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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天普渡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牛油果
只是也依然不肯放弃这些行走的功德,令手下人手参与到了疏散百姓中,能抢一点是一点。
他们自己却还寻了个自认为安全的地方,抬着头,盯着天上。
神仙打架,虽然恐怖,却也是难得的机缘。
但凡还有着几分向道之心,也不会甘愿放弃。
“这是何等手段?”
许开山与祝玉妍从来没有想过,世间会有这等不可思议的伟力,自己还亲眼看到。
王艳艰涩地道:“这大概,是那位天帝出手了……”
“到底是谁这么大胆子?”
李大雄对那个敢出言阻拦的存在,更加好奇。
连那柄仙剑和那只玉手的主人都退却了,竟然还有人敢出头。
“不是,难道你们都不好奇,这些大佬为什么都在抢白蛇吗?有那么香……呜呜!”
王胖子槽还没能吐出口,就被林昊死死捂住嘴。
“你t、m的想死啊!”
说话间。
洞开的天穹下,星光牢笼仍然在上升。
那位疑似天帝的存在,并没有因为这个声音而有任何改变。
甚至没有任何回应。
其出手无形无迹,万物却都自行避让。
仙剑退却,玉手停滞,连乾坤都洞开,星光都为其所用。
祂,根本不需要将任何人、任何事放在眼中。
突然,一只巨手凭空从虚空之中探出。
形如实质,掌纹清晰,纵横起伏如渊岳。
横亘在太虚星空与星光牢笼之间。
“轰……轰隆隆……”
天穹之上,太虚之中,响起一阵阵沉闷的轰响。
似雷霆震怒,又似大地颤抖。
有飓风呼啸,化成九天罡风,从洞开的天穹中吹落。
星光闪烁,丝丝缕缕。
也未见其他变化,瞬息之间,便见得那巨手被道道如线星光洞穿、分割成无数块,渐渐消隐。
“便只有这般手段?”
九霄仙山,双髻仙人眉头未松,摇摇头,略显几分失望。
边上的俊逸仙人似沉浸在棋局之中,随口道:“还是莫要断言过早,尚未见分晓。”
与此同时,与仙山相邻,一座似黄金铸就的方台上。
数百比丘僧跌坐白色莲台前,俯首下望。
此时不由纷纷动容。
数僧抬头道:“尊者……”
莲台下,一比丘双目微睁,双眸之中死寂无波。
“心造万因,胜心善恶,顽心不磨,怎免阎罗?尔等何如?”
“是,尊者……”
群僧各自一凛,虽仍在关注下界争斗,却也各自禀心净念,不敢再起胜欲。
再说下界人间。
巨手碎裂无数,渐成虚幻。
却并未曾就此消逝。
在如虚如幻之中,竟化出一个个人影。
穿插纵横于道道星光之间,各自舞动。
下方,不仅是王艳等人,还有许许多多被这一场仙神之战所惊动的玩家和土著,都只觉眼花缭乱,头脑昏沉。
因为人影太多,无数的讯息通过双眼挤进脑中,竟令他们难以承受。
如王艳等之般四品高手,也是一样如此。
但他们到底是四品的武道高手,昏沉之间,竟然发现那些人影分明是在演练着一套套精妙绝伦的武学。
拳、掌、爪、指、肩、肘、背、腿、膝,擒、拿、点、抓、扣、粘、连、靠、撞……
无所不包,无所不现。
哪怕难以承受,能看出这人影奥妙的,都极力硬撑,不肯有稍瞬眨眼,生怕错过一个动作。
就算如此,能看清那人影的动作,也寥寥无几。
万千人影那包罗万象的武道绝学,令得无数星光丝线寸寸崩断。
白素贞奄奄一息的庞大蛇躯顿时自空中坠落。
“疯龙儿。”
“昂——!”
一声呼叫,九霄云间又响起龙吟。
被玉手弹了一下,吃痛遁去的神龙再次从云中探出头颅和巨爪。
龙爪一探,便抓住白蛇。
巨大的龙头在天地间浮沉,龙须飞扬,龙角插天,古拙神圣。
令所见之人尽皆心慑。
一双龙角之间,忽地微微模糊,便现出一个人影。
袈裟如雪,碧光如水。
神姿皎皎,光风霁月。
正是陈亦。
虽破去星光牢笼,陈亦脸上却并未松懈。
站立龙首之上,抬头仰望。
星光牢笼被他以大罗佛手破去,那洞开的天穹也在缓缓闭合。
太虚星空隐去,万里晴空重现。
陈亦神情淡然。
却隐藏着几分戒备凝重。
果然,在他的感知中,天地间的炁机突然暴动了起来,如同往热油中泼水,瞬间暴发,也仅仅是暴发了一瞬间。
万里晴空突然被一道道光柱洞穿,无数空洞之中,再次显露出太虚星空。
那是星光凝聚的光柱。
霎那之间,天幕就被穿成了筛子。
“嗡~!”
也是在一瞬之间,在早有防备的陈亦念动之下,整个江南道的万佛罗天法界都已经运行起来。
金光如幕,在陈亦头顶撑起,隔绝苍穹大地。
星如雨落,道道光柱击打在金幕之上,泛起无数涟漪。
金幕之下,无数关注着这一场战斗的玩家面如土色。
他们大多是自恃不死之身,每次进入异世界,都是怀着游戏的心态。
行事虽有节制,心中却肆无忌惮,一心掠夺,对土著大多是一种予取予求的心态。
但如今在这种似乎比天威都要可怕的手段之下,这种心态不说烟消云散,也已几乎不存。
原来,土著不是npc,更不是蝼蚁。
他们才是……
面对这种级别的存在,他们甚至升不起一丝反抗的念头。
谁知道这样的存在,会不会真的有什么手段,能跨界击杀他们的本体?
“天帝,你当真要如此?”
陈亦的声音在天地间响彻。
话音未落,目光微凝。
一声声梵音禅唱已经响起。
一尊尊金光佛陀高坐虚空。
天地间一时变得如同佛国一般
“南无南无南无……”
九霄佛国,黄金佛台。
那莲台下的比丘尊者睁开死寂双眼,合什高诵:“阿弥陀佛!”
台前众比丘僧也齐声高诵:“阿弥陀佛!”
佛号声似穿透了九重云霄,与天地间的万佛梵唱汇成一道。
九霄仙山。
“这……”
双髻仙人满面惊愕:“这小和尚究竟是何方神圣?”
俊逸仙人在那贯穿到仙山中的梵唱微微出神,闻言回过神来,随口笑道:“你如何明知故问?”
双髻仙人愣然道:“不是,五百年前,他才几分道行,短短不过五百年,他怎的……!”
俊逸仙人随意一笑:“呵呵,真佛弟子,岂是寻常可比?”
又叹了一声:“阿阇黎那老乌龟,缩了这许多年,还真是让他等出了些名堂来……”
双髻仙人仍在感叹:“不可思议,不可思议……”
此时人间。
陈亦略带意外地抬头看了一眼九霄之上。
眼中一丝异色一闪而逝,旋即便头颈微垂,单手竖胸,默念法咒。
金光梵音之中,万千佛陀竟然齐齐一动,或坐,或立,或卧,手结法印。
姿态万千,尽不相同。
一个繁复之极的法阵浮现。
万千佛陀手举法印,将法阵托起。
直似一块刻印了无数纹路,巨大无比的镜面,直对苍穹。
如雨坠落的星光穿过法阵,荡起一圈圈涟漪,竟又从阵中倒转而回,直射天穹。
更有一个个卍字咒印旋转而出,射入九霄。
星光,金光,卍字咒,带起亿万道光柱,在天地间来回往复。
一时间蔚为奇景。
但所有人都知道,这奇景之中,藏着的是毁天灭地的凶险。
亿万道光柱,哪怕只有一道泄出,都足以摧山断岳,大地陆沉。
“我我、我们要不还是回去吧……”
“这t`m根本不是我们有资格进来的世界啊!还伐天?伐个鸡儿哦!”
“果然,普通玩家进来就是来当炮灰的!”
“呜~妈妈,我要回家!”
大唐各处,响起一个个玩家恐惧、绝望的呼声。
龙首之上。
陈亦见那天帝不依不饶,心头也不禁生起一丝真怒。
身后一片天地佛光隐隐。
就在这时,那属于玉手主人的绝美声音忽地响起:“天帝,这条小蛇,前些日子已上了本君功德金榜,龙华会上,须有此一遭。”
“哼。”
一声淡淡地轻哼声似从极遥远的天外传来。
漫天星光骤然一敛。
天幕合拢,金光、卍字咒,射入天幕之中,如没泥潭。
陈亦眉头微皱,食指、拇指轻捻,缓缓推出,向下轻按。
金光隐匿,梵唱消停。
天地回归一片清宁。
“多谢帝君。”
“白素贞,”
那声音再起:“本君念你前番治水平疫之功,来年惊蛰之日,允你上天赴我龙华会。”
“多谢……元君娘娘……”
奄奄一息的白素贞,在龙爪之下勉力抬起巨大的蛇头。
湛然蛇目之中,波光粼粼。
“素贞不敢妄求,只求元君搭救我家官人……”
“哼。”
那声音已有不悦:“在本君这里,功是功,过是功,功不抵过,功不抵功,前番功德,换此机缘,此番罪孽,本君不管,只待龙华会后,自有清算之时,你莫要不识天数。”
白素贞目现悲意,却也不敢再出言相求。
只见一道金光显现,在空中展开一张金榜。
金色神文闪烁,现出三字。
正是白素贞之名。
化作一道金光射来,霎时没入白素贞额间。
金榜消隐。
“多谢圣僧……”
白素贞这才艰难抬头:“五百年未见,不想还能得见圣僧佛颜……”
原来她已认出陈亦。
陈亦摇头:“阿弥陀佛,施主却是心中执迷,尘情竞起,此业难消啊。”
“呵……多谢圣僧,素贞不悔。”
白素贞凄然一笑,便垂下巨首。
蛇瞳如线,紧盯着缓缓拖着金山寺下降的法海。
“法海……”
“不放我家官人,白素贞绝不与你干休……”
“……”
法海抬头看了一眼龙首上的陈亦。
他不认得陈亦,但他能感觉得到。
这人,就是占据他身体的神秘人。
明明他才是你的仇人,你不恨反谢,却来记恨我……
何其无辜……
但他不敢说出口。
法海表示,他很委屈……
“咳……”
“有缘再见。”
陈亦让疯子龙放下白蛇,随手一招,将那只悬空的玉净瓶招在手中。
天河倒卷,重归瓶中。
人影一闪,便就此消失。
却没有收回疯子龙。
庞大的龙躯化成金光,射向法海,重新变成他胸背上的龙纹。
这一战虽已消弭,但其余波震动,却难以消除。
此战,三界俱震。
一时波诡云谲……





诸天普渡 第761章 封禅 (二合一章)
“那几位,究竟想做什么?”
龙虎山中,几声叹息,几声惊疑。
十数位道人,在一座不起眼的小观中围炉而坐。
香烟袅袅,氤氲如雾。
十数位道人,或老或少,
最年老的发齿稀疏,如风烛残年。
最少的竟如垂髫童子,看起来年不过十,十分稚嫩。
但其间众人,神色间似乎隐隐以这一老一少为首。
一个中年道人发出疑问,他双目之中,仍残留着惊悸之意。
那是在昨日见到那场争斗之后所带来的,不仅是他,在座的人中,还有天下许多修士,都是一样。
“此蛇妖,乃大道造化,天地所钟,关系超脱之机,那几位出手争夺,也是必然,只是……”
只是不该在此时,更不该如此草草收场。
他没有继续说出,不过在场之人都知道,也都存了同样的疑问。
另一道人望向隐隐坐于众人之首的二老一少:“三位真人,是我道门宗领,不知有何见教于我等?”
这二老一少三道,居中一个老道,神态闲淡,闭目不语。
左首一个看上去最为老迈,发齿都已稀稀疏疏,一张枯皱的老脸上,满是苦涩之色,也不言不语,一双浑浊的老眼往向前方,满目空洞,也不知在想什么。
只有那垂髫童子看了两人一眼,见他二人都没有出言的意思,便张口发出稚嫩童音:“尔等做何计较?”
众道面面相觑,略微犹疑,才有人小心道:“叶真人,唐皇下诏,我等需遣门人充军,如今朝廷强势,我等也不得不遵,”
“只是门下弟子虽已遣出,可我等……仍是心中不安啊……”
另一人接口道:“不错,朝廷虽势大,毕竟也只是人间凡俗,如何能与天相抗啊?”
“我等被逼如此,届时若真进兵天界,上天震怒,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啊?”
这句话正中其的,说出了所有人的担心。
不仅是在场之人,天下各门各派,只要是“有识之士”,就都是相似的想法。
大唐再厉害,再强势,那也不可能是“天”的对手。
哪怕得逞一时威风,最后也必然是难逃覆灭之虞。
自当日天下正道威逼金山寺,反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小法海弄得灰头土脸。
大唐又趁机展示了一下肌肉,天下人都明了了大唐的态度。
要么服从,要么,大军压境,名山遭劫,法统覆灭。
何去何从,谁都没得选。
但是,虽然迫于大唐威逼,不得不屈服。
但大多数宗门也仍然抱有幻想,不过是暂时屈从。
心里却未必没有存着日后看唐廷笑话的意思。
毕竟,人,如何与天抗?
只是,昨日争斗,除了令一些人惊惧、疑惑之外,也不乏有人对未来局势再次动摇。
“我观昨日出手的大师,竟能与那位相抗衡,若是所料不错,这位大师应该就是朝廷那位一直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帝师,”
一道迟疑道:“这位帝师既有此能,那人间……倒也不是没有胜算吧?”
在场之人,已是天下道门中最顶尖的那些人。
别人不知道,但他们却对于昨日出手的几位,都大抵心中有数。
“不得不说,这位帝师,一身修为神通,确实惊天动地,不过……”
一人摇头叹道:“尔等岂能忘记,九霄之上的那位,又哪里是这般简单?那可镇压万古的存在啊……”
众人闻言,心中本升起的一丝热切,又沉了下去。
说实话,他们的本心,还是希望大唐伐天之举,可以成功。
毕竟,别人不知,但他们屹立在天下道门之顶,身后宗门又俱是千年名门,传承久远,知道的天地间的隐秘,又非一般人可比。
照说,天帝统御三界,天地有序,不说令人人安乐,却也没有什么祸乱,总比上古之时,天地蛮荒,妖魔四起,人间无序强太多了。
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好的。
人间国度,还不是要受天子统御?
只不过是天子头顶多了一个爹罢了。
王朝天子想反,还情有可原,他们又有什么理由?
事实却是,但凡是知晓内情者,都会有不甘之心。
因为天帝虽统御三界,实则这位天帝眼中,根本从来就没有三界。
这整个天地,其实对祂来说,都只是一个牢笼,当然,也是很多人的牢笼。
三界,权力,都不过是祂用以打破牢笼的工具。
说起来,这位天帝确实不愧是能镇压万古的三界之尊。
天地为牢笼,祂便反过来让天地为己用。
汲三界之气运,以图破开天地束缚。
实际上,万载以来,天地间就几乎没有真仙出现过。
天界那些仙官,与其说是仙,不如说是神。
别人不清楚,他们清楚不过。
万载以来,他们宗门先辈,无数人心心念念得道成仙。
有朝一日,终于得登天梯,上了仙界,受天帝册封。
却发现自己以为的仙途之始,却是穷途末路。
仙职在身,却道途尽断,几与傀儡无异。
不得不说,可笑之极。
这便是他们这些人,明明有着成仙的修为,甚至有一部分比一般仙人都要强大,却始终未登仙了道,隐匿人间的道理所在。
因为天界气运,早已把持在天帝手中。
想要成仙,可以,却只能成天帝之仙,而非真正逍遥天地间的真仙。
成了天帝之仙,这些在人间成宗做主,能开先河法脉的人杰之灵韵气运,就尽数归于天帝之手。
幽冥地府,原本也为天帝手下六中仙曹所掌,三界六道,生死轮回控于其手。
而人间,也是天下分合,王朝更迭,祸乱时有。
在唐之前,历朝历代,皇帝天子,年年皆要祭天朝贡。
祭的什么?贡的又是什么?
难道天上仙神,还缺你人间凡物不成?
自然不可能。
如此种种,皆是气运所系。
天,要的是气运。
气运之说,虚无缥缈。
三界之中,能触及之人,无不是最顶尖的存在。
他们这些人间修士之所以得知,也不过是先辈遗泽。
少数的几个,也不是不能感应到天地间,冥冥之中,有无形之物在流失。
那位天帝的道,分明是以三界为代价,成就其超脱之道。
葬天,葬地,葬尽众生,那位也不会有半点迟疑,这便是祂的道。
没有人能容忍。
“是啊……”
“镇压万古……”
“如何能敌啊?”
众人哀叹。
“唉,不是我等不想共襄盛举,实在是天意如此,祖脉宗法,实不容有失。”
“不错,唯今之计,也只静观其变,左右我等也要赴龙华仙会,”
“也不知那位娘娘是何意,龙华仙会之时,竟与唐皇得举祭天之事同在一天,”
“但也正好给我等留下余地,去赴那龙华仙会,至于人间之事……不如且待祭天之后如何,我等再行打算?”
“不错,如此方为正道,那唐皇再霸道,也不能不给那位娘娘面子,阻我等赴会吧?”
“对对,正该如此!”
群道纷纷赞同。
既然左右为难,不妨暂观其变。
去赴龙华仙会,谁也说不得什么。
没准,这还是那位娘娘的意思。
毕竟那位娘娘是道主座下弟子,也是道门中人,不忍人间修士、诸多道统蒙难,才故意如此,寻了个由头,加以庇护,也是情理之中。
众人振奋,上首三道,却神色未曾变化。
那年齿稀疏的老迈道人,神情苦涩,两眼空洞依旧。
闲淡老道双目未睁。
只有那如垂髫童子般的道人,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
他心中有感,这些人,恐怕不会如意。
想要隔岸观望,两头作注,哪里有这般便宜之事?
除非那位娘娘真有庇护之心,但可能吗?
……
“这几个家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已经回到长安,坐镇皇城的陈亦,也自言自语地发出了一样的疑问。
以他的层次,很轻易就能看出,昨天那个出手的存在,除了最些发难的那只老蜘蛛,也就是妖族之王法螺天蛛,并没有一人是真的想要抢夺白蛇。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有天帝在,任谁想要明抢白蛇,都是痴心妄想。
也只有那只老蜘蛛不知道犯了什么失心疯,才会在这种时候出手。
那日突然出线的七彩丝线,便是这老蜘蛛的蛛丝。
那位吕纯阳,也不知道是什么操作,看样子,竟然有相助白蛇和大唐的意思。
至于天帝……
陈亦本以为,天人之战前,那位天帝不大可能会动手。
可祂偏偏就出手了,而且还有点虎头蛇尾,竟然因为紫虚元君一句话,就放手了。
陈亦大概能猜到几分。
祂十有**,是在出手试探。
不是试探大唐,更不是他陈亦,而是试探他身后那位莫须有的地藏王佛。
只是大概是陈亦的修为手段,都超出了他的预料。
当日若真是不依不饶,恐怕闹起来的动静就大了,不符其所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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