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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礼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傲骨铁心
不是敌军太能打,实是我军领导太无能。
登莱平叛,随便换成哪位,都不会做的比熊明遇更差。
登莱之战,无论是规模还是结果,可能都不那么显眼。但是历史证明,登莱之战,才是所谓“明亡清兴”的关键原因。
此战,没有对当时的明清战局产生什么深远影响,但却对人心产生了影响。
“三顺王”的出现,第一次让明朝的文武们知道,“大清”是重视他们的。
而最终消灭明朝的,不是满州的八旗勇士们,而是以“三顺王”为首的明朝降将们。
这些人,是从熊明遇手中跑掉的。
因为无能,熊明遇后来叫崇祯给解任回家,甲申国变后,这位正将大人很幸运的去世了。
…………
无数事实证明,不能忽视小人物,不能只将目光盯在那些名声显赫的大人物身上,这样会容易吃亏的。
良臣就这么吃了亏,他不了解熊明遇的底细,因而被架上了火盆。
如果他知道熊明遇是东林党人,那打死他也不会跟对方去建州的。
这倒不是说东林党一无是处,没有一个能人,全党上下都是废物。而是,东林党上下连同外围组织,全是废物。
用后世的话说,都是猪队友。
良臣觉得自己已经够猪的了,所以要知道自己的队友比自己还要猪,那他还不如自己打野去呢。
熊明遇的底牌很硬,其本身官职兵科给事中就是科道清流中的显贵,位卑权大,不但可以封还内阁的公文,甚至还能直接驳还皇帝的圣旨。但这些相比他身后的兵部尚书李化龙,又不值一提了。
李化龙厉害到什么程度呢,从杨镐的表现就能看出。
原先,拍着胸脯力保魏良臣没事,也不可能让他去建州的杨镐,在熊明遇搬出李化龙来后,他屁都没放出一句,转头就劝良臣不妨去建州看看。
当时,魏良臣内心深深的哀嚎:做人,还是要靠自己。
杨镐屁股歪了,指望不了他。
李成梁不但屁股是歪的,心都是黑的。
熊明遇对良臣的态度倒还算可以,并没有因为魏良臣只是个杂流出身,而对他太过鄙夷,大呼小作什么,反而还算谦虚有礼,这让不知其底细的魏良臣颇有好感。
只是,有好感归有好感,事关性命的事,总得慎重。
慎重考虑的结果,当然是不去了。良臣暗下决心,等夜半三分就从驿站狂奔而出,然后头也不回奔京师。
至于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他已经无心思去考虑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命要没了,想再多又有狗屁用。
正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魏良臣想到的事情,别人也想好了。
还没夜半三分呢,驿站外就来了一队明军,说是奉都司之命前来护送察访使去建州。
这个察访使当然不是魏良臣,而是熊明遇。
辽东巡按是熊廷弼,其任上不足一年,又是楚党的人,熊明遇却是东林党的人,因而若想熊明遇出任辽东巡按解决魏良臣,进而牵连司礼太监金忠,程序上会很麻烦,要打的口水仗也太多。
事情紧急,容不得耽搁,因而顾宪成、李三才给京中的邹元标等党人指示,由邹元标出面说动兵部尚书李化龙,在其职限范围内临时给出一个建州左右卫察访的差遣。
因为高淮的事,建州右卫都督奴尔哈赤据兵讨款,此事虽一直由辽东都司处置,且皇帝派杨镐为钦差出关调查,但毕竟事关边境安危,兵部自不可能不闻不问。
万一辽东方面处置不当,建州真的作乱,兵部势必要调动大军进行镇压。因而,堂官李化龙有必要详细了解建州讨款的具体情况,及建州方面的军事力量,从而可以早做准备,李化龙同意派给事中熊明遇以察访名义前往辽东。
李化龙显然也是对辽东都司,对李成梁不太信任,要不然也不会派人前往辽东。只是,他不知道,这件事从头到尾,他还是被东林党利用了一下。不过,这是阳谋,就算他知道,也说不出什么。毕竟,边乱是事实,此事牵涉兵部也是事实。
熊明遇是在抵达锦州后得知奴尔哈赤子洪太主一行被魏良臣误杀之事的,尔后便快马加鞭赶到沈阳。连李成梁那里都没拜会,就直接去了驿馆,以察访使的名义要求魏良臣这个副使马上同他前往建州,查清讨款及误杀一事。
这个要求当然让魏良臣觉得来的是个催命鬼了。
魏良臣坐在房中焦虑不安,那心就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难受急了。
外面的兵马明为护送,实际就是监视,根本就是防他魏舍人屁股一拍闪人的。
良臣无奈,只好再去找杨镐,希望这位便宜老师能够帮自己顶一顶,至少拖个几天,等京师弹劾李成梁的风潮起来后,再作定夺。
杨镐很为难啊,真的很为难,熊明遇这个兵科给事中他当然不放在眼里,可是人背后的李化龙却是他得罪不起的。
论资历,他万历八年中进士的时候,人李化龙就是南京右通政使了。他做援朝军务经略的时候,人李化龙就是总督湖广、川、贵军务兼巡抚四川的封疆大臣了。
所以,这件事,杨镐真的没法替魏良臣撑腰。他好不容易有了起复机会,实在是不敢冒着得罪李化龙的风险硬撑魏良臣这个杂流舍人。
好在,杨镐还是替魏良臣考虑的很周到,将自己钦差卫队的仪仗和名义都给了学生。同时,还让尚伯芝率兵和他一起去。总之,无论如何是要确保他的安全的。
一听尚伯芝带兵和自己一起去,良臣眼睛珠子顿时转了转,然后以一幅悲呛的口吻对杨镐说道:“既然此事因学生而起,那学生便亲赴建州,只消能为朝廷,能为陛下,能为老师分忧,学生个人安危便置之度外好了。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
“这话说的好,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难得,难得啊!”杨镐很是欣赏。
还好他没问这句话到底是魏良臣说的,还是哪位贤人说的,要不然良臣很难回答啊,总不能说这话是司马迁说的吧。
良臣终究还是上路了。
除了他自己的卫队,尚伯芝奉杨镐之命带了三百兵马护送于他,这三百兵良臣看在眼里,很是羡慕,因为都是一等一的战兵,精气神连同军械装备,俱是精锐。
熊明遇自己没多少随从,拢共不过几人,因而见魏良臣这个杂流舍人竟然这么大排场,一时有些不岔。不过想到自己的使命所在,便暗笑一声,不去计较。
从沈阳去建州,单程不过七天。
这几天,良臣表现的非常棒,用当世话来说,那就是十足的好汉。
用成语来形容,就是谈笑风生。





司礼监 第二百六十五章 后院失火
身为司礼太监,宫外必有府邸,就是本珰自己不置办,宫里也会赐予。这是惯例,且一般是由皇帝本人赐给,以示恩宠。
当然,宫里并非就司礼监的大珰们有能力在外面置宅,那些各监的掌印和有权势的太监同样可以做到。但是相较皇帝赐宅,自己买的总是少了光环。
本质上,皇帝赐的不是宅子,而是权势。
金忠的府邸离崇文门不远,宅子原是嘉靖年间一个归京御史置办的,后来辗转经了几道手不知怎的就叫宫里买了,最后被万历赐给了金忠。
那时,金忠还不是秉笔太监,只是随堂太监,按资历是不予赐宅的,不过因为金忠对贵妃尊重,对皇帝言听计从,屡次在关键时候站在了皇帝一边,所以万历破例给他赐了宅。几个月后,又提他为秉笔太监。
这些天,金忠一直忙着,几乎都不曾归家。原因是皇帝指名要他负责掌印太监陈矩的丧事。
陈矩是在内直房端坐去世的,生前他已在香山慈感庵预先买了块地,并且叫家人建了个石塔。所以墓地这一块,倒不劳金忠太过操心。按陈矩生前遗言,金忠着人用立棺,像僧人一样安葬了陈矩。
皇帝有感陈矩这些年的功劳,特意谕赐祭九坛,为金忠亲题“清忠”的祠额。非但如此,皇帝还令朝中在京文武都亲临吊唁,以致金忠府前送葬的官员多至堵塞道路,不可谓不哀至极顶。
昨天陈矩下葬后,皇帝特意命内廷将陈矩的掌家常云升为乾清宫的管事,兼掌针工局印。又升陈矩的家臣文书官马鉴、师明、苗全为暖殿近侍。
这些安排,司礼监的诸位秉笔都没意见,就连素来对陈矩有些意见的贵妃娘娘对此也没有反对。只是有件事,还是让司礼监的诸位大珰们颇有非议。
这件事便是,陈矩生前给皇帝留了封信,这封信主要是自述一生,并请皇帝在他死后不要大办丧事外,就是保举自己名下太监、文书房的刘时敏为司礼监随堂太监。
皇帝知道刘时敏,对其书法也很喜欢,所以看过陈矩的信后,没有跟任何人商量,就下诏将刘时敏提为司礼随堂太监。
金忠和一干秉笔大珰知道此事后,都认为皇帝此举坏了规矩,因为刘时敏的资历不足,且太过年轻。
刘时敏是万历二十九年入宫的,今年不过二十七岁。像他这种年纪,就算是内书房出来的翘楚,这会也顶多在各监任个少监,能得掌印已是百年一遇的奇才了。现在皇帝却因为陈矩而将刘时敏提为司礼随堂,放在外朝等同于将一个知县直接提为六部的侍郎,这肯定是坏规矩的。
有些事,就是不患寡而患不均。皇帝提升陈矩的掌家常云等人,宫里没意见,因为他们资历到了,可刘时敏有什么资历?仅仅因为陈矩的保举就一下入了司礼监,这叫那些资历、本事都够的各监掌印们怎么看?
就现如今那些权势显赫的镇守太监、矿监税使们,又有几个能为司礼随堂呢?
规矩一坏,以后事情就不好做了。
然而皇帝诏书已下,司礼监也不好同外朝一样封驳旨意,诸位大珰只能私底下对此事说上几句。不知不觉,这刘时敏倒成了司礼监乃至整个内廷的公敌。由此可见,有的时候,飞黄腾达并不是一件好事。
那刘时敏知道自己被老祖宗保举为司礼随堂后,许也知道这事坏规矩,所以除了在陈府置丧,其它时候都是独自一人呆在文书房内,表现的很是低调。这多多少少让大珰们对他减了一点恶感。
这几天,宫里和金忠走的比较近的太监们已经提前向金忠道贺了,人都懂看风向,皇帝指名要金忠负责陈矩的丧事,这说明什么,说明皇帝默认下一任掌印就是金忠。
对此,金忠倒也看的淡,人前人后肯定要谦恭几句,说掌印人选乃皇爷钦定,未到最后,谁也不敢说人选就一定是谁。不过回到自己家中,仆人们还是能够感觉到主人的好心情的。
为了避嫌,金忠已经对外打过招呼,这几天谁也不见。皇帝那里给了他三天假期,金忠准备好好歇一歇,毕竟他年纪也不小了,这几天陈矩的丧事无问大小都是他亲自处理,不可能没累着。
但是有一人,金忠却还是见了。这人就是从关外回来的李永贞。
李永贞连宫里都没回,直接奔的金忠家。
将舒尔哈齐的状纸给金忠看后,李永贞又将这些日子魏良臣在关外的所作所为不分巨细都对金忠细讲了一番。
金忠听的很仔细,不时还询问两句,看样子,对这个魏小舍人,金忠还是很在意的。
其实李永贞说的事情,有一大半金忠是早就知道的。原因是那位魏小舍人打出关后,就一天一封汇报的往京里发快马。这些奏报都是经他金公公之手呈给皇帝和贵妃娘娘的。
“那个札萨克图现在何处?”
“回公公,这人叫奴婢押在东华门的锦衣房。”
金忠点了点头,东华门锦衣值房是个安全所在。
“李成梁和建州勾结谋反的事,人证物证俱全,公公示下,是否呈递上去?”李永贞不敢私自做主,这件事还要由金忠决定。
金忠想了想,却摇头道:“这件事不能由我们办,皇爷不喜欢内廷干涉九边的事。且李成梁几十年来素得皇爷宠信,冒然说他与建州勾结谋反,实是有点耸人听闻了。”说完,顿了一顿,“不过既有建州内部告发于他,这事我们不禀上去,也是欺君。”
“那公公的意思是?”李永贞有点琢磨不透金忠的意思。
“最好不要经我们手。”金忠说出了自己的意思。
“奴婢也是这个意思,故奴婢准备将此事…”李永贞忙将欲借科道之手弹劾李成梁的意图道出。
“科道么?”金忠沉吟片刻,缓缓说道:“此事你可以去做,却不能让那些御史们知道宫里的存在。”
“这…”
李永贞犯难了,从金忠府上出来后,他反复在想这件事到底怎么做才能合金公公的意思,最后,有了主意。
……
李成梁每年都会派人进京给内阁大臣送礼,就是兵部、吏部、户部、工部等部上自堂官、侍郎下至郎官主事都有孝敬,单单少了都察院和六部科道。
这一方面是因为科道素来为皇帝不喜,李成梁不愿和他们有沾染。另一方面则是李成梁也认为科道这些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所以打心眼里瞧不起他们,自然不会给他们送礼。
这日,都察院右佥都御史张鹤鸣的府上来了客人,客人带了好些礼物,给了张府的门房足有三两的红包。那门房见到这么大的红包,自是笑逐颜开,将人恭敬的往里请:“我家老爷这会在都察院中,须得下午过来。客人若有拜贴,可以放下,等我家老爷回来,我必第一个禀告。”
那客人听了这话,立时一脸诧异:“怎的在都察院中?这里不是宋侍郎府上么?”
门子也是一愣,忙道:“我家老爷是都察院右佥都御史,那宋侍郎府邸与这里差着一条街呢!”
“原来如此,打扰了!”客人听后回身给了随从一巴掌,骂道,“你这混账东西!送礼都走错门儿,若不是我问得明白,岂不误了宁远伯的大事!等回去禀上老爷,看不挖了你的两眼!”
那随从捂了腮帮,口中喃喃道:“小的分明记得是这条街,怎的错了?”伸手夺回门子手中的银子,揶揄道:“你这门子好不晓事,这大包的银子也敢收下?想必平日没有几钱的门敬,却要冒充侍郎府的门子骗钱!”抬起礼盒,扬长而去,门子气得半天回不过神来。
随后,这同样的一幕先后发生在御史朱应毂、给事中任应徵二人府上。张鹤鸣回到家中,门子自是将白日的羞辱与他说了,气的张鹤鸣晚饭都没心思吃。
过的两日,给事中任应徵到张家做客,无意间说起了这件事。张鹤鸣一听,这不就前两日自家遭的羞辱么。他没想到李成梁竟是将他们科道都不放在眼里,越发恼怒,恨声道:“李成梁如此狂妄,分明是小觑我们科道,他也不想想当年是谁弹劾他罢职归京的!…这才多少年,他就不记得教训了么!…此事,我科道若不给李成梁点儿颜色,传扬开去,我等如何在京城立身?”
任应徵听后,有些踌躇道:“张公,朝中宫内身居要职之人,无不受李成梁重赂,为他邀功买好,遮掩恶行,自然不遗余力。我等若要对付他,必要稳妥,打蛇要看准七寸,万不可捉不到狐狸,反惹一身骚。”
张鹤鸣不以为然道:“我们言官按成例准许闻风奏事,实与不实且不必管他,先上个折子,寻寻李成梁的晦气,叫他知道我们也不是好惹的!”
见张鹤鸣执意要参李成梁,且当年还有过成功先例,任应徵便也不加反对,于是提出不妨和二人好友朱应毂商议一下。正准备要人去请朱应毂时,朱应毂不请自来,且带来了一桩让张、任二人都为之吃惊的大事。
“李成梁竟敢和建州勾结谋反!”张鹤鸣重重一巴掌拍在桌上,咬牙切齿道:“他这是死罪!…难怪这些年他李成梁总是上疏为建州说好话,要朝廷拉拢善待建州,原是早就勾结了!”
“舒尔哈齐是奴尔哈赤的亲弟弟,此人既敢出面首告,这事多半假不了。”任应徵摩拳擦掌,这件事绝对可以给李成梁致命一击,看他还敢小瞧科道不成。
“参是一定要参的,且必须一参到底,绝不能让李成梁有喘息机会。不过这件事牵扯极大,咱们得慎重。”朱应毂道。
“对,得慎重。谁先上书,谁后上,我们要好生商议一番,不要给人抓了小辫子,劳而无功,白忙活一场。另外,这件事我们要确认,锦衣卫那边我们要去一趟。这么大的事,他锦衣卫就敢把人私扣了?”
“只要事情确实,我们就交章参奏,发动同僚以壮声势,等惹得满朝物议沸腾,我看谁还敢保他李成梁!”
“若有人敢袒护李成梁,我等就一起具本参劾!”张鹤鸣一锤定音,这次不将李成梁皮给扒了,他就枉活这么多年了。
………
良臣突然胆气无双,要去建州开副本的原因不是他手里有什么同花大顺,可以绝地反杀,而是因为尚伯芝。
这位好汉在建州当了几年太上皇,恨的奴尔哈赤非要在六大恨外再加一大恨,到了都没能把这大恨给收拾了,说明什么,说明尚伯芝是有本事的人。
自己没本事不要紧,跟着有本事的就行。
而且,建州这事,良臣想来想去也觉得不对劲。奴尔哈赤既想报杀子之仇,直接起兵杀过来就是,哪有光喊不动的呢。
仔细想想,自己似乎是杞人忧天了,老奴真正造反是十年后,这十年可不但但是时间概念,而是实力概念。
现在的建州有造反的实力么?
良臣存疑,他不怀疑奴尔哈赤的力量,只他相信眼下的明军,还不是他奴尔哈赤能打趴的。
朝鲜战争才过去十年,当年参加过援朝之役的精兵强将还有很多。奴尔哈赤选择十年后造反,也许,这位也是在等这帮精兵强将老死。
如果事实如他所想,那么奴尔哈赤现在根本不会造反。这个猜测从奴尔哈赤只喊要跟朝廷讨公道,却不动手就能看出一二。
只要奴尔哈赤现在还不敢反,良臣就有胆量去建州。他这个小舍人官再小,总是代表朝廷。
况且,还有熊察访一起去,这位熊察访是京里来的人,他魏舍人也是京里来的人,总不能坑自己吧。
良臣给自己涨了信心,既然去建州未必送命,他又有什么好害怕的呢。
因而,表现的勇敢一些,表现的风流一些,又有什么打紧呢。
再者,李成梁现在说不定已经后院起火了。
朝中风潮一动,他魏良臣就可坐看风云起了。
他却不知,李成梁的后院尚未失火,他小千岁的后院起火了。
东宫,西李恨恨的看着客印月,声音如寒霜般:“说,我的钗子怎么插在你头上了!”




司礼监 第二百六十六章 空穴不来风
西李孕身已五月,此刻纵是罩着锦袄,也能清楚看到其略微突起的腹部。
随着西李的肚子越来越大,承华殿的气氛也越是压抑。
这压抑,来自于西李的脾气。
宫人内监们也不知怎回事,反正自打王才人死后,自家娘娘的脾气就一天比一天坏,隔三岔五总会莫名其妙发一通脾气。有时候,娘娘自个一个人坐着,都会突然来性子,把殿里的摆设一通乱砸。这当口,哪个不晓事的奴婢撞进来,多半是要被拖出去打板子的。久而久之,谁能受得了。
小爷那边也是受不了西李这脾气,好多天都不敢来承华宫。当然,西李脾气坏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则是小爷自己心虚。毕竟,他没有听从西李的意思,将皇长孙交给她抚养,而是留在了太子妃郭氏那。另外,西李想让她的远房亲戚李进忠做皇长孙的伴读,也被王安那边挡了回来。
几方面因素一结合,小爷朱常洛自是对承华殿这里敬而远之了。不过私下里,小爷不去承华宫,也是因为李选侍肚子大了不能再行房。要不然,以他对西李的宠爱及西李床上的狐媚手段,他能忍得了?
这两个月,小爷大半时间都留宿在勋勤殿,不说天天忙着在太子妃郭氏身上播种,起码也是两天一次。
郭氏纵是有心想要再怀子嗣,可身子骨哪经得起丈夫这般索取。原是想要劝劝丈夫节制一些,免得伤身,可每回看到丈夫那渴望的眼神以及蠢蠢欲动的部位,劝说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只能强撑着上床,分开玉腿让丈夫捣个痛快。
然而,朱常洛动静是弄的够大了,郭氏的肚子却是始终没有起色。前儿,郭氏的月事又来了,这让朱常洛颇是颓丧。
郭氏也是苦不堪言,月事来了意味着她没怀上身孕,而西李那边肚子一天比一天大,刘淑女那里虽然肚子没怎么大,可太医那边说了,刘淑女身子弱,肚中胎儿得保,生产之前绝不能行房事。王才人又死于歹人之死,东李那头,小爷又不爱去。放眼东宫,除了郭氏,竟是无人能够伺候小爷。
这让郭氏如何不苦?
她本性就不是一个喜床第之欢的女人,现在却要承受身体所不能承受的冲击,偏又无处去说自己的苦闷,就是母亲来了也不好意思开口。时日一长,郭氏的心情竟也出奇的坏,若非大哥儿天天在眼前晃悠,恐怕就跟承华殿的西李一样,动不动也要发脾气了。
说到这大哥儿,郭氏真是打心眼里疼爱。王才人在世时,郭氏和她处的就不错,没事时总喜欢去昭俭殿转转,和王才人说说话,为此惹得西李对她一肚子意见。若非郭氏是太子妃,西李恐怕都能吵上门去。
现在王才人不在了,小爷只大哥儿一个儿子,又亲自将大哥儿交给她抚养,郭氏自是不敢不用心。
抚养皇长孙的好处,郭氏是知道的,虽然哪怕自己对大哥儿不好,将来大哥儿也得尊她为嫡母,不敢对她不敬。但郭氏不想大哥儿和自己太生份,加上也心疼死于非命的王才人,所以将大哥儿视为己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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