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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礼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傲骨铁心
联军参谋长官,原近卫师团第六步兵联队联队长李炎昭手执长鞭,指向挂于帐幕之上的地图用红笔所标阿布达里岗。
炮兵联队长李兆基却起身反对道:“我不同意大本营的意见。李如柏部兵马虽不及刘綎部多,但多是辽东本镇兵马,对建州情况较为熟悉,加之其部是从清河出关,到黑图阿拉的距离比刘綎部更近,建奴没有理由放任李如柏兵进城下,而先折向往东解决刘綎的。”
李兆基出身南都三大营的神机营,是在座众人少有的可算是“职业”军官的将领。他反对的理由基于李如柏部实情,因此得到了一部分将领的附和。
参加军议的除皇军将领外,另有义州参将贺世义,朝鲜亲明中正师团第一旅团长玄宇、第三旅团长崔容石,朝鲜都元帅府左参赞、也是此次朝鲜国助战兵马统帅的姜弘立等人。另外,还乡团的范浑和福阿满二人也列席会议。
见诸将有分歧,李炎昭便放下长鞭,摘下手上戴的白手套,道:“我已经说过,建奴先攻击李如柏部的可能性并不大。”
李兆基反驳道:“不大不代表不可能,用兵在于险,万不能疏忽。如果建奴真的选择先解决李如柏部,而我军完全以刘綎部为主,事态将不可收拾!”
“各位,我再次强调,”
李炎昭正欲说话时,外面传来卫兵响亮的声音:“公公到!”
“忠诚!”
李炎昭原地一个立正,诸将也齐致起身看向帐门处,不约而同的竖起了右臂,便是玄宇和崔容石也是如此。
这让姜弘立和副帅李正泰等人很是诧异。
众人视线中,一身棉大衣的魏公公面色冷峻的缓缓步入,扫视了诸将一眼后,点了点头,道:“你们继续讨论。”
说完,就走到拼凑的长桌边上。有亲卫忙将一碗炒黄豆端到桌上,公公见了一直冷峻的脸上稍稍多了些和色,微微点头,捏起几颗黄豆丢进嘴中,尔后一动不动的看着帐幕上的地图,一言不发。
“坐!”
李炎昭抬手示意众人落座,就先前问题继续分析。
李兆基坚持自己的意见,反对大本营制定的完全围绕刘綎部所做的部署。其余将领也纷纷发表意见,全然没有因为魏公公在边上旁听而有所拘束。
姜弘立没有说话,尽管他是此次联军的朝鲜主帅,但他很清楚在座的明军任何一位将领都比他的身份要高。根据议政府和明朝的协定,朝鲜军队的指挥权已经完全移交明军,所以他这个元帅于其说是一军主将,倒不如说是明朝方面的传声筒。那么,他的意见就变得不重要了。
“我再次强调,这是大本营的既定部署,各位可以保留意见,但必须执行!”眼看这样争执下去只会浪费时间,李炎昭拿出了参谋长官的架势。
一边的魏公公仍就一言不发看着帐幕上的地图。碗里的黄豆已经见了底。
“炮兵联队坚决服从命令,但我本人保留事后追究权利。”李兆基看了眼魏公公坐了下去。
不久前,大本营下发了魏公公的一条军令,即日后皇军在执行任何行动时,下级可以对命令有所质疑,但却必须坚决执行,绝不许擅做主张。违者,将受到严厉的处置。
“此间态势已经明了,不管是李如柏还是刘綎,都是孤军,因为二部彼此之间的联络汛道是最薄弱的,随时都有可能被建奴切断!”说话的是工兵联队长安国寺,在帝国的二十余年时间,安国寺的汉话说的比母语还要流利。
“从最坏的情况着手,皇军要做好刘、李二部也败亡的准备...我认为,如果最坏的局面出现,皇军应当立即后撤退回义州。”安国寺是鼓起勇气说出自己的看法。
第五步兵联队长丁孝恭听了这话,立即起身道:“退回义州?不行,绝对不行,这样会让建奴彻底坐大,成为帝国关外的一颗大毒瘤!”
安国寺摇头道:“丁君,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如果不撤退,我皇军也将成为孤军。连日来的情形大家也都看到了,非我皇军无能,实是天时地利都不予我啊。”作为承担全军工兵作业的联队长,安国寺本人深为当前之环境感到忧虑。
丁孝恭大声道:“公公授我等滚桶作战方案,各位,请务必注意一点,滚桶作战全名当为滚桶进击作战,那么,诸位可曾看过那往前滚的桶还能往回滚的。”
“桶能前,便能后。进击作战,交相掩护,自也能交相撤退。”安国寺道。
“冒然撤退,是对朝廷和公公的极大不负责任,我部绝不同意!”丁孝恭斩钉截铁道。
“我并非要求现在撤退,我只是提醒大本营要注意最坏局面的出现,”安国寺解释道。
“你这是在动摇军心!”
丁孝恭没有想到工兵方面竟然完全不看好此次作战,甚至歪解魏公公亲自制定的滚桶作战方案,正欲斥责安国寺存在严重的思想错误时,一直沉默的魏公公突然转过头对诸将道:“如果最坏局面真的出现,皇军也当独力完成作战任务,此战,是帝国真正的国运之战。”





司礼监 第二百二十八章 八旗东进
在接连取得对明军杜松和马林两部的胜利后,奴尔哈赤便下令都来不及喘口气的八旗立即挥师东向迎战明东路军刘綎部。
命令刚开始下达的时候,旗主和大臣们都有些无法接受,因为两场大战虽然斩杀了明军逾万人,俘虏两万余,但是参战的八旗各部也损失了不少人马。
其中与杜松部的作战八旗损失了四千余,与马林部的战斗损失两千余,等若八旗自身一个完整旗被明军消耗掉。
战前,真正用于萨尔浒一带的八旗兵其实只有五个半旗,除两红、两蓝旗、正黄旗是全旗出动外,镶黄旗在战前拨了两个甲喇的兵力由大臣扈尔汉率领东征围剿还乡团,太子禇英领正白旗三个甲喇留守黑图阿拉,实际调动的兵马连同李永芳的降军和刘兴祚等汉军,共计是五万七千余人。
损失最大的是镶红旗和镶蓝旗,损失最小的则是正红旗。尔今算上汉军,萨尔浒一带的八旗主力只有五万人左右。
虽然兵力上八旗已经拥有对明刘綎部的优势,然而上上下下经这两场大战,其实也都疲倦不堪,有些士兵累的更是在战斗一结束就倒头大睡。
因此,哪怕明朝还有两路兵马没有消灭,八旗上下还是希望汗王能够允许他们回到都城休整几天。那样的话,他们就更有把握消灭明军。
也是几天不曾好好睡过一觉的何和礼便建议汗王暂缓对刘綎部的进攻。他认为刘綎部的背后有从老寨地区班师回来的扈尔汉部,有扈尔汉在后面咬着刘綎,刘綎部肯定不敢再如之前那般旁若无人的深入。
这样一来,八旗主力就完全能趁机回黑图阿拉休整。并且,不出意外的话,刘綎部也很快就会得到杜松和马林覆没的消息,坐镇沈阳的杨镐有很大可能会让刘綎率军退回。
如果现在汗王率领已经疲倦不堪的八旗东进对付刘綎,若刘綎部死战,战斗力下降的厉害的八旗主力恐怕吞不下刘綎,一场围歼战打成消耗战,对于大金可是十分不利的。
毕竟,明朝就算是败了这几路兵马,他们家大业大,人口众多缓上个几年就能再凑一支大军出关来。
可八旗拿什么补充兵员?靠那些俘虏的明军么?
八旗之所以能够连续击败明军,除了上下一心外,最重要的就是八旗的构成以女真勇士为主。
倘若不得已将大量的俘虏充为汉军编入旗下,未来就有可能出现出客颠倒的局面,将极大影响八旗的稳定。
何和礼的意见不但得到了很多将领的支持,甚至连二阿哥代善也认为阿玛有些操之过急了。
奴尔哈赤却训斥他们道:“从前我初起兵时,你们随我冰里来,雪里去,什么样的劳苦不曾吃过,那时又哪个叫过一声苦?如今敌人尚在向我们逼近,我们却想着先休息,认为敌人或许会自己撤退,这样的想法太过危险!你们要记住,我们能有今日,靠的就是我们的顽强,如果没有这份顽强,我们和那些明军又有什么区别!”
奴尔哈赤从大局出发,认为如果能再迅速解决掉东边的刘綎部明军,那么沈阳乃至整个辽东的明军都会成为惊弓之鸟,战争的主动权也将重新落入大金之手。如果不能一次性解决还算能打的明军,后面大金就算能暂时安稳,也休想染指如沈阳这类的明军重镇。
“要是你们都这样想,我女真儿郎就不可能再次得到汉人的花花江山!”
奴尔哈赤的执意让贝勒和大臣们都不敢说话。
这个时候,范文程献策,他道刘綎部此刻必不知杜松和马林覆没消息,等沈阳那边将消息传到他那里,最快也要有三天。
所以,汗王便可利用这三天时间差,派人假冒杜松部诱骗刘綎继续深入,然后设伏聚歼,以最小的代价消灭刘綎部。
奴尔哈赤采纳了范文程的建议,命李永芳和佟养性挑选胆大军士,拿着缴获的杜松部的印记先行出发诱骗刘綎继续深入,其余各部则马上准备出发东进。
尔后,又命额亦都之子阿达海带所部兵镇守古勒寨,各旗多则留两三牛录,少则留一个牛录,一方面押运俘虏、战利品返回黑图阿拉,另一方面则监视浑河东岸的明军防营。这些留守的兵马统一由阿达海指挥。
在出发之前,奴尔哈赤亲自召见了阿达海面授机宜,指出北边往开原溃逃的马林残部不足为虑,与马林一同来的叶赫部也不可能有胆量继续东进。因此,阿达海主要面对的就是浑河东岸、达力阿哈那股杜松余部明军。
“那个杜松的监军还是有些本事的,你千万不要小瞧。如果他们不动,你就不要管。如果他们动了,你也不要管,只要守住古勒寨就好。”
安排下这些后,奴尔哈赤便翻身上马,亲自带着将士们向东边急进。
眼看汗王都如此,八旗上下还有什么话好说,哪怕在马上抱着马脖子睡觉,他们也绝不愿让汗王失望。
........
古勒寨便是从前的建州古勒城,由嘉靖年间袭任建州右卫都指挥使王杲所建。
王杲此人野心甚大,一心想要统一女真诸部,因此其部势力崛起后,便对古勒城进行了大规模拓建,城内建有大小房舍五百余间。
王杲意欲以此城确立他在女真各部的霸主地位,从而与明军一争高低。不过,王杲的野心梦却不长久,万历三年被李成梁击败,后被明军解往北京活磔,先割其肉离骨,再断其肢体,最后方断咽喉,死状不可谓不惨。
王杲死后,古勒城被明军焚毁。
万历二十七年的时候奴尔哈赤曾想重修此城,仿王杲以此城为建州根基,但时李成梁尚在,奴尔哈赤害怕重修古勒城会触动李成梁,故而只得将他心目中的女真都城选在了离古勒城百余里的黑图阿拉。
不过,虽然没有重修古勒城,但由于此地位于抚顺以东,界凡山以南,扎喀尔关以北,黑图阿拉以西,一地可控四处,因此奴尔哈赤自然不能让如此重地荒废,便迁了几个牛录的部众安置在古勒废寨,并在此地设立了隶建州卫的驿站,负责抚顺和黑图阿拉的汛道。
当年因为宽甸六堡缘故,朝廷遣兵部给事中熊明遇和中书舍人魏良臣出使建州时,并曾在古勒寨停留过一晚。
奴尔哈赤建立金国,正式以“八大恨”起兵叛明后,先后攻占抚顺、清河等地后,不但使金国的控制范围扩大一倍,也使古勒寨的地位越发突显重要。于是便在原先几个牛录的基础上又将此寨划归镶红旗治下。
阿达海接命之后,便立即带人进驻了古勒寨。对于明军,阿达海是恨之入骨的,因为他的三哥彻尔格于去年在宽甸被明军斩杀。
出于报仇心理,阿达海在汗王领着主力出发之后,就擅自下令处决了600多明军俘虏。




司礼监 第二百二十九章 杀奴不是请客吃饭
感谢“开心才是最重要”同志给公公捐输一百两边饷。
.........
被处死的明军俘虏尸体就摆在了古勒寨外的苏克素河边,沿着这条河往西北不到十里的地方有一个村子。
当地的女真人管这村子叫大伙房村。
一般女真人很少使用“村”来称呼某个地方,他们习惯称寨、屯,之所以大伙房村这个地名能够存在,是因为这个名字已经用了上千年。
据说是源于千年前的大唐名将薛仁贵率兵征东时在此地埋锅灶过饭。
此后,大伙房村的名字便承袭了下来。村子里的人从汉人变成契丹、渤海、女真、蒙古人后又变成汉人,接着汉人又消失了,成了如今的女真村。
不同的人在大伙房村留下的不同印记,完全就是这一片土地在千年的历史转变见证。
有趣的,现在大伙房村住的女真人一直宣称他们是觉罗,说他们的祖先是当年王杲的部属宝实次子阿纳哈章。
宝实,便是当今大金国汗王、八旗共主奴尔哈赤曾祖父福满最小的儿子。
只是,奴尔哈赤却不承认这门亲戚,因为种种原因导致宝实这一支成了乌拉部的人,而乌拉部是奴尔哈赤这一生除明朝外最强劲的敌人。
有几次,奴尔哈赤都险些被乌拉部杀死。如此,他自是不会承认这支替乌拉人与自己为敌的族人们是觉罗,只将他们安置在这苏克素河边的小村落里,任由他们自生自灭。
许是知道汗王不会再承认他们,大伙房的女真人渐渐也不敢再提他们的过去,同其他臣服建州的女真部落一样,该交粮就交粮,该出丁就出丁,渐渐的完全融入了现在的身份。
半个多月前,大伙房村的女真人第一次看到了大金国天命汗,虽然只是远远的看到了天命汗的身影,但依旧让大伙房村为之兴奋了几天。
不管怎么说,天命汗都是他们的远房亲戚啊!
再后来,按八旗编制的大伙房村牛录额真索阿宝带着他们村的76名青壮响应天命汗的号召去和明军作战了。
村子里,剩下的都是老弱病残和女人。
接下去的日日夜夜里,大伙房村的人心都一直提着,直到从吉林崖快马赶回都城的报信者口中得知前线大捷,汗王领着八旗儿郎打败了明朝的大军后,大伙房村的人才终是长舒了一口气。
老人们兴高采烈的跟孩子们说起当年大金国在完颜家带领下入主中原的往事,女人们则欢天喜地的聚在一起说着男人回来后会怎么折腾她们的事。
几个刚从别的寨子嫁过来的年轻女人则暗自为自己庆幸,前线打赢了代表她们的丈夫能活着回来。那样的话,她们就不必和自己的公公去生养孩子了。
虽然,这在女真是一件很寻常的事,但毕竟她们的公公太老。世上没有几个年轻女人喜欢老男人的。
可是,很快又有新的消息传来,仗虽然打胜了,可八旗的将士们却不能马上回家,他们还需要跟随汗王去东边再打一场仗。
那场仗要是打赢了,男人们才能真正的回家。
女人们只能继续等待,她们结伴来到高处远眺从古勒寨浩浩荡荡往东方开去的八旗大军,祈祷着自己的丈夫能够平安回来。
之后,大伙房村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除了时不时在村子歇脚喝水的探马,村里的人再也没有见过其他人。
这天太阳还没有落山的时候,几个上山砍柴的女真老人碰到了一队打吉林崖那边过来的八旗兵,对方自称是正红旗的人,奉命抽调回都城。
带队的是一个壮大,看着就是一个很壮实的女真汉子,他不无自豪的说道前阵和明军作战时,曾亲手砍杀了对方一员大将,旗主还将那明将的佩刀赏给了他。
“喏,就是这把,怎么样,刀不错吧?”壮大像是炫耀般将手中的长刀从刀鞘抽了出来请老人们观摩起来。
“好刀,真是好刀!”
老人们围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的赞赏起宝刀来,壮大也很大方的将刀递给他们使两下。
很快,这支正红旗的八旗兵就和女真老人们熟络了,见天色已晚,女真老人们很是热情的邀请他们到村子里歇脚。
壮大却说不必了,这里离古勒寨不远,大家伙辛苦些点火把摸黑走路,也要不了多长时间。
“夜里山路难行,山里熊啊狼啊的也多,可不保险。”
“我们村子虽不大,但年轻人都去跟汗王打仗了,腾些屋子让你们住一晚没有问题的。”
“......”
女真老人们热情的邀请正红旗的官兵到他们那歇息。壮大想了想,寻思走夜路是不安全,便欣然同意。
为了表示对老人们的感谢,壮大还让人拿了五十枚汗王新铸造的“天命汗”钱给了老人们,说是权当歇脚钱。
老人们推辞了一会也收下了,当下领着壮大他们这帮人进了村子。
村子里来了八旗官兵的消息很快就传开了,家家户户都过来看这些跟随汗王的八旗勇士,听着他们说些杀汉兵的事,老人孩子们高兴,妇人们听了也是满脸发光。
尤其是听说八旗缴获了很多明朝人的好东西,还抓了好多明朝俘虏,他们就更加的开心。
因为,按汗王定下的规矩,各旗会平分包括俘虏在内的战利品,到时候大伙房村多少也能分一些,再不济也能给发些汉人做包衣奴才干活。
这样的话,老人女人们就不用再辛苦了。
热闹了一阵,有老人安排妇人去做饭。热腾腾的米饭配上打苏克素河打上来的鱼干,让杀汉人的勇士们吃的是不住抹嘴,都说这是他们吃过的最好食物了。
“还别说,我们这苏克素河的鱼啊,真是这关外最肥美的了,从前就有汉人的贩子过来叫咱们打鱼运到沈阳,抚顺去卖呢...”平日带领村子里人到河里打鱼的一个女真老人笑道。
这时,一个八岁的小孩却突然叫了一声:“阿牟其,你的耳朵受伤了么?”
小孩的母亲董鄂氏顺着儿子的目光看去,也看到了那个军官的耳朵上面有血迹,而且侧额头上还有两道不细看就看不出的破口子。
董鄂有点困惑了,她朝别的人看去,突然发现这些人的脑袋好像都是新剔的,并且脑后的小辫子看起来也好像是新扎的。
没等董鄂氏叫出来,那些还在和村子里述说自己英雄事迹的正红旗官兵就突然起身,抄出他们的佩刀向着人群砍杀起来。
惨叫声,惊吓声,哀号声一下响彻在大伙房村的上空。
半柱香后,那个壮大一边将刀在一具女真老人的身上来回擦拭,一边对部下说道:“疏忽了,没想到叫个建奴崽子看出破绽来。”
“大人,他们?”部下似乎有个难题。
那壮大扫了眼那帮被吓的浑身颤抖的妇人孩子,面容明显犹豫了下,继而内心似乎在挣扎,最终,他咬牙道:“许千户曾说过,建奴是全民皆兵,老人孩子都是兵,妇人虽没上战场,可射向我们兄弟身上的箭枝都有她们的一份力,所以,手软不得。杀奴不是请客吃饭啊。”




司礼监 第二百三十章 想做大官,就得胆大
太爷爷临终前曾经对我说过一句话,那就是这个世界的文明本质是建立于野蛮之上,并从野蛮脱胎换骨而来。想要保持文明的永远,则文明要永远比野蛮更野蛮。
关键时候,我们的国民要勇于脱去身上的文明外衣露出内在的野蛮肌魄,唯有如此,帝国之文明才会永保不衰,帝国之武运亦将永远昌盛。
——节选自帝国钦命朝日行省提督太君、日亲王魏三宝著《太爷爷的精神永不忘》。
.........
杀奴不是请客吃饭。
这简简单单的八个字,绝不是表面意思那么简单,乃是集大明皇帝亲军提督太监魏公良臣思想之大成,也是达力阿哈防营新组建的建州挺进队每一名官兵所必须知道的。
吉林崖杜松阵亡之后,陆续有千余官兵在经略标下右翼营管游击事都司刘遇节、都司张大纪带领下逃至防营。
从刘遇节口中得知杜松已经阵亡后,总兵王宣等人失声痛哭,未几,竟致整个防营哭声一片。
关键时候,许显纯挺身制止溃兵号泣,并命所部整顿约束吉林悬退下败兵,及时救治伤员。
总兵王宣、都司刘遇节等人也反应过来,知此时不是放声痛哭之声,各嘱部下遵奉许显纯指挥。如此,方使防营人心稍定。
但鉴于吉林崖已败,建奴随时会挥师来攻,防营虽聚有数千之众,但均是败兵,根本不可能凭借这小小防营硬抗建奴大军,故王宣再三思索请求周铁心立即下令全营由浑河浮桥南渡向沈阳撤退。
此时,又是许显纯力执不可南渡,他于众人说道经略乃是四路进军建奴老巢,故建奴虽败我这一路,仍有其余三路。
因而,建奴此刻定是勒兵北上对付自开原而来的马林部,萨尔浒一带反而空虚,所以,这个时候是上天给予大明最好的机会。
许显纯建议应当马上组织精干力量,趁建奴主力北进之时以奇兵突袭吉林崖和萨尔浒的建奴留守兵马,这样不管是给予北路马林部支援也好,还是给东南两路争取时间,都将给建奴造成极大麻烦,能一定程度挽回杜松兵败的影响。
监军周铁心倒是支持许显纯的建议,可王宣、刘遇节、张大纪等人却对这个大胆的想法感到疑虑,他们不确定建奴主力是否真如许显纯判断的那样尽往北边去了。要是事实不符,他们好不容易逃出来岂不是又要羊入虎口么。
许显纯见诸将均在推脱,知凭口舌难以说服他们,便提出由他于防营组织一支精干的突击队,于天黑之后往吉林崖摸去,以探明情况是否如他所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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