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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礼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傲骨铁心
“是我。”
没有多余的话,一句“是我”让院中的客印月在霎那间红了眼睛,木桶也从手中掉落。
她箭步冲向大门,门栓打开的那刻,她看到了那张久违的脸,然后她一下扑在了那个男人的怀中,紧紧的抱着他,哭泣着,然后又狠狠的用拳头捶打着他的胸膛。
“你个没良心的负心郎,你为什么才回来,为什么才回来…我盼星星盼月亮,跟望夫石般,终是把你盼回来了!…”





司礼监 第一千零三章 你自己查好了!
“巴巴,我…”
魏良臣任由客印月捶打着她,他能感受得到,巴巴对他的真情。◢随*梦*小◢说щЩш.
这一刻,他的内心却有些愧疚,因为,一开始,他对巴巴都是带有功利性的。
然而此刻,他发现自己其实是深爱着这个女人的。
“你为什么不躲?”
客印月止住了拳头,心疼的看着被她捶了很多下的情郎。
“我为什么要躲,打在我身,痛在你心。”魏良臣深情的注视着客印月,然后吻了她一口。
“呀…”
客印月怔了下,旋即羞红起来,低语道:“好多人瞧着呢。”
“瞧着又怎么?”
魏良臣笑了笑,扭头朝巷子里那几个正探着脑袋朝这边张望的住口叫嚷了一句,“有什么好看的,这是我婆娘。”
“什么你婆娘…”
客印月大羞,狠狠掐了下魏良臣,见那帮人还在看热闹,也不知哪来的勇气竟也喊了声,“这是我家男人。”然后脸红脖子烫,一下把魏良臣拉进了院中,手忙脚乱的就把门关上了。
门栓上好后,客印月的心中犹如小鹿乱撞,刚才真是…羞死人了,自己怎么也学这家伙不要脸起来了。
回过身来,却见情郎一脸坏笑的看着她:“你终是承认我是你男人了。”
“什么呀,我瞎说的。”客印月大羞。
“饭乱吃得,话可瞎说不得。”
魏良臣一把拉过客印月,将她拥在怀中,在她耳畔轻声道,“以后你可以让全天下都知道,我魏良臣是你的男人。”
“是么,告诉他们我客巴巴嫁了个太监么?这种事有什么可骄傲的。”客印月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是不是太监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心中有你。”
魏良臣哈哈一笑,拉着客印月走到屋檐下,见客印月的衣服都落在地上,忙弯下腰一件件捡进放进桶中,想想又去打水来,却是要替客印月把衣服洗了。
“你别动,放着让我来。”
客印月哪里会让魏良臣替她洗衣服,魏良臣却朝她摆摆手,很认真的说道:“你既把我当男人,我这做男人的替自己婆娘洗几件衣服又怎么了。”
“你哪会洗啊。”
客印月心中一暖,还想把桶拿过来,可魏良臣却已经拿起皂夷子刚始搓揉了。
“嗯,好香。”
魏良臣手中搓揉的是客印月的内衣,他拿在手上将鼻子凑上去狠狠嗅了一口,一脸的陶醉。
“你呕不呕心啊,”客印月又羞又好笑。
“夫妻间用在乎这个么?”魏良臣朝她眨了眨眼,“如果男人连这个都不喜欢,那这家还有什么值得他留念的呢。”
闻言,客印月有些心酸,喃喃说了句:“这里可不是我们的家。”继而,又幽幽叹了一声,“我们也没有家。”
魏良臣有些动容,忙道:“巴巴,有我就有家。”
客印月却摇了摇头:“就是因为没有你,要是有你,哪里都可以是家。”
魏良臣沉默了下,低头认真的搓揉起衣服来,十数下后,他抬头看向客印月,深情道:“这两天我带你出去转转,你要看中哪里的房子好,我们就买下来。”
“真的?”
客印月一喜,“你不走了么!”
魏良臣不知道怎么回答。
见状,客印月的喜色一下荡然无存:“我要的是你,不是什么房子。你如果还要走,我还不如就在这住着。”
说完,跟个小姑娘受了委屈似的坐到台阶上,先是闷闷不乐,继而可能是触及伤感,眼眶一红,竟又是落泪了。
“巴巴别哭…”
魏良臣忙放下衣服,将手在自己身上擦了下,起身走过去坐在客印月身边,将她抱在怀中,低声道:“我也是没有办法,皇爷的差事不能不去做,但是有半点法子,我又哪里愿意和你别离那么久…你可知道,我在江南的时候,无日无夜不在思念你…你知道么,我经常做梦都和你在一起…”
“你就知道哄我骗我,我都不知你哪句话是真。”客印月将头依在魏良臣胸膛。
“我承认我哄过你,但我绝没有骗过你…巴巴,你在我心里永远是最美的女人,也是最好的女人。”
魏良臣轻轻的握着客印月的双手,和她五指交叉,“我说过,我们要永远心连心。”
“你就是会花言巧语,唉,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就知道你不是好人,你还偷看人家…现在…还是。”
客印月幽幽的看着这个比她小上几岁的情郎,直到现在,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爱上了这个小男人。
“如果我心里没有你,我也不会一回京就来看你了。你知道,我想你的心有多难受么?”
魏良臣在客印月的耳畔轻轻吹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吟道:“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
客印月听的痴了,她听不懂情郎念的这首是诗还是词,又说了些什么,但那句“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却是懂的。
“我知道你有为难之处,但我就是…就是想永远和你在一起,我不想再天天跟望夫石般等啊等,盼啊盼,却总是望不到你的身影。”客印月的样子无比美艳,也无比叫人怜爱。
这是个天生尤物,她,本就是一个能震动天下的美人。
“我这不是回来了么,巴巴放心,这一次我在京中多陪你些日子。”魏良臣将客印月抱的更紧了,他觉得自己真是亏欠对方太多太多。
“不骗我?”客印月有些激动的抬起头。
“当然。”魏良臣在她的唇上又吻了一下,“我可以骗皇爷,骗天下人,但我绝不会骗你。”
“嗯。”
客印月喜欢的又将头贴在了情郎的胸膛上,似乎情郎胸膛传来的心跳声是这世界最美妙的声音。
情郎突然将头低下来,凝视着她:“我没有骗过你,那巴巴有没有骗过我呢?”
“我当然没有骗过你。”客印月有些错愕,她有什么好骗人的。
“是么?”魏良臣故作不信,然后噘嘴说了句,“我离开这么长时间,巴巴难道就没有别的相好?”
话音刚落,客印月就气的挣脱了他的手,气鼓鼓的说道:“你什么意思?!你是怀疑我有人!…我若是那种人,就叫我不得好死!”
魏良臣没想到客印月会是这么大的反应,忙赔笑道:“巴巴别生气,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
“你只是什么?你不说清楚,以后我们之间就一刀两断!”客印月真的很生气,魏良臣问这个是对她的侮辱。
魏良臣叫巴巴吓住了,有点后悔不该乱说,情急之下也只能解释:“巴巴,你别生气,这也是一个正常男人的正常反应嘛,巴巴知道的,你是一个正常女人,而我又不久在你身边,所以…”
话刚说完,客印月就拉他起身,哼了一声:“你跟我进屋。”
“干什么?”魏良臣一脸茫然。
“我有没有跟别人有过,你自己看,自己查!”




司礼监 第一千零四章 良臣,我想要个孩子
贞妇爱色纳之以礼。
客印月要证明自己的清白,她强烈要求魏良臣对她进行检查,态度十分坚决,将其性格的刚强展露无遗。
此情此景,令观者为之动容。
真是一个贞烈的奇女子啊!
魏良臣感慨万千,他万般惭愧,他怎么能怀疑巴巴的忠贞呢!
真是禽兽不如的思想!
正所谓“四时庭荫重,贞洁在人间!”
面红耳赤的魏良臣,深深为自己的龌龊念头感到惭愧。
“巴巴,不要这样,我相信你!”
已经被气鼓鼓的客印月拉到房门口的他,毅然而然的止住脚步,一股浩然正气由脸而发。
他是真心相信巴巴,他不想巴巴伤心。
因为,倘若他真去验了,那一定会让巴巴难过的。
而且,他又如何去辨明钥匙孔不曾叫别的钥匙插过呢。
又不是铁器,时间久了会生锈。
更不是青铜,时间久了起铜绿。
亦不是那久不住人的屋子,时间久了会有蜘蛛网。
这种事,没有任何蛛丝马迹可寻的。
无法唯物,只能唯心。
男女之间若是连这点信任都没有,又何必非要在一起呢。
“你不是怀疑我么,怎么又信我了?我可是清清白白的身子,不像某些人,在外面勾三搭四…”
客印有这话隐有所指。
魏良臣赶紧打住:“哎,巴巴,说这些做什么。我信你,我真的信你…”
“是么?”
客印月却听不进去,一把将拽入房内,然后将他推到床上,一脸委屈道:“自与你有了肌肤之亲后,我便常觉对不住侯二,可我与侯二虽有夫妻之名,但却无夫妻感情,对不住便对不住了,他也短命,倒省了我许多担忧…可我对你魏良臣却是付出真心,一心一意将你视为丈夫看待,心是你的,身子也是你的,除了你我再也不让别人碰半分…可你却怀疑我不贞,叫我还有什么活头!”
梨花带雨,真是楚楚可怜。
“…也是,倒不全怪了你,我一个女人家孤身一人在这京师,样貌虽不似天仙,可也瞧的过去,哪里会没有放荡子想打我的主意,半夜三更到我院前敲门,走在路上与我搭讪,就是那左右邻居看我眼神都不怀好意……可我是怎么做的,我全当他们是猪狗,任他们如何诱我,我都不正眼相瞧,只想守着这清清白白的身子等你回来,将来与你厮守一生…呜呜,却不想你竟也疑我…呜呜…”
杏眼更红,柔情绰态,只叫人百般怜惜。
“外面人想要我身子,宫里人也想要,我都守着,以死守着,甚至于我都想过,哪个要强行污辱于我,我便咬了他那东西…你一去经年,我便如守寡一般苦苦相盼,苦苦相等,我为的是什么?你这薄心无情之人,真有将我客巴巴放在心中么!”
想着这一年多的苦熬,客印月难过之下蹲了下去,掩面泣哭。
“巴巴…”
魏良臣手足无措,他刚想去扶巴巴,她却拿起一件衣服向他扔了过去。
“巴巴,你别这样,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骂自己还不成么,我打自己还不成么!”
魏良臣心疼的抬手就给了自己一耳光,可客印月却是不理会。
“巴巴,你别哭了,你先起来好不好?”
客印月不肯。
魏良臣急的搓手,正欲上前强行拉她,却见客印月突然起身,然后瞪了他一眼,竟是走到床边脱去了鞋子,然后便解自己的衣衫。
很是用力,几近于扯。
这可把魏良臣吓坏了,想劝也不敢劝。
几下撕扯,客印月已是一丝不挂,赌气般就往床上躺了下来,然后将头扭向内侧,眼睛闭起,一动不动了。
“这…”
魏良臣在床边愣愣看着。
“怎么还不来?难道要我请你来不成!”
客印月左等右等,不见魏良臣趴上来,有些不耐烦,然后做了一个把魏良臣吓坏的动作——原本并拢的双腿忽的一下叉了开来。
“你验还是不验?”
客印月双目紧闭,脸上却无羞红之色,只有不甘的恨意。
魏良臣无言以对,他没法跟巴巴用科学的道理,来解释她所认为的那种验法是不科学的。
“你若不还个清白,以后你就不要再找我客巴巴!”客印月恨恨咬牙。
“巴巴,我…”
魏良臣无奈,知道巴巴性子真的很犟,没有办法,只能先顺了她再说。
可这事,唉,真是…
扭扭捏捏,如同小学生般,魏良臣抖抖索索的解开了衣衫,僵硬的爬上了床,然后僵硬的趴在了巴巴身体上。
正欲同巴巴说几句情话助兴时,客印月却又腿猛的抬起,然后夹住了他。
唔…
再回故地的魏良臣顿时失了魂……
半个时辰后,他愧疚的看着枕边人。
“怎么样,这回应该信我了吧。”客印月变了个人似的紧搂着情郎的脖子,双腿也紧紧的缠着他。
“信,信,巴巴从来没有对我不住。”
魏良臣深情的望着客印月,他相信客印月,百分百的相信,因为刚才,这个贞烈的女人如同疯狂原始人般。
那种疯狂,简直就是要把他连骨头带渣吞进去。
饶他战斗力高达一万八千六,可依旧招架不住,连连被突破,甚至放出本命法器,施展无上神功,最后也还是落得个丢盔弃甲,举手投降的下场。
莫看风流穴池浅,偏能拨浪缚虬龙!
“巴巴,我这刚回来,这两天也不曾歇息,我先睡一会。”体力严重消耗的魏良臣真是困了,他这两天的确不曾休息过。
客印月一听不满意了,头一抬,腿一蹬,“哼”了一声:“睡什么睡?你睡了,我睡哪个?”
“……”
巴巴眼中的火光让魏良臣情不自禁的打了个颤。
许是意识到自己过于激烈,客印月的眼神瞬间变得温柔,然后小鸟依人的紧贴着情郎,低声唤了声:“良臣。”
“嗯,怎么了?”
魏良臣拨了拨巴巴额头的秀发,只要巴巴能让他睡一会就好。
可巴巴却没有让他睡的意思,而是犹豫了下,轻声道:“我想要个孩子。”
声音很轻,有些乞求,但也坚决。




司礼监 第一千零五章 东宫不是好人
客印月的这个要求让魏良臣惊讶了一下。
他真的是很意外,他从来没有想过和客印月有孩子。
他知道自己是喜欢这个未来大明朝老祖奶奶的,可是潜意识里他却排斥客印月的这个要求,或者说是心愿。
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抗拒,不愿意。
些许沉默之后,魏良臣轻声于巴巴道:“你一定是想儿子了,要不我派人将国兴接到你身边来吧。”
他认为巴巴可能真是太孤独了,所以才会提出这个要求。
的确,自己常年不在她身边,她一个女人孤零零的在京城打拼,那日子真的是很苦。所以不如将国兴接进到京城陪巴巴,这样身边有人陪着,巴巴心里多少会好过些。
至于国兴那孩子,魏良臣并无反感,不管怎么说,他现在都是人孩子的后爹。哪怕没有血缘关系,也没有什么感情,但他既然睡了人母亲,便要对人孩子负责。
别的他不保证,衣食无忧却是没问题的。
况朱由校那小子都能给侯国兴一个锦衣卫千户的世袭官职,他这做后爹的还能差了朱由校不成。
可是,客印月却没领魏良臣的好意,而是脸色一变,直直的看着他:“你不想和我生孩子?”
“不是。”魏良臣被巴巴看的心虚。
“不是为什么不肯?”客印月的眼神看着有点可怕。
魏良臣头皮发麻,吱唔道:“这个…巴巴,我的意思是…”
客印月不听他解释,突然推开他,冷冷的看着他:“你嫌我嫁过人,生过孩子?”
“不是,巴巴,你不要多想。”这一点真是冤枉魏良臣了。
“是我多想,还是你心里有鬼?我知道,你终究是嫌我不是黄花闺女,不是处子之身给你…”客印月说哭就哭,几滴泪水滴到了枕头上。
“我…”
巴巴的眼泪让魏良臣恍惚了下,他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抗拒了。
因为,史书中有关客印月的描写始终深植于他的脑海之中。
那是一个史官笔下无比放荡、无比阴毒、无比狠辣、无比残忍的女人。
可是,眼前的巴巴,真的会是那样么?
怔怔一会后,魏良臣突然握住客印月的手,和声问她:“巴巴,你想要男孩还是要女孩?”
客印月一愣,待见情郎目中深情,不由止住哽咽,微微道:“我哪知道。”
“不知道么?…那咱们就看看能不能儿女双全。”
魏良臣说完翻身将客印月压在身下。
客印月忙配合的动作了一下,后又嗔了句:“你不睡了么?”
“睡觉能天天睡,可和巴巴传宗接代,可不是天天能有…”
魏良臣爱怜的看着身下的女人。
………….
午时,正熟睡的魏良臣被饭香味诱醒了,睁开眼却发现身边没有人,只堂屋有摆碗筷的声音。
他披上衣服,走到房门口看着正忙碌着的巴巴。好熟悉的感觉,就好像这里真是他的家,而面前这个女人就是他的妻子。
“你醒了?”
客印月见情郎一动不动的看着她,有些害羞,但更多的是开心。
“肚子饿了。”魏良臣走到桌边,坐到长凳上,“我看看我家巴巴都给我做什么好吃的了。”
说完拿起筷子夹了块小炒肉放进了嘴中,“嗯,好香!”
魏良臣不是拍巴巴的马屁,而是她的厨艺真的很棒。历史上,客印月除了是个狠辣的女人外,她同样也是一个很会烧菜的女人。
她最拿手的一道菜是龙卵,也就是马的外肾。朱由校那小子最喜吃这个,因为这东西大补,所以外朝疑他与客印月有不可告人关系。
魏良臣觉得自个不需要龙卵大补,但将来年纪大了就说不定了。
客印月如贤惠的妻子般将盛好的饭递到了魏良臣面前,自己也坐了下来却是不吃,只看着良臣。
魏良臣自不会让她这样,忙要巴巴与他一起吃。二人如恩爱夫妻般你为我夹菜,我为你夹菜,其乐融融。
一碗饭下肚,魏良臣仍不觉饱,客印月忙给他盛饭,盛完之后问了句:“你去见过你二叔了么?”
“我一回来就奔你这来了,二叔那里还没顾得上去看他。对了,二叔在东宫过的怎么样?”
魏良臣知道御马监的提督刘吉祥把二叔弄进了甲字库,后来刘吉祥又走了孙暹的路子把二叔重新送进了东宫。这事刘吉祥在书信中特意于他说过,显然是在告诉魏良臣他欠了刘公公天大人情。
客印月说道:“二叔还好,对我也很关照,只是…魏朝还是老欺他。”说完,她想到什么,忙道,“对了,你现在也是有职事的,能不能在皇爷那里说说魏朝,这人好叫人讨嫌。”
“有机会的话,我会跟皇爷说的。”
魏朝这人害二叔跑到石柱去,险些坏了魏良臣的大事,又对巴巴有贼心,魏良臣自是要收拾他。可是这事操作起来却难,因为魏朝是东宫的人,而东宫的管事太监是王安,哪怕东宫中有西李,收拾魏朝都不是件容易的事。
“巴巴今日怎么有空的,是有假么?”魏良臣随口问了句。
“哪有什么假,只是昨日小爷发了脾气打了刘淑女,我瞅着害怕,所以跟东李娘娘请了这半日。”客印月道。
“哪个刘淑女?”
“就是生了检哥儿的刘淑女。”
“朱由检么?”魏良臣拿筷子的手顿了下。
“你怎么知道检哥儿的名字?”客印月有些不解。
魏良臣笑了笑:“皇长孙叫朱由校,他不就是朱由检么。”稍顿,好奇的问道,“小爷为何要打刘淑女?”
“男人打女人有为什么么?…唉,还不是刘淑女只是宫婢出身,小爷看不起她而矣。”客印月对刘淑女十分同情。
魏良臣听后没有说话,崇祯的母亲的确是宫婢出身,因而朱常洛不喜欢她,动不动就鞭打责骂,在崇祯五岁时,她的母亲刘淑女就叫朱常洛命人活活杖杀了。
因而,朱常洛绝不是东林党人说的那般,是什么仁义君子,他绝不是好人!
一个连给自己生了儿子的苦命女子都要打死的人,会是好人么,会是好皇帝么?
答案显然不是。
魏良臣不禁猜测,郑贵妃可能就是看出朱常洛的本性,这才不安于心,害怕对方将来报复,故而铤而走险做那愚蠢之事吧。
客印月没注意情郎在想事情,难得和人说宫里的事,因而说的停不住嘴了。
她说小爷恼了刘淑女,叫太子妃带检哥儿,可太子妃郭氏体弱多病,哪带得来,因而叫客印月先带着,听说小爷想把检哥儿交给西李娘娘带。
“啊?”
魏良臣愣住,“李娘娘不是带着校哥儿呢么。”
客印月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校哥儿一直在郭娘娘那里,李娘娘倒是想要,可王大伴却不肯。”
。m.




司礼监 第一千零六章 除掉崇祯?
魏良臣眉头微皱,一皱王安对朱常洛影响太大,以致东宫事务基本都被王安控制,外人根本插不了手;
二皱西李也实在是能力不行,明明是朱常洛的宠妃,却连个大伴王安都压不住。要知道,历来能为宠妃者,除了艳压群芳外,多半是手腕极其高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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