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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个个想害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任山火
陆零尔眼眸一转,笑道:“当然可以呀!”
蛇蛇欢欣鼓舞,迅速沿着陆零尔的手臂往上爬去,绕上了陆零尔的脖子。
“告诉我如何冲破封印,就可以。”陆零尔笑得纯洁无瑕,手上已然多了把明晃晃的匕首。
蛇蛇浑身僵直。
“嘶嘶~坏女人,有你这样给几粒糖又捅一把刀的吗?”蛇蛇咆哮。
陆零尔挑挑眉,道:“我就是这样的啊,而且看样子你还挺喜欢的。”
“那我能不能请求过一段时间再取血?”蛇蛇小可怜小心翼翼道,“我马上要化龙了……”
陆零尔吃惊了一番,将蛇蛇扯到面前仔细打量,道是对方头顶的那两点小犄角着实长了些,可怎么也没有龙的威仪啊……
蛇蛇见她不信,猛一咬牙,竟生生从纤长的蛇身里裂出四只软趴趴的爪子来。
“噗嗤!”陆零尔笑出声来,眸光闪亮,内含惊喜,“不错不错,那需几日?”
“七七四十九日吧……嘶嘶!嘶嘶嘶!女侠饶命!”
蛇蛇痛并快乐着。
再看看巫宫外,庞禧打不过这群追天境界的银甲卫士,陆零尔也未出去找他,他一个人闲得发慌,不知从哪儿摸出一副牌九来,招呼着几个卫士一起坐下打牌。
这些个卫士空有修为境界,到底还是个人,更经不住以商人自居的庞禧的招呼。
几个有点赌瘾的便坐下了,剩余的明面上专心守门,实则眼睛不时往牌桌上瞅。
什么“赢了”、“输了”的,尽入耳帘,此生活好不快哉!





大佬个个想害我 第21章 家宴
陆零尔在陆家不受待见,无人关心。
只是这日,与往常有小小的不同——
陆家总管站在陆府的大门前,来回踱步。明明将将入春的天气,西凉京温度还未回升,偏他满头大汗,恨不得跳进冷水里泡个痛快。
自然不是误食了某种不可描述之药,而是今日陆松原得了大巫递来的一封帖子,当下就大发雷霆,令他去将七小姐找来。
奈何他运气太背,以往在家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七小姐,今日偏生不在府中。
他道七小姐不能修炼,往常也未出去社交,不会在外头逗留多时。
可偏偏天黑了都未见着影子。
这会子,陆松原还临时通知,今晚家宴!必须让他在天黑前将陆零尔带到饭厅!
陆家总管哪里知道这正值十六岁,爱好调皮捣蛋的女孩子会去哪些地方溜达,便派出了家仆四处找寻,可惜并无所获。
他年纪大了,受不了大刺激,此刻在陆府门前焦急等待无果,再加之近来有小妖小怪横行的传言,他的一颗老心脏悬在喉咙尖尖上,时时刻刻准备着跳出来。
他是生怕自家这位不会法术的小姐被妖怪分食了……
“哎哟喂……这可如何是好啊!”
越想着,陆家总管越是欲哭无泪。
“总管伯伯,你在这门口吹冷风作甚?莫不是有什么贵客上门?”
从巫宫归来的陆零尔自夜色中现身,见到这位总管,与往常一般打着招呼,却仅仅是打个招呼罢了。
她刚想迈过门槛去回自己的破烂小院内休息,身后却传来陆家总管的惊呼声——
“啊!小姐!七小姐!”陆家总管急忙赶上她的步子,喜出望外。
陆零尔顿足,一脸茫然。
陆家总管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见是活生生的,毫发无损的七小姐,那颗悬在喉咙尖尖的心才被他咽回肚子里,安放妥当。
“小姐,老爷太君夫人还有其他公子小姐们正在饭厅里等你呢!”总管微躬着身子,恭恭敬敬地说,并主动为陆零尔引路,做了个请的手势。
事出反常,其必有妖。
陆零尔在陆家总管的带领下到达饭厅,因进进出出送菜的丫鬟未注意,还险些将整盘菜扣她衣服上。陆零尔往边上一躲,脚却被门槛绊了个结实,摔了个狼狈。
“呵呵!”饭厅内传来一声清脆笑声。
陆零尔瞥了发笑的那人一眼,正是白日里她所见到的二姐陆听萱。
只不过,陆听萱已经换下了白日里那青翠色碎花衣裳,换上了一件颜色素净的衣裳,稍稍庄重了些。
陆零尔在心中暗暗记下一笔,大步迈进饭厅。
这还是陆零尔重生以来第一次见到这样多的“家人”:从为首的年过百五的陆家老太君,到只咿咿呀呀婴语的侄子,总共三十余人……
再看那饭桌之上,随最后一个送菜丫鬟端着托盘下去,饭桌上摆着各式菜色渐渐展开,竟还形成了一副壮阔山河之景!
色、香俱全,美不胜收!




大佬个个想害我 第22章 赶着送死
陆零尔默默地咽下一口口水,理性尚存的她依规矩给诸人一一福礼:
“小七见过太君,父亲大人,母亲大人,还有各位哥哥姐姐们……”
坐在上席的陆松原显然面色不佳,板着张脸,一言不发。
他身旁的头发银白面相仁慈的老太君也不说话,陆夫人更不好开口。
饭厅内自陆听萱那声炸耳的轻笑声后,短暂地陷入了静默。
最终还是陆松原松了松阴沉的面容,招呼来下人送来凳子、碗筷,让陆零尔坐在了陆听萱的身旁。
陆听萱喜怒皆不掩饰,瞪大了眼,不敢置信陆松原的这个安排。
陆零尔面上则挂着讨好的笑颜,往陆听萱身旁预留的空位挪去,嘴里还说着:“二姐姐,好久不见,你真是越发好看了~”
听了这话,陆听萱那张开的鼻孔才缩了缩,面上嫌弃的神情依旧不减。
陆零尔坐下后,看了看那些朝她投来目光的兄弟姐妹,欲拿筷子的手又悄悄缩了回去。
“原儿,今日大巫给你递了帖子?”老太君开了尊口。
陆松原点了下头,却扫了陆零尔一眼:“事关春季狩猎场人员名单一事。”
“今年还是你来负责吗?”老太君闻言不悦,“去年虎蚀谷春季狩猎一事令我记忆犹新,死伤人员太多,甚至于你都差点儿有去无还!”
陆松原默了一会儿,摇了摇头。
“偌大一个西藩国,有能力办春季狩猎场,难道就没有能力再找一个强者镇场了吗?”老太君忽然拍了一下桌子,震得筷子都掉落在地。
“原儿,为娘年纪大了,前些年大巫给算过一卦,天命之年指日可待啊!”老太君的声音中夹杂了些许哭腔,浑浊的老眼中,也闪起了泪光。
陆松原一脸茫然,手足无措。
他临时举办这场家宴,其目的并非如此啊!
“娘……母亲!是儿子不孝!但这次春季狩猎场,儿子非去不可,不仅儿子非去不可,还有陆琛、流溪、听萱,零尔……”
“哐当——”
一声瓷碗落地声阻断了陆松原的话。
饭桌上二三十余双目光齐齐看向那声响传来之处,正是陆听萱。
“呵呵~”陆零尔轻笑一声,“姐姐莫不是高兴坏了?”
陆听萱怒瞪陆零尔一眼,因心中不满,鼻孔张得老大,呼呼地往外冒着气。
“嘿嘿,姐姐不怕,零尔保护你~”陆零尔弯下腰去,替陆听萱将地上的碗捡起,放在桌上,“姐姐还当淡定些,否则鼻孔都能插大葱了~”
“呼。”饭桌上传来人憋笑的声音。
“七儿,你怎么不关心关心你自己,这屋子里的人里面,就你不能修炼!”陆松原呵斥了陆零尔一嘴。
陆零尔耸耸肩膀,一副生无可恋的语气道:“没有办法啊,被点名了要去送死,唉!”
随她重重的叹气声落下,屋子里再次传来人憋笑的声音。
可陆零尔往饭桌上寻去时,桌上的人皆面色严肃,连同被抱在怀中的小侄子面上都皱皱巴巴的,生生像个犯愁的小老头。




大佬个个想害我 第23章 你回来了啊
“为什么七儿也要去?”
老太君的嘴角拉到了下巴上,“噙双就她一个女儿,还不能修炼!她若是没了,你让噙双如何安息?”
陆松原被说得接不上话,有苦难言。
“好端端的家宴,说了这些,真是搅人兴致!”老太君别开了脸,气得厉害了。
陆夫人一脸苦笑,看看老太君,又看看诸位子女,却又不知说什么来圆场,最终闭上了嘴。
这时,一道清澈的男音自饭桌上响起:
“父亲、太君,据悉,这次春季狩猎场是在瘴气林,对于七妹妹来说,最大凶险便是瘴气了。”
陆零尔往声音传来出看去,乃是一位兄长,十八岁左右年纪,面若冠玉,一双圆而透亮的眼睛中,目光如他的声音一般清澈。
不知为何,陆零尔觉得这位兄长模样好看,如同书画中走出来般的人儿般夺目。
再看向陆松原那么张五官随意的脸,她都要怀疑陆松原的子女是否都是他亲生的。
“父亲和太君不放心,近日我有听说大御回春门的高徒来我西凉京游学,待我打听清楚了,向其换购些药物,好保七妹妹周全。”陆琛语毕,向陆零尔投去了一个浅淡笑颜。
“大御回春门的高徒?他来西凉京做什么?这里又未曾有死伤!”陆松原嘀咕道,心觉着儿子口中的这位医师终将坏了他的局。
“怕是江湖骗子来坑蒙拐骗。”陆松原道,沉下脸,终于拿起了筷子。
饭前一顿说教,菜色再摆得如何好看,终是凉了。
陆零尔压下心中不适,吃着食物,如同嚼蜡。
她忽然无比地想念老凤凰亲手做的食物,也许比不上她重生前吃过的许多美食,但每一口入腹,都有暖暖的感觉。
家宴完毕,诸人食不知味。
退下之时,陆听萱还拉着陆零尔奚落了一顿。
“够了没?”陆零尔一脸不耐烦地抠了抠耳朵,弹了弹手指。
“你?”陆听萱看着陆零尔粗俗的动作,一脸如同吃了蚊子般的表情。
陆零尔更是将手指往身上随意一擦,还装模作样紧张着道:“抱歉啊……脏了姐姐你的眼了。刚刚有只蚊子在我耳里方便了一下,我实在憋不住的恶心……”
“你!”陆听萱气得鼻子呼呼出气,整张脸铁青,像极了暴走的青牛。
“姐姐放心,狩猎那几日,我一定拼了命地去保护你!”言毕,陆零尔甩袖扬长而去。
终,结束了一日,她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回到了自己的破烂小院。
院落里空空荡荡漆黑一片,连灯火都成了奢侈品。
这是原主的生母噙双生前所居住的院落。噙双姨娘曾是老太君婢女,嫁妆不丰厚,也没几个仆人。原主出生时难产,噙双便就此嗝屁。噙双嗝屁之后,那些个仆人也树倒猢狲散。
自原主的记忆来看,关于幼时的记忆,更多的还是陆松原在亲力亲为照顾她。
为何事情发展到如今成这副模样了呢?
陆零尔想不明白,也不想再去思考。
她推开了卧房的门,摸黑钻了进去。
忽然,卧房内灯火骤亮,单薄的床板上,一双银紫色的眸子正温和地望着她。
“回来啦?”
回来了,真好。




大佬个个想害我 第24章 天亮了又何妨?
一夜无梦。
初醒之时,老凤凰怀抱着她,一双银紫眸目光柔和。
一时间,陆零尔还难以反应。
她居然在这只老凤凰的怀里躺了一夜?
但昨夜,她精神状态着实令人担忧。
随后便见老凤凰起了身,变出一盅熟食,放置在屋子里的八仙桌上。
又见他使出法术,使屋内温度骤升,春寒不觉。
“起床了。”老凤凰温和地笑着,每一个细节,都几欲柔到她骨子里去。
陆零尔叹了口气,觉得自个儿若深陷对方这温柔乡里,怕晚节不保。
“你可不像单身了三百六十岁的老人家。”她从床上坐起身,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老凤凰抿抿唇:“那你以为,我本该如何模样?”
“嗯……若你早早地到达了不朽境界,现今这副模样,倒也不错。但我指的可并非如此。”
“我指的便是夫人说的。”老凤凰气息逼近,竟俯在她后背之上,咫尺之间。
陆零尔瞬间心跳微微提速,脸蛋隐隐发烫。
冷静。
陆零尔心中道。
“上回在巫宫便解释了一番,零儿你怕没听进心去。”老凤凰也不趋近,反抽身披衣。
陆零尔松了口气,翻身仰面躺着。
窗口射进微光,偶有鸡鸣狗吠声传来,唤醒这新的一日。
微光落在披衣的老凤凰身上,照亮他挺拔修长的身子,照亮他棱角分明的脸庞,照亮他狭长的眼、英挺的鼻、冰冷的唇。
与江狠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虽然种种行动都夹杂着其目的,却也不难接受。
“你过来~”陆零尔向他招了招手。
老凤凰伟岸身躯猛然一怔,忘了动作。
床上的陆零尔继续蜷缩一团,闭紧双眼。
“没睡饱~”她轻轻地说着,慵懒得有如一只大大的猫咪。
“天亮了。”
多么大煞风景的一句话!
陆零尔睁开眼,怒瞪对方。
“天亮了又何妨?”
老凤凰对她笑笑,眨了眨眼。
而正在他眨眼间,天空中黑云翻滚,遮天蔽日,使白天如同黑夜。
房间内的光线暗了下来,老凤凰将她拥入怀中,轻拍她的背。
“天黑了,好好睡吧。好梦。”
……
“天降异象!天降异象啊——”
“不得了!这是什么妖神作祟,颠倒日夜!”
“快去请大巫!请大巫做法——”
“我西藩国,不可这样毁于一旦!”
“大巫!!!”
西凉京西北角,巫宫。
大巫摆好了祭坛,献上祭品,放满蛇血。
见他巫杖一扫,祭坛上无数符纸飞上半空,在凛冽风中定住,哗啦啦作响。
大巫身后,三丈之长的黑鳞巨蛇随大巫做法动作摆舞蛇身。
没一会儿,祭坛下黑气丛生。
祭坛上的蛇血在大巫作法下,点点滴滴溅上符纸,血液有灵般自动书写,在符纸上落下一个个咒语。
“去——”
大巫举起巫杖,往天空中某处一指。
血符齐齐射入黑天。
嗙哐——
黑天在血符的作用下裂开一道巨缝。
大巫惊喜万分。
只见裂缝中,猛然钻出一浑身燃火的火凤头颅,目光凶狠,张嘴长鸣。
刹那间,凤鸣震天,天喷白火。
祭坛被掀翻在地。




大佬个个想害我 第25章 不做生意
陆零尔不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
没几日,西凉京内便响起了另一种声音。
“大巫受伤了,那条黑蛇死了!”
“是天谴,天谴!大巫用巫术害人不浅!”
“胡说八道,大巫是我们西藩国的圣人!什么时候害人不浅了?”
诸人七嘴八舌,以至于流言越传越凶,纳兰王都不得不下旨干预。
没人知道大巫是如何在祭天时受伤的,只知道那日天色忽暗,独独只有大巫和蛇蛇一伤一死。
“蛇蛇,死了吗?”坐在庞禧脂粉铺中的陆零尔,神情有些恍然。
而告知她这些事情的庞禧更是捶胸顿足,后悔不已:“艹!当日我就该使出全力冲进巫宫去!管他什么追天境界还是屠日境界的,那么条灵蛇,就这么死了!可惜可惜啊!”
陆零尔闭口不言。
“要知道那黑鳞蛇血一滴便值三千御币啊!该死的大巫!定是他这老不死的将黑鳞蛇抓去挡天谴了!”
庞禧叉着腰,嘴里骂着,还在铺子内踱来踱去,气得狠了,更把刚要进铺子来买脂粉吼了出去。
“出去出去!今天不做生意!”
脚还未跨过门槛的姑娘家听到这话,白了脸,眼中泪光盈盈。
“老子都亏钱了,心情不好!做什么生意!”庞禧些许发狂,见那几位姑娘不走,索性将大门给关起来。
这会子,柜台后的掌柜都将头埋台子底下去了。
“你怎么不说话?”庞禧叉腰,气冲冲地走到了陆零尔的身前。
“滚。”陆零尔给了他这一个字。
抓狂的庞禧还想争辩什么,可目光触及到对方脸上阴郁的神情时,什么话都咽了下去。
凤君的女人,他可不敢惹。
见陆零尔起身,绕过了庞禧走出铺子去,身形消失在庞禧眼前。
庞禧忙走到门前看了眼,却没见到了陆零尔的身影。
陆零尔要去的地方是巫宫。
诚然,她是一个魔尊。她理应断绝七情六欲,将俗事都与利益挂钩。
就算是蛇蛇的存在,与她而言,正常而言都不过是个灵血提取器皿罢了。
可她,还是为了蛇蛇,不淡定了。
西凉京这些百姓总爱说风是雨,言语缺乏可信度。再者,蛇蛇可是活了好几百年的老蛇了!还是巫宫圣物,它根本不可能就这样突然死掉!
她必须,为蛇蛇讨回公道!
陆零尔赶到巫宫时,守卫在巫宫门前的卫士早已有所准备,皆拿出武器,摆好阵法。
他们若不主动放水,陆零尔想冲进巫宫,实是妄谈!
“让开!别让我大开杀戒。”陆零尔咬着牙,目光冰冷狠厉。
卫士们知道陆零尔是个不能修炼的废小姐,并不将她的狠话放在耳中。
他们不动作,却不代表陆零尔也能如君子般不动作。
陆零尔咆哮一声,俯冲向其中一名卫士的方向。
先下手为强!
“啊——”
见一名卫士被陆零尔一脚踹中柔软的肚子,身子不受控制地俯下。
而卫士手中的长刀也不知何时被陆零尔抢了去,甚至是被抢的同时,寒光已入其身体。
刀刃出现在卫士身体的另一侧,血液颗颗滴落。
其余的卫士将陆零尔团团围住,迅速摆好下一个阵容。




大佬个个想害我 第26章 身不由己
这个世界,法术之多难以细数。
其中便以御魂召魄术、幻灵术、魅蛊术为首。
而御魂召魄术以九尾凤族为尊,幻灵术以西藩陆家为尊,魅蛊术以南海无靥族为尊,成三足鼎立局面。
这群卫士身在巫宫,所用之法术自然非这三者之一,而是巫术。
以血结契,操控符纸攻击。
符纸又分作五行符与神兽卷轴。
顾名思义,五行符可操控五行元素形成毁天灭地之破坏,神兽卷轴饲养神兽、魔兽、异兽作为辅助。
五行符下又细分多种符文,可以施展出不一样的攻击,同时服从五行相克定理。
此刻,这些追天境界的卫士,便是使用五行符的佼佼者。
陆零尔被困阵法之中,动弹不得。
先是冰刀天降,再是烈火丛生,而后又木藤狂长……
陆零尔中招数次,身上鲜血淋漓,如同个血人般。
“她只是个人!”
“王上有令!我们不能杀人!”
“快快休手!”
“可她不是普通人!”
“今日不除她,便是日后我们被她除!”
“杀了她!”
“杀了她!!”
这些卫士以意念相通。
阵法间,杀意更重。
以至于风更烈、火更熊、冰更坚,以至于攻击更快更密,势必要将陆零尔杀个血肉模糊。
可法阵间的陆零尔身形快速游走,一面躲避五行符之攻击,一面找机会袭击这些施法之人。
但她太弱了。
她所能有的,只有那几丝真气及身手罢了。
纵使体质再强,她也是个普通人。无法将身手发挥到极致,也承受不住几下攻击。
“噗——”
又一口鲜血喷出,陆零尔眼前景象渐渐模糊。
为什么要战斗呢?
因为战斗可以让你知道,你与对方的差距!
知道差距又能如何呢?
会激励你变得更强!
变得更强又能如何呢?
俯瞰天下,蝼蚁臣服。
那又如何呢?
至少,你能主宰一方土地,使自己不受苦难。
所以,要变得更强!
要变得,更强!
“就是现在,杀了她,以绝后患!”
耳边传来了卫士的声音。
她抬眼望去,头顶赫然一根锋利冰锥刺下。
冰锥晶莹透亮,圆滑的斜面上,倒映出她的面庞。
她忽而想起临死前江狠眼中的自己。
想起许多年前,师父离世后,江狠对她的谆谆教诲。
对敌人的示弱,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而这时,那冰锥之上的自己,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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