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燧灵记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半山闲居
“身为长老这话你怎么说得出口?”
“身为掌门,我跟你说得着的是门规。门规一是一二是二,你不该让我再教你规矩是什么?身为南宫翎的未婚妻,南宫翎的后院之事,那是我跟他的事情,我用得着跟你们说道交代?”
“我跟你们细说一二三,算是痛陈厉害,对你们仁至义尽,也是打开天窗说亮话,让你们不要把这两者混为一谈。”
安馨顿了顿,沉声说道:“你们非要胡搅蛮缠,不听劝告,我等罗堂主出来,此事孰是孰非自有公论,戒律堂也自有用处。”
“非要死皮赖脸赖上南宫翎,等你们交割妾侍文书,他把人交到我的手里来,让这事变成我跟他的家事,我倒想看看哪个小妾爹娘敢恬着脸,在我面前自称亲戚胡咧咧?”
沈凌霄恼怒地反驳道:“神仙门派另有规矩......”
“沈长老太健忘了。”安馨不客气地打断沈凌霄:“南宫神仙刚才说过,打算其他人一个也不要,神仙门派的规矩尊者为上,沈长老是想要忤逆神仙?”
沈凌霄悻悻的分辨道:“我并无此意,不过......”
安馨再度打断她:“我多说两句不过是给你们台阶下,要不要顺着台阶下来随便你们。”
“话已至此,全长老还是请起吧。与其在这里想入非非替不孝女求情,不如多想想怎么管教女儿。你管教不了,自有门规替你教训。”
安馨也不管全浩听不听劝告,她转头看向南宫翎,对着兴致盎然一直看戏的南宫翎问道:“书房里的情形,你可曾用影音石记录下来?”
南宫翎咧开嘴笑了:“还是你明白我。我最不耐烦与人争执被人诬陷,自然早就用上了影音石。”
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回身走向书房,飞身在撑开的窗户上方的窗棂上,用手抠出一块影音石来,对着安馨笑道:“原本是有备无患,没想到真的派上了用场。”
“幸亏有这东西在,不然我百口莫辩,众口铄金......”
他顿了顿,转头看向一旁围住他们的六人,继续说道:“真让你误会我了,说不得要在你登上掌门之位的大喜之日,杀人立威,让他们不敢再肖想你的夫婿。”
在场之人激灵灵打了个寒颤,南宫翎暴起的杀意众人都感受到了。
沈凌霄六人隐晦地交换了眼色,都有了放手一搏的底气。
南宫翎有忌讳好啊,他们至少没有了性命之忧。





燧灵记 第一千六百八十三章 一团乱麻4
安馨却是被南宫翎激灵出鸡皮疙瘩来了,未婚夫婿还不是夫婿,要不要这么急切地确认身份,她不是已经认下未婚妻的身份了吗?
安馨不着痕迹的瞪了南宫翎一眼,提声说道:“既有影音石在,先给几位长老看着。”
南宫翎把影音石递给罗志超:“罗大,烦请你帮忙先给他们看,再把这块影音石给庞堂主,该如何处罚飞云门要给我一个交代了。”
说罢,他转头看向跪在地上还没起来的全浩:“全长老,等看过了影音石,你换个地方去戒律堂跪着吧。”
卞怀民伸手拉起全浩,嘴硬地对南宫翎说道:“南宫神仙是笃定我等眼拙看不出端倪来了,我倒要仔细看看孰是孰非,神仙也别阴沟里翻了船。”
南宫翎多看了卞怀民一眼。
他看出来了,这人是个刺头,他要不要顺便替安馨修枝剪叶把刺给拔了?
卞怀民被南宫翎一眼看得心中发毛,他拉着全浩转身避开南宫翎的目光,等背上竖起的汗毛平复下去,心头却又冒起一团火来。
他终于给南宫翎留下印象了吗?
特立独行,火中取栗这两个目标,他这就达成了一个了。
南宫翎哪里会多管旁人的心思?他趁着其他人看影音石的时候,赶紧跟安馨传音道:“馨馨,你这么护着我,我心里感动得很。”
“早知道这些无关人等能让你袒露真心,我该早些让他们上门来找茬,我担心你不在意我很久了......”
安馨用眼角余光多看了南宫翎一眼。
这人在说啥?
看着几个女子争风吃醋,看着她规劝飞云门的长老不要丑态百出,他心里很爽?
若不是看在他当众承认其他人一个也不要,她会这么帮他?他若是言行不一,且看她还会不会护着他!
南宫翎准确收到安馨的眼风,更加高兴地传音道:“你成了掌门真好,连话都肯多说了......”
不等他多说几句,书房中冲出四个衣衫不整的女子,齐刷刷扑向距离她们最近的南宫翎,南宫翎待她们扑近了,方才凌空飞向安馨,大声惊叫道:“馨馨救我!”
安馨差点要骂人了。
开什么玩笑?他一个神仙还要她救他?!
不过是几个先天下境界的女子,南宫翎只用一只手都能对付她们,何至于如此夸张?
“咚咚咚”几声闷响,四女几乎是同时扑倒在廊檐地板上,混乱的惊呼声响起,接着四人抬头看向躲在安馨身后的南宫翎,整齐的哀叫道:“夫君!”
说来也巧了,影音石中,司徒莲花也正在叫‘夫君,妾身衣衫不整......‘,司徒莲花的眼睛微微缩了缩,她转眼扫过不远处她们四人的长辈,和墙壁上清晰的影像,心中再无侥幸。
今日过后,她莲花般清纯温柔的美名只怕要荡然无存了,她不能担了工于心计的名声却依然被南宫翎弃如敝履。
她的目光转向南宫翎,南宫翎正佯装害怕地拉住安馨的胳膊,“馨馨,都是她们自作主张胡乱叫的,你可不能怪罪于我......”
这个时候南宫翎还在跟安馨打情骂俏?安馨才是关键,她们的力气用错了方向!
司徒莲花的目光一下子落在安馨的身上,她直起腰敞开半边衣衫,露出半片肚兜,哀婉地跪倒在地上,“还请夫人成全妾身一片真心。”
她向前伸展双手,五体投地趴伏在地上,高声叫道:“妾身生是夫君的人,死是夫君的鬼,妾身甘愿为奴为仆伺候夫君和夫人。
有司徒莲花带头,全秀丽,卞长歌和于含笑也反应过来,三人如法炮制跟在司徒莲花的后面,先跪倒在地上,齐声叫道:“请夫人成全妾身一片真心。”
接着,三人一起向前伸展双手,五体投地趴伏在司徒莲花身旁,同时高声叫道:“妾身生死夫君的人,死是夫君的鬼,妾身甘愿为奴为仆伺候夫君和夫人。
安馨的眼中涌起风暴,什么时候当小妾都能前赴后继,如烈士般视死如归了?真当她心慈手软不敢杀人?!
安馨身上的气机刚刚变化,罗润清的声音从书房门口响起:“想要死还不容易?你们用歹毒的mi yào害人,戒律堂的惩罚可以送你们一程。”
罗润清缓步从书房内出来,一双眼睛扫向全浩卞怀民六人,不客气地扬了扬手里的薄薄的一本秘籍,“你们几个也去戒律堂领罚,有影音石在,你们什么罪名不用我多说了吧?”
“那些个下作丢人的勾当,怎么好意思对着小辈使出来?我都替你们害臊!”
他伸手指向司徒莲花几人,“她们几个身上的毒解不了,你们自己下的毒有多厉害你们心里有数。四个人五份毒药,全秀丽的罪责最大。”
“这会儿她们能够自如行走,是我以毒攻毒保住了她们的性命。她们的武功是保不住了,日后还能不能有子嗣,且看她们有没有那个福分。”
罗润清的眼睛扫视她们的六位长辈,“若有人反对我如此救治她们,我即刻让她们变回生不如死的样子,让她们在你们的面前死了干净。”
罗润清的话又急又快,跪倒在地的四个女子,连同她们依仗的长辈都迟了一刻才反应过来。
沈凌霄变了脸色,她激怒地尖叫起来:“怎么能没有子嗣?!”
罗润清平静得很:“你自己选吧,三日内必死还是一生没有子嗣,两柱香内可选,过时不候。”
他再次扫视在场的全浩等人,“你们也都一样,过了时辰,我一概不理。她们四个除非有天大的机缘,服用天材地宝,脱胎换骨,其他解毒的法子不用多费心了。”
安馨的气机缓缓落下,还有什么惩处比咎由自取更合适呢?她的神识锁住面前的十人,这会儿有没有人悔不当初?
于含笑最先捶地失声痛哭:“娘,你救我,我宁死也要成南宫翎的人!”
她一辈子不能有子嗣了,天底下还能有其他的去处可去吗?没有!只有死赖在南宫翎身上一条路可走!!
司徒莲花的身体如风中秋荷一般瑟瑟发抖起来,她怨毒地侧过头,看向身旁的全秀丽,是她多加了一味毒药,害了她们所有人?
全浩惊异的目光落在全秀丽突然灰败的脸庞上。
怎么回事?




燧灵记 第一千六百八十四章 一团乱麻5
全秀丽咬紧牙关一动也不敢动,不是她,不会是辛雨害了她。辛雨给她的药,辛雨自己也打算要用的,定然是她们四人的药,药性相克闯的祸。
卞长歌的反应跟别人都不同,她从地上直起身体,抬手指向南宫翎:“那间书房不算大,为何我们都中了招,偏生夫君一人若无其事?”
“放肆!”呵斥她的不是别人,正是卞长歌的亲爹卞怀民。
“爹!”卞长歌不依不饶地叫道:“我说得有错吗?罗堂主都束手无策的药......”
卞怀民的目光落在南宫翎身上,他极其遗憾地摇着头,继续教训卞长歌道:“我的傻女儿,你问错话了,你该问的是四人五味药,那第五味毒药是不是神仙放的?”
南宫翎愣了愣,罗堂主说的还不清楚吗?四个人五份毒药,全秀丽罪责最大,分明是全秀丽下了两份毒药,卞长歌和卞怀民还能装着没听见这话来质疑他?
沈凌霄紧接着凄然地叫出声来:“神仙何苦作弄这些苦命的孩子,她们不过是心悦你,何罪之有?你狠心让她们没了子嗣,以后没人替她们养老送终,于心何忍?!”
“今日我就是拼了一条性命,也要给她们讨要一个说法。你不收了她们,给她们一个名份,让她们一生无忧,你,就是我们的敌人!”
“掌门也不能徇私护着你!”
安馨忽然就明白了,跟这些人没法讲理。
罗润清说得很明白,他们这些人都该去戒律堂领罚,可他们自说自话给南宫翎定了罪,欲盖弥彰抛开领罚的事情,气势汹汹,理直气壮只管寻衅找茬。
在他们眼里,错的都是别人,他们想要什么只会伸手去抢,谁阻止他们抢夺就是他们的敌人。
是谁给了他们为所欲为的底气?
随即安馨恍然,是南宫翎先前说过,她刚成了掌门他不想要见血杀人?没想到这么点微不足道的依仗,能放纵眼前的人嚣张至此。
还能给他们讲道理吗?或许更好的办法是一力降十会,让他们受了教训,再也兴不起算计的念想?
可惜她成了掌门。
简单粗暴的办法不适合她如今的身份,她先前没能在门派中立威威慑众人,此刻需要以理服人,先礼后兵,给其他人做出表率来。
安馨从储物袋中刷出‘甄言丹’,眼光落在全秀丽的身上,平静地说道:“第五味毒药是不是南宫神仙放的,不如先让全秀丽服下‘甄言丹’,当众审一审,两位长老再说谁是敌人也不迟。”
全秀丽从地上跳了起来,她伸出手指头指向安馨,虚张声势地怒吼道:“为什么要审我?我也不知道是谁在那本秘籍中偷放了mi yào要害我?我们还不够惨吗?你还要落井下石!”
罗润清不等安馨开口,便抢先出声问道:“谁给你们的mi yào?让你们去害谁?”
全秀丽对着安馨继续怒吼道:“是我爹给我的秘籍,把mi yào放在了秘籍中,让我去迷倒南宫翎,”
全秀丽吃惊地捂住了嘴巴,可她还是不由自主地吼叫了下去:“我爹让我先入南宫翎的后院,再压住其他人,最后取代安馨给全家谋利。”
“住口!”全浩一边喝止全秀丽,一边飞出符纸点向全秀丽的哑穴,“休要神智昏聩胡说八道!”
他看明白了,罗润清早算好了他们不会轻易就范,在书房里就给她们几个用了‘甄言丹’,这会儿药性发作,他一问话,全秀丽全都坦白了......
他的心思如何能被人知晓?
取安馨而代之这话,招来的便是横祸,他杀了全秀丽的心都有了!
一直在一旁掠阵的罗志超如何能让他得逞,他迎着全浩飞出的符纸飞出符纸,挡住了全浩的动作。
安馨的动作更快,她刷出阵牌在四女身旁撑开防护阵法,罩住她们,对着蠢蠢欲动的其他几人警告道:“怎的?这会儿不想让人说实话,不想找出敌人是谁了?还是以为谁更无耻谁就能得逞?”
安馨的眼神冰冷下去:“真当我这个新上任掌门是泥捏的,不敢杀人?”
四周一静,全秀丽的声音格外响亮起来:“辛雨也给了我mi yào,说是不论男女只要沾染上了,无药可解定能助我成就好事。”
全秀丽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身体却还能自己动作,她哭丧着脸迅速跪倒在地上,“咚咚咚”向着南宫翎和安馨的方向磕头道:“我们四个商议好了,南宫翎不是常人,要一起把mi yào用足了。”
“我们四个都用了,她们的mi yào从哪里来的,我并不知晓。”
这还不算完,安馨撑开的阵法中,于含笑接着说道;“我的mi yào是娘亲给我的。娘亲跟我说会想尽一切办法成全我,让我日后好生顾着沈家,沈家以后才是我的娘家。”
“我娘和我没想要害谁,”于含笑也跪倒在了地上,她用力把整个右手塞进了嘴里,却依然无济于事地大声说道:
“可我在她们之中最聪明善谋,除了武功稍弱之外,站在神仙身旁的人舍我其谁?谁又能与我争锋?她们日后都会是我的奴仆,生死全都在我一念之间,我要她们匍匐在我的脚下,做牛做马”
于含笑说完这话,痛哭流涕地匍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她这话不仅得罪了安馨,还得罪了其他人。她为何要听从娘亲的提议,非要跟其他人联盟,被他们给拖累了?
换做是她一人,她未尝没有其他机会可以成事。
于含笑话音一落,卞长歌不由自主地冲口而出:“是我爹给我的mi yào。我心仪南宫翎,甘愿为我爹做马前卒。”
“我想要成神仙的夫人,想要让我爹不再忌惮清风居,让我爹扬眉吐气骑在清风居的头上,为所欲为说一不二。”
卞长歌噼里啪啦说完了话,她从地上爬起身来,隔着阵法跟安馨对视,对着安馨叫板道:“我武功不如你,也没有机会跟南宫神仙多有接触,可我敢拍着胸脯对天下人说,我心悦他,天底下不会有比我会对他更好的人!”
“我愿意把我所有一切全都送给他。安馨,你敢说这话吗?你敢跟我打赌,你能胜过我吗?”
安馨笑了,这样的激将法对她无用。




燧灵记 第一千六百八十五章 一团乱麻6
安馨轻声笑道:“你确定你对南宫神仙的好,值得起你为你爹,向他索求的众多好处吗?你就没想过,天底下有的是什么都不求,只愿对神仙好的人吗?”
“最关键的是,他愿意接受你对他的好吗?你跟我打赌,罔顾南宫长老自己的意愿,何其可笑?”
安馨的目光向下落在司徒莲花的身上,以她对罗润清的了解,他不会单单放过司徒莲花。司徒莲花可是朵深藏不露,极有心机的白莲花,她最想知晓的是司徒莲花的心思。
司徒莲花感受到安馨的目光扫过来,她从地上抬起头,含情脉脉而又苦涩哀怨看向南宫翎,低声叫了一声:“夫君!”
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她嘴边溢血,一瞬不瞬地看着南宫翎,缓慢而凄美地伸长脖颈,露出修长柔美的脖子,侧身倒在地上,晕倒了过去。
安馨惊讶了,咬舌自尽?
这么狠!
司徒莲花竟然用咬舌自尽这等决绝的手段,让自己晕倒,成功地避开了当众交代实情。没想到四女之中,最心狠的人会是司徒莲花。
真正是人不可貌相。
南宫翎的“啧啧”声在安馨耳边响起:“对自己心狠的人,对别人会更狠。飞云门女子中藏龙卧虎,水深得很啊!那些你成了掌门之后,拥上来向你示好的人,你要仔细分辨清楚孰好孰坏了。”
安馨轻轻地眨了眨眼睛,低声传音道:“何须用我仔细分辨?是清风居没人了,还是我没有手段让她们先坦白了?”
“我这就颁令下去,要想取得我的信任,最简单明了的办法是自行写下过往详尽的经历,再服下‘甄言丹’让戒律堂对照一二。我就不信了,偌大的飞云门还能找不到可用之人?”
“女掌门就一定要用女子吗?我没有这样的忌讳。我也没打算这么快接掌门派,十年二十年等掌门师伯年纪大了再说。”
他们俩还有闲情逸致说闲话,旁边的司徒有信已经惊跳起来:“花姐儿!我苦命的花姐儿什么也没做啊,这是要逼死人命了......”
“闭嘴!”罗润清轻喝道:“你舍不得她,换你服下‘甄言丹’说出实话来,给南宫长老一个交代。”
司徒有信扑进防护阵法中,他伸手抱起司徒莲花,先点住司徒莲花的穴道,再用颤抖的右手捏开司徒莲花的嘴巴,鲜血和着口水一起流淌出来,顺带出来的还有一小截粉红色的舌头。
司徒有信对着罗润清大吼道:“舌头都断了!表哥,你何时心狠手辣至此?!这是你的表侄女......”
罗志超看不下去了,“表叔慎言,分明是表妹心狠手辣,企图逃脱罪责。我很好奇表叔和表妹有何图谋,表妹要用咬舌自尽来遮掩?”
“我能有有什么图谋?!”司徒有信更加气急败坏起来:“我们早没了飞龙峰的身份,早已泯然众人,我们还能有什么指望?你表妹是绝望了,不想活了呀!”
他从储物袋刷出药丸喂给司徒莲花,“她求的不过是妾侍的身份,跟掌门跟夫人的身份天差地别,何至于被你们防备至此,要把人逼上绝路?”
“我们好歹是你罗家的姻亲!罗大,你去问问你爹,你这样对待司徒家的人,他会不会心喜?!”
罗润清轻蔑地笑了:“你先服下‘甄言丹’再跟我说话。这年头,知人知面不知心的人多了。”
他伸手指向全浩几人,“你问问他们几个,看过了刚才的影音石,哪一个没有提防着你们父女两人?”
“你这个女儿,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沈凌云和司徒有志对视一眼,眼睛都是满满的担心。再让罗润清说下去,他们跟清风居的亲戚都要没法做了。
两人转头看向罗润清,司徒有志对着罗润清叹气道:“他们几人也是为了成全小女儿心事,并不曾有其他心思。先前所说留待掌门日后的不急之需,也是打开天窗说亮话,并无刻意隐瞒的居心。”
“你我本是同根生,何须相煎太急?何须用决绝的手段,把路都走窄了?”
“嗤!”罗润清嗤笑一声:“我不这么做,你们会不打自招?表妹刚不是还在叫嚣,南宫神仙是敌人,她要跟神仙拼命吗?她说这话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们劝一声?”
“这会儿跟我说把路走窄了?究竟是谁走旁门左道,把路都要走绝了还用我多说吗?”
”什么时候你们变成了这个样子?还是你们一直是这个样子,以前是伪装得太好,没有被人发现?你们两家这些年往来清风居,就没学会点什么吗?安馨成了掌门,就没让你们感慨些什么吗?”
司徒有志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无比苦涩地轻叹道:“表哥,掌门是天资卓绝之辈,你又何尝不是?你们何曾尝过天分不足的苦头?何曾有过我等这样的求而不得的苦楚?”
“得了!”罗润清不客气地打断了司徒有志的吐槽,“别跟我说些没有的,想不劳而获还想做人上人,没门!”
“你们两家人有谁人像我,像掌门一样下过苦功?”罗润清伸手点向全浩和卞怀民,“还有你们两个,成就先天之后躺在长老的身份上自得意满,你们扪心自问有像先天之前用功过吗?”
“想的都是吞药丸走捷径,走飞龙峰的那一套,那条路是条绝路。”
罗润清收回手指头,施施然背起手来:“再不反省跟他们同流合污,今日之事就是前车之鉴。”
“现在,还有人以为南宫神仙是敌人,要找他拼命吗?”
罗润清嘲讽地嗤笑一声:“就你们几个拼得过他吗?”
“还是妄想着拿住新掌门的名头,企图逼迫安馨出手,让他们两个未婚夫妻自相残杀,你们好坐享渔人之利?!也不看看你们那点上不得台面的雕虫小技,使将出来是何等的丢人现眼?”
“一个个都没长耳朵吗?都没在议事堂好生听见,天胜境的野兽都是掌门一人猎取,就你们几个,给她赛牙缝都不够。”
“滚!都滚去戒律堂领罚去!”
罗润清罕有地越俎代庖,抢在安馨发话之前发了火。
南宫翎的目光闪了闪,对着安馨低声传音道:“以前总听见你大师伯护短的名声,这会儿他算是高高举起,要轻轻放下了。”
“他护短至此,你别跟他硬碰硬,我要的交代以后再找机会找补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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