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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始诸天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弃还真
石镜之上,映照着夜色之中,隐藏的别样景象。
但见,丝丝缕缕,殷红气机,沉浮于诸营之间,每一丝每一缕,都有一种血腥深沉,煞气凛然。
“看来第二意识,作为是呆板了一些,但治军之严,颇有成效。”
看着这般气象,他咧了咧嘴:“一县之地,也可称一方诸侯了!”
石镜映照之下,事无巨细,无有遗漏!
一些主修望气之术的道人,一辈子亦难有这般成就。
荀少彧……或者,该是方国端了!
方国端这个名字,还是这一支义军领袖,渠帅元成器赐下的。
取‘国之端正’之意!
由此一观,可见元成器与荀少彧之间,何其亲厚。
而荀少彧,也没辜负了这位大帅赏识。
年纪轻轻,就稳坐了江宁县头把交椅。
把一座江宁县,打造的跟个铁桶一般。各路义军、官军、盗匪,不敢侵犯江宁分毫。
看了看夜色,荀少彧道:“来啊!”
卫士入帐,应了一声,道:“在……”
荀少彧道:“如今是何时辰了?”
卫士道:“回将军,子时初过一刻了,”
这就等于半夜十一点半了!
荀少彧微微蹙眉,稍一思量,道:“这个时辰,军中巡检,应该勘察过了吧!”
见过现代化整肃军容,荀少彧对于麾下,令行禁止,极为重视。
而第二意识,本就是个行事呆板的。
做事直来直去,不懂变通。
只会原原本本的,把荀少彧的想法,一一延伸下去。
为此,很是砍了几颗脑袋,作为众军警示。
在如此严苛军法镇压之下,荀少彧这一支义军,战力能有多少,暂且不提。
但论起军纪严明,在诸路义军之中,都堪称前列。
他荀少彧能从一介小小军头,摸爬滚打,靠的也就是这一丝不苟,眼皮底子不容沙子。
自从当年,荀少彧在锦平连番夜袭,数次大溃乱军之后。他就对夜袭战法,有了几分戒备心思。
善水者溺于水!
固然古代军队,由于普遍肉食营养摄取不足,多有夜盲症。夜战一说,在正统军队少之又少。
然而,万事总有意外,荀少彧不会去一赌,这种万分之一的可能。
他只会去尽量,杜绝这种可能性。
这严苛有效的军纪军法,就是强力有效的保障。
荀少彧心中一动,起身道:“召集卫士,随我巡查大营。”
他镇守江宁,作为一县之首,本该住在县衙。
但在这朝不保夕的乱世,哪里能比大军之中坐镇,还要安稳可靠的?
…………
江宁县,
南城,严府,
一个个黑影,在宅院门前晃荡。
这些黑影,步伐极轻,犹如一只只狸猫,落脚之时,且轻且疾。
“大哥,”
“大哥,”
“大哥,”
这些黑影,渐渐汇聚在一起。
这位‘大哥’一袭黑衫,晦暗月色,看不清他的脸庞,但魁梧高大的身躯,却极俱压迫力度。
‘大哥’环顾了一下黑影们,颇为满意的颔首点头。
这些黑影们,粗略一看,就有三、四十人之多,个个身形步伐,都有着功夫在身。堪比精锐牙兵,敌二、三人不在话下。
可以说,有这三、四十人在手,他都有把握,去冲击正规军队。
‘大哥’沙哑着声音,低声道:“兄弟们,都到齐了……”
“都没留下什么首尾吧?”
一个黑影道:“大哥……按着您的吩咐,兄弟们混迹百姓之中,分批分次的入城,肯定不会留下痕迹!”
“嘿嘿……”
对此,‘大哥’颇为自得,笑了两声。
“在丹阳地界,人人都道他方国端,能文能武,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可老子高天宝,就偏不信了这个邪!”
高天宝的眸中,火热一片。
“老子在丹阳府,横行无忌的时候,他方国端还是个小小的大头兵呢。”
一边说着,一边形象的比了一比手势。
“今天,老子就拿他的江宁县,开一开荤腥……”
高天宝哼了一声:“死几个江宁豪富,想必也能让他方国端知道,在这片地界上,到底谁才是‘天’。”
“大哥,啧啧啧……这家可是江宁地界上的大富,出了名的富裕。”
“干了这一票,够在别家,干他个几票的了!”
“咱们就先从他家开始……干了他丫的……”
“是啊,大哥,干他丫的……”
“大哥,干了他丫的……”
几人虽小声嘀咕,但恬躁起来,动静也是不小。
高天宝的手微微一压,止住弟兄们的话头。
“既然兄弟们,都看好了他家……好,也是他家造化到了。”
他一挥手:“就他家……”
“不过,老子把话说在前面,无规矩不成方圆。一会儿小黑子,打开了宅门,咱们杀了进去……”
“金银细软都随便拿,老子不是小气的人。但谁要是管不住,自家胯下那二两肉,惹了麻烦,坏了大事,就休怪兄弟们不仁义了!”
虽然高天宝不是第一次,干这种杀人夺财的勾当了。
手下的弟兄们,也个个都是熟手,熟门熟路,杀人放火的技能点,早就点满了。
然而,每每到了将要行事之时,高天宝都要说上一遍规矩。
按他的话来说,不能让他们做个糊涂鬼。
这一次,也不例外。
众人信誓旦旦,保证道:“大哥放心,规矩兄弟们都懂,谁要敢坏事,兄弟第一个活刮了他。”
“布谷!布谷!”
一群人正说着,几声鸟鸣在院墙里侧,突兀传来。
“是黑子……”
几个黑影,对视一眼,缓缓点了点头,脸上渐渐露出了一丝狰狞笑意。
都说猫有猫道,鼠有鼠道,这些人干着杀人越货的勾当,自然有自己的门道。
这家大户,院墙即高且深,极难攻破进去,任取任求。
虽不会似豪族坞堡般,犹如一座军事要塞。
但也不是他们几个匪盗,就可以攻得下的。
故而,事先混几个人,去探探底压压路,对他们来说,就都是常规套路了。
一个黑影蹲在,模仿布谷鸟,在一样叫了两声之后。
等了将近一柱香的时间,才听到格愣一声,门闩从里面拉开。
这是为了防止碰巧有人,对上了他们的暗号,打的一个时间差。
一青帽小厮从门里钻了出来,向他们挥了挥手。
看着这个,高天宝狰狞的笑意,缓缓爬满脸庞。
…………
子时,临末,
荀少彧巡查大营之后,正想回行军大帐休息。
对于军中禁令,他看的极重。
一旦军中施行宵禁,仍旧逗留他处着,杀无赦。
这些巡检,检的可不仅仅是每日军禁。
这般想着,荀少彧一抬头,顿时愕然一愣。
只见入眼之处,不知何时,蓦然升腾起一簇簇红云,犹如火烧一般,灼红一片天宇。
火灾!
荀少彧脑海划过一道明光,登时反应了过来。
古代火灾,视为不详之兆。
一旦发生火灾,不死上几个人,是绝对过不去的。
要知道,就是在现代社会,一旦有了火灾,都会有人因公殉职。
更何况,是在生活条件状况,更差的古代社会。
荀少彧瞳孔一缩,第一时间不去想着去救火,反而下令道:“立刻召集卫队,整齐军备,时刻准备。”
他道:“命令麾下众军,没有军令,不得擅动,违者一概杀无赦!。”
这命令堪称苛刻,极为不近人情。
大火一旦烧起,火势连成一片,倘若没有人去制止,这损失就太大了。
只是,作为江宁县义军首领,荀少彧却有不得不这样做的理由。
兵者,凶器也!
要知道,纵然此时大军,都收敛兽性、磨砺爪牙,看似温顺之极。
然而实际上,这军营之地,时刻都似一捆炸药包般,一点就着,一点就炸。
对见过‘营啸’的荀少彧而言,他是不会去冒这个险的。
一旦因为喧嚣,而引起了营啸。
那场景可远远比,当面锣对面鼓的沙场战阵,还要来得可怕的多。
“喏……”
这些卫士,都是荀少彧麾下死忠。
否则,也当不了他的随身卫士。
不要说,仅仅只是让他们去弹压袍泽。
就是让他们拔刀自戮,这些卫士们,都会一丝不苟的去完成。
能成为随身卫士的,就该有这个觉悟。
“火灾么?”
荀少彧沉吟至今,若有所思:“城南人家,就那么几户,可都是有名的富庶人家……”
正想着,一个黑塔般的汉子:“上位……”
在黑塔汉子身后,一个白净男子,一脸从容:“上位……”
荀少彧微微颔首,道:“明达……明远……你们两个来了!”
这‘上位’之说,还是他在益州逃亡时,一些亲密拥囤叫的。
用来分别,往日当和尚时候的称呼。
不过,到底情分不一样。
无论鲁明达,还是赵文远,都是当年跟着他,从锦平一路,逃出益州的老人之一
一路披荆斩棘,以前的老人,都折的差不多,所剩无几了。
他能颇为顺利的,打下这一片基业,这些班底们,助力良多。
见到他们,荀少彧脸色,稍稍缓了一些。





元始诸天 第六十六章生杀予夺
中军兵帐,
荀少彧端坐主位,鲁明达、赵文远二人,各站一侧。
他带着银鳞胸甲,腰间配着一柄银饰弯刀。
赵文远拱手,道:“上位,这火来的蹊跷,不可不防啊!”
显然,赵文远也对这场火灾,心存疑虑。
江宁南城,都是一些商人巨贾的宅邸。
看这火势,不像一两家遭灾。冲天火光,一路蔓延,火势不好控制。
水火无情,一旦事态不可收拾,也就只能采取一些强硬措施了。
荀少彧垂下眼帘,现今能称呼他‘上位’的,也就这么寥寥几个老弟兄了。
都是跟着他,一路拼杀,走到今时今日的心腹。
他对这些心腹们的态度,自然格外亲厚。
荀少彧嘿然冷笑:“不论这场火,是意外,还是蓄意。只要咱们不乱,这些伎俩……是翻不起风浪的!”
“大火一起,动乱不可避免!”
鲁明达紧绷着面皮,瓮声瓮气,道:“上位,明达愿率兵,镇压城中骚乱。”
无论何时何地,都不会缺少,顺水摸鱼的人。
趁着混乱,想要伸手大捞一笔的,大有人在。
这一场火下去,亦不知要破了多少家,败了多少户,才能平息下去。
荀少彧横了二人一眼,淡淡道:“这火灾之事,不用尔等操心。如今的当务之急,就是稳定军心。”
“军队,才是吾等乱世,安身立命之本。无论如何,军心不可乱。”
“没有我的军令,一兵一卒,都不能动用。”
看着荀少彧神情森漠,赵文远、鲁明达二人,心头寒意大起。
这是要坐视火势,蔓延的节奏啊!
能在乱世站稳脚,没有几个人的手,是干净的。
“江宁城中,桀骜不驯的大户,太多了……如果,消失一两家,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荀少彧平静,道:“文远、明达,不要妇人之仁呐!”
…………
竖日,
江宁县,县府大衙。
一县文武,三班六房主官,分立左右。
荀少彧安坐上位,背后映衬着,一副浴日东海图,上悬明镜高悬匾额。
两侧各立三、四军将,虎背熊腰,腰间挎朴刀,手按着刀柄之上,俱是气势雄壮之辈。
一众武将躬身抱拳,道:“将军!!”
一众典史、主事,亦道:“将军!!”
荀少彧微微颔首,对这一礼,他坦然受之。
能执掌江宁县军政,成为这一支义军之中,有数的核心人物之一,荀少彧亦该有他的气象。
表现出来的,就是能服人,有威严,得人望。
恩威并施,莫过如此!
要知道,义军盘踞丹阳府,亦不过仅仅掌握了丹阳五县,还有三县之地,不在义军手中。
荀少彧能掌一县,除了渠帅元成器的信重,他自身的人格魅力,亦不容小觑。
他道:“诸位,坐吧!”
“喏……”一众文武直起身子,一并稍退两步,正襟危坐在背靠椅上。
荀少彧指尖微扣公案,环视左右,一语直奔主题,道:“昨夜大火,火势之烈,着实罕见。本将在城北大营,尚且都能看到那冲天火光。”
“本将知道,在坐诸位,不乏有夙夜未眠,在城南抢灾救险者。这些,本将都看一一在眼里,记在心里。”
“李清论,你是工房典史,一房主官,昨夜有多少损失,一一报上来吧!”
县衙官吏之中,有典史,司吏,役丁三等。
只有典史,才入官流,其他司吏、役丁二等,都只是吏员。
户房典史李清伦,立刻起身,从袖中抽出卷宗,开口:“是,将军……”
“昨夜城南大火,烧毁房屋,共烧毁木质结构房屋三十七户,破拆木质结构房屋三十四户,受灾百姓二百五十六人,伤亡一百七十一人。”
当然,这些冷冰冰的数据,并不能让在坐一众文武,有多少动容。
对于见惯了生生死死的他们而言,不过只是一串数字罢了。
砰!!
荀少彧手掌拍在公案上,冷冷道:“伤亡一百七十一人?”
“你们三班六房的人,都是干什么吃的。”
“本将是该庆幸,这火势没有扩大,没有造成更严重的损失;还是该为你们的无能,而感到可悲?”
荀少彧冰冷的话语,犹如重锤,不断敲击众人心头。
这话一出口,六房典史俱然心中一震。
李清论反一咬牙,驳道:“请将军容禀……火势一起,下官得了通知,就立即火速救援,不敢有片刻耽搁!”
“下官亲临火线,彻夜不眠不休。固然,不敢居功,但自问无过。”
李清论一边说着,一边双膝跪地,‘砰!砰!砰!’不住磕头。
荀少彧在江宁短短半年,不但治军极严,就是治政理事,也颇有几分兵家气概。
因而触怒他,而被削首的典史、主事,不在少数。
李清伦也正是在这种情况下,不断升迁,由司史一职,升任典史的。
看着额头露出瘀血的李清论,荀少彧神色不变,冷着脸道:“刑房……”
赵循安不紧不慢,在一众典史中走出。
他恭敬道:“下官在……”
荀少彧冷淡的看了一眼,神容恭谨的赵循安,道:“我想知道,到底是谁放的火!”
“是有意,还是无意……这个,你……能告诉我吗?”
冷冰冰的话语,不含一丝感情,让赵循安心头,警铃大作。
“下官……下官……”
“下官以为,这场火灾,绝非是‘意外’之言,就能自圆其说的。”
狠狠的咽了两口唾沫,赵循安低头,掩饰脑门上溢出的细汗。
“经过仵作排查,在遇难之人身上,多有刀兵痕迹。”
“这遇难几家,世代经商,家资颇丰。可能是为了财帛,招惹了歹人杀机。”
“是吗?”
荀少彧收敛冷色,喃喃道:“是有人,故意杀人放火喽!”
“是……是的……下官就是如此认为的。”
虽然不知道,这话是否对自己说的,但赵循安仍旧硬着头皮,答道。
荀少彧冷笑不止:“呵……呵呵……呵呵呵……”
“那么,你可查到,那些匪徒都是什么来路,竟敢犯我江宁?”
赵循安闻言,身子一僵,艰难道:“下官无能,追查不及。”
由不得赵循安,不小心应对。
在这乱世之中,朝不保夕。
那些掌兵的,个个杀人盈野,心狠手辣,说杀你全家,就绝对不放过家养的一条狗。
荀少彧垂下眼帘,道:“徐家人,阖家都死绝了?”
“是的,阖家一百一十七口,家丁仆役,无一生还……”
听到想要的回答,荀少彧心中一片冷漠。
徐家仗着自家是江宁第一富,更与大帅元成器有些关联,对荀少彧明里暗里,都有些阳奉阴违,让他很是不喜。
只是一直以来,顾忌大帅元成器想法,才无法对徐家狠下辣手,勉强忍让。
没想到今日,却飞来横祸,阖家都死绝了。
‘这……会不会是上位的手笔?’
思及前几日,愈发跋扈的徐家,现在的下场。
赵文远、鲁明达这两位,炼就一身强横武道的军中悍将,都不禁生出一股子寒意。
荀少彧沉吟道:“好大的胆子,杀人全家,火烧宅邸,够狠!够绝!”
“如此大寇,江宁百载县史,前所未见。”
荀少彧冷冷的看了一眼,战战栗栗的赵循安。
“赵典史……”
他道:“本将也不为难你,我再给十二个时辰。不管你使用什么鸡鸣狗盗的手段。本将只想知道,那个胆大包天的大寇,是个什么来路。”
“这一点……不难吧!”
赵循安嘴角一抽,荀少彧都如此说了,还哪里有他讨价还价的余地。
荀少彧的意思,又有什么不明白的。
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
一旦查察无果,赵循安毫不怀疑,他自己的将要面临的悲惨下场。
“下官,定不负将军所托。”
虽然这话说的,让赵循安隐隐有些牙疼。
拒绝荀少彧的胆量,他是没有的。
荀少彧眸光清冷,别具压迫:“三班六房,数百捕快差役,就让大寇在江宁,来去自如。本将的脸,都快让你们丢尽了。”
“我希望,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不要让我太失望……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荀少彧起身,冷厉道:“我这里,不养尸位素餐之辈!”
…………
南城,
“快!”
“快!快!!”
城门之上,一名名兵卒,一路小跑,来回交错。
一架架弓弩,设立在城头。
甲胄在阳光下,反射一片亮光。
鲁明达犹如一座铁塔般,立在城楼上。
在鲁明达身侧,尚有几名军将,不时在一旁呼喝着。
一名军将眼见鲁明达神情从容,不解道:“鲁头儿……”
“昨夜城南不就是失火么,何必要戒严四门。难道那些匪盗,还有胆子留在城中,没有出城?”
鲁明达啐了口吐沫,不屑的哼了一声:“出城?”
“老子一个营的兵马在这守着,他凭什么出城?”
大魏起于草原,兵制粗矿,以十人队始,有百人堆,千人队,万人队。
然而这种兵制,太过粗矿,不适合各路义军。
各路义军仿前朝军制,五人一伍,十人一火,五火一队,五队一营。
一营之兵,可有二百五十甲。
“老子二百多兄弟,在这守着,其他城门,也都有重兵巡守,瓮中捉鳖。”
“他一群盗匪,带着大量财物,行动不便,还想跑出江宁?”
鲁明达还有一句话没说出口,若非‘上位’,有意无意的方纵。徐家也不可能,跪的这么干净利落。
徐家是取死有道,敢跟‘上位’别苗头。
但身为江宁县首富,家资财帛丰厚,何止万贯,这是必须要留下来的。
现今,荀少彧一县之力,亦以不过养了五营兵甲,就力有不逮了。
正好这位江宁首富,全家都死绝了,这笔钱粮亦就成了无主之物。
如此,也怪不得荀少彧,会打这一笔钱粮的主意。
“现在的江宁,整个如铁桶一般。一批一批筛找,不信找不到寇贼藏身之所。”




元始诸天 第六十七章瓮中捉鳖
甲兵肆虐,耀武扬威!
整个江宁县城,四门禁闭。
一名名凶悍牙兵,出没在街头巷尾。
“有寇入城!”
“有寇入城!!”
“将军有令,封闭城门!”
“将军有令,封闭城门!!”
一名名铁甲骑兵,在县城各大街巷之中,大声嘶喊
一队队甲士,蛮横粗暴的,敲开一家家民宅。
一户户黔首百姓,在这些凶悍甲兵面前,瑟瑟发抖,噤若寒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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