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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始诸天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弃还真
“重杵,”
蓦然,文候手掌扶着金色奏章,不耐的呼唤了一声。
“老奴在,”
大内侍重杵上前一步,虽然身为内侍,身体上有着缺陷,但身形魁梧刚阳,举止气场极为猛烈,反而比大多数的男儿,更有着一股别样的男儿气概。
“上蔡的宣诏侍者,可是回来了?”
文侯淡淡的声音,回荡在宫阁中,左右殿柱孤立在宫殿中,显得凤梧阁格外的空旷。
重杵回道“回禀君侯,董郓自上蔡还未归!”
所谓董郓者,乃是那一位宣诏内侍的名讳。
重杵是烨庭中的大内监,掌管着内庭所有的内侍,对于一位武道先天的内侍,自然要另眼相看。
宗师级数的内侍,没有人敢真正小看,更不会有人去小看一尊宗师的分量。
哪怕这位宗师,只是烨庭中的一位内侍,也绝不会有人敢嘲笑一尊宗师。
“未归?”
文侯指尖把玩着一方墨玉砚台,话音微微清冷,道“上蔡固然路遥,但算一算时日,董郓也该回来了。”
“怎么还未回来,是否那个奴才办事不用心了呢?”
重杵解释道“……君侯,董郓办事一直勤勤恳恳,从来无有差错。想必是那上蔡道路险要难行,由此耽误了行程。”
文侯不置可否,道“或许吧!”
“董郓既然入了你的眼,想必是个可造之才,如此寡人也就放心了。”
他轻轻拍了拍额头,语气缓然的说道“近来烦心事太多了,公子作为诸子中,第一位居上大夫者,诸子中不服者甚众,姒宣云也不安分,内庭中纷纷扰扰,真是让人烦的很。”
“你这奴才耳目敏健,可是知道最近宫中生了何事?”
“……老奴不知,”
重杵沉默了片刻,犹如一根柱石般,扎根于宫阁中,不疾不徐的说道。
文侯喜怒不形于色,深忌内宦干涉国君决断,在重杵之前就有几任大内宦处在重杵的位置上。
可惜,由于不知深浅高低之人甚多,每逢国君有问疑难,皆有人出列陈言,以期得到国君青睐,却不知犯下了死罪。最终一一毙在了宫廷森严的规矩下,而无一能有例外者。
重杵由底层一步步爬到如今的位置,成为文候身旁侍奉内监,唯有谨慎最让人称道,也是他性命得以长久之道。
该说的与不该说的,重杵心中似明镜一般,有着一杆准秤。
文侯自嘲一笑“寡人也是昏了头,问你这个愚钝的奴才。”
说罢,他将手上的墨玉砚放在玉案上,拿起奏章细细的看着。
看着奏章上千篇一律的内容,面上笑意浅浅淡化,眸中的某种意味愈发沉重了。
少时,文候一把将奏章推在地上,散落的奏章上漏出零星字迹,手指敲击着桌案,道“这些奏章,一个个都是一个模子刻的,全是为了世子少则、二子少央、五子少然,呈上的所谓请封奏章啊!”
“他们呐……看着老十四在上蔡的成绩,也都按耐不住了,全想着获得一处实封,借着积累实力。”
文候头痛的拍了拍额头,诸子当中最具狼性的荀少然,最具正统地位的荀少则,以及城府心性都是顶尖的荀少央,可谓南阳朝野上的三股势力,呼声都是不小。
而且,这三个公子谁都不是易予之辈,其中勾连着郑、宋二国的影响,让文候处置起来都颇为的棘手。面瘫男神玩诱拐:天后太傲娇
重杵似聋哑了一般,面上平静的站在一旁,对于文侯的抱怨之言,似是充耳不闻一般。
文侯呢喃自语“看来老十四坐拥上蔡,确实让这些小子们有了危机感,竟然出了这么个昏招。”
须知,文侯性情刚硬,一生乾纲独断,任何敢忤逆的,都没几人落得清静的下场。哪怕是亲子血脉,只要了这位君主,也要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然而,如今诸子纷纷发动臣僚进言,这就犯了文侯的忌讳,难免有一起清算的时候。
文侯心思一动“不过,这个昏招也让寡人看到了老十四这条鲶鱼,产生的效应有些过重了。”
“老十四大器已成,让那三个小子愈发的不安,不得不兵行险招,试探寡人的心思。”
看透了几个儿子的心思,文侯眸光流转间,闪烁着难以琢磨的色彩。
对于几个公子间的斗争,文侯本人是乐见其成的,也是希望借此磨砺出一位带领吕国真正实现称霸的强主。
绵羊群里生不出苍狼,虫豸堆里也不会有猛虎!
吕国需要一位强势的国君,稍弱一些的守成君主,都无法在豫州这一片大地上生存下来。
如今的豫州三大强国,以郑国为第一霸主,其国势力鼎盛压得宋、吕二国,都只能抱团取暖,抵制咄咄逼人的郑国之势。
吕国一直处于郑、宋二国的夹缝中,若无一位强主励精图治,将吕国发展起来着实不易。
因此对于诸子的争斗,文侯才会一直处于一个放任自流的态度,甚至有时还会勉励一二,对此持着一二支持。
当然,文侯有着如此态度在前,几个公子自然不会谦让,一个个纷纷收揽势力,争相开辟着自己的基本盘,一度有着吕国三大公子的称谓。
“寡人的这些儿子,一个有着宋国支持,一个与郑国关系暧昧,其他的也各有依仗,都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啊!”
文侯按着玉案,面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宫殿外,默然想着“既然你们都要争,寡人岂能不让尔等争上一争,只是机会寡人给了你们,你们是否也能让寡人惊喜一次?”
“要实封寡人就给你们实封,三个儿子都是实封,让他们各显本事,或许能看看谁可堪造就。”
“寡人的位置,可不是谁都能觊觎的,没有几分实力、魄力,给了也是害了你们,于你们毫无益处可言。”
文侯沉沉叹息“为君之道,当视一切为空,无亲无情方是正途,以社稷之喜为喜,以山河之怒为怒。”
重杵鼻观眼眼观心,默然垂头不言,只是在一旁伺候着。
…………
宫阙一角,堂皇阙台,清幽静怡!
二位老者缓然对奕,出手孕风雷之声,鼓荡于山野青冥。
一张犹如一间宫阙大小的棋盘,横放在二人之间,随着二位老者的出棋,两方黑白棋势泾渭分明。
“妙啊,妙啊,大哥这一盘棋,看着真是妙啊!”
麻衣老者抚掌惊叹,这一局白棋局势困顿,黑棋已成了气象,一度将麻衣老者的白棋逼的步步退让。
“是吗?”
青衣老者淡淡一笑,满意的看着棋盘上的各个棋子,道“能从二弟你的嘴里说出一个‘妙’,可真是不容易,看来这一步确实是妙了。”
“哈哈哈……”
麻衣老者抚须大笑,道“大哥何必消遣与吾,这一局棋吾是认输了,不过没有赌注的赢棋,就是再来百八十盘也是无碍。”
“真是如此吗……”青衣老者喃喃道“二弟,吾兄弟两人久不参与族内事宜,你现在陷在里面,为兄很是担心你啊!”
荀少执掌上蔡以来,南阳朝野非议甚多,但也有一些额外的推力,图谋着促成此事,麻衣老者在这事里是出了大气力的。
若非麻衣老者骤然发力,联合几位族老发动荀氏的影响力量,让文侯彻底坚定了心思,册封荀少为上蔡大夫。荀少也不会如此轻易的得到这一封册封诏书,中间至少要经历几次波折。
看着青衣老者眉宇间的愁绪,麻衣老者轻轻一哼,道“陷与不陷,难道咱们兄弟两个还有的选择?”仙商巨擎
“姒宣云呐……好个霸道的宋国王姬,在烨庭生杀予夺,压得咱荀氏儿郎不敢出声,长此以往下去,这吕国还是哪家哪姓的吕国。”
青衣老者不满的簇动眉头,道“二弟,你却是言重了。”
麻衣老者道“你们认为言重,老夫却不认为这事是杞人忧天。一位宋国国君的外孙,还是咱们吕国的世子,注定继承君位的人物。宋国若是借着这层关系,企图染指吕国quán bing,到时世子又当如何。”
“而且,文侯家的其他的几个小子,也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一门心思的钻营,让老夫厌烦到了极点。”
“你啊……”
青衣老者苦笑连连,指着犹自忿忿的麻衣老者,不由得摇摇头。
二人同胞兄弟,性情却是天差地别一般,有时的处事风格,甚至是完全相反的两个极端,常常让青衣老者为此哭笑不得。
麻衣老者道“哼……老夫就要趁着机会给她添添堵,看她还能拿老夫如何?”
“你……她是不能拿咱们如何,但她毕竟是世子的生母,倘若世子登位国君,你我又该当何去何从。”
“恶了”
青衣老者无奈的说道“哎……说到底,你力举文候家的小十四,可是得罪了姒宣云,这后果你想过没?”
烨庭中局势的波云诡谲,让青衣老者这个明眼人,都感到了一丝丝惶恐不安。而麻衣虽然为人精明干练,但处事为人太过刚硬,所谓的过刚易折,这让青衣如能何不担忧。
“大哥,小弟既然敢推动此事,就有一定的把握,不会让这把火烧到小弟的身上。”
麻衣老人轻轻吐了一口气,道“姒宣云飞扬跋扈久矣,荀氏族人也忍了许久,吕国究竟是荀少氏的吕国,任她如何翻腾,能让吕国易主改姓?”
“只要荀氏数千族人犹存,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办到。”
麻衣老者态度坚定,道“况且,老夫从来不认为,吕国有一个身怀宋国血脉的国君,就真的就是一件幸事。”
青衣无奈的摇头,道“好吧,好吧,你就倔吧,老夫是劝不动你了。”
此时麻衣的态度,已然代表着相当一部分的荀氏族老的态度。
荀少坐镇上蔡之事,朝野内外都有议论,但若争论最大的,还是敕封上大夫之事。
毕竟,下大夫晋升上大夫的这一步,就需要寻常的贵胄们几代,乃至于十几代的积累才行,堪称一步登天也不为过。
虽然荀少本身具备实力,而且这事还是由闻太师敲定的,减少了许多的波折。但该有的反扑是一样也没少,其中就有不少眼红的人,试图在这块肥肉上,生生撕扯下最肥美的一块。
也真是因此,荀少这个人落入了几位族老的眼,族老们一致认为这个子弟,没有其他几家诸侯的暗手,是荀氏中少有背景干净的弟子,得了不少的助力。
最重要的一点,还是荀少与姒宣云水火不容,也没有机会与其他公子串联,值得族老们出手保一保。否则换作他人,就又是另一种态度了。
看着麻衣油盐不进的模样,青衣暗自叹息。
“这些年来,姒宣云的作为越来越过分了。暗自戕害庶子,凡有不合心意的,都让其不知不觉得消失。”
“几次三番做的过了火,如此也怪不得族内,会有这么多的怨忿之言了。”
或许麻衣老者并不清楚荀少肉身成圣的实力,但一个能让南阳震动,闻太师都倾力举荐的人物,自然值得荀氏族老们的看重。
麻衣老者起身,面色自若道“纵然姒宣云那个女人蛇蝎心肠,可是老夫身处烨庭,她又能拿老夫如何?”
“不要忘了,她的身份甚为敏感,宋国王姬固然贵重,老夫这个糟老头子挡不住他们。但这里是吕国,是吕国社稷的中心。”
“它是虎卧着,是龙得盘着……再是特殊的身份地位,超过一定的限度也是无用。这里是咱们荀氏的吕国,不是他姒姓的江山。”
元始诸天
元始诸天





元始诸天 第三零一章水师遗泽
“荀不讳!”
目送着董郓离开的背影,荀少彧若有所思的颔首点头。
付出三十五枚血晶,从董郓口中听到了这一颇为陌生的名字,让他着实踌躇了一番。
荀少彧依在靠椅上,低声沉吟:“吾与他往日并无交集,也无什么有情分,他为吾开口助力又是为了什么?”
“一位族老的份量,可不是轻予的,没有利益的驱使,他又为何开口。”
荀少彧愈发的感到南阳上下局势的复杂,还要出乎他的想象。
他这个上大夫位,还是几方角逐之下,才真正确定下来。若非那一位族老横插了一手,他的上大夫之位也并非就是稳若磐石。
毕竟,荀少彧此时虽然强势,但他的势力范围尚且无法触及烨庭大局。固然有着南方一霸的实力,倘若没有得到烨庭承认,真正意义上的名符其实。
今日的繁华权势,也只是一时的过眼烟云,经不得风吹雨打。
然而,在有了大义名分后,加以荀少彧自身的势力,所处情况立刻与先前不同,有了一个立足的根基,底气自然再不相同。
只是,那一位荀氏族老固然为人极为低调,但荀少彧身在烨庭时只是一介庶子,如何能与这般大人物牵扯上关系。
而能成为族老的人物,至少都是顶尖宗师的修为,甚至不乏大宗师、武圣人之流的强人。一位如此人物突然的臂助,却是让荀少彧心中本能的升起一丝警惕。
“倒底是沾了蜜糖的毒药,还是真的没有其他想法?”
荀少彧眸光明灭不定,过了一会儿,阁楼间细细雨丝落下,可谓润物细无声,让肃杀气息沉重的公邸,稍稍减弱了几分锐利感。
他呼了一声:“来人,”
一神色木然中年男子,几步踏入正堂,垂头低声道:“主君,有何吩咐?”
“召上阳、诸瑜、常云三人入邸……”
中年男子沉声道:“诺!”
不多时,正在公邸其他苑落等候的三人,纷纷来到了这一间正堂。
荀少彧端坐正堂,眸光莫名的看着案上的金诏,神色难以言述。
“主君,”
看着荀少彧兀自沉思的面庞,上阳朝试探的唤了一声。
荀少彧抬手说道:“嗯,你们来了,都坐吧,”
上阳朝三人微微愕然,随即道:“臣等谢过主君,”
荀少彧缓然道:“尔等为吾心腹,是尔等与吾披荆斩棘,才有着今日上蔡局面,尔等都是吾之柱石,毋须要如此多礼。”
诸于行谦恭道:“主君鸿福,方得大业,吾等臣子虽劳心力,但若无主君事必躬亲,也不会有今日今时之象。”
“便是南阳敕封主君,亦是主君携开疆拓土之功,若是不封如何能服众心。”
荀少彧道:“好了,你说的这些,吾心里是都明白的。只是尔等三人劳苦功高,吾是不会忘却半点的。”
“吾既得上大夫位,当设三府长史,位比下大夫位,执上蔡兵、政、民三事,以三府唯托付三位尔。”
上阳朝三人匍匐,道:“主君信重,臣等铭感五内。”
荀少彧轻轻道:“诸瑜行,”
诸瑜行兀自垂头,道:“臣在,”
“你去内库取一千血晶、一万玉贝,再酌情挑选几件珍宝。上吾的马栏中领一匹飞龙紫电驹,星夜兼程以最快速度进入南阳,将这些一并交给荀不讳。”
上阳朝身形一震,道:“主君,这一次莫非是借来那位的力?”
“……”
荀少彧默然不语,颔首微微点头,神色间幽幽一片,令人难以琢磨。
“吾荀少彧从来都是重恩重情的,既然他荀不讳关键时候,能够推吾这一把,吾也不会让他白费气力。”
诸瑜行叩首,道:“臣下明白主君的意思,定不负主君托付。”
对于荀不讳能否接受荀少彧的好意,诸瑜星对此信心满满。
毕竟,荀少彧出手一如既往的大气,三百血晶、几样宝物尚在其次,仅仅一万玉币就非同凡响了。
当年荀少彧只身出烨庭时,以那一位嫡母一贯的大手笔,也只出了三百玉贝、五十金帛、五十口百炼刀。
如今哪怕他雄据一方,连溃蛮人收获颇丰,这一万枚玉币也是他内库的十之一二了。
这一份礼着实不轻,甚至等闲上大夫也未必能拿的出来,或者愿不愿意拿出来还是两说。
诸于行躬身道:“想必他是不会拒绝,主君这一份厚重好意的。”
荀少彧抬手道:“希望如此把……上阳,常云,”
上阳二人一旁伏身,道:“臣下在……”
“你二人整顿三府,上蔡突有起复,在人员上多为臃肿,难免有所失当之处,吾要整个上蔡拧成一股绳。”
“诺!”
…………
山曰伏牛,山高险峻,雄伟壮丽,坐落吕国南阳之南!
深邃的伏牛山脉,一处幽幽暗暗的山洞中,山道两侧排列着碗口粗细的火把,将这一条山道内外照的通明通透。
一个神色沉闷的中年汉子,面上带着憔悴,矗立在一座数十丈高的石像面前,看着石像沉默不语。
石像看似一尊筋肉盘结,似如开天巨神一般的存在,狂放不羁的神容,高大雄伟的身躯,一柄翠绿玉钩在石像的手中,钩身幽幽光芒流动,无不彰显着这一尊石像的气概。仿佛手中玉钩微微一划,就能分开万水千山,让山河社稷匍匐在脚下一般。
“啧啧……这石像下了真功夫,有了共勋的三分神采,二分绢狂气焰,能成为你们共氏的传家宝物了。”
一道笼罩在黑雾的身影,站在中年汉子的一旁,面容在黑雾的絮绕下,只有两点猩红色的眸光,在晦暗的山洞中,格外的引人注意。
共渊抚摸着石像,神情极为的专注认真,感受着霸王不经意间的气魄。
经过了南阳的事败,共渊一身元气大伤,【飞凰神军】几乎追的他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若非有着这一位暗中出手搭救,以他武圣人的武道也要陨落在道兵的锋芒下。
黑雾中的人影,看着中年男子道:“共渊,这就是你们共氏最后的一块遗址,是那共勋以前的地宫故址。本座已经做了该做的事,剩下的就要依靠你自己了。”
谁又能想得到,豫州大地之上竟会有共勋当年留下的遗迹。
或许当初共勋遭受五龙分尸,荀氏初祖镇压吕国大运,也并非存粹的巧合。
共渊这位共氏少主,神色颇为复杂的看着周围的一切,抿了抿唇角,道:“这一点你放心,吾共氏的儿郎一个唾沫一个钉,说出的话有份量。”
黑雾怪笑了两声,道:“嚯嚯嚯……某家对共氏的人自然是信任的,不然也不会参与到这件事中。若非与你一起图谋霸王残躯,摊了这一潭浑水,倘若让殷天子知道了这事,怕是天上地下都不会有你我的活路。”
共渊不屑一顾,道:“哼……黑心道人,你以为咱们瞒着殷庭行事,殷庭就不会追究咱俩的身份了?”
“咱们一个共氏余孽,一个魔道弟子,怕是刚暴露身份,就能招来大军围剿,死得惨不忍睹。”
黑雾中的人影看不清面容,只是黑雾摇拽中身影,让人不由心生悸动。似乎孕育着无有穷尽的黑暗,让人难以言喻的恐怖。
黑心道人冷冷笑着:“嚯嚯嚯……至少我一个魔道门人,殷庭或许能忌惮一二魔道的影响力,可是你这个共氏血裔,就必须要死了的。”
主世界中的佛、道、魔三家势力,是自太古纪元以来,就是最为庞大的庞然大物,佛祖、道祖、魔祖三位都是无上大神通者,登临彼岸超拔苦海的至强。
虽然道门、佛门、魔门内部又有千百势力,这一位黑心道人只是出自魔门中少有的门阀之一,但潜在势力何止是庞大能言,就连殷天子都不得不顾及影响。毕竟三家子弟分布和其之广,与九州诸国根系密切,殷天子不能不去忌惮。
“死又如何,只要能完成大业,共渊甘愿赴死。”
中年汉子话语中铿锵有力,吐字发音时都带着一股子力道。
黑心道人面上似乎嘲讽之色略过,道:“嘿嘿嘿……好个重诺守信的共氏少主,吾先在此贺你大功告成了。”
“嘎嘎嘎……不要忘了你答应过的,我等着你实现诺言。”
黑雾缭绕中,黑心道人嘎嘎怪笑着,逐渐消逝在了这一座山洞遗迹间。
“放心吧,你我的利益是一致的,吾又有何道理违约。”
共渊目送着黑心道人的离去,眸子愈发的炽烈,恍若一团火在燃烧着。
这是属于他的野心之火,他要将这一把火从南阳开始点起来,一点点吞噬着眼前的一切。
“就为了这一着,吾共氏牺牲和其之多,他殷庭压了吾共氏万载,因果有报应,也是该他们偿还的时候了。吾将以南阳为殉葬,为吾家先祖蒙受的万载囚禁之苦,落下最终的帷幕。”共渊面色狂热的看着石像手中的玉钩,此时在他的眼中,那一柄玉钩已然占据了全部。
共渊手掌缓缓上移:“这一口玉钩,毕竟不是共渊手上的那一口第四品神兵吴钩剑,只是仿制的一口玉钩剑,虽也是神兵之属,较比吴钩剑的威力天差地别。只是事有缓急轻重,几十万的蛮人的大溃败,让吕国的声望一涨再涨。吾也管不得许多了,若再不果断的下场,眼看着就真是悔之晚矣了。”
相传上古霸王为一代水师,崇尚水纪之道,曾测量山河社稷,徒步治理了最为凶恶的津、卫二水,是赫赫有名的治水大家,得天下人的赞誉。
而共勋之所以有着夺得天下的野望,也是他在治水的过程中,方国不断发展壮大。又因为治水功成,取得了极为明显的声望优势。再以强大的实力作为基础,才有了夺取天子大位的念头。而眼前石像就是最初作为水师的共勋,徒步丈量九州时,留下的一份遗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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