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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礼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傲骨铁心
这让因为大营失守而军心浮动的杜松本部彻底动摇。
“大哥,看样子明军败了?”
吉林崖上,刘兴贤看看下面的八旗大军,再看看被夹在山脚下的明军直摇头。
“这个杜总兵也太有勇无谋了,好好的分什么兵,这下好了老巢叫八旗给端了,这仗还打什么打?...还好咱们没投他,要不然就跟着他一块死了。”刘兴祚的三弟刘兴贤有点庆幸大哥的选择,要是当初听了他的话降了杜松,这会多半就和杜松一起被围死在这崖顶了。
刘兴祚却是没吭声,但脸上表情可看出这位被奴尔哈赤亲切呼为“刘爱塔”的汉将心中很是难受。
阿思通则道:“大哥,事已至此也是没法子的事,咱们就两千人,帮不了杜松也救不了明军,不若趁此机会表现一下,让奴尔哈赤多信你几分。”
刘兴祚却有些迟疑,他虽不投杜松,但也是决意要投魏公公的皇军了,若是自家这会率兵攻打杜松,虽然杜松兵败是肯定的事,但万一将来朝廷哪个吃饱了撑的翻这笔账,把杜松之死归咎于他刘兴祚,叫他怎么解释?
阿思通低声道:“大哥不必担心日后的事,只要那魏太监遂了愿,在明朝得了势,咱们便有功无过。”
闻言,刘兴祚又纠结一番,终是下定决心咬牙传令向山下明军发起进攻。
刘兴祚部的主动反击使得杜松部士气更为低落。
此时,摆在杜松面前的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攻下吉林崖,尔后全军据守此崖,等待北路的马林路或东林刘綎部来援。
“今日有进无退,但有动摇我军心者,定斩不赦!”
为了争取这唯一的一线生机,杜松亲自上阵,带领明军反复与崖上的金军厮杀。
一时之间,崖上铳声大作。
吉林崖如此重地,奴尔哈赤又岂会让杜松占据。传令两黄旗马上冲阵明军,尔后又有两蓝旗和正红旗加入,五旗金军总兵力四万余人的冲击,使得兵力处于下风的杜松不得不分兵迎敌,导致攻占崖顶再次失利。
不得已,杜松只好带兵从上面撤下,欲先击退金军主力。
刘兴祚出于良心不安,未纳阿思通意见乘势夹击明军,让杜松多了喘息之机。
战至此时,明军已不足七千,金军方面则多达四五万,且是刚刚得胜之师,士气之旺盛绝非明军可比。
面对黑压压而来的辫子兵,杜松犹不畏惧,率部死战。
两军在吉林崖下对垒鏖战,人命如草芥般不值分文。
“那杜松真是当世第一猛将啊!”
奴尔哈赤站在高处看得清楚,年近六旬的杜松竟然不畏八旗箭矢,赤膊上阵,武艺之高强令得与之对敌的八旗将领们多有坠马,不禁忍不住赞了一声。
“可惜,这等人物不能为我所用!”
奴尔哈赤知道不可能劝降杜松,便下令各旗务必不惜一切代价将杜松击杀,绝不能使之逃走。
这等悍将逃走,于他大金可是后患无穷!
号角连连,占据主动和优势的金军越战越勇,明军则越战越弱。都司刘遇节率所部骑兵拼死和金两红旗交战,却被骑兵众多的金军杀伤千余,根本无法扭转战局。
参将柴国栋劝杜松突围,杜松眼见已无法支撑,只得率残余兵马奋力向外冲杀,希望能够杀出重围。
天色越来越黑,突围的明军不熟悉地形,难辨道路,很多士兵都因为不能视物而摔倒,使得突围队伍乱成一团。
无奈之下,杜松只得下令士卒点燃火把照明,结果这一举动让明军立时暴露在四周的金军眼皮底下。
辫子兵们甚为狡猾,他们不直接上前与明军搏杀,而是在远处借着明军的光亮朝他们放箭。
从明击暗,箭如雨下,明军将士防不胜防,不断倒地,哀号惨叫声不绝于耳。
杜松本人也是身中数箭,矢孔流血,然仍大呼死战,率部边战边退。
行至一山坡时,前方忽传来喊杀声,继而原本空无一人的坡上冒出成百上千辫子兵来,一下就挡住了明军突围去向。
“好男儿,杀奴!”
杜松心知若不能击退这股建奴,其部便无法突围,遂奋力勒马,持枪往那坡上冲去。
可就在这时,一支利箭“嗖”的呼啸而来,正中杜松面门!
“杀奴!”
杜松一声惨叫,从马上坠下,亲兵赶至,发现总兵大人已经咽气。
“十三阿哥神武!”
“杜松已死!”
坡上响起建奴欢呼声,一箭射死杜松的正是奴酋哈赤的十三子赖幕布。坡下明军听了金军呐喊,再见主将杜松真的战死,士兵们立即四散奔逃。
“随本阿哥去割了那杜太师首级!”
赖幕布率人从坡上冲下,寻到杜松尸首将其脑袋割下提于手中。
“太师已死,我还活着干什么!”
后方得知总兵大人已死的游击杨钦纵身跃入身边数十丈的崖下。
参将柴国栋、游击王浩、管抚顺游击事备御杨汝达等仍在率部死战,可苦于金军众多,没有援军,诸将相继战死。
至此,吉林崖一战明军大败,只少部分士兵在经略标下右翼营管游击事都司刘遇节、都司张大纪等带领下冲出金军重围,另有部分明军躲在山石或死尸下。
游击汪海龙中箭被俘,被解至奴尔哈赤面前,奴尔哈赤见其面相勇武,有意招降,汪海龙却大呼:“我堂堂汉将岂能降你这鞑子叛臣!”
奴尔哈赤大怒,命将汪海龙乱刀砍成肉泥喂马。
至天亮,吉林崖一带的山谷方陷于平静,林中、谷中、冈中到处都是明军的尸体。
至杜松以下,明军阵亡将领123人,官兵9000余,仅千余人逃出。
.........
大败杜松后,奴尔哈赤竟是不令八旗休整,急速攻打明军北路马林部。
奴尔哈赤之所以如此急迫,乃是不截住马林部,这路明军就会越过界凡山直奔黑图阿拉而去。
此时北路明军在马林的带领下,已经进至吉林崖西北二十余里地的尚间崖,只是没等马林决定是同杜松取得联络再过尚间崖,还是先越过尚间崖再联络杜松时,散出去的探马就带回了十几个杜松部的溃兵。
得知杜松部竟然全军覆没(马林不知达力阿哈防营存在),大吃一惊的马林立时下令全军马上停止前进,就地组织防御。
虽然被外界认为是纨绔公子,不通武事,但马林毕竟是将门子弟,身边更有其父早年旧部,所以对于兵事并不如外界所说一窍不通。
在父亲旧部的协助下,马林部环营挖掘三层堑壕,将火器兵列于壕外,骑兵继后。
又让监军潘宗颜和开原管副总兵事游击麻岩各率万人,分屯大营数里之外,以成犄角之势,并环列战车以阻挡敌骑兵驰突。
此后,又陆续有两三百杜松部的溃兵从吉林崖方向逃至马林部,他们带来了更确切的消息,建奴主力正在向尚间崖扑来。
此时,马林也面临一道难题,是继续前进执行原先的进攻命令,还是赶紧撤回开原。
部将们对此也是争吵一片,以监军潘宗颜为首的一派认为杜松部虽败,但明军尚有三路大军,仍能继续剿灭建州叛军。此时若退,则等同抛弃东边两路兵马。
都司郑国良等人则认为四路明军实力实际是以杜松部最强,他也是四路明军的主力,现在连杜松都败了,他们再继续前进就没有意义。
并且建奴的主力正在向尚间崖扑来,东面刘綎和李如柏两路兵马还可呼应,可此间的明军却是一支孤军,如何能应对建奴主力。
“现在退回开原还来得及,迟了建奴就咬住咱们走不得了!”
“走不得!建奴若咬住咱们更好,东边的刘、李二路兵马正好从后面包抄建奴!”
“......”
将领们争执不休时,探马又带回一人,此人自称是杜松部监军周铁心的使者。
马林急忙让人将这个使者带到帐中。
那使者入帐之后便将所携的监军书信取出,马林命人视检印记真伪,经仔细辨认确是大军发出之前由经略处给予各路兵马的联络印信。
“我家监军大人急告马总兵,杜总兵虽败,但我路兵马尚有数千守于浑河东岸达力阿哈,故请马总兵无论如何也要坚守,若实在无法坚守也请万勿莫要退回开原!”
都司郑国良喝问使者:“不回开原我们去哪?”
回答郑国良的是马林,他将信朝诸将一扬,道:“周大人说看在朝廷份上,要我们同他会合。”





司礼监 第二百一十八章 叶赫最后的机会
若浑河东岸确有数千杜部明军在监军周铁心的指挥下坚守,马林全军自尚间崖退回三岔儿堡,经浑河上游地段与周部会师,虽然改变了行军路线,但与原先的进攻方案并无冲突。
且两部会师之后对黑图阿拉仍形成进逼之势,使得建奴主力被牵制于萨尔浒一带,给东路刘綎部、李如柏创造了长驱直入的战机。
若东路二路兵马进展顺利,建奴主力肯定要回师救援黑图阿拉,那样一来马林部与杜松残部就能联军夺取界凡山,呼应配合东路二路兵马,以三路大军和建奴决战于黑图阿拉。
若东路兵马无进展,马林部也可依托杜松残部所掌握的浑河浮桥退守抚顺,如此明军虽败了杜松这一路伤了元气,但依旧掌握对建奴的主动权。只要朝廷的钱粮物资能及时补充,建州方面便是仍处于被明军数路包围和封锁的局面,形不成气候。
“我军当可即刻向三岔儿堡转进,总兵大人可檄传叶赫部贝勒金台吉、布扬古二人,命叶赫部速至尚间崖牵制建奴。”
监军潘宗颜赞成与杜松残部会师,叶赫部贝勒金台吉也率兵来助战,虽只有数千人马,但用来牵制建奴一部分兵马是不成问题的。
但是管开原副总兵事的游击麻岩和马林之父马芳旧部、宣府副总兵李希泌等人却提出尚间崖不过距杜松兵败吉林崖仅二十余里地,尔今建奴主力又正往尚间崖扑来,若大军于此时弃守营盘全师转向三岔儿堡,建奴必以骑兵尾随大军,伺机进攻。
届时,处于转移途中的大军根本无法抵御建奴骑兵,一个不慎便易被建奴乘隙攻破,造成全军覆没。
“此间全军退往三岔儿堡有四十里之遥,再经三岔儿堡沿浑河上游往达力阿哈,道路不熟,地形不便,大军最快也要有三日方能抵达。而那杜松残部虽称数千兵,控扼浑河浮桥,然皆是败兵,军心如何可用?万一我军依约而至,那达力阿哈已经失守,我军岂不是上天无门,下地无路?”
宣府副总兵李希泌早年随马林之父马芳于宣府任上时,常带兵出塞游猎,多次获胜,是宣府诸将之冠也。
他的意见自有可取之处,眼下形势不明,杜松又惨败,冒然全军撤退去与那也不知可靠与否的杜松残部会合,实是冒险的很。
听了二将意见,监军潘宗颜也是犹豫,现大军已按部署分立三营,官兵刚将防御做足就弃营而走,也实是不智。
“父亲,不若坚守,我军虽远道而来,但建奴也是刚经大战,虽谈不上以逸待劳,但也强于他连番苦战。我三营呼应,火器众多,建奴便是真以主力来攻我,只要我部将士奋勇,建奴也未必能破我大军...”
担任游击一职的马林长子,年仅21岁的马燃初生牛犊不怕虎,对于脑后吊着一根小辫子的建州女真颇是轻视,有意与他们一较高低,因而也不同意去和杜松残部会合。
马林心下盘算,两方意见都有可取之处,各有长短。
但于现实考虑,三万大军冒然转向确困难重重,加之放弃已经做好的营盘势必要丢弃很多辎重,届时就算与杜松残部会合怕也没有多少作为。东边二路胜了更显得他这一路毫无所为。
索性就在这尚间崖与建奴战上一场,胜之则他马林声望便是如日中天,一跃而为当世名将,从此叫世人再也不敢轻视于他,笑他是什么只会诗书工读的公子哥。
若战事不顺,则择机向三岔儿堡撤退,有叶赫部掩护,想来也不可能叫建奴一口吞了。
念及于此,马林遂最终拍板决定就在尚间崖坚守,凭借已经做好的三座大营杀伤建奴。
“回去与你家监军说,我父亲已定于尚间崖与建奴决战,尔部若有胆色可乘势攻打建奴后翼,若无胆色则原地守那防营,待我军大败建奴之后自会派兵接应你们。”
马燃送那杜松监军使者出营时如此说道,言语间丝毫不掩藏他对杜松残部的不屑。在这位马家第三代的佼佼者看来,杜松部之所以被建奴击败,全是因为他们胆怯。
将不肯死战,兵不肯用命,不败还有天理了?
那所谓的聚拢了数千兵马的达力阿哈防营更是证明杜松部胆小的铁证,他们但凡有半点血性,又岂会坐视主帅阵亡!
区区建奴,难道还能比塞外的蒙古鞑子更能打吗!
使者听后,摇头不语,叹息一声打马便走。
此间回达力阿哈的道路都已被建奴占据,使者若想安全返回,只能走三岔儿堡绕道。
途中,这使者却没有直接去三岔儿堡,而是奔了从叶赫开出,正紧急向尚间崖马林部赶去的叶赫部。
在险些被叶赫部的探马当作女真奸细杀死后,使者终是见到了叶赫部的贝勒金台吉和布扬古,并向布扬古出示了一把匕首。
见到那把匕首后,布扬古面色大变,因为那把匕首正是他小时候送给妹妹东哥的!
而东哥在为了部落安危无奈嫁给蒙古喀尔喀贝哈达尔汉贝勒之子莽古尔岱后,不到一年时间就忧郁成疾去世!
东哥死前,布扬古曾去喀尔喀部见过她最后一面,当时病重中的东哥紧紧握着哥哥的手,告诉哥哥如果哪一天有人持着她的匕首来见,不管对方提出什么要求,叶赫部上下都要听从。
因为,那是叶赫部唯一的复仇机会,也是唯一的活路。
布扬古虽不知道妹妹究竟做了什么安排,但还是含泪答应了妹妹。他走后没到一个月,东哥就死了。
此后三年时间,布扬古都没有等到持妹妹匕首而来的人。
甚至,他都已经淡忘了此事。
现在,这把匕首终于出现了。
布扬古的泪水瞬间夺眶而出,东哥为叶赫付出了太多,太多。
做哥哥的却不知道,他的妹妹在临终前曾让侍女将她抬出蒙古包,望着南方的云朵,东哥留下了在这世间最后的话:“如果你再不帮我,我就是死了也会化成厉鬼去寻你。”




司礼监 第二百一十九章 你有什么面目回去!
尚间崖。
在决定就在此处和建奴一较高下之后,明军的探马在末时发现有大股辫子兵自山谷而至。观其旗色,乃是建奴两红旗。
敌情传来之后,马林急令各部做好战斗准备。
先到尚间崖的是金军正红旗与镶红旗部,代善与其弟阿巴泰到高处观察了明军的部署后,对左右部下说道:“明朝的将领是不是都一个炉子刻出来的,怎的都喜欢分兵分营?这等部署看着是互相呼应,可为犄角之势,然却是为我军提供可趁之机,将其分割歼灭。”
阿巴泰问代善既然如此,为何不先攻明军大营外的两营,削弱明军实力,反而先攻其本阵大营。
代善给出的理由很简单,若先攻其余两营,明军主将马林必驱大营兵来援,因为那两座营中的兵马都是归他马林指挥的人马,也是他马林敢在尚间崖坚守的底气,绝不容有失的。
但若先攻马林大营,则其余两营明军未必有胆来救。
“这是为何?”阿巴泰不解。
“人心!”
代善轻笑一声,与七弟解释道那马林部的兵马都是明朝从宣大等镇调来的,大部非马林直系。
明军各部又彼此互不统属,故为保存实力,除非陷入绝境,否则这些明军将领们多不会拼命,反而都盼着别人去打苦仗硬仗。
如此一来,马林本阵大营遭受攻击之后,就算外面那两座明军的营盘主将有心援救,派谁去就会成为问题。等他们选定了兵马姗姗赶来又能起什么作用呢。
“明军虽势众,然其与我八旗相比,始终缺了,”
说到这,代善却一时想不到用什么词语来形容。
阿巴泰倒是听懂了二哥的意思,无意间想到了在大哥禇英书房看到的一幅不知谁写的“民族团结”题词,当下便脱口说了出来:“团结!”
“团结?”
代善细品这词,微微点头,“是啊,我八旗能有今日,正是因了我上下团结,众兄弟拧成一股劲,他明军则是一盘散沙,外强中干,又岂是我八旗的对手。”
言毕,代善扬鞭一指,令两红旗尽出精锐直接攻打马林大营,对其余两座明营除少许兵马监视外不做任何动作。
接古英贝勒军令后,金两红旗的将领迅速纠兵向尚间崖明军马林本阵大营攻去,先以骑兵反复横冲马林大营外部署的防御,接着又组织一千余披铁甲的步兵推盾车正面冲营。
马林部署于营外堑壕的火器兵并未能如战前所愿发挥效果,很多火铳甚至都无法打响,使得金军很快就铺平了通往马林大营的堑壕。
为防金军破营,马林立命原任游击葛世凤率车阵出营反击金军。葛部组织的车阵有效迟滞了金军进攻,杀伤不少辫子兵。
但在达力阿哈吃过明军车阵苦头的镶红旗主阿巴泰却是想出一法子来,他让旗下士卒利用上风优势在明军阵前放火。大火带起的浓烟呛得明军士兵无法睁眼,金军骑兵乘势猛攻。
游击葛世凤拼死抵御,其部车阵仍是被金军突入。葛世凤战死,大部士兵被杀。其余官兵不得不狼狈逃回大营。
本阵大营遭受金军攻击之时,位于五里外飞芬山和六里外夹子沟的另外两部明军果如代善所料,竟是未在第一时间组织兵马支援中军大营。
等监军潘宗颜和游击麻岩好不容易组织好兵马后,金军已是结束战斗,两部援军只好退回营盘。
此战,两红旗以伤亡数百的代价阵斩明军两千余,焚毁明军战车一百余辆,使得明军士气一下低落。
次日,奴尔哈赤领四旗兵赶到尚间崖。
待知次子代善已经取得初战大捷,重挫了明军士气,奴尔哈赤喜不自禁,当着诸子和大臣将领们赞代善不愧是大金的古英巴图鲁,更激动说道:“待我百年之后,我的幼子和大福晋可由二阿哥照料!”
此言一出,诸贝勒和大臣们面色各异。
稍后,奴尔哈赤率诸子将领登高察看明军,见尚间崖明军大营东边有一山,遂命占领那座高地,从山上居高临下向山下马林大营冲击。
据守大营的马林此刻也察觉金军想要抢占高地,深为自己未能在此高地部署守军后悔。
但亡羊补牢犹未晚矣!
马林命宣府副总兵李希泌与其子马燃引兵数千与金军抢夺高地。
双方很快交战,李希泌部尽是宣府精兵,官兵勇猛顽强。马燃也是少年英雄,引骑兵数百反复冲杀金军,双方战成一片。
远处潘宗颜部和麻岩部听到大营方向传来的铳声喊杀声,不敢再行耽搁,各集兵数千增援。
奴尔哈赤令四弟雅尔哈齐率镶蓝旗,侄儿阿敏率正蓝旗阻截潘、麻两部,又见与马林部交战迟迟不能进展,急怒之下竟是自带帐下3000白甲兵向明军猛冲。
饶是明军李希泌部宣府兵精锐,在奴尔哈赤的亲自冲阵下仍是败下阵来,李希泌于撤退途中中箭坠马战死。
马燃和亲兵数十人陷入金军骑兵重围,其反复冲杀数次仍不能突出,最终因战马体力耗尽落马。
失去了战马的马燃犹自死战,终是寡不敌众被金军砍杀,其死之前曾向西边父亲大营高呼:“儿不丢祖父脸面!”
随着出营明军大败,金军迅速抢占高地,尔后向下猛击马林大营,根本不给营中明军半点反应时间。
马林终是没有战阵经验,心中惊恐,明知金军既已占领高地,李希泌与其子马燃便是凶多吉少,然爱子心切的他还是犯了最愚蠢的错误,竟让营中所有兵马出营救援已经覆没的李希泌部。
这一举动正中奴尔哈赤下怀,其立即下令八旗兵全部下马结阵与明军步战。
代善也学阿玛亲自上阵,策马杀入明军。
已是军心士气大去且只有五六千人的明军出营后,便匆忙发射火铳、火炮,可金军来势甚快,人心浮动的明军士兵手忙脚乱尚未点火,金军的箭枝就已射到。
很快,出营的明军就在代善、莽古尔泰、阿巴泰、汤古代四人所率四旗兵的前后夹击下大败。
此刻,刚刚击退明援军麻岩部的雅尔哈齐也率兵回师来战,见明军营盘是座空营,想也不想就直接攻了进去。
至此,明军大败,马林吓的都顾不上另一个随他出战的儿子马熠,自带亲兵百余人提马逃走。
全歼马林本部的八旗兵很快就转向飞芬山攻击明监军潘宗颜部,潘宗颜奋呼冲击,胆气弥厉。
然与杜松本部受萨尔浒大营覆没影响一般,潘部明军也是军心动摇,将领官兵无意死战,只求带着家丁速逃。
结果便是无人抵抗,营盘叫辫子兵攻破。
潘宗颜虽是文官,但死战不退,根本没有逃跑之念,与其四个从开原带来的随从捡起溃兵武器与辫子兵奋力搏杀。
死时骨糜肢烂,惨不忍睹,
另一处夹子沟明军麻岩部则趁金军攻打飞芬山之时弃营往三岔儿堡方向逃窜,金军闻讯以精骑来追,麻岩被杀,其部死者弥山谷,血流尚间崖下,水为之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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