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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嫡女之药妃天下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小妖重生
“她让你陪她前来,可有什么异常?”
昭檬公主体会了下,才明白庆帝的意思,她似在细细思索,片刻后回道:“没有。她是让儿臣带她前来,但并没有指定今日,我们是在路上碰到了安阳郡主,并不是直接撞破她对十二皇弟和贤妃动手,刚刚贤妃说了,过去这些年,安阳郡主都没有来找她的麻烦,是最近才开始的,这并非第一次,前两日,她的一个丫鬟为护主,被打的遍体鳞伤,到现在还不能下床。”
昭檬公主边思索边分析。
庆帝看着昭檬公主,也陷入了沉思,昭檬公主用有些弱弱的声音继续道:“苏妹妹说了,安阳郡主是因为上次朝春宴一事报复,这几日,苏妹妹得皇祖母喜欢,还得了母后的赏赐,想必是郡主怀恨在心,实在气不过所以才找贤妃和十二皇弟的。”
昭檬公主见自己称呼十二皇子皇弟,庆帝没有反驳,心知他很有可能恢复十二皇子这个身份该有的荣宠。
“昭儿,苏梁浅与你并无任何关系,安阳才是你的表妹。”
低身跪着的昭檬公主抬头,看着坐在她身前的庆帝,他也正看着她,转动着手中的玉扳指,仿佛是在提醒什么,脸上的神色,在略有些昏暗的光线,有种让人心悸胆颤的莫测。
昭檬公主很快低头,回道:“儿臣明白。”
“明白就好,起身吧。”
昭檬公主自觉揣测出了圣意,也不敢再多言。
昭檬公主起身后,庆帝没发话,她也不敢回去,站在太后的身后。
今晚,对许多人来说,注定是个无眠之夜。
长公主在接到要求带安阳郡主一同入宫的消息后,第一反应就是叶安阳又闯祸了。
长公主命人将叶安阳带到自己面前,再三询问,叶安阳咬死不说,她就是不说,但自己的女儿,长公主哪里不了解,她动了怒,“你不想说是吧,那就不要说,到时候别说母亲不保你,你皇祖母下了懿旨,让我带你入宫,你现在即刻随我进宫!”
安阳郡主原先还控制住情绪装哑巴,一听太后让进宫,随即起身往自己的院子逃,被长公主的人逮了回来,哭着喊着说不进宫。
另外一边,长公主派去审问安阳郡主身边下人的得到了审问结果,将事情告诉了她,长公主一瞬间脸都是绿的。
“谁让你这样做的?谁许你这样做的?”
长公主声音严厉,瞪大着眼睛,整个人都在抖。
安阳郡主心虚惶恐,却不怕长公主,大声道:“我做什么了?苏梁浅现在得外祖母的宠爱,我动不得,难道找被关在冷宫的人出出气也不成吗?母亲可知道,朝春宴到现在,我受了多少屈辱,自苏梁浅进宫后,我气的夜里根本就睡不着?我可是你女儿,我丢脸也就是你丢脸,你不帮女儿报仇就算了,还来指责斥问我……”
安阳郡主说到最后,呜呜咽咽的哭出了声,不觉得自己有错,反而委屈的很。
“您到底是不是外祖母的女儿啊?我是不是她外孙女啊?哪里有人偏心偏成这样的!”
本来,安阳郡主之前委屈巴巴的控诉,长公主心都软了几分了,乍听到她后面的话,一下又变的冷硬。
“你给我闭嘴,到现在还不知悔改,你这样的话,要当着你外祖母的面说,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那两个人,就是身处冷宫,也是当今圣上的贤妃,另外一个,是当今圣上的儿子,是皇子,岂是你说打就能打的?你打的不是他们,而是天家和皇帝的颜面,你心情不好,府里的人不能出气吗?你要打他们,也不是不行,但你没那个本事,竟然被人撞破了,闹到了太后面前,现在事情曝光,太后动怒,你即刻随我进宫请罪!”
长公主见安阳郡主张大着嘴巴,浑身上下都写着抗拒,手指着她道:“这是太后的懿旨,你不从也得从,你要么乖乖和我进宫,要么,我让人绑着你入宫请罪,你自己选一样!”
安阳郡主憋着嘴,被人带上了马车。
“现在,你将事情的前后始末都与我说一遍,半点也不要隐瞒,我尽量替你遮掩,进宫后,不许放肆,好好认罪!”
漆黑的夜,有了蒙蒙的亮。
夜思靖躺在床上,没有半点醒来的迹象。
庆帝看着外面渐渐有了亮色的天,站了起来,“朕去看看贤妃,然后早朝。”
庆帝是个勤勉的皇帝,除非有重大的原因,轻易不会免朝。
“这边留人伺候,母后凤体要紧。”
庆帝走到太后身侧,关切的说了句,随后对昭檬郡主道:“你皇祖母守了一整个晚上了,等天亮了,你带她回去休息。”
昭檬公主道是。
对贤妃和十二皇子,她并无感情,自然体会不了太后和苏梁浅的那种心情。
守了一整个晚上,太后忧心的难以闭眼,昭檬公主站了大半个时辰,也有些累了,她心中是盼着早些回的。
庆帝临离开前,走到床边看了看夜思靖。
太后握着昭檬公主的手,让她坐下,“你若是困了,就闭会眼。”
绝大多数的时间,太后都是慈爱的。
昭檬公主坐下,微笑着对太后摇了摇头,“孙女不累。”
太后摸了摸昭檬公主,转过身,面对着夜思靖的方向,目视着他,那慈爱的眼神,又多了几分酸涩的心疼。
庆帝离开夜思靖的房间后,直奔贤妃的住处。
夜里有风,房门是关着的。
庆帝身后的太监上前敲了敲门。
苏梁浅扭过头去,屋子里点着两盏小灯,那光线虽暗,但还是有光亮,可以看到外面投射在门窗上被拉长的影子。
几声敲门声后,庆帝上前,“贤妃,朕来瞧瞧你。”
苏梁浅转身看向贤妃,贤妃手撑着床,就要起来,苏梁浅起身上前帮忙。
“别让他进来。”
贤妃凑到苏梁浅的耳边,说的小声。
她起身的时候,屁股往后挪了挪,那个位置,因为有床档挡着,外面看里面,就连影子都看不着。
贤妃艰难抬手,整理头发和衣裳,边检查边用眼神询问苏梁浅,一直到苏梁浅点头才停下。
“皇上别进来!”
贤妃听到推门声,急急开口制止。
苏梁浅转身就见门开了个缝,庆帝就要推门进来,大步上前,用身体将微敞开的门,重新合上,然后靠在上面,将门栓栓上,挡住庆帝进屋。
“好大的胆子!”
庆帝还没发怒,他身后的太监,尖着声斥责。
“皇上恕罪,这是我姑姑的意思!”
苏梁浅这略有些简单的解释,仿佛是不将庆帝放在眼里,让庆帝大为恼火。
贤妃急急的从床上起身,因动作太急,摔在了地上,扯到身上的伤口,倒抽了口凉气。
庆帝站在外面,只要不是贤妃的位置太过隐蔽,是能够看到她倒在墙上的影子的,看不清脸,但人的轮廓,还有一举一动,都可尽收眼底,还有贤妃吃痛的抽冷气的声音,也能听到。
贤妃手扶着地,站了起来。
贤妃貌美,常年和沈家的一群武将在一起,身上自有股飒爽的英气,是后宫的莺莺燕燕没有的,她不胖,但绝对不是弱柳扶风的美人,是那种恰到好处的丰腴。
多年的冷宫生活,让人消瘦。
苏梁浅当时给贤妃找衣裳的时候,只想着不要缝缝补补的,穿着舒适些,挑的这件里衣,是绸缎制的,直筒贴身,勾勒着贤妃消瘦的身姿,尤其是那腰肢,当真是不盈一握,她长发披肩,下巴尖尖,倒映在墙上,就是孱弱的病美人。
女子这样的羸弱,最是让男人怜惜疼爱。
作为一国之君,这样柔弱惹人怜爱的女子,庆帝自是不少见,但贤妃不一样,强烈的对比下,陡然生出的愧疚和怜爱,也不是其他女子能比的。
“这确实是贱妾的主意,求皇上不要怪罪浅儿。”
贤妃一步步走的极慢,这因身上的伤放慢的脚步,就好像是在起舞。
贤妃说话间,已经走到了门口跪下,她抬起手,双手伏地,行礼时,手上的宽袖下滑,露出一截皓腕,上了药的手腕,可见鞭痕。
“贱妾这个样子,无颜面君,只求皇上念在曾经的情分,善待我儿,妾身希望皇上偶尔思及臣妾,都是贱妾以前美好时的模样,皇上要见贱妾,贱妾却不愿再惹陛下厌弃,若您执意如此,贱妾就只有一死!”
贤妃的声音,比起之前,是柔弱的,而这种柔弱,又有如她一贯的坚定倔强。
庆帝在门口驻足了片刻,看着她两只手那一道道的长痕,就是没亲眼所见,也只伤的不轻,抿着唇,眸色深沉。
庆帝想问贤妃,是不是还在生他的气,但有这么多外人在,他自然是问不出口的。
“你何必如此?”
简单的五个字,道尽帝王无奈。
“朕对你,怎会厌弃?你既不愿,朕不勉强,至于十二,他亦是朕的孩儿,此次后,朕会妥善安排,不会再让他遭此等罪。”
庆帝话说,收回手,转身离开。
苏梁浅看着庆帝的背影离开,很快将贤妃扶了起来,“姑姑,您没事吧?身上的伤要不要再处理?”
贤妃摇了摇头,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很差,仿佛厌倦至极。
苏梁浅曾经经历过对自己放在心尖上的人心如死灰,她多少能明白贤妃的心情,贤妃什么反应,在她看来,都是能够理解的。
庆帝不过是嘴上说的好听,夜傅铭在这方面还真是继承了他父亲的十成十,苏梁浅心中不屑。
苏梁浅扶着贤妃重回到床边坐下,又小心的让她躺好,“相见不如怀念,姑姑果真聪慧。”
贤妃虽不是以色侍人,但若真让庆帝看到她这个样子,愧疚有几分?厌弃又有几分?若是愧疚,那贤妃这个样子,就是提醒他,他自己曾犯下的错,这不是帝王会喜欢的。
贤妃看着苏梁浅,小声道:“小孩子家家懂什么?”
苏梁浅也不解释,只微笑问贤妃道:“姑姑不要小看我了。”
贤妃看苏梁浅,眉眼间的忧虑更深,认真的告诫提醒道:“皇上是一国之君,你在他面前,切记不可以下犯上,要有所避讳!”
苏梁浅点头,“姑姑放心,我有分寸的,恭喜姑姑,表弟出冷宫指日可待,不过就这样便宜了安阳郡主——”
苏梁浅提起安阳郡主,眼中闪过一抹冰冷的冷意。
虽然这所有的事情是她一手设计,但这不妨碍她在看到贤妃和夜思靖身上的伤口时,抽安阳郡主一顿的冲动。
庆帝刚刚并没有提惩治凶手给贤妃报仇一事,苏梁浅不难窥探出其态度,但她却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她能让叶安阳连跳两次坑,就能给她挖第三次。
庆帝刚离开没多久,天渐渐露出了亮色。
另外一边,有宫女去找太后,“启禀太后,长公主携安阳郡主到慈安宫请罪了。”
夜思靖一直都没醒,就那样躺着,小小的脸,两道鞭痕,刚好交错,其中有一处刚好挨近右边的眼角,太后每次看,都觉得心中抽疼。
因为夜思靖自出事后就是昏迷着的,没醒过来,也没睁开眼睛,就连太医也不能判断其眼睛有没有受损。
从出事到现在,一整个晚上,太后一直都是忐忑不安的,而这种忐忑不安,让她非但没有冷静下来,反而因为这种那种的担忧,对叶安阳更恼火气怒。
“让她们给哀家等着!”
苏梁浅听到太后气怒的呵斥,跑了过来,站在门口的时候,听到太后道:“告诉皇帝,哀家想要将十二一起带回慈安宫,让他早朝结束后,直接去慈安宫!”
晨曦的阳光下,太后终于看清了夜思靖住的地方。
破破的掉漆的墙壁,破旧的木床,浆洗的破洞的帘帐,完全不能挡风的门窗,夏不能挡蚊,冬不能避风。
房间的凳子也是旧旧的,还有上钉的痕迹,像是修过的,唯一一张像样的书桌,上面都是沙子,沙子上还能看到字,一边放了两根木棍,另外一侧则是破的不能再破的书,显然,身在冷宫,贤妃也没有放弃对十二皇子学习的督促。
这个地方,太后一分一秒都舍不得自己的孙子继续住下去。
太后下达这个命令的时候,刚好看到苏梁浅站在门口,对她道:“贤妃也一同回去!”
苏梁浅上前两步,“此事还是太后自己去问姑姑。”
太后这边叮嘱人去找东西将十二皇子抬回去,随后看着苏梁浅道:“随哀家去看看你姑姑。”
太后到贤妃的屋子时,贤妃已经起身了,太后几步上前,略带着责备道:“你身上有伤,怎么起来了?”
太后一只手捉着贤妃的手,另外一只手去摸贤妃的脸,贤妃的手粗糙的磨人,脸也是,干巴巴的摸着不舒服,贤妃红了眼,却没有落泪,“太后,我不回去,我身上的伤不重,在冷宫也能养着,十二就拜托给您了。”
太后心疼,“这地方,住都不能住,如何能养伤?十二一直跟着你,突然到了陌生的地方,身边还没熟悉的人,如何能够习惯?你一直和十二一起,没看到他,怎能习惯?”
贤妃依旧没有同意,“春禾先前为了护靖儿和我,身上受了伤,她这些年,一直都跟在我和靖儿,太后将她带回去,等伤养好了,留她伺候十二。我若是回去,定然会与皇上碰面,相见不如怀念,我这个样子,皇上看到了,若是生出厌弃,对十二反而不好,若是不见,念着过往的旧情,他说不定还会对十二宽容几分,至于十二——”
贤妃轻轻叹息,眼中满是不舍,“我已经耽误了他八年,难道还要耽误他一生不成?他是个懂事的孩子,会明白我的。”
太后有些被贤妃说服,但看她这样子,心下依旧不忍,还是没有点头,“你是为了十二,还是自己不想见他?”
苏梁浅看着抿住嘴唇,神色落寞的贤妃,心知两者都有。
“皇上并没有明确示下,太后若是将姑姑还有表弟一起带回,并不妥当,不如就依姑姑的意思,让她继续住着,到时候让人将这里收拾一番,东西都换了,再找几个人前来伺候,姑姑也不是说一辈子就在这里呆着了,等时机合适,太后再向皇上说情。”
在苏梁浅看来,住哪里,是最不重要的问题,以前那么艰难,沈知暖都熬过来了,现在十二皇子回去,她身后又有皇帝和太后的恩宠,就高踩低的宫人,自然是不敢怠慢的。
当然,这也只是缓冲之计。
就算冷宫修葺的和毓鎏宫一样,那也是冷宫,她肯定是要接沈知暖出冷宫的,但不是现在。
苏梁浅这一番安排,太后和贤妃都觉得十分妥当,应了下来。
贤妃握住苏梁浅的手,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眨眼,浅儿都成了亭亭的大姑娘了,生的美,又如此聪慧懂事,你外祖,几个舅舅还有你母亲泉下有知,定然十分欣慰。”
苏梁浅听她提起这些人,脸上的笑,瞬间凝滞,太后也是,嘴角僵硬。
“那就依浅丫头的意思,贤妃,你好好在这里养着,有空哀家就让浅儿过来陪陪你,正是为了十二,你更应该离开这个地方。”
太后交代了几句,已经有宫人抬着软锦的宽大担架前来,将十二皇子抬了上去,苏梁浅表示下次自己会再来看贤妃,跟着太后一起离开了。
太后离开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太后一行人有十余人,太后走在最前面,后面几个太监还抬着人,队伍堪称浩荡,很快,太后从冷宫抬了个浑身是伤的少年回去,就在皇宫传开。
不知情的人,纷纷猜测少年的身份,知情的,深谙皇宫生存之道,却不敢乱说。
苏梁浅和太后刚到慈安宫,长公主远远的就迎了过来,双手匍匐跪在地上,“儿臣给母后请安。”
太后扫了她一眼,没道平身,长公主还不待提叶安阳,太后就已经径直从她的身边经过。
长公主看着太后从她身边经过,心沉了沉,起身追了上去,这才发现太后身后被人抬在担架上的人,头都是痛的。
刚进宫,就见叶安阳跪在慈安宫的正殿门口。
太后没来之前,叶安阳就在那跪着了,到现在已经快一个时辰了,叶安阳的膝盖,已经不是疼了,是疼的麻木快要没有知觉了,不单单是膝盖,身上其他地方也是,酸痛的厉害,她几次想起来,都被长公主按住。
叶安阳看到太后终于回来了,心中一喜,就要起身上前,但她双腿又痛又麻,根本就不受控制,还没站起来呢,就又跪下,直接摔倒在了太后面前,手皮都磕破了,摔出血来。
比起害怕,叶安阳心中更加委屈,哇的就哭出了声,长公主很快上前,叶安阳想到长公主的告诫,没看太后,很快跪好,哭着道:“外祖母,安阳知错了,向外祖母请罪,外祖母若是不肯原谅,安阳就只有长跪不起!”





重生嫡女之药妃天下 第二百二十五章:长公主的计谋
太后慈爱,对晚辈,更是宽厚。
叶安阳性情跋扈,这些年没少犯事,太后本就不管事,更不爱管她的事,除了上次朝春宴训斥了几句,极少苛责,若是以往,她抽抽搭搭的,如此狼狈痛哭,还弄了伤,太后早让她回去了,但现在——
太后见着叶安阳,脑子里浮现出的就是夜思靖身上的伤,冷沉的脸,更是阴霾重重。
叶安阳在说完这句话后,被磕破的掌心往上摊开,等了半天,也不见太后有回应,但太后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就好像有重量的羽箭似的,叶安阳被盯的浑身发毛发寒,不由抬头,偷偷看了太后一眼,见她一身威仪,脸色发沉,才刚收住的眼泪,当即就被吓了出来。
长公主偷看了眼太后,目光落在自己不成器的女儿身上,这哪里是认错,这是胁迫太后呢?
苏梁浅看着已经被吓得低垂下脑袋的叶安阳,这样的话,她脱口就出,想来平日里犯事没少用这招对付长公主。
这对爱她如命的长公主有用,对太后,她难道不知道,她伤的是太后的亲孙子吗?
而且,居然想利用那点小破伤——
苏梁浅见叶安阳作死,心放了放,最好她在皇帝面前也如此放肆。
“母后,这一路,我都在训斥她呢,安儿她已经知道错了,是我教女无方——”
太后扭头,冷眼扫向长公主,“你教女无方,自然有错,此事哀家已经交给了皇帝处理了!”
长公主入宫后,直奔慈安宫,然后就一直呆在这里等太后回来,暂时还不知道昨晚庆帝去了冷宫一事,听太后说将这件事交给了庆帝,脸色更是变幻,眼中是惊惶惶恐的情绪。
“母后!”
“一切等皇帝来了再说,她既然爱跪就跪着吧!”
太后扔下这话,不再看长公主,对苏梁浅道:“浅儿,你去安置好十二。”
苏梁浅服了服身,提前回来的安嬷嬷已经收拾出了夜思靖的院子。
慈安宫中的每个地方,每天都是会有人打扫的,只要换被铺床,随时都能住人,并不需要怎么收拾。
太后回了自己的寝殿。
叶安阳听太后提起苏梁浅的名字,口气是对她都没有的亲密温和,心中更气,太后一走,她就抬起头来,红肿的凶恶眼神,直落在苏梁浅身上。
苏梁浅也看着她,没有表情的脸,是轻蔑讥诮的冷漠。
长公主的心,因不安狂跳,她和叶安阳一样,心中恨极了苏梁浅,但见她转身离去,还是咬牙追了上去,“苏小姐,我们能不能谈谈?”
苏梁浅缓缓抬头,脸上是淡的完全看不出来的浅笑,讥诮更深,“长公主要和我谈什么?在太后面前替你求情?还是想让我承担下全部或者是部分的责任?”
长公主心思被戳破,面上难堪,叶安阳心里头的心虚不安比长公主还要甚,急于推卸责任的她手指着苏梁浅就道:“苏梁浅,你太嚣张了,这本就是你的错,是你陷害的我!”
苏梁浅目光冷然,温声提醒的声音透着几分残忍,“郡主,这是慈安宫,你这样大声,太后她听得到!”
叶安阳心虚的看了眼太后寝宫的方向,不甘愿的闭上了嘴。
苏梁浅目光再次落在长公主身上,“郡主这次伤的不仅仅是我的姑姑和表弟,还是皇上的妃子和儿子,我没那个能力,就算是有,长公主,你也给不起筹码。”
苏梁浅说最后几句话时,凑近长公主,声音轻了轻,她不再和长公主她们纠缠,转而带夜思靖去安置。
“母亲,现在怎么办?”
叶安阳哭着问长公主,她只要想到太后看她的眼神,就觉得手脚冰凉。
皇宫不受宠的皇子,叶安阳素来是不放在眼里的,但最多就是奚落几句,这样动手的还是第一次,太后将十二皇子接回来了,这是不是说,她和皇上都承认了十二皇子的身份?
长公主心中也气,气苏梁浅,也气叶安阳,看叶安阳那样,除了心疼,也有些烦躁,“你问我我问谁?你惹事生非的时候,都不考虑后果的吗?”
叶安阳听长公主一副似乎要放弃她的口气,不安的她哭的更伤心,半晌,也不知想到什么,才停止了眼泪,看着长公主的眼睛发亮,道:“母亲,舅舅最心疼我了,他最多就骂我几句,肯定不会重罚我的!”
叶安阳脸由阴转晴,甚至有沾沾自喜之色,长公主闻言,脸色反而越发的难看,神色和声音,都十分尖锐,“你懂什么!”
她和太后,关系再怎么糟糕,那也是母女,有母女的感情情分,但维系她和庆帝关系,她长公主荣宠的,却不是姐弟的情分,庆帝更不是讲情面的人,她于庆帝的那些情,这些年,早就被叶安阳败的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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