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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礼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傲骨铁心
“陛下可千万别这么想,这真要有事,他们敢瞒着陛下不报么?”贵妃伸手为丈夫将被子盖好。
“你不知道,”
万历轻轻握住一直伺候在他身边不离不弃的贵妃,“若朕的身子骨如从前一般,就是这关外的天塌了朕都能将它给顶起来,可如今朕这身子骨...”说到这里,万历的眼角竟然有些湿润起来。
贵妃忙拿帕子帮丈夫拭去眼角的泪水。
“朕真的是老了,”
万历哀声叹气,突然握住贵妃的手,微弱道:“朕要是真的不成了,常洛怕是担不起这担子啊。”
贵妃道:“都这会了,陛下不信常洛还能指着谁。”
听了这话,万历沉默了片刻,忽的对贵妃道:“你去一趟寿宁那。”
贵妃怔了一下:“做什么?”
“当爹的总不能不想自己的孩子吧。”
“陛下是想见寿宁?”
万历却摇了摇头,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只拿手朝外面指了指,尔后艰难的说道:“告诉他,平了建奴,朕把寿宁和士奇给他。”





司礼监 第二百二十二章 五彪
杨镐异想天开了,他即便是负责平奴的辽东经略,可杜松兵败这么大的消息又岂是他说不得外泄就不外泄的。
经略衙门内恐怕除了幕僚蒋方印没有收钱外,其余的人包括杨镐从老家带来的随员,没有一个手脚是干净的。
也就是瞒了一天,到了第二天杜松兵败的急报抄本便泄露了出去,那些早打点好了经略手下人的将领官吏们顿时就炸了窝。
沈阳城也如同一锅热油叫浇了水沸腾开。
百姓们听到兵败消息初时还不敢相信,等到发现当官的都没了心思坐衙,俱在一起偷偷说些什么,那往城外的快马也是比从前多了数番,经略衙门进出的官员更是神色匆匆,似有大事发生,便也由不得他们不信了。
继而一个个的便感到难以置信,不都说那杜总兵勇冠三军,能直捣黄龙么,怎的出师未捷倒先身死了呢!那建州的辫子兵真的就这么能打,连朝廷从关内调来的精兵都奈何不了他们?
百姓们是真慌,几乎个个都能想到这一路败了,其余三路还打不打了?要是再打下去又败了怎么办?
怎么办?
没钱的只能盼着官兵其余兵马能够大胜,那有钱的人家却都开始收拾细软准备南逃了。
因为他们的消息更灵通,知道杜松那一路精兵强将,是四路兵马中实力最强的一部,就这都叫人建奴给包了个底朝天,指望其余三路能反败为胜,怕是悬的很。
所以,不管打还是不打,先往南边躲一阵总是没错。这就小心驶得万年船。
当官的这边,不管是文官还是武将,总算比百姓们镇定。虽然一个个对战事都不看好,可想着杜松只是四路大军之一,纵是败了其余三路退回来就是,谅那建奴也不敢过来打沈阳。这么着,便算是回到开战前的状态,以后怎么办总有朝廷。
至于沈阳的米价大涨,总有应对的办法。
然而,北路马林部又遭惨败的消息让这些还算镇定的官员们也是彻底慌了神,据经略衙门的人说,消息过来的时候杨大人直接晕死过去。
坐不住了,彻底坐不住了。
对杨镐在沈阳作为很是不满的辽军将领们开始不买杨镐的账,认为他连失两路大军,都不用他们动手,朝廷也会将他下狱问罪。
更有人将杨镐从前在朝鲜隐瞒败讯不报的前账翻了出来,说这个经略大人一贯就不懂带兵,胜了抢功,败了不报,根本就没有本事主持战事。
群情汹湧之下,杨镐的威信算是彻底没了,除了他的旧部萧伯芝等人还能指挥得动,其如那些辽东将领根本不再理会杨镐。
事情越演越烈,最后竟然发展到诸将一齐闯进经略衙门,要杨镐马上交印自缚前往京师请罪。
这些人中不仅有辽军将领贺世贤、总兵官秉忠、李光荣等人,也有从关内来的将领张承基、副总兵窦承武等,可以说是沈阳城明军的主心骨所在。
如此局面,就是幕僚蒋方印也是没了主意。
这个时候,却见因马林兵败而晕死过去的杨镐支撑着身体,执剑走出对诸将道:“此剑天子所授,只要我杨镐一日还是辽东经略,尔等便俱要听我号令,敢有不从,我杨镐便以此剑先斩尔等!”
沈阳的局面暂时是被杨镐以天子剑给稳住了,可前线怎么办?
收到消息的辽东巡抚周永春从辽阳星夜赶至沈阳,劝杨镐急令东路刘綎和李如柏速速退回,以这两部兵马加强沈阳和周边的防卫。
周永春认为这两部兵马现在已是辽东的支柱,要是再有闪失,那这场战事糜烂的就不仅仅是关外,甚至连关内也要受到波及了。
“刘綎部和李如柏已是深入,这时让他们退兵根本来不及,也退不得!只要二部在东南方向威胁建州老巢,建奴便是胜了西北两路,也断然不敢越浑河窥视沈阳。建奴胜得我两路兵马不假,然我断定建奴也是大伤筋骨,东南二路官兵或有胜机。且除这二路兵马,我朝尚有一支亲军自朝鲜出,朝鲜国亦有出兵助战,胜负尚是五五之数,冒然使刘李二将退兵,那亲军岂不成了孤军......”
不是周永春的劝说没有道理,而是到了这个时候,根本容不得杨镐下令撤师,唯今天只能指着刘、李二部及学生魏良臣的皇军能力挽狂澜了,否则退兵命令发出同时,也是他杨镐下狱之时。
周永春劝说不果,他见杨镐言语间将内臣魏良臣所领亲军竟倚为擎天之柱,甚是怀疑,暗以大局为重,偷偷遣人至李如柏军和刘綎军送信,要他二人速领兵退回,万不能再深入。
只是李如柏部送信方便,其部自引军出鸦鹊关行动便迟缓,出兵这么多天不过行军百多里,收信之后及时退回当能保全兵马。可刘綎那里进军迅速,深入建奴腹部很深,怕是来不及退了。
尔今,也只能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同时,周永春以辽东巡抚身份急令已至宁远的白杆兵加速行军,令其早到沈阳,以备不时之需。
这位原太常寺少卿已经做好了建奴可能挥师攻打沈阳的打算。
周永春的使者从沈阳启程后,一路换马不换人,终在两天后赶至已进军至鸦鹊关以东三十余里虎拦路的李如柏军。
使者还未见到李如柏,就见有大队明军从前方溃散下来,询问监军、宁前道马祥德后方知原是该部明军遇到建奴,双方小战一场。
小战一场便是这等溃散模样?
使者心中存疑,但对方既然不肯实言相告也不便再刨根问底,只求速见主将李如柏。
因对方是辽东巡抚的人,马祥德不敢怠慢,亲自将其带至主将处,随后便从使者口中得知西北杜松、马林二部已经兵败的消息,当时就骇得心头一跳。
“杜松...马林...都,都战死了?!”
李如柏更是出了一身冷汗,先前他的前锋游击尤世功部遇建奴小股人马袭扰即不战自溃,使得他对此次战事毫无信心,如今听闻杜松和马林二部都遭建奴覆没,他哪里还敢再打下去。
同那些关内调来的兵马对建州底细不甚了解不同,李如柏对于建州的实际情况是一肚子数。
从接到出任辽东总兵命令时,李如柏就对此战前景不抱乐观,认为官军多半会输,所以他才迟迟不肯进军,要不是经略杨镐严令,只怕这会还在鸦鹊关一带彷徨不进。
现在好了,莫说是辽东巡抚让自己撤兵,就是没有辽东巡抚,李如柏也是要撤的。他立即命令诸将至军帐准备通报撤兵命令,可监军马祥德却是反对撤军,称未有经略命令我部绝不可撤。
“我乃主将,退与不退由我定夺,用兵大事,岂是你这监军能够干涉的!”李如柏撕下了一路对马祥德这个文官十分客气的虚伪面具。
马祥德知自己无法阻止,便讪讪退出,说自己身为监军是绝不同意撤军的,但既然主将心意已决,他也不好强行阻止。只是日后朝廷若怪罪下来,却是由主将一人担之,与他监军无关。
李如柏听了这等推卸责任的话,自是心中耻笑,三言两语打发马祥德自去。未几,便叫亲兵将所部大小将领召来。
然诸将还未来到,帐外却传来骚动声,继而就有亲兵急步入内禀报,说是监军大人领了大批东厂番子冲了进来。
“什么东厂番子?”
李如柏一呆,正待问个明白时,帐帘已经被挑起,尔后就见一监军马祥德带着一群身着飞鱼服的锦衣卫走了进来。
“你们干什么?”
李如柏心中吃惊,他竟是不知自己军中竟有东厂的人存在,又不知这马祥德带这帮东厂番子闯自己的军帐所为何事。
那马祥德却是不答,只朝边上的锦衣卫百户看去。
那锦衣卫百户闷哼一声,上前两步,冷冷于李如柏道:“上谕,若如柏擅退,着就地处斩!”
“啊?”
李如柏大吃一惊,“胡说,何时有这上谕!”
再见那锦衣卫百户目露杀机,知道不妙,正待呼叫亲兵保护之时,那锦衣卫百户已经一个箭步窜至他身前,继而就将一把匕首从其脖子抹过。
“嗤”的一声,李如柏脖间就有血线喷出。
“你!你...”
李如柏惊慌失措,双手死死捂住脖子难以置信的望着那锦衣卫百户,边上两名亲兵更是看的目瞪口呆。
被李如柏脖间鲜血喷了一脸的杨寰根本不理会已经算是死人的李如柏,只朝其身边两个看傻了的亲兵望去,冷冷道:“尔等若想活命,便休要轻举妄动。”
“此上谕,休要糊涂!”
马祥德此刻心中也是突突,但面上极为镇定,很是平静的对那两个亲兵道:“我乃监军,主将既被诛杀,我便是这大军主持之人,你二人速去召诸将至此军议,此间事与你二人无关。”
那二人面色变来变去,最后彼此对视一眼,应声称是。
待二人出帐后,马祥德突道:“其实你不应该杀他。”说话间,朝已经倒地却仍在捂着脖子尚未咽气的李如柏看了一眼。
“我习惯了。”
杨寰淡淡道,“我敢乱来,那两人不敢。”




司礼监 第二百二十六章 欲与天公试比高
马祥德却是担心有人乱来,因为此路兵马多半都是辽东镇拼凑,而辽东又是李成梁经营数十年的地盘,将领有很多都得过李家恩惠。
如今李成梁虽死,但余恩犹在,故难保那些得了李家恩惠的将领不会替李如柏“申冤”报仇,尤其是李如柏从铁岭带来的亲信将领们。
杨寰却是笃定哪怕是李家的家生子,也断然不敢发难,要马祥德且把心放宽,主持此间大事便是。
马祥德问何故。
杨寰道:“我有陛下密旨,否则岂敢真的杀人。”
马祥德听后大喜,他还真不知这杨寰竟然持有天子密旨,如此底气大足,不再忐忑,命人将李如梧尸体抬出。
果如杨寰所料,那两个李如梧的亲兵并没有串连同伴反攻军帐为家主复仇,只老实按监军吩咐传令各部。
不多时,归属李如柏帐下指挥的辽阳副总兵杨一科、铁岭参将杜福总,管清河事都司张应昌、游击尤世功,中军督阵官万人英、中军招降官李尚仁、千总麻进忠等大小将领四十余人俱来中军听命。
诸将入帐之时便见外面伺立并非主将亲兵,而是俱着尖帽,着白皮靴,穿褐色衣服,系小绦的的东厂番子,领队十数人皆飞鱼服、执绣春刀。
当时诸将便觉诧异困惑,待入帐之后更是惊讶,因不见主将辽东总兵李如柏,只监军宁前道马祥德在。
除此又有锦衣卫百户一人,有识得的知道此人是监军从沈阳带来的随从,但却不知这人是厂卫中人。
“为何只监军在此,总兵大人何在?”中军招降官李尚仁最先问道。
“正要告知尔等,”
马祥德说完朝边上杨寰拱了拱手,“请内差于诸将说明。”
杨寰闻言便行上前于众人道:“上谕!”
众人一愣,旋即跪拜。
杨寰环顾之后,竟真是从怀中取出一道密旨宣读,曰:“始成梁,如松为将,厚蓄健儿,所向克捷,朕心甚慰。今建州有事,朕念成梁、如松旧绩,特以起复如柏自废籍中,着其出任辽东总兵一事。朕于其厚望,盼其不负父兄威名,然厂卫密奏,如柏放情声色,无复少年英锐,中情怯弱,惟左次避敌,领军迟迟不进,贻误战机。更与建州私通,坐视大军败亡,着即军前处死。”
宣完之后,杨寰便将密旨递于马祥德。
马祥德扫了一眼,确是宫中尚宝监专用的圣旨,只是印押似乎有些不对。但也未多想,当今皇帝有多方印,许是其中一方。殊不知这道圣旨确是宫中所用纸张制成,但却是尚宝监以三千两一张私资售卖出来,其中用印更是仿制。
但这等胆大包天的事情,饶是马祥德再怎么想,也断然想不出这世上竟有人敢为之!
“诸位可听明白了?”
众人抬头你看我,我看你,均还未从主将竟然已被诛杀这一事实中回过神来。
半响,辽阳副总兵杨一科方道:“我等已清楚。”
其余将领见杨一科表态,也纷纷表示已经明白发生什么事。
众人对旨意内容都不曾怀疑,一来有厂卫内差在此,二来监军又验过旨意,三来李如柏自领军出征以来确是有诸多疑点,所以众人只当真是厂卫密奏上去,陛下这才派人诛杀李如柏。
要说一众将领心中没有不满,那是假的,毕竟在场众人有一半曾受过李家恩惠,但是仅凭这恩惠就要他们冒着造反的罪名去替李如柏争个什么,也是不能的。
毕竟,宁远伯已经去世,李家再也不是昔年的辽东巨鳄了。更重要的李如柏已经死了,他们难道还能让死人复活不成。
“你们几位呢?”
马祥德朝李如柏的几员亲信看去,那几人脸色有些难看,许是心中仍就存疑,但眼看其他人都不质疑,又有厂卫的人在此,哪敢多说什么,均是诺诺称清楚。
马祥德复问:“既然清楚,在朝廷新的主将任命旨意到来之前,本官以监军之职代行主将职权,尔等可有质疑?”
“谨奉监军令!”
众将齐声道,朝廷军制,主将不在,监军是有权力指挥兵马的。
“如此便好,”
马祥德暗松一口气,目光看向人群中一人,道:“游击尤世功可在!”
“末将在!”
尤世功应声上前。
此人并非辽东军镇出身,乃是陕西榆林卫人,万历二十八年中举武乡试,后迁升沈阳游击。
建州造反夺取抚顺之后,尤世功随沈阳总兵张承荫前去救援,结果半道遇金军伏兵,又恰遇大风导致全军覆没。
张承荫战死,尤世功却是侥幸逃回。本是应受军法处置,但杨镐念其勇武,特补其为武精营游击,着归李如柏麾下指挥。
李如柏因尤世功并非亲信,就让其武精营为大军前锋。就在今日,尤世功部忽遇建奴探马哨兵二十余人,竟然未经一战就叫建奴吓的不战自退。建奴探马见之,立时登山鸣螺,作大军追击状。
后方明军只知前方武精营败退,以为真有建奴大军,也是大惊,最终导致奔走相蹴死者千余人。
这便是刚刚那辽东巡抚使者所目睹的场面。
尤世功也有自知之明,知监军点他名定是要治他罪,因而心下惶恐。真如他所猜测,代行主将之权的监军果是狠狠怒斥他一番。
“......经略大人念你武勇,破格委你武精营游击一职,望你好生戴罪立功,杀奴报国。可你部两千兵马竟被区区二十余建奴吓退,致全军为之惊扰,死伤无数,你可知罪!”马祥德横眉怒指,自有一番威严。
“末将知罪!”
尤世功倒也不推卸责任,扑通跪倒,“末将愿以死抵罪!”
“以死抵罪,你抵得了吗!本官倒想知道你有何面目去对那些亡泉下的官兵!”马祥德声色俱厉。
“末将死罪,末将死罪!”
尤世功面红耳赤,在知道建奴不过只有二十多人后,他尤世功当时就想抹了自己脖子,因为,实在是太丢人了!
诸将看在眼里,都以为监军大人这是要杀人立威。
有些将领却是恨这尤世功无能,害得他们也跟着倒霉,但也有些将领想为尤世功说情,毕竟建奴探马突然伏出也是叫人意外的很。可想到主将李如柏刚刚被杀,那说情的话就不太好开口了。
尤世功也以为自己难逃一死,不想监军大人突然话锋一转,恨其不争道:“死死死!一个以死抵罪就能消了你的罪过吗!大丈夫行事当顶天立地,于何处跌倒就于何处站起,敌人砍我一刀,我便回他十刀。敌人杀我一人,我便屠他百人,如此才是大丈夫行为。遇事临头,不思反击,不思复仇,就想一死了之,听着倒是个忠臣,可于国家有何意义!”
复又怒指,“你道本监军是要拿你这人头给他们看吗!非也,本监军乃是要你自强,便是死也当死于与建奴冲锋的战场之上!”
“大人?”
尤世功于话音中听出另一层意思,忍不住抬起头。
马祥德微“哼”一声,一甩袖子,道:“本官不是饶你,你仍是死罪,但本官不杀你,仍予你机会,你继续做武精营游击,尔营也仍为大军前锋,本官只问你,可有下次了?”
“再有下次,末将便是猪狗不如,这脑袋不要也罢!”尤世功咬牙道。
众人见状,都知尤世功的性命算是保住了。
杨寰在边上则是奇怪,暗自嘀咕:许显纯不是说这马祥德是个脓包吗,怎的现在看来倒是有些本事的?说的话一套套的...咦,怎么这么耳熟?
这时,辽阳副总兵杨一科躬身道:“末将等不敢违陛下旨意,亦不敢违监军军令,只是如今却不知我军当如何行事?”
这个问题也是诸将所关心的,李如柏这一死,虽说由监军代行主将之权,但大军下一步如何行动,可是关系这场战事和众人身家性命的大事。
“经略大人予我部攻打黑图阿拉,李如柏虽死,但我部将士犹在!...不过我已与杨百户商量过,大军仍继续前进,但我们不去黑图阿拉,而去阿布达里岗与刘将军合兵,如此胜算更大。”
马祥德说完整了整自己的帽子,“诸位,马某人虽是一介文官,但这胸腔之中流的也是热血,断不会贪生怕死,我当与各位同进退,还望诸位不负马某这区区书生!”
........
尚间崖。
看着那些被杀的建奴,再看那些堆积如山的马林部军械物资,金台吉忍不住对身边的布扬古感慨道:“这怕是东哥在冥冥中护佑我叶赫部啊,否则怎的让叶赫如此轻松便取得了这尚间崖。”
“是魏公公料事如神啊,他说我们只要东进必有收获,事实果然如此。”
布扬古也是唏嘘万分,刚开始他和金台吉领军来攻打尚间崖时还真担心会撞上老奴的主力,不想果如魏公公给他的锦囊所言,老奴根本没有在尚间崖留下多少人马,只要他叶赫部大胆东进,建奴从马林部缴获的物资便归他叶赫部所有了。
“这一下,我便更有把握了!”
金台吉和一众叶赫部的将领们也是乐开了花,叶赫部这十多年被奴尔哈赤打压的穷困潦倒,军中最缺的就是盔甲和兵器。
如今有了这么多的装备补充,他们叶赫部的实力便立时就是翻了一倍。再有那四千多马林部的残兵助阵,不敢说和他建州八旗抗衡,但打他个一两旗应该不成问题。
布扬古笑道:“好了,让儿郎们动作快些,太阳下山之前咱们就越过尚间崖和周监军他们会合。”
金台吉大笑点头,传令各部动作快些。
与此同时,二十多里外的吉林崖密林中,三百多明军将士紧随在许显纯之后,悄无声息的往崖上摸去。
......
阿布达里冈东南,浑江畔,一个人影正沿着江畔的山梁缓缓而上。
来到山梁上的人影,孤独的伫立在山巅,凝望着即将喷薄而出的朝阳和脚下山河。
突然,山侧的浑江传出闷雷般的震响,千里冰封的浑江开始发出不安的燥动。轰然巨响中,江面的坚冰逐渐炸裂,滔滔江水推攘着破碎的浮冰轰鸣而去,势不可挡。
关外的江河解冻了!
命运,抉择!
山巅之上那个孤独的身影反复述说着这两个词语,许久之后,他仰天长笑,留下了千古名言:“欲与天公试比高!”
他,就是伟大的皇帝亲军缔造者魏公良臣。




司礼监 第二百二十七章 真正的国运之战,诸君!
设于浑江畔某不知名山谷的联军指挥部内,一场军议正在进行。
“大本营认为,建奴如果已经解决杜松与马林部,必迅速回师东向解决已成孤军深入之势的刘綎部,至于从鸦鹊关北进的李如柏部,无论是考虑李家与建奴的关系,还是其部辽兵的实力,大本营都不认为建奴会首先去打李如柏。”
“所以,经多方面综合,大本营判定已经进军至阿布达里岗的刘綎部将于近期内遭遇东向建奴主力!在完全不知道北边两路兵马已经覆没的情况下,刘綎部将是凶多吉少。
因此我军必须尽快向阿布达里岗靠拢,一旦刘部与建奴发生交战,我部便从侧翼攻击建奴,切断阿布达里岗和黑图阿拉的道路交通。如有可能,对建奴主力实施歼灭,如无可能,则将建奴逼回萨尔浒一带。总之,绝不能让建奴主力回到黑图阿拉,这是大本营的战略目标,也是魏公公给皇军下达的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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