挥仅神机、巡捕、神武三营,但却须内守备太监签押,南京兵部尚书副署,否则外守备勋臣是不能单独调兵的。
若三勋臣一致同意调兵,那么按祖制则不予知会北京,即可“先斩后奏”。
当年宁王在江西叛乱,便是由南都三巨头发三大营兵,交予巡抚王守仁指挥,这才平定了宁王叛乱。
只是,因南都调兵事先未向北京通报,给了武宗皇帝借口,闹出了一幕闹剧来。
陈福受了刘朝用授意后,便往各营前去传话,他先去的是是内守备直辖水陆标兵营,尔后再去巡捕营。
等从巡捕营出来后,陈福却得到消息,魏国公徐弘基正与丰城侯李承祚、忻城伯赵世新、诚意伯刘荩臣、灵壁侯汤贵等一干勋戚齐聚在隆平侯张国彦府上。
陈福顿知怎么回事,如那忻城伯赵世新、灵壁侯汤贵等人可都是和魏良臣有过节的,魏国公徐弘基将他们召集在一起,用屁股想也知所为何事了。
心下冷笑,也不再耽搁,火速赶往神机营。
……..
隆平侯张国彦祖上乃成祖宠臣张信,建文帝时曾命张信往北平攻取成祖,结果张信听了母亲劝说,将此事密告于成祖,使得成祖十分感激于他,遂于靖难之后封张信为隆平侯。
张信乃于正统年间去世,死后追封勋国公,传至张国彦这一代,仍为世袭隆平侯爵。
张国彦膝下只一子,名张拱日,今年方十八岁,这会正侍立于父亲身后,听各家勋臣伯伯们说话。
“你是国公,我等要么是侯,要么是伯,按道理是当听你魏国公的,可魏国公早前可是不理会我等的……怎么,如今自家房子着了火,便要我们出来帮着灭火了不成?”说话的是灵壁侯汤贵,话语之中满是刻薄之意。
这倒不能怪汤贵对徐弘基不满,早在去年,汤贵和赵世新他们就曾上门请求徐弘基出面,与他们一起上书弹劾魏阉在南直胡作非为,可徐弘基却因不想得罪皇帝,加上自家产业虽受波击但损失较小,因而不想当这“出头鸟”,拒绝了汤贵他们的请求,令得一干勋戚们十分失望。
这会,徐弘基却跳出来要大家伙跟他一起对付那魏太监,汤贵他们肯定要说怪话。好在汤贵没把话说绝,他要说魏国公府的兵将没用,武器叫人夺了不说,衣服都叫扒了,魏国公实在是没能力对付魏阉,这才请他们帮忙,只怕徐弘基能当场暴走。
“灵壁侯少说两句吧,魏国公既然把我等叫到这来,那我们便拿个章程,是上书还是如何,听魏国公的就是。”
忻城伯赵世新家中并无产业叫魏阉冲击,也不像汤贵一样有个外甥让魏阉给弄死,但那叫被沉了江的通泰参将曾国华却是他府上出去的。
打狗还要看主人面,魏阉不将他忻城伯府放在眼中,赵世新可不与他善罢干休。他见汤贵在那说怪话,怕把事给弄崩了,所以出来打个圆场。
在场这众人都是南京城的勋戚,这会理应一致对外,而不是在这你怪我,我骂你的。
“老赵说的是,从前的事都不去说了,铁场的事大家也都知道了,那魏阉连魏国公的产业都敢动,那我等产业他更是不放在眼里了。”
诚意伯刘荩臣祖上可是开国功臣刘基,为人也十分儒雅,但儒雅之下却是一颗睚眦必报之心。
因为,魏阉在长江搞的封江,受损最大的就是他诚意伯府。
本就有心报复,却势单力孤,如今有勋臣之臣的魏国公出面,他刘荩臣还有什么好怕的。
又有两个伯爷出面说圆场话,一个是广宁伯刘嗣爵、一个则是武进伯朱世恩,二人祖上都是靖难的功臣。
汤贵闷哼一声,不再说话,但神情看着是不平的。
一直沉默的魏国公徐弘基见状,再是忍受不住,袖子一拂,说了句:“既然灵壁侯府想着各家自扫门前雪,那就当老夫没来过好了……区区一个太监,老夫还不曾怕了他!”说完,怒气冲冲就要走。
“国公发这么大脾气做什么,稍安勿燥,稍安勿燥…”
忻城伯赵世新和丰城侯李承祚忙上前将徐弘基拦住,好说歹说给拉了劝下来。
武进伯朱世恩他们则走到汤贵身边,低声与他说些什么,汤贵这才不摆脸子。
“魏阉敢与国公府动兵,便留他不得,但不知魏国公打算如何对付这魏阉。”身为主人,又和魏国公府交好,隆平侯张国彦断是不能让这事黄了。
“他敢做初一,老夫就敢为十五。”
徐弘基环顾众人,直言他意调兵擒杀魏阉。
众勋臣听了都是一惊,均没想到魏国公竟然是要调兵诛杀魏阉。
那汤贵则是眼前一亮,精神为之一振。
“魏阉虽该死,可毕竟是内臣,是不是…”广宁伯刘嗣爵有些打突,众家勋戚联手诛除皇帝的宠奴,影响可是很大的,万一天子降罪,那这事如何收场。
“若广宁伯担心有什么后果,老夫不强求,在座有谁不愿意的,现在便可回去。”徐弘基脾气暴躁,说话自也粗声粗气。
众勋臣你看我,我看你,却是没人动。
“有什么好怕的!我汤贵愿和魏国公联手诛杀那魏阉!”
汤贵猛的站起,说话间桌子一拍,于众人道:“国公都不怕天子降罪,你们又有什么好怕的,杀了那魏太监,天子真要降罪,便由我灵壁侯府担着便是!”




司礼监 第八百八十四章 集体讨阉
“你老汤胆子大,怎么着,我这三等伯爷就是无胆鼠辈了?”忻城伯赵世新也站了起来,他巴不得众家勋臣联手把那魏阉给剁了呢。
“你们怎么说?”
汤国祚盯着丰城侯李承祚、武进伯朱世恩他们。
“我没什么好说的,听魏国公的就是。”丰城侯李承祚倒也爽快,他这一表态众勋臣便更加有底了。
因为上任外守备、提督操江的就是前任丰城侯李环,也就是李承祚的父亲。
李环为南都外守备十四年,在军中经营了不小的势力。三大营中不少军官都是打丰城侯府出来,亦或得了丰城侯提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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