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捕镇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东余女
面对真气外放程一天,刘山处理起来也是有些棘手,只能仗着自己的身体素质和熟练的武技挡住这寒冰真气。
不过每挡开一次剑气,刘山的动作就慢了几分,刀上也凝结了几道冰霜。台下的宁安看着程一天精妙的真气应用,对于自身的真气运行也有了几分心得。
并非真气少见,只是宁安与刘山走的都是野路子,对于这些武学心得还是江湖里的世家门派更为擅长。
宁安又想起了当日黄平波的波涛刀意,与今日的寒冰剑气有异曲同工之妙,只是不知道刘山如何应对。
刘山在场上并没有急于破开着寒剑的笼罩,况且今日小寒的节气,程一天占尽天时地利,“寒剑”的威力更加强大,刘山只得驱动真气抵御这寒气侵蚀。
刘山拖着朴刀挡住了一道又一道剑气,在寒气逼人的台上,一杆结了许多冰霜的朴刀格外亮眼。
程一天似乎有些力竭了,剑气不在密集,口中喷吐着热气,挥剑的速度也是慢了一些。
刘山伺机而动,烛光映照在挂着冰霜的朴刀上,晃在程一天的眼睛上,眼睛眨动的瞬间,刘山动了,腰上的环佩叮当作响,迎面而来的一刀,恍若惊雷炸响,下一刀程一天应该就倒在地上了。
刀尖不停的滴落融化的水,程一天笑了,“哈哈哈,果然是好功夫,不知道苏姑娘知道了会怎么想。”
刀旋即停下,刘山怒吼一声:“你将她如何了。”程一天却是趁着刘山分心之际,一剑划过刘山肩膀,寒气入体即消,只是划出了一道血线。
“比武切磋,难免误伤,刘兄可不要怪我,我可不是什么卑鄙小人。”程一天收剑入鞘,跳下台去,东平书院的人传来阵阵欢呼。
刘山坐回了原位,自知上当的刘山也是颇为自责,不过宁安却不是很在意,拍着刘山的肩膀起身而去。
另一边上来的正是程丙,程丙看起来也很随意,宁安并未说话,从容的灌了口酒,抛下台去。
“程家程丙代我等兄弟问候宁兄。”程丙声音僵硬沙哑,说完之后拔出佩剑,“铮”的一声又是剑光四起。
宁安看也未看,拔出泠泉,刀光闪过,宁安再一收刀之时,程丙的剑直插在地,满座惊愕。
“捡起你的剑再来。”宁安的刀依旧握在手中。
程丙咬着牙根,似乎不太服输的样子,握紧手中的剑,剑招“惊鸿”带着剑气直奔宁安。
刀光又起,“左右防护凭拨取”一刀压在程丙的剑上,泠泉架住剑身,真气震荡,程丙虎口一震,剑又是脱手而出。
“不服继续。”宁安提着刀,等着程丙的反应。
程丙默不作声的捡起剑,“剑名破空。”说完躬身一拜。
面对剑客的最高礼仪,宁安也回礼一拜,“刀号泠泉。”
破空剑带着隐隐的蜂鸣声在程丙手上握着,寒气升腾,程氏“寒剑”在程丙手上威力更盛。
剑带着寒光快速的划过宁安,破空之名果不其然,宁安抬刀而起,熟练的拨刀拨开破空的锋芒,泠泉刀气挥出,对着寒剑砰然炸开。
冰粉满天,具是真气显现,宁安与程丙仅有模糊的视线,全靠感觉和听觉在打斗。
程丙跳起三丈,剑尖朝下,直刺宁安,宁安手起刀落,又是荡开了程丙的剑。
程丙落地后立刻跳起,最后一剑也是程丙最强的“破空”。夜幕似乎被划破,一道光亮久久不能消散,周围人被晃的紧闭双眼,宁安看着白光袭来,举起泠泉,此时的宁安的刀如同群山之巅的山尖,屹立不动。
破空袭来,宁安的刀也顺势劈下“劈山破锋”,刀剑齐鸣,待到众人睁开双眼时候,程丙倒在地上并无痛苦的表情,宁安收刀不语,跳下台去独自饮酒。
这一场则是武安书院胜了,下一场加试还不知是怎么个比试法。四人聚在一起互相商量,想出了较为折中的方法。
宁安的一刀还留在众人的印象里,黑衣的宁安倚靠在柱子边上显得潇洒随意,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第三次比试东西则是出来了,众人写下九个字谜放在壶中,两人用兵器取得字谜,猜出的多胜出。
规矩一定之后欧阳德就有些放弃了,见过宁安神奇的刀法之后就悬着颗心,不过三票对一票,白鹿书院和红玉书院是铁了心的要偏向武安书院了。
第三场上的是宁安与程一天,宁安对于字谜的掌握并不算强,只是加了一条可以用兵器的规矩,宁安似乎占了很大便宜。
待字谜挂好两人站在同一处等待着开始。
“宁兄武功高强,刀法精湛难怪我这三弟不是对手。”程一天在准备过程中还不忘记与宁安搭话。
“不劳程二公子赞誉,还是安心准备比试吧。”
随着马生绪的一声令下,宁安和程一天起身而动,程一天并未拔剑,宁安的泠泉也安然待在鞘中,靠近第一壶时,程一天一道剑气划出直接打破壶口,抓住了这第一条字谜。
“园中花,化为灰。夕阳一点已西坠。相思泪,心已碎。空听马蹄归,秋日残红萤火飞。”第一道字谜如此冗长,不过确实十分简单。
程一天直接猜到了答案“苏”。这第一题是被东平书院抢得先机,第二次则是由宁安一刀拨开了程一天的宝剑,抢先猜得了一题。
两人你追我赶不相上下,九道字谜眼见着就猜完了八个,此时的两院的分数正是平手,这最后一个正是关键。
这最后一个字谜壶被高高挂起,挂在了后花园湖心亭的亭子上面,宁安、程一天两人针锋相对,飘逸的身影在来回闪动,黑与白的交锋。
泠泉刀光闪过碰撞在程一天的宝剑上面,程一天故意用剑身碰触到宁安的刀身,借用寒冰真气减缓宁安的速度。
宁安并不上当,将气海内的真气迸发而出,巧妙的利用“牵星术”的牵引真气的作用震荡而起,泠泉挑起字谜,上面写着“一横一竖一横一竖一横一竖,一竖一横一竖一横一竖一横。”正是亚字。
宁安斜坐在亭檐上面,小寒节气腊月十二日,一轮略缺的明月映照在天空,宁安取出腰间的酒壶,仰头痛饮。
武安书院拔得头筹,被东平城列为年内十大盛事,“月下独酌”宁安的名头也在各书院之间悄悄传开。
侠捕镇 21.血字印
腊月逼近年关,对于大乾国来说,新年前后是大乾百姓最忙碌的日子,书院也赶在小年之前结束了课程,一些学子都回到了家乡,此时的书院里面只剩下了宁安与刘山,门房大叔都回到了东平城外的老家。
过年大概是宁安与刘山最不愿见到的时间了,两人逢年过节的时候只有他们二人,家家团圆的日子对于他们两人却是毫无意义。
东平城各条街上的已经摩肩接踵,八座城门每天浩浩荡荡的进城和出城的人拥挤在一起,而他们两人只得待在这东武安书院里面。
按此不表,百余里外的一处不知名的山顶上,一位头戴斗笠身披蓑衣的黑衣男子站在山顶上,身后背着宝剑,腰上别着鱼竿,似乎看着整个东郡的苍茫大地。
身后则是缓缓走上来一名女子,女子背负着一把古琴,踩出吱呀吱呀的声音,站在男子的身后。
“你终于是来了,我等了你很久呢。”男子语气冷漠,只是盯着天空。
“出了点变故,有些迟了,不过好在赶上了。”女子声音温柔,似乎带着无限的媚意。
男子眉头微微皱紧,“你不该在我面前耍花样。”说着背后宝剑出鞘,剑气挥洒而出,男子周围的雪是陡然迸发,吹落满地。
归剑入鞘,女子按住胸口,强压下口中的鲜血,擦干了嘴角的血迹。
“咳咳,你这人还真的不懂得怜香惜玉,事情已经办好了,就等着鱼儿上钩了。”女子说完之后留下一封书信插在雪地里面,径直下山去了。
而这名黑衣男子又是仰天长啸一声,震的山顶的松树一阵颤动,树枝上的雪花又如大雪纷飞一般飘落,男子将书信放进胸口,顺着山路走下山去,只留下了山上的一座枯骨坟冢。
东平城内家家张灯结彩,书院里面即便是剩下宁安刘山两人,他们俩也是难得的挂上了大红灯笼,沾沾喜气。
只不过这腊月二十八这天东平城却是传来了一个满城哗然的消息,东平城的大户夏家一家十三口是一个没留,被人满门抄斩。
这一消息传的沸沸扬扬、满城风雨,看来这东平城的年关不好过了。宁安与刘山这日正在醉仙楼吃酒,听到邻桌两人的言语。
“喂老三,你听说了没有,这城北镇山坊的夏家被人灭门了。”
“可别说了,这快过年了都要吓死小弟我了,我家就在这镇山坊。”这名叫老三的汉子说完还拍了拍胸口。
“嚯,那你昨晚上没听见什么动静?”
“动静,狗叫都没有,一早上起来还是这打更的看见夏家大门大开,好心帮着关门,这倒好看见了满院子的尸体,当时就吓尿了。”这老三说的极其邪乎,好像这凶手是厉鬼索命一般。
“不是我说,咱们这东平城一向太平无事,怎的发生了如此事情。”
“谁知道呢,多半是仇家找上门吧。”
宁安刘山听了此事之后只觉得事情发生的离奇,并没有过多关注此事,毕竟两人现在也不是捕快,没办法参与其中。
只不过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过了一日之后这东平城里面血案又发,这回死的人更为蹊跷,竟然是城南的武馆的馆主一家和他的徒弟们,又是在夜里悄悄被人杀害。
两件血案一出,即便是已经准备休息的东郡太守夏侯衍也坐不住了,大清早就赶到了武安司,向诸葛万里寻求帮助,两家尸体一共二十一具被一一抬进了武安司。
每个人的表情写满了惊恐然而却没有人听见声音和打斗,当然经过仵作检验过尸体之后,很显然的发现这些人都被下毒了。
死者模样凄惨看起来死前遭受了极大的折磨,让人更为匪夷所思的是每个人的胸口上面都被挖去了一块血肉留下了一道巨大的疤痕。
这让城中传起了厉鬼食人的流言,一些百姓是聚集在郡守府外面请愿,而一些富庶的大户人家也在不停的施压。
因此郡守夏侯衍是三跪九叩的请来了武安司帮忙,奈何年关将近,东郡各地的江湖势力又不太平,武安司也难以抽调出来人手,无奈之下诸葛万里找来了在书院过年的宁安与刘山。
停尸房里面尸体一一摆放在那里,诡异的刀疤在胸口上留下了神秘的印记,在平原镇与前朝余孽打过交道的宁安自然是万分警惕,只不过这灭门惨案终究是一桩无头公案,如何探查成了当务之急。
宁安两人整个一下午走遍了城北城南,遍访周围的邻居,然而却是一无所获,正当大家都在关注这第三晚是否有血案发生的时候,一名叫做石崇的商人跑到了武安司。
石崇衣着华贵,锦缎做的衣服罩住自己肥大的身材,腰上镶嵌着玉石腰带也是格外引人注目。
石崇称自己要被人报复,有人要找他复仇,言语之中带着恐惧和惊慌,要求宁安与刘山保护好他们。
宁安安抚好石崇的情绪,由他带路来到了石崇的住处,城北掩瑜坊。
石崇的住处设计精巧布置华丽,看起来这石崇是真的很富有,这石家与前面两家相比,足有三十多口人,这使保护的任务更加棘手。
到了住处之后,石崇显然是放心了许多,也将一些事情和盘托出。
原来这石崇与夏家家主夏仲卿还有这武馆的师父李大龙三人是旧识,十八年前一同做运输生意,与他们一起的还有一个叫做张文杰的人,四人是称兄道弟,相处的还算融洽。
只不过这生意是一天比一天难做,石崇与夏仲卿就萌生了退意,不过这张文杰是死也不同意,为此几人是争吵了一番之后,不欢而散。
在三人吵架过去没几天之后,张文杰一家在东平城外的将军道上遇袭身亡,只留下了一个小孩子名叫张仕礼,得知张文杰身亡之后,石崇三人是直接赶赴张府,封锁了张府的所有财产,三人瓜分了干净,只剩下这张氏遗孤是不知所踪。
听到这里宁安与刘山似乎找到了一些线索,看起来又是和戏班一样的复仇路数,只不过这次换成了一名孤儿而已。
刘山听了以后皱着眉头,大喝一声:“你这黑心商人,若是你等没做了对不起张家的亏心事,怎会落得如此下场,当真是自作自受。”
石崇赶紧解释道:“可不是这么说的,我石某做的都是正经生意,只不过当时这张文杰生了别的心思,我才执意退出的。”
“哦,什么意思,详细说来。”
石崇向宁安与刘山仔细讲解了事情经过,原来当年他们几人创办的运输生意做的颇具规模,石崇负责跟进生意,张文杰则负责拓展地盘,夏仲卿打点琐事,李大龙则是押运货物,几人干的是井井有条。
然而这张文杰心思活络,勾搭来勾搭去,竟是联系到了一位神秘的大人物,这位大人物答应用一万两银子作为运费,让他们将货物卸到东郡的黑山下面,自然有人接收。
张文杰是一口答应这单生意,只不过这钱却是不太好挣,石崇在检查货物时发现,所运的货物清一色的都是床弩和劲手弩,均是军用的物资,私自倒运贩卖是要杀头的。
石崇见此是大惊失色,急忙找到张文杰询问,这张文杰似乎毫不在意,即便是石崇再三阻拦也不行。
石崇又是约来夏仲卿与李大龙,将事情说给了两人,只不过这两人早已经被张文杰说动,石崇见此不再言语,只好由得他们。
然而就当这批货物送完之后,张文杰就出事身亡,就发生了之前石崇所讲的事情。
听到这里宁安似乎有了些头绪,十八年前的灭门到如今的两桩灭门惨案,死者均是参与了当年运输生意的人,事发十八年后血案又起,大概是有些事情暴露出去之后,要开始毁尸灭迹了。
夜深时分,宁安让石崇等人回到屋子里面睡觉而他与刘山则是小心警惕,保护他们一家的安全。
这一夜似乎是十分太平,石家上下三十多口毫无事情,这也让城内沸沸扬扬的消息稍微止住了一些。
见此宁安大致已经确定了这凶手是一个人,并非一群人,只是这一人能够无声无息的杀掉满门的人,着实也有些困难。
腊月三十日,距离新年的来临只剩下一天的时间,家家户户都在准备丰盛的饭菜用来庆祝新年,只有宁安刘山两人依旧是粗茶淡饭,陪着他们的还有处在危险之中的石崇一家。
由于担心今天继续留守会打草惊蛇,宁安与刘山并没有跟着石崇,只是悄悄地藏在后面,等待着周围的鱼儿咬钩。
腊月三十晚上,家家户户都躲进了屋子里面庆祝新年,石崇则是刚在武安司被问话结束,顺着掩瑜坊的路径直往家里面走。
正当石崇走在路上的时候霎时异变突起,蒙面刺客从天而降,一剑刺向毫无防备石崇,只听铮的一声,宁安拔刀而起,刀光闪过之后,只留下地上宝剑,刺客却是不见了踪影。
拦住蒙面刺客之后,宁安刘山拽着石崇就直奔石府,只见石府里面尽是尸体,石家诸多仆役都惨死在院子内,看的石崇是大喊一声直接晕倒在地。
侠捕镇 22.争锋对
眼见石崇晕倒在地,看着满地的尸体,想不到这贼人竟然如此猖狂,未到夜里就如此逞凶伤人。
风飒飒的吹起,干枯的枝杈摇曳晃动,发出吱吱的声音,此时的石府上透出一丝诡异的气氛。
铮铮寒光起,劲弩透铁衣。两道铁箭夹着风声直射宁安、刘山,泠泉出鞘铮然一声,刀气纵横斩开了一道铁箭。
刘山提着朴刀,挥动着刀锋挡开了铁箭,铁箭方向改变,直接没入墙壁之中。
“现身吧,暗地里偷袭,杀人之后没胆现身吗?”宁安大喝一声,刀锋直指影壁之后。
登时一道剑光袭来,一名蒙面剑客,脚步轻踩,手中剑直指宁安,刀剑相对,争锋对决,剑气挥洒自如,吹起一阵微风。
宁安手中泠泉铮铮作响,挥舞出满天刀气,与剑客的剑气摩擦出别样的火花。刀剑纠缠不清,激烈对撞,蒙面剑客脚步蹬起,在空中踢出几脚,宁安架住左臂挡住了这几脚,随即蒙面剑客怒拳轰出,宁安迎掌相对,拳掌交锋两人齐齐后退。
两人在场上碰撞之时,影壁后又一黑影一跃而起,似乎要逃离现场,刘山跳到屋檐上面,大喝一声:“贼人休走。”
黑衣人并不理会刘山,接着向外面跑去,刘山轻功飞起,紧追不舍,追着黑衣人而去。
蒙面剑客的剑飒飒响动,破空声阵阵传来,两道剑光迎面而来,宁安一招“劈山破锋”直接劈断了剑气的倾泻。
蒙面剑客伺机而上,剑光挥舞,身体翻滚而起,宁安甩动泠泉,蒙面剑客手中的剑来回舞动,整个人也在空中腾飞,好一招剑舞。
剑气刀气相对,旁边的松树树枝齐齐斩断,刀剑相抵,两人一时僵持不下。
蒙面剑客退后几步,拉开距离,甩出手中宝剑,剑身在空中翻滚几周,直奔宁安,宁安也甩出泠泉,乒的一声刀剑相撞,又将两人兵器弹回。
宁安用真气牵引住宝刀,单手接住泠泉,挽了一个刀花,挥出一道刀气,宁安脚步一转,刀身悬停在空中,宁安转动手腕反手握住刀柄,又是刺向这蒙面剑客。
刀中客,刀下人,刀锋带着宁安独特的真气,对撞上剑客的剑,两人同时高喝一声,用上自己的拿手绝技,宁安以刀尖为点,自身转动,在空中好似一道旋风,蒙面剑客步步后退,直退十三步。
“不愧是最近风头正盛的月下独酌,好刀法。”蒙面剑客似乎对宁安颇有赞誉。
“拿下你的人头,才是我的战绩。”两人战意十足,战魂燃起。
刀光剑影下,比的是招式的精妙,拼的是真气的运用。宁安手中泠泉刀似乎散发出极大的战意,然而却被宁安束缚于手中,在剑气引动下微微蜂鸣,两人刀剑再度交锋,整个石府的影壁直接被真气爆开,两名后天武者的打斗竟然丝毫不逊色于先天真气的较量。
只见蒙面剑客剑意纵横,剑下不知葬了亡魂,杀意和杀招直扑宁安,宁安的“拨字诀”运用到极致,不停拨开剑客的杀招,险中觅机,试图毕功于一役。
这一招又是险之又险的躲过了致命的一剑,两人身上各有伤口,真气也是消耗过半,此时宁安初窥端倪,趁着蒙面剑客运转剑招之时,宁安快步向前,泠泉瞬息间抓住一丝空隙,一刀划过蒙面剑客,这一战宁安似乎胜了。
只是蒙面剑客仰天大笑,手拄着宝剑,勉强站稳,宁安身后异变突起,原本晕倒在地的石崇暴起伤人,掌风挟带着煞气直奔宁安,宁安躲闪不急是直接被一掌打中,嘴角见红。
“哈哈哈,宁少侠,此番算计你是又败下阵来了啊。”石崇笑的极其得意,似乎为自己的计策感到骄傲。
宁安没有搭话,只是运动气海内的真气,压住伤势的爆发,以防生变。
“其实你石崇才是杀人凶手吧。”
“哈哈不错,之前告诉你的也都是假的,这夏仲卿和李大龙全家皆是我所杀。”石崇颇为得意自己的行为。
“那你为何还要杀了自己的家人。”宁安有些不解。
“谁说他们是我家人来着。”石崇撕开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一张脸上带着刀疤的陌生男子模样出现在宁安眼前。
“真的石崇早已经下黄泉去了,这四个人没一个识相的,我家主子的光复大业岂是他们所懂的,看的起他们要他们帮忙,竟然想去报官,哈哈哈,那就去死吧。”
一连串的话说完,石崇的表情一冷,拔出腰后的短匕,缓缓走向宁安,准备结束这场战斗。
短匕装饰精美,做工精细,看起来是一柄杀人利器,匕首锋芒毕露,恶魔逞凶杀人,宁安手中泠泉一挥一道刀光闪过,石崇握住匕首的手掌被直接切断。
石崇痛苦的叫喊了一声,眼见完美的解决了所有事情,不料异变突起,这宁安尚有一战之力。
宁安手中挥舞最后的一道刀气,石崇身中刀气,直接命丧当场,蒙面剑客见事不可成,强行使用真气,轻功一跃逃走了。
宁安力竭坐倒在地,远处又传来了陌生的声音:“宁少侠,此番较量我等记住了,下次再见自然分晓,钓鱼人向你问候。”
再度听闻钓鱼人,宁安眉头紧皱,这神秘的钓鱼人究竟是什么来历,前朝余孽的网越拉越大,想到这里宁安一时失神。
东平城的钟声缓缓敲响,这一年终于在这钟声的宣告下结束,只是有人不曾看见这满天的烟花和高高挂起的灯笼。
刘山跳下墙来手里还拎着一道令牌,看来是追逐凶手时候留下的东西,令牌古朴无华,周围的光亮似乎都被令牌的漆黑所吞噬,令牌正面是一个小篆的魏字,背面则是刻着一条五爪金龙,似乎安睡在背面的山上。
宁安让刘山收起这面令牌,封锁好石府,回到武安司交差去了,守岁的人们看着满天的飞雪,瑞雪兆丰年,都在期盼着新的更好的一年。
黑狱之下一片哀嚎声四起,被捆在牢内的人均被沉重的玄铁锁链束缚着,不时有人试图挣开铁链,金属碰撞的声音此起彼伏。
蒙面剑客跪倒在地,心里却是惶恐不已,剑客面对的赫然是当日黑山上的神秘男子。
“事情办砸了?”男子声音没有一丝感情,看不出喜怒。
“石崇他他死了,宁安他武功高强,我等不是对手。”蒙面剑客更加紧张了。
“哦,明气境的人也算是武林高手吗?看来你要在黑狱里面好好学一学了。”男子说完之后,身后出现两名蒙面的男子拖着剑客走进了黑狱的更深处,只听得见剑客的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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