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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始诸天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弃还真
…………
渭水,
数十万越军,横渡渭水,旌旗遮天,战鼓擂动。似雷霆轰鸣一般,响彻云霄。
一艘三层战船,荀少彧负手,远眺魏军,眉心紧锁。
刘长勋当世名将,身经百战,不可能不知道,一旦失去渭水,让越军紧逼潼关,会是什么后果。
十数万魏军劲卒,三万浮屠铁骑,固然了得。但失去了渭河屏障,数十万越军,堆也能堆死他们。
突然,荀少彧心头一跳,一抹阴霾陡然升起。他目光凝重,抬头看向天际。
“魏龙?”
魏龙的异样,荀少彧看在眼里,联想刘长勋的异常,心中微微沉下。
轰——
天际,一道惊雷炸响!
三万浮屠铁骑,犹如钢铁铸就一般,泛着冷寂之色。
刘长勋眸光闪烁,一马当先,紧握着横刀,刀锋遥指前方越军。这是赌上一切,不成功就成仁的决绝。
“杀啊!!”
“杀啊!!”
轰——轰——数万浮屠铁骑,一起冲锋,犹如万千惊涛奔雷,席卷四面八方。
“不成功,那就成仁吧!”刘长勋狠狠的咬着牙,面带狰狞可怖。
这一南北之战,他已经赌上了自家的身家性命。
若能一举败溃数十万越军,打断越军北上的苗头,让魏庭再得数十载气数。这等只手挽天倾之功,刘长勋注定会名留青史,为一代名臣的。
“啊啊啊啊!!”
数万浮屠铁骑,仿佛失去了神志一般,个个都似乎要吃人一般,带着一股凶狠狰狞,狠狠的冲入越军阵列之中。
刹那间,血肉横飞,人仰马翻!





元始诸天 第一零二章勃焉忽焉
隆隆隆——
万马奔腾,三万浮屠铁骑,犹如一道钢铁洪流,瞬息之间,涌入越军阵营,横插入数十万越军的腹心。
“杀!!”
“杀出个公侯万代,世世富贵啊!!”
刘长勋须发飞扬,胄甲争鸣。军气苍狼咆哮,碧绿色瞳孔,闪烁森冷冰寒,望着黑虎的狼眸,贪婪而又泛着冷戾。
背水一战,不胜则死矣!
作为当世名将,刘长勋扪心自问,马革裹尸而亡,亦不负其名,当是死得其所。他这一生,骑过最烈的马,喝过最烈的酒,荣华富贵享用不尽,一生也是不亏了。
“哈哈哈……”
如斯想着,刘长勋横刀狂笑,刀口直指中军。
轰——
同一时刻,北方黑龙勃然长吟,龙吟惊动八方!气数滚滚而聚,似如波涛无尽,浩荡无边,俨然势盛之极,势压赤龙。
三万浮屠铁骑,拧成一股,犹如一把利刃。踏蹄铮铮之际,万万雷鸣轰动,直插数十万越军腹心。
三万浮屠铁骑,席卷钢铁洪流,于数十万大军中横冲直撞。
“嗷嗷嗷!!”
苍狼倏然长啸,血煞气机浮动,狼爪狠狠的撕咬着黑虎,狼口大咀吞咽。
这数十万越军,在数万铁骑的突然冲击中,给生生打懵了。几十万大军,固然军势浩大,无边无沿,但面对精简干练的三万浮屠骑,竟有溃散之势。
越军几员大将,惊怒交加,连连弹压军势,整顿旗鼓。但面对着刘长勋,疯狂攻势,也渐渐力不从心。
…………
越王船舫,杨不已一身血污,带着数十兵甲,冲入王舫。
杨不已抱拳,甲叶交鸣,道:“大王,刘长勋率狼骑,直入我军中军,现中军情况混乱,各路大军情形不明。此地不宜久滞,臣请大王移驾。”
荀少彧蹙着眉,一巴掌拍在案几上,眸中怒意沸腾,道:“几十万甲士,竟然挡不住他一个刘长勋,你们这些大将,都是干什么吃的?”
徐徐压下胸中怒火,荀少彧冷声,道:“孤不走,孤王的几十万将士在此,孤为何要走?”
“孤不为周愈明,也不要做刘献开!”
荀少彧咬着牙,一字一顿,铿锵有力。
周愈明者,先卫太祖毕生之敌,曾一度横击北方,窥伺天下;刘献开者,前宋武帝争龙大敌,有望混一天下者。此二者,皆为中道崩殂,一生心血,须臾丧尽。后世青史,评价二者,一为重于惜身,一为色厉内茬,都是恶评。
杨不已面露急切,道:“大王,”
荀少彧横眉喝止,道:“毋需多言,孤王既在此,就不会舍弃数十万将士而去。孤王倒是要看一看,他刘长勋有何本事,敢冲吾中军!”
数十万大军,是南方根基,也是他荀少彧的根基,不容有失。一旦几十万大军尽没此役,南方元气大伤,再想调动如此规模的战役,没有十数载积累,已经绝无可能。
南北之战,只争朝夕。再来过十数载,徒增变数尔!
他一声轻喝:“来啊……”
一群甲士,涌入船舫,躬身喝道:“在!”
“给孤王备擂鼓,孤要在众军之中,擂鼓助威,以援吾军声势。”
“喏!!”
杨不已伏身叩首:“大王,您万金之躯,岂可屈身犯险。大王……万万不可啊!”
“这不是犯险,这是为了稳定吾大越,数十将士之心。这是孤王,不容推卸的责任。”
荀少彧撇了一眼杨不已,冷冷道:“而你现在之责,不是守卫王舫,护卫孤王一人周全。而是该率军冲锋陷阵,把他刘长勋的项上人头,给孤王取下来。你妄自身为大将,擅离职守,给孤王滚回去。”
杨不已脖颈,青筋浮起盘虬,狠狠低头:“喏!!”
…………
嘭!嘭!嘭嘭嘭!!
中军大营,战鼓轰鸣,荀少彧一身甲胄,手中鼓槌交错。在这众军之间,犹为醒目。
杨不已披挂上马,向荀少彧方向,虚行一礼。
随即,杨不已转身打马前行,怒目圆睁,大吼道:“众子弟,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大王正看着咱们。咱越甲几十万众,岂能让他北狄势起?”
“杀!跟着咱杨不已,杀溃北狄,让大王看一看,咱子弟兵的本事。”
“杀!”
“杀!”
“杀!”
周匝甲士,群起相应,战鼓轰鸣,遥遥能看见,荀少彧双臂舞动,鼓声轰鸣不绝。
一开始,只是周匝甲士,渐渐数万甲士轰鸣,数十万甲士轰鸣,几乎是传染一般,三军上下呼喝一声。
荀少彧手臂连动,鼓槌敲击战鼓,轰轰作响,周身仿佛一团火焰,让数十万甲士,都陷入狂热之态。
“天!地!人!”
荀少彧眸中,不似鼓声一般,疾如烈火,反而有一些冷冽。抬眼望着虚空,看着二龙相争。
此时,黑龙盘踞虚空,姿态昂然,撕咬赤龙血肉。虽是伪龙之格,其姿态却恍如真龙一般,压制着赤龙大运。让赤龙大运,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
赤龙大运,徐徐消散,化作缕缕赤气烟云。黑龙吞咽赤云,愈发强壮,鳞甲颇为饱满。
荀少彧暗自感慨:“这一门《七日春秋》,干涉天地大运,以数十载运数,压在一时。虽魔性十足,不为正道,但也不失为一门顶尖奇术。”
这《七日春秋》,虽是长春道秘而不宣的禁术。但荀少彧麾下,也有不少道脉真人依附,自然有着能人,知道长春道的底细。告知荀少彧,让荀少彧不至于毫无防备。
正是因为明白《七日春秋》的底细,荀少彧愈发惊叹。
这一门奇术,极尽能巧之事,以人身毕生之蓄。短短七日之内,一朝放尽。想一想数十年的沉淀,在七日之内一朝绽放,会有何等可怖之象,就能明白荀少彧的惊叹了。
这也让荀少彧愈发认识到,或许一方世界的位格不够,不会出现翻山倒海,跋山涉海的神魔。但是历经数千、上万载的文明沉淀,必会有一些,令人眼前一亮的奇思妙想,让人不忍挪目。
而这些奇思妙想,无疑就是他荀少彧,踏足大道绝颠的最佳资粮。
轰——黑龙震动虚空,大运覆盖,犹如一重山岳,横压一方苍穹。
这是凡俗之辈,终其一生,也难得见到的大气象。两龙之争,争得一朝国运,争得华狄正朔。
黑龙其势蛮横,吞吐天地灵机,席卷赤龙。赤龙哀鸣数声,神态萎顿三分,火焰一般的气运,暗淡无光。
“天时!地势!”
荀少彧每一敲击擂鼓,数十万将士振奋狂呼。
“风!风!大风!大风!”
“风!风!大风!大风!”
数十万狂呼,汇聚惊雷一般,声浪滚滚,震碎数重云蔼。
“人势!!”
荀少彧心中冷哼,占据天地时势,魏龙一时大盛,但这终究只有七日,强弩之末,看似强盛有余,但也不过外强中干而已。
看似不可战胜,但实际上只要让麾下大军,徐徐退守。挨过大魏黑龙,大运最盛的七日,尽泄其锋芒,就可不徐不疾,大破魏军根基。
然而,这只是不得已而为之!
大魏黑龙之运,有七日至强,且愈战愈强。一旦固守,固然能泄其锋芒,但数十万越军,又能剩几人?
此时魏军,虽占天地之势,但人道之势,却仍在南方大地。
荀少彧要做的,就是以煌煌人道之势,行堂堂正正之道,破去一切羁绊。数十万军势汇集,众志成城,势冲而起,逆伐黑龙、苍狼。
苍狼者,大魏黑龙延伸之一,斩苍龙、诛黑龙,为大势所趋。
轰——隆隆——擂鼓轰鸣,兵戈铮铮!数十万越军,纠缠十数万魏军,且战且行。
赵文远眸光开阖,武曲星辰耀世,璀璨星光,徐徐摇拽。
鲁明达携破军星光,杨不已披贪狼星光,卫文忠身有七杀大星衍化!
“破魏,就在今日!”
荀少彧声音不急不缓,但在几名大将耳畔,恍如惊雷炸响。
几名大将各领大军,远离中军,但荀少彧开口之际。众将恍惚之中,也随声暴吼。
几大将星,挥洒丝丝、缕缕星光,一道道星光,编制诺dà fǎ网,镇压四方之地。
轰——隆隆——刹那,天地翻覆,以正制奇,古今之理!
…………
天京,观星台!
大真人们盘膝高座,沉凝法力,衍七星之势,辅佐青羽道人施术。
倏然,青羽道人心血来潮,眼皮突跳:“坏事矣!”
轰——
话音刚落,白日生雷,一白光虚空闪烁。
这一白光,几如匹炼,青羽道人一身道法神通,却恍若无一丝反应,只有满是惊惧的看着白光。
众真人之中,青羽道人道行最深,还能有些许反应。其他真人恍然不觉,似乎迟钝了无数。但见,白光略过,数具人形黑炭,散落烙在地面。
同一时刻,一道匹炼白光闪烁,环绕大宁宫周匝,须臾既离。片刻,既有惊惶呼喊。
魏庄四十年,突勒汗王,庄帝拓跋奢,卒于大宁宫。
魏军军心大丧,荀少彧趁势大破魏军,杀五万兵卒,降六万众。车裂魏将刘长勋,降卒尽坑杀之。




元始诸天 第一零三章社稷(上)
洪熙十二年,
金陵,南书房!
荀少彧身着冕服,袭带玉冠,面容如刀削一般,寸寸棱角分明。年逾四十的年纪,正是年富力强,男性魅力处于巅峰之时。
可以说,荀少彧的这一世,位居人道巅峰,享尽一切荣华。天下于他,也只是任取任求。
此时的御书房内,唯有荀少彧一人端坐龙榻。
他望着宫殿内的空空旷旷,神情中鲜有的,带了些萧瑟。
“四十载大梦,沉浮如烟啊!”荀少彧幽幽叹息,刚硬的面庞,流露一抹复杂。
作为赤手空拳,打下万里河山的开国之君。打下江山社稷,并非是荀少彧一生的结束。恰恰相反,这对于荀少彧而言,只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开始。
世人皆道,这打天下难。然而坐天下,又何尝容易了半分。数十载权谋沉浮,荀少彧的心性,更是发生了极大的蜕变,较之以往,愈发的老辣了。
忠诚!背叛!
这二者的界限,在他心中已然悄然模糊。甚至在二十年前,那个身居越侯的荀少彧,看见眼前这个深沉帝王,也会大感陌生、诧异。
亦不知这般变化,对荀少彧而言,是好、是坏。
内侍总管李鹤北,轻挪步伐,踏入南书房:“陛下……颚国公入宫面圣!”
荀少彧徐徐平复心绪,淡淡颔首,道:“宣……”
李鹤北身子,稍稍前倾,道:“喏!!”
荀少彧微微一笑,看了一会儿奏章,默念着:“陈达开啊,陈达开,朕已经给了你一世显赫。为何你非要去趟,这滩浑水呢?”
“莫非,这人呐……真的是会变的?”
荀少彧神情淡漠,望着御案之上,那摞着的一封封奏章,心中若有所思。
开国十二载,一些功勋老臣,有病逝者、有遭贬者。现今朝堂中所剩者,已是寥寥无几。与国同休的四公二十四侯,俨然凋零大半,有的生性谨慎,有的精力不支。
荀少彧何尝不知,这些开国勋臣,逐渐让出主流,还不是恐慌惊惧着,晚景凄凉,兔死狗烹。
只是,这些凡俗愚见,荀少彧又岂会在意分毫。
浅水何谈养蛟龙,这一方世界,他是注定不会驻足的!
他生于主世界,自然要见识一番,大道之颠的无上风景,方才不负一世机缘。
而在这方低等世界,就是蹉跎万载又能如何。一样是镜中花、水中月一般,他还不会如此不智。
可惜,那些追随他南征北战,功勋赫赫的大将们,注定不会理解荀少彧的想法。
夏虫不可语冰,就是荀少彧对这些功勋大臣们,最无奈的评价了。
而今,荀少彧诸子成年,大多获封亲王爵位。只是荀少彧,从无表露立储之念,诸多功勋大臣人心浮躁,各相串联,让荀少彧烦不胜烦,却又无门奈何。而颚国公陈达开,就是旗帜鲜明的,支持着一位亲王。
可叹!
荀少彧自身的心思,无论功勋贵胄,还是诸子亲王,都一无所知。殊不知,他们都只是,空做无用之功而已。
“臣,陈达开,参见吾皇!”
陈达开一身紫色蟒袍,带凤翅金冠,年逾五十之数的他,身材高大,相貌堂堂,只是老态难掩,鬓角浮着一抹风霜。
昔哉,雄狮老矣……
荀少彧暗自叹息,面上稍稍平缓,温声道:“平身,赐座!”
陈达开一撩蟒袍,叩首道:“老臣,谢吾皇恩典。”
得入宫赐座之遇,遍数开国功勋中,亦不过只有七、八人,能有此殊荣待遇。
荀少彧缓缓放下朱笔,淡淡道:“达开啊,你有何事,不能在朝会上说,非要入宫见朕不可?”
陈达开眉心一跳,沉着声道:“上位,咱老陈一生征战,历经大小战役过千。如今岁月不饶人,年轻时不注意身体,老了老了,身子伤病无数,积重难返。”
“故,老臣欲落叶归根,告老还乡,还请上位成全。”
出乎意料的,陈达开好似不再谈储君之事,反而打出感情牌,让荀少彧微微蹙眉。
‘上位’之言,是当年荀少彧微末之时,身畔心腹之人的共称。
陈达开宁可舍弃一切,也要让那人成为储君,这份心思着实了不得。荀少彧眸光闪动,沉默了片刻。
南书房内,气氛骤然一紧!
倏然,荀少彧开口呵斥,道:“胡闹……”
“既然身有伤病,就该好生休养才是。朕宫中御医众多,集尽医家大成,难道治不得你?”
“朕,即刻下旨,诏御医院治诊。”
不着痕迹,荀少彧一口回绝了陈达开,也断绝了陈达开,期盼的某一种可能。
陈达开平静的望着,御座上的那个男子,道:“老臣,多谢陛下。”
荀少彧摆了摆手,道:“达开,当年江宁的老弟兄,没剩下几人了。朕不希望,再失一挚友。”
“想当年,定鼎南北,车裂刘长勋,那一战……多少老弟兄,在那一战,不幸罹难。多少老弟兄,享不得今日之福。更有甚者,不少老兄弟,都是父子罹难。”
“这天下……是朕的,更是诸位老兄弟们,用鲜血浇灌来的。”荀少彧一拍御案,语气慷慨激昂,神情中激愤流露,眼角恰到好处的,泛着出一丝晶莹。
陈达开苦涩一笑,面对着愈发陌生,性情无常的‘上位’,作为老兄弟,陈达开也有些力不从心。
“陛下,老臣年老力衰,力不从心了。老臣自请,辞去左卫大将军之职,望陛下成全。”
大越开国,有一十二卫大军,是镇压天下,镇压社稷的重器。
十二卫大军,左右卫、左右骁卫、左右武卫、左右威卫、左右领军卫、左右金吾卫,是十二支百战精锐组成。而左卫大将军,率列数万大军,是一等一的显赫军职。
陈达开固然有国公之爵,位高显贵,身兼数职。但最有分量的,还是左位大将军之职。
只有从乱世中走过来的人,才会明白兵权的可贵。
但是,陈达开深深的明白,一旦让一位帝王,下定某种心思,就一定会去达成。而尝试忤逆者,都不会有好下场。尤其是荀少彧这般的开国之君,更是如此。
帝王心术,喜怒不形于色!
荀少彧轻轻颔首,漠然道:“准,”
…………
看着陈达开,悲怆的身影。
荀少彧眸子,不带一丝色彩,冷漠深沉的可怖。
“诸子争位?”他仰着头,望着殿顶,默默不语。
“这方世界,毕竟是我的基本盘,不能轻舍。挑选继任者,自然宁缺勿滥。”
望着盘踞金陵上空,那一头气运赤龙,荀少彧神情愈发奇异。
掌握一界气运,荀少彧这些年,励精图治,壮大龙庭气运,当然不会是无用之功。
石镜吞吐气运,凝炼的源力,远远超乎荀少彧想象,甚至荀少彧要是心狠一些,直接洗劫一朝鼎盛气运。这收获的源力,又不知要有多少。
只是,荀少彧想着细水长流,在每一年,都分流一小部分气运,转化源力。十数载积累,其源力也有上千滴之多。
而最大的收获,还是荀少彧这些年,坚持不懈的,贬道抑佛,广泛的收集各类法器、顶尖法器、气运至宝。
人道之力,移山填海!
荀少彧作为开国之君,威望隆重,朝内朝外尽皆敬服。
大越境内,各方道脉的传世至宝。在这些年里,早就让荀少彧,以各种名义,纷纷收缴。
虽因此引发的纠纷,不知多少。荀少彧与佛道两家关系,也颇为紧张。
但大越初立,武力处于巅峰,大将如云,猛将似雨。一些强横的大将,自身外家巅峰,而且带着军阵,甚至可以硬撼道家真人。
在几十次伐山破庙之后,各方道脉一一被荀少彧摩擦掉。有的更是被诛杀满门,祸及无数。
甚至有的道脉,本就是一方坐地虎,趁势起兵‘再造乾坤’。
但事实证明,大越的武力,历数各代,都是有数的强横。十二卫大军,又经过突勒人的洗礼,可谓是彪悍十足,都是血肉坑中,滚了数次的杀才。
那些道脉们,虽然掀起的叛乱,初期其势颇大。然而,十二卫大军一出,立刻打了个多穿,轻易碾灭叛乱。
于是,一些‘识时务’的道脉,纷纷冷静下来,一一‘主动’的,将门中镇运至宝,献上朝廷,让荀少彧收获颇丰。
可以说,荀少彧自登上帝位,就一直收揽着,各方的顶尖法器、气运至宝。这一方世界的气运宝器,十之八九都落在了他的手上。
在荀少彧大军威慑之下,修行人无不老老实实,任凭荀少彧予取予求。开始还有一些反抗,后来就很是‘温顺’了。
而那些道脉中人的些许想法,荀少彧也都或多或少的,想到了一些。
毕竟世间,无千载王朝,但有千载世家。相同道理,这世间也有着千载不衰的道脉。
大越不可能,兴盛千载不衰,甚至五百载都未必能挺的过去。
三百载王朝一劫,五百载王朝大劫!
或许有的道脉,还想着等荀少彧驾崩,等着大越失去了强势。自然有的是机会,大摇大摆的,从宫中‘拿’回各脉的至宝。
只可惜,他们不知道,到了荀少彧手上的宝器,就是这方世界倾覆,也未必能再‘拿’的回来了。




元始诸天 第一零四章社稷(中)
“十几载辛苦,总是没白费了!”
荀少彧幽深的眸子,似乎有着一面石镜,上浮古老神篆,下印神祗虚影。
石镜镜面,密密麻麻的裂缝,流动着丝丝缕缕赤芒。仔细观看镜面,一小块指甲盖般大小的镜面,其深邃幽幽,泛着一抹古老太初之意。
看着石镜荡漾赤气,荀少彧面色微微泛苦。作为一朝太祖,他在此方世界,想得而不可得的,已经很少很少了。
然而,就是搜刮各方道脉,让几大道脉真人苦不堪言,但修复三百六十道裂痕,就已经达到极致了。一方赤气位格的世界,至多亦不过如此了。
固然,区区的三百六十裂痕,距离镜身的一十二万九千六百之数,就连其中的零头都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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