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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天普渡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牛油果
一声沉闷的巨响,洪桂连人带马,倒飞而出。
撞在后面随之而来的荣蟠马上,两人两马都连带着一起向后倒滑。
足足滑出数丈远,滚了几个根头,才停了下来。
而马上的两人,也被巨力给颠了出去,撞得头破血流。
人仰马翻,一片狼藉混乱。
周围的路人也满是震惊地看这一幕。
虽不敢接近,却远远地围着,对这边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大多数人都是在暗中指点着狼狈的两人,偷偷幸灾乐祸地暗笑。
刚才便是他二人闹市纵马,搞得处处鸡飞狗跳,人仰马翻。
如今报应来了,自然让人心大快。
其中却有少数眼力高明之辈,看着收回拳架的洪易,露出惊异之色。
洪易这一拳,已经不在寻常武师之下。
而他的年龄,不过十几岁,让人着实不能不惊。
洪易看着头破血流,哀嚎不已的洪桂和荣蟠二人,心中有一种扬眉吐气的快意。
他以往受这两人欺负最多,往往只有敢怒不敢言。
不过这分快意只是刚刚升起,注意到那些人目光,他便暗道一声不好。
这般无谓挑衅,避过便是了,为何要出手?
此时非但他会武功的事暴露,他用的还是儒门绝艺,而且火候不浅。
若是传到了府里,后果不堪设想。
洪玄机早就看出他身具武功,却只是隐隐警告了他一句。
其心思深不可测,洪易不能预料。
但赵夫人必定不会轻易放过这个把柄。
只要她抓住这个把柄,只凭他修炼儒门技艺之事,就难以收拾。
他虽极少有机会见到自己的父亲洪玄机。
却知他身居高位,又自居理学宗师,最重礼法,断然容不得人忤逆他,尤其忤逆之人还是他的儿子。
“洪兄好俊的功夫,这剡注射法,洪兄已得其中三味。”
在他身后的一直冷眼旁观,便是奔马到了眼前,几乎被连累的洛云公主,此时忽然一拍折扇,赞叹道。
“襄尺、剡注,射贼五法,洪兄已得其二,便是儒门学子中的杰出之辈,也少有几个能与洪兄相提并论者。”
襄尺,臣与君射,不与君并立,攘君一尺而退。
是一种君臣之道,神为君,体为臣,以神御精,乃是射贼五法中的锻炼根基,打熬肉身五精之法。
剡注,谓矢发之疾,羽高镞低,时短而促,箭出即发,发即中的。
是射贼五法中最为迅猛的射敌之法。
洛云公主显然是深解此中之道。
国子监中多权贵,武温侯是大乾炙手可热的人物,对他家里家外的讨论如何能少?
她更是听过洪易这个武温侯府庶子。
明明是一个不受待见,文不成武不就的庶子,如今看来,却是所有人都走了眼。
这分明已经极有火候的射贼五法虽令她眼前一亮,却还不至于让她另眼相看。
真正让她在意的,是那位对其,似乎才是真正的另眼相看。
扫了一眼洪易面上神色,洛云公主便猜出其心意。
赞了一声,又若有所指道:“洪兄乃人中俊杰,何需畏惧区区一个纨绔?若是洪兄担忧家中长辈问责,不妨亮出我给你那枚铁指环,想来洪兄长辈应该会给我几分薄面。”
洪易闻言,回过神来。
心志重振。
是了,大丈夫处世,光明磊落,气当盛,而不凌人。
露便露了,我洪易问心无愧,又有何惧?
轻呼一口浊气,拍了拍身上尘土,洪易不再将洪桂此人此事放在心上。
洪易拱手道:“洛云公主拳拳盛意,洪易便却之不恭,日后必当有报。”
“区区小事,不必挂怀。”
洛云公主一身男儿装,行事也有几分男儿英气,一展折扇,轻轻摇动,毫不在意地说道。
“能与洪兄相识,已是幸事,今日洛云还有要事,就此别过,他日再请洪兄共饮畅谈。”
洪易抱拳道:“好说!”
洛云微微一笑,便转身带着几个护卫,施施然地离去。
洪易看了一眼,也待转身离开。
却听身后一声怒喝:“洪易!你给我站住!”
“啪!”
一声脆响,洪易只觉脑后一股恶风,连忙踏步侧身,头微微一偏,便闪了过去。
一道鞭影擦着他的肩膀落下。
洪易旋身站定,便看到洪桂恶狠狠地看着他。
刚才那一鞭正是他抽出。
一鞭落空,他还不甘心,举起马鞭又要抽来。
“洪桂!你干什么!”
洪易也不畏惧,昂头挺胸,双目瞪视,大喝一声。
他这一瞪,不自禁地就用上了射贼五法之中的目击之法。
开弓射箭,目力在先。
习练射法,自当练目。
再加上儒门养浩然之气,堂堂皇皇,威严正大。
若是到高深处,不用箭矢,这目光都能变成锋锐的箭矢。
邪魔精怪,在大儒双目一瞪之下,都得魂飞魄散。
洪易虽然远没有到这种境界,但胸中浩然气已有一定修为。
那洪桂也不过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
被他这一瞪,便自生了畏惧。
只觉对方双目泛出凛然之光,不怒自威。
让他感觉就像面对父亲洪玄机一般,凌厉威严。
洪桂心下生怯,不过一看到洪易,便被一股羞怒给掩盖。
一个任他欺凌打骂的奴才庶子罢了,凭什么要怕他?
不由气急败坏,面色通红,用马鞭指着不远处滚成一团的荣蟠和马:“你干的好事!今日你得给我个交代!”
“交代什么?”
“你和你的亲戚闹市纵马,已是犯了律例,想来是你们的马受了惊所致,看在父亲的面上,也不会有人为难你,”
“不过你也需顾及父亲的面子,亲自去玉京府衙门述罪领罚才是,”
“你和你的亲戚下次可要记住这次教训,不可再肆意胡为。”
洪易义正辞严,摆出兄长的架势,不紧不慢地教训道。
“放你娘的狗屁!青楼贱婢生的贱东西,也敢在少爷面前耍嘴皮子!少爷今天就打死你!送你去你那个死鬼兄弟作伴!”
洪桂自恃身份高贵,哪里容得他这般态度教训自己?
顿时暴怒,扬起鞭子照头就打。
洪易心中愤怒。
母亲和大兄一直是他心中不可触的禁地。
洪桂的怒骂已经让他生起杀心。
若非自制力极强,他已经暴起杀手。
见他一鞭抽来,神色阴沉,一动不动,抬手直抓。
洪桂见他直接用手抓来,阴笑一声,招式一变,突然飞起一脚,如同毒蛇暴起,直取洪易档部。
他也是练拳拳脚的,这一下又狠又快。
若是踢实了,便是砖石得能踢碎。
洪易也没有想到他会这般阴毒,而且变招如此迅速。
不过瞬间,已觉劲风袭来,下身微凉。
急切间他脑中闪过那石刻天书中的一个文字。
在这刹那之间,文字变化出许多人影。
洪易身体已经跟着作出了反应。
脚下轻轻一挪,人已如同移形换影一般。
在洪桂眼中,他一脚踢实洪易档部,脸上已经露出了快意的狞笑。
可下一刻,却只感脚下一虚,力道走空,直接被惯性带得向前扑倒。
而洪易真身已在这电光火石间,出现在他身后。
连他自己脸上都露出了意外的神色。
脑中闪过了刚刚使出的招数。
五行迷踪,镜花水月。
世间竟有如此高明的身法?
简直是将人身的极限发挥到极致,妙到毫巅!
“少爷!”
洪桂是侯府平妻的儿子,身份高贵,出行哪里能没有几个奴才护卫随行?
适才他们纵马狂奔,奴才护卫追赶不上。
现下却是已经追了上来,就看到洪桂一副狼狈模样,不由大惊。
洪桂从地上爬起,羞怒交加,狗腿终于赶到,不由跳着脚:“你们还站着干什么?!都给我上!”
“怎么?你们胆敢以奴欺主?”
“我只要一个条子递到玉京府衙门,后果你等可承担得起?”
洪易见得一群恶奴护卫缓缓围上来,厉声喝道。
这些人虽然是奴才下人,可能派来护卫洪桂的,却也有不凡身手。
洪易自忖一个两个还能对付,这十几个一起上,他只有饮恨出丑的份,只能以律法相威吓。
果然,恶奴听到他的喝骂,果然心生畏惧,停下脚步。
“哼!洪桂,你好自为之。”
洪易见状,也不欲再与这些小人纠缠,见他们不敢再动,便大袖一甩,转身离去。
洪桂气得浑身发抖,却不敢去追。
他也被刚才洪易表现出的武功给吓到了。
“少爷,你别生气。”
一个恶奴凑过来低语道:“以后有的是时间收拾这个小贱种,”
“我刚才看到了,这小贱种用的武功不是咱们侯府的,我来时询问了几个看热闹的,说他用的是儒门的技艺,”
“侯爷对这小贱种本来就有禁令,不许他练武,而且,不许沾染那儒门的歪门邪道,可是咱们整个侯府的禁令,”
“这小贱种如此大胆,连破侯爷两条禁令,偷偷习练了儒门技艺,十有**,还暗中投入了儒门,”
“少爷您只要回去禀告三夫人,再向大夫人转述,那时定没有他好过!”
“对对对!”
洪桂闻言大喜:“此番他必定逃不过去,死定了!可不是打断腿脚这么简单!”
说话就兴匆匆地让奴仆扶起摔倒的马。
那两匹失控的奔马让洪易打伤了一匹,另一匹倒只是擦伤了一些,没有大碍。
洪桂连他那个表亲也不管了,骑上马就往侯府赶。
洪易背着大弓和铁筝往回走,还没有回到侯府,竟然就看到了几个人迎面而来。
是四个强壮的武师,正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他认得几人,都是侯府里的护卫高手。
见到他,便围了上来:“易少爷,大夫人叫你立时回府一趟。”
果然来了。
洪易暗道一声。
他在出手之后,就想到了这个结果。
不过如此之快,还是出乎他的意料。
这四个武师,都是洪玄机手下的兵,比刚才洪桂的恶奴不知强出多少。
他若想逃,是万万不能。
“好。”
洪易神色淡定地应下。
在几人半押半送下,走回侯府。
心下一直在思索着如何应付这一劫。
洪易并不认为,那赵夫人只会不痛不痒地责罚他就罢了。
这些年来,他就算迟钝,也感受到了赵夫人那浓浓的恶意。
对于娘亲的真正死因,也已经产生怀疑。
若是如他所想,这一次,他恐怕只有死路一条。
硬来是不行,只能扯一扯虎皮了。
洪易摸着洛云公主赠送的信物,心下想着。
此时他已经被“押”到侯府门前。
在门口下人幸灾乐祸的眼神下,还没踏入侯府。
便听一阵马蹄声传来。
一个护卫挡了出来:“何人敢在武温侯府前纵马!”
那是一个黑甲骑士,骑着一匹浑身无一根杂毛的黑马,来到侯府门前,飞身跃下。
递上一张金帖:“我乃镇南公主座下侍卫,奉公主之命,前来下拜帖。”
护卫面带疑色,接了过来。
看了两眼,便神色一变:“镇南公主要来拜访我们侯府?”
不准确地说,是来拜访侯府的少爷,洪易?那个奴才都不如的庶子?!
大乾的镇南公主,只有一个人。
便是神风国的公主。
这封号也并非神风国所封,而当今陛下亲封。
神风国曾是大乾属国,为大乾令过大功。
本来要封神风国国子嗣为镇南王,只是神风国主生了个女儿,只能封为镇南公主。
其地位几与大乾亲王平等。
于礼,便是洪玄机,在她面前也要行礼。
如此地位尊贵之人,他们根本不敢怠慢,也不会怀疑其真假。
哪怕此事匪夷所思。
黑甲骑士拜帖送到,便自离开。
侯府护卫面面相觑,却也不敢再为难洪易。
至少在镇南公主到访之前,便是赵夫人,也不可能敢对洪易如何。
洪易松了一口气。
这一劫,他算是过了。
只是他也不能一直扯这张虎皮,还得想个法子,一劳永逸。
脱开那些护卫的控制,洪易回到自己的小院,闭门不出,一直到了夜里。
洪易从窗外看了看天色,便将屋中门窗紧闭,走回榻上端坐。
念头一动,浩然之气冲顶而出。
一尊神明便从如浩然正气中走了出来。
隐去智慧华光,纯阳之气,便化为无形之物,穿过墙壁,夜游侯府。
直入赵夫人所在的内院。
果然不出他所料,赵夫人便在此处,与人谈论与他相关之事。
潜伏暗中,窥视探听了片刻,洪易的神明念头却是一惊。
却不是因为他自己,而是因为赵夫人所说之事,实在令他悚然……





诸天普渡 第814章 阴谋 (二合一章)
内院奢华的厢厅中,一袭浅绿金丝羽衣,满头珠玉饰,雍容华贵的赵夫人,怀抱一只白猫,带着雍容的笑意。
但眼中神色,却是一片淡漠。
身后站了好几个身穿精细皮袄、个个俊俏的丫鬟。
手捧香炉、暖炉等物。
边上,还坐了一位同样一身贵气的妇人,下在喋喋不休:“姐姐,要让妹妹说,你还是太仁慈了。”
“这家里家外,谁不说你知书达礼,贤淑有德,治家有道?”
“玉京城里的公侯之家,又有哪一个夫人能与姐姐比的?”
“妹妹我说句不待见的话,换了别的公侯人家,像是洪易那样个贱种,早就被暗中使了绊子,无声无息地死了,便不如此,也会打发了他出府,由他自生自灭。”
“哪里会像姐姐这般宽容?供他吃,供他住,月月有例银,也不曾虐待他,还让他安安静静地读书识字,考了功名,”
“哪里知道,这是养了只白眼狼?侯爷都交代了不让他练武,他还偷偷去练,”
“分明是早就憋着个坏心眼儿,一门心思要给那个贱人争名分,压在姐姐头顶上,”
“您瞧瞧,这人的心肠怎的就通般歹毒,心肝儿是黑的?”
“这次更不得了了,不知道哪里攀上了镇南公主的高枝儿,竟然仗着势,打伤了我家桂儿和荣蟠,”
“不仅如此,知道难逃姐姐责罚,还搬来了镇南公主,分明是不把姐姐看在眼里,要拿公主来压姐姐啊。”
那妇人副苦口婆心的模样:“姐姐,照妹妹说,你再也不能这般纵容这小贱种了,一定要为妹妹做主啊。”
赵夫人只是安静地坐着,手抚在白猫那柔顺的毛上,一言不发。
那三夫人嘴皮子极快,连珠儿似地说出一大串话儿来。
见她神色淡然依旧,没有半点变化,反倒自己有些尴尬了。
赵夫人嘴角的笑意、眼里的淡漠也让她心中有些生惧。
干笑了两声便停下了话头。
赵夫人此时才不紧不慢地笑道:“妹妹这么晚还到我这儿来,倒是难为你了。”
“事情我都清楚了,我怎么听说,是你家洪桂在闹市纵马,伤了许多百姓和财货,”
“也是他自己个先去招惹那洪易,才招来了一顿好打?”
“呵……呵呵……”
三夫人干笑几声,嗫嚅道:“这个,话虽如此,但我家桂儿不是年纪还小吗?还是府里的主子,他一个贱种,便是受些委屈又如何?怎敢以下犯上?”
“行了,妹妹,事儿我都知晓了,你家洪桂行事嚣张,如此行径,是在败坏我们侯府的名声,让外人指责侯爷教子不严,也该好好管教了。”
“至于那洪易,他私练武功,也是犯了侯爷禁令,破了规矩,我执掌侯府内事,自然不能不管,必要执行家法,他便是认识了一个公主又如何?”
“对对!”
三夫人喜道:“那镇南公主能护他一时,还能护他一世吗?等明日公主来府中拜访,离开之后,再好好教训那贱种!”
“好了,妹妹,天色已晚,今儿便叙到这儿吧,来呀,送三夫人回去就寝吧。”
赵夫人说完,便着人送客,也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三夫人也不敢多留,道了安便离去。
洪易的念头神明就悬在屋檐下。
见三夫人出来,目露几分寒光。
适才听得他编排自己倒也算了,却时时口出污言,诋侮娘亲,便是他所不能忍。
所谓胸怀利刃,杀意自生。
他现在便是如此。
这时,却听到厢厅里赵夫人的声音,提起了他的名字。
“那洪易现在在做什么?”
一个丫鬟恭敬回话:“回夫人,他现在正坐在房中看书,却没见他练武。”
“他房中我们也仔细搜过,却不曾发现什么武功秘籍。”
“嗯,”
赵夫人喜怒不显:“这个洪易,还真是有本事啊,没有想到,在眼皮子底下,练出了这么一身本事,我竟然丝毫不知。”
身旁的几个丫鬟却是神色大变,满是畏惧,齐齐跪了下来:“夫人饶命!”
赵夫人轻笑一声:“行了,你们这般,让人看见了,还不得以为我这个主母有多刻毒?”
“以前疏忽了不打紧,从今往后,可要仔细着点办事了,”
“我们这位洪易少爷,如今可是连镇南公主都能另眼相看,折节下交的,可不能再如以往一般怠慢了,”
“今后无论起居饮食,一举一动,你们都要给我看仔细了,读的什么书,练的什么武功,都要清清楚楚,知道清楚了,才能好生照顾,明白么?”
几个丫鬟如蒙大赦:“谢夫人!我们知道了,请夫人放心,就算是洪易少爷掉了一根头发,我们都一定会知道,禀报夫人的。”
想要监视我?
而且听这话头,并不是从今天开始,而是从很久以前,就开始监视他。
洪易念头神明听闻,心中生出怒意,却也暗自捏了一把冷汗。
不仅监视,还搜他的东西。
幸好他所修炼的武功和儒门技艺,向来都不留文字。
那过去弥陀经也一直贴身藏妥。
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只听里头赵夫人又道:“我们这位洪易少爷的身份也不同以往了,有功名在身了,怎么能少得了人伺候?明儿我便将你们送过去,帮我好好照顾他吧。”
“是,夫人。”
几个丫鬟心中再不情愿,也不敢说半个不字。
“嗯,去叫曾嬷嬷过来。”
赵夫人轻哼了一声,便让人叫来一个老姑子。
满头的银发,脸上手上,却不见一丝褶皱,光滑如少女一般。
洪易倒是认得此人。
是赵夫人当年陪嫁过来的,多年使唤的心腹老人,虽是下人,地位却不一般。
这曾嬷嬷到来后,赵夫人便摒退了所有人。
这般作态,令洪易心中微微一动,念头神明更往里飘了些,要听清她们说话。
“听说你那相好又来了?”
赵夫人一句话便让这位老人跪下。
“好了,我也没说你什么,你也随我这许多年了,无儿无女的,也难为你了,不过是找个人作伴,我还能因此拿你如何不成?”
曾嬷嬷连连叩首:“多谢夫人!”
洪易心中生起一丝好奇,听着这老婆子竟然是还找了个姘头?
“不过,”
赵夫人这时却话锋一转:“不是我心狠,听说,最近南方那边,无生、真空两大邪道闹得有点凶,”
“侯爷也跟我提了一句,那太上道之人,似乎也在那边查访,”
“为免节外生枝,这个人却是不能留了,你亲自走一趟,送他一程吧。”
曾嬷嬷神色一白,却是不敢顶撞,连声应命。
“还有,”
赵夫人又开口道:“明日,我会送几个丫鬟到那贱种身边,你也一道过去。”
“是,夫人。”
那曾嬷嬷应了一声,旋即******人,不如让奴婢亲自出手,保管让他死得神不知鬼不觉?”
赵夫人眼中寒光闪烁:“我虽有此念,不过这贱种不知走了什么运道,攀上了镇南公主的高枝儿,”
“若是此时出了意外,那位镇南公主怕是要追查,虽说我侯府也不惧那镇南公主,但为了这贱种,还不值当为侯爷树敌。”
曾嬷嬷失望道:“是,夫人明见,奴婢僭越了。”
“也不打紧,你说得正合我的意,虽不能立时杀他,但若让他如此轻易就过去,我却也心意难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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