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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礼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傲骨铁心
??大明律倒是有诽谤这条罪名的?可这官司归顺天府管?又跟人家兵马司有什么关系。
??“伯爷,照我看这兵马司和东厂的人分明都是受了魏阉的好?咱们在这跟他们小打小闹没用?不如去调兵来!”
??兴安伯府家将徐大就是五军营的人,平日里遇上什么事也都是找五军营的弟兄帮忙?且一帮一个准,因为这北京城没多少人敢跟东厂对着干?同样敢跟京营丘八们对着干的也没几个。
??兴安伯一想也对?放着现成的人手不用指什么兵马司那帮饭桶,当下又是一个手令,叫徐大去五营带一队弟兄过来,还特别强调带火器来。
??徐大打马飞奔去了五军营?叫来几个要好的同僚一说?大家伙一听兴安伯要找人麻烦,那一个个都是义愤填膺,摩拳擦掌,恨不得马上给伯爷出口恶气。
??结果上百号人群情汹湧的带着家伙什准备去南城大闹一场的时候,新到的监军太监却在营门将他们拦了下来?那鸟人扯着尖利嗓子大骂徐大他们无法无天,竟然无视提督勋臣英国公军令擅自出营。
??要不是五军营的两位副将拦着?那鸟监军都要下令将这上百号人全部杖责了,甚至还要以串连密谋的罪名法办徐大?把个徐大吓的面无人色,灰溜溜的跑到南城跟自家伯爷喊冤。
??“既是英国公的军令?咱们也不能干犯了?”
??人的火气随着时间流逝本来就会慢慢平复?一平复就要考虑后果。兴安伯爷也知道现在城防守卫要紧,英国公下令京营不得出营的军令没有错,所以也没怪徐大没把人带过来。再想,他堂堂一勋臣在这南城大闹也有些不像话,便怏怏而归了
??紫禁城,早已华灯初上,因为还是中宫丧期,所以宫中所有的宫灯都被用白幔罩住,再加上皇帝的病情,皇城内外看起来很是肃然,就连宫人太监走路都是轻手轻脚,唯恐发出什么声响来。
??乾清宫,几个内侍不时朝殿内张望。
??皇帝寝室中,淡淡的檀香味沁人心鼻。
??不知道是陛下病情本就没有好转的原因,还是因为皇后娘娘的去世让陛下的病情急转直下,相较前两个月,皇帝看起来瘦了很多很多。走近病床细瞧,明显能看出皇帝陛下的颊骨都突出了。
??贵妃娘娘一直坐在病重的丈夫身边,除了偶尔起身探探丈夫的鼻息外,娘娘就一直坐着。
??郑紫担心贵妃也跟皇后一样累出毛病来,便劝道:“娘娘,您先歇着吧,这里我守着。”
??“我不累,”
??贵妃摇了摇头,然后朝殿外看了眼,淡淡道:“那些人还在盯着?”
??贵妃说的那些人是司礼监和东宫安在乾清宫的眼线,这些人除了监视贵妃娘娘外,最主要的还是盯着病重的皇帝陛下。
??谁能第一个知道皇帝驾崩的消息,谁就有主动权。
??“打盆水来吧,”
??贵妃示意郑紫端来温水,轻轻叹了一声掀开丈夫身上的棉补,小心翼翼的用湿毛巾擦拭起丈夫的身体。
??因为长期卧床的原因,皇帝身子的肤色明显发黑,尤其是本来就有疾的腿脚因为血液的不流通,导致出现了几处痤疮。
??虽然太医给用了药,贵妃娘娘也一直贴心的照顾着,但源于身体内处的病灶还是慢慢得腐蚀着大明朝的九五至尊。
??皇帝上一次苏醒是在三天前,醒来除了对身边的贵妃微微点了点头,就说了一句话:“朕梦到了皇后。”
??说完这句之后,皇帝又昏睡过去。
??擦拭完丈夫后,贵妃将湿毛巾递给紫丫头,有些疲倦的坐了下来,失神的望着床上一动不动的丈夫,突然喃喃一句:“这辈子,你究竟有没有爱过我?”





司礼监 第三百零三章 把皇军都带来
陛下当然是深爱着娘娘的,要不然怎么会几十年都和娘娘厮守着呢。为了娘娘,陛下可是和大臣们斗了几十年呢。
“陛下当然爱娘娘...”
郑紫给出了肯定的回答,记忆中陛下只有在娘娘这里才会欢声笑语,而一旦没有娘娘在身边,陛下看上去也总是无精打彩,甚至会生气。
因为陛下对娘娘的宠爱,以致她这个贴身的小侍女也得到陛下的欢喜,小时候的紫丫头常常被陛下抱起,然后被陛下的胡须咯的小脸都疼。
“是么?”
若有所思的贵妃却摇了摇头,对身边这个打小看着长大,如同女儿般的紫丫头道:“你们都错了,其实陛下爱的不是我,他爱的是...”许是想不到有什么词语能够表达心中所想,贵妃顿住了,颦着眉头仔细搜寻着合适的词语。
“自由?”郑紫疑惑道。
“对,是自由!”
贵妃点了点头,自由这两个字太贴切了,她的丈夫这几十年来难道爱的不是自由吗?
不过,贵妃抬头瞥了眼紫丫头,没好气的哼了一声:“他也给你自由吗?”
“娘娘...”
紫丫头脸一下燥红起来。
她想到了那个夜晚,那个男人,那条狗...
还有那首风华绝代的诗——“自由诚可贵,爱情价更高。”
有文才的男人,总是那么的迷人。
紫丫头意乱情迷时,贵妃娘娘的身心又落在了丈夫脸上,她温柔的看着,静静的看着。
人是感性的,当安静的时候总会回忆过往的点点滴滴。
贵妃也不例外。
只是,娘娘想到了什么。
“这么多年来,你爱的就是自由...你是皇帝,所以你想你可以干你想干的每一件事,可你没有想到皇帝也不能随心所欲...先是张居正,后来是你的母后,再后来是满朝的大臣,你斗不过他们,所以,你爱上了我...”
贵妃纤细的手紧握着僵硬但仍有温度的皇帝右手? 她的目光不再是温柔似水? 反而带有寒意。
“这个宫中,只有我懂你? 只有我愿意陪你说些你想知道的的事? 只有在我这里你才无忧无虑,我不会反对你? 我甚至都不会和你说一句你不喜欢的事,你很爱我? 是的? 你很爱我,在外人眼里,我就是个勾住了皇帝心的狐媚子,可是...你是真的爱我吗?”
已经瘦的颊骨都突出的皇帝显然听不到自已爱妃的声音? 他就那么平静的躺在那? 除了微弱的呼吸外,皇帝看上去就像死人般。
娘娘的样子让紫丫头紧张起来,她瞪大双眼惊恐的看着娘娘,她很担心。
“你想立常洵为太子,不是因为爱我? 想让我高兴,而是你自已在抗争!朱翊钧? 我说的对吗?”
贵妃松开了丈夫的右手,缓缓的轻抚起丈夫瘦削的脸庞。
“如果你真的爱我? 又怎么会在宫中接二连三出事时不问青红皂白就骂我,恨我呢!”
“我给你那大儿子赔笑脸? 哄他的时候? 你在哪里?你又是不是很高兴? 认为我识大体呢?”
“说到头来,你其实就没爱过我,也没相信过我...难道男人老了之后就只为儿孙考虑,而不去为他最爱的女人着想吗?”
贵妃的情绪明显有些激动。
这些天,娘娘心中的压抑是外人所不知道的。
是的,京师城外有一支愿意扶保她为皇后的军队,有一个愿意为她血流成河的男人。
可是,他们在外面。
在这乾清宫,在这宫中的大小角落,所有的目光在看向她郑贵妃时,都是充满敌意。
她回到了乾清宫,回到了丈夫身边,但她回来了却又走不出去。
那些一口一个“贵妃娘娘”的宫人内侍们,哪一个是她的人,又哪一个是她使得动的。
他们的算盘打的很精明,不管你贵妃娘娘外面有多少强援,只要你被困在这乾清宫中,只要皇帝驾崩后第一个能赶到的是东宫殿下,大事便定。
历史上可没有皇帝驾崩之后册立皇后的先例,有的只是母凭子贵成为太后的事实。
是啊,法理二字,有谁大得过去。
皇帝也不能!
如果他能的话,他就不用躺在这里听着自已的爱妃以极度哀怨的声音述说过往了。
“娘娘,”
紫丫头警惕心很高,她不时朝外面张望,现在娘娘身边除了庞保和崔文升外,她郑姑姑谁也不相信。
“没事,这些奴婢还不敢偷听本宫和陛下说话!”
贵妃娘娘摆了摆手,她又静了下来,但这次安静却是暴雨的前骤!
“朱翊钧,你就这么躺在这里,你是要到死也不给我名份吗!”
三十年了,丈夫的名字第一次从贵妃口中说出,这瞬间,贵妃好像心中石头突然落下。
空荡荡的,但又很舒服,或者说很安心。
“娘娘,陛下会醒来的,”郑紫害怕娘娘做出更激烈的举动,紧张的拽住了娘娘的左臂。
贵妃凄凉一笑:“傻丫头,他醒来也不会让我如愿的。”
郑紫一脸不解:“怎么会呢?只要陛下降旨封娘娘为皇后,娘娘就没有委屈了...”
“你不懂,是他们不会让我如愿的。”
贵妃轻轻的从臂上拿下紫丫头的手,“有些事,远比你看到的还要复杂。这世间事,只要没到你手中的,就永远做不了数。”
郑紫不知道娘娘究竟在说什么,但她却感到了不安。要是娘娘做不了皇后,那太子登基之后娘娘和郑家肯定会有麻烦,而他的麻烦恐怕更大。
“那怎么办?”
郑紫看着床上的皇帝,心乱如麻。
“怎么办?嗯,现其己求人,不如人求己。”
贵妃娘娘的目光从丈夫脸上缓缓移向殿外,很是平静的道:“你想办法出去递信给他,叫他赶紧进京,别一个人来,把皇军都带来,也不要在外面给本宫演什么苦情戏,更别假仁假意的!
哼,他是个太监又不是文臣,弄什么又想当表子又想给自已立牌坊得把戏,有本宫就有他,没本宫就没他,这点厉害关系都看不到,他凭什么保护我母子...”
说到这,可能意识到失语,贵妃特意看了眼紫丫头,发现对方丝毫没有震惊的样子,不由自嘲一笑:我什么事她不知道。
“就说本宫说的,只要他进京,天就塌不下来!他要再不进京,这天可就要塌了。”
皇帝,撑不了几日了。




司礼监 第三百零四章 魏公公将发表重要讲话
觉华岛,皇明联合舰队临时驻地。
自辰时起,联合舰队的将领们就在临时开辟的港口列队,准备恭迎伟大的提督太监魏公检阅海军。
然而,直到午时,海面上却迟迟未见奉命前往葫芦岛接迎魏公的联合舰队座舰东亚号。
“司令官阁下,是不是魏公那边临时有什么事不来了?”
联合舰队机动第一舰队司令官、新日本国海军参谋长官、原吴淞水营守备王大力是五天前从日本归国的。
他带来了5000名在日本大坂进行集训的海军陆战兵,其中有一半是在日本汉人后代,多参与过倒幕军,余下则是在日本招募的武士。
大坂海兵校是联合舰队的主要训练基地之一,但主要是负责陆战兵的训练和培养。
校长是由新日本国军务大臣、军部总后勤长官、原辽东马匪出身的朝鲜人郑铎兼任。
因为日本动荡的局势,大本营在六月做出郑铎同志担任日本国军务大臣一职,并统筹负责第一军及日本协安军、萨摩藩对日本国内反叛武装力量的扫荡和镇压。
只是由于帝国本部的平奴战事动用了皇军大量人力武力,导致第一军实际兵员较满编少了三分之一,日本国的协安军战斗力也堪忧,所以尽管得到了萨摩藩的鼎力支持,以及以颜思齐为首的皇协军的配合,但针对日本国内的反叛武装力量肃清一直没有取得大的战果。
现今,皇军方面还是只能确保京都及江户一线的安全,对于北部及中西部的反叛武装只能采取“积极”的守势。
所以,第一军曾向大本营提出要求海军方面将所有的战斗力量全部投入日本,这样才可以在兵力上完全压制反叛力量。
可是海军方面却鼓捣出南进方案,不愿给陆军打下手,双方的矛盾一度闹得不可调和。
在高度重视帝国京师发生的现状同时,伟大的皇军统帅魏良臣公公决定着手海陆军的大整合,因而有了这次的觉华岛海军本部大检阅。
根据大本营命令,联合舰队方面除必要将领留守外,其余人员必须全部赶到觉华岛。
他们收到的公文清楚的写明,提督太监魏公公将发表重要讲话。
因此,除王大力外,联合舰队后勤长官、原吴淞水营都司程庆;联合舰队第二机动舰队司令长官、原皇军联络司长官许大有;联合舰队作战指挥官马大德、川岛一速、南云次郎、小栗平、颜国忠、阿尔雷多等约六十名中高级军官俱至觉华岛。
阿尔雷多是联合舰队唯一的西洋籍军官,其是西班牙人,一直在澳门探寻东方梦。
经天主教中国化领导小组成员、松江舵主史泰隆的介绍加入皇军联合舰队,因阿尔雷多曾在西班牙舰队服役过,所以他的到来让联合舰队了解到了万里之外西洋人的海战术,以及造船技术。
在对千岁峡李旦船队的攻击作战中,阿尔雷多所在船只第一个杀入千岁峡,火攻十数条船,战后立即被提拔为作战指挥官,享受千户待遇。
所以,军中又戏称阿尔雷多是“阿千户”。
原吴淞水营的主要将领中,只有担任大本营参谋总长的蒋西凤没有在场。据一些可靠消息称,这位蒋总长出现在了汉城,好像是汉城那边发生了重要的事情,必须由这位皇军的高级将领亲自前往处置。
“耐心,命令说魏公今天会来,那么他就一定会来...今天不是还没有过去嘛。”
施德政很有耐心,并没有因为魏公公迟迟未至感到急燥。参谋长官沈有容和副参谋长官侯安之也很平静,他们是海军高层,自是不必和下面的人一起列队,三人端坐在一张桌子边。
桌上有茶,海上有风。
“看到了没有?那就是我们海军的大脑啊!”
王大力这话是朝身边的海军陆战兵新编第二联队联队长有马直纯说的,但语气听上去却是怪怪的。
有马直纯是皇军征日之初第一个前来投靠的日本地方实力派人物,其父有马晴信是日本有名的天主教徒,后被德川家康勒令切腹。
因此有马直纯和德川家有杀父之仇,加上天主教徒身份,在得知教会请得大明帝国的军队前来惩罚残暴的德川幕府后,有马直纯立即站出来响应。
因此被伟大的东方大主教、皇军统帅魏良臣公公册封为“二等青铜圣斗士”,并授予其“天马流星拳”称号。
皇军攻占京都建立新日本国后,有马直纯部被改编加入新日本国的协安军,有马本人也被任命为大坂海兵校副校长,三个月前出任新编海兵陆战联队长,不可谓不重用。
“帝国的贤材,海军的光荣!”
有马直纯敬佩的望着三位正在悠悠喝茶的联合舰队高级长官,据他了解的光荣战史,联合舰队正是在这三人的指挥下一步步壮大,打出了一个又一个骄人的战绩。
过去的幕府水兵在联队舰队面前,俨然是刚会走路的小孩。尤其是联合舰队对江户的封锁,更是开创了海军登陆作战的典范。
岂料王大力听了这话,不屑一顾道:“贤材是贤材,不过没有忠心的人又岂能代表我们海军?又岂能指挥我们海军!”
“阁下,您的意思是?”
官衔上,王力是联合舰队第一机动舰队的司令长官,享受的是总兵都指挥使司待遇,而有马是陆战兵联队长,享受的是副将待遇,自然要用尊称。
“难道你看不出来吗?大本营为何要在命令中说魏公将有重要讲话?又为何点名要我们海军的高级将领都到这里来?”
王大力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有马。
有马惊讶的道:“阁下的意思是,在帝国本部发生的事情中,我们海军的高层有让大本营失望的地方?”
“应该是吧,”
王大力哼哼一声,“现在就看,你所说的贤材们会不会得到体面的下场了。”
说完,呼吸了一下海风,面容严肃的说道:“有马,从出征得那刻起,我们就应有今日乃是死期之决心。有了这种觉悟的话,就不会随事物而动摇。”




司礼监 第三百零五章 公公您糊弄鬼咧?
“世间最下流而耻垢者,惟好色一事。如何能打破此关,则茫茫尘海中,无若我之高尚人格者,尚何为众所鄙之虞!”——节选自《魏公日记》。
.........
魏公有些日子没有坐他的东亚号座舰了,但惊讶的发现这艘座舰被移交给联合舰队后,座舰内的摆设还是一如他老人家使用时。
还是那么的熟悉,尤其是棉被的味道,让人倍觉亲近。
可能是公公最近日理万机过于操劳,所以他老人家上船后就拉着清夫人阿巴亥进了船舱中的卧室。
阿巴亥有些不情愿,因为公公答应她的事一直没有办成。到这会,她三个儿子还被关在沈阳的大牢之中。
公公给出的解释是现在皇帝病重不能视事,所以关于建州反动战犯的处置就一直搁浅着。
虽然以公公的权势把三个继子捞出来没有问题,但外面耳目众多,尤其是朝廷里酝酿着一股反公公的势力正在蠢蠢欲动,公公不能堂而皇之的落人把柄。
“特殊时期要特殊对待,咱家身为皇军领导人,身为内廷重臣,要为全国人民做榜样,你要体谅嘛!”
解释是合理的,完全说得通,但思子心切的阿巴亥就是越不过这坎,因此虽然她还是配合公公完成一些工作,但工作态度及以工作内容,甚至包括质量都明显的在退化,这就使得公公有些不大高兴。
在发现阿巴亥仍就排斥自已的工作后,公公气得蒙头大睡,也不知睡了多久这才慢悠悠醒过来。
船已经在海上了,能感觉到船在颠簸,而清夫人阿巴亥和着衣坐在床对头一动不动的看着公公。
“你就这么一直看着我?”
公公感到头皮发麻,心里嘀咕这娘们也不是好人,别真为了三个小崽子和自已同归于尽啊。
阿巴亥也不吭声,就跟辽东老娘们发现老爷们偷钱出去赌一样。
公公想了想,干笑一声:“好了,阿济格他们的事等忙完这一阵,我就叫人放了他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给咱家穿衣。”
“你说真的?”
听了这话,阿巴亥一下来了精神,又恢复了往日风韵,开始工作。
公公穿戴完毕后,掐了阿巴亥一把,啧啧一声:“只要你乖乖的,什么事都好说。”
“这次你说话可要算数,只要你算数,我给你生儿子。”
阿巴亥怕公公又耍赖,抓着公公的胳膊撒起娇来,弄得公公心头痒痒,但想正事要紧便收了心神。
公公的确有正事要办,船上还有十几个人等着他老人家召见呢。
“下官盖州卫千户宋钟见过公公!”
公公刚到船上的客厅,就见门口站着的一个胖子“扑通”就跪倒在地上,尔后就是三个响头。
里面其余人见了,也是一个个手忙脚乱跪倒在地,唯恐慢了叫公公看到不高兴。
为了见魏公公,他们从辽东各地大老远赶来,又上了这艘海船。其中有几个人还是第一次从海船,晕了吐了好几次。
要不是信念坚持着,这会怕是跟条咸鱼也没什么区别。
“都起来吧,也难为你们了,”
公公上前坐下,有亲卫奉上茶来,公公小咪一口,然后抬头指了指那第一个给自已下跪的盖州卫千户宋钟,“就你先来吧,说吧,找咱家什么事?”
一见公公首先点自已,宋钟心头大喜,连忙上前两步恭声道:“回公公话,下官盖州卫正在接受皇军整编,在一些考核上下官有几项不达标,但下官觉得尚还年轻,还有进步的潜力,也有继续为朝廷效劳的愿望,所以下官...”
听了宋钟这番话,公公摇了摇头,环顾这十几个和宋钟一样情况的原辽东都司诸官们,“咱知道你们这些人怎么想,以为这个整编就是咱家叫人撤你们的职,夺你们的权,一个个嘴里喊咱家一声公公,心里却把咱家祖上十八代都骂了遍吧?”
“不敢,不敢!”
众人惶恐均是否认。
“有什么不敢的,这事换咱家是你们,也要骂娘的!”公公摸出白帕擦了下鼻涕,海风大,又快九月了,辽东气温降得蛮快。
“不过呢,咱家真不是夺你们的权,实际上咱家是为你们好,你们啊遣散后原有待遇不变,还给你们发一笔补贴费用,不定期的皇军还专门组织人去慰问你们,不管怎么说你们都是老同志嘛,该有的照顾都不会少...
如此,一个个的回去做你们的老爷享清福不好吗?带兵打仗又有什么好滴?咱家这是没法子,但使有法子,咱家都巴不得回老家做个太平翁咧。”
公公语重心长。
“下官...”
宋钟等人却是面露难色,笑话,你个死太监说的轻松,可一个守着百十亩地收租的地主能跟在任的官老爷比吗?
“行了,”
公公也看出这帮人听不进他的话,他们能跑到这里来找他老人家已经说明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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