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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礼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傲骨铁心
御用监掌印、东厂内档张进忠是和另一内档金良辅同时收到曹元奎死讯的。他第一时间便和杜文诏去了文书房,可文书房的人却说提督金公公不在。
“金良辅是不想趟混水。”张进忠哼了一声,和杜文诏回到他的御用监。
“老张,难道眼睁睁的看着魏良臣越过咱们?”
杜文诏虽然不喜欢争权,但让一个没有资历的小子爬到他头上,心里总是不舒服的,并且有些妒忌。
虽说皇爷并没有让那小子提督东厂,可却把钦案交给他来查办,还要东厂协助,这让人不能不想这下一步皇爷会不会来个“破例”。
张进忠却冷笑一声:“那个魏良臣咱家知道他,金公公名下的,这两年一直办着外差,在江南闹出不少事来…这回他进京,咱看就是想出头,哼,那咱们就成全他,省得外人说咱们不能容后辈。”
杜文诏一怔:“你的意思是?”
张进忠淡淡道:“木秀于林必受风摧,这案子牵涉到贵妃娘娘,东林党那帮人当成大案在办,福清相公也重视着。这魏良臣以为案子好办,想当这个出头鸟,就让他去办好了。”
言毕,微“哼”一声,“他以为东林党是那么好对付的吗?”
杜文诏明白了,但还是有些不放心,担忧道:“可皇爷对他这么看重,把钦案委他办理,若是他真做成了,皇爷必然器重,弄不好真架在我们头上,我看还是应该早做准备才是。”
“无妨,东厂的厂公是那么好做的么?咱们对付不了他,司礼监那帮大老爷们就眼睁睁的瞧着了?你等着瞧吧,有人怕比咱们还要急呢。”
杜文诏道:“你是说马公公?”
张进忠没有肯定,只说了句:“金良辅躲了,咱们也躲,这东厂就让那姓魏的小子折腾好了。成与不成,跟咱们没关系,至少,不能让这小子在皇爷那上咱们的眼药。”
杜文诏微微点头,这一点他早想到了,要不然也不会姓魏的前脚奔刑部,他后脚就回宫了。
………
柳条胡同,王安外宅。
“王公公,请务必与福清相公言明,这事千万不能再查下去,得马上平息事态,要不然闹的越大,对小爷便越不利。”说话的正是王安门下私人,一直在王安和东林党人之间奔走联络的汪文言。
“为何你会如此想?”王安倒是有些诧异,“王曰乾供称孔学、姜丽山他们谋反,这不正是对那边最好的机会?”
“公公糊涂,真要起了巫蛊案,陛下定会问东宫,届时要小爷如何做?”汪文言道。
“嗯?”
王安眉头微皱。
………
贵妃礼佛心切,魏公公也拜菩萨,大佬们不妨多订阅一些,给西山多捐些香油钱,让信男信女今天就重聚,有什么要紧不要紧的,日后再说吧。





司礼监 第一千章 黑番
恭喜傲骨铁心大佬《司礼监》大作过千章!
........
魏良臣刚回到东厂,田尔耕就来奏报说是锦衣卫骆指挥先前带人来过。
“是要人的么?”
魏良臣边走边问,这件事他不感到意外,只是他没想到是骆思恭亲自带人过来。此事侧面也表面那位福清相公真的急眼了。
田尔耕说是。
魏良臣停了下来,看了眼田尔耕,笑着问了句:“那田兄是怎么回的骆都督?”
“我只说魏公公不在,此间东厂衙门非我能做主。”田尔耕淡淡道。
魏良臣听后,哈哈一笑道:“田兄这么说,可是把骆都督给得罪喽。”
“皇命在身,无所谓得不得罪。”田尔耕轻笑一声。
“田兄真不怕骆都督报复于你?”魏良臣是很认真的问这个问题。
“我于南镇做冷板凳,再在北镇坐坐,也没什么紧要。”田尔耕表现的很淡然,然后忽的咧了咧嘴,露出一丝狡黠,“骆都督治不了我的。”
魏良臣知道田尔耕这话不假,别看骆思恭是锦衣卫的老大,可他真的拿田尔耕这个官二代没撤。
须知道,田尔耕的祖父田乐生前做过甘肃巡抚,三边总督、太子太保兼兵部尚书,深得万历宠信。
故田乐死后,万历特授推诚宣力守正文臣,特进光禄大夫,柱国松山伯,更赐免死铁卷丹书。
而田家这份免死铁卷丹书是能免死十次的!
田尔耕的世袭锦衣卫千户便是其祖父军功荫授得来,除非万历本人下旨削夺,不然任何人都拿田尔耕没办法。他就是犯了死罪,也能免死。
这些也是田尔耕的底气所在,可惜最后碰上个不承认祖父亲丹书铁卷的愣头青。于是,悲剧了。
“田兄固然不怕,但也不得不防。”魏良臣提醒道。
田尔耕点头道:“无事,此案过后,我低调些便是,反正他骆都督也不在京师长住。”
“骆都督知道钦犯死了么?”魏良臣示意田尔耕与他去找刘成。
田尔耕摇头说不曾告诉。
魏良臣一想也好,就让福清相公和骆都督他们去胡乱想吧。
“刘公公你准备怎么办?”田尔耕从头到尾都不曾问魏良臣出去干什么了。
“我刚从宫里回来。”
魏良臣说了这么一句,忽的止住脚步,问田尔耕,“田兄有无想过到东厂来?”
“到东厂?”
田尔耕怔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我在北镇呆着挺好。”
见状,魏良臣也不再说此事,他想让田尔耕到东厂来是出于保护他的目的,虽说不怕骆思恭报复,但人毕竟是他田尔耕的上司,往后恐怕有的是小鞋穿。
历史上田尔耕发迹终为锦衣卫大都督是在天启年间,得二叔提携。现在二叔还在东宫瞎忙活,田尔耕却因为自己得罪了骆思恭,于情于理魏良臣都不能坐视不管。
因而,他想让田尔耕到东厂来避避风头。
东厂虽说是中官剌事,但外档之首却是掌刑千户。这个掌刑千户的权势并不比田尔耕现在所任的北镇抚司指挥佥事差。
凭借自己现在对万历的影响力,还有和贵妃娘娘的交情,魏良臣有十足把握可以把田尔耕弄进东厂。但对方既然不愿意,他也不必强求。
“噢,对了,你上回拜托我的那件事有下落了。”
田尔耕说了件事,这件事去年魏良臣就请他帮忙了,却是查找许显纯的下落。田尔耕调查得知,许显纯自中武进士后,便向兵部自请去了宣府效力。
“能在边关为国效力是他的夙愿。”魏良臣有些感慨,他没想到许显纯真的是去了边关。
“如果可能的话,田兄尽量想办法将他调入锦衣卫,此人才干能力皆是上乘,会是田兄的好帮手。”
魏良臣还是决定按照历史本来面目走,将许五彪弄进锦衣卫去。这样算上现在的崔应元,五彪就到位三个了。
“我尽力,不过今年怕是不成了。”
不用田尔耕说明,魏良臣也知他的意思,这是怕过不了骆思恭那一关。
“让许显纯在边关磨练磨练也好。”
魏良臣不急,便是两三年后再操作此事都是可以的。
“公公觉得崔应元如何?”田尔耕是在迟疑之后方开口的,想来他有些不好意思。
魏良臣笑了笑:“崔应元只在东厂做个番役却是屈材了,咱家看一个外档都是当得的。”
说完,略一沉吟,命亲卫召崔应元过来。
崔应元一听魏公公有召,赶紧放下手头的事赶了过来。见田尔耕也在,不由诧异,直到田尔耕朝他点头示意,方知是有好事,不禁心头一跳。
魏良臣示意崔应元上前,问他道:“你们东厂是不是有枝黑衣箭队?”
崔应元忙道:“回公公话,那是黑旗箭队。”
“黑旗箭队?”
魏良臣很是好奇,田尔耕却是知道,不过并未开口,而是要崔应元说。
“公公,我们东厂的黑旗箭队乃成祖亲令组建,所选之人不仅要精于马术,更要精于箭术,只有骑***通者方能充入,两者稍弱一项都不得入!初选者还要历三关,不败不负者才能最终入选,故我东厂首任厂公接旨后,便从剁颜三卫征选蒙古骑兵四千人抽选,经考核,最终只有八百人入选。
箭队以黑旗为符,箭手也着黑衣,骑黑马,故组建之后便以黑旗箭队统称。其后成祖皇帝五征漠北,我东厂黑旗箭队俱都随征,立下战功无数,射杀蒙古兵数万,威名远播大漠,蒙古人惧怕箭队,呼之为黑番!”
“黑番?”
倒是个古怪名字,魏良臣微“嗯”一声,复问崔应元:“上次你们东厂有人和咱家为难,便有这黑旗箭队行凶,若非田镇抚及时出手,咱家恐就叫你们这黑番给害了。”
崔应元显是知道此事,忙道:“那都是邓贤所为。”
“如此说来,这黑旗箭队如今归那邓贤所领?”魏良臣问道。
“正是!”
崔应元告诉魏良臣,眼下黑旗箭队由邓贤统领正在大兴缉拿钦犯,不过邓贤不知道的是,他要捕拿的妖人早叫魏公公给宰了。
“魏公公对这黑番感兴趣?”
田尔耕看出魏良臣的目的,便提醒了声,“公公有所不知,天顺四年,司礼掌印兼提督东厂太监曹吉祥谋反,黑旗箭队涉于其中,故曹吉祥事败后,皇上特旨裁撤黑旗箭队。所以这黑旗箭队如今于东厂不过百余人,真要有八百精锐,怕那日我南镇也制不住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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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礼监 第一千零一章 功劳全是咱家的
当年黑旗箭队正是由曹吉祥的侄子曹钦统领,而黑旗箭队的军官都是鞑官。
因曹吉祥提督东厂,厂公要造反,黑旗箭队上下自只有跟着的份。哪想曹公公命苦,兵变造反不成反丢了小命,曹钦也投井自杀,身为造反主力之一的黑旗箭队自然也没有好下场。如今于东厂内,不过百余人,再也不复当年威风。
确如田尔耕所猜测那般,魏良臣对这黑旗箭队是蛮感兴趣的,因为那些黑衣番子看起来逼格很高,跟后世的特务组织特别行动队很相似,很明显就是东厂控制的一支武装行动队。
这么一支特务力量,魏良臣不知道便罢,既知道了,肯定是想控制在手的。
人少了些不要紧,可以扩编么。
但他又不可能一直留在京中,故而需要找个代理人替他控制,免得辛苦一场给别人做了嫁衣。
崔应元无疑就是很好的人选。
五彪中的人,他魏公公再信不过,这天下就没他信得过的了。
暗自计量后,魏良臣笑了笑,对崔应元道:“你且去准备下,稍后与咱家去大兴,那些黑番往后便由你提调了。”
“啊?!”
崔应元惊喜交加,提调黑旗非外档不可,魏公公这句话便是升他做外六档了,喜的慌忙跪下便要磕头。
魏良臣不喜,示意不必如此,道:“咱家这人,最是赏罚分明,有功就要受禄,无功有过便要罚。你日后且好生用事,咱家自不会亏待于你。”
稍顿,又道:“便是咱家不在这东厂,咱家也能保你富贵荣华。”
崔应元微愣,旋明白过来,忙激动道:“多谢公公!卑职必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尔后缓缓后退,却是下去准备,至于那现提调黑旗箭队的外六档邓贤如何处置,他却是不须操心了。
一切,自有魏公公!
大档头曹元奎的下场可是摆在那里,事发到现在,魏公公仍如无事人般,这底气瞎子都能看得出来。
崔应元退下后,田尔耕却有些担心,道:“魏公公有把握?”
“把握谈不上,事在人为嘛。”魏良臣笑了笑,“就是不知这崔应元能否把这黑番给咱重建起来。”
田尔耕摇头道:“他如今身家性命都押在公公身上,敢不竭力?”
“这事咱家要支持,你田兄也要鼎力相助啊。”魏良臣趁机打秋风,“不知田兄现在还能不能帮咱搞些火铳来?”
“多了不能,千杆以下我倒是能办。”
田尔耕虽调离南镇,可他在南镇经营那么多年,自有无数亲信。那新任南镇抚使想把他田尔耕的影响力彻底抹除,没个三五年休想办到。
“那就多谢田兄了!”
魏良臣真是高兴,他现在真的缺火铳。江南那边制造总局进度不行,短时间内难以批量生产,所以田尔耕这个忙帮的真是到位。
一千杆火铳他可以武装一个联队了,回头兵仗局、御马监那里都要去拜拜,能搞多少物资搞多少。尤其是御马监那边,刘吉祥那老儿想要分大股,就得出大力,几万两银子就想控股百分之五十一,他做梦咧。
“不过魏公公这般插手东厂的事,怕是要得罪很多人。公公在东厂没有根基,那些人真要与你为难,恐无法成事。”
田尔耕是好心提醒。
他很清楚司礼秉笔马堂一直对东厂督公之职虎视眈眈,另三个内档头也未必愿意看到魏良臣一个外人对东厂指手划脚,甚至操纵人事。
要是他们合起心来不想魏良臣成事,魏良臣再怎么做也难成功的。除非,他能和马堂化敌为友,但这显然不可能。
至于他自己,田尔耕却是不怕。他连锦衣卫大都督都不鸟,又如何会怕那马堂。
“田兄的好意咱家心领了,不过咱家走到今日,靠的可不是稳妥。遇事便去做,如果因为害怕而不去做,那咱现在哪是什么魏公公,也根本没有资格和你田兄在这说话。”魏良臣胸有成竹道。
“那倒也是。”
田尔耕笑了起来,“我之所以愿和魏公公相交,便是看中公公这股脾气。对了,你准备怎么处置刘公公?…贵妃那边?”
孔学是刘成的亲信,此人既涉谋反案,刘成自脱不了干系,但此人又是贵妃身边的红人,所以田尔耕担心贵妃娘娘那边会有阻力。
“是不是要?…”
田尔耕做了个灭口的动作,依他对魏良臣的认识和了解,刘成肯定会落的和孔学、王曰乾一个下场。
魏良臣却道:“刘公公现在还有用处。”
“有什么用处?”
田尔耕不解,暗道首告的王曰乾都叫你杀了,那孔学也叫灭口了,这案子还有什么好查。
“用处很大。”
说话间,魏良臣已是迈入屋内。
见到突然进来的魏良臣,一脸萎靡的刘成一下跳了进来,指着他尖声道:“姓魏的,你把咱家弄到这里来,却又不管咱家,你到底想干什么!”
“没什么,只是有桩事要请刘公公帮个忙。”魏良臣打量着刘成,发现这位刘公公的状态真的很差,看起来心事重重的。
唉,这就是心中有鬼的缘故,也不知贵妃娘娘脑子怎么想的,指望几个太监和骗子谋反,真是蠢到家了,还好,有我这个爱慕者,否则,啧啧……
魏良臣如此想道,把功劳全搁自己头上了,全然不顾没有他的话,贵妃娘娘也是有惊无险的度过了此劫。
“什么事?”
刘成脸色难看。
魏良臣淡淡道:“咱希望刘公公能把大兴藏的那笔银子帮咱取出来。”
闻言,刘成色变。
田尔耕也是糊涂:什么银子?
“咱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刘成低下头去。
魏良臣暗自冷笑一声,若非孔学说刘成和姜丽山虽将银子埋在了贵妃老宅,但老宅那么大,他到底埋在哪里没人知道,才懒得费这劲。
“这也是贵妃娘娘的意思。”魏良臣摊开手掌,内中是一块玉佩。
见了那玉佩,刘成愣住,然后抬头呆呆的看着魏良臣,半响,他艰难的说了句:“既是娘娘的意思,咱家便带你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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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礼监 第一千零二章 巴巴,我回来了
郑家在贵妃入宫之前只是普通人家,贵妃的父亲郑承宪也仅仅是个屠夫,所以郑家老宅原本并不大,只三间房。
贵妃进宫之后得了皇爷宠信,郑家这才慢慢发迹,郑承宪父子也在京中置了大宅,但这老宅却前后翻修扩建了三次,占地有半顷之多。房屋数量也从原来的三间扩到了六十余间,内中还修了花院水池,雇了十多个下人守着,不比一般大户人家的院子差。
这么大的地方,如果不是刘成带路指出藏银所在,魏良臣觉得他要把银子找出来至少得几天时间。
并且,一定是挖地三尺那种找法。
没法子,谁让刘成和姜丽山把银子藏的那么隐秘,那么贼呢。
从外表看上去,藏银所在和其它地方没有任何区别,青石板铺就,密不露缝,丝丝合扣,看着就是块平坦干净的地面。
没有人告诉的话,魏良臣就是拿个席子天天睡在上面,也不会知道他屁股下面竟埋着一笔巨款。
老宅的郑家下人初时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个管事还上前训斥,待见到是娘娘身边的刘公公后,这管事顿时乖巧的走到一边。
命人将郑家下人都带到别院后,魏良臣抖了下手中的帕子,命人开挖。
崔应元立即带领一众拿着铁锹的番子开挖地面。很快,随着一块块石板被抬走,一筐筐泥土被挖走后,埋在地下的银箱露了出来。
崔应元跳下坑,起开一只银箱,发现里面堆满了官铸纹银,大半是本朝铸的,但也有一些是隆庆年间,最早的甚至有正德年间的银印。纹银都是十两和十五两重的,每只箱子里面大概摆了一百多锭。又开了两箱,里面俱是如此。而这样的银箱仅这个坑中就有数十只。
一众东厂番子都叫眼前这一幕惊呆了,就是魏良臣的亲卫们也是看的目瞪口呆。
“这么多….”
哪怕事先知道贵妃老宅藏了一笔巨款,可等真的看到这些银箱时,田尔耕也叫震住了。即便他是京里出了名的官二代,对钱财之物根本不放在眼里,但如此多的银箱还是让他深深的吸了口气。
魏良臣知道数目,又早就是大富豪的存在,所以对此并不震惊。他侧脸瞥了眼面无表情的刘成,嘴角微咧,自到边上寻了个干净处坐。
据刘成交待,这院子地下都埋了银箱,总共是328只。当初他和姜丽山为掩人耳目,是分四批以商队名义把银子运进关的。
“公公,怎么会有这么多银子的?”田尔耕实是按不住心头疑问,他迫及想知道这笔巨款到底是哪来的。
“这些可是高淮在辽东十来年的积蓄,不过却只一半。”魏良臣冷笑一声,将高淮藏银的事告诉了田尔耕。
田尔耕听后顿时又是一惊:“这么说,还有一半在马堂那里?”
魏良臣点了点头,马堂是得了盖州的藏银,不过看样子他是保不住了。
“劳烦田兄一件事。”
田尔耕有些诧异:“你我之间还客气什么?”
魏良臣微一点头,目光看向刘成。
田尔耕会意,当即不动声色走到刘成身边,然后突然拔剑捅进了对方心口。
这突来其变让刘成始料未及,心口巨痛让他当时就疼的瘫倒在地。
魏良臣上前打量着在地上一抖一抖,已难以呼吸的刘成,见对方的嘴巴在微微动,便蹲了下去。
“为…为什么?”刘成的声音满是不甘。
“这也是娘娘的意思。”
说完,魏良臣拿手包着帕子,将田尔耕的剑从刘成心口抽出,瞬间一条血柱喷出。
转身将剑递还田尔耕后,魏良臣叫了声崔应元。
崔应元忙快步过来,躬身道:“公公有何吩咐?”
“你拿着咱家的牌子去找邓贤,让他把黑旗箭队交给你,另外传咱家的令,让东厂在大兴的所有人马都撤回去。”魏良臣将自己的腰牌扔给了崔应元。
崔应元忙接在手中,看了一眼,有些迟疑道:“公公,若邓档头不肯呢?”
魏良臣没有说话,只看着崔应元。
崔应元怔了下,躬身道:“卑职领命!”尔后点了数名番子立即飞奔出去。
这也是魏良臣对崔应元的考验,如果他连一个名不经传的邓贤都搞不定,那他也不配成为五彪了。
复又转身于田尔耕道:“田兄,劳你在此坐镇,尔后亲自护送这笔银子进京,解递内库便是。”
田尔耕自是答应,问了句:“你去哪?”
魏良臣笑了笑:“咱刚从江南回来,京里有些故人,光顾着忙陛下的差事了,都没顾得上去看望……现在也没什么事,咱就偷个懒去见见…”
田尔耕“噢”了一声,他能从魏良臣话中听出些许隐瞒,但他绝不会问魏良臣究竟见谁。
只将剑放回鞘中,微一点头,道:“公公自去,这里有我。”
“多谢田兄!”
魏良臣拱手告辞,只带亲卫骑马赶回京师。入城之后,直奔北安门而去。
此去一年多,再次回到客印月租住院子前面的巷子中时,魏良臣感到无比的亲切。
沿着青砖往深处走去,每一步都能让他想到过往的一点一滴。
此时天色已是大亮,周围不少住客都已起床了,他们或在院中收拾着,或在门口等着收香的粪车来,见着一众持刀的大汉簇拥着一少年郎在巷子里,均是有些害怕。
魏良臣见状,忙让亲卫在巷口的更铺等他,免的吓着住客。
到了客印月租住的院门前,他看着紧闭的院门忽的笑了起来,然后轻轻的叩响了大门。
院子里有人,客印月在家,听到叩门声后,正在打水准备洗衣服的客印月愣了下,朝门外问道:“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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