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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代驸马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白马啸秋风
王俊脸色露出一股不屑的笑容,“我是贼,你们是兵,按说你们才是正义的一方。但即使是贼,也知道行走在这天地间,应该讲究忠信。你叔父是明朝的大将,而现在却联系我们这些贼进攻大明的城池,劫掠大明的百姓,挟持大明的藩王。这样的你们,为什么觉得我应该信得过你们?”
“啪”的一声轻响,手中酒壶被刘之干扔出,掉在地上,酒水四溅。“你说什么,你再给老子说一遍。”
王俊冷眼瞥了一眼刘之干,似乎理都懒得理他一下。这让刘之干更加暴怒,他扔掉手中的那条羊腿,唰的一声抽出腰间长刀,刀尖直指王俊。
周围响起一阵拔刀之声,那是王俊的护卫。
此时,一个幽幽的声音响了起来。“刘少将军,拔刀之前,你最好要明白自己身处何处。这里不是曹县,不是临清,也不是你叔父所掌控的军营。平时你耀武扬威没关系,但在此地,只要我们一道命令,就可以立即让你死无葬身之地。所以,我劝你马上放下武器。”
刘之干莽撞,但并非愚笨之辈。他心中掠过一股不安,但嘴中却强硬回道:“你们敢杀我?就不怕我叔父……”
一个年近六十,身穿青色儒装,身材矮小男子走上前去,示意众卫士放开手中的武器。他叫相雷朝,是王俊的三当家,也是这伙山贼的军师担当。“刘少将军,我们和你叔父目前所做的只是笔交易。我们以闯军的名义助他拿下济宁,让他坐拥这座城池中的所有财富。而他给我们一个身份,让我们可以在青州光明正大的存在下去。我们不是你叔父的手下,我们两者之间也不必讲什么信任。利益让我们走到一起,而至少在目前看来,我们还是有继续合作下去的可能。如若你此刻让这种合作关系终止,恐怕在你叔父那里你也不好交待吧!”
刘之干性格莽撞,但并非愚笨之辈。他转头看了看四边,王俊的那些卫卒都满怀敌意的看着他,手中武器也并没有收回。他沉思了片刻,最终沉沉的冷哼一声,收刀入鞘。边走向自己的卫卒,一边低声嘀咕道:“神气什么,不过是个贼。”
王俊看着远去的刘之干,脸色阴沉。
相雷朝无奈的摇了摇头,上前道:“大当家,暂且忍耐,一切为了大局。”
王俊皱眉道:“老相,这刘阎王在鲁地什么名声,你比我更加清楚。我们与他合作,就等于虎口夺食。一个不慎,就可能被虎所伤,你到现在还觉得这是一个好的决定吗?”
相雷朝沉默了一会,最终深深的点了点头。“大当家,当贼看似逍遥自在,但就像无根的浮萍,长久不了的。而朝廷之所以无法剿灭我们,只是因为闯军势大,让朝廷无法抽调足够的兵力前来青州。但现在形势却有了变化,闯军逼临兖州,刘泽清趁势一人便掌控了山东的军政大权。这次他主动前来联系我们,如果我们拒绝,他肯定会兴兵来犯。且不说以我们目前的实力能否抵挡住刘泽清的进攻,即使我们能取胜,实力也必将受损。在乱世立足,实力为重。闯王和朝廷之间是天下之争,而我们要想摆脱贼的身份,必须依附其中一方。而能在将来获得多大的利益,则要看我们拥有多强的实力,而目前暂时依附于刘泽清无疑是进一步扩充实力的最便捷手段。”
王俊沉默片刻,最后笑道:“每当我有疑问之时,你总有一大推理由来说服我。我说一句,你就能说上几十句,由不得我不听啊!而像老夏,老李他们,半天憋不出一个屁,哪有你这样的巧嘴花肠?”
相雷朝哈哈笑道:“想来天天听我唠叨,大当家每天也挺心烦的吧!”
“是挺心烦的,但也挺受用。相秀才,相夫子,看来读的书多,还真是有好处啊!”
“如果大当家想,我可以……”
王俊连忙摆手道:“老相,你还是别难为我了,我看到那东西就头疼。你还是找老夏、老李他们吧!”
相雷朝自嘲的笑了笑,“恐怕他们也是同样头疼吧!”
远处一将飞驰而来,看到满脸带笑的王俊和相雷朝,愣了一下道:“大当家,三当家,你们在笑什么?”
王俊没有回答,而是沉声问道:“老六,济宁那边有消息了吗?”
李洪斗马上拱手道:“禀大当家,二当家发出讯息说已经控制了南门,请大当家速度派兵入城。”
王俊击打了一下手掌,大笑道:“好,让兄弟们立即进城。今夜,这济宁城就是我们的。”
当夜,王俊率三千部众攻入济宁。一夜骚乱,城中被洗劫一空。而这股贼匪却在天明时分完全撤出了济宁城,完全消失,就像从来不存在过一样。
第二日,四千闯军进入济宁,灭火安民,这座运河之上的繁华都市就这样兵不血刃的被闯军所得。





末代驸马 第七百七十四章 离间之计
李岩站在城头,神色稍显振奋,他遥指前方道:“顾先生,请看那边,那条南北而行的巨大白带便是京杭运河。隋炀帝耗穷国力,修建此河,成为后世之人攻讦其暴政的罪证之一。但近千年来,南粮北运,货物集散却多仰仗此河。一代人的辛苦换来了沿河无数城市近千年的繁荣,而成就此河的炀帝却以暴君身份留在青史之间,说来也真是可笑。顾先生,你说后世之人又会如何评价我等?”
顾君恩淡淡笑道:“顾某不如制将军想的那么长远,而且对后世的评价也不太关心。但自古以来,成王败寇。此时,我们承天应命,在新顺王麾下效力,以推翻暴明为任。如若将来我们失败了,我们这些人就是乱臣贼子;而如若我们最终助新顺王创建新朝,后世就会把我们当成解民于危难的从龙之臣,一番溢美之词定不会少。”
李岩击掌笑道:“还是顾先生看的明白。”
顾君恩轻轻的摆了摆手道:“制将军如此说,倒令顾某汗颜了,不过顾某却有一个小小的疑问。此时,我军出兵襄阳在即,而制将军也一直在谋划此事。但在此紧急之时,为何你却突然从襄阳前线来到这济宁城?”
李自成称新顺王之后,李岩被封为制将军,独统一军。按照分属,本应归于武将一系。但因为他多谋善断,熟知天下大势,闯军的军政大策多由其制定实施。因而,虽然李岩投靠李自成虽晚,却逐渐成为其手下的第一谋士。
除此之外,牛金星被封王府丞相,宋献策被封开国大军师。这三人,牛金星主管政务;宋献策通过编造各种箴言凝聚军心;而李岩则在军略方面总体策划。他们三人逐渐成为李自成左膀右臂,也是整个闯军的统治核心。
而相比之下,较早投靠李自成,起初被誉为闯军第一谋士的顾君恩的表现则稍显黯淡。虽然李自成仍旧信任他,但顾君恩知道自己能力不如李岩。如若再不做出一些成绩,终有一日将会彻底被边缘化。毕竟,双方所擅长的方面都是军略谋划。
不久前,李过击败袁时中,占领商丘,后又逼降驻兵睢州的河南总兵许定国。李自成子在夺取整个豫西后,明显透露出想要通过阻断运河以逼迫孙传庭出陕西。在这个时候,顾君恩主动请缨,向李自成请求由自己专门负责此事。
顾君恩的这一举动,明显有与李岩争锋之意。
这些日子,顾君恩殚精竭虑,处处谋划。而在事情即将成功之时,李岩却突然来到了济宁。虽然通过以前的接触和交往,顾君恩不觉得李岩是那种贪功夺利之人。但李岩的前来,仍然让顾君恩心底感到十分不舒服。毕竟李岩在这里,这份兵不血刃夺取济宁的荣耀将不再属于他一个人。
李岩从顾君恩的话语感到了对方的不快,但他心中也有一些无奈。
为了逼迫孙传庭尽早出陕西,李自成同时实行了北伐和东进两个策略。前者是从南阳出兵,攻取襄阳,进逼荆州,以威胁大明的粮仓湖广。而后者则是以归德府为基地,渡过黄河进入兖州,占领运河之上的一二城池,以阻断南粮北运的途径。
两个方略以攻取襄阳为主,这正是李岩所负责的。他这次回到豫东,正是向李自成禀告事情实施的进展。但刚到中途,他便从刘芳亮那里得知顾君恩已经与刘泽清达成了协议。他细思之下,觉得这是一个彻底消除东线明军的机会,便绕道前来济宁。
顾君恩所想,李岩并非不知。但他心中实在太希望促成此事,此刻也顾忌不了那么多了。
李岩弯身行礼道:“顾先生,在我军攻下归德之后,您主动请缨,以身犯险,孤身前去刘泽清大营。此等胆气,令李某佩服万分。此时,我军成功渡过黄河,兵不血刃拿下济宁,这一切都得益于顾先生谋划得当。这等经历和功绩,在李某看来,不仅惊心动魄,更是令人神往万分。就这一点,足以令李某自愧不如。”
成功夺下济宁确实是顾君恩觉得是自己的一个绝妙谋划,此时听到李岩的称赞,他脸上顿时露出满意的笑容。拱手谦让道:“林泉谬赞了。我这点微末智略,怎能和你相提并论。”
李岩看顾君恩脸带笑意,继续说道:“襄阳前线已经谋划得当,我本欲返回汴京向新顺王详禀此事。但路中听闻顾先生的谋划之后,心中暗叹先生大才,故而前来请教一番。还有就是李某感觉在先生已经成功与刘泽清达成协议之后,可以趁机再施行一个离间之计,以使刘泽清在我军与孙传庭大军决战之时,不再兴兵西犯。”
李岩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才道:“当然,这一切计划都是先生的谋划,和旁人无关。而李某前来,只是顺道而已。”李岩语气谦恭,不像强迫,更类似于祈求。
顾君恩并非愚蠢之徒,从豫西转到豫东,要返回开封的李岩,怎么顺道能顺到济宁来?他明白李岩这样说,只是为了显示自己没有争功之意。而李岩所说的离间之计,明显是离间刘泽清和大明朝廷,这个顾君恩并非没有想过。但刘泽清毕竟为大明右都督,即使犯有小错,明廷对其也会多加容忍。一个简单的离间之计真能使刘泽清枉顾明廷命令,不再出兵支援将来出陕西的孙传庭。对于这点,顾君恩十分好奇。
他沉思了一会,最终抬头看着李岩笑道:“林泉,你我都是为新顺王效力。有什么建策,你就直说。如若真能达到你所说的效果,我必会全力支持。”
李岩听顾君恩同意,心中长舒了一口气,拱手道:“实际上此计也十分简单。就是疑其心,继而惊其胆魄,然后不断扩大刘泽清和明廷之间的隔阂,让其不得不拥兵以自守。但此计需要一个药引,听说我军俘虏了一名明廷参将刘孔和,不知能否先让李某见上一面。”




末代驸马 第七百七十五章 离间之计2
顾君恩设宴,李岩在旁陪坐,地点就在鲁王府内。
酒菜摆放完成,一队士卒将一名俘虏押进大堂。俘虏他个子很高,近八尺,押送他的士卒只到他的脖颈处。他的双手被绑缚在身后,身上穿着一件不知道什么颜色的甲衣,上面只剩下几片甲叶。头发散乱的披散开来,宛如一团乱糟糟的茅草。浑身上下脏兮兮的,已分不清最初的颜色。唯有双目有神,虽被俘虏,却给人一种凛然不可欺凌的气势。
顾君恩侧身向李岩道:“林泉,这便是刘孔和。”
李岩看了一眼刘孔和,赞叹道:“真是一个壮士。”接着他笑着向贺锦道:“贺都尉,给刘参将松绑吧!即使是对手,我们也应给予其足够的尊重。”
周围兵士很多,贺锦更是一员勇将,断不会惧怕一个没有兵器的俘虏。贺锦亲自上前,给刘孔和解开了绳索。
李岩摆手道:“刘参将请坐。”
刘孔和揉了揉双手,冷哼一声,并不答话。
李岩淡淡一笑,自顾坐下,缓声道:“刘参将,你我虽然各为其主,但能以四千士卒阻我两万大军一夜之久。这样的对手,也值得我李岩尊重。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此时汝军已败,济宁亦被我军所夺,即使你归于明廷,又能得到什么?何不如归降我军,我保证你仍居参将一职。”
刘孔和露出不屑的笑容,“我刘家世代受朝廷隆恩,岂能降贼?况且,此次如若刘右都督率援兵及时到达,我又如何会败?你们这些贼军只是仰仗人多势众才侥幸取胜,有本事放了刘某,我再率兵与你们血战,看到底谁才是英雄。”
贺锦听了暴怒,一脚踢在刘孔和的膝弯处,后者闷哼一声,半屈在地。“败军之将,还在这里不知死活,小心老子直接活剐了你。”
刘孔和怒视贺锦,“来啊!我自被俘一来,就没打算活,有本事现在就杀了我。”
贺锦“哎呀”一声,“你小子还蹬鼻子上脸啊!”说着,他提拳上前,就要朝刘孔和的脸上打去。
李岩突然道:“贺都尉,住手。”
“李公子,这小子就是皮痒,你先让我揍他一顿,保证他之后都服服帖帖的。”
李岩笑道:“贺都尉,此战我军是胜利者,而他仅是一个俘虏。难道在这种情况下,你还不准他说一两句大话吗?而且他连自己此战为何失败都没有搞清,这样一个糊涂蛋还真不值得你动手。”
刘孔和怒视李岩,“你说什么?”
李岩直视刘孔和,“刘参将,我敬佩你的勇武。但你就没想过,为何你坚守一夜,却无一兵一卒的援兵到达。而你多次派出士卒求援,为何每次都石沉大海?而我军又为何在一夜之间,连夺数城,更是兵不血刃拿下兖州州府济宁。难道刘参将真的以为是刘泽清救援不力,或是你心中已有答案,而只是不愿意相信。”
刘孔和愣了一下,“你什么意思?”
李岩道:“刘参将还是请坐吧!这件事要说起来很复杂,要耗费很长的时间才能说清楚。今日无事,我就给你仔细讲讲你为何会败,而我军为何取胜。”
刘孔和心中激荡,在此时也不再坚持。他颤抖着站起身子,找到最近的座位坐下。长久的站立和一夜的疲惫让他有点眩晕,脑袋里面一片空白。
顾君恩摆手让众侍卫离开,只剩下贺锦一人陪坐。
李岩给刘孔和倒了一杯酒,这才缓缓“刘参将,实际上我军今夜进攻你所在防线的消息,刘泽清早就知道。只是因为他视你为眼中钉,欲处之而后快,这才迟迟不发援兵。而今夜我军之所以不费吹灰之力拿下兖州数城,更是因为早与刘泽清达成协议。我军不进攻他所在的曹县,而他将济宁让给我等,这本就是早就达成的协议。”
虽然心中早有预料,但此刻刘孔和心中仍旧震惊万分。“你是与刘右都督不合,但他也不至于如此啊!兖州本就是他的死地,丢了济宁对他有什么好处。”
李岩笑道:“刘参将,莫要着急,这件事还得慢慢说。而刘泽清所获的好处,难道刘参将没有看到吗?这繁华的济宁城在我军到来之前便被洗劫一空,你以为这是谁做的,而这些金银财宝在此时又归谁所有?“”
刘孔和露出不可置信的眼神,“你是说,这济宁城是……”
李岩叹了一口气,“刘泽清贪财之性,世人尽知。而这济宁是南北货物集散之地,富裕异常。刘泽清趁势抢劫,然后把罪名推到我军身上。这样的移花接木之计,连李某也佩服万分啊!”
看刘孔和沉默着不说话,李岩继续说道:“一个月前,那时我军刚刚击败小袁营,再加上许定国率部归降,我军实力大增。我王仁慈,要求一边要整编降兵,一边要安抚百姓,导致粮食严重不足。当时军心不稳,民心浮荡,一个不慎,都有可能导致更大规模的混乱。在这个时候,刘泽清却突然派使前来,说愿意为我军交易粮草。但前提是我军不再进攻兖州。”
刘孔和脸色铁青,双拳紧握,强压着怒气道:“你们同意了。而刘泽清仅是害怕你们进攻兖州,就主动为你们提供粮草。”
李岩笑着点了点头道:“刘泽清看我军兵锋正盛,心怀恐惧,不愿,也不敢与我军交战。而我军当时首先要做的是稳定归德府的形势,也不愿在那时渡河进攻兖州。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双方最终便达成了一个协议。两者之间,彼此默契的相安无事。”
刘孔和憋着怒气道:“那你们现在为何又进攻兖州?”
李岩笑道:“那还得多靠刘泽清。接触过程中,我们发现他怯战异常,为了避战可以不顾一切。因而我们便添了一个利头,就是这济宁城。但他也提出了一个条件,让我们替他做了一件事,就是除掉你以及你手下的四千士卒。”




末代驸马 第七百七十六章 离间之计3
末代驸马正文卷第七百七十六章离间之计3刘孔和眉头紧蹙,扭头看了一下身后的李岩。后者脸带浅笑,甚至还挥手向他致意。
贺锦用力推了一下刘孔和,不耐烦的说道:“讨得性命就赶快出城,别在这里磨磨蹭蹭的。老子还有事情要做,没时间给你耽搁。”
刘孔和没有说话,犹豫了片刻,最终跨步离开。
顾君恩看着刘孔和远去的背影,眉头紧蹙,“林泉,刘孔和仅是一个小小的参将。即使他前往京师状告刘泽清,你确定明廷真会信他?而且即使崇祯皇帝真的信了刘孔和,刘泽清镇居山东,拥兵数万,军力强劲,崇祯帝又怎能在大战将至的此时动他?难道就不担心我们趁势而攻,拿下山东;或者彻底逼反刘泽清,使其归降我军或者拥兵自立?”
李岩淡淡笑道:“顾先生,你觉得崇祯皇帝可以顺从自己心意做任何事情吗?”
“什么?”顾君恩没有理解李岩话中的意思。
“李某虽未曾见过崇祯皇帝,但观其以前所为,觉得他至少具备两种明显的性格。一是爱好虚名,他定年号为崇祯,意味中兴之意,而他也觉得自己就是大明的中兴之主。为了实现这个目标,他勤政,他节俭,他愿意听从诸臣的意见,一切都以古代贤君的标准要求自己。因而,比着他的前几任皇帝,他无疑算是一个英明的君王。但过犹不及,他太在意自己中兴之主的身份,因而也特别在意别人对他的看法。”
顾君恩恍然大悟,“林泉的意思是,他会因为别人的意见而不得不做出一些违背自己心意的事情,例如问罪刘泽清。”
李岩点头道:“刘孔和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参将,但其祖父刘一相曾担任过陕西副使,其父刘鸿训更曾高居大学士一职。大学士历来为明廷文脉之所在,与自命正义的东林党人多有牵连。这次刘泽清洗劫济宁,而又诬陷刘孔和归降我军。只要刘孔和到达京师,必定竭尽全力为自己洗脱罪名,而其所能依靠的就是以直言闻名于世的东林党人。刘泽清虽然掌控着数万士卒,但他毕竟是个武人,被明廷文流所鄙视。而其所为所为,也为东林党人所不齿。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必会全力协助刘孔和,说服崇祯皇帝问罪刘泽清。”
顾君恩仍旧脸带疑惑道:“虽然林泉所说的有点道理,而且刘泽清所做确实也是不赦之罪,但在这个时候,那些东林党人还会抓着他不放吗?毕竟前线局势紧张,还要多仰仗刘泽清的兵力,难道他们连这点都看不到吗?”
李岩叹了一口气道:“他们看的到,而且看的很清,但他们所在乎的只有手中的权力和自己正义的名声。别说刘泽清只是一个右都督,而且其犯之罪世人尽知;就算职位更高,没有犯什么罪的官员。为了权力,他们仍会毫不犹豫的将任何人拉下来。”
顾君恩听完,也同样叹了一口气道:“林泉看的明白。确也如此,边事糜烂,内乱不止,和朝廷之上群臣的争斗不止脱不了关系。”
李岩点了点头道:“这大明已经烂到了根里面,唯有一场剧变才能彻底改变,而新顺王无疑是你我最好的选择。”
顾君恩笑道:“林泉说的是,新顺王必能承应天命,推翻暴明。”
贺锦从城下上来,看到两人道:“李公子,顾军师,你们在说什么呢!”
李岩道:“没什么,一些闲话而已。贺都尉,我和顾先生马上就要返回汴京了,这济宁城就交给你守卫了。虽然刘泽清已经与我军达成了协议,但此人狡诈多变,不可信任,你凡事还应小心在意。”
贺锦拱手回道:“李公子放心。这济宁城交到我手里,就是王八吃秤砣,沉稳的很。刘阎王胆敢来犯,我绝对让他吃不完兜着走。”
李岩笑了笑,没有说话。但顾君恩却轻声说道:“那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
贺锦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脑勺,“是吗?反正都差不多。”
李岩过了一会才道:“还有,两日后,你派人去通知刘泽清。就说刘孔和从我军逃脱,而且带走了他和我军粮食交易的账目。”
贺锦回道:“知道了。还要说刘孔和不仅带走了所有的账目,还知道了刘阎王怎么洗劫的济宁城。”
李岩回望了一下顾君恩,笑道:“顾先生,看到了没?我们的猛将贺都尉也变的聪明起来了,我看这济宁城交到他手里是完全无忧了。”
顾君恩笑道:“我亦如此认为。对了,林泉,淮西那边的消息你可曾听闻?”
李岩点了点头,“孙可望渡江失败之后,实力大损,又连次败于左良玉和马士英,不得已转战淮西山区。虽然得当地百姓支持,实力稍微恢复。虽然左良玉意图养寇自重,对他们只是采取围困之策。但那里土地贫瘠,民风剽悍,且粮草紧缺,实非久居之所。我军占取颍州之后,孙可望曾派人前来请援。当时闯王顾惜同乡情谊,送予他们两千石粮草。但不久前,刘统制说,孙可望再次求援。”
顾君恩沉默了片刻道:“林泉,孙可望虽然连败,但手下毕竟有数万之兵。我欲上禀新顺王,携带部分粮草前去淮西,以说服孙可望归降我王,你看此事如何?”
李岩没有片刻思考,便摇头道:“此事不可。孙可望此人志大才疏,心性坚决,断不肯久居人下。即使此刻愿意归降,他日必叛,没有让之归降的必要。”
顾君恩皱眉叹气道:“数万大军,终不能为我主所用。”
李岩笑道:“要想这数万大军被我军所用,倒也不难。”
顾君恩脸带疑惑道:“不劝降孙可望,这数万大军如何为我军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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