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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合理真相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意赅
“分管户籍这块工作的大佬,有个侄儿正在接受巡视组调查,他可能有点怨气。”苏平嗤一声,说道:“不管他,中午之前还不给批手续的话,我就打电话到市局,让上头领导直接给他施压。
死亡四人的大案,在领导关注的情况下,我看他还敢不敢再给我卡着!”
话音刚落,荀牧手机响了。
“喂?呃,什么?邱如安醒了?她现在情况怎么样?还算稳定吗?好,好好好,我知道了,嗯,你陪她聊聊天,先稳住她的情绪,我这就派人过去。”
挂断电话,苏平便问道:“怎么,邱如安醒了?”
“醒了,”荀牧想了想,说:“情绪有些激动,但总体还算稳定,我让人先陪她说说话。嗯,小松,再交给你个任务……”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松哥不等荀牧说完,便拍拍胸膛,说道:“小祁跟我过去吧,昨晚一宿没睡,开车怕出事,让小祁送我过去。”





不合理真相 第126章 女孩儿
武警医院,住院部,神经内科病区。
邱如安入院时本是由普外科进行治疗,但一通检查之后,发现她并没有受到太严重的外伤,腹部虽然有道刺创,但并不深,腹膜都没有刺破,反倒是因为过度刺激而引发的急性脑溢血——即脑卒中——比较棘手且危险。
因此,在迅速对伤口进行清洗、消炎与缝合处理后,又第一时间找到了神内、神外的医师会诊。
好在出血量并不大,经医师评估无需手术,只需保守治疗即可,所以就转到了神内病区,进行后续治疗。
松哥赶到的时候,没急着进病房,而是给留在医院负责看护与照顾邱如安的女警打了个电话。
女警刚接通,电话就挂了,还有些纳闷,本能的抬头左右看看,见松哥正站在病房门口招手,这才恍然,赶紧走了过去,打招呼道:
“松哥,你来啦?”
“辛苦你啦,邱如安她还好吧?”
“没事儿,恢复的很好,医生让下午再去拍张片子,看看恢复情况,总体问题不大。”女警说:“她刚醒了一会儿,我陪她讲了几句话,嗯,没提案子的事儿,就聊聊明星,谈谈偶像,尽量避免刺激到她。
不过聊了一会儿,她就困了,我让她好好休息,她刚睡着。”
“那就先让她休息着吧。”松哥轻笑一声,点点头,坐在走廊的长椅上,说:“小姑娘家,遇到这种事儿,肯定吓坏了。”
“是啊。”女警感慨道:“她身上有明显的烟味,医生推测有好些年的吸烟史了,心脑血管方面相对常人来说略脆弱,再受到刺激,这才导致大脑微血管破裂。
好在出血量不大,检测到只有些散在的出血点,其实达不到大家所理解的脑卒中——也就是中风——的程度,昏迷应该并不是因为出血,还是因为遭受刺激本身的一种保护机制。
所以不需要动手术,药物治疗保护血管,并促进血液吸收,应该就好了,不至于留下什么后遗症。”
松哥轻轻颔首,没什么大案,也不会落下后遗症,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紧跟着,女警又说:“另外……昨晚,邱如安入院不就,我就给她的父母打过电话,但他们听说邱如安没什么大碍后,感觉……”
“感觉什么?”松哥觉得有些不大对劲。
女警有些不岔的说:“感觉他们好像不是很上心似的,敷衍的问了几嘴情况就挂电话了,只说会过来一趟。
今早我又给他们打了个电话,询问他们是否已经出发,我也好把医院与咱们支队的具体地址发过去,结果,她父亲一面说正在收拾行李,收拾完了就过来,但另一面,我竟然听到了麻将声。”
“嗯?”松哥眉头彻底拧了起来:“那她母亲呢?”
“电话干脆打不通。”女警冷哼一声:“要我看哪,这又是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对女孩儿毫不重视,出了事儿竟然来都不想来,依我看怕是心疼车费路费,另一方面,医药费估计他们也不想掏。
反正我听到麻将声,火气就上来了,干脆勒令他们务必在二十四小时之内赶到这边,否则后果自负。
唉,可惜不能真拿他们怎么样,他们毕竟是受害人家属而非嫌疑人,也没法强制传唤什么的,否则我真恨不得戴上手铐飞过去把她给拷回来!
你说,都是做父母的,怎么区别就这么大?有的恨不能把女儿捧在手心含在嘴里,宝贝似的,容不得半点欺负,对女婿都警惕戒备的很,有的就这么一副德性……”
“跟各地习俗有关,但主要的,还是人。”松哥眉头缓缓松开,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说:“人都有区别,做父母的自然也有个好赖之分,有合格的,也有不合格的。”
女警还是不岔,愤愤的说道:“两年前流行的那话说的很对,当父母竟然不需要考证,实在太可怕了!”
松哥只能苦笑,想了想,又问:“这些情况,你没跟人小姑娘说吧?”
“哪能再这么刺激她呢。”女警叹息,紧跟着又说:“跟她聊天的时候,我听得出来,小姑娘挺懂事乖巧的,总体也比较阳光开朗。
可就是这样,我才觉得更加心疼。不容易,真心不容易,怕是学费生活费她都是自己挣的,或者靠的助学贷款,以后工作了自己偿还……”
松哥沉默,没有接茬,过了一会儿后,才岔开话题问道:“对了,治疗费用……”
“我交的。”女警轻声说道:“我的级别不允许直接代表支队跟武警医院交接,身上也没带相关文件手续,所以只能先自掏腰包了。”
“好,你记得把发票之类的相关缴费证明留存好,”松哥说:“回头我帮你申请管支队报销,至于后边是向她父母要钱还是等凶手抓住后要求赔偿,就再说吧。”
顿了顿,他又看向祁渊,说:“小祁,到时候你有功夫的话,跟我一块跑跑手续,以后遇到类似的突发情况,也知道该怎么处理。
总之,你要愿意自掏腰包是你自己的事,算你品德高尚思想建设良好,但单位不能让你做了好事还吃亏,也不提倡这种行为,否则以后就没人敢这么热心了,这道理你应该懂。
但支队上下的兄弟们,很多时候都忙的足不沾地,恐怕也没多少精力去帮你,你得学会怎么写报告和跑程序。”
“好的。”祁渊赶紧点头。
苏平又看向女警,说:“我昨晚在学校那边也查了查,但没问到多少关于这女孩儿的消息,想来,她平时应该蛮低调的,可能比较内向。”
“是有点这种感觉。”女警点点头:“怎么了吗?松哥认为她性格有点矛盾?我觉得不会,嗯,或许是我用的词不太恰当,不应该说阳光开朗,应该说乐观阳光,这跟内向其实并不矛盾。
小姑娘说话间确实挺内向,要不是受了伤,心里比较脆弱,容易打开心防的话,恐怕并不好交流。但也仅仅只是内向,不爱交流,并不是不自信,更不是怯懦。”




不合理真相 第127章 果然
“总的说,她的想法还是比较积极向上的,对未来应该也充满了希望,内向只是性格特点,比较文静而已。包括昨晚这事儿,虽然我俩都没说,但她醒来后并没有一直哭哭啼啼的自怜自艾,就能说明了。”
松哥轻轻点头,也没否认,女警这个解释,也说得过去,毕竟生活态度与性格确实没有必然的关系,内向并不意味着自卑,更不意味着消极悲观。
女警话音一转,又说:“不过,松哥,等会你问话的时候,拜托,尽量尽量不要那么尖锐,她真的很不容易,又碰到这种事儿,我真怕她会再受到什么刺激……”
“噢?”松哥眉毛一挑,有些诧异。
女警虽然年纪确实不大,二十五六的模样,且女性心里总也比较娇弱,母性会让她们天然的更容易去同情弱者,这也没错。
可她好歹也当了几年刑警,见过形形色色残酷的案子,血腥的现场,同样也经历过社会的毒打,按理说应该知道任何人都不可能纯粹。
这样一位警官,就算没有麻木,也不该仅仅接触一小会儿,就对人产生这么浓烈的同情心。
除非,她同样有着类似的遭遇,又或者,这个女生有着极强的个人魅力。
若有所思的沉默了两秒后,松哥又展颜一笑,轻轻点头,说:“放心吧,我晓得。”
“嗯,也是我多虑了。”女警也笑道:“支队里谁不知道,松哥你最软最温柔了。”
松哥灿烂的笑容又转变为苦笑,有些无语且纳闷的问道:“最近有人说我像金毛,不会是你们传出去的吧。”
“噗!”女警捂住嘴,身子忍不住微微颤抖:“金毛?谁这么有才?别说哎,还真像!”
祁渊咽了口唾沫,有些心虚的低下头。
这个动作瞬间被松哥锁定,他脑袋微微一偏,下巴扬了扬,故意用很危险的语气说:“小祁!该不会是你在背后编排我吧?”
“哪能呢!”祁渊赶紧解释:“我哪敢编排前辈,更别说松哥你对我那么好……”
“那你知道是谁说的了?”
祁渊又缩了缩脖子。
见状,松哥绷紧的脸一松,嘴角微微扬起,摸摸下巴:“金毛松,emm,这个外号有点挫,还不如叫松狮呢。”
见他毫不在意,祁渊也松了口气,开起玩笑道:“可你性格跟松狮也不像啊。”
松哥耸耸肩。
女警站起身,说:“邱如安点滴应该快打完啦,我进去看看。”
“一块去吧,如果醒了,也好第一时间问问话。”
……
一瓶点滴已经见底,因此,又等了一小会儿后,女警便按了护士铃,护士很快过来,瞧了两眼,看看病例和输液记录,便拔了针,轻声说:“上午的针水输完了,你们小心点,别碰到埋好的针头,避免感染。”
“好的,谢谢护士。”女警立刻说道。
邱如安睡得似乎并不深,可能是察觉到周围站了许多人,这会儿便缓缓睁开了眼睛。
看到病床边的女警,她微微一笑,点头示意,接着略显疑惑的看向松哥和祁渊,轻声问道:“你好,你们是……”
“你好,很高兴认识你,我是刑侦支队民警,赵擎松,这位是祁渊。”松哥微微一笑,声音轻柔,且很有磁性,让人如沐春风。
邱如安眉眼弯弯,像两枚小月牙。
虽然没在说话,但给人的感觉也相当舒服。
一个人的特质,很多时候其实不需要等她开口、办事,一个小小的动作,表情,就可以让人感觉到。
看得出来,她果然和松哥很像,亲和力非常强。
这同样是种人格魅力。
祁渊暗暗想到。
松哥在病床边上坐下,没有急着问案子,而是关心起她的情况,问:“你感觉怎么样了?”
“好多了,不难受。”邱如安说道,接着主动开口询问:“警官,你们是想了解昨晚的事儿吧?”
松哥轻轻点头,没否认,只问道:“方便跟我们说说吗?”
“当然。”邱如安嘟了嘟嘴,说:“但在这之前,我能先问问其他姐妹怎么样了吗?”
“很遗憾,”松哥叹了口气,眼睑微微下垂,说:“她们都遇害了,只有你幸存。”
“那……我是不是也成了你们眼中的嫌疑人?”
“嗯?”松哥一愣,心念电转,立刻说:“当然不是,你在我们眼里也是受害者,只是运气好,幸免于难。为什么这么问?”
“我猜的,大家都死了,就我活着,不是太巧了吗,你们把我当成嫌疑人也是正常。”
“不会的,我们讲究以证据说话,没有客观证据,不会以怀疑的眼光看任何人。”松哥回道,当然,这话水分很重。
他又立马说:“你放心,我们绝对不会拿对待嫌疑人的眼光看你,问问题也是以自愿为原则,你想说就说,不想说就沉默,没有人能强迫你。”
“谢谢。”
“不用,这是原则。”松哥笑笑,又问:“现在能说说昨晚的情况吗?你们为什么会离开宿舍上天台呢?”
“是嘉嘉,”邱如安又抿了抿嘴,片刻后,才轻声说:“嘉嘉说,她男友在天台上给了她个惊喜,想拉我们一块去看看。”
“噢?”松哥暗道一声果然。
“嘉嘉她性子比较外向,又比较喜欢浪漫,交的男友大多也是浪漫的男孩儿,经常有这种事,她总要叫上朋友一块去瞧瞧,我们也乐得分享这种感觉,就一块去了。
本来是想等等红红的,但她去打开水一直没回来,嘉嘉又催的急,我就给红红留了张纸条,和她们一块上去了。
到了天台,没见着人,嘉嘉还说她男友肯定是躲起来了,想吓我们一跳,让我们小心点,可别出丑了。
话刚说完,砰地一声,天台门关上了,我们还没当一回事儿,但回过头,就看见水塔后边出来两个男生,门那儿也站着个,他们都蒙着脸,拿着刀。
我们几个有些慌了,就嘉嘉还在那笑,很开心又很鄙视的问,这就是他们准备的惊喜啊,一点都不好玩,没劲儿,女生才不喜欢这些。
原话我记不太清了,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但她才说完,那帮男生就扑了过来……”




不合理真相 第128章 方向
邱如安能提供的线索其实相当有限。
案发时已是傍晚,外加作案人都“蒙着脸”,也就是戴着口罩,而且遇刺时大家也都紧张、焦急,自然看不清嫌疑人的样貌特征,连身材特征都说不清楚。
能确定人数有三个,已经很不错了。
换句话说,除了验证了苏平提出的,受害人并非被赶上楼,而是被骗上楼的这一猜测,以及直接作案人为三人这俩猜测之外,并没有其他收获。
可就这一收获,实际上就已经足够了。
因为苏平猜测得到印证后,他们就有了个相当明确的方向——蔡慧嘉的男友。
她们是被蔡慧嘉拉上天台的,而蔡慧嘉,则是以为男友给自己准备了一份浪漫惊喜,这就是至关重要的线索。
可惜邱如安并不清楚蔡慧嘉的男友是谁。
按照松哥晚上的调查结果,蔡慧嘉自从闹出那场闹剧之后,校内男生就对她敬而远之了。
而她似乎也调整了策略,不再学校里头找对象,而把目光放到了网上,玩起了网恋。
那么这个所谓的男友,应该就是网恋对象,看上去还奔现了。
……
“网恋……”病房外,走道中,松哥又坐回那条椅子上,轻声说:“这要调查,说简单也简单,说难却也难……”
“啊?”祁渊有些纳闷,想不明白,便问道:“这应该不难吧?按理说如果是网恋的话,查查她各个社交软件的聊天记录不就明白了吗?”
松哥轻轻摇头:“别忘了,她在学校里都能干出同时交四个男友的事儿出来,天知道在网上会有多疯狂?万一同时跟十几个网友勾搭,怎么查?”
祁渊一愣,张大了嘴,有些目瞪口呆。
松哥揉揉太阳穴,说:“总之,先把这消息传回去吧,总归是个方向,查查看再说。”
祁渊点点头,跟着又忍不住纳闷道:“如果是蔡慧嘉的男友杀人,倒可能是出于感情纠葛,还能解释。可是,刺伤女辅导员,还有营造灵异事件的假象又是为哪般?还有啊,在她宿舍里泼鸡血,又放跟指头,到底是什么意思?”
“宿舍的事先不说。”松哥摇摇头,看了祁渊一眼,轻声说:“但,可从来没有证据表明,杀害蔡慧嘉他们,与刺伤辅导员的作案者是同一帮人啊。”
“啊?”
“虽然苏队和荀队在办案的时候,将两桩案子纳入一块考虑,但这只是其中一种可能罢了。”松哥轻声说:“但他俩可从来没说过两案并案调查。”
“这……”祁渊有些懵:“不是一起查吗?”
“一起查归一起查,同一帮人作案的可能性也同样存在,但他们并没有并案调查的意思,还是各归各的。”松哥解释:
“你没发现,我们一直在重点跟蔡慧嘉他们遇害的案子,而女辅导员遇袭的事儿,交给另一帮同事跟了,荀队苏队也没怎么过问吗?”
祁渊若有所思,了然的点了点头。
“好了,”松哥站起身,掏出手机,说:“这里没咱们什么事儿了,回去吧,还是小祁你开车。我给苏队打个电话。”
“好。”
……
中午,松哥、祁渊跟荀牧与苏平在食堂巧遇。
松哥他俩上前打了声招呼,跟着见他俩都紧锁着眉,一言不发,松哥不由问道:“怎么了荀队?这桩案子碰到什么难题了?”
“老凃刚刚发来一份新的报告,”荀牧轻声说:“蔡慧嘉……是hiv携带者。”
“啊?”松哥悚然一惊,接着又问:“怎么发现的?”
“有位见习法医在缝合尸体的时候,被骨茬扎破了手指。”荀牧说:“小姑娘有些担心,老凃立马给她做了消毒处理,同时还说,死者不像患有烈性传染病的模样,只要没有乙肝艾滋什么的,消毒后就不用太担心。
但话刚说完,老凃就想到咱们给他说的,死者很可能死于感情纠纷,又不太放心,赶紧做了个针对性检测,结果发现,她真是hiv携带着。”
松哥心一揪,赶紧问道:“那小姑娘人怎么样了?”
“急哭了。”苏平黑着脸说:“好在老凃给她做完消毒处理后,立刻送去疾控中心做阻断治疗,再做个常规检查,应该不会有事。”
松哥轻轻点头。
跟着,他又说:“如果蔡慧嘉是hiv携带着的话,那与她发生过关系的男友……们……很可能也会被感染。
偶然机会下发现自己染病,惊怒交加下,确实可能做出杀人的决定。作案动机方面,算是找到且成立了。
那咱们接下来,是否可以结合蔡慧嘉的社交软件聊天记录与疾控中心的备案记录,迅速锁定嫌疑人?”
“难搞。”荀牧摇头:“上头对hiv检测结果呈阳性的这些人,隐私保护特别重视,即使是我们因办案而需要调取备案记录,也需要跑手续。
如果是平时也就罢了,但最近,我们支队与各单位关系闹得有些僵,卫生单位更是首当其冲,这种情况下,他们不配合,想卡我们,我们一时半会也弄不到备案。
偏偏他们和咱们又不是一个系统,我就是想通过市局领导给他们施压都做不到,还是得跟他们打半天太极。”
“管那么多干什么。”苏平不耐烦的说道:“蔡慧嘉就算再能耐,她能同时跟几个人聊骚?一百个还是两百个?
把这帮人列出来,在本地的,奔过现的,或者近期来咱们余桥的,再一一分别筛出,一个个查过去,还能查不到了?
再说,那根断指,指纹迟早得被我们锁定,作案人之一就逮到了,之后害怕同伙抓不住吗?”
“倒也是这个理。”松哥点了点头:“那你们俩为什么这副愁眉苦脸的模样?”
“我俩担心,”荀牧说:“杀人过后,凶手会不会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报复性的传播艾滋?”
“啊?”松哥咽口唾沫:“应该……应该不至于吧?他们蒙面作案,又破坏了监控探头,说明心里还有顾虑,想来也是不想罪行曝光,又怎么会肆无忌惮的干这种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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