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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代驸马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白马啸秋风
豪格最初收到命令,一点都不愿意领兵前来。松锦两部明军旦夕可破,大把的军功等着他去拿,却莫名其妙的被派到金州这个偏僻之地。这里以丘陵为主,不利骑兵作战。就算最终能击破明军,也耗时日久,而且自军的损失恐怕也不在少数。
但范文程后来却亲自前来拜访豪格,不仅向他言明了皇太极对周显的重视,而且还间接透露后者病情加重。
豪格后来回过味来,范文程是想让他留在盛京附近。这样,一旦皇太极驾崩,他便能立即回兵盛京,从而继承皇位。当即倾心向范文程请教,后者向他提出结交满达海,以拉拢代善所统御的两红旗。
另外,还要竭力获取阿巴泰的支持,虽然他地位不高,但也是努尔哈赤的亲儿子。再加上他的两个儿子,岳乐和博洛也很出色。如若能获取他们的支持,必然是将来的一大助力。
所以,当豪格听闻满达海要去领兵攻打大黑山时,虽然他觉得没太大必要,但想了想还是同意了。而满达海最终虽然攻下了大黑山的营垒,但中了明军的埋伏,损兵千余人。
仗打成这样,满达海的过错很大。但豪格这次却强压着心中的怒气,不仅没有怪罪于他,还对他备加勉励,就是想以此拉拢于他。
看满达海神色感动,豪格满意的点了点头,一番功夫总算没有白费。他转向李率泰问道:“河对岸的明军是什么情况,你详细说一下。”
豪格所率大军有两万五千余人,当他得知大小黑山被攻破之后,便率近万精锐士卒快速赶来,大量辎重都被留在了后面。要全部到达前线,至少还需要三天时间。
在临时立起的大帐之内,有座的不过豪格、阿巴泰和满达海三人。李率泰躬身向三人拜了一下,缓缓说道:“对岸明军大约有五千人,打出的有两展大旗,分别为信字营和勇字营,为周显在登莱组建的五营之二。据斥候来报,当时周显留在最后用以击破博和托贝子,而拿下旅顺南关的便是勇字营。而在大小黑山驻防,并设伏辅国公的是这信字营的士卒。”
听完,阿巴泰狠狠的击打了一下椅栏,满脸怒气。而满达海脸色微红,眉宇上调,隐隐间也是怒不可遏。
李率泰看了一下两人,停顿了一会,继续说道:“金州北河水流湍急,仅白浅口一段流速较为缓慢,而且河水较浅,最深处不过及胸,最窄处不过百步,是最佳的渡河之处。周显的防御重点也放在了这里,有大约三千明军驻扎在对岸。而在其他一些水势较缓,适合渡河的大部分地方也有明军驻扎。”
豪格突然问道:“那个周显也在对面吗?”
李率泰轻轻的点了点头道:“应该在。因为据传他时常穿着一件银白色铠甲,很是显明。属下在观察对岸动静的时候,曾好几次看到这样的一将在一些亲兵的护卫下巡防对方营垒。如果属下没有猜错的话,那就是他本人。”
豪格轻轻一笑道:“这周显倒是和一般明将不同,只不过他也只能做到这种地步了。我军远道而来,先好好休整五日,等后续的大军和辎重到达之后再行渡河。趁这几日,多砍一些树做筏子,为渡河做准备。”
说完,豪格转向阿巴泰问道:“七叔,你看这样安排行吗?”
阿巴泰只是这次领军的副将,虽然他急切想要击破周显,但也知道豪格这样做是对的。他点了点头道:“大侄子,就听你的。”
豪格眉头微微蹙了一下,但又很快消失。





末代驸马 第五百二十四章 各地态势
末代驸马正文卷第五百二十四章各地态势一场春雨毫无预兆的降临在金州,雨势不大,只是稍微沾湿了地面。金州北河多以沙石为基,雨水浇灌在上面,很快便渗了进去。
雨后的天空亮丽明朗,弥漫这一股混杂着青草的清新味道。
周显踏在松软的河岸上,遥望对面。清军在北岸五里外的一处高地上设下营寨,以鹿角环卫在外,木屋,帐篷,混杂着少许用石块垒砌在一起的简易小屋不计其数。虽然稍显杂乱,但却一点也不混乱。
周显将手中的望远镜递给李开,沉声说道:“对岸清军已经接近两万人了,恐怕他们的进攻也就在这一两天了。”
李开拿起望远镜看了一下,轻轻的点了点头,说道:“军门,你看左侧的那片山林,鞑子已经在那里造了不少的木筏,看来他们是铁了心想要从这里渡河了。”
周显点了点头。
金州北河两岸多为山地丘陵,像白浅口这样河流深度、宽度都不大,且两岸都有可供兵力集结和登岸平地的地方实在不多。
两军隔河交战,兵法上一般讲究半渡而击。这个半渡不是指敌军渡到河中央之时发起进攻,因为那样宽阔的河流在中国实在有限。半渡是指敌军一半渡过河流,而一半还未曾渡河,首尾不能兼顾之时猝然发起进攻。
清军如果在短时间不能在南岸聚集起足够的兵力,上岸的部队就会被占据优势的明军一点点的驱赶入河。从这点看,如果清军想要两万余大军全部运往南岸,就必须通过白浅口这个渡口,这是他们唯一的选择。
周显脸色稍微有点阴沉,转向旁侧的高劲松道:“高守备,那条壕沟已经挖好了吗?”
高劲松带了一个青铜头盔,后脑勺裸露的部分已经生出了一层茸毛。他听到周显问话,连忙躬身说道:“禀军门,已经挖好了。深一丈,宽两丈,长两百丈。下层竖了一层尖木,现在只差引河道之水入内。”
周显点了点头,指着前方的河岸道:“靠河岸上的尖木再增一倍。”
高劲松愣了一下,但很快说道:“属下知道了。这就让那些招募的百姓开始,今天一晚上便可完成。”
周显拍了拍高劲松的肩膀,转身离开。
李开紧随其后,但走之前,他看了一下高劲松道:“高守备,做完这个,你就让那些百姓回金州吧!而你也暂时率部退到后侧的营垒稍微休整一下,由我带另一个千人队配合于千总守卫河岸。”
高劲松心中一喜,拱手道:“多谢李游击体谅。”
李开点了点头,随之离开。
……
旅顺,双岛。
十艘大型海船和二十艘朝鲜龟船列队陈列于岛南,整装待发。
韩括跨步上船,向站立在下侧的林庆业遥向拱手。
林庆业拱手回礼,高声喊道:“韩千总放心,半日之内,我必能率部赶到。”
韩括轻轻的点了点头,高声下令道:“诸将听令,启程出发。”
一时间号角齐响,船队开始缓缓启动。初时很慢,但速度在很短时间内变的极快,逐渐消失在视野之间。
周显令他们二人负责指挥水师,以求在海上击破孔有德。但他们派出多个斥候船出岛探查,始终摸不清孔有德的水师身在何处。劳而无功,却损失了不少斥候,这令林庆业和韩括都感到莫名的烦躁。
两人商议之后,觉得既然探查不到敌军的行踪,就让他们自动跳出来。方法很简单,就是以这十艘海船,二十艘艘龟船为诱,引孔有德上钩。
登莱水师比皮岛水师要强大,但分兵之后,这优势就荡然无存了。孔有德既然率领船队前来,必然是有所求,这样的机会他断然不会放过。
此时的孔有德也陷入无限纠结之中。他手下的天佑军有一万余人,再加上在皮岛招募的朝鲜人和汉人,总数迅速超过两万人,而且还在急剧扩张中,但船只的建造远比人员的招募更耗时间。
他七拼八凑,也不过凑够了可供七千人作战的船只,这也是他为何要倚仗那些海盗的真实原因。他对这次硬抗登莱水师也没有自信,为了避免因贸然交战而遭受特大损失,他距离登莱水师的主力始终保持两日的路程。而且,他还派出很多船只四向出击,以求让明军搞不清他大军的真实所在。
当孔有德突然闻报,登莱水师最终忍受不住,率部回援登莱之时,他心中是狂喜。当即命令全军齐发,直扑回援的明军。
……
登莱,蓬莱城。
韩勇将肩上的一个麻袋一把甩下,接着狠狠的踢了几脚。直到里面的人完全不动了,他才停了下来,半蹲着将麻袋解开。
里面的人露出了头,白脸无须,瑟瑟发抖。脸上到处都是青紫的淤伤,双眼被一条黑布条紧紧裹着,口中塞着一条不知颜色的破布。如果周显在旁,会惊奇的发现那人正是朝廷给他配发的监军太监杜勋。
韩勇将麻袋扔到一旁,没有解开绑住杜勋双手的绳子,而是又拿出一条绳子,将他紧紧绑缚在一条柱子上。
做完这一切,韩勇抽掉杜勋口中的破布,给他灌了几口水。还不待杜勋说话,他又用破布给他堵了起来。
韩勇转身关了房门,走入夜色间。不一会,他推开另一个灯火明亮的房间,里面坐着脸色阴沉的顾炎武、丁可泽、王世忠。除了他们之外,还有一脸愤然的陈锋。
锦瑟从外侧走进来,给他们每个人倒了一杯茶。
顾炎武躬身向躬身拜了一下,道:“多谢锦瑟姑娘。”
锦瑟轻轻的点了点头,展颜笑道:“你们忙你们的,有事再叫我。”说完,她转身走出大厅,还顺便关了屋门。
韩勇端起茶喝了一口,望着脸色难看的众人,淡淡笑道:“事情已经做下了,还担心它作甚?如果到时候事情败露,我把这罪责全担下来,是杀是剐,我一个人受了。”
陈锋冷冷的说道:“你一个人担?说的好听。现在你们把杜勋关在我家二公子的府邸内,一旦事情败露,必然牵连我家二公子,到时候你怎么担?”
顾炎武脸色尴尬,停了一下,说道:“把杜勋放在这里,是我的提议。监军太监身份特殊,一旦失踪,必然要在全城展开搜捕。这样的事情,肯定不能让手下士卒知道。把他放在什么地方都不安全,只有军门这里才……”
陈锋冷哼了一声,没有再言语。
韩勇嘿笑道:“陈小兄弟,你放心吧!如果事情泄露,这杜勋不可能活着出去,我更不可能允许牵连到军门。我会以保护你们的名义派二十个最亲信的士卒进驻宅中,确保不会出现什么意外。等到事情结束后,把他往街上一扔,一切就可以了。”
丁可泽敲了一下桌面,沉声道:“不要说这个了。如果坐等城池失陷,到时候才会连累到军门。现在没了那个老阉官的阻拦,我们就可以毫无顾忌的出兵了。接下来该怎么做才是我们首先应该考虑的。”
众人沉默了一会,韩勇首先开口道:“进攻蓬莱水城的两部海盗目前已经失了锐气,留下三个百人队,协同当地的戍卒、乡勇足以应付他们了。我们可调用的士卒在两千人左右,在这两千人中有骑卒四百。而此刻正在围攻文登县城的有大约一万人,其中两千人为孔有德的天佑军。而进攻胶州的大约有八千人,纯海盗,领兵的为海龙王段天柱。”
韩勇停顿了一下,望向丁可泽道:“丁大哥,我的意思是,我们两人分开。一人率领着四百骑兵奔赴胶州,不让段天柱继续在那里肆虐。而另一人率领剩下的所有步卒前往文登,牵制住孔有德的天佑军。只要等到军门率部返回,收拾这些海盗还不是玩似的。”
丁可泽沉思了片刻,道:“好。那四百骑兵都是从山寨中跟我走出来的,我领他们去胶州。”
韩勇甚至以四百骑兵应对八千海盗的困难,但丁可泽所说的也是事实,那四百骑兵确实都是他以前的手下。由他指挥,确实比自己顺便很多。他轻轻的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言。
丁可泽年龄较长,处事十分老练。他站起来,躬身向顾炎武和王世忠拜了一下道:“顾先生,王哈达,我们离开后,这蓬莱城就暂时交给你们了。坚守即可,不必在意那些海盗的骚扰,他们奈何不了我们的。”
两人站起来,微微欠身回礼。
第二天,丁可泽和韩勇便率部从蓬莱出发,分别前往胶州和文登。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基本上在同时,一支以六艺学院的学子为基础,混杂着少量县兵,大量矿工、船工、乡勇、青壮的大约六千人的队伍在高宏图的领导下仓促集结到一起。他们带着赵宇从火炮厂生产的各种火器和俞百易从莱州府库里面遗留下的武器,迈着雄赳赳气昂昂的步伐,向胶州挺进。




末代驸马 第五百二十五章 渡河
末代驸马正文卷第五百二十五章渡河远处已经翻出了鱼肚白,灰蒙蒙的天空也开始发亮。
今日依旧是阴天,河水之上笼罩了一层薄薄的雾气,寒冷沁入骨心。几个明军士卒上前,将燃烧了整整一夜的岸边火盆熄灭。对岸的清军营地已经开始出现炊烟,饭食的香味在北风的吹荡下飘了过来。
周显刚用清水洗了一把脸,便见夏舒端了两个碗走了进来。他双眼布满血丝,看起来略微有点疲惫。他把其中的一碗递给周显,而他则端起另一碗,了无胃口。
周显吃了几口,看向夏舒道:“怎么,昨夜没睡好?”
夏舒轻轻的点了点头,问道:“军门,昨夜清军敲敲打打了一整夜,一副要渡河的样子。您倒好,一入床便睡,而且还能睡的那么安稳?”
周显略显无奈的说道:“我不是留了五百人在河岸阵地,让其他的人都后撤休息吗?”
夏舒撇嘴道:“这样的情况下,有几人能安心入睡?不要说那五百人严阵以待,就是那些退守到后方的也是夜夜警醒,最多也只是小眯一会。倒也有一些胆大不要命的,像您一样呼呼大睡。军门,您给我说道说道,您怎么就料定鞑子昨夜不会渡河呢!”
周显淡淡笑道:“很简单。夜间渡河,变数太大,唯一的优势在于进攻的突然性。清军如此大张旗鼓,唯恐我军不知道似的,哪里有半点要进攻的样子?”
夏舒“啊”了一下,摸了摸后脑勺抱怨道:“军门,您怎么不早说?害我白担心了一夜。”
周显用筷子扒拉了一口饭,等到完全咽下,才缓缓说道:“因为我也不能完全确定清军不会进攻,毕竟有些时候会出现一些很特别的人。我身为统帅,如果直接向士卒言明清军不会进攻,而实际上他们却进攻了。损害我个人的威望倒是其次,而如果因为我的话而导致兄弟懈怠,而最终被清军所趁。那样,我的罪过可就大了。”
夏舒沉思了片刻,最终轻轻的点了点头。
周显吃完饭,站起来轻轻的拍了一下夏舒,道:“我出去转转。你也赶快吃,吃完了,趁有时间就再小睡一会。昨晚清军闹了一晚上,应该就是为了扰乱我们休息,为今日的全线渡河做准备。”
说完,周显跨步走出大帐。
李开已经将前线的五百士卒换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新的一千五百人,基本上占据了留在白浅口的三个千人队士卒的一半。而稍微不同的是,这一千五百人聚集了军中所有的弓箭手,还有十尊虎蹲炮。
本来还有二百的燧发枪手,但被周显留在了后面的营垒上。燧发枪射程太近,目前还不如弓箭,只有依靠高度优势,才能发挥他的优势。
周显看到李开,轻轻的点了点头,问道:“现在怎么样了?”
李开道:“六尊红衣大炮已经被鞑子安放在了对面的山脊上,而所有的木筏也被他们趁夜拖到了河边,看来真是打算今天就开始进攻呢!而于千总那边回报,在他守卫的其他河段也发现了鞑子的行踪。”
周显笑了笑道:“清军兵力众多,他们是打算利用兵力优势从各个渡口过河。只要有一两部士卒渡过,就能通过骚扰不断向我军施以压力,最终逼迫我军后撤。但其他的渡口能通过的士卒不多,只要守住这里,那些渡河成功的清军便是无家可归的野鬼,只能被我们一点点的吃掉。派人通知吉木,让他将手下骑兵分为三队,就负责清除那些渡过河的清军。”
李开点了点头道:“我一会就派人去。”
北岸在这时突然响起了一阵有节奏的战鼓声,清军开始聚兵了。
周显脸色微变。虽然早知道清军很有可能会在今日进攻,但真的到了跟前,心中也是有几分莫名的忐忑。他引目望去,对岸一队骑兵簇拥着一个身穿金黄色铠甲的大将正在缓缓行驶在军阵中。
他每到一处,周围清军都爆出一阵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李开啐了一口道:“这豪格可真够装的。军门,鞑子应该马上就要开始进攻了,您先去后方吧!看我怎么揍翻他。”
周显没有说话,又看了一眼对面的清军,然后才点了点头,和一众亲兵向后退去。
上一次,周显亲自率部出击,手下三十六骑死伤过半。后来,吉木给他补充完整,又恢复到原先的三十六骑。而在黄蜚的强烈要求下,周显又从智字营召集了一百个步卒,将亲兵规模扩展到一百三十六人。
随着红衣大炮发出三声炮,清军开始了进攻。
周显站在营垒最高处,将战场的一切全部收入眼底。周边亲卫早已将他的旗号打出,随风飘荡,以定军心。随之而起的还有信字营和勇字营两杆大旗,是这次守卫的部队。
大约三千清军抬着早已准备好的木筏、船只如饺子入锅般冲入河中。在木筏的最前方只有一排盾兵立在那里,后面士卒只带了一把长刀,一张长弓,手中抓着临时改造成的船桨,加速向南岸驶去。
当清军开始挪动船只之时,虎尊炮便开始轰响。有的落入岸边,有的落入水中,除了直接砸在人群中的,其他的造成的杀伤十分有限。白浅口处河流最窄处不过百步,最宽处也只有二百步。不是很宽,可以说是转瞬而至。
在很短时间内,大部分船只便渡到了一半,到达了弓箭手的射程之内。明军弓箭手如蝗虫般射入河上,不时有清军中箭落水,激起一团涟漪。
清军的红衣大炮无论是射程,还是威力都远胜于明军的虎蹲炮,但上次受袭,损失了不少炮弹。而豪格想用剩下的那些炮弹轰击金州城,因而在这个时候用的十分有限。偶尔的几个炮弹炸在两三里的河岸上,最多起到一点点的震慑作用。
清军的弓箭手也开始了反击,但稀稀拉拉的。再加上明军躲在一个新建的垒墙之后,他们仰上而射,很多还未到跟前便已落下。




末代驸马 第五百二十六章 渡河2
末代驸马正文卷第五百二十六章渡河2虎蹲炮的炮手已经把目标瞄准了渡江的木船和木筏。
如此密集的队列,根本不用瞄准,三颗炮弹中至少会有两颗击中目标。炮弹在清军群中炸开了花,残肢断臂到处乱飞。一丈多高的水花在空中翻滚,击起的气浪将不少士卒被掀翻在水中。
好在河水并不深,落水清军在及胸的河水中蹒跚而行。虽然困难,但并无性命之碍。而那些比较倒霉的,落到水中还会炮弹轰击到的,那就另说了。
弓箭不失时机的射来,一排排的清军士卒倒在水中,殷红的血液随着河水流逝。
虽然遭受了一些损失,但稍显狭窄的河道显然阻挡不了清军前进的脚步。最前侧的数个木筏已经成功到达。还未等船筏完全靠岸,数十清军便从上面一跃而下,手中举着稍显高大的盾牌快速奔向南岸。
他们将盾牌插入沙土,不断有后续士卒加入。在前岸越聚越多,在沙滩之上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盾阵。虎蹲炮轰入盾阵,将数个盾牌击飞,顺便带起了一团死伤。但很快有清军上前,将缺失的一角快速补齐。
羽矢乱飞,不断有清军倒地。有的倒在水中,有的倒在岸边,死尸躺的遍地都是。但清军的牺牲也收到了一点成果。
盾阵越来越大,形成了数个高三层,宽数十步的巨型龟壳。清军躲在后面,既不反击,也不上前。
后续上前的清军士卒有的抱着粗大的刺桩,有的拿着巨型的木锤。他们快速冲到盾牌后,将刺桩插入土中。由两个士卒牢牢扶住,另外两个身型高大的士卒挥动木锤,哼哼哈哈的用力敲击,直到将刺桩的一半完全没入土中。
近二十个清军在临岸之时跳入水中,他们没拿武器,手中却紧紧攥着几根粗大的绳子,放在后肩上拼命向上拉。裸露的肩膀露在外侧,勒出一道深深的红色印痕,可见后侧的力量有多大。
如果在近前,就会惊奇的发现绳子后面悬挂的并非只有一个木筏,而是有整整六个。它们相互之间用绳索隔开,正被北岸清军一个接着一个的抬入水中。
那些木筏上只有两个人,他们趴在筏子上一动不动,就宛如死了一般。当第一个木筏靠岸之后,绳索被岸上士卒牢牢绑在刚刚打入土中的刺桩上。而木筏上的两个士卒也开始行动,他们拉起两个木筏间的绳索,将临近的两个木筏相互靠近,直到中间没有一点缝隙。
木筏间的绳索被团团绑缚在一起,而北岸的绳索也被绑缚在树上,一条简易的水上浮桥就这样形成了。虽然稍显弯曲,但清军士卒却可以无碍的通过它过河。而这样的浮桥,清军总共建了三条。
周显望着远处的战场,默默的摇了摇头,眼神惊诧到了万分,暗自咋舌道这也行?虽然他料定清军会搭建浮桥,却没料到是这种模式,古人的智慧还真是不容轻视。这从头到尾还不到一个钟,清军便成功搭建起了浮桥,这速度显然有点太快。
高劲松站在周显旁边,神色稍显紧张。“军门,我率兄弟们前去增援?”
周显沉思了片刻,最终摇了摇头道:“不用,李开他自己能应付的来。你下去让那一千士卒准备好,听我命令再行出击。”
高劲松高声应诺而去。
白浅口渡口当面的正前方是一处大约两三里宽,纵深达两里的开阔地。只有在两里之外,地势才一点点的升高,逐渐形成一道长长的丘陵,而明军的营垒就建在上面。而前方那些一马平川,并无险隘可守的开阔地并不好守,特别是北岸清军可以一箭射到的对岸。
为了将北岸的清军无法发挥作用,周显将前线守军布防在北岸清军射程之外。明军倾力而射,也只能射到河的中间位置,但也避开了清军的射击。
李开站在稍高的一个点上,有条不紊的大声下令。清军虽然成功登岸,两军相隔也不过一箭之地,但中间隔着重重障碍。那是周显耗用几日时间打造的鹿角阵,半人高,手臂粗细的木桩被牢牢斜插入沙土中,在外裸露不过一尺多高。集体向北,头部被削尖,密密扎扎的,如同一条条锐利的巨剑指向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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