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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厨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二子从周
于是萧嗣先信心十足,踌躇满志,带着大军浩浩荡荡朝混同江杀来。
接应到败退的萧兀纳,萧兀纳反复讲述女直军队的勇猛,对面军力两万有余,可萧嗣先依旧未当回事,甚至讥刺萧兀纳老迈无能,被女直吓破了胆。
这时萧奉先的军令也传来,要萧兀纳作为萧嗣先的副将,并且要萧嗣先多听萧兀纳的建议,务必持重。
萧兀纳是耶律延禧旧臣,从襁褓时就提保耶律延禧,然而耶律延禧在婚后听枕边风,重用萧奉先,萧奉先也一步步成了替代萧兀纳的新势力。
要说这个过程当中,两人没有一点矛盾冲突,那是绝不可能的。
他们早已是水火不容的政敌。
如此安排若是搁在以前,萧兀纳肯定断难接受,若论资历,萧奉先兄弟比他差的太远。
不过到底国事为要,自己又是败军之将,只能生生咽下这口气,屈居萧嗣先之下。
萧奉先也知道自己弟弟不靠谱,希望通过这样的方式给他找个还算靠谱的参谋。
结果萧嗣先对兄长更加不满,认为兄长这是在打压自己,故意让萧兀纳分自己的功劳,对萧兀纳越发的刻薄。
这次进剿,辽军是以契丹和奚人为主,全部不过五万,而对外号称二十万之众。
大军行至离宁江州不远的出河店便驻扎下来,与得知消息带着骑兵赶来的阿骨打隔着混同江对峙。
萧嗣先当时便要出战,萧兀纳保持着足够的清醒,苦劝萧嗣先不可出击,应当保持戒备,广遣斥候,防止阿骨打偷袭,同时修造营寨,以为长计。
萧嗣先置若罔闻,对面三千多野人,用不着这般慎重。
命将士埋锅造饭,吃饱睡觉,明日渡河剿灭完颜部就算功劳到手。
而女直那边,阿骨打接连打了两次大战,士卒已经疲乏,得知辽兵集结二十万大军前来的消息后,从江宁州赶来对峙。
此次出征阿骨打只带了两战之后还剩下的三千七百骑军,大部步军还留在了宁江休整。
军士们赶到出河店对岸已经人困马乏,又听说辽兵有二十万之众,不免恐慌万状。
当天傍晚,苏利涉也抵达营中。
两人在营中秘议良久,之后阿骨打出来,宣称自己刚刚睡觉做了个梦。
在梦里有神灵告诉他敌人其实未足五万,当夜进兵,必将大获全胜,否则整个部落将有灭顶之灾。
然后取出七个舶来金钱,望空一抛:“天若佑我,皆帆儿朝上!”
七枚金钱,全部露出冲压着帆船的那一面!!
有神灵相助,众将士转忧为喜,士气为之大震。
当晚,冬寒凛冽,呵气成云。
夜里最黑暗的时分,阿骨打绕至辽军上游,悄悄渡河。
四下浓雾弥漫,直到阿骨打摸到辽军大营之前,一路都还宁静无声,另似是无人之地。
这是老天爷送机会给自己,阿骨打当即一声号令,三千七百女直勇士踏冰破雪,对辽军发起突袭。
辽军从睡梦中惊醒,仓促之下赤手空拳、人马分离,顿时溃不成军。
暗夜突袭,变成了血腥的屠杀。
萧嗣先吓到破胆,都没有发出任何指令,也没有派人和萧兀纳联络,就丢下军队,带领几十名卫兵狂奔逃走。
只可怜了萧兀纳,虽然仍在奋力组织军队抵抗,无奈将士们均已胆寒,根本无法抵挡女真人的冲杀。
战到天色将明时分,河对岸女直人的援军终于到了,雾中只见人马重重,呼声鼓声震天动地。
见事不可为,萧兀纳不禁号呼痛哭,率领残部向后方败退。
此战阿骨打大获全胜,斩杀辽兵数千人,浓雾里俘虏了近两万人,缴获车马﹑武器﹑珍玩不计其数。
待见到渡江过来的苏利涉,阿骨打不顾一身血污,抱着他又是笑又是叫又是跳。
此刻他对苏利涉已经佩服到了骨子里。其实自己有狗屁个援军,都是苏利涉从附近拉来的部落中人,连夜扎出草把点燃,又赶着马匹来回奔跑,所有人都扯破喉咙大喊大叫,虚张声势而已。
苏利涉苦笑,一开口声音嘶哑:“太师……再不放手,老夫这把老骨头……都要给你颠散了。”
辽军这场惨烈的大败,直接戳破了萧奉先蒙在女直人面前的牛皮。
当萧嗣先和萧兀纳逃入萧奉先军中的时候,萧奉先不禁勃然大怒,在营中用马鞭狂抽萧嗣先,当然,也有做给萧兀纳看的意图在里边。





苏厨 第一千七百七十一章 奸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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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百七十一章奸臣
看着面前这对兄弟,萧兀纳面色沉重。
等萧奉先将萧嗣先的锦袍抽得稀烂,萧兀纳才说道:“两位郎君,现在不是置气的时候,总要拿出一个章程来。”
其实此次兵败,对萧兀纳不是没有好处。
多年来,他受萧奉先的欺压逼迫,讲手段,他是真玩不过这后生辈。
不过现在,萧兀纳心底里充满了冷笑。
你不是喜欢抢前头充大个吗?这回好了,天塌下来,先有大个的顶着!
之前萧兀纳兵败,萧奉先也没有上章请求耶律延禧追究,不是萧奉先仁慈,而是还没来得及。
萧奉先知道阿骨打厉害,想让萧兀纳先去触霉头,然后自己上奏说萧兀纳丢失州城,给养尽数被女直所获,导致女直势大,非重兵不能征剿。
这样就能轻轻松松将自己之前的“失察”之罪给抹平,顺便还能将锅扣到萧兀纳头上,坑政敌一把。
然而变化超过了计划,鬼知道自家这倒霉弟弟拼了命地抢得了这份差遣!
现在有些棘手,自家弟弟这般损兵折将,还是萧兀纳救回来的,萧兀纳同样拿住了自己的把柄。
萧奉先只好将鞭子丢掉,对萧兀纳拱手:“还请太尉示下。”
萧兀纳沉吟片刻:“女直勇猛,阿骨打亡命,此战其实,也怨不得二郎君。”
萧奉先明白了,二郎君都怨不得,那就更加怨不得兵力微弱,只有东征军五分之一的东北路招讨使了。
咬了咬牙:“的确也是,不足四千女直夜袭,便能溃我五万大军,何况之前,招讨使面对两万强梁。”
“女直不满万,满万……未可敌啊……”
萧兀纳点头:“不过此战之败,终须有人出来承担责任的……陛下那里,若是知道我五万大军被不足四千女直击溃,怕是要行军法。”
萧嗣先见兄长冷冷地看着他,终于吓到了:“大哥,大哥你要救我!我,我……我阵前效力,编入选锋,我将功折罪!”
说完一指萧兀纳:“他!他之前也损兵折将,还丢了州城,不也没事儿……”
“你赶紧给我闭嘴!”萧奉先一脚将这蠢货踢翻在地:“时至今日,你还敢攀扯太尉?信不信我现在就将你推出帐外斩首示众?!”
萧兀纳举手制止了萧奉先:“老夫丢失州城,固然是大罪,但是我孙儿拿命抵了。”
“陛下就算再偏心,处置两位郎君之前,也没有轮到老夫的道理。”
“是是是……”萧奉先心中恨不得拔刀就将面前这老贼砍翻,但是面上不得不堆笑:“太尉你看这军报……合该如何上奏?陛下真要是斩了二郎,那也是他罪有应得,不过……皇后和元妃娘娘那里,终究不好看不是?”
“我们也都是太尉看顾着长大的,与那耶律余绪不是一路,本就应当同心协力,当好陛下爪牙,看护好陛下子嗣才是。”
萧兀纳看着地面,好半晌才道:“秦王,也是陛下子嗣。”
萧奉先无法,只得说道:“太尉你看这样行不行,之前失城,那是女直兵势太甚,不是太尉作战不力之故。”
“相反,我会奏报陛下,太尉以五千孤弱,为两万女直围攻,孙儿殉国,太尉带两千兵马突出重围,已经算是尽力了。”
“我辽朝乃骑射之国,本不在乎小小一个边州木寨的得失,太尉察女直之反意敌情,屡次上章,这不但无过,反而有功,对就是有功!太尉你看如何?”
萧兀纳不接这茬:“那二郎君呢?如何处置?”
萧奉先说道:“我会奏请陛下,就说阿骨打闻天兵二十万义讨,仓皇无极,跳踉一搏,倾举族之兵,夜袭我部。”
“我部前锋在出河店受了小挫,因为是夜袭,故而失了指挥,全靠太尉血战不退,才不至于大溃。”
“现在我率兵前来接应,已与太尉合军,算是稳定下了大势。”
“不过东征溃败前军,带罪逃亡,不敢归队,所到之处,四处抢劫。”
“如果不赦免他们,恐怕会结伙为盗,或者投靠女直,助纣为虐,更成祸患。”
“想请陛下赦免前期败逃军将,许戴罪立功,由太尉召回,整军择机再战,如何?”
萧兀纳问道:“那二郎君呢?”
萧奉先说道:“二郎大意疏忽,未听太尉建议,先前未立营寨,后又夜失指挥,这个罪过怎么都免不了,暂时怕是不能领军了。”
“让他先去宫中寻皇后和娘娘说情,之后在宫中等候陛下处罚判罪,太尉你觉得……这般处置如何?”
萧兀纳说道:“过得宁江州,就是黄龙府、长春洲根本之地,女直那里……”
萧奉先说道:“女直那里我还有几分面子,我派人去找阿骨打商议,就说陛下听闻女直附宋,因此才发怒兴兵,只要他们继续老实恭顺,辽朝将不为己甚,不计较他们附宋的罪过。”
萧兀纳终于抬起头来:“你能说动陛下?”
萧奉先说道:“这道理本就明摆着的,其实女直附宋又如何,两者间隔着茫茫大海,却不仅仅是一个名目?”
“女直就是贪图与宋人贸易之利,想要分杯羹而已,若我当时在陛下身侧,这仗就打不起来。”
“只要阿骨打答应恭顺,我们就罢兵,朝廷甚至可以和大宋一样,授予其节度使之职。”
“之前朝中不是有授官劾者,挑拨他们的声音吗?现在劾者代表女直使宋,这官本已经授不成了,不如给阿里骨拉倒。”
萧兀纳不禁皱眉:“如此一来,阿骨打在诸部当中,不是声望更盛?”
“哎哟我的太尉也!”萧奉先感觉自己被降智了:“如今火烧眉毛了还顾得上这些?我们自己先脱身要紧!”
“再说了,就算阿骨打声望更盛,我们也争取到了喘息之机啊!”
“打铁还要自己硬,接下来收纳逃军,顺便把铁骊部渤海人和系辽籍的曷苏馆女直、黄龙女直也充入队伍,恢复军队人数,习练操演,下一仗赢回来就好,别让朝中那帮子知晓就是了啊!”
萧兀纳终于意动,此事如果能成,至少自己还有翻盘的机会。
心底里对萧奉先这些奸巧的心思,翻云覆雨的本事儿也生出一丝佩服。
奸佞固然可恨,但是如果这奸佞站在自己一边的时候,能够得到的好处却也是不少。
至少自己就绝对想不到这样蒙混过关的办法。
打定主意之后,萧兀纳站起身来:“那就依大郎君所言,我去招纳离散,再整旗鼓,归于大郎君帐下指挥!”
萧奉先赶紧拱手:“太尉久于行伍,奉先正要倚仗,今后军事方面,就交给太尉了。”
萧兀纳不再说话,掀开幕帘出帐去了。
萧奉先一下子瘫坐在虎皮椅子上:“这老东西,幸好没多提要求。”
一身叫花子模样的萧嗣先看着他:“哥……”
萧奉先一跺脚:“你呀你,之前一日三封信告诉你这差事接不得,你就是不听!”
“事已至此,你赶紧给我奔赴上京,趁陛下出巡金山,入宫找两位娘娘哭陈罪状,这条命可算是保住了!”
萧嗣先有些怕:“刚刚兄长说陛下会行军法……”
“没事儿,那是说给那老东西听的。他心里怨气颇深,又拿住了咱们的软肋,不说得惨点,不好过关。”
将萧嗣先拉了起来:“兄弟啊,当哥的出头,这是被陛下硬支出来跟老东西们打擂台,没有办法的事情,你跟着来凑什么热闹?”
“说得不好听点,不定哪一天哥哥这脑袋就被陛下一刀剁了,到时候咱家的血脉,可不就指望你传下去?”
“你是我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哥怎么能害你?下次一定要听哥的话了,行不?”
萧嗣先泪流满面,跪下给兄长叩了个头:“哥我错了,我这就回京。”
说完起身出帐。
萧奉先想起一事儿,又跳起来奔到帐门口,撩起帐帘喊道:“就这一身去,到了别换衣服别洗澡直接进宫见娘娘!让娘娘知道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明白不?!”




苏厨 第一千七百七十二章 解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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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百七十二章解祸
绍述二年二月,阿骨打在苏利涉的劝说下,也认清了现实。
此次战胜的原因,终究还是因为辽国派来的兵力基本都是诸部附庸军,要是真把耶律延禧刺激到了,从金山调兵过来,这仗怕是有些麻烦。
于是接受了萧奉先的建议,遣弟弟吴乞买入辽,申述女直不是造反,只是畏惧天诛,不得不反抗。
萧奉先也上奏辽军先败后胜,已经折服完颜部,又说宋国女直隔海相望,女直附宋乃贪利而已,不值得兴师动众。
又奏今方用人之际,败散前军如不免罪招纳,恐生祸患。
加上皇后和元妃的枕头风,耶律延禧竟然就信了,免了辽国东北诸军失利之罪。
萧嗣先也在免罪之列,因此保住了性命,仅被罢免了差遣。
之后阿骨打搜刮了宁江州的工匠、器械、军马、财物,胜利回师,将一座空城还给了萧奉先。
萧奉先一边命萧兀纳抓周边部落充入军中填补损兵的亏空,一边奏报所谓“宁江州大捷”,说将士用命,知耻后勇,大军血战,收复宁江。
鉴于打一棍子在给一甜枣的羁縻之计,请求朝廷委任阿骨打为女直节度使,恩威并施,阿骨打必将柔顺。
耶律延禧辜妄一试,果然,阿骨打的上表诚恳惶恐之意溢于言表,并且献上了女直名马、鹞鹰,表示谢罪。
耶律延禧大喜,比效大宋,也任命了阿骨打为女直节度使,不过他现在穷得一逼,只能给个印信,没法和大宋比慷慨。
三月,甲戌,大宋皇太后向氏崩于慈宁殿,遗诏尊赵煦生母,皇太妃朱氏为皇太后。
向太后其实是聪明人,善于审时度势,不过要说她一点权力欲望都没有,却也不是。
真实历史上宋徽宗得立,其实就是向太后因为害怕立了赵煦的同母弟,朱太妃作为前后两个皇帝生母会得势,而搞出来的骚操作。
不过在没有机会的时候,比如高滔滔时期,向太后却又安分得很。
这个时空的向太后当然没有什么机会,因此聪明的她在临死之前留下遗诏,让赵煦生母朱氏,坐上了太后之位。
这一招必然会让赵煦母子感激一辈子,向家虽然在内宫一个人没有,也必将获得大宋权力最大的两个人庇佑。
向太后是故相向敏中之女,且是开封城里的世家,深通世家保存之道。
说起向家的发迹史还有一件趣闻。
向敏中的父亲向瑀,在五代后汉时曾任符离县令,乱世里边当县令,性情又严肃刚毅,家境其实不咋地。
向母去世,为了择穴,向瑀花重金请风水先生相看。
这个风水先生也古怪,找到的好地方,却是在一户农家的菜园子里。
换做一般人这风水先生估计得挨一顿好打,但是向瑀信了,还害怕跟人家提出买地会被拒绝,于是找了个晚上,偷偷地将自己母亲埋在那块菜地里。
第二天农民起来种地,发现自家菜地里凭空冒出个坟堆都傻了,一纸诉状告到开封府。
开封府派人调查,发现这事儿竟然是一个官员搞出来的骚操作,那官员表示这事儿是我干的,我愿意赔偿,高价赔偿。
官官相护,法司只好将农人叫来,说首先是你没有看好自己的地也有责任;其次这地已经埋了死人,还是官员家属,不可能重新挖出来;第三好在这地离村子也远,对你其实没啥影响;第四最关键,向家愿意公开道歉,且给出十倍赔偿。
如果你不继续告状,这地就算你以十倍的价格卖给了向家,官府现在就可以让老向把钱给你。
如果你要继续告状的话,我们也能收状纸,不过当事人现在在丁忧,所以案子审理要等两年老向丁忧结束之后,且最终解决方案如何还不一定。
农民就说那我不告了,十倍赔偿也挺香的。
就这样,向家得了这块风水宝地,之后不久,向敏中就出生了。
向瑀只有向敏中一个儿子,亲自教育督促,从来不假脸色。
向敏中也聪明得很,向瑀曾对自家媳妇悄悄说:“大吾门者,此儿也。”
向敏中后随向瑀赴调京城,回到开封,从此就在家中读书学习。
一日有个书生从门前经过,看见向敏中,对邻居的母亲说:“这孩子风骨秀异,将来必定尊贵而且高寿。”
邻居的母亲把这件事告诉向敏中家,等到向母出来时,书生却已不见了。
不过老向到底没能看到自家儿子有何成就,因为在向敏中二十岁时,向父向母就相继去世了。
但是老向培养出来的性格发挥了作用,虽然父母双亡,向敏中依旧能刻厉自立,志向远大,不计贫寒。
太平兴国五年,向敏中进士及第,其后历任工部郎中、给事中等职。真宗咸平四年,升任同平章事、集贤殿大学士,正式拜相。
应该说向敏中干得还算不错,以勤于政事、老成持重而闻名。除了因购宅争妻事件受了些污点外,也算是当时名相。
最终官至左仆射、昭文馆大学士,活了七十二岁,去世后获赠太尉、中书令,谥号“文简”。
之后向家曾孙女更是被选入宫中成了赵顼的皇后,虽然一个亲出子女都没有,地位却出奇稳固,稳稳当当做到了皇太后。
大家都说向家的好运全拜那片风水宝地所赐,于是当地还流传起一首民谣——绵绵王岗,势如奔羊。稍其前穴,后妃之祥。
向太后临终前的遗诏,果然给向家带来了巨大的好处。
赵煦集议,谥钦圣宪肃皇后,命宫中录向太后懿行,加赠太后曾祖向敏中齐王,祖父向传亮周王,父向经吴王,兄向宗回汉东郡王,向宗良永嘉郡王,极示褒荣。
……
辽国,东京城外,南仙驿。
天色已近黄昏,眼看城门就要宵禁。
门外来了一列马军仪仗,中间夹着一辆奚车,正朝这边赶来。
侍卫看着远处的城墙,纵马返回到车旁:“相爷,可算是赶到了。不过前面坏了一辆拉木头的太平车,挡住了去路,要不要换马?”
王经撩开车帘:“怎么回事儿?不能拖开?”
却一瞥眼瞅着驿站草亭下饮酒的一人,不由得脸色大变:“先停下,待我进驿馆歇息片刻。”
侍卫首领有些莫名其妙,相爷从半路火急火燎地赶回来,一路不断催促,临到城门了却突然驻足,到底是要玩什么?
不过他只是一个马直班头,上峰有令接着就是,一挥手就要让手下们将驿馆清出来。
王经制止道:“说了多少次,就算是王子出行,也不得扰民,何况尔等?都这里站着,我就去那草亭里坐坐。”
侍卫首领低声道:“相爷,草亭里有人。”
王经理了理胡须:“一介书生,还能吃了我?待我去攀谈一二,说不定能给大辽发现一个人才呢?”
侍卫不禁好笑:“野有遗贤,会巴巴儿地坐在都门外驿亭里待价而沽?相爷就是忒爱惜人才。”
王经骂了一句:“少胡沁,宁可错一万次,也不可放过一次。”
侍卫笑着拱手:“那相爷自去,有事招呼。”
王经这才迈步来到草亭,对着那人做了个揖,摆出陌生人打招呼的样子,却在弯腰的时候焦急地低声道:“节度你怎么敢来这里!这是我大辽东京城!要是被人知道,弹劾我一个里通外国可如何得了?还有你堂堂大宋宗室,有个闪失又如何得了?”
那人正是赵仲迁,也对着王经施礼:“相公说笑了,此来却不是给相公招祸,却是解祸的。”
王经面上摆出微笑,就如平时准备攀谈的模样,声音却是低斥:“我有何祸,节度休要耍笑!”




苏厨 第一千七百七十三章 献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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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百七十三章献策
赵仲迁说道:“相公难道不知,三司使萧托辉借故将你调开,自己却来到东京,不就是想要拿到相公的实证吗?”
“他敢!”王经面上虽然依旧带笑,声音中却充满了怒气:“这个萧计相,当真如跗骨之蛆!”
赵仲迁笑道:“明公,你当萧计相的作为,真就是萧计相的意思?”
“节度这话何意?”
赵仲迁说道:“明公,之前大公鼎告警,让明公和皇太叔做好准备应对弹劾,辽朝制度我不太清楚,不过按我大宋的制度,如果发起弹劾之人不是御史,最后又证明弹劾不实,那就当以所弹之罪反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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