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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嫡女之药妃天下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小妖重生
“谁说哀家不管了?哀家有说不管吗?”
太后看苏梁浅,她脸上都是泪痕,一脸冰冷凶狠的模样,太后气她,更多的又是怜惜愧疚。
“她是哀家的外孙女儿,十二还是哀家的亲孙子呢,你不是最沉得住气的吗?”
苏梁浅哇的像个孩子似的哭出了声,边哭边道:“外公舅舅大哥还有我母亲都走了,我就一个姑姑,也就一个表弟了。”
“他们要出了什么事,外祖母一把年纪,怎么受得住啊?他们要因为我出了什么事,我这辈子,还怎么活啊!”
站在太后身侧扶着她的安嬷嬷听了这话,转过头去,直接就哭出了声。
太后往苏梁浅的方向走了两步,用帕子给她擦眼泪,还没擦几下,太后自己的眼泪就簌簌往下落了,她也不给苏梁浅擦泪了,一把将她搂在了怀里。
昭檬公主长这么大,都没见太后掉眼泪,更不要说这般失态了,有些发愣,她也有些被苏梁浅的情绪感染,心口涩涩的,眼睛也酸酸的,想哭。
好半晌,太后才停止了流泪,将苏梁浅轻轻推开,对安嬷嬷道:“你去,将这件事告诉皇帝,就说是哀家的意思,让他过来这边一趟。”
太后这边吩咐完,转而又冷着脸对另外一个宫人道,“你去公主府,让她带着叶安阳,给哀家即刻进宫!”
声音严厉,透着杀伐的戾气,显然是动怒了。
贤妃在冷宫,都快十年了,这十年来,庆帝不闻不问,贤妃现在这个样子,显然不是讨男人喜欢的模样,万一已经被庆帝厌弃,生出这样的事,皇帝不能怪罪太后,苏梁浅等人也都是事出有因——
昭檬公主担心自己被牵累,心中忐忑。
苏梁浅靠在太后的怀里,勾了勾唇。
对已经活过一辈子的苏梁浅来说,知道后续许多事的她完全没昭檬公主的这些顾虑。
上辈子,贤妃死后,冷宫曾经伺候她知道她种种难堪的宫人全部被赐死陪葬,贤妃被封孝贤贵妃,风光厚葬入了皇陵,十二皇子恢复身份,有了皇子该有的恩宠权利,只是他命薄,离开冷宫没一年就生病走了。
时至今日,回想起一些人的事,一些人的死,总觉得不是那么简单。
不过,从这样的结果,足以看出一点,当今皇帝对她的姑姑,要么有情,要么有愧,不管是哪一种,看到表弟和她这个样子,应当都不会无动于衷。
苏梁浅在策划这件事的时候,也没料到,太后会让安嬷嬷亲自去请皇帝来冷宫,这对她来说,实在是意外的惊喜。
死后的忏悔,除了让皇帝本人心中舒坦些,对她还有贤妃十二皇子母子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伺候的人呢?”
苏梁浅抽答答道:“我已经让影桐将他们看住了,我和公主姐姐来的时候,他们还在打纸牌呢。”
太后嗯了声,“暂时先不用审了,等皇帝来了再说。”
这话,像是对苏梁浅解释。
苏梁浅不住点头,扭头看向床上躺着的半天依旧没声息的夜思靖,“太后,表弟他不会有事吧?这么重的伤害,他一定很疼!”
苏梁浅咬着嘴唇,一副看着很疼的模样。
“太后,太医院离这是不是很远?他们什么时候才到?”
太后本来就心急又心疼,被苏梁浅说的更甚。
“将太医院当值的太医都给哀家请来!”
这个时辰,除非是有重大事情,不然太医院的太医,多半都不在,就只有几个当值的。
太后原本是不打算惊动皇上的,所以只准备让人悄悄请个太医,但现在皇帝都请了,自然没那个遮遮掩掩的必要了。
“你去路上看看,催他们快些!”
太后一一吩咐安排。
贤妃和夜思靖所在的房间就在隔壁,苏梁浅这边动静这么大,贤妃躺在床上,都能听得到。
她心情激动,但思及苏梁浅,又不由忐忑。
“太后,我身边的丫鬟会处理伤口,但是这里连碗热茶都没有。”
热茶都没有,热水就更不会有了。
“这么多年,姑姑他们是怎么过来的啊?这时候还好,冬天可怎么过?”
这时候没有热水,冬天十有**也是没有的,太后被苏梁浅的话勾的也不由去想这些年贤妃和夜思靖的生活,心里更是泛疼。
“让人准备热水!”
要处理伤口,肯定是要将血迹擦掉的,自然是要用到水的。
冷清了许久的冷宫,开始变的忙碌起来。
“太后,表弟的样子不对!”
苏梁浅就守在夜思靖的床边,她自己就是医者,心中清楚,夜思靖这种情况,是极容易发烧的,一直就在观察。
苏梁浅伸手探了探,看着太后的脸,急的仿佛都要哭了般,“发——发烧了,好烫。”
太后也伸手去摸,触手的滚烫,让她皱着眉头,收回了手。
就在太后等的极其不耐烦的时候,太医终于到了。
太后和苏梁浅忙让开位置,太医看到的第一眼,眼皮跳了跳,先是诊脉,然后开始检查夜思靖身上的伤。
“太医可能看出他身上是被何物所伤?”
苏梁浅问这句话的时候,很快有配合的宫女,提着灯上前,太医又是一番研究,随后道:“应是长鞭。”
不需要任何审问,就已经足够证实叶安阳的罪名。
太后的脸,又沉了几分,仿佛随时都能爆发。
“情况怎么样?”太后着急问了句。
“伤的极重,已经发高烧,要及时处理。”
前来的太医,还挺年轻的,贤妃的事又过去这么多年,他并不知情,开始还挺镇定的,但见太后如此紧张在意,心里反而开始不安起来。
“有没有生命危险?”
“臣——尽量。”
生命危险是没有生命危险的,但现在发烧,太医心里并不是百分百有把握,自然是将情况说的严重些更好。
太后脸上,一瞬间没了血色。
“这是十二皇子,你若是将人治好了,有赏,若是治不好——”
太医随即改口道:“臣一定倾其所能,先退烧,然后处理伤口。”
太医说着,从自己的医药箱中拿出一副退烧的药,苏梁浅上前接过,递给了秋灵,“太后,秋灵动作利索,这件事让她来。”
秋灵陪着苏梁浅在慈安宫呆的这些日子,机灵又能干,也很讨人欢喜,是个极伶俐的,太后点点头没反对。
苏梁浅将东西递给秋灵,同时暗暗朝她使了个眼色,“动作快点。”
秋灵点头,表示自己明白。
苏梁浅做好了会有这种情况的准备,让秋灵身上备着退烧的药丸。
太医让人准备热水,“臣要剪开十二皇子身上的衣裳,方便处理上药,还请女眷避开。”
苏梁浅拽着太后的手,表明自己留下来的态度,“这里有哀家,你和昭儿出去,你和十二虽然是表姐弟,但都不小了,不成体统。”
苏梁浅不情愿的点头,唯有离开。
苏梁浅刚走到门口,听到太医说了句臣开始了,没一会,就听到太后让他住手的命令。
苏梁浅心中了然,太后这是做了皇帝会亲自前来的准备,想让皇帝亲眼看看。
昭檬公主扭头,就见苏梁浅站在廊下,抬头眺望着夜空,那神色落在她眼里,满是担忧惆怅,还有不安。
昭檬公主走至苏梁浅身侧,扯了扯她的衣裳,苏梁浅回头看她,挤出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昭檬公主看着她红红的眼圈,心疼道:“你这样子,还不如不笑呢,放心吧,不会有事的,你要不要去看看贤妃?”
苏梁浅点头,看着昭檬公主的神色,满是愧疚,“公主的恩德——”
“我们不是朋友吗?别说这样的话,今后有需要你帮忙的地方,我也不会客气的,去看看贤妃吧。”
苏梁浅听着昭檬公主软声的安慰,那眼神中看她时的愧疚,深了几分。
有昭檬公主在,苏梁浅和贤妃也不能说什么,两人也没什么心情,根本就没说什么。
等待的时间,过得格外漫长。
太后让人去找庆帝,在苏梁浅的预料之外,而现在,苏梁浅更盼着庆帝能来,如果那样的话,那她的计划,差不多就成功了。
冷宫的夜,是让人心惊的安静。
也不知等了多久,外面的天,全黑了,灌进来的夜风似乎更大更冷了些,仿佛已经是深夜了一般。
屋子里的几个人,也不再说话了,就那样坐着,全无睡意。
外面忽然有了一阵急促嘈杂的脚步声,端坐着的昭檬公主看了苏梁浅一眼,站了起来,看向外面,那是比之前太后来时还要明亮的光,昭檬公主的眼睛都跟着亮了亮。
“父皇来了!”
庆帝亲自来了,除了慑于太后的意思,他心中定然对贤妃和十二皇子也是有那么一丝在意,如此,她就不算多事。
不但无事,说不定庆帝心里还会记她一功。
昭檬公主的声音,有些兴奋,看着苏梁浅,很快跑了出去请安。
苏梁浅依旧在原来的位置坐着,她的目光已经从外面移开,落到了贤妃身上。
她依旧在床上躺着,因为背上有伤,始终维持的是面对着苏梁浅方向侧躺着的姿势,眼睛微闭着,如果不是那剧烈颤抖着的睫毛,几乎看不出她的动容,那表情,是如死灰一般的,仿佛是绝望。
苏梁浅心想着,她对那个人,应当是已经是失望透顶了要。
也是,事关自己的家人,本来就是心凉的,失望着失望着,心也就凉了。
“姑姑不为自己考虑,也为表弟多想想。”
苏梁浅起身,给贤妃掖好被子,凑到她耳边轻声道:“姑姑和他呆了那么多年,应当知道怎么做。”
苏梁浅说完这句话,起身,沈知暖也睁开了眼睛,看向苏梁浅,苏梁浅勾起了嘴角,转身离开。
上辈子,苏梁浅是和庆帝接触过几回,庆帝和夜傅铭一样,都隐藏的极深难以捉摸,比起自己,苏梁浅觉得,沈知暖对他的了解,应当是更深一些的。
苏梁浅刚出门,就听到庆帝在那大发雷霆,她随手将沈知暖所在的房门关上,转身,就见刚刚向庆帝请安的昭檬公主从另外的房间出来,想来是太医已经给夜思靖处理伤口了,她不方便呆着。
苏梁浅走上前几步,握住了昭檬公主的手,两人的手,都是冷冰冰的,掌心湿漉漉的,是冰冰凉凉的汗。
“可是皇上动怒了?”
苏梁浅问的极是小声,昭檬公主抿着唇点头,“父皇极是生气,太医吓得跪在地上都不敢起来了。”
“公主姐姐放心,如果皇上是因为十二皇子受伤动怒,定是不会怪罪你的。”
昭檬公主拽着苏梁浅,往外走了几步,“这是揣测圣意,你自己心中知道就行,不要说出来。”
昭檬公主告诫,却是没有半分对苏梁浅的责怪之意。
苏梁浅重重点头,“谢公主姐姐提点。”
两人这边没说几句话,后面太后命人去请的一拨太医到了,有三四个,其中有个还是女医者,苏梁浅领着她到了贤妃的房间,随后又命人打了盘热水进来,亲自帮着气处理伤口。
与清冷的沈清不同,沈知暖自幼是跟着父亲还有几个哥哥习武的,所以她虽然只是沈府的养女,与兄长和父亲的关系却极好,又重情,所以才会沦落冷宫,但现在,浑身上下,瘦的不见一点肉,手更是粗糙极了,掌心都是厚厚的茧子。
夜思靖伤的重,皇帝若对他有半分心疼,看到他那样子,都会动恻隐之心,所以太后才会冒险,等到皇帝来了亲眼瞧过后才给处理伤口。
贤妃的伤比起夜思靖来说,虽然要轻许多,但一个女子,身上那许多伤痕,曾经又身份尊贵,不免让人唏嘘。
苏梁浅给贤妃涂抹了药膏,然后从箱子里面,挑了半天,才选了件没有缝补却看不出原先颜色的里衣给贤妃换上。
“可要梳发?”
苏梁浅给贤妃换了衣裳后又问。
庆帝既然来了,极有可能与沈知暖见面,沈知暖的身份还有与庆帝的关系和夜思靖不同,自然不能不重视容貌,人都是视觉动物,尤其是男子,和夜思靖那样蓬头垢面的显然不妥。
贤妃坐起身来,“随意打理,看着不要太乱就行了。”
贤妃说完,看向了女医,“我还有个伺候的丫鬟,她前两日伤的,比我还重,能替她看否?”
女医看向苏梁浅,又看向昭檬公主,昭檬公主道:“这样忠心护主的丫鬟,自然是要救治的。”
苏梁浅问贤妃道:“人在哪里?”
“就在另外一侧。”
贤妃身上还有伤,这种情况,就是坐起来都是有些费劲的,更不要说带路了,苏梁浅看着女医道:“我让人领你去。”
苏梁浅叫了秋灵进来。
贤妃所在的冷宫,就几间屋子,要找一点都不难。
“前两日,郡主也来了?”
苏梁浅和昭檬公主坐的极近,苏梁浅替贤妃将发理顺,常年劳累,又缺失营养的头发,干燥枯黄,没有光泽可言,一如贤妃的脸,干瘪的很,就好像没有水分的花儿,蔫蔫的。
冷宫催人老,和记忆中的模样比起来,贤妃老的何止十岁。
“嗯,她护着我和靖儿,那次伤的最重,这两日都不能下床。”
昭檬公主看着落泪的贤妃,心里又变的和之前一样,胆战心惊。
“皇祖母和父皇都来了,他们肯定会给你们做主的。”
另外夜思靖那边,后来的两个太医和最开始到的太医一起,帮着夜思靖处理身上的伤。
夜思靖先前吃了太医开的退烧药,其中有苏梁浅特别配制的,效果极好,夜思靖身上的烧,已经渐渐退下了,虽然还有烧,但没那么烫了。
朦朦胧胧的光线下,夜思靖的身上,脸上都是累累的伤痕,有几道伤痕很深,可见白骨。
少年的身体孱弱,那只剩下皮包骨头的瘦弱,看的让人惊心。
他身上出了许多的汗,汗水和血水混在一起,衣裳被剪子剪开,但扯下来的时候,还是会碰到伤口,有些黏的深的牢固的,再怎么小心翼翼,都还是会扯出皮肉来,夜思靖处在昏睡状态,还是会痛的闷哼,身上一抖,就和抽筋似的,吓人的很。
太后原先是在床边守着的,看了会,看不下去了,哭着背过身去,庆帝的神色,也是难看至极,屋子里的气氛凝重,几个太医吓得滴汗,大气都不敢出。
怎么那么倒霉,偏今晚当值!
几个太医一起,花了近一个时辰的时间,才将夜思靖身上的伤给处理好了,明明屋子里灌风,凉飕飕的,他们后背的衣裳却都湿透了。
“皇上太后庇佑,殿下身上的烧已经退了,伤口也处理好了,暂不会有生命之忧!”
几个太医齐齐的跪在地上,小命得以保住,他们长舒了口气。
庆帝也跟着松了口气,很快脸上露出了山雨欲来的暴怒,质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重生嫡女之药妃天下 第二百二十四章:长公主安阳郡主请罪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庆帝只从安嬷嬷的口中得知贤妃和夜思靖伤的极重,尤其是夜思靖,言辞间流露出的意思就是他再不过来,可能最后一面也来不及看到,但怎么伤的,被谁伤的,却是一无所知。
那几个跪在地上的太医见天子震怒,诚惶诚恐,头抵在地上跪着,浑身都在哆嗦。
他们哪里知道啊?他们也想知道啊!
不,他们不想知道。
太后手扶着额,在一旁坐着,听到庆帝的质问声,缓缓抬起了眼眸,神色疲倦,她摆了摆手,对几个太医还有屋子里同样惶恐的宫女道:“你们都下去!”
那几个人仿若得了特赦,逃也似的离开了房间。
“母后知道是怎么回事?”
庆帝走到太后身侧,他身上的怒意深敛,能看出不快,但不像方才那般的明显。
“怎么回事不重要,皇帝要想知道,随时都可以,如何处置以下犯上的人,也是皇帝的一句话,现在哀家问你,十二你准备怎么处理?你还要他在冷宫待到什么时候?”
太后和皇帝,一坐一站。
太后双手放在膝盖上,看着庆帝。
“这是贤妃坚持,也是十二所求,当年母后也是同意了的!”
两人都是喜怒不形于色之人,神色不辨情绪,但屋子里的气氛却沉沉的。
“当年是当年,现在是现在,十二所求?当年他才多大,四岁的孩子,懂什么事!这是哀家的孙子,你看看,他那身子,这哪里像个皇子?别的皇子都是金啊玉的养着,他连寻常百姓人家的孩子不如,虎毒不食子啊皇帝!哀家打算将他放在身边教养着,要皇帝不愿意,那就让他出宫,找人伺候着,总之,哀家说什么都不会让他继续呆在冷宫这个地方吃苦遭罪的了!”
庆帝因着太后的话,往夜思靖的方向又看了眼,目光流露出几分沉痛,软了下来,“容朕考虑考虑,请母后放心,朕也不会让他继续在冷宫呆着了。”
太后得了满意的结果,淡淡的嗯了声。
“是安阳所为。”
太后看着庆帝,说这五个字的时候,脸上的疲倦之色,越深了几分。
“安阳?”
庆帝皱着眉,似乎是不敢相信,重复着问了遍。
太后点了点头,“皇上只要将十二接出冷宫,其余的,哀家不插手过问。”
庆帝抿着威严的唇,安阳郡主是长公主的掌上明珠,太后这哪里是不管,分明是要将这烫手的山芋扔给他。
“出事后,哀家便命人去通知文慧,带安阳进宫,应该在路上了,皇帝若不急,就等她们来了一并审问吧。”
庆帝没有反对,眉心拧成的结,始终没有松开。
在看到夜思靖的第一眼,庆帝以为是冷宫的小太监以下犯上所为,气怒的恨不得将他们大卸八块,现在气还是气的,只是对象是叶安阳,要杀起来太麻烦,不是他说杀就杀的。
庆帝有些头疼。
“母后一直都关心贤妃和十二的情况?”
庆帝找了条凳子,在太后身侧坐下。
“若是如此,哀家怎会任由安阳胡闹?”
庆帝依旧看着太后,太后稍迟疑了片刻,解释道:“是浅丫头。”
太后稍顿了片刻,继续道:“浅丫头说沈老夫人挂念贤妃的情况,想来冷宫看看,她最开始求的是昭儿,昭儿找到了哀家这里,哀家想着,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便安排了,没想到竟出了这样的事,靖儿是皇子,他现在出了这样的事,哀家思忖着,怎么也该知会皇帝一声。”
太后说最后一句话时,莫名无奈,又极是无力。
言辞间,冰冷生疏的不似母子。
“苏家那丫头?她怎么去哪里,哪里就生出事来?”
太后挑眉看向庆帝,庆帝的话听着似对苏梁浅不满,当然事实也是,但神色却如常,太后拿起帕子擦了擦嘴角,“昭儿一直与她在一起,皇帝若是生疑,可以先叫她进来问问。”
庆帝没有反对,随即着人传了昭檬公主前来。
昭檬公主和苏梁浅就在隔壁的屋子,之前的女医已经给贤妃的丫鬟看后回来了,然后又离开了,因为担心贤妃再有状况,并没有回去,而是在门外守着。
昭檬公主和苏梁浅刚开始还说了几句话,很快就终止了话题,屋子里,没有一点声音,昭檬公主坐着,虽然夜里有凉风吹着,但就那样静静坐着,她还是生出了几分困倦,有些昏昏欲睡。
庆帝的人过来找的时候,昭檬公主已经在打瞌睡,这本就不深的睡意,在听说庆帝召她去隔壁房间的消息后,一下就没了。
昭檬公主起身,第一反应就是看向苏梁浅,苏梁浅对她笑笑,昭檬公主跟着前来叫她的太监到了隔壁房间。
昭檬公主这一走,床上一直闭着眼睛,仿佛睡过去的贤妃,睁开了眼,看着苏梁浅的眼神,布满了担忧。
“皇上怀疑你了?”她的声音极轻,与其说是问,不如说是阐述事实。
“怀疑就怀疑吧,没证据,就只能怀疑。”
苏梁浅却是气定神闲,至少那张脸,看不出害怕,贤妃的心却提了起来,“他是皇上。”
身为九五之尊,手握生杀大权,要人命,根本就不需要证据。
“皇上也不是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的。”
要是皇帝想要杀谁,一句话就可以,上辈子,夜傅铭也不必费那么大的周折。
“儿臣向父皇皇祖母请安。”
太后看出她掩饰的紧张,“你父皇有事问你。”
庆帝在太后其后看着昭檬公主道:“你如实回答。”
庆帝问的,和之前太后想要知道的,相差并不大,昭檬公主沉得住气,一五一十的回答,再一次坐实了叶安阳的罪名。
“你生性高傲,极少与人相交,做事又谨慎,她进宫不过短短几日,你就与她这般好了,竟帮她这样的忙?”
昭檬公主想到萧凭望的事,多少是有些心虚的,太后帮着昭檬公主道:“这是哀家的意思,让她们两个好好来往。”
昭檬公主见有太后帮衬,很快做好心理建树,“苏妹妹将来很有可能和儿臣是一家人,儿臣很喜欢她的性子,且她来冷宫,是为一片孝心,她再三向儿臣保证,只是偷偷看一眼,并不会给儿臣添麻烦,儿臣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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