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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嫡女之药妃天下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小妖重生
长公主正觉得不妙,那丫鬟顺着苏梁浅的话,不住点头就回道:“对对对,就是金子!你为了蛊惑我,直接给了我五百金,我当时还咬了!”
那丫鬟心知,自己是活不了了,只想着一定将苏梁浅拖下水,为自己家人争取最大的好处和利益,至于其他,她已经不能思考了。
长公主面如土色,苏梁浅脸上勾出了笑,轻嗤了声,“五百金,得用箱子装才成,这两个加一起的重量,你这小身板能拿得动吗?现在,你有足够多的时间可以去想,我们是什么时间在哪里见的面。”
苏梁浅言罢,转而躬身面对庆帝和太后道:“还请皇上太后明察。”
太后面色松了松,赞许的点了点头,接着苏梁浅的话道:“一个女子,带着一个箱子出门,定是十分引人瞩目的,若是确实发生,一问人便知,快说,你们是哪里见的面,哀家这就派人去查,你若是再撒谎,哀家决不轻饶!”
太后的口气很重,那婢女满心惶恐,趴在地上,结结巴巴的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苏梁浅提醒道:“皇上面前,若是撒谎,那就是欺君,是要被诛九族的。”
苏梁浅轻飘飘的一句话,直接吓得她浑身瘫软如泥,之前还结巴着的,现在纠结害怕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承认收贿怂恿叶安阳的罪名,等于是将自己送上了死路,这丫鬟明显不想死,她的妥协,自然是因为家人,这种事,苏梁浅见的太多。
说实话的话,长公主会要了她一家的命,不说实话,那就是欺君,她也是不敢的,这种情况,她哪里敢说话。
“皇上,母后,这丫头使诈!”
长公主也跪了下来,手指着苏梁浅指控,“这丫鬟自知犯了死罪,又是第一次面君,早就被吓得慌乱不能自控,苏梁浅分明是存心诱导!”
“再怎么诱导,难道还能连自己收的是金子还是银票都忘了不成?长公主,您是不是该给我一个交代,为什么您府里的丫鬟无中生有,非咬着我不放?她们到底是因为什么才被你用刑?朝春宴的事情,已经结束了,而且当天,您一直都在场,应当清楚,是郡主技不如人还要招惹我在先,别人碍于她的身份让着她忍着被她欺负,并不表示,我也要那样做!”
一直平静的苏梁浅在说最后一句话时,流露出了显见的怒意。
“皇上,太后,臣女还有几句话,不吐不快。”
面对太后和庆帝时,苏梁浅又躬着身,一副恭敬畏惧的姿态。
太后看了庆帝一眼,看着苏梁浅道:“你想说便说。”
“求皇上太后先赦免臣女不敬之罪。”
太后再次将目光投向庆帝,这一次,没有开口,庆帝盯着苏梁浅,片刻后,威严的脸,有了浅笑,“这么大的胆子,还有不敢做的事?”
苏梁浅诚惶诚恐,跪在地上。
“起身吧,朕赦你无罪!”
苏梁浅谢了恩,站了起来,“长公主真觉得安阳郡主做错了吗?”
长公主心里也有些乱乱的,一下也不明白苏梁浅为何有此一问,但当着太后和庆帝的面,这个问题的答案只能是“是!”
“长公主若是觉得安阳郡主错了,为什么只打伺候她的两个婢女逼供,却没有对她动手?是觉得她没错,还是因为这是自己的女儿,所以心疼?郡主这动辄打人,视别人的性命如敝屣的毛病,就是和长公主您学的!”
长公主长这么大,除了太后,还从未有人敢这样与她说话,就是太后,也会顾及她的颜面,将下人屏退,关起门来教育。
“苏梁浅,你什么的东西,居然敢这样对我母亲说话!”
长公主忍着,但本就对苏梁浅一肚子火的叶安阳却忍不住。
苏梁浅看着气恼的叶安阳,平静回道:“我自然是没那个资格的,也知道这是以下犯上,但又忍不住,所以才请求皇上,赦免我大不敬之罪!”
苏梁浅回的理直气壮,安阳郡主扭头,看了眼太后和庆帝,只觉得自己一拳像是打在了棉花上,棉花是没什么反应,但因为那棉花不怎么厚,倒是磕的她自己手疼。
“长公主您押着安阳郡主进宫请罪,并不是因为你觉得安阳郡主错了,而是她做事不干净被发现了,您害怕的是皇上和太后的怪罪,惩戒安阳郡主,您这是在庇护她。”
苏梁浅盯着长公主的眼睛,用的是肯定的口气。
“安阳郡主是公主您的女儿,是皇亲国戚,在外面,就代表了皇室,她言行如此,丢的是皇室的颜面,欺负别人,长公主非但不给一个交代还帮着遮掩甚至打压,那寒的就是官民对皇室的心。”
长公主听着苏梁浅的这番话,烦躁的心,都在不安的狂跳。
苏梁浅的这张嘴,太厉害了。
苏梁浅看着长公主那张惨白的脸,跪着的身体,摇摇欲坠,显然是被苏梁浅的话镇住了。
太后和庆帝也是吃了一惊。
到底是母女,太后见长公主如此,眼中尖冰般的神色稍缓。
苏梁浅说的这些,太后其实心中也都有数,类似的话,她也和长公主说吧,但这般直白的,却没有,而这样的话,因为是在庆帝面前,产生的震慑力,更是惊人。
昭檬公主看着苏梁浅,那震惊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自己需要重新认识的熟人。
身为旁观者,因为或多或少和这件事有些关系,昭檬公主心中都有些忐忑,苏梁浅竟是这样的冷静,她是怎么做的?这怎么可能做的到呢?
昭檬公主觉得,上次朝春宴后,还有这段时间的相处,自己对她的评估还是低了。
这种震惊,让昭檬公主满心想的都是,苏梁浅真是厉害,也真是会说敢说,她更希望她能成为太子妃了。
苏梁浅说话后,两个婢女和太监的哭声就止住了,这会,苏梁浅没了声音,偌大的宫殿,更是鸦雀无声。
正午的阳光照射了进来,本就金碧辉煌的屋子更加明亮,但那凝滞的气氛,让一切都是冷冰冰的。
“谢皇上恩典,让臣女能一吐为快!除此之外,臣女还想为自己再辩护几句,臣女不足五岁就离开京城,一直都在云州长大,除了外祖家的兄长偶尔去看看臣女,臣女和京中的其他人并无联系,对京中的人更不了解,若非此次的事是亲生经历,臣女真的不敢相信,应当接受了良好教育的郡主,竟是如此心思狭隘的莽撞之人,我很想问问郡主,我和你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竟让你对我在冷宫就已经备受煎熬的姑姑和十二皇子动手?长公主到底是怎样的纵容,将你惯的如此模样?”
“臣女初回京城,处境艰难,家中的事情尚且难以顾瑕,长公主疼爱郡主,在郡主身边伺候的定然都是公主的心腹,岂是臣女说买通就能买通的?长公主说,安阳郡主是因为我进宫陪伴太后又得宠才生出嫉恨,但郡主在我进宫前,就开始找我姑姑的麻烦了,且,我受宠与安阳郡主动手有什么关系?因为嫉恨不满,就可以随便打人?长公主竟觉得这开脱的理由合情合理,而不是让郡主反思自己所为,臣女不能理解!”
“事实的真相如何,太后皇上明察秋毫,这次的事情,与臣女无关,求皇上给臣女,还有臣女受伤的姑姑和弟弟一个公道!”
苏梁浅声音不大,仿佛是在娓娓说一件事,话到最后,情绪才有几分激昂。
她跪在地上,就在太后和庆帝的中间,双手向前,头抵地,匍匐在地上。
“是长公主,是长公主让奴婢——”
“闭嘴!”
这一系列的变故,发生的实在是太快,杀的长公主才真正是措手不及,精神都有几分恍惚,一直到她领来的丫鬟开口,她惊觉她要说什么,如梦初醒,扭头大声呵斥。
那张脸,脸色难看至极,眼神更是锐利的渗人。
本来想招供一切的婢女被震慑住,闭上了嘴巴,趴在地上,极力克制着,但还是哭出了声。
苏梁浅依旧维持着请求的高难度姿势,没有继续向长公主发难,咄咄逼人。
皇上和太后,谁都不是傻子,更何况,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他们心如明镜。
“皇上,是臣的错,臣教女无方,安阳是臣唯一的爱女,臣对她倾注了太多的心血,一切都是臣的罪过,求皇上太后责罚!”
比起苏梁浅,长公主的声音更大一些,声音颤抖,每个字也带上了颤音,话落,和苏梁浅那样,匍匐在地,虔诚请罪。
已经低着头的苏梁浅,眼睛转了转,她总觉得长公主这话,似乎是话里有话。
刚刚,叶安阳还想着,苏梁浅会被重罚,眨眼间,她将身上的罪责摘的是干干净净。
她没将苏梁浅拉下水垫背,反而将一直站在她这边维护着她的长公主拉下了泥潭深渊,就因为苏梁浅说的那几句话?
叶安阳根本就不能理清发生了什么,看着诚惶诚恐,说话抖的都不行的长公主,更是发懵的,心里的恐惧,超过之前任何时候的强烈。
“外祖母,皇帝舅舅,安阳知道错了,但安阳真的是被人蛊惑才犯下这样的过错,真的是有人要害我,她不但要害我,还针对我母亲,你们——”
“若非你心存邪念,谁能蛊惑?浅丫头说的对,你根本就没觉得自己错的,就是你母亲将你惯成这无法无天不知悔改的样子!”
太后打断叶安阳的话,言辞间,是对她极尽的不满。
“那你觉得应该怎么处理?”
庆帝再次看向苏梁浅问道,比起之前冷着脸的严厉,态度要亲切和善许多。
苏梁浅复又缓缓抬起头来,“长公主和郡主都说自己错了,定然是真的错了,但臣女想到姑姑和表弟身上的伤,实在气不过,尤其是安阳郡主,我与公主在冷宫碰上她的时候,她还出言不逊,说自己只教训了两个畜生,臣女只要想到这些,就觉得心中的气难平。”
“我没有,你乱说!”
安阳郡主在冷宫碰上昭檬公主和苏梁浅,心虚又慌乱,她当时就是想给自己找借口搪塞,她连自己说了什么都忘了。
长公主匍匐跪着,眼泪顺着眼角,流在了地面上,贴着她的脸,冰冰凉凉的。
庆帝脸上的温和,在听到畜生二字时,直接就沉了沉,看向昭檬公主,昭檬公主被自己父皇这样的眼神吓到,上前跪在地上,她想说是,但思及庆帝之前想要包庇叶安阳的态度,只轻轻点了点头。
苏梁浅将两人这样的互动,看在眼里,继续道:“臣女自然是想狠狠的惩戒安阳郡主一番,为姑姑和表弟出口恶气,但长公主和郡主身份尊贵,且十二皇子现在虽然昏迷,但并无生命之忧,而且能从冷宫出来,这也算是因祸得福,臣女不敢僭越!”
怎么罚?苏梁浅当然是想用鞭子,抽叶安阳一顿,然后废了她的郡主身份,将她贬为庶人,但怎么可能?
虽然安阳郡主不姓夜,但身上却是有夜氏的血脉的。
罚的重不好,罚的轻了吧,她心里不舒服,这于苏梁浅而言,就是个烫手的山芋,还不如丢给庆帝,罚了重,她心里舒坦,罚的轻了,他对贤妃还有十二皇子以至于她都会有几分愧意,而且还能借此揣测庆帝对长公主的态度和心思。
“朕让你处置,你说便是!”
叶安阳吓得,浑身都在抖,跪都跪不住了,瘫坐在了地上,一副泪眼汪汪的可怜相看向庆帝,“皇帝舅舅。”
庆帝当她没存在,看都不看一眼。
太后又道:“既然皇帝让你说,你就说。”
苏梁浅回头,看着安阳郡主那张愤恨的脸,暗暗思忖着,脑子转的极快。
“皇外祖母!”
叶安阳又看向太后,装可怜,太后更没有反应。
“母亲!”
安阳郡主憋着嘴,眼泪掉的更凶,扯了扯就在她身前跪着的长公主,长公主没说话,但无情的甩开了她的手。
安阳郡主长这么大,不知闯了多少祸,这是第一次,长公主这般的冰冷绝情,仿佛要遗弃她不顾。
苏梁浅很快就有了主意,她抬头看着庆帝和太后,眼睛明亮,脸上还有可爱的小表情。
“姑姑和十二皇子已经受伤,就是再苛责郡主也无用,总不能再打她一顿,不如就让她‘戴罪立功’,如何?”
“那你倒是说说,怎么个戴罪立功法?”
“之前一直伺候我姑姑的丫鬟春禾被郡主打伤了,根本就起不来床,和十二皇子一起被带来了慈安宫,那两个太监,定然是不能再用了,现在冷宫就只有我姑姑一人,她身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不如让郡主去伺候如何?等我姑姑好了,她再回来,这也算将功折罪,戴罪立功了。”
“我不要!”
叶安阳情绪最激动,抢在所有人开口前抗拒回绝,长公主反应过来,第一时间去拽她都没能拉住。
叶安阳甩开她的手,哭的更大声,脸上写满了不情愿,“我不要去冷宫,那种不祥的脏地方鬼地方,谁要去!什么贤妃,就是叛臣之后,一个被废弃的妃子,我凭什么去伺候她,她有什么资格!”16





重生嫡女之药妃天下 第二百二十七章:苏梁浅献策,叶安阳被贬为庶人
叶安阳哭的大声,说话的声音更是大,像闹情绪抗议的孩子。
她说话时,喘着粗气,却是一气呵成,长公主没拦住,听完这话,身子更是摇摇欲坠,那张脸,就连嘴唇都是发白的哆嗦着,而座上坐着的太后和庆帝,一贯不显山露水的脸,是显见的不快,长公主单看着,就觉得一颗心在打鼓。
她反应过来,见叶安阳伸长着脖子,还要说些什么,跌跌撞撞上前,用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她连番警告,叶安阳却根本不听她的,长公主是心惊肉跳,不敢再让叶安阳说话了。
“皇上,母后,苏小姐这主意甚好。”
长公主的声音,抖的很厉害,仿佛自己随时都要哭出来一般。
长公主就是再生气,也心疼女儿,她对苏梁浅,自然是讨厌憎恨,但就苏梁浅提出的这惩罚方式,虽有刻意刁难叶安阳之意,但于现在的局势来说,实在算不上什么重惩。
自己尚且如此认为,更不要说庆帝和太后,叶安阳却如此,在他们看来,简直就是不知好歹自寻死路。
如长公主所想,庆帝和太后都觉得苏梁浅这建议合情合理,提出这建议的苏梁浅,已是宽宏大量。
叶安阳奋力挣扎,两只手掰开了长公主的手,往后甩的时候,长公主直接被她推到在了地上,“好什么好?我堂堂郡主,凭什么去冷宫伺候一个弃妃!”
安阳郡主嘴巴得了自由,深吸了两口气,和之前一样,大声抗议。
她满目的愤怒,在提起贤妃时,轻视又鄙夷,而提起自己的郡主身份,一脸傲然,似是比公主还要尊贵几分。
她扭头看着长公主,委屈又伤心,“母亲,您还是不是我母亲?您怎么能让我去冷宫那个地方?还伺候人?我是下人嘛?我又不是下人!这要传出去,我今后还怎么出去见人啊!而且,谁知道苏梁浅到时候会使什么手段刁难对付我?”
苏梁浅看着犯蠢的安阳郡主,面上震惊惋惜,心里却早已乐开了花。
这个建议,是她刚刚经过深思熟虑的。
站在太后和皇帝的角度,会觉得她大度宽宏,但叶安阳好面子,又被长公主长久的宠坏了,她敢对贤妃和十二皇子动手,是因为她心底里看不起他们,伺候自己看不起的人,这对她来说,是折辱羞辱,她性子蠢笨冲动,自然不会乖乖接受。
而且,以叶安阳的小人之心,她必然会担心她背后再用手段针对她,她应该是不会乖乖就范的。
苏梁浅是在赌,她赌叶安阳会反抗,但她并无百分之百的把握。
毕竟,太后和皇上的重视,昭然若揭,以下犯上是重罪,只要稍稍有点脑子,权衡一番,都会顺从接受。
但从叶安阳开口的那一刻,苏梁浅就知道,自己赌对了,且,结果是出于预料的好。
冲动之下,叶安阳就是个眼力劲的,更没脑子可言。
“皇帝舅舅,您最疼安阳了,您肯定不会让我去那个地方的,是不是?”
长公主看着叶安阳怒声质问她,心里又怕又气,这两种情绪,都到了极致,她想说什么,但看叶安阳那完全不知悔改的样子,却不知从何说起,趴在地上,嚎啕大哭。
叶安阳对她不再抱什么希望,转而跪着走到了庆帝面前,抱着他的大腿,可怜巴巴的求着。
“你既然不想去伺候贤妃,那就不要去了。”
叶安阳狂喜,眼睛发亮,她正要笑着说还是皇帝舅舅对我最好了,庆帝继续道:“传朕的旨意,夺了安阳郡主的郡主封号,贬为庶民,未得旨意,不得入宫!”
叶安阳以为庆帝宠她,不会追究她的责任,此事就这么过去了,乍听到庆帝的旨意,整个人都是呆住的,脸上维持着嘴巴微张要甜甜谢恩的笑意,只是那笑,却是僵硬的。
“皇——”皇帝舅舅。
她想叫皇帝,触及的却是庆帝那双冰冷的眼眸,吓得抱着他大腿的手都缩回来了。
长公主停止了哭声,屋子里没人再开口,一瞬间连呼吸声都能听清。
很快,长公主就爬了起来,叶安阳一瞬间被巨大的悔意席卷,再次抱住了庆帝,“皇帝舅舅,我错了,安阳真的知错了,我去,我去冷宫,我去伺候贤妃,我一定好好伺候她,我不要,我不要被贬为庶民!”
“皇帝舅舅,求求您了!”
一瞬间,屋子里面都是安阳郡主鬼哭狼嚎的叫声。
苏梁浅是皇帝钦封的县主,若她被贬为庶民,那就是低她一等,见了面,还要向她请安行礼,这简直比任何的酷刑还让叶安阳痛苦残忍,单想想,叶安阳就觉得浑身冰寒,不能接受。
庆帝无动于衷,安阳郡主又去求太后,“太后,外祖母,我错了,我不该嫉恨苏梁浅,不该将这口怨气出在贤妃和十二皇子的身上,我更不该说沈家的坏话,是我年幼无知,莽撞无礼,我已经知道错了,我愿意将功折罪,好好伺候贤妃,求求您,在皇帝舅舅面前替我说说好话,饶了我这一回吧!”
叶安阳声音极大,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那哭声悲伤绝望的,仿佛天都要塌陷下来了一般,看着倒是挺可怜的,太后脸上的冰冷微化,但依旧那样坐着,面色是漠然的,完全没有要帮着她求情的意思。
长公主跪在叶安阳的身侧,脸上都是泪痕,脸色刷白,凄惨的很,也看向庆帝和太后,“皇兄,母后!”
“你还要纵容包庇你女儿到什么时候,哀家还没罚你呢!”
太后眼风扫过去,打断了长公主要说的话。
庆帝看着长公主,跟着就提醒道:“安阳就是被贬为庶民,依旧是皇姐你的女儿。”
长公主浑身一颤,咬着嘴唇,不敢再求情。
皇上心意已决,继续再纠缠下去,不但改变不了什么,还会将自己也折进去,到时候失了郡主封号的叶安阳,真的就没有任何的靠山了,只能任人践踏了。
想到叶安阳过往这些年来得罪的那些人,长公主偷觑了苏梁浅一眼,一颗心,坠到了谷底。
“还有,去冷宫思过一个月。”
叶安阳一听,自己不但被夺了郡主的封号,成为了庶民,还要再去冷宫思过一个月,心情是难以言喻的糟糕,已经不是悲伤悔恨了,而是绝望到悔青了肠子。
都是要去冷宫的,还不如伺候贤妃呢,这样也不会丢了自己的尊贵。
但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没有任何用处。
叶安阳就好像霜打的茄子似的,整个人都是蔫了的,趴在地上,她还在哭,但已经没了之前那样的气力,并不大声,就呜呜咽咽的,眼泪不停,看着比之前还要可怜几分。
长公主见她这样子,心疼,但同时,更加的气她。
但凡她稍稍聪明些,都不至于落得这般下场。
“这一个月,哀家会让宫中的教引嬷嬷去冷宫,好好教导教导她规矩,你不许再插手!”
苏梁浅明白,太后如此安排,是为了叶安阳好。
噩耗接踵而至——
叶安阳闻言,却忍不住想到太后曾往公主府送的那几个教引嬷嬷,虽然最后都被她用手段赶跑了,但她也没少吃苦,而且那时候是在公主府,她没犯错,是郡主,是长公主的掌上明珠,那些人多少有些顾忌,这次却是在完全陌生的冷宫,长公主还不能插手,叶安阳单想想,都觉得恐怖,如丧考妣,绝望的连哭的力气都要没有了。
她真的后悔死了要!
太后这口气,分明是警告,长公主不敢说不要,只静静的掉眼泪,不再说话。
“这几个奴才,全拖出去,杖毙了!”
庆帝指了指那两个太监,还有其中一个指认苏梁浅指使的叶安阳的婢女命令道。
几个停止了哭泣的人,因为庆帝的命令,再次痛哭求饶。
很快,就有人冲了进来,将他们的嘴巴堵住,拖了出去,没一会,殿外句传来了打板子的声音,那些人虽然被堵住了嘴巴,但还是能听到他们因为吃痛的闷哼声,还有板子打在人身上的声响。
叶安阳被吓坏了,脸色惨白就和死人一般,偶尔外面的动静大些,她就抽一下,就好像那板子是打在她身上。
渐渐的,外面没了声息,胡公公走了进来,告知几个人已经被打死的消息,躺在地上的叶安阳闻言,浑身都蜷缩成了一团。
“我送安阳去冷宫。”
比起太后和庆帝的冰冷绝情,叶安阳出人意表的蠢,更让长公主心惊肉跳。
叶安阳后悔,长公主亦是如此,懊悔的心肝脾肺纠在一起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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