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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代驸马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白马啸秋风
回到预定好的客栈,周显拿出一百两银子交给章怀。他是周显的亲兵的副首领,地位仅次于夏舒。“兄弟们这一路走的十分辛苦,这一百两银子是我犒劳大家的。我们会在济南城停留三日,让他们好好放松一下。”
章怀接过,躬身施礼道:“属下代兄弟们谢过军门。军门这几日想要去哪里,要不要属下派两个兄弟跟您一起?”
周显摆手道:“不用。济南城繁华,你们自己随意逛逛,不用管我。但是要在客栈内时时留下一人,以防到时候我找不到你们。”
在客栈休息了一夜,周显精神饱满。一大早起来,便拉着锦瑟一起去逛济南城,
先去看了大明湖,又去爬了千佛山,最后转到了趵突泉那里。
到中午时分,看锦瑟似乎有点疲惫,周显就在附近找了一个叫漱玉馆的休憩之所。专营茶水和各种吃食,类似于饭馆,而又非完全意义上的饭馆。
这座漱玉馆位于沧院之内,在它的不远处便是位列七十二泉的漱玉泉。
据一旁引路的堂倌介绍,漱玉馆是南宋女词人李清照的旧居,漱玉泉以及漱玉馆的名字都是因为她出的那部《漱玉集》而得名的。踏春时节,无数士人学子都会来到此处欢饮唱对,热闹非凡。
堂倌给周显找了一个位于二楼的雅静房间,透过窗户,正可以看到远处的美景。
跑堂连报出十几样菜。周显让锦瑟自己点,但她点了两样热菜便不再点,周显又加了糖醋鲤鱼和一品豆腐这两个鲁菜的特色菜品。
堂倌看周显点完,问道:“公子,您喝茶还是饮酒?”
周显笑向锦瑟道:“锦瑟,你有口福了。早就听闻,用趵突泉的泉水泡的茶为茶中一绝,来到此处一定要品上一品。”说着周显转向堂倌道:“不知道贵店中所用茶叶为哪一种?而这水是否为趵突泉中所取。”
堂倌尴尬的笑了一下道:“这恐怕要令公子失望了。这泉水不是从趵突泉所取,而是最近的漱玉泉。但公子放心,这漱玉泉泉水凛冽,滋味一点不输于趵突泉。茶叶倒是有很多种,只不过当地的士子都喜欢本地茶,尤以日照绿茶最受欢迎。”
周显尴尬的笑了笑,说道:“那就按照你说的来吧!另外,如若店内有什么瓜果甜品,也给我上一点。”
“得了,马上就给您送上来。”
没过多久,跑堂的用托盘先送来了一壶茶和几样添点,其中还有一盘青枣。
周显自己倒了一杯,又给锦瑟倒了一杯,缓缓饮着。茶水绿莹莹的,像刚落入水中的蓝色宝石。茶香并不浓烈,只是一种淡淡的清香,入口轻绵,十分清冽。看来堂倌的推荐不错,的确算是好茶。
锦瑟双手捧着茶杯,偷偷的看着周显,一言不发。
周显放下水杯,望向她道:“怎么了?到济南之后,我发现你情绪就一直不高。今天这么好的天气,那么好的风景,看你一点都没开心起来。”
锦瑟犹豫了一下,问道:“二公子,我听章大哥说。这次回京师,是皇上招你回去的,是为了彻底查探杜公公死亡那件事情?”
周显笑道:“你担心这个啊!杜勋是韩勇杀死的,和我又没多大关系。回到京师最多问询几句,走一走过程,然后就没事了。”
“但……但是我听章大哥说,这件事情挺严重的。他说杜公公是內恃,还是监军,朝廷一定要问罪于你的。”
周显心中骂了一句章怀你这个大嘴巴子,轻轻笑道:“我还是太子的陪读,大明的登莱巡抚呢!别说不是我直接杀死了杜勋,就算是我直接杀死的,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不知道我和太子的关系有多好,无论发生什么事,他都会替我求情的。你没看到来到济南城后我和你一起游山玩水吗?就是没什么可担忧的,要不然我哪里会有这个心情。”
锦瑟听周显说到这个,完颜一笑道:“可能是我多想了,二公子的确是没有一点担心的样子。”
周显嘿嘿笑道:“是的啊!你把心放在肚子里面。出来玩的时候就开心一点,别那么胡思乱想。等等,我们再去逛逛济南的商市,去看看有什么好玩的没?”
“啊!还逛啊!”锦瑟哀叹了一句。





末代驸马 第六百二十四章 漱玉馆题字
末代驸马正文卷第六百二十四章漱玉馆题字也不知道是走的饿了,还是这家店的东西实在太好吃。四样菜,两个人吃,主要还是周显一个人,竟然吃了个满盘干净。
周显最后轻轻的拍着肚子,笑着道:“终于吃饱了。茶也好,菜也好。如果以后有机会,我还要来这里吃。”
锦瑟蹙眉点头道:“是好那么一点点,但这价钱也太贵了点。二公子,等我学会了这几样菜,天天做给你吃。”
周显笑着道:“锦瑟,你知道吗?开饭馆的最恨的就是你这种人了,尝一道菜就想着怎么做出来?导致他们连回头客都没有一个,最后被迫关门。”
锦瑟轻轻笑了一下,脸色红润,十分动人。
周显下去结账,账房先生快步迎了上来,笑言道:“公子仪表堂堂,一看就非凡人。我们这店建在易安居士的旧居之上,也正是由于这个原因。常有士子前来,在店内的墙壁上留下一二墨宝。我们掌柜知道之后,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定下了一个规矩。凡是愿意在店内留下墨宝的客观,饭钱只用付八折就可以了。我看公子文雅,必定也是个读书人。因而我想问一下,公子是否有兴趣留下一副墨宝?”
周显还未说话,锦瑟却迫不及待的说道:“二公子,写啊!只几个字便能少付两成的饭钱,为什么不写啊!况且你的字又不丑。”
周显无语的摇了摇头,有这样埋汰自己的吗?什么叫不丑,自己那写的叫有特色。周显转向那位账房先生问道:“老爹,我在楼上用饭之时,隐隐听到远处有一些朗朗之声,附近是否有一家书院?”
账房先生愣了一下,尴尬笑道:“这附近的确是有一家书院,而且里面的学子经常来这里饮食相聚。公子这么问,是他们的读书声打扰到您了吗?”
周显笑道:“这个倒没有,我只是随便问问。那烦劳先生准备一下笔墨,我也写上一些东西。如若不好,还望您能够见谅。请问,是在那张墙壁上写字吗?”周显指了指正对着店门的那张墙壁。
账房先生笑着点了点头,连忙让人准备笔墨。
墙壁上写满了各种墨宝,内容有诗有词有赋,还有的仅是几个字,或者是一句话。字体也各有不同,好的可以当书法看,而坏比涂鸦好不上多少。
周显在墙壁上找到一处空白的地方,站定后,他略微想了想。一手提笔,挥洒而下。
他的字的确如锦瑟所说的那样,不丑,但也说不上如何出彩。平时他练的都是楷书,端端正正。但在此刻,他写的字体却是草书,一挥而就。
写完,周显将毛笔放入砚台上。付了饭钱,随后离开。
账房先生从自己的位置挪过来,看向那墙壁,只见上面写着。
每逢国之大难,必有豪杰挺身而出。扶大厦于将倾,挽狂澜于即倒。前后汉终军,弱冠戏虏请长缨;班定远,绝域轻骑催战云。后有宋祖狄,击楫渡江,北伐中原;岳武穆,举枪破敌,克复中原。
直至今日,国破若累卵,羽檄急争驰。却为何鲜见大明千万士子振臂一挥,急赴国难?何也!朱子坐谈,儒生论道,闭门读书,无益于世。岂不知太平之时千金笔,不敌战时落尘衿。男儿应是重危行,岂让儒冠误此生。
投笔从戎今日事,从军为将当此时。报国杀敌净胡尘,誓扫东虏不顾身。死当马革裹尸天下仰,生亦万里封侯笑四方。借此告天下读书之人,莫要做那些空谈腐儒,所学无所用处,纯属误国。
账房先生看完,啧啧叹道:“这公子口气真大?这么点年纪,就敢教训天下士人?”
这时,一个看起来十分端庄素雅,年约四十的中年妇人从后侧走出。她听到账房先生的小声嘀咕,开口问道:“老吴,你嘀咕什么呢!谁的口气真大?”
账房先生看到妇人,忙迎上去,满脸堆笑道:“掌柜的,您也过来掌掌眼,这是一个小公子刚刚写的。”
那妇人看完,笑了笑道:“的确如你所说,他的口气真的很大,一副教训人的口吻。只不过他所说的确有一些道理,我倒是很好奇那些学院士子看到这个后,会如何反应?对了,你说他是一个小公子?不像,这样的感悟不像是一个年轻人写的。”
账房先生点了点头,道:“真是个小公子,看起来应该还不满二十岁。”
妇人稍稍的点了点头,跨步离开,临走前说道:“留着吧!也好看看那些自命清高的士子到底羞不羞?被一个不满二十岁的少年用这样的口吻教训。”
周显离开漱玉馆之后,询问了一下,知道济南东市最为繁华。想到离这里不远,便决定步行去那里。
济南为山东省府,毗邻运河,南来北向的货物都经过这里。绫罗绸缎、文墨古玩,名家乐器等店铺林立,繁华异常。
周显自己买了一些山东的地理图制和地方志,给锦瑟买了几件首饰。她自己挑的,看起来都很普通。周显无奈的摇了摇头,最终给她挑了一个黄金打造的凤钗。也不待她说拒绝,直接便让掌柜的打包。
最后二人转到古玩街,周显打算顺便挑了几件玉器和文玩,算是回到京师的礼物。他转了一会,最终走进了一个叫“淘宝斋”的古玩店。
掌柜的看周显提着大包小包,不用店小二,非常热情的亲自迎了上来。“客人,是来买古玩的吗?您想要什么,玉器,书画,还是其他的什么?”
周显笑着道:“我不久后要前往京师,想给一些朋友带些礼物。玉器、古书画都可,只不过他们都是些文雅之人,东西的档次不能太低。但希望价格上,也不要太高。”
掌柜满脸堆笑道:“客人您算是找对地方,我们店讲的就是一个物美价廉。不管您想要什么,绝对是物超所值,保您满意。您稍等片刻,我这就给您取去。”
周显看掌柜的迈入后室,看来是打算取他真正的好东西去了。店小二给周显和锦瑟上了一杯好茶,请他们坐下。
这时,外侧一个粗嗓门喊道:“掌柜的,大买卖来了,还不赶快出来迎客。”




末代驸马 第六百二十五章 节寰袁公行状
末代驸马正文卷第六百二十五章节寰袁公行状随着声音一起进来的共有五个人。
最前侧的一人身型粗壮,满脸胡须,腰间垮了一把长刀,那粗犷的喊声正是由他发出。
他身后跟着四人,个个身姿剽悍挺拔,手中抬着两个大箱子,紧随着跨进了房内。
周显看了看这几个人,微微蹙了一下眉头。从他们的走姿和气势来看,这几个人不是军中士卒就是绿林大盗。
不,应该就是军中士卒,绿林大盗是不敢如此大张旗鼓的出现在济南城的。
带头的那人往椅子上一坐,示意他的四个手下将两个大箱子放在长案上,大声道:“掌柜的,这些都是老子们的宝贝,赶快掌掌眼,给我报个价。”
掌柜不在,旁侧的掌眼先生连忙出柜,笑脸相迎道:“贵客稍等片刻,待老朽看一下。小贵子,还不赶紧给贵客上茶。”
带头的那人翘着二郎腿腿,神情惬意。一边饮着茶水一边大声嚷道:“老小子,你可别想蒙老子,这些都是好东西。如若你不开一个好价钱,老子直接砸了你的破店。”
掌眼先生这时候已经看了一会箱子面的东西,强压下心中的兴奋,出声道:“请贵客放心,我淘宝斋出价历来公道。只不过这些宝物,您都要卖吗?”
“当然,要不然老子费那么大工夫抬来干吗?但是否要卖给你家,就看你们出价是真公道,还是假公道了。”
“真公道,绝对是真公道。贵客稍等,我去请我家掌柜,让他亲自给您估价。”然后他转头向那位伙计道:“小贵子,好生伺候着。”
看掌眼先生满带兴奋的跑向后院,周显不禁对这几个人带来的东西有点好奇。向那位带头人道:“老哥,您的宝贝能否也容在下观看一下?”
那人好像在此时才注意到周显,微微审视了他一下,笑道:“原来你小子不是店内的伙计啊!看吧!看吧!哪有卖家不允许买家看的道理。如果你想从其中买一些也可以,只要价钱比掌柜的高。”
说着,他扫了一下站在周显身后的锦瑟,突然双眼一亮。舌头向上泛着舔了舔嘴角,露出贪婪的的眼神道:“好漂亮的小娘。小子,能不能把这小娘卖给我,价钱随你开。”
锦瑟满脸通红,紧紧躲在周显身后。
周显淡淡笑道:“你就别想的,我开的价钱你出不起。”
那人哈哈大笑了几声,不再理会周显,但眼光却一直不离锦瑟。他一口气将杯中的茶水喝光,大声喊道:“小二,上茶。”
周显拿起最上面的一幅画,放在长案上缓缓展开,顿时有点愣住了。
这副画名为《潇湘图》,他曾经在故宫博物院见过,是五代南唐董源创作的设色绢本山水画。这副画作无作者款印,明代大家董其昌得到之后,根据《宣和画谱》中的记载,定名为董源的《潇湘图》。
后来,这幅画被袁枢所得,上面自跋“崇祯十五年十一月,得于董思白年伯家”,思白是董其昌的号。
但现在因为周显的穿越,事情发生了一些改变。上面依旧有袁枢的跋文,只不过时间有点改变,上写的是崇祯十五年八月。
而正因为这个跋文,周显确定这幅画百分之一百是真迹。因为时间上对的上,这幅画一个月前还属于董其昌的家人,哪个造假者会添上袁枢的跋文。也就是说,袁枢得到这幅画刚满一月,而它现在却摆在古玩店的店内,被几个军兵贩卖。
周显又拿出旁侧的一个册子,上面写着《节寰袁公行状》。
节寰为明末大臣袁可立的号,他是明末少见的清官廉吏和干练之才。主持辽务多年,参与并指挥明清战争,策反收降努尔哈赤的女婿刘爱塔,又名刘兴佐,引起满清高层的极度混乱。可以说登莱自设巡抚一来,前后共历十数人,唯有他可以说是不负所托。
后来,历时十八个月的登莱兵变结束,他经营多年的登莱防线完全崩溃,而心力交瘁的袁可立也病逝于老家睢州。
董其昌曾担任大明的礼部尚书,无论是和袁可立,还是他的儿子袁枢关系都非同一般。在袁可立去世两年后,董其昌以八十一岁高龄,撰写了《节寰袁公行状》四册。分为元、亨、利、贞,讲了袁可立的家世和生平。一年后,董其昌去世。
后,睢州兵变,高杰被许定国所杀,清军进驻中原。袁枢在无力改变现状,最后选择绝食而死。
但有关《节寰袁公行状》的故事却没有因此而结束。
清军入关,憎恨袁可立,不遗余力的贬低他的能力和功绩。
在袁可立去世五十年后,清朝开馆延修《明史》。
因为在仁祖反正期间,袁可立曾上《请讨篡逆疏》严词斥责朝鲜世君篡权,目无宗主并勾通倭寇的旧事。虽然最后因为明廷照顾大局而承认了朝鲜仁祖的地位,但这本奏疏却从根本上否认了他继承朝鲜王的正统性。
此举引得了朝鲜君臣的忌恨。在清修《明史》的时候,朝鲜多次派出使者在康熙皇帝面前大告前朝袁可立的御状,并以重金贿赂修使官员改写前史。
而袁可立策反刘爱塔的事情,一直被清朝视为耻辱,使满人认为有碍于他们一直自诩的“文治武功”而不堪其辱。在这两种态度下,凡是有关袁可立的史料全部被删减。
一个主持对辽多年,并担任登莱巡抚,甚至被崇祯帝允许在老家开府的大明一品高官竟然未曾在《明史》中立传,只能说是千古奇闻。
而《明史》,特别是明末清初的那一段。到底有多少是真实的,也历来被史学家所争论。
这还不算完,清乾隆大兴文字狱,时人陆时化的书画著作《吴越所见书画录》载有《节寰袁公行状》涉及到袁可立的事迹也被删减的面目全非,而作者险遭毁版和杀头之灾。而这件事发生在袁可立去世后的一百四十多年之后,满清皇帝内心对袁可立的忌恨可见一斑。




末代驸马 第六百二十六章 买卖生意
末代驸马正文卷第六百二十六章买卖生意到了清末,光绪帝师翁同龢考证睢州袁氏旧藏南宋《松桂堂帖》时,竟因为资料过于匮乏而将袁可立之子袁枢和袁可立之孙袁赋诚误以为一人,写下了“其为一人无疑也”的千古学术错误。
要知道,翁同龢虽然当官不怎么样,但历来以博学著称,而且对待治学极其严谨。他能犯下如此大的学术错误,只能说明满清在后世对袁可立的打压到了何等惊人的态度。
从这一系列事情中,足见中华文明因满清入关遭受了何等程度的摧残。一个民族对另一个民族的暴力颠覆和文化毁禁是何等的严苛和狠毒?
在明末,大部分官吏都是“重山海关而轻沿海”,唯有袁可立在担任登莱巡抚后大力加强海防建设。
他去职后,毛文龙被袁崇焕擅杀,袁可立苦心经营的海防线的牵制形势逐渐瓦解。致使满人敢于倾一国之力大举犯明,国事日见艰难,从中可见袁可立的先见之明。
周显因为历来敬佩袁可立的战略眼光,对他的生平知之甚多,知道眼前的这些东西都是其子袁枢收藏的。
袁枢政治才能远逊于袁可立,一般被人看为书画家和收藏家。他家中的大部分财物都被他用来购买各种字画,藏品巨富。
而这样对书画如此痴迷的一个人,怎么会将自己在一个月前刚得到的《潇湘图》和记载自己父亲生平和功绩的《节寰袁公行状》拿出来卖呢!
这时,掌柜从后院急急忙忙的跑来。看到周显正在看箱子面的东西,脸色微变,狠狠的瞪了那掌眼先生一眼。意思是,你怎么不看好他?这明显是抢生意的。但瞬间满脸堆笑,向周显道:“公子,您要的东西,我已经准备好了,请您入内房看。”
周显摆了摆手,笑道:“我看这位兄台带来的东西也挺好,我就打算买这些了?”
掌柜的额头冒出了一层细汗,在心中大骂了一句周显,但表面上仍满是笑意,刻意放低声音道:“公子,没有这样的规矩。我店内是开门做生意的,又不是让别人做生意的地方。您看这样好不好,您稍等一会。我和这位贵客谈好了生意,您再从我店中买。我保证,在价钱上我可以做出很大的让步。”
周显笑道:“掌柜的,我这可是为你好。刚才掌眼先生看了半天,难道看不出这是睢州袁氏的藏品?依袁伯应的性情,怎么会把它们贩卖,而是还是在济南。这一批东西一看就是抢劫来的赃物,我劝你最好别要。以免到时候钱没赚到,反而吃了官司。”
掌柜的愣了一下,转头看了一下掌眼先生。
后者脸色微动,轻轻的点了点头。
掌柜的长吸了一口气,向周显笑道:“公子,店铺讲究的是买卖,有人卖,我就可以买。至于中间的那些曲曲折折,如若我都去计较,还什么都怕,那我干脆就直接关店好了。而且,公子怕我吃官府的官司,难道您就不怕吗?公子,看您也是识货之人,您看这样好吗?如若您真喜欢这些东西,就容我先把这些东西谈下来,然后我们慢慢商议怎么分?”
周显心中暗叹“真是好一个奸商”。他这分明是想安抚住自己,然后把这批东西低价从那人手中买过来。至于后来卖不卖给自己,怎么卖?那就是他一个人说了算了。周显脸上不改笑意,身子前倾道:“那如果我告诉你,我就是官府的人,所以不怕吃官司呢!”
掌柜的愣了一下,接着轻声笑道:“公子真会开玩笑,你这么小的年纪,怎么可能是官府的人?你家中的长辈倒是有可能……”
那掌柜顿时止了声,心中暗叹一句不好。这小子很有可能认识官府的人,他这分明是在威胁自己。如果自己不把这批东西让于他,他就去官府告发。掌柜的额头上又有一层细汗冒出,他用袖团擦着,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做。
那领头汉子听二人声音都低了下去,心中暗想他们不会是在坑自己吧!他大声道:“你们两个在搞什么鬼,不会是想故意压低价格吧!我告诉你们,这批东西我提前问过价了,没有五十万两银子,休想让我卖给你们。”
掌柜的脸色一愣,这些东西的确都是好东西。但盛世古董,乱世黄金。这个年头是乱世,愿意出巨资购买这些书画的少之又少。
五十万两白银,肯定是那人的虚报,但至少说明他知道大概的行市。最后即使谈下来,这个价钱也不会太低,虽然自己仍有很大的赚头。但在这个年代,这些东西也有很大可能会最后烂在自己手中。
再想想眼前这个年轻人刚才的威胁,掌柜顿时感觉这笔买卖风险有点大,利润也没有那种高。不如不做,因而他心中暗自萌生了拒绝之意。
周显笑向那领头汉子道:“兄台,你问过价了,但你为何没把这些东西卖出去?我们把一切都挑明吧!因为这些东西来路不正,是睢州袁氏的藏品。以袁氏在朝野民间的威望,接下来官府肯定会尽力追查此事。所以,大部分商家只是给你报了价钱,但没有人敢买,或者是以很低的价钱买下。不知我说的可对?”
那领头的听完,脸色大变,唰的一下抽出腰间长刀,色厉内荏道:“你小子说什么,老子的东西来路不正,瞎了你的狗眼,这些都是老子祖传的。什么袁氏的,老子不认识。还愣着干吗?都抬走啊!”
他的那四个手下上前,就要抬走箱子。
周显看他反应,知道自己所猜为真。他站起身来,“砰”的一声将箱子用力关上,左手按在箱子上,笑吟吟的看着那领头的。
那领头的暴怒,长刀指向周显道:“你小子想要干吗?”
周显缓声道:“这些东西我想要,也敢要,但价钱上你要让利。二十万两白银,我替你解决这个麻烦。至此之后,你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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