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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礼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傲骨铁心
万历听的愣在那里。
“快刀斩乱麻,稳定压倒一切!”魏良臣斩钉截断铁道。
“稳定压倒一切?”
万历诧异,这说法倒是新鲜。
“无事便是福!”
内心有过那么一丝犹豫后,魏良臣还是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他对万历道:“请陛下速定福王就藩吉期,以平息外界猜疑,无有猜疑,自不会生事。无有事,则国之福,陛下之福。”
...........
是不是一鼓作气,让良臣说服娘娘呢?
。m.





司礼监 第九百九十四章 贵妃为人老道
魏良臣不知道在他之前,有没有大珰向万历进言让福王赶紧滚蛋,但他知道,他必须这么做。
一是万历还有七年时间,这七年时间只要把他和贵妃伺候好了,他魏公公就能在外头起起伏伏的狂浪,所以没必要掺和福王和东宫的事。
二是朱常洛虽然短命,可他是在老子驾崩之后一个月死的,而非之前。
这恐怕也是福王朱常洵这辈子最大的悲剧,奈何谁让他就这么倒霉的。再说,就算朱常洛提前一个月死,也未必便宜你朱常洵。
太祖皇帝当年就是把皇位传了孙子,尔今朱由校也是皇长孙。按礼法来,也轮不到朱常洵。
三是,东宫那里有姘头西李,有情人客印月,有嫡亲二叔。
这个铁三角阵营放眼上下五千年,哪个敢不说句牛逼?
所以,魏良臣只能押宝在东常洛身上,那么不若趁这机会恭请万历把福王撵走得了。
这也是一个优秀的大珰必须具备的政治素质。
哪怕万历不采纳他魏良臣的谏言,他魏公公百年之后,在史书上怕也能落个“贞介忠诚,有大臣度…性俭朴寡言,休休有量,人不敢干以私”的评价。
这也是忠心内臣应该有的态度,哪怕这内臣身子不干净。但只要一日为太监,便当为国家,为社稷思量啊。
魏良臣突然进言请福王归藩着实让万历有些意外,继而踌躇了下,斥了一声:“这件事不是你能管的,你且做你的本份便是。”
“是,陛下。”
魏良臣识趣闭嘴,这种事不需要强调,也不需要猛磕脑袋或撞宫柱以死相谏。万历知道就好。
万历皱眉在思考,但不是在想魏良臣说的请福王归藩的事,而是他所言的“四不”。
因是内臣的缘故,阁中并无文书房记事太监躲在屏风后面记录。
“无事便是福…”
万历喃喃一语,细细琢磨这件案子,如果真是诬告,那魏良臣所言“四不”无疑是最好的处置措施。
但如果不是诬告呢?
万历眼神闪烁,到目前为止,除了刑部的奏报外,他对这件案子的了解都来源于魏良臣所说。
没有人证,没有物证,也没有口供,全是魏良臣一人在说。万一这小子有所隐瞒,那此案的真相究竟是什么,万历恐怕这辈子都不知道。
因为,当事人都叫杀了。
是否诬告,是否属实?
万历在那思量很久,终是下了决心,看向魏良臣,吩咐道:“事情便如你所说,但你手尾却须做的干净,不要给朕添麻烦。”
“陛下放心。”
魏良臣心头一松,知万历是采纳他的意见了,也不追究他擅自处决钦犯的事。
这件事本来就是这么办的,闹的沸沸扬扬的禁宫放铳和妖人谋反案的最终处理结果就是权当没发生。
只不过劝万历这么做的人不是魏良臣,而是叶向高。
但叶向高是在案发三天之后,皇帝在宫中大吵大骂才上的密揭,然后命刑部直接将钦犯全部杖毙,要皇帝将所有关于此案的奏疏全部留中,此案遂得以平息。
而叶向高一开始却非这个态度,这位阁老在案发之后可是想借此案把郑贵妃除掉,一了百了的。
然而有人劝说叶向高不要这么做,提醒他无事就是福,事情闹大了对东宫并无好处。
和魏良臣提醒万历一样,那个人对稳定压倒一切也有特殊的理解。
这个人便是未来东林党的智囊人物——汪文言。
现在魏良臣抢在了叶、汪二人前头,还有意无意的提醒万历外朝跟他不是一条心,不是一样的想法,甚至有大人物巴不得借此案做出天大文章来。
叶向高若是知道的话,恐怕会积郁生病。
“陛下,马公公和刘公公那里的银子,还要不要了?”见万历在那怔怔坐着,也不说话,魏良臣便提醒他事情还没完呢。
他深夜进宫可不单单是告诉你万历人被我弄死,事情你就当没发生,而是另有重大目的。
“要!”
万历反应过来,右手“叭”的拍在腿上,恨声道:“当然要!那都是朕的钱!”
“马公公是司礼秉笔,奴婢可不敢跟他追讨。”魏良臣一脸为难。
万历一怔,随口道:“马堂那里,朕自会叫他吐出来…不过刘成不是在你手中么?”
魏良臣明白万历是要他从刘成那里把银子弄出来,他迟疑道:“刘公公是贵妃娘娘身边的人,奴婢怕…”
“难道贵妃她?”
万历误会了魏良臣的意思,一下有些紧张起来,这要是贵妃授意刘成去吞的那笔银子,那他这做丈夫的可不好要了。且真是这样的话,王曰乾被逼的诬告谋反,也和贵妃脱不了干系。进而再联想谋反到底是实还是假,万历心里不由又乱了起来。
魏良臣不出声,他不会自告奋勇的,钱他一分不要,但这钱你万历自己去要。
终于,万历不再胡思乱想,他倒真是想去翊坤宫好好问问贵妃,可他前日对贵妃的态度让贵妃颇是寒心,也颇是委屈,再加上万历也要面子,更涉及到几十万两银子,他也是抹不开面子去翊坤宫。
不要吧,心疼。
要吧,贵妃又会说他抠门小气了。
思来想去,目光落在魏良臣脸上,犹豫了下,道:“莫不如你去翊坤宫问问。”
“陛下要奴婢怎么问?”魏良臣不太愿意的样子。
万历生气了:“莫要跟朕揣着明白装糊涂。”
魏良臣立时委屈:“陛下,奴婢深夜去见娘娘,怕是不妥吧。”
“嗯?”
万历愣了下,意识到魏良臣指的是什么,有些好笑的摆了摆手,“你但去便是。”
好笑之余又觉这小魏虽然是个假太监,但能办事,会捞钱,更难得的是有忠心,懂分寸。
可惜,未能净身,否则,倒可以大用。
魏良臣一脸无可奈何,想了想道:“陛下,娘娘怕是睡下了,要不明日奴婢再去问问吧。或者,奴婢把刘公公带到陛下这边来,由陛下自己问好了。”
“你到底去不去?”万历急了,他知道贵妃这会不可能睡的。
魏良臣缩了缩头:“那奴婢去好了。”
正要退出去,却见万历突然叫了声:“慢!”
“陛下还有何吩咐的么?”魏良臣转过身来,不解的看着万历。
万历朝门外伺立的几个内侍挥了挥手,几人忙退到几丈外。
见状,魏良臣以为万历有重大事情交办,忙打起精神,聆听上意。
不想,万历却低声于他道:“你从江南带回来的那笔钱…嗯…不要让贵妃知道。”
“……”
魏良臣觉得自己真是没办法和万历这个皇爷愉快的交流了,想来想去,还是贵妃那里好交道。
贵妃嘛,为人老道,肯定不会像丈夫这般没出息的。




司礼监 第九百九十五章 娘娘,我不要紧的
“借国家之恩宠,作虎狼之暴行,指使军伍,贪敛财货,广布爪牙,迫害忠诚,名为良臣,实为奸宦,故汉唐宦官之乱,犹不及一二是也,呜呼。”
——节选自萧元若《万历朝禁宫秘事》(九千岁钦定毒草)
…………..
虽然魏良臣心地善地,心思也单纯,从来没往翊坤宫那边动过半点歪脑筋,但深更半夜独自一人去见贵妃娘娘,心里还是有点美的。
想到贵妃娘娘那无比熟贵的身段,他就情不自禁有点小忐忑。
什么感觉呢,说不出来。
非要形容的话,就如同前世喜欢在睡觉前想象一下女同学注不注意个人卫生般。
就是那样的变态。
然而,魏良臣深知,虽然他是特别拉风的男人,不管在什么地方,就好像鹤立鸡群一样,是那样的鲜明,那样的出众。
但,这不意味着他可以凭借这个与众不同的优点为所欲为了。
身为大明朝内廷的首席颜值代表,魏良臣绝不会丧失道德和伦理的底线。
他认为,凭借他和寿宁的交情,他和贵妃之间是可以讲感情的。
所以,他这次去翊坤宫的目的,不是一笔买卖。
而是一场感情的交换。
各取所需而矣。
于贵妃娘娘本身,他魏良臣是不会亵渎的。
不管怎么说,娘娘在他心目中,始终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皇贵妃哎,想想都激动。
如果男女独处一室,实在是无法避免些许尴尬和异样的话,就如同上次那样的误碰,魏良臣会提醒自己尽量克制住,绝不让自己的道德蒙羞。
他是全心全意为皇爷服务,不是全心全意为贵妃母子服务。
这种事,很可耻!
男人嘛,要讲三从四德,要忠贞如一,哪能无形放荡呢…
可是,魏良臣发现自己想多了。
他不是如他以为的独自去翊坤宫,而是被四个乾清宫的内侍夹着去的。
唉,已婚男人啊…
魏良臣幽怨的看了眼消失在眼前的皇爷身影,这位皇爷真是太小家子气了。
藏私房钱便罢了,怎的对个晚辈跟你老婆见个面,都要搞这般动作呢。
四个不知底细的内侍对魏良臣是相当的敬重,两个在前面提灯,两个在后面提灯,保证魏公公能够清楚的看清脚底,免得叫什么绊到。
到了翊坤宫外,四个内侍中的一个上前轻轻叩了叩宫门,很快就有翊坤宫的内侍出来询问何事,却是上回魏良臣见过的庞保。
“是魏…魏公公?”
庞保再次见到魏良臣也很惊讶,等听说小魏公公是奉皇爷旨意来见娘娘的,他不敢怠慢,忙要入内通传。
魏良臣叫住他,问道:“娘娘可曾睡了?”
庞保看了眼那四个乾清宫的人,有些迟疑,但还是说道:“娘娘没睡呢,刚才郑尚仪还和娘娘说话呢。”
尚仪是宫中的从五品的女官,一般都是各官嫔妃的亲信。那郑尚仪便是贵妃娘家带来的贴身丫头,不过如今快三十岁了却尚未许人,很是得贵妃娘娘喜爱,这翊坤宫的大小太监都得巴结他,便是刘成和那被杀的姜丽山都不敢怠慢。
魏良臣不认识这个郑尚仪,但知贵妃不曾歇下便安了心,身为晚辈的实在是不好打扰长辈休息。
当下点头让庞保替他去通传一声,也没多大会功夫,庞保就过来了,说是贵妃娘娘请魏公公入内说话。
魏良臣到贵妃寝殿时,就见一个模样十分出俏的女官带着两个宫人走了出来,想来就是那郑尚仪。
可惜,这女官固然长的不错,可身上却是缺少让魏公公喜欢的独有气质,具体说是女人味,因而不感兴趣,只朝那女官微一点头便是。
“魏公公请进去吧,娘娘一直等着你呢。”
郑尚仪似是知道魏良臣的事,很是客气的说了句。但不知为何,说话时,她的脸有点红,且有些羞意。
虽说宫灯照着,但魏良臣哪注意人女官脸红不红啊,他这会满脑门子都是正事,故而只是简单点头示意,便抬脚入内了。
身后那几个乾清宫的内侍却是没有跟着进去,而是恭敬的站在门外,一个个负手躬立,看样子还要等魏良臣出来。
还是上次的地方,只不过贵妃娘娘这次不是趴在门窗边发呆,而是正在吃夜宵。桌上摆着几份精美的点心,都是魏良臣不曾见过的,单看样子就勾人馋虫。
“奴婢见过贵妃娘娘!”
魏良臣肚子本就有点饿,倒是想着娘娘是不是看他不辞辛苦的份上赏点什么,垫巴垫巴肚子。
可是贵妃娘娘似乎没考虑这点,并且也不曾正眼看他,只拿着块薄脆饼食在那慢条斯理的吃着。
丈母娘当的未免太不称职了…
魏良臣腹诽一声。
轻咬了几口后,贵妃方侧过脸看了魏良臣一眼,道:“你从陛下那里过来的?”
魏良臣忙道:“是,娘娘。”
贵妃微微点头:“这么晚还进宫来,看样子你是问出了什么?”
“是,娘娘。”
魏良臣一脸深意看着贵妃,“奴婢有的是手段,但要是奴婢经手,就没有问不出的。”
贵妃淡淡道:“你有什么手段,本宫不想知道,但要能还本宫一个清白便好。”
“娘娘自是清白,这一点奴婢绝对敢保证…只不过奴婢得到样东西,这东西奴婢看后实在是心惊肉跳,想毁了可又不敢毁,所以奴婢便想来问问娘娘,奴婢应该怎么做。”说完,魏良臣不动声色看着郑贵妃。
“什么东西?拿来本宫看看。”贵妃眉头轻颦,胸口微微起伏着,显是心头突然紧张起来。
魏良臣却是没有拿出东西,而是在贵妃目光中径直走向前去,然后低声说了一句:“娘娘真的要看么?…这东西可是姜丽山给奴婢的,他说娘娘是晓得的。”
话音刚落,就见贵妃勃然色变,手上的薄饼抖落在桌上。
“你都知道了?”
贵妃的声音有些发颤,脸色在灯火照映下也格外的难看。
“知道。”
魏良臣摇了摇头,轻声道,“不过娘娘放心,奴婢把知道这件事的人都杀了。”
“你倒是好手段。”
贵妃缓缓转过身来,胸口不断起伏着,却是沉默不语,只凝视着魏良臣。
魏良臣可不怕贵妃这么看他,面带些许笑容,既不失亲切,又不失敬重。
许是有些受不了魏良臣的目光,贵妃终是动了,她薄唇轻启:“可是你知道。”
“奴婢知道等若不知道,娘娘应该知道,奴婢对娘娘的忠心,日月可表。所以娘娘根本不必担心什么,娘娘担心的奴婢也早就替你处置好了…奴婢可不希望娘娘有事,奴婢这可还有好多事要娘娘相助一二的。”
魏良臣饶有深意的说道。
“是么?”
贵妃的目光在魏良臣的脸上扫来扫去,似想从他眼神中判断他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
魏良臣浑身坦荡荡,目光自是清澈,这是他和贵妃娘娘交换感情的最好机会。就如买脏卖脏一样,买卖双方必须心有灵犀才行。
就这么彼此对视了片刻,贵妃却突然问道:“刚才出去的那女官你可见到了?”
“嗯?”
魏良臣有点摸不着头脑,问这个做什么?娘娘你这转进的也未免太快了吧…
贵妃轻笑一声,神情变的很是温和,柔声道:“她叫郑紫,是本宫的贴身侍女,样貌端庄,本宫知你尚未取妻,不若将她配于你为妻如何?”
“呃…”
魏良臣愣在那里,心“扑通”跳了起来。
回想刚才那女官长的确是不错,各方面都突出,是个美人,做妻子肯定是很好的。
只是,似乎少了点味道…
什么味道呢?
魏良臣不再去想,很明显,贵妃娘娘这是给他设套钻。他真要钻了这个套,以后就算彻底上了贵妃这条船了。
可娘娘办事太蠢啊!
魏良臣不愿成为第二个姜丽山,所以他摇头拒绝道:“娘娘抬爱,奴婢心领了,只是奴婢怕是没那福份。”
贵妃见他竟然不愿,也是意外,不过没关系,她微微一笑,柔声又道:“你可想清楚了,紫丫头还是处子,绝不让你吃亏。”
那“吃亏”二字说的好柔,好有诱惑。
尤其是那眉目间的神情,春意满满;那目光,更是勾人魂似的。
魏良臣呆住了,喉咙下意识的咽了咽:处子啊…不错不错…
贵妃心中却是冷笑一声:男人都是好色鬼,这小子也不例外。紫丫头本就长得貌美如花,虽然年纪大了些,可却是处子。这男人但要听说处子,哪个还把持得住?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只要这小子娶了紫丫头,他便是自家真正得用的人,还怕他敢背叛么,还怕他敢将自己的事告诉陛下么!
而且,似乎也不是坏事,这小子有那玩意,紫丫头也不亏…
贵妃得意之下饮了一口茶水,不及下喉,却“噗嗤”一声喷了出来,一点不漏的全喷在了魏良臣的脸上。
因为对方说了句话——“娘娘,处子我不喜欢,我只喜欢娘娘你这种的…哎,怎么说呢,就是我现取不取老婆无所谓的,也不要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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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礼监 第九百九十六章 你想本宫怎么做?
匈奴未灭,何以家为!
这是魏公公的潜台词,他要告诉这个以美色诱他的皇贵妃娘娘,他不是那么随便的人。虽然他已到了娶妻的年纪,可国家还没有复兴,强敌还没有荡平,富士山上还没有插上“尊皇讨奸”的大旗,全国人民的生活水平还没有提高,他岂能就此沉迷于儿女乡,而置江山社稷不问。
当然,于老魏家香火而言,娶妻生子,也是很要紧的事。
开枝散叶,多子多孙,是谓福气。
可现在,魏公公认为暂时还不要紧的。
他毕竟还年轻,而年轻是革命的本钱。
年轻人嘛,就得做大事,做轰轰烈烈的大事,做别人不敢想不敢做的事。
如此有大志向之人,又岂是一个女子可以诱惑得了的?
然后,魏公公摸出了白帕,很平静的擦拭着脸上的茶水。
这叫什么?
这叫临危不乱!
天赐大珰,就该泰山崩于顶而不慌,黄河之水入肚而不呛!
贵妃娘娘却慌了,哪怕她比对面这小贼大了十八岁,她也依旧慌了。
“我只喜欢娘娘这种的……”
这话如有魔咒,定住了贵妃娘娘。
她怔怔的坐着,呆呆的看着。
擦干脸后,魏良臣淡定的将帕子摆在了桌上,这一举动让他无形之中拉近了和贵妃的地位。
事实上,魏良臣也认为他现在和娘娘就是一档的,论逼格的话,两人之间差距不大。
因为,他捏到了对方见不得人的东西。
贵妃娘娘反应过来了,然后震怒了。
“你好大的狗胆,敢亵渎本宫!”
郑贵妃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便不说她皇贵妃的身份,就是民间妇人,也受不得这侮辱。
这小子,怎敢,怎敢…
气极之余,心头却是一跳,没来由的耳根子倒是红了。
“娘娘这话可说错了,我绝无亵渎娘娘的意思,只是发自肺腑而言…嗯,娘娘在我眼里,就是这天底下最美的女人。”魏良臣有必要纠正一下贵妃娘娘的认知误区,他真的是很欣赏娘娘的。
贵妃是什么人,又不是黄毛丫头,哪里会叫他骗了,眉头一挑,冷笑一声便道:“你这是在调戏本宫么?”
“不是。”
魏良臣一脸真诚,“娘娘真的好美,如果娶妻能娶到娘娘这样美的人,我就是死也甘心啊。”
“你知不知道你这话要是传进陛下耳中,会有什么下场。”贵妃“哼”了一声,这小子说话太放肆了。
魏良臣摇了摇头,一脸无所谓:“娘娘可以去说啊。”
“你!”
贵妃哪敢去说,她朝门外看了眼,胸口因为过于生气起伏力度更大,犹如波涛汹涌。
魏良臣则是一脸人畜无害的模样,他还真不怕这位娘娘到丈夫那里揭发自己。
谁让娘娘自个屁股不干净呢。
郑贵妃显是知道厉害关系,她有时会犯傻,可不是永远愚蠢。她盯着他看,许久,手上却多了样东西。
“这是本宫私人给你的,你拿回去,今天的事本宫当什么都没发生。”
魏良臣瞥了眼桌上,见是张五千两的银票。
“这是我孝敬娘娘的,娘娘收着,以后缺钱了就跟我说。”魏良臣也从怀中摸出张银票塞在了贵妃面前。
贵妃气的说不出话来,这小贼拿出来的是张一万两的银票。
钱不钱的魏良臣真是不看重,只要娘娘能真诚的和他交换感情就好。
别的他不敢保证,但他绝对保证他会比贵妃他老公更大方。
“你到底想怎样?”郑贵妃觉得自己现在很错乱。
魏良臣躬了躬身,道:“没什么,只是想娘娘帮我做些事。”
“如果本宫不愿呢?”贵妃眉头皱了起来。
“那…就不好说了。”魏良臣语带威胁。
“你是在威胁本宫?”贵妃听出来了。
“不敢。”
“你这还不是威胁我?”
“娘娘,你知道我对你是忠心耿耿的…”魏良臣再次强调。
“放屁!”
贵妃却气的打断了他,并且说了脏话。
许是意识到声音大了,外面人可能会听见,她不得不又强自按下怒火,怒瞪着魏良臣,压低声音道:“你若对本宫忠心耿耿,你就不该坏了本宫女儿的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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