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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厨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二子从周
这俩货出医书,怕是不少人得掉坑里。
苏油不知道的是,真实历史上因为两人的名气,到后来真有人将苏轼和沈括记录过的医方汇集成书,命名为《苏沈良方》,不少二把刀医生用名气来治病,不问辩证,真的害了不少人。
苏轼说道:“如今疫情看来是按住了,但是我们要吸取教训。”
“瘟疫虽然已被驱除,但赈济只能起到临时的作用。重点是要推广医学。”
“因为杭州是一座大都市,南北水陆交通要道,瘟疫一起,可能流播四方。”
“要想杭州长治久安,就必须要设立一家官办药局,如今士绅市民捐赠还有余剩,我再跟太皇太后请示拨些款项,咱们在杭州建立一所医学院,连治病代传播医学,如何?”
庞安不禁大喜:“此事当行,老夫行医的地方在众安桥庙,不如就用那片地皮,设立药局。”
苏轼点头:“那便如此说定,等此间事了,我们再去看看地方。”
刚聊到这里,村外来了一名中官,身后还跟着一个小黄门:“学士却在这里,倒叫某家好找。”
苏轼却不认识,不过他是吃挂落吃习惯了的,赶紧问道:“不知贵使带来什么申斥?”
那中官莫名其妙:“什么申斥?某家是这次京中出来检点市舶司的,临来之际……”说完看着庞安和唐慎微:“这两位是?”
苏轼说道:“这是此次治瘟的功臣,这位是黄州名医庞子安,这位是翰林医正,京师大学堂医学院院士唐审元。”
那中官将身后小黄门手里的竹篮子交给苏轼:“没什么,就是临来之际,圣人让给学士带点东西,交割完毕,某家便即告辞。”
说完竟然转身风风火火地走了。
苏轼和庞安唐慎微都有些莫名其妙,待得打开竹篮子,唐慎微惊呼出声:“密龙团!”
张舜民在自己的笔记《画墁录》里有过记载:“先丁晋公为福建转运使,始制为凤团,后又为龙团,贡不过四十饼,专拟上供,虽近臣之家,徒闻之而未尝见也。”
唐慎微担任过皇子御医,曾经出入过宫禁,倒是曾经见过。
庞安虽然年纪够老,却何曾见过这等极品团茶,不由得大惊失色:“这可是天大的恩赏!”
苏轼将篮子提起来,见到底下有“进奉宝慈”四个字,立时明白了过来,感动莫名:“这是太皇太后赐下的。”
见到庞安眼馋的样子,不由得笑道:“茶赐下来就是喝的,我家小幺叔常说‘上山打鸟,见者有分’,子安你今日有口福了。”
……
五月,河北四路都转运使沈括奏报,大名府孙村埽工程竣工。
之前尚书省曾经上奏:“大河东流,为中国要险,自大吴决后,由界河入海,中国全失险阻之限,不可不为深虑。”
于是高滔滔诏范百禄、赵君锡条画以闻。
范百禄等人考察回来之后上奏:“臣等按行黄河独流口至界河,又东至海口,熟观河流形势,并缘界河至海口铺砦地分。
使臣各称界河未经黄河行流以前,阔一百五十步,下至五十步,深一丈五尺,下至一丈;
自黄河行流之后,阔五百四十步,次亦三二百步,深者三丈五尺,次亦二丈。
乃知水性就下,行疾则自刮除成空而稍深,与汉张戎之论正合。”
赵君锡上奏:“自元丰四年开河出大吴道,势如建瓴,经今八年,冲刷界河两岸,日渐开阔,连底成空,趋海之势甚迅,虽遇泛涨非常,而大吴以上数百里,终无决溢,此乃下流深快之险也。”
“今又开孙村道,且可为三股分行,以纾下流之患,虽未保冬夏常流,已见有可为之势。臣等窃谓本朝以来,未有大河安流,合于禹迹如此之利便者。”
“且行夹水冲沙之法,趋深走下,湍激奔腾,只有阔深,必无浅淀。”
“至此汴京以下,水利全举,中国得抗捍百年之利,无全失险阻之理,不至上烦圣虑。”
高滔滔大悦,赏赐汴京以下诸路水利之臣,命户部成立水利局,专责天下河防之事。
今年除了两浙路有灾情,天下又是大丰,秋,七月,诏户部令诸路提刑司下丰熟州县,量增钱广行收籴。
大宋第三类粮食储备仓——转般仓,开始建设。
这个转般仓和之前的转般仓虽然名字相同,但是实质已经完全不一样了,变成在保障国家基本存粮之后的商品流通粮仓,和常平仓的强硬举措相比,转般仓就温和了很多,通过市场行为,国家通过转般仓里的商品流通粮,可以实现温和平抑部分地区,小地区粮价波动的目的。
其产生的收益,则将继续用于补贴国家粮食储备工程。
虽然表面上看,这是从苏元贞、司马康、刘安世、范祖禹之请,但是这个思路,其实是在按照苏油按部就班的规划在执行。
今年之后,大宋将具备国家常备——常平仓;救灾常备——广惠仓;商业常备——转般仓;加上民间自发的一些粮食仓储如义仓,族廪,以及小家小户的升斗储备,大宋基本上解决了粮食问题。
这项大成就,将是下一任宰执们响当当的政绩,跟着蜀国公的步伐,就是这样豪横。
八月,壬寅,敕郡守贰以四善三最课县令,吏部岁上监司考察知州状。
这是朝廷开始兑现承诺,地方州县官员,开始按照政治考绩作为升迁的硬标准。
这还只是刚刚开始,奖励宣传优秀干部,接下来还要惩戒一部分,不过这些就不好意思出现在各大报纸之上了。





苏厨 第一千五百八十四章 三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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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八十四章三君子
九月,秋收开始,朝廷完成了一系列重大人事调整。
范纯仁依前官为观文殿学士、知颍昌府。
王存为端明殿学士、知蔡州。
吕大防进尚书左仆射,章惇进尚书右仆射。
枢密直学士、户部尚书韩忠彦为尚书左丞。
翰林学士苏辙为尚书右丞。
枢密直学士、签书枢密院事晁补之为同知枢密院事。
沈括进工部尚书,苏元贞进吏部尚书,曾布进户部尚书。
毕仲衍任大理寺卿。
漏勺的恩师李格非任太学正。
最大的大佬苏油,朝廷恩旨拟进司空,依前官为观文殿大学士、平章军国重事、河北四路节度使、判大名府。
虽然苏油这算是高风亮节,完成了自己对朝野的承诺,但是依旧上书辞谢,认为朝堂荣宠过重,坚决推辞。
高滔滔拿着章惇送进的拟任表看了半天,最终划去了司空二字,还是改回司徒。
以此为代价,坚决保留了苏油河北四路节度使之职。
这是给予了苏油最大的信任,宁愿放弃苏油在中枢虚衔上的进步,也要保证苏油地方上虚衔的进步。
这其实是将之前国家交给韩琦与文彦博二人的重担,一起加到了苏油的肩上,说白了就是替朝廷看守北方门户。
一旦有事,苏油这个四路节度使立即就可以改任为四路制置使,主持河北军事。
当然那得非常时期才有可能,现在只能算是买了个保险,如今这个文官的四路节度跟军节度不是一回事儿,抓的不是军中实权,而是四路军政的总监督权。
朝廷正在组建登州海军学院,高滔滔还任命扁罐为登州海军学院战术科知事,让他随自家老爹赴任。
这等恩遇,在宋朝几乎是到顶了。
虽然是虚名节度使,一样需要开府建牙,苏油如今夹袋里的可任人选那是无数,但是苏油挑来挑去,最终却让所有人大跌眼镜。
幕府掌书记,王彦弼;军司马,高世则;判官,王寀。
王彦弼是长公主独苗,现在长公主也由荆国进到秦国长公主了。
高世则是高士林的儿子,高滔滔侄孙。
王寀是王韶幼子,五岁看花灯走丢被人拐走,小孩施展智计脱身还帮官府抓住贼人那个。
高世则继续保留着高家的武人血统,皇家军事学院毕业。
王彦弼是扁罐他们这一代的翘楚,王寀则是漏勺他们少年班的高才。
真实历史上的王寀因为自幼多病信了神仙,后来被妖道陷害,被宋徽宗弃市。
当然如今不可能还是那样的命运,王韶亲身体验过石薇生死人肉白骨的医术,孩子一生病,就算送给苏油了。
苏家管吃管喝管治病还管教育,王寀的兴趣也从神仙变成了易理与科学,而且这娃非常聪明,诗词歌赋都拿得出手。
也是太子伴读的一员,前年还不到二十就中了进士,高滔滔很高兴,认为苏油没有给赵煦选错伴当,赐了个馆阁校勘,继续帮助赵煦同学学习。
汴京城有个卖诗混饭吃的人叫曹道冲,厉害之处就是随客人所命题立即完成。
京中有人欲苦之,乃求浪花诗为绝句,但是要以红字为韵。
这就坑人了,花多有红的,偏偏浪花不是。
曹道冲给难住了,只好说道:“这个我是做不出来,唯南薰门外菊坡王辅道能之耳!”
客人说道:“我固知其名久矣。但是人家身份贵重,吾侪小人,岂容辄诣?”
曹道冲笑道:“这人有个毛病,喜欢佳纸好笔,一等的宝墨,带上这几样东西去求他,必定可得。”
客人也是好事之徒,于是置办了三样,大家相率修谒,下拜有请。
王寀欣然捉笔,一挥而成,诗曰“一江秋水浸寒空,渔笛无端弄晚风。万里波心谁折得,夕阳影里碎残红。”
读者尽皆叹服。
苏油选这三位放在自己身边,除了是提拔小辈,很明显,还有接受监督的意思。
九月的运河非常繁忙,汴京码头上也是一派忙碌的景象。
此次出外的三个大臣再次齐聚,分手道别。
苏油对范纯仁和王存一一施礼:“苏油首创此制,又空食朝廷俸禄,自当以身作则,不料却连累了二位,实在是惶愧。”
范纯仁笑道:“如此美事,岂可让明润独得大名?是不是王兄?”
王存是个超级特立独行的高士,平生没干过台谏,却胜似台谏,只认制度不认人,属于保守派里娇亢不群的人物。
司马光曾经称赞他“并驰万马中能驻足者,其王存乎!”
王存本来是户部尚书,神宗修陵时,因为财务报表没及时告备,被蔡确抓住小事儿趁机整他,将之移到了兵部。
然而当蔡确被穷追猛打的时候,王存作为尚书左丞,却和范纯仁、苏油一起上书,要求放过蔡确,平息党争苗头。
朝野士大夫“善其能损怨。”
待到苏油上书要求施行首相限期制,王存和范纯仁一商量,过度解读了苏油的意图,认为苏油此举的原因,是为了保全制度而不得已放过小人,终究过不了自己心里那关,因而想办法“自贬”。
既然如此,那自己和范纯仁也属于同样的情况,应该承担相同的后果,没说的,上章坚辞。
所以本来苏油认为挺正常的事儿,被王存搞成了“高风亮节”,这把名声真是刷大了,在朝野间获得了高度颂扬,士林合称三人为“元祐三君子,百年真宰执”。
王存听到范纯仁的话,也笑道:“我可是占了大便宜了,陛下隆恩,改我知扬州。扬、润相去不过一水,以故相例岁时还能过家上冢,酬酢乡党,岂不美哉!”
苏油拱手:“本来一直想请两位吃顿饭来着,要是再不请,今后怕是机会更少。”
王存笑道:“苏家菜色,老王可是垂涎已久了,如今没了那么多忌讳,上哪儿吃?”
苏油笑道:“便在对岸的方知味。”
王存一手拉住苏油,一手拉住范纯仁:“那还说啥,走!”
方知味还是江卿的产业,三楼雅间里的陈设书画让王存看得啧啧称奇,结果等到菜色一上来,王存不禁傻了:“明润就请我们吃这个?”
苏油对范纯仁拱手:“知道范公是清简惯了的,不过清简却不是简陋,一样能够制作出美食。”
范家的家风从范仲淹开始就这样,到了范纯仁这里更是。
此公座右铭是“惟俭可以助廉,惟恕可以成德”。历史评价他“自为布衣至宰相,廉俭如一,所得奉赐,皆以广义庄;前后任子恩,多先疏族”。
他可没有苏油的经济之能,苏油所知,是范纯仁所得的俸禄,基本上都拿去扩大父亲留给家族的义庄,买成了地。
就连朝廷发的福利,但凡能保存久一些的腊肉、罐头,都送去了义庄上的蒙学。
而堂堂右相家里,长期都是咸菜咸豆腐度日。
秘书监晁端有一次被范纯仁留饭,晁端吃过后开玩笑:“君家的家风要坏了吗?”
因为那天是待客,范家的豆腐上,竟然放了点肉臊!
范纯仁看着盆里的豆腐:“刚才还在忐忑,怕消受不了方知味的膏梁厚味,这就挺好。”
苏油说道:“这个叫豆花,虽然材料简单,但是制作精细,做法我已经交给了子夷,关键是调料。”
子夷就是范纯仁长子。




苏厨 第一千五百八十五章 折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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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八十五章折柳
蜀中豆花调料相当复杂,如今蜀中盐井的豪富们,开始利用辣椒、盐、香料、药材,制作豆花调料,那是北派,讲究浓郁的厚味。
而眉山以下,则是用姜葱蒜,地方出产的香草,菜油麻油椒油辣油鸡茸花生碎,调制成南派蘸料,吃的是一个“清鲜”。
要是加一点猪油臊子,那就更加的美味了。
苏油估摸着范纯仁舍不得做香辣酱,用的南派手法给二人调理蘸水,然后说道:“吃豆花饭配糙米才是绝配,糙米煮到夹生,滤起来入甑蒸熟,饭粒颗颗分散。”
“然后豆花点成后,加入米汤炖煮,会更加细嫩。”
“调料虽然复杂,但是却都是田间地头易得的东西,两位尝尝。”
范纯仁将豆花放入蘸水蘸了,堆到米饭上送入口中,评价到:“比豆腐嫰多了,端是好宴!虽然是寻常素食,经过方知味这样一调理,滋味果然不同了!”
苏油也开始吃:“因此生活俭朴,却不一定就是粗陋,一合黄豆,也能制得一大锅豆花,手法细致一些,调料复杂一些,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让自己的生活更美好一些,这不是什么过错。”
“这还是长保康健之道,老是吃咸菜,对身体不好。”
范纯仁非常满意,拿筷子指着豆花:“以此养族中蒙童,庶几无愧也。”
苏油说道:“滤出的豆渣可以作为牲畜的辅料,还可以养鸡,养鱼。当然人吃也没毛病。”
“不过油料摄入必须保证,这其实也是省粮的秘方。”
“因此我建议相公将义庄的种植品种调整调整,每年要保证有一定面积的油菜、黄豆、花生;其余的土豆、玉黍也要有部分;当然小米、小麦还是主要的,毕竟还要给朝廷纳粮呢。”
范纯仁有些动容:“这就是明润你请客的目的吧?”
苏油拱手道:“油料、织物、粮食,农人保证这三样收成,就能解决温饱。关于这些作物套作与轮作的安排,颖昌府一带,就拜托相公了。”
颖昌府在汴京南面,如今东明、尉氏、中牟、几处的新农业已经很扎实,接下来还要继续扩散推广。
中国古代农业靠自发扩散是绝对不行的,乡间相对封闭,老百姓对新作物新方法缺乏认知,接受程度不高,官府必须参与进推广行为里边去,这是苏油两世得来的经验。
王存也心细:“明润这是陈米饭的做法吧?经过这样一处理,官仓里出来的陈米饭也能进嘴了。”
苏油乐了:“明公即将按治扬州,没错,这还真是我小时候在眉山料理陈米的法子。”
王存笑盈盈地对着苏油拱手:“明润小老弟够意思,仁而有术,无怪司马公如此看重。”
一顿简朴而不简单的豆花饭吃过,三位名臣相互告别,朝着各自的治所出发。
范纯仁骑马,王存坐船,苏油要去北边登封黄河码头,沿河而下抵达大名。
如今的黄河不像后世,水量还行,如今汴京一带冬日里也在夹堤,待到春夏冲深河道。
这是一个非常麻烦的工程,冲刷的泥沙会被水流携裹到下游,给下游造成拥堵的可能。
因此黄河束堤工程主要建造在大名府以下,大名府以上只有汴京一带实施了一段,目的是保住一个王朝的都城。
好在上游几处沙区经过十数年的持续治理,如今的黄河水中的“沉积沙”算是越来越少,河水虽然依旧混黄,但是大多都是能被送入海口的“非沉积沙”。
即便如此,黄河在开封一带依旧是“地上河”,无法营造大码头,苏油要去黄河码头,还得爬坡,那个坡,叫“封丘”。
九月的黄河开始变枯,很快夔州型就不能通航了,因此苏油要顺道视察河工,行程还得抓紧。
来到码头,扁罐迎了上来,低声说道:“父亲,陛下在河工衙门里。”
苏油赶紧大步赶到河工衙门,就见赵煦在石薇和漏勺的陪同下,站在那里好奇地摆弄着河工仪器。
苏油躬身施礼:“微臣见过陛下,陛下是有旨意?”
赵煦情绪有些低落:“我是来给司徒送行的。”
说完将一枝纱布包着腐殖土,保护这根部的柳树苗交给苏油:“这是用寝宫前柳树上取下来的枝条繁育的幼苗,司徒说过折柳之礼,你拿去种在大名府吧。”
苏油将柳树苗接过:“陛下如此厚恩,实在让为臣感激莫名。漏勺,我走之后,你要好生陪伴陛下,不可懈怠,明白吗?”
漏勺点头,表示知道了。
苏油将赵煦和漏勺带到一边,低声说道:“臣要说的话,陛辞时已经对太皇太后和陛下都说过了,其实就一句最紧要,时刻牢记两宫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外朝內宫,皆是如此,一旦有导惑君主,隔离两宫,不管是谁,一例严惩。”
“陛下观政学业之余,多与军机处老将们亲近。祖宗起于戎武,陛下身上,本来就有勇武的血脉,这一节也不可轻弃。”
“徐邸之官,多是文臣,清谈有余,理政不足。陛下不妨优加容纳,置于礼院、太学、国子监,台谏,算是给徐王足够的礼数,也是太皇太后的面子。”
“但是却不能轻易使其参政料民,得多加考核,确认能力。”
“还有就是陛下的身体,若有小恙,须得立即告知微臣夫人,其余别说陛下有忌讳,即便微臣也不大信得过。”
“臣这次没有想到范纯仁也请出外,左仆射吕大防,臣早知于横渠先生,与其弟大临推举《乡约》,陕西民风,至今敦厚。”
“之前取泉永寿,制斗青城,于理工之学也不陌生。”
“然大防崖岸峻然;刘挚骨鲠难回;章惇才高气盛。”
“大防之病,在勇于任事,而不容分权;刘挚之病,在切直敢言,而不容枝叶;章惇之病,在署理精明,而不容蔑倨。”
“今后的都省联席会议,这就要难为陛下了,臣可以想象会有多么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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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朝中少了调和之臣,这份责任,只有陛下担起来了,臣在都堂御座之侧设置了一口小金钟,群臣失态之先,陛下便敲响金钟,警告他们,掌握议事的节奏,不能让他们失了体面。”
“尤其是章惇,气狭性傲,陛下更要包容,不要让他被他人导入圈套。”
“但是无论这些臣子性情如何,臣敢跟陛下保证,他们对皇宋,对陛下的忠诚,是毋庸置疑的。”
“陛下不能将他们看做阻碍和敌人,需要将他们看做有力的臂助,这一点,陛下要学仁宗。”
“陛下自己也要进益,每以天下为念,这一点,陛下要学先帝。”
“军事上陛下也不用急,咱们先为己之不可胜,静观北地风云即可。”
“只要准备充分,就不怕会错过机会。”
“臣在大名府,会日日祈祷陛下和太皇太后,太后,太妃身体康健,河北之事,也会日日通过电报、密折禀告请示。”
赵煦眼圈有些发红:“司徒,我舍不得你。”
苏油其实也很不舍:“陛下,待到料理清楚河北,君臣自有再见之日。只是臣……怕是没法亲见陛下大婚了。”
临别之际,苏油也变得絮叨,君臣二人在一边说起话来好像没有个完。
还是石薇大气,上前制止:“婆婆妈妈作甚,不是还可以书信吗?陛下,出来这么久,该回宫了。”
呃,老婆大人说得在理,苏油这才收拾起心情,与赵煦和石薇漏勺告别,上了大船。
……
辛酉,太皇太后诏:“今后明堂大礼,毋令百官拜表称贺。”
乙丑,朝廷复置都提举修河司,统一规划治理黄河上中下游。
己卯,朝献景灵宫。辛巳,大飨明堂,赦天下,百官加恩,赐赍士庶高年九十以上者。
乙未,检举先朝文武七条,戒谕百官遵守。
丁酉,苏油沿河视察,抵达自己的治郡大名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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