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城驸马
作者:几轻思
洛城驸马,‘他’本也是个公主,却因一场变故,沦落为掉包驸马。身背国耻家仇,历经坎坷沧桑,最终‘他’只能在千军万马前落剑承认自己到底是败给了她,放弃一切之后换来的却是‘一场巨大的背叛’,最终‘他’只能洗去尘世记忆,登上青峰之巅,千秋万代,一统江湖!缘起缘灭后,她们能否再次相遇···
此文主角二人贯穿主线,副线不是为了陪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无论如若溪的柔情似水,抑或独孤烟的清傲疯魔,甚至小徒弟的聪明率性,都有着他们各自的特点,希望大家能够喜欢。
本人不擅文案,因为结局我也不知道。
这是一部正剧,不小白,不灌水,不搞笑,不传奇,不弃坑,不路清晰,结局未知,字数百万,内含虐恋宫廷、江湖痴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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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几轻思
洛城驸马 第1章 梦魇
洛一晨八岁以后总是喜欢做一个相同的梦,梦境定格在她八岁寿筵当天:草原的夜晚令人心旷神怡,的她父王、母后,还有族人正欣赏着精美的舞蹈,品尝着柔和的细酒···
每每这个场景,沉睡中的小一晨嘴角都轻轻勾起,梦里的洛族的姑娘单手微微举起,优雅的弧度美过天空的月狐,可是——
转眼间,血腥色的火焰从四周亮起,野狼尖叫声扑面盖来,小一晨瞬间从睡梦中惊起,额头汗滴如雨下,而抚摸塌下,寒冷的冰块已被自己滚烫的身躯融化的陷下去一片,明显比四周低很多。
哎,今晚,她怎么又睡在了冰窖里。
洛城驸马 第2章 出关
按照洛一晨的话说,八岁以前,我什么都有,八岁以后,我剩下一座寒冰冷窖。
八岁那年所生的事她已经记不太清楚了,或许说,她刻意选择去忘记,除了那片血珀色如恶魔般吞噬天空的火焰。混战中,死士奉命送她到禁地,那是洛城最后一道秘密。
里面没有金碧辉煌,有的是坚固的岩石,长长的石道,唯一可以看到太阳的地方是石道尽头的一片稍稍宽阔的空地,可也被四周通天高耸的石墙和一颗千年古树遮挡的严严实实,依稀散落些许余光,再往深处拐入,便是那座寒冰冷窖。
洛一晨初入古窖时,便被寒气所伤,从头至顶的进入,仿佛心肝脾胃肾都被冻结,直到死士从那千年古树上摘下一颗火红色的果子喂她服下,才讲寒气退出。
死士告诉她,果子可以用来充饥,吃一颗好几天都不会觉得饥饿,洛城的武士将所有的武功精髓都刻在了冰窖里,当有一天她学会一二的时候,就可以从这里走出去了。
死士交待完就离开了,并且封锁了最终的石门,与外界彻底的隔绝,也切断了宁城的追踪。
洛一晨试过各种方法从这里走出去,包括爬树,攀藤···,可最终都被机关打下来,经常满身是血的落到地上。
最奇怪的是,冰窖里的寒冰有疗伤的奇效,无论伤成怎样,静坐数小时后,伤口便能够自动愈合。搏斗数日后,洛一晨最终认命了,她开始省下力气去学习冰墙上的武功,她终于知道,原来每年的比武大会上挑选出来的第一高手都被送到了这里,历代先皇都在延续着这个使命,怕是他们早就占卜出洛晨会有此一劫,只是估计他们没想到的是,救国的大任竟然落到了她一个八岁的小女孩身上。洛一晨怎么也想不透她的父王是因为大业还是因为私心所选中的她,她唯一知道的是,她要走出这里,她想知道她的父王,她的母后,她的族人怎么样了。
年复一年的练习,年复一年的殊死搏斗,终于在十年之后开出了果实。
十年,洛一晨用了十年的时间学完了墙壁上的最后一套招式,此时的她,已经能够对周围的寒气运用自如,所有的机关暗器已不能近她身,她知道,她是时候出去了···
寒窖里有她从小到大的衣服,她不知道是碰巧还是刻意,她挑选了最素然的一身白装,而后站在古树旁,仔细环顾了一眼困她十年的牢笼,一拂衣摆,便运用轻功向上飞去,当手触碰到红果时,她不自觉地摘下一颗放进衣袋,十年了,靠这小小的果实,养活了她竟十年。
洛一晨双脚踏上崖面的一瞬间,回头看了一眼脚下,千年古树已经完完全全如蝼蚁般消失在视线里了,洛一晨想,如果从这里掉下去一个人,怕摔的连响声都听不见。
回过神后,抬头看了看天空,太阳晒的刺眼,赶忙用衣袖挡住眼睛,她有十年没有见到过这么强烈的光亮了啊。
一路上用手遮眼走了半天没有看到一个人,她已经认不出这里到底是不是洛城的境地,竟然荒芜成这样,荒草横生,萧凉的令人寒。
不知道走了多久,只知道已经离冰窖悬崖很远很远了,她的轻功早就是江湖罕见的了。
洛一晨试着去回想洛城的位置,正搜寻着儿时的记忆,旁边树木的轻动打断了她,在悬崖生活了十年的她,孤独的连风起时几片树叶在动都能够分的一清二楚,更别说是异动了。
洛一晨侧耳辨别着草木异动的位置,找准方位,一挥衣袖,运用内力便一掌打过去,立即,草木中滚出来一个人,一个男子,束,穿着一身道士袍,一边从地上爬起,一边双手哈着气,双脚跳动着,口中喃喃叫着,“好冷,好冷啊,啊···”
洛一晨斜着头看着他,有点惊讶,也有点好奇,这是他十年来第一次见到的一个人,否则走了这么久,她还以为人都已经灭绝了呢。男子也惊讶的看着面前这位身高与他不相上下的人,炎夏天气,他穿的严严实实,头杂乱的挽在头上,皮肤白如冬日白雪,他不知道这是因为洛一晨终年不见太阳的原因。
男子先开口,说,“喂,你是谁?干嘛偷袭我?”
偷袭?洛一晨在心里感到好笑,明明是他跟踪她才对。正欲开口反击,洛一晨突然觉得喉咙里说不出话来,不知是太久时间没说过话还是什么原因。洛一晨试着张了张嘴,还是出不了半点声。
男子疑惑的看了洛一晨半天的举动,才恍然大悟般拍掌道,“哦,原来你是哑巴不能说话呀?”
洛一晨皱眉瞪了他一眼,男子反倒不以为然,他好奇的围绕着洛一晨转了一圈,手摸着下巴说,“这么好的武功,可惜是个哑巴呀”想了想他突然两眼放光,拉住洛一晨的衣袖,兴奋的说,你师出何门呀?告诉我,我也拜师去,就学,就学你刚才那一招”,说完,他还做了一个挥掌的手势。
洛一晨摇了摇头欲走,没想到出来之后见到第一个人,竟然是个疯子,唉···
男子见洛一晨要走,就赶忙伸开双手挡在前面,他说,“要不你教我也行啊”
洛一晨见他挡路,欲出功打开他,男子也是练武之人,一看便知惹怒了这位奇怪的高手,立即伸手制止说,“别,别这样,你要走我肯定拦不住你,但是你现在这样出去,人家肯定以为你是疯子,而且你又不能说话,会被宁国的人当成乱民抓起来的”
宁国?洛一晨听到这两个字眼便全身上下的神经紧绷起来。男子看到洛一晨的犹豫,便知道他的话开始有说服力了,他紧接着说,“要不这样吧,我用我师父的万能丹治好你的嗓子,你呢,教我你那一招,怎么样?”
洛一晨还在为刚才的“宁国”二字未缓过神来,男子以为洛一晨答应了,便拉着洛一晨说,“你不反对,我就当你同意了,走,去我住的地方,我帮你找丹药。”
洛一晨被动的被带到男子住的地方,正是刚刚男子掉落的地方,男子指着树上的半截木板,说,“看,我刚在上面修房子呢,你就把我打下来了”
洛一晨疑惑的看着他,心想怎么有人把房子建在树上,男子看懂了洛一晨的疑惑,回答道,好了,好了,我被我师父赶了出来,又不想被我父王抓回去,所以我就一路逃到这里来了。
父王?洛一晨张了张嘴,做出这两个字的口型,男子一边在树下布袋里找东西,一边说,是啊,我父王啊,你别看我现在这么落魄,我可是湘城王的大王子,我那父王一直想让我去那宁国什么公主的,我对女人一点兴趣都没有,我就对武功有兴趣,我才不想入赘到他们宁国,我可是堂堂男子汉”
男子絮絮叨叨的讲着他的身体和远大志向,而这些对洛一晨来说一点都不重要。
洛一晨从男子翻落散在地上的瓶瓶罐罐中捡起一块木牌,上面雕刻一直老虎的形状,背面有一个“湘”字。
男子看洛一晨对木牌感兴趣,便说,“这个呀,是我10岁离家学艺的时候,父王给我的,算是我的身份吧,不过现在成为我的负担了,宁国皇帝在根据这个木牌找我呢”
洛一晨把木牌握在手里,计从心生。
男子见洛一晨一直握着木牌,好生奇怪,便说,“你这人倒是奇怪了,怎么这么喜欢这木牌呀?难不成你想当宁国的驸马?”
洛一晨若有所思的看着男子,那表似乎传递着某种讯息,男子也停止手上找东西的动作,静思了一下,说“也好,我现在还不想回家,更不想去当这个驸马,要不是父王找人包围我师父的住所,我也不至于被赶下山,你要想做那个驸马你就拿着木牌去吧,他们都没见过我,见牌如见人,日后等我学艺成功再回去见我父王,我相信他也会原谅我的。”
男子说这话的时候,目光清明,不想有所阴谋,洛一晨想赌上一把,说不定这身份能够派上大用场。
男子继续翻找丹药,终于在一个石盒里找到了丹药,他递到洛一晨面前,洛一晨想了想,他没有害自己的动机,相信他一次,即使有毒,自己也已经百毒不侵了,便服下丹药。
男子说,“这药不能立即见效,要七日后才能够生效,你放心好了,我师父的药最灵了”
洛一晨点了点头,男子才想起交换的条件来,“喂,你可不能反悔,说好的,你得教我武功”
洛一晨尽管没答应过他什么,可是毕竟得到了别人这么多的帮助,一招半式的武功,当然没什么问题,只是她不能说话,她也从没教过任何人,她只能把墙壁上的那招“寒冰冷凝掌”画下来,留给他自己去学。
洛城驸马 第3章 初遇公主
那夜天色已晚,洛一晨便留在山间过夜,她平躺在男子铺的草垫上,仰望星空。
她第一次觉得夜空中的星星是那么清晰那么静谧,就恍惚是当年的草原,微风吹过,洛一晨闭上眼睛轻嗅···
这一幕落在旁边正在学图比划招式的男子眼中,他突然觉得有点呆,有点晃神,有点醉···
他看着她,看了良久才觉得自己失控了,他说,“小兄弟,你要不要换套衣服?我这里有一套新的,我父王让人送过来的,让我穿着见宁国皇帝的,我现在用不上了,送给你吧,你看你身上的衣服···太陈旧了。”说这些话的时候他有些不好意思,苍天可见,他没有瞧不起他的陈旧,只是觉得面前的这个少年,有着一股别样的气质,应该配上更好的装束。
洛一晨扫了一眼自己的着装,不以为然,毕竟这衣服十年甚至几十年没人穿过了,只是被这样一说,反倒觉得周身不是很舒服了,她并未接过男子毕恭毕敬送上的衣服,而是环顾一下四周,现在···她想要找条湖,这样,可以洗个澡。
这样一想,她便这样做了,稍用轻功,她便朝树梢上飞去,她像一只快乐的小鸟,任凭身后男子举着衣服的呼唤声,“喂,你去哪?”
飞了一段,把男子重重甩在身后,她找到了一条小溪,溪水由上而下缓慢的流淌着,在这静谧的夜里,显得格外的轻快。
她褪掉衣服,跳了下去,没有冰冷刺骨的感觉,反倒柔软的像花瓣抚摸自己的身体,是这样的舒服,她像是回到了小时候,侍女们伺候她更衣沐浴,里面有花瓣和清香,她们会逗她玩,抓她痒痒,在她求饶的时候放开她。只是美梦不长,噩梦便袭来,她进入冰窖后的一个月才敢下水洗澡,冰寒入骨,仿佛要吞噬她的每一根神经。
咚的一声巨响,洛一晨从意识中唤醒,运用内力,一掌将岸上草丛里的异动吸入溪中。是一个人,洛一晨很快便用手指掐住那人的脖子,眼中透出凶狠的目光。
“你干什么?是我,是我”男子呛了几口水,惊慌的解释道,心想这个小兄弟这是个怪人,防御意识那么强,差一点自己都送命了。
洛一晨审视了面前一脸惊慌的人,慢慢松开手指,但是眼神的凶狠仍然没有缓和。
男子看出洛一晨的不满,解释道,“我看你跑那么快,还以为你要干嘛呢,才跟过来看看的,我绝不是故意偷窥你洗澡的,再说了,我们都是男的,我虽然对公主不感兴趣,可我对男的,也没那种癖好的”
说到洗澡,说到男人,洛一晨骤然一紧,下意识的一掌推开眼前的人,将他推出几米开外,在他惊叫不已之时飞身上岸,穿好衣服。
好一阵,男子从水里挣扎爬起,这次他真的生气了,他不是遇上了一个怪人,而是,而是遇上了一个疯子。
他正欲火,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他直直的看着岸上,那个少年让他惊为天人,他没曾想过,一个脏兮兮的疯子,一身破旧的素衣,竟然显出如此高贵的气质,少年站在岸上,背着手冷漠的看着前方,但并不是在看他,仿佛是自己在沉思。
他竟沉迷于这样的感觉,拼命的将岸上少年的沉醉尽收眼底,他觉得少年的眼、鼻、唇、五官,都是那么的天工雕刻,再加上他天生冷冽的气质和忧伤的表,这些统统让他迷醉。
男子从溪水里爬起来再游到岸上,他说,“夜里有点冷,你,你会着凉,我们回去吧”
洛一晨回头,碰上男子纯清的双眸,她的怒气骤然消失。
那一夜,洛一晨睡的很香,她听到大自然最亲切的声音,这些声音让她的心觉得很安静,让她唯一觉得不和谐的是,旁边的男子总是奇怪的看着她,偶尔自自语、喋喋不休。
第二天一早,洛一晨便在刺眼的阳光中醒来,她知道今天她要赶路。醒来时,没有看到男子,洛一晨觉得这是万幸,她不想被这个絮絮叨叨的人纠缠着。
刚准备起身,便听见远处的欢呼声传来,“你醒了呀?我抓了鱼,烤好了,你看”。男子的惊喜瞬间停住,看着洛一晨的行头,他知道他要离开了,他有一种难过涌上心头,表面却还要掩饰住,强装笑容,说,“你这就要启程了?你要不要吃点东西再走?”
洛一晨摇摇头,她不饿,她吃的红果能够让她抵御饥饿数十天,甚至根据她内力的增长保持更久。
“哦,那——”男子似乎不知道再往下说些什么了,他面露难色,想了想他初次见到他时,他用衣袖遮住额头,他怕强光,便摘下挂在树上的自己的一顶斗笠送过去戴到他头上,对他说,“这斗笠四周都缝上了布,我逃避父王侍卫的时候戴的,你拿去挡挡阳光,等慢慢适应了,就可以摘下了。”
洛一晨点点头,她看着眼前这个男子,其实,她想说感激。男子似乎明白她要表达的意思,他把手从他头上的斗笠上收回,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你的嗓子不用担心,再过几天就会好的,如果没好,你可以到铭山找我,我会求我师父治好你”。男子知道他后面的话都是多余,少年吃了他师父的丹药一定会好的,师父的药从未失灵过,可是,他抱着万一的态度,无论是哪种万一,有可能他会去找他呢,所以他潜意识里告诉他一个地址,留下一份念想。
洛一晨走了很远,少年仍在山上目送,突然他像又想起什么一样,挥手大叫道,“喂,我叫幕青衣,我叫幕青衣···”
幕青衣,洛一晨心里重新了一遍,她跟自己说,我记住了。
又赶了半天路,天气开始变寒,与刚刚的春暖花开恍于隔世,越往前走,越进入一种天寒地冻中,洛一晨知道,她已经走进了宁国的国土,洛一晨从小便听父王说起过,宁国是这块土地上最大的霸主,它几乎统治着整个世界,宁国以冰寒著称,每年至少一半的时间都在寒冷中度过。
前方的风雪在逐渐扩大···
突然,一阵兵马声卷着风雪袭来,洛一晨看不清前方的路,只是隐隐觉得有红色的火焰在靠近,有一个小红点,慢慢变大。
“小姐,我们怎么办?不如回去吧”“住口,住口,闭上你的乌鸦嘴”“辰明,抓住她们”“记住不要伤害到她们”“小姐,我们回去吧”···
马蹄声,风沙声,叫喊声,齐齐钻进洛一晨的耳朵里,她不禁心烦的皱了皱眉眉头。而眼前那个小红点却越来越近,如同一团火焰向她奔来。
她克制着童年的恐惧,呼吸开始紧蹙,手中青筋突起,拳头一点一点握紧。终于,她打出那一掌,随之听到一声凄叫,“啊——”
这一声叫声将洛一晨从迷失的心智中唤醒,不好,她一惊,“自己误伤了人!”
对面更是炸开锅的嘈杂声,“谁?”“怎么了?”“有人偷袭”“小姐出事了”“快去看看公主出了什么事?快去!”
洛一晨不禁有些懊悔,自己竟然伤了人,看样子,伤的还是一个女人。她速运轻功,穿过人群,朝那个红色火焰飞去,瞬间便到了她身边。
地上躺的果然是一个女人,一身红衣格外鲜艳,怪不得她会认错。她抱起地上的女人,一刹那间从人群中消失不见,留下漫天雪沙。
“我怎么在这里?”女子醒来,看着眼前这个头戴斗笠,脸被遮住,正在生火的人问道。
洛一晨想说,是我误伤了你,也是我运功救了你。但想想还是算了,一是太唐突,二是她现在还说不出话。所以,她保持沉默。
“我问你呢?”女子不依不饶,两只大眼睛饶有兴趣的看着洛一晨,她真有冲动一把掀开帘布看看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想当年,她在宫中就是这样一把摘掉辰明的面纱,才知道一直陪伴自己长大,陪伴自己玩耍的黑衣人,竟然是父王的大内侍卫,可是如今,他却要亲手抓他回去,把她送给其他人。
想到这里,灵儿觉得挺难过的,她吸了吸鼻子,很自然的靠在了洛一晨的肩上,洛一晨一僵,挑动柴火的手停住了,只听见旁边沙哑的声音说,“借我靠一下,一会儿就好”
就这样,两人静静的坐在山顶,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听,仿佛什么都没有,没有过去,没有烦恼,没有爱恨,没有仇,只有这空灵的山顶,和寂静的两人。
转眼间太阳落山,洛一晨醒来,动了动手臂,现手臂已经酥麻,而靠在她肩上的人,却还在安静的享受着梦乡,她不禁观察起身边这个女子来,眼角还挂着泪,精致的脸庞,就算放在她们洛城,也绝对算得上是天香国色。一阵冷风袭来,女孩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洛一晨觉得她有些冷,她用手臂环住她,希望能够抵挡一些严寒,也不知道为什么,同为女子,她竟有一种想要保护她的冲动。
女子被手臂环抱的动作惊醒,她摸了下嘴角,现有口水流出,顿时觉得不好意思,赶忙抬起袖子擦拭着洛一晨的肩膀,“对,对不起,我刚才梦见鸡腿了”,女子脸红的解释着,刚刚她确实梦到了一大桌的饭菜,还有一大盘鸡腿,可是她还没拿到,就一盘一盘消失了,最后只剩下一个白馒头,她想她是饿了,逃亡了三天了,她所带的,就剩下一个白馒头了。
女子翻动着口袋,找到那个白馒头,放到嘴巴又拿了出来,递到洛一晨面前,洛一晨摇了摇头,女子便自己食用起来,可是刚咬了一口,眼泪便流了出来,继而哇的一声大哭出来。她想把这几天的苦全部都哭出来。
洛一晨看着她,摇了摇头,如果哭能够解决问题的话,她的眼睛早就瞎了,有时她又羡慕她,能哭出来,其实是件好事,不是么?
女子看着洛一晨的反应,停止了哭泣,转而奇怪的问道,“你不觉得我很可怜么?”。洛一晨摇头,她不觉得,真不觉得。
女子撅起嘴,想了想,说“你刚才能够从那么多人面前救了我,你应该是个世外高人吧”。洛一晨还是没回答,因为她没有见过世外高人,所以不知道自己算不算。
女子一连问了几十个问题,都不见回应,最后不得不下了一个定论,那就是,“你是个哑巴?”。洛一晨终于点了点头,她心想,是的,我是哑巴,起码现在是,这样,你可以安静了吧。
但是她错了,她被女子奇特的想象力打败了,“那你一定是个世外高人”,女子笃定以及肯定的说,“凡是武功高强的人,一定在某一方面有所缺陷,比如说,有独臂大侠,瘸腿大侠,等等等等。
是么?洛一晨笑了笑,难道正常人就注定平庸么?她觉得这个女孩挺天真的,有点像,像小时候的自己,总是问父王,“父王,父王,嫦娥住在月亮里么?”
“真的可惜了”女孩转作悲伤地语气,“我还想听听你的声音呢,你的声音应该很像我的父亲,但是他不要我了”,女孩忧伤的看着面前的篝火,火光印在她脸上,显得极其柔和,洛一晨扫了一眼自己,她这身陈旧的穿着,配上一顶陈旧的斗笠,还真像一个老者。
洛一晨突然很想做点什么来化解她的忧伤,她抓住她的手,运功,她运用腹语,同时使用自己父亲的语调对她说,“不要难过,总会过去的”
女子听到她的话,先是震惊,后是雀跃的跳起来,“我能听到你说话了!我听到了!你果然是个高人,我就说我遇到了一个世外高人了”
女子手舞足蹈的跳跃了一阵,然后握住洛一晨的手,说,“我能不能拜你为师?这是我从小的愿望,如果我学会了绝世武功,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女子的目光很真挚,很小心,洛一晨不忍拒绝她,她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