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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礼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傲骨铁心
万历,是一位不走平常路的皇帝,是一位肯有改革精神的皇帝。
身为内臣的魏公公,自是要秉承上意,进行改革。
所以,他加封自己为临时东厂厂长。
法理上,源于皇爷的上谕。
理论上,是源于皇爷的裁官精神。
行动上,是源于知行合一的思想。
知道皇爷的心思,就得在实际中予以实践。
魏良臣相信,皇爷是不会对他这个做法产生疑问的。
如果有,那就是银子不够多。但他坚信,皇爷是不会有疑问的,因为这一次,银子不少了。
皇爷真要有疑问,那就真是一点逼数都没了。
另外,他不是真的要当这个厂长,他只是临时代办一下。皇爷真要物色到合适的厂长人选,他魏公公绝不贪恋权位,坚决做到唯中央命令是从。
他自认就是这大明朝的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这份毛遂自荐的忠心,一言一行都将他对皇爷的赤诚之心表露无遗。
魏公公,真是大明朝的好公公啊!
………….
霸气不霸气的,魏良臣无所谓,他弄出这么大的阵仗来,不过是让东厂上下感受一下他魏公公的实力。
不管何时何地,实力这个东西总是王道。
想要把代理厂长干好,就得展示下实力。
有人反对吗?
没有!
望着魏公公脖子上的大金链子,大小档头们无一不是沉默。
沉默也是一种态度,既可以说他们不敢明着来质疑,也可以说他们是默认这个现状。
当然,最重要的是他们不知道皇爷究竟是怎么想的,毕竟,曹元奎公公死的太冤枉,而另外三位能够及时了解宫中第一手资讯的内档不在这里。
从开场亮相到现在,魏良臣已经做到了先声夺人,大阵势摆出来的台面和气场,已然压制住了东厂上下对他老人家的一丝怀疑之心。
魏良臣也无所谓是不是有人反对,他朝地上跪着的众人抬了抬手:“都起来吧。”
真要有人反对,他也不会如何。再怎么说,他是朝廷的公务员,不是台北的帮会老大。
喊打喊杀这种事,实在是不合他这个层次大佬的逼格。
他顶多也就是找人和对方谈谈心,做做思想政治工作。
治病救人,惩前毖后。
陆通、邓泰他们一一起身,站在那里不吭一声。大档头们不吭声,其余的小档头和司房、领班们又哪个敢跳出来。更何况,他们当中不少人亲眼目睹了魏公公的雷霆手段,没有人想当第二个曹公公。
见魏公公的目光似有似无的老在朝自己脸上瞄,邓贤嘴角一动,想为自己过去的无知辩驳几句,但想了想,终是没有开口。他知道这会任他如何解释,魏公公都不定会信他,所以最明智的选择莫过于淡化此事,不出声胜过出声。
“属下参见厂公!”
做为第一个将身家投资在魏公公身上的东厂成员,崔应元的表现让人刮目相看。
“哎,不要这么叫咱家,咱刚才说的明白,咱只是代掌东厂事,可不是什么厂公…你这般称呼咱家,不知道的还以为咱家贪这个厂公咧。”
魏公公不快的朝崔应元摆了摆手,他老人家不喜欢这种肆无忌惮的马屁。
崔应元脸皮却厚,厚颜无耻道:“卑职以为代掌东厂事也是厂公!”
“胡闹!”
魏公公甚为不满,斥了一声,“此处无你说话地方。”
“是,厂公!”
崔应元忙躬身往后退了几步。
魏公公微哼一声,扫视一眼大档头们:“尔等以后当奉公办差,忠心为君,在咱家提调东厂这段日子,万不能出了差错,要不然咱家不好跟陛下交待。”
言毕,等着这帮锦衣卫出身的外大档头有所表示。
陆通和邓泰彼此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俱是看出迟疑,这时却见邓贤突然朝前迈了一步,扬声道:“属下谨遵厂公吩咐!”
“厂公但有驱使,属下必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丘万良心中大骂邓贤,你他娘的抢什么抢。
刘文元见丘万良和邓贤都表态了,不敢再傻站着,忙也出列表达了对魏公公就任代厂公的支持态度。
这一下,陆通和邓泰可不敢再耽搁了,在二人的带领下,大小档头齐声呼道:“我等谨遵厂公号令!”
众人反应让魏公公很欣慰,但他清了清嗓子,再次重申自己对“厂公”这年称呼的排斥,要众人万不可以此称呼他。
“谨遵厂公吩咐!”
众人躬身齐齐再呼。
这让魏公公有点盛情难却,实不忍寒了大伙的一片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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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礼监 第一千一十章 你小子胆挺肥啊
“厂公”这个称呼实在是逼格太高,魏良臣自觉承受不住。
再者,这个称呼一般通指反派,这让向来珍惜羽毛,以公平、公正、公开做为自己为人处事原则,以救国救民为自己人生理念的魏良臣如何能接受。
但是…
考虑到团结的重要性,他也不能过于洁身自爱,所以再三为难之下,终是勉为其难接受了这个“厂公”的称呼。
其实相较“厂公”,他还是比较喜欢“厂长”这个朴素、具有褒义性的称呼的。
魏厂长…
想想都带劲。
可惜,要入乡随俗,不能太过于标新立异。
厂公就厂公吧…
魏良臣也是没有办法,法不责众,大家都这样叫,他难道还能把眼面前这帮东厂的骨干全开除了不成。
唉,做不到啊。
“咱家这人咧,和你们想的不一样,咱家眼里只有陛下没有他人…所以咱家对你们没多大要求,只要你们能实心为君,咱家就是做梦都能笑醒咧…想从前,咱家在外头…”
回顾了一番艰难困苦的创业史,以及在这过程中是如何受到皇爷鼓励,如何从皇爷身上得到继续下去的勇气和力量后,魏良臣话锋一转,“不过正所谓山道再难不如世道难,天色再黑也不如人心黑…咱家丑话讲在前头,这要是你们当中有人对咱家明里一套,暗里却是另一套,跟咱家不一条心,想着给咱家出难题,使绊子,那可休怪咱家翻脸无情咧。”
说话间,视线在陆通几个大档头脸上很是阴柔的扫了下。
陆通、邓泰他们都是“咯噔”一下,忙硬着头皮道:“属下等绝不敢有违厂公!”
“那就好,那就好。”
魏良臣定了一定,看了一眼陈默,陈默忙出列对外扬声宣道:“钦差临时提督东厂官校太监魏公公有令,锦衣卫总旗赵奎听令!”
“啊?”
一个叫赵奎的锦衣卫总旗听到厅里叫自己名字,惊了一下然后一脸忐忑的走了进来。
“属下赵奎参见厂公!”
赵奎单膝跪地,嗓子眼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实不知这位新来的厂公叫自己进来何事。
魏良臣微一点头,陈默立时道:“厂公有令,着赵奎出任领班一职。”
“啊!”
赵奎惊喜交加,“属下遵令,多谢厂公!”
紧接着又有四名在外的锦衣卫总旗被宣入,却是都被晋升司房一职。
“校尉周福、林清、宋东诚、王毅然听令!”
“着尔等晋干事一职!”
“属下接令,多谢厂公!”
随着陈默宣读的一道道命令,前后相继三十多位外班锦衣卫总旗以下人员各自晋升。
这些人各有派系,有陆通手下,也有邓泰手下,更有邓贤、丘万良的人,当然,也有崔应元的人。
这让厅内的几位大档头们捉摸不透,不明白魏公公这是卖的什么药。
魏良臣待最后一批晋升人员退出后,朝负责东厂人事的刘文元吩咐一声:“刚才所晋人员,你都制成册,按制办理,稍后名单咱家会统一报于陛下。”
“是,厂公!”
刘文元应是应了,可心里却在想是不是将此事和金公公说一声。东厂人员任免晋升这一块,向来是金良辅在负责。
魏公公这边又看向陆通,轻笑一声道:“咱家看这崔应元这人倒是机灵,办事不错…”
一听魏公公说到自己,崔应元自是一喜。
陆通哪还不明白魏公公的意思,忙道:“确是,崔应元侦缉有功,属下以为该晋小档头。”
“嗯…”
魏公公不置可否。
丘万良见状,忙出班道:“崔应元侦缉钦案着实有功,但是小档头不足以酬功,属下以为当晋外大档头,与我等同列外档才是。”
“属下也有此意。”邓贤这时不来讨好魏公公更待何时。
风向变的陆通哪看不出,不假思索道:“属下附议。”
魏公公呵呵笑了一声,抬手示意崔应元:“难得几位大档头都为你说好话,你还不多谢他们。”
崔应元惊喜交加,能晋档头统黑旗箭队已是天上掉的馅饼,现在魏公公却要将他直接抬为外大档,这实在是让他激动莫名,真是生了为魏公公去死的心了。
“以后好生办差便是。”
魏公公朝陈默又点了点头,后者立时吩咐下去,不一会便有军士抬着二十多只箱子入内,打开却都是金银,不下两万两之多。
“咱家和大伙也是刚认识,这些权是咱家对你们的心意…”
魏公公命在厂大小人员,不论是否有职司,便是菜堂做饭的厨子都来领赏银。按职司不同,少的领三五两,多的领百余两,说多不多,说少却不少。
不过,这些银子却都是魏公公亲自赏给,为此,足耗了一个时辰之多。
议事厅内充斥对魏公公的歌颂赞美声。
“尔等以后好生办差便是对得起咱家,对得起皇爷了。”
魏公公将最后一笔银子交到陆通手中,意味深长的对在场的大小番子道,“咱家这人咧,也没什么本事,就是出了名的善财童子啊。”
尔后,便命各人各归,原先干什么还去干什么。只不过,这钦案却是不必再查了。
陆通他们尽管对此有疑问,但是魏公公是陛下派来督办此案的,他既说钦案结了,那他们也不可能顶撞。
众人退下后,魏公公却将崔应元叫到一边。
“不知厂公有何吩咐?”崔应元好生感激。
“贵妃娘娘过几日会去西山礼佛,你且带人把西山各寺院好生查一查,不可使奸人藏于其中。”
魏良臣说完,又叮嘱一句,“此事只能你知晓,余人不可透露。”
事涉贵妃娘娘的事,崔应元自是知道厉害。
魏良臣又在东厂坐了坐,转了转,稍后便拍拍屁股进宫了。
这一次,没有任何人敢过来拦他魏公公进宫,一路顺顺利利的就到了乾清宫,皇爷也在。
可皇爷见到他后却是很生气,劈头盖脸就骂了起来:“朕何时让你代东厂事了?你何德何能自居东厂督公!你这是在矫诏,你这是欺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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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礼监 第一千一十一章 陛下,要不您开个价吧
斗大黄金印,天高白玉堂。
不因书万卷,那得近君王。
--------明神宗朱翊钧。
…………
兴冲冲前来汇报工作的魏良臣被皇爷这一通劈头盖脸给弄懵了,一边暗骂哪个王八蛋打的小报告,一边迅速垂下脑袋,老老实实的站在那,一声不吭。
这就是两世为人的经验了,不管领导是在讲话还是在骂娘,做下属的第一时间就得这样做。
领导骂够了,总得跟你步入正题吧。
不想,咱这皇爷却不吃这一套,见了魏良臣那贼头贼脑样子,更是来火,一把抓起案桌上的几份奏疏就给砸了过去。
“……你也知道怕?你也知道没脸见朕?!…你这毛病,朕于你说过多少回了,莫要弄些小聪明,莫要曲解朕的意思,更莫要打着朕的旗号招摇撞骗…可你是怎么做的?朕再三与你说不听,朕再三给你好日子过,你就是这么回报朕的!”
万历越想越恼,越骂越上头,指着地上那一堆奏疏骂,“这些个都是参你的,朕看着都烦!”
参老子的?
魏良臣心一突,以为是魏国公徐弘基那帮反动勋贵来给自己上眼药了,可低头瞥了下,却发现几个熟悉的名字。
左光斗、宋本庆、惠世扬…嗯?杨涟?
魏良臣眉头微皱,杨大胆胆挺肥啊…
不用说,这是刑部劫人杀官的副作用,不过魏良臣却是不怕,因为这事他有理啊。
人莽古尔泰都知道有理怕啥咧,他能不知道。
他偷偷瞄了眼怒气冲冲的万历,迅速又垂下眼帘,不出意外的话,这位皇爷会将这口黑锅扛过去的。
但是,要皇爷主动负责,必须有外力,指着这位皇爷自个大包大揽,显然是不客观的。
因而,魏良臣小心翼翼的问了句:“陛下,奴婢的银子都递到内库了么?”他还真是不知道内库那边的情形,这事他交给田尔耕办了。从江南带来的四十五万两也在早前一并交田尔耕处理,可能是数目太多,田尔耕直到现在还在内库呢。
果然,银弹攻势堪比十万铁甲。
皇爷原本紧绷,愤怒的脸色一下舒缓,殿内剑拔弩张的气氛也一下放松。
耳听着皇爷不骂了,魏良臣知道火侯到了,大着胆抬起头,准备和皇爷讨论下银子这东西都有哪些好处。
这叫投其所好。
可抬头却见皇爷也正看着他,脸上的神情看着很诡异,说是笑吧,不像,比笑难看。说是生气吧,也不像,比生气好看。
“你这是在转移朕的视线?”
万历脸上似笑非笑,似怒非怒,喝的一声拍了桌子,“你以为朕是那种眼里只有银子的人么!你以为你这点银子就能收买朕么!就能让朕对你的胡作非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能让朕不停的为你背黑锅么!”
魏良臣很肯定,因为自己常给皇爷上大白话的题本,所以皇爷的语言技巧受到了一定的潜移默化。
“陛下明鉴,您就是再给奴婢一百个胆了,奴婢也不敢这么想啊!”魏良臣断不承认有此事。
“不敢么?”
万历从御椅上站起,内侍忙上前欲搀扶,万历却摆手示意不用,很是小心的一瘸一瘸走到魏良臣面前,然后问道:“你在东厂大肆封赏,是收买人心么?”
这话让魏良臣瞬间警惕起来,收买人心这四个字可是绝计沾不得的。
“回陛下,此次谋逆大案能够得破,东厂出了大力,奴婢便寻思当以陛下名义赏赐有功人员,可不是收买人心…”
魏良臣正解释着,万历却打断他,很是不善的盯着他:“你哪来的钱?”
“这…”
魏良臣语滞,这问题真不好回答,一次为了安抚人心的赏赐就散出去两万多两,这从侧面证明他魏公公很有钱啊。
而皇爷,对金钱向来是敏感的。
实话肯定是不能实说的,但也不能让皇爷过份怀疑,魏良臣急中生智,一脸苦涩道:“陛下,奴婢这两年也攒了些私房钱。”
“私房钱?”
万历品味着这个新名词,他觉得这个名词很新鲜,也很有意思。
“陛下,您是知道的,奴婢这办海事宫里一文钱都不曾给过,事事都要奴婢自个去筹,可谓是空白套白狼…啊,不不,是万事开头难,一穷二白,奴婢这好不容易打开点局面,除了孝敬陛下的,奴婢这也私下攒了些…不过陛下放心,奴婢可不是高淮那等忘恩负义之人,奴婢攒的这些钱都是要用在刀刃上的…”
魏良臣越说越慌,因为他发现万历看自己的眼神越来越不善。
似乎,皇爷对他的私房钱很感兴趣。
“你慌什么?”
万历神色一正,“你用这种眼光看朕做什么?难道朕堂堂天子还惦记着你那点私房钱?…朕待你和待他们都是一样的,朕又不是昏君,哪会不知想要马儿跑,就得马儿肥的道理…嗯,只要你们不是太过份,朕能容的便绝计容的,不会与你们多计较。”
闻言,魏良臣顿时松了口气:陛下仁义,陛下圣明!
可陛下转头却又道:“只是,你小子未经朕的允许便拿自个的私房钱赏赐朕的厂卫,你说,你小子这不是收买人心是什么?”
“陛…”
魏良臣一惊,可不能让万历盯着这收买人心四个字,正要转移,却见万历有些怒其不争的摇了摇头,骂了句:“你这蠢货,你把那笔钱给朕不是比给他们强。”
“……”
魏良臣发现皇爷的道行似乎较从前更深了些。
“那厂公听着可是有滋味?”万历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
“奴婢从未想过。”魏良臣有自知之明。
“真没想过么?…也罢,你在外头口口声声把朕挂在嘴边,朕也不能过河拆桥,对不住你。”
万历负手想了想,“这样吧,你自个去净事房,完事后,朕给你个实印的厂公,赐你件蟒袍如何?”
“扑通”一声,便见魏良臣双膝一软,跪倒在地,面无人色,弱弱哀求:“陛下,万事好商量,要不您开个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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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礼监 第一千一十二章 贵妃就交给你了
钱不钱的无所谓,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没了就没了,可有的东西是不能没了的,是死了也得带走的!
因为,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
咱是完完整整来的,就得完完整整走,缺点东西算什么?有何面目见列祖列宗,又有何面目让子孙来祭奠。
此非烈士,说来羞愧啊。
于魏良臣而言,什么事都可以商量,唯独这件事没的商量。
他暗自咬牙,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万历真要毁他清白身子,他便宁死不从!
正所谓匹夫一怒,血溅三尺…
唉!
看了看远处伺立的几个强壮内侍,魏良臣觉得自个怕不是他们对手,所以还是撞宫柱得了。
说不定,他的贞烈能唤醒万历的良心。
“你不要这样,朕这念头也是想了很久的,朕觉得嘛,你既然这么喜欢拿朕的名义在外招摇撞骗,这么喜欢让人家叫你厂公,朕不如就成全你…这样,你好,朕也好。”万历不认为自己是在为难人,他的出发点还是好的。
提督东厂太监,于内廷而言可是事实上的第一人,堪比宰辅。若魏良臣愿意,他倒不是不能破例,毕竟此事不是没有过成例,内廷用人也不比外朝,要受条条框框限制。一切,还不是他这当皇帝的说了算,司礼监那帮人哪个敢和他这皇帝硬顶?
魏良臣听的心发慌,万历这是在说自己代入感太深么…
这真是装逼不成反被操啊。
他很想打自己两耳光,在南边天高皇帝远,摆摆架势装装逼就得了,这在万历眼皮底下弄什么阵仗咧。
真当他是大太监、权阉、大珰不成。
上茅厕打灯笼,他是自个作的。
问题出现了,就得解决,不能解决问题的大珰,不是好太监。
“陛下,一…三万两如何?”
咬牙之下,魏良臣出价了。本是想出一万两的,可想自个在东厂做善财童子就撒了两万两,皇爷这边哪能少过东厂呢。
万历充耳不闻,身子有些不便的弯下腰捡起左光斗的奏疏,打开随意看了眼。
魏良臣果断加价:“陛下,要实在不成,五万两如何?”
万历直若未听见,将左光斗的奏疏夹在腋下,又捡起刑科给事中惠世扬的奏疏。
“陛下,刑部的事,奴婢是奉旨办事…”
魏良臣觉得无原则的加价不行,他有必要提醒一下万历,这些御史的弹劾是站不住脚的,是没有理由让他为此掏钱的。说一千道一万,他是奉旨办事的。
当然,这种提醒也是讨价还价的一种方式。
万历“唔”了一声,似也觉没有道理,于是他点了点头,命远处伺立的内侍过来一个将奏疏统统捡起放回案桌,然后指了指御桌上另外一堆奏疏。
“朕这几日收到不少密揭,你在江南做的事倒是不少啊,有些朕看了都心惊啊…你说,那帮人真要不服软,你是不是真的要把南都的城墙给炸了?”
万历的神情看着真像是和魏良臣在探讨一般。
“……”
魏良臣面色青红变幻,终是深吸一口气,“陛下,奴婢整顿溧阳铁场,得银十万两,一直便想递解内库…”
“噢,好啊,你有这份心,朕很欣慰。”
万历顿时褒奖,尔后上下打量魏良臣,“朕怎么看你不像是受过重伤的样子?还是说,你属猪的,别人受伤流的是人血,你受伤流的是猪血?”
“陛下…真是天纵圣人啊,什么都瞒不过陛下的眼睛…”
魏良臣如泄了气的皮球,再无底气,“奴婢在山东时救援孔府二公子时,从他府上趁火打劫…啊,不不不,是抢救财物,得了不少,一直想着还给衍圣公府,可一直没来得及,回头奴婢就把这笔钱解递进京由陛下发还衍圣公府吧。”
“多少?”万历精神一振。
“嗯…约摸有十万两,其中包括那幅道君皇帝的画。”
万历听了这话,有些不快:“朕不知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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