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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代驸马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白马啸秋风
那名士卒同意的点了点头,沉思片刻,朝向袁成道:“还有,袁巡检,这潘宏平时贼贪贼贪的,你说他这次怎么这么大方?而且那可是不少的一批银子,你说他会给吗?”
袁成冷哼一声道:“你放心吧!这次他不敢不给。一旦被匪寇杨四攻下县城,他的命都保不住,何况这点银子?他聪明的很,这点轻重他还是分的清的。况且,你以为他真会拿自己的银子出来犒赏我们吗?我敢肯定,十有八九还是勒索商户、乡绅,他最终所得的,又何止犒赏我们的那点银子?”
士卒恼怒的哼了一声道:“这狗官,真该死。我们拼死拼活的,他却在后面享着清福。我们流血流汗,他却在后面借机敲诈百姓,何等可恶?”
袁成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道:“别瞎抱怨了,你以为我们守城是为了保护这个狗官,他还没那个分量。我们守城是为了保护这城中的父老乡亲,是为了我们自己的妻儿子女。想通了这点,心中自然会舒服很多。”
那名士卒点了点头,朝向袁成道:“袁巡检说的是,我这就去下令,让兄弟们好好守城。”
袁成摆了摆手,那名士卒立即向远处传令而去。他抬头望向城外,杨四匪寇已大部集结完毕,眼看就要攻城。他默默的叹了一口气,心中暗想这次恐怕不好过去了。





末代驸马 第五十五章 攻心
太阳西斜,攻防了一天的舞阳城终于安静了下来。
守城士卒们颓然坐到地上,没有一丝击退敌人的兴奋,反而有股深深的失落。每个人心中都在暗自发问,这到底打的什么仗?
面对再强悍的敌人,只要狠下心去,鲜血刺激感官,总能给自己找出一个杀人的理由。但看着那些衣衫褴褛,面色蜡黄,手中举着锄头、菜刀,哀嚎着,哭泣着,向前猛冲的普通百姓,即使再狠的心也会变的柔软起来。
可以说,即使杨四手下的那些精锐匪寇也少有人懂得如何攻城,更不用说这些仓促汇聚来的普通百姓。他们聚在一起,不懂得如何躲避弓箭,不知道如何相互配合,更不知道如何攀上城墙。
他们只是杂乱的一拥而上,妄图凭借一时之勇攻上城墙。有少部分人拿着锅盖,木牌,但大部分人手中却空一物,没有任何防护。一轮箭过,便死伤无数,剩余的哀叫着四散逃去。但不一会,又在匪寇的驱赶下再次向城墙方向攻来。
杨四吝啬到了极点,甚至都没有派出弓箭手支援他们攻城。守城之战最终变成了单方面的屠杀,一日下来,匪寇死伤便达数千,而守城士卒损失兵力却只有近百。而付出如此大的牺牲,他们也只是稍微碰到了城墙的边,一次都没攻上来。
这样的战法可以说是毫无乐趣可言,屠杀妇孺老幼,欺负普通百姓也谈不上是什么英雄之举,即使见识过无数大场面的袁成看到尸横遍野,漫地鲜血的场景,心头也忍不住发颤,更不用说其他普通士卒。
听到匪寇暂退,潘宏携带着几个富商乡绅前来劳军。没有掺一点杂粮的白馒头,满是肉片的炖菜,远比平时丰盛的多。但每个士卒都吃的味同嚼蜡,没有表现出一丝兴奋。他们冷眼看着吐沫横飞,鼓舞士气的潘宏,眼神之中满是鄙视。
在夕阳余晖的照耀下,城外的匪寇开始指挥百姓搬运尸体。城上的士卒静静的看着,没人射出弓箭,任由他们自由离开。
血色的光芒一洒而下,远处不时传来妇儿的啼哭声。数千伤亡,不知死的是谁家的儿,哪家的夫?
城上士卒脸色难看,斜倚在城垛上,沉默不语。
袁成在城墙上巡视了一圈,眉头越蹙越高,兵无战心。虽然明日匪寇攻来,他们大部分人仍会顽强抵抗,但难免会有些人对那些普通百姓手下留情。那么多匪寇,即使是全力应对,都未必能守的住城池。而一旦心软,后果将不堪设想。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袁成心中叹道。他暗下决心,跨步向西城走去。
看到袁成到来,林豹脸上露出一些惊愕,走上前去拱了拱手,语气依旧平静道:“拜见袁守备。”
袁成躬身朝向林豹拜了一下道:“林教头不必多礼。我今日之所以前来,是有事想要请教于你,还望你能够不吝赐教。”
林豹性情高傲,但伸手不打笑脸人。他看袁成恭谨有礼,摆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道:“袁守备,帐内说话。”
袁成坐在军帐内,喝了一杯热茶,这才叹了一口气道:“林教头,今日北城那边的情况,你应该也知道了吧!”
“略有耳闻。杨四命普通百姓攻城,守备大胜,匪寇死伤惨重。”
袁成苦笑了一声道:“什么大胜,那分明是杨四故意以普通百姓为肉盾,消耗我方弓箭,消磨我军士气。再这样下去,兵无战心,士无战意。到时候杨四再以匪寇精锐攻来,此城必破啊!”
袁成看林豹脸色平静,似乎并不在意,继续说道:“袁某此来,是想向林教头讨要一个破敌之法。”
林豹微微一笑道:“恐怕林某要使袁守备失望了。我不过一介平民,幸得周公子看重,才得以指挥乡勇团。哪里会有什么破敌之法呀!”
袁成摆了摆手道:“林教头何必如此客气。那日在城外,你单骑破敌,乡勇团更是大破匪寇骑兵,这些都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如果不是你,谁还有如此大的本事,能让乡勇团短时间内发生如此大的变化。”
“袁守备,你大概误会了。我只是懂得一点浅显的行军布阵之法,其他的一概不知。而乡勇团的改变,大部分功劳却属于二公子。”
“二公子,你说的是周家老二,周显。他不是一个只有十岁的小孩子吗?”
林豹笑了笑道:“袁守备,有志不在年高。你可千万不要轻视于他啊!”
袁成脸色微变,心中涌出一股好奇。他向林豹拱了拱手道:“是在下无礼,那就麻烦林教头引荐一下,我也好去拜见一下这个不凡的二公子。”
林豹详细交待了周显一番,这才转身请袁成进屋。
周显躺在床上,向袁成拱手道:“周某有伤在身,还望袁守备见谅。”
袁成拱手回礼道:“二公子出城击贼,声名远扬,在下也是佩服的紧。那些俗礼,我们就不必再在意了。袁某此来的目的,想来二公子也已经知道。”
周显点了点头道:“师傅刚才已经简单给我说了一下。”
“那二公子可有什么高见?”袁成虽然因为心中好奇,随林豹一起前来拜会周显。但实际上,他内心却不抱太大期待,毕竟对方是一个只有十岁的稚童。因而他没有丝毫客气,直接出口发问。
周显淡淡一笑道:“袁守备所惧,不过两个。一、匪寇驱使百姓来攻,守城将士因为心怀仁慈而导致军心涣散。二、真正的匪寇不动,我们却不得不对那些百姓发起攻击。无论是武器的耗损,还是士气的消磨,都会极大影响我军的战力。到时候等到匪寇的精锐攻来,我们将很难守住城池。”
袁成听后,思考片刻,默默的点了点头。
周显继续说道:“在我看来,这两个问题,归根到底就是一个问题。只要引来真正的匪寇来攻,那么一切便不是问题了。”
袁成苦笑道:“这个我岂能不知?但这些匪寇打定主意让那些百姓当肉盾,我们又怎能引得他们主动先攻?”
周显笑着摆了摆手道:“实际上在我看来,这件事并不难。”
袁成脸露惊愕,此时才收起轻视之感,朝向周显拜了一下道:“请二公子指教。”
“指教谈不上,只是有一些浅薄的意见。我们这里不是有杨大和杨六的头颅吗?将他们悬挂在北城墙上,灌以屎尿,以此激怒杨四。我想他看过之后,肯定不会无动于衷。”
袁成心中一惊,暗想这小毛孩,还真能想。他脸露难色道:“这样对待尸首,会不会稍显过分?”
“他驱动百姓攻城,致使数千死伤,难道就不过分?”周显声色俱厉。
袁成敛容道:“二公子说的是,是在下想多了。那就依二公子所言,我这就回去安排士卒去办。”
周显道:“袁守备莫急。这个只是末节小计,动不了杨四的筋骨。要想真正击溃他,就不能让那些百姓为其效力。杨四在今天犯了一个大错,他没有支援那些百姓分毫,而坐看他们被我们大量杀伤。我们恰好可以利用这点。”
“如何利用?”
“攻心。一方面,召集一些嗓门大的士卒,令他们站在城上大喊,将杨四的打算告知城下所有的百姓。他们联想到杨四今日的所为,必将心存疑惑,从而不会尽心为杨四效力。另一方面,这些百姓都是活不下去了,这才为杨四卖命。我们可以提高赏格,对杨四及各个匪寇明码标价,鼓励百姓将其杀死。”
袁成击掌赞叹道:“这个方法好。到时候整个杨四肯定是风声鹤唳,惶惶不可终日。我们再出兵,必可以大败他。”
周显淡淡一笑道:“到时候击破杨四,袁守备会又添一件大功,可喜可贺啊!”
“公子大才,袁某佩服。大恩不言谢,待击破杨四,我再重谢公子。”




末代驸马 第五十六章 怒而兴兵
等到袁成离开,周显转向林豹道:“师傅,这些分明都是你想出来的主意。为什么你不直接告诉袁成,而偏要通过我来向他提议呢?”
“你不是一直想名扬天下吗?提早让你出名一点,不好吗?”
周显淡淡一笑道:“好是好,但这明显是我在占师傅的便宜啊!心中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林豹啐了一口道:“得了便宜卖乖。对了,你的伤怎么样了?”
“背部还有点疼,但已勉强能应付的来,我想明天就回乡勇团。”
“恩,那就好,但也不必那么着急。西墙城高,也不是匪寇的主攻方向,短时间内想来应该无碍。你可趁这段时间好好休息一番,等完全康复之后,再行前去。”
周显立起身子,摇了摇头道:“师傅,我现在已无大碍。况且,我真的很想去看看,双方是如何攻防的,你就让我回去吧!”
林豹沉思了一会,最终点了点头道:“那好吧!反正这样的事情,你以后也是要经历的。我想一旦明日袁成挂出杨大和杨六的头颅,杨四必然全力去攻,他那边的守城压力会增大不少。你既然想去,明日就率一旗乡勇前往北墙。一方面是保护你的安危,另一方面你也可以在危急时刻帮他一把。”
周显脸露欣喜道:“恩,明日就让李开随我一起前去。”
天色刚明,十数个士卒登上高台,朝向城外高声喊叫。
杨四匪寇肆虐乡间,作恶多端,罪不可赦。现在又使你们为肉盾,为他攻城,而他又丝毫不加支援。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没必要为杨四卖命。如果再攻下去,城池没被攻破,你们倒死了个干净,最后白白便宜了那杨四这恶贼。现在离开,还能保全一命。县尊大人会禀告朝廷,说你们是被迫从贼,不加追究。如若有人能擒得杨四,赏赐白银五百两;擒获杨三、杨五者,赏白银二百两;其他大小头目,各有赏赐,望大家不要错过这样的机会。
豪迈的喊叫声一遍遍的在城池上方回荡,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杨四恼怒的在帐内走来走去,身旁站在杨三和杨五二人。
张风快步走进帐内,朝向杨四跪道:“四爷,那些贱民听了城上的话语,无论如何都不再向前进攻了。说我们只是拿他们当肉盾,徒徒害了他们的性命。还说……”
“还说什么?”杨四厉声问道。
“还说,如果惹恼了他们,他们一发狠,直接砍了四爷前去城中领赏。”
“贱民,真是一群贱民,他们昨日怎么不死光?”杨四怒声吼道。
杨五开口道:“四哥,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我看目前之计,唯有让我率本部精兵上前攻城,向那些百姓显示我们与他们本是一心,才可以重新收揽人心。”
杨四恼怒的说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但舞阳城池高大,此刻弓箭和守城器械也很是充足。如果这个时候,让你率部前去。即使攻下舞阳城,我们好不容易攒起的那点家当也会丧失殆尽。”
杨三道:“老四,不是有那么多百姓吗?攻进了舞阳城,粮食、钱财都有了,还怕招不来人跟随我们吗?”
“新招来的人,就那些贱民,你能信任吗?说不一定什么时候就会砍了我们的头颅去投靠官军。况且,一旦攻下舞阳城,性质就变了。以前最多是匪,之后就真的是寇了,朝廷必将派大兵前来剿杀。我们身旁没了信任之人,还不是死路一条。”
杨四为乡间豪杰,虽然不通文墨,但看待事情却有自己独特的一番见识。他知道官府之所以没有派大军前来清剿自己,除了忙于围剿闯王之外。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就是他虽然肆虐乡里,但从未打出反叛大旗,也从来没有攻打过城池。
所以,了解杨四情形的官员。稍微有点实力的,觉得他没有反叛,即使清剿了他,得到的功劳也不大,懒的动手。而实力弱一点的,担心杨四实力扩大之后,前来攻打自己。他们是极力想要清剿杨四的,但却没有那个实力。更是担心自己前去攻打杨四,彻底惹怒后者,引得他朝自己攻来。
这样的结果,就导致人人期待杨四去攻打别的城池,而自己则可借机或获取功劳,或保全自己所在的城池。杨四在这样的夹缝中,混的是风起云涌,实力一步步的扩大起来。杨四也明白这点,所以他不会轻易去攻打城池。但目前全军缺粮,即使知道在攻打下舞阳城后,他必将引来朝廷大军围剿,再也过不了之前逍遥日子,但他已没了别的选择。
明朝的规制,一旦有州、县失守,或者朝廷命官被杀,就要第一时间上报省城。纵使一个弹丸小城失守,巡抚及布政使等封疆大吏都会有相应的责任。如果他们加以隐瞒,就会犯了隐瞒朝廷之罪,这个是重罪,没有人愿意冒这样的风险。
所以如果舞阳城失守,或是潘宏被杀,这样的消息很快就会传到紫禁城。到时候无论是南阳府,还是省城都会派兵前来清剿,他没有了精锐,靠那些新招募的百姓,怎能抵抗?
杨四从内心抵制此刻让精兵前去攻城的想法,但是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他恼怒的在帐内走来走去,始终无法拿定主意。
此刻,他的一个亲兵突然跌跌撞撞的从帐外跑了进来。
杨三怒声道:“怎么风风火火的,没有一点规矩。”
那名亲兵没理会杨三的呵斥,连忙道:“三位爷,你们赶快去外面看看吧!大爷和六爷的头颅被挂出来了。”
杨四脸色一变,连忙走出帐外。他引目望去,发现在西门城门之上,确实有两颗头颅被挂了出来。四五个县兵正松裤解带,大声欢呼着朝两颗头颅上撒尿。
杨四心口一疼,一股闷气差点令他昏厥过去。
杨五怒声吼道:“四哥,你难道就这样让他们糟践大哥和六弟的尸首?如果你再不下令,我自己前去,死也和他们死在一起。”
杨三亦出声道:“老四,大哥和六弟之前对你怎么样,不用我多说了吧!你难道就真的如此狠心,让他们死了,还要遭受这样的侮辱?”
杨四脸色难看,死死的盯着远处高耸的舞阳城,朝向杨五厉声道:“老五,你亲自率兵前去,务必给我拿下舞阳城,我要让那些人为他们今日所做的事情后悔。”
听杨四下令,杨五脸色一喜,高声喊道:“是。”




末代驸马 第五十七章 战启
周显很早就来到了北城,袁成看到他时,明显有点惊诧。但听他叙说完自己的来意之后,顿时大喜。但他知道周家背景很深,连县令潘宏都要让其三分,他自不敢让周显在自己这边有所闪失。
他提议让周显率一众乡勇作为后备队,在防守危急之时,随时支援各处。周显心知这是袁成的好意,再加上他本为助拳而来,亦不能违了主人家的意愿。当即表示同意,并说一切愿意听从他的安排。
袁成看周显答应,自是欢喜,心中对这个多谋而又谦恭的少年公子又多了几分好感。
周显站在城头,向城外望去。
舞阳城三面被围,杨四唯在南面没有设下大军。这是典型的围三缺一之法,让城中守军看到生的希望,就不会全心抵抗。让普通百姓意识到城池被破之时,自己还可以从一门逃走,他们亦不会尽力相助守城。
在被围的三面,北面所面对的是杨四安寨的方向,大约三分之二的匪寇都集中在这一面。而且所有的攻城器械也是在这边制作完成,是杨四的主攻方向。其他两面虽然也有数千匪寇,但看衣着,发现大部分却是衣衫褴褛的普通百姓,大概也只是为了牵制守军。
如若攻城,必备攻城器械。而此刻杨四却将所有的器械都集中在北门,城池高大,站在城头上,可以遥遥看到匪寇的一切动静。如若杨四想要攻打其他两门,必须先将攻城器械移到那里。而那段时间,足够城中守军重新部署兵力。
从中,基本上也可以看出杨四本人的指挥能力是如何的粗陋不堪。如果是经验丰富的将领,必会将攻城器械分散于各面,让守军搞不清他的主攻方向,从而不敢集中兵力防御一面。而杨四显然不具备这样的眼光。在他眼中,或许是觉得人多才能力大,从一面强攻,才能更快的攻破城池。但他忘了,那样一来,对方的防守亦是如此。
针对杨四的兵力分布,袁成也做了相应的部署。舞阳城守军加上乡勇有一千五百人,他拨出一半驻扎在北城。西门由乡勇团把守,而东门和南门各有三百县兵。南门并无敌军,守军的作用是为了防止城中百姓变乱,从南门逃出。
除了这一千五百人外,还有一千余青壮,他们都是从各个乡绅、富商那里征调过来的,分散于城墙各处。虽然城中灾民无数,但却没人敢轻易征召他们帮忙守城。因为成分太过复杂,如果在匪寇强攻之时,他们突然生乱,那么后果将不堪设想。
连年灾害,地方官吏贪墨成性,乡绅、富商阴毒薄情。百姓对于他们的恨,远胜于对匪寇的恨。防民如防贼,这句话就是当前最直观的场景表现。
周显看着远处的那些匪寇,他们大部分都没穿铠甲,手中所拿的也不过是些锄头、菜刀之类的武器。唯独在后阵站立的三千余人,基本上每个人都身穿纸甲,甚至有个别穿的是皮甲和铁甲。他们静静的站在那里,手持刀、枪、弓等武器,排成阵列,无论是气势,还是士气看着都远胜于其他。
而在那阵列的前面,还有六十多人,他们个个身披皮甲,骑在骏马之上。持弓拿刀,气势非凡。那是杨四的骑卒,也是他花费无数心力组建而成的。那日一战,不仅杨大身死,还让他损失了三十余骑,让他肉疼了老半天,发誓必报此仇。
杨四匪寇众多,昨天一日战事,损失了数千百姓,但他却丝毫没有放在心上。只要本部人马不失,自己就可以随时再补充完成。此次攻城,这些人才是他最大的依仗。
“咚咚咚”
突然响起鼓声清晰的传入周显耳中,鼓声低沉豪迈,以一种无与伦比的气势昭显着自己的存在,让人感受到一股难以言表的压力。
袁成朝向周显拱了拱手道:“二公子,看来杨四是要攻城了。我还要去指挥士卒抵抗,就不陪你了。”
周显轻轻一笑,拱手回礼道:“袁守备请便。”
袁成又交待了李开一声,转身向远处跑去,便奔跑便大声喊道:“弓箭手、鸟铳手准备,一旦匪寇进入射程之内,集中攒射。这次前来进攻的是真正的匪寇,任何人不得留情,否则,杀无赦。”
李开走到周显面前,脸带戏谑道:“二公子,这袁守备的命令好有意思,还专门点明这次是真正的匪寇。难道是那些普通百姓攻城,他就允许手下士卒手下留情吗?”
周显淡淡一笑道:“心境不同,就是上官严令,下面执行的自也会不同。昨日,匪寇驱使普通百姓攻城,虽杀伤无数,但守城将士的士气却愈加不振,就是这个原因。每个人虽然心知无论是匪寇,还是那些攻城的百姓,都是自己的敌人。但心中暗藏的仁慈却让他们无法狠下心去,因而必然手下留情。”
李开低头沉思,过了一会才恍然大悟似的点了点头。
周显继续说道:“袁成如此下令,正是他的聪明之处。他心知昨天所有士卒心中都憋了一股气,一股对于匪寇的愤恨之气,怨恨他们让普通百姓充当肉盾。今日他点明那些攻城的是匪寇,就是让守城士卒释放这股气。士气一振,今日必将是杨四这些匪寇的末日。”
李开满脸钦佩的望向周显道:“二公子,你懂的真多,说的也好。”
周显微微一笑。“依葫芦画瓢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你让兄弟们做好准备,今日匪寇非同昨日,或许袁成有用得着我们的时候。”
“二公子放心吧!早就准备好了。”
周显点了点头,继续望城下望去。
鼓声一轮接着一轮,不住的擂响,匪寇之中发出一阵接着一阵的欢呼。
随着一声下令,队列严整的匪寇军阵分出五百人,而普通匪寇贡献了两千人,还有一千多的普通百姓。他们分成数个攻击队形,多则五百,少则三百,齐力朝着城墙方向推进。
前方的普通百姓抬着云梯,推着攻城车,中间的,有的手持盾牌,有的手拿弓箭,他们是匪寇中的精锐,主要是为了掩护士卒靠近城池。而最后面的那些则手持长枪、大刀,是接下来攻城的主力。
看着有模有样,但实际上却是阵型散乱,疏密不均。相信一轮箭过,必将让他们得到足够的教训。
周显脸上闪过一股笑意,暗想这战应该比自己预料的好打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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