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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礼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傲骨铁心
“宋兄你这些天来闭门不出,就弄这些玩意?”
公公摇了摇头,这个宋老表,不愧是职业造反派。这明明生活过得很安稳,有吃有喝,跟着他魏公公狐假虎威在沈阳城横着走,就这还不满足,还想着蛊惑他小魏造反,真不知这老表心里想什么。
单说老宋搞的这些童谣,水平真是低下的很,正经读书人哪个能瞧上。但是,公公不得不承认,就是这种低级童谣却是比进士老爷们写的榜文更受百姓欢迎,因为通俗易懂。
好比他魏公公写的那些诗,就是专门给人民群众写的。只有人民群众看得懂,才叫好东西咧。
关东有个魏公公,就这话一听,老百姓们哪个不晓得咧。
“玩意?”
宋老表生气了,魏公公的用词有些伤了他的自尊。
“这不是玩意,这是天机,天道,是滚滚洪流也无法阻止的大道!”
过于激动愤怒的宋老表将烟头狠狠的掐灭在桌上,“这些天来我跟着你走遍了大半个建州,也看到了你麾下的虎狼之士们,当时我就想我这次出关来对了!你这里啊,是风云际会,是天下英雄汇集之地,你这个魏公公,那是三国的曹操,唐末的朱全忠,五代的香孩儿啊!”
公公确信宋老表不是在那信口开河,因为他的语气和神情都很真诚。
好像他魏老二真就是大英雄。
“宋兄慎言呐!”
公公有点慌了,这老表打鸡血要人造反的心态忒是吓人。虽说自个是天命之子,但直到目前为止,公公也没有取明自代的意思啊。
而且,现实条件也不允许。
“你莫慌,也莫怕,明之国运将终,此天象警示,八千女鬼代大明,这也不是我宋某人闭门造车臆想出来,而是老天爷给的征兆啊!”
宋献策神神叨叨的将几枚王八壳往桌上一扔,“看懂了吗?这卦象明白无误的告诉你我,天下将姓魏啊!”
隔行如隔山,公公真的没本事从几枚王八壳上看出天下怎么姓魏了,但考虑宋老表是专业人士,他虽然极度怀疑,但是最好不要当面质疑,免得老表心里窝火。
所以,他不吭声。
“世上事得走一算三,对于大兄弟你而言,就不止走一算三这么简单,而是走一算百!否则,这血光之灾迟早还是要来的。”
宋老表摸出烟盒来给自已点上,“前番我与你说过,朝廷会要你命。因此,你得关门演兵,叫朝廷那边跟你和亲,把这眼面前的急难化解过去。但和完之后呢?难道你就看着朝廷那边卧薪尝胆,积蓄力量要你的命?”
不等公公有所表示,宋老表手就摆了起来,“你别说那些没用的,实话跟你说,你必须听我的,要不然神仙也救不了你!”
“宋兄到底要咱如何吗?”
公公也挺烦的,“你总不能真叫我造反吧?”
“没叫你现在造反,我是说你得先走几步,比如跟你的一些前辈么学一学。”
宋献策列举了几个公公前辈,如李辅国、如俱文珍、如王守澄、如仇士良、如田令孜。
公公历史还算不错,这些家伙无一不是晚唐的大宦官,都是能把皇帝换了坐的大珰,只是这些家伙好像都没什么好下场。
“你不学他们,难道还要学王振、刘瑾不成?什么叫没好下场?那是因为他们身边没有我宋献策!”
宋老表再一次证明了自已的重要性。
“关东大演习不止是你大兄弟你一鸣惊人之时,泼天富贵也将从现在开始啊!”
宋老表就跟个精神病人一样,拉着公公说了好大一通,强调他比须借着这次关东大演习渗透朝中,先跟李辅国他们这些前辈学,然后再进行下一步改朝换代。
本质上,是一个缓图,一个急进。
但归根结底,还是造反。
公公真是对老表无语了,他道:“你能跟我说句实话吗?”
宋老表还真说了实话,他道:“老子好不容易享了福,有了权,有了钱,可不想你那么快完蛋。”
说完白了公公一眼,“不帮你篡了这明朝,难道要老子继续走南闯北给人算命去?”
魏公公苦笑一声:“咱是个太监,怎么能篡江山社稷呢,天下人也不会同意咱一个太监坐龙椅吧。”
“这些,都不是问题,问题在于你愿不愿意。你不要忘了,你身边有我呢。”
宋献策冒了个烟圈,打小时候他就是以国师自居的。
造反,他是专业的。
虽然,没实践过。





司礼监 第二百五十六章 裁撤驿站 内廷堪验
宁远,中右所的曹庄是山海关往辽阳的必经之地,因此辽东都司在此设立了军驿,就叫曹庄驿。
现驿丞是个姓牛的老头,早年是宁远参将的家丁,后来打蒙古鞑子负了伤便叫这参将派在曹庄驿当驿丞。
驿丞没有品级,也是个不入流的职司,但曹庄驿地处要道,迎来过往官员很多,所以中右所这边给曹庄驿的一应供应都不错,再加上曹庄驿本身又有百十亩地补贴着,所以老牛头这二十年来在曹庄驿过得还算滋润。
十五年前还娶了曹庄的一个黄花闺女,接连生了五娃,三男两女,把个老牛头喜得合不拢嘴。
只是,几天前老牛去了趟卫所回来后就有些精神不振,干什么事都心不在焉,婆娘问他什么事他也不说。
老牛为什么如此,皆因他去卫所的时候听百户大人讲了,沈阳的经略大人准备裁撤辽东都司所辖各卫所,包括各卫所辖的军驿也都要裁撤。
这意味着老牛可能会失去曹庄驿丞这份职司。
“麻将军这一死,莫说你老牛了,就是我们这帮人也不遭人待见。”那百户跟老牛说的明白,他们现在就跟没娘的娃一样不受人待见了。
麻将军说的就是从前的宁远参将,年初随山海关总兵马林讨奴阵亡的管开原副总兵事的麻岩。
看着百户大人都为自已的出路愁眉苦脸,老牛还能说什么,只能怏怏不乐的回到驿站。
一朝天子一朝臣,这话搁哪都不歪理。以前麻将军在时能照顾到他们这帮老弟兄,可如今麻将军自个都不在了,还有谁能把他这个残疾的老牛想在心中呢。
百户说经略衙门要搞的什么新军制老牛不懂,反正他知道包括麻将军在内的辽镇官兵们多半都死在了建州,所以眼下谁兵强马壮,谁就能当辽镇的家。
具体如何个裁撤法,经略衙门没下明文,但老牛离开卫所的时候看到几个穿着大棉袄,头戴大盖帽,腿系白绑腿的家伙们在跟卫所管册的镇抚使老刘争论什么。
看刘镇抚那一脸通红的样子,显是这帮自称是奉经略衙门下来清册的所谓皇军没给卫所这边什么好话。
卫所这些年也确是有些不像话,真个说能上阵打仗那是睁眼说瞎话,净是帮种地的玩意。
谁也不指望卫所这帮人还能替朝廷卖个命什么,可哪个能想到几万官兵就这么叫辫子兵给杀了个干净呢。
老牛想不通,到这会也想不到麻将军是怎么死的,他手里那几百家丁又是怎么没的。
不能细想,因为一细想老牛鼻子就酸,那些个家丁里的老人哪个不是他老牛熟悉的。
这往后老兄弟们逢年过节聚一聚都没法子喽。
眼面前也得顾着自个这一家老小,五个娃呢,大娃过两年就得讨媳妇,要是没了驿丞这差事,老牛怎么养活一家老小,又怎么讨儿媳妇呢。
这驿站跟着自已十几年的几个老伙计又怎么办?
老牛那是真愁啊,但现在经略衙门还没具体说怎么个裁撤,他就不好跟下面的人说,只能憋在心里。
这也是人老了的缘故,要搁十年前听说这事,老牛肯定带人上去闹。百户那边不也说了,沈阳经略衙门那边天天有各地卫所的人过来闹,听说闹事的人里都有参将、游击。
但似乎也没闹出个什么事,那经略大人可是皇帝派在辽东的钦差,当兵的管着,当官的也管着,当百姓的更管着,那支把建奴打趴了的皇军也挺着这位经略,这辽镇的文武也就是敢嘴里闹闹,哪个还敢真给经略大人来一出辕门哗变的戏码来不成?
辽东如今可没李太傅撑着喽!
十年前关门兵变那会,辽东人心那是一个齐,把个税使高太监硬是给撵出了山海关,后面来的那个姓张的公公不是也没敢搞什么秋后算账嘛。
为啥?
就是因为咱辽镇的官兵心齐!
可现在,哪还有什么辽镇啊。
老牛心酸,李太傅一死,辽镇上下就好像没了精气神。这一回打建奴,又把整个辽镇给折了进去,尔今都是什么皇军的天下了,听说那帮皇军还是听一个太监的。
啧啧,这真是世道变的很,一个太监都能带兵,难不成朝廷真就没人了不成。
不过就算裁撤,也不应该裁到驿站吧?
老牛觉得百户的话未免有些多虑了,驿站可是管着车马迎送之事,不管是地方还是京里,每年有多少官往来啊,这要是没了驿站,这些官吃什么住什么。朝廷的汛道还要不要了,没了驿站,军情谁来递送呢。
便真是要裁撤辽镇,多半也是裁那些不能打仗的卫所,驿站这一块不可能动的。
老牛越想越对,这正想着呢,驿卒王三过来说是京里来人要住驿站,拿的是锦衣卫的贴子。
老牛心里有事,这会别说是锦衣卫,就是东厂的人来他也懒得去招待。就叫王三自去给安排住处。
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只要一天没把他老牛裁了,没把这曹庄驿撤了,他们就得把事做好。
“刘公公,我看今晚就在这里住一夜吧,明日就能到辽阳城了。”
锦衣卫试百户李维很是恭敬的帮宫中那位刘公公将行李从马车上提进房间,又出去叫驿卒打来热水来给刘公公洗个脚。
这位刘公公就是司礼监文书房的写字太监刘时敏,此番出关是奉司礼监差使往建州堪验亲军人数,以便内廷报皇爷封赏的。
因为辽东原是没有镇守太监,所以也没有镇守府可供行文,所以有关内廷堪验等相关文书现在都是直接送到沈阳,由经略衙门再转送建州镇守太监处的。
刘时敏出关有些迟了,他原是应该上个月就出关的,只是司礼监掌印孙公公觉得太急的话,可能会让建州那边生什么疑心,再加上户部拿不出封赏平奴官兵的犒赏,这事便就拖了一阵。
孙公公倒是有心从内库拨些银子犒赏亲军,毕竟亲军是御马监所属,是他内廷的兵马,可皇爷病重着,管库的太监没有皇爷的手谕不敢往外拿银子,这事也就不了了之。
过山海关时,辽东税使张晔公公设宴款待了刘时敏,并按规矩赠送了三百两程仪。
这个张公公当年任通湾税使时,跟东林党的李三才关系十分紧密,两人联手在张家湾开发地皮,很是赚了一笔。
驿站弄好了饭菜,李维将贴子递给驿卒勾画,又将所带的住驿凭证撕下一格交给驿站做核算凭证,这才上楼请刘公公用餐。
刘公公话不多,又喜欢看书,一路在马车上都是手不释书,吃完饭后便要李维他们自歇着。
夜色很快黑了。
刘公公看了一会书不自觉就睡了,一天马车坐下来,饶是他年纪不大也累的呛。
驿站里也没有别的客人,驿卒们把马喂了之后就关门休息了。老牛不住驿站,他家离驿站也就两里地,见晚上没事便早早回去了。
大概戌时三刻左右,一个人影却摸黑走到了驿站大门,然后取下门栓在门后侯着。
约摸小半柱香后,一队明显是官兵的壮汉悄悄摸了进来。
.......
情节有些卡文,又要照顾一些读者强烈要求快进的心理,又要照顾到不能潦草,着实困难。展开写,被你们骂水,不展开写,又如何切进到要点,为难。




司礼监 第二百五十七章 坦白从宽
官兵是簇拥着一个穿了双皮靴,系了件披风的矮胖子进的驿站。
这伙人动作很是熟练,似乎受过什么专门训练,进了驿站之后便分成了几队,悄无声息的就将驿站给围死了,连处死角都没留下。
莫说楼上已经熟睡的刘公公听不到动静,就是那些才睡没多久的驿卒们也是听不到半点声响。
“是宋主任?卑职锦衣卫李维,是田尔耕大人麾下。”李维不敢将灯笼直接朝来人脸上晃,只将自已的名贴摸出递了过去。
“是我,”
矮胖子显然就是新任皇帝亲军提督太监魏公公侍从室主任的宋献策了,他接过李维的名贴打开看了之后,微一点头,道:“魏公公经常提起你...人在?”
“在的,二楼,睡了。”
李维朝楼上看了眼,侧过身前头带路。
宋献策也不多言,示意手下随他入内。众人入得站内,脚步声虽轻但还是惊动了已经睡下的李维三个部下。
三个锦衣卫衣服都没来得及穿,提刀就从屋内摸了出来,待发现大堂内来了一大帮子人,自家顶头上司也在其中,不由都有些惊讶,不知道这大半夜的发生了什么事。
“没你们什么事,”
李维朝手下摇了摇头,示意他们退回房间,然后回身向宋献策道:“卑职这就去请刘公公下来。”
宋献策微嗯一声,随手拿了个长凳坐了。
李维提着灯笼缓步上了楼梯来到刘公公门外轻敲几声,唤道:“刘公公,您睡了么?”
“什么事?”
被惊醒的刘时敏是侧睡的,转过身朝门外看去。
李维在外低声道说是辽东镇守中官府的人过来了,请刘公公下楼一趟。
“镇守中官的人?”
刘时敏眉头皱了皱,但并没有说什么,而是起床穿戴开了门。门外就李维一人,刘时敏问道:“人在哪里?”
李维道:“在楼下。”
刘时敏也没有多言,随李维下了楼。到了大堂却见十数名看起来似兵又非兵的人站在那里,又有一个矮胖子坐在一条长凳上正盯着自已看,脸上似笑非笑。
“可是文书房的刘时敏公公?”宋献策笑着站了起来,朝有些困惑的刘时敏抱了抱拳。
“你是?”
刘时敏上前,仔细打量了眼面前的矮胖子,其穿着有些怪异,似官非官,似民非民,不知其究竟什么身份,但可以肯定这人绝不是宫中的人。
“好叫刘公公知道,在下宋献策,现在魏公公身边任侍从室主任一职。”宋献策自报家门。
这个家门把刘时敏听的真是愣了一下:什么侍从室主任?这是入流的官还是不入流的官?
按住心头疑惑,刘时敏问道:“是魏公公叫你们过来的?”
宋献策点头道:“正是!接到宫中行文后,魏公公便叫在下从建州赶来,说是刘公公乃是内廷特使,出了山关海便得好生伺候着,要不然宫里得有人说魏公公不懂事了。”
刘时敏不以为然道:“魏公公想多了,他是平奴大功臣,咱家不过文书房区区写字太监,何敢劳他专程派人来迎。”
“魏公公可是说了,刘公公是近中枢之人,又受司礼监诸公差遣出关,便是上差,理应专程过来迎侯,另外嘛,”
说到这,宋献策忽的拍了拍手,有些好奇道:“宋某是特意跟魏公公求的这趟差事,只因宋某对刘公公一件事特别好奇,想当面问问。”
“噢,何事?”刘时敏也有些好奇。
“当然是那八千女鬼的事了,”
宋献策眯眯带笑,“在下想知道刘公公到底是做梦做出来的这八千女鬼,还是刘公公自个推算出来,亦或是刻意而为?要是刻意而为的话,宋某就得跟刘公公讨教讨教了。”
“你什么意思?”
刘时敏面色一变,刚要开口一个人就走到了他身后猛的掐住了他脖子,将一团麻布塞进了他嘴中。继而又有两人过来将一口麻袋罩在了刘时敏头上,然后整个人就被给装进了袋中。
给刘时敏嘴中塞麻团的是李维,见刘公公完全被装进袋中后,他向宋献策点了点头。
宋献策也向他点了点头,两个人什么也没说,继而宋献策便起身拍了拍屁股拔腿走了。
很快,大堂内就又空无一人,只有李维站在那沉思什么。募的,他突然转过身看向西侧楼梯角落里的两个驿卒,冷冷道:“锦衣卫办案,你们莫怕,此间事也与你们无关。”
“是,是。”
那两个听到动静偷偷出来看的驿卒冷汗都叫吓出来了,能不害怕么,就刚才宫里来的公公叫人给用麻袋套走了啊!
........
被套进麻袋的刘时敏依稀能分辨自已是被扔在了马车,随着车轮的转动,马车不知往哪个方向驶去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被颠的有些昏头的刘时敏终于被人搬下了马车,然后又被人扛着走了一段路,最后被丢在了一处他也不知道是哪里的地方。
又过了很长时间之后,刘时敏依稀听到耳畔有人的脚步声,继而终是听到耳畔有人在说把他放开。
袋口被解开后,刘时敏的头一下露了出来,他的嘴巴里被塞了麻布,双手又被扣着,因此只能用鼻子深深的呼吸。
接连呼吸几次后,有人过来将他嘴里的麻条取出,又拿匕首替他割断了绳子。
继而,又有人过来将屋内的蜡烛都给点上了,特别的刺眼,刺的刘时敏眼睛都睁不开。
等他眼睛适应下来时,这才发现这屋内的墙上挂满了铜镜和西洋人的玻璃镜,镜子的折射作用使得屋内充满光亮。
而他的正对面,放着一张桌子,桌子后面坐着三个人。均是头戴大盖帽,身穿黄色制肥,臂上缠了一条白布巾,上书“宪兵”二字的男人。
不等刘时敏弄清楚这三个所谓“宪兵”的男子是什么人,中间那个已经猛的拍了桌子,喝道:“刘时敏,到了这里你只有两条路可以选择,一是坦白从宽,二是抗拒从严!”
“快说,你为何散布八千女鬼的谣言,又是受何人指使散布此谣言!你们究竟有什么阴谋!”




司礼监 第二百五十八章 宪兵在行动
鉴于辽东镇的特殊情况,以及为了整个辽镇的治安维持,打击犯罪,保障人民安居乐业,侍从室主任宋献策在经实地调研之后,于九号向魏公公进呈了关于建立一支直属于大本营领导的特别内卫组织的方案。
宋献策认为,这支特别内卫组织的作用主要在三个方面,第一项便是监视原辽镇军官思想动态,取缔“反魏”言行;第二项是搜集关内关外情报,包括女真、蒙古等;第三项是针对关内日益高涨的“反魏”言行进行秘密的工作,并及时做出必要的反应;第四项则是承担辽镇的治安整肃,打击犯罪。
辽镇两百余年来一直是都司卫所体制,和关内的府县衙门治理体系有很大的区别,可谓是军政一体化。
故而,卫所不仅仅是驻军,更是负责本地民政和治安的机构所在。换言之,卫所军实际也承担着捕快衙役的工作。
现辽镇主力已没,剩余老弱残兵无法担负辽镇的防御任务,以及基本的军政领导。
因此在魏公公的建议下,辽东经略杨镐已经上书朝廷请求于辽镇改制,以皇帝亲军代替原先的辽镇兵马,并将整个辽东都司改土归流,设立省级布政使司治理。
朝廷在收到杨镐的奏疏后却是没有反应,一方面皇帝病重,另一方面是内阁根本不予理会。
甚至传闻东宫有意召回杨镐,改派东林党人、礼部侍郎韩爌出任辽东经略。但因东宫只是问政,杨镐又是皇帝所任命,召回也须皇帝,可皇帝那里根本无法视事,故而东宫未能得逞。
另外,在听说郑贵妃遭中宫撵出乾清宫后,杨镐也是加快了与其学生、提督亲军太监魏良臣合作的脚步,已于近日行文辽镇,命都司以上将领至沈阳开会。
另经略衙门也出了数道公文,命辽东都司所辖各卫所即日起接受皇军清查,可用者留用,不可用者计算军龄加以补偿退军还民。
伴随经略衙门这些公文一起动身的是皇军第二军的两个新组建师团,现第四师团已进驻沈阳城外,于浑河两岸扎营;第五师团已进驻辽阳,陡然而至的皇军官兵吓的辽东巡抚周永春连夜入关向蓟辽总督汪可受汇报“军变”。
这纯粹是小题大作了。
但杨镐的“一意孤行”实际上已经是引起了辽镇文武的反对,因此各种他与学生魏太监的传闻和谣言就层出不穷了。
诸多“反杨反魏”的言行很快就引起了宋献策的重视。在他看来,这些谣言的散布会冲击到他的本职工作,也会大大影响到他宋主任日后的富贵。
因此,在实地考察,并深入群众调研之后,宋献策结合辽镇实际情况建议的特别内卫组织方案,就很符合辽镇目前的实际情况。
魏公公也认为这个提案很好,目前皇帝亲军只有大本营所领导的“菊机关”以及日本的复兴社等机构,但这些机构更多的是在情报方面体现作用,并且也是针对国外,如日本,如朝鲜。
在国内这一块,皇帝亲军的情报体系还很欠缺,并且随着亲军接替辽镇,势必就要承担辽东三百多万人民的生命安全,建立一支特别内卫组织,使之具有“执法者”意义,是很有必要的。
有鉴于此,公公欣然题字“宪兵”二字,命第二军抽调2500名优秀合格官兵组成直属大本营的宪兵总队。
宪兵总队长一职由魏老九出任,副总队长则由在五女山作战表现突出的原幕府特攻队立花道雪出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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