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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第一卧底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龙渊
每个人出去见人的时候,他们都不免要打扮得衣冠楚楚,但是自己的家里的样子却是瞒不了人的。
一个人的情趣审美、爱好特点、生活作息、甚至性格都可以从他的房间里看得出来。
在这里,沈墨能够感受到这个房间里面,慢慢的传递出了属于它主人的气息。
衣物被褥整洁异常,说明这个人严于律己、自控性很强,生活非常有规律。
从屋子里面的布置上来看,虽然他的俸禄不低,但是却并不喜欢奢华的花费。
他所用的器物虽然简朴,但是很有格调,这说明这个人优雅淡泊,并不像是有什么不良嗜好。
一点一点的,陆觉晓生平的样子慢慢的在沈墨的心里泛起,他也从沈墨记忆里的一个中毒的死尸,变成了一个性格饱满的形象。
外面的阳光正从东窗斜斜的照下来,洒进了房间里,屋子里静谧安静异常。
此时此刻,沈墨的眉头已经死死地皱成了一团!
在之前他对陆觉晓所有的猜测,全都在这个安静的上午轰然崩塌了。
这个人携酒狎妓,彻夜不归,去的还是整个临安城最最为污秽的场所。
他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却偏偏卷入了这样一桩离奇的命案之中。
可奇怪的是,这个陆觉晓居然并不是一个花花公子,而是一个苦行僧一般的人物!
“这是怎么回事?”沈墨的心里震惊地想道!
……
沈墨从屋子里出来,和驿丞站在院子里信口聊了几句。
和他想象的一样,陆觉晓的生活很规律,基本上每天从部里下班以后,就是在屋子里默默的读书。
他的应酬很少,也从来不像别的放浪官员一样凌晨才回来,醉醺醺的吐的满院子都是。
甚至可以说,他是这个官驿里面模范租客的范本。
当沈墨问起平常有什么人来找陆觉晓的时候,驿丞想了想道:
“他的朋友并不太多,有时候,户部有一个跟他同房办公的小伙子会偶尔来找他。如果要是天气好的话,两个人就会在院子里下几盘棋。”
“那个人叫什么?”
“我记得好像叫吴岭…也不知道是哪个岭字。”
……
等到沈墨他们走出了六部桥官驿,他心里想道:“正要找人来问问这个陆觉晓平时工作和生活的情况。这下齐了,看来只要到户部里找到这个吴岭,就全都解决了!”
他们几个人在街上胡乱吃了口饭,等到午时过后,部里面的官员结束了午休上班的时候。沈墨他们来到了户部衙门。
这个六部桥的名字很有来历,它之所以得名,就是因为在南宋的时候“吏户礼兵刑工”六部,几乎全都在这座桥的附近。所以沈墨他们步行了没多远就到了。
不管在哪个朝代,要说人事浩繁、部门众多,就属户部为最。沈墨看了看护红墙高瓦的硕大门庭,心里对那个在这里工作的陆觉晓,简直越想越是好奇。
“这样的一个人,怎么就摊上这事儿了呢?”
起威四剑在院子外面等他们,而江城则是陪着沈墨进了户部的大门。几番打听之后,他们终于找到了陆觉晓平时办公的院子。
在这里,他们果然找到了那个吴岭。
“吴岭吴俊然,”这个年轻的官员在问明了沈墨的来意之后,他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自己。只见他的的眉梢眼角,带出了几分悲愤和惋惜之色。看起来痛失好友,对他的打击也不小。
“觉晓兄纯厚君子,从不与人相争,这真是飞来的横祸!”吴岭痛惜的说道。
“陆先生平时都做些什么差事?”沈墨向着吴岭问道。
“就是这些,”吴岭指了指窗边一章桌子上的大片公文:“这张桌子就是陆兄的,平日里公文往还,大致都是些案头工作。”
“陆兄平时就对着这些公文,做日常处理。”吴岭苦笑着说道:“我们这些杂官里头,就属户部的事情最麻烦!”
“我看见了,”沈墨随手翻着陆觉晓桌上的公文,摇着头说道:“这一份卷宗,居然要用上七八个衙门的印鉴,这可真是够罗嗦的!”
“岂止是罗嗦!”吴岭见沈墨这么理解他,他顿时就开始大吐苦水:“我们这个部门办理的户籍变动,要么就是牵涉到土地疆域,要么就是扯上刑名案件。”
“我们这帮人整天价抱着卷宗,在刑部兵部来回转悠,少一个印鉴批示都不成!”
沈墨翻看着陆觉晓生前的文卷,目光不住的从一张张的文书上面扫过。
“福建路福州府,蛋民上岸改籍,三百六十四户……广南西路靖江府水患,失地农户逃散,四百九十户申请销籍……利州路庆元府老兵返乡归籍,二百四十人销除兵籍入户籍…这可真是够麻烦的!”沈墨才看了几眼,就感慨的说道。
“可不是吗?就像这个!”只见吴岭指着沈墨手里面广南西路靖江府水患的文书说道:“就像这个,发水后农户虽然逃了,可是耕地总跑不了吧?”
“要是我们这里大笔一挥,把户籍给人家销了。等到大水退了,人家回家种田的时候,发现户籍也没了,田地也归了别人了,那是不是就是一桩大乱子?”
“万一要是失地的农户被逼得没了生路,在当地杀官造反闹出了乱子。上边顺着这条线追查下来,着落到具体办事的户部人员身上,我们罢官回家都是轻的!”





南宋第一卧底 第89章:入神坐照沈郎君
沈墨听着吴岭的话,连连的点头。他一边支应着谈话,一边不住翻看着桌子上的文书。
“陆觉晓公子平素喜欢做什么消遣?”
“就是看书习字,偶尔下棋喝茶,没别的了。”
“院子里常去吗?”
“陆兄不喜欢姑娘…不是那种不喜欢。他素来不喜风尘之地,他说那些姑娘招呼他的时候,他看着都觉得累。”
“陆公子钱财上头,有没有窘迫的时候?”
“没有,他也不怎么花钱……上次买了套棋子,好像花了三两。”
“平时他爱吃酒吗?”
就这样,谈话在沈墨和吴岭之间,不紧不慢的进行着。
旁边的江城自从进来之后,就是一言不发。不过他此刻看着沈墨,却是在心里暗自赞叹!
江城和沈墨也相处了几天了,对于沈墨言谈举止,他多少也有一些了解。
就在刚才的时间里,沈墨他们俩的这一段平静似水的谈话,在江城的眼中看来,却是波澜涌动、犹如狂潮!
沈墨现在手里翻动的文书,就是陆觉晓平时工作的内容。而他跟吴岭正在进行的谈话,却是工作和生活方面无所不包。
沈墨一心二用,看似无心却是处处留心。就连一丝一毫的细微之处,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和耳朵!
他的每句问话,看似漫不经心,但是仔细想来却处处都有意而发。
在他手上那些随意翻弄的文书,就连一个字都没逃过他的眼睛!
他在那里分心二用,似乎显得随意而慵懒。而这些大量的信息在他的耳边和眼前流过的时候,他的心里却是滴水不漏!
江城敏感的意识到,从他认识沈墨这段时间以来,他还从来没有如此认真过!
因为此时此刻,沈墨的心里非常清楚。吴岭说出的这些看似清淡如水的言语,还有桌子上的文书里面,一定就藏着陆觉晓被杀的秘密!
陆觉晓在宴会上被杀,但是他的死因却是早已经在这之前就埋下了。而现在,在沈墨面前敞开的这一切,正是他全部的工作和生活。
那些蛛丝马迹,不管有多细微、多难以察觉。他都一定要把它找到,因为案件的最关键之处,一定就隐藏在这些情报之中!
古代人讲究心无旁骛,江城一定想不到这世上,还有一边听着音乐一边玩游戏,旁边还放着连续剧的现代人。
他更不知道,沈墨在澳门当荷官的时候,他就能够一边精准的算牌,一边把满桌赌客的一举一动,全都记在心里!
他绝不会想到,这世上竟然还有半生都在学习这些技能,整整一世都以这些作为事业的人!
“劳烦吴先生了。”等问话结束以后,只见沈墨合上了卷宗,满脸笑意的站了起来。
“今日听吴先生一席话,沈墨受益非浅。”只见他笑着对吴岭说道:
“陆先生经手的这些案件,请您先不要动。刚才我简单翻看了一下,有一些东西还没仔细看清楚。等我回头再另找时间细细的查看一下。”
“好的!”吴岭立刻答应了下来。这个年轻官员被沈墨天上一句地上一句询问了半天,现在还是有点摸不着头脑。
“您什么时候来都可以,”只见吴岭认真的说道:“最好早点找到线索,把陆兄的案子给破了,拿住那个真凶开刀问斩!”
“一定一定!”沈墨笑了笑,带着江城走了出去。
这个吴岭,看他想要破案的心情,好像比我还要迫切。看来他和陆觉晓的交情还真不错!沈墨心里暗自想道
……
等到他们出来,时间已经到了下午,沈墨直接带着队回了钱塘县衙。
在这一路上,沈墨都没怎么说话,大家也都看出他有心事,谁都没有去打扰沈墨的思绪。
等到了县衙以后,沈墨果断的把自己关在了差班房里,独自一人坐在那里,愣愣的就像是傻了一般。
莫小洛在门外偷着看了两次,只见两三个时辰都过去了,沈墨的身体几乎都没有动过。姑娘不由得暗暗担心,却又不好打扰他。
最后,莫小洛担心沈墨,干脆一咬牙,去找了卢县令问个究竟。
卢县令听到小洛说起了沈墨的情况,他呆了一下,然后忽然笑了起来。
“您还笑!他要是一直不起来怎么办?”小洛跺着脚问道。
卢县令好整以暇的喝了口茶,然后心满意足的撂下了茶碗。
“莫姑娘莫慌,”只见卢县令一脸笑意的说道:“到了这个程度,就说明他就快要想通了。”
“卢县令意味深长的看了莫小洛一眼:“我知道他,他从来不按部就班,照着别人想的样子来。”
“心事浩茫连广宇,于无声处……听惊雷!”
卢县令的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这句诗是沈墨念给我听的,你放心,等他想通了自然就会出来。他若一动之时,那就是摧枯拉朽,有若九霄雷霆!”
……
莫小洛和卢县令云山雾罩的打了半天机锋,还是一无所得,把个姑娘郁闷得皱着眉头往回走。
忽然小洛迎面过来了一个人,居然就是沈墨!
“你!你出来了?”莫小洛顿时就呆住了。
“废话!我不出来还死在里头不成?”只见这时候的沈墨,又恢复了他平时嬉笑没正经的样子,他拉着小洛的手就往院子里走。
“干什么拉拉扯扯的?男女有别……”莫小洛挣了一下…当然没挣开。
“你爹让我拿你当男的使唤!”沈墨理直气壮的说道:“来来来!教我几招轻功!”
“最羡慕那些侠客了,想上房上房,想跳墙跳墙!”沈墨把小洛拉到院子里说道。
“你说的那是飞贼!”莫小洛抓狂的说道:“再不撒手我可抽你了啊!”
于是在院子里,沈墨上蹿下跳地和莫小洛学起了轻功。
“对了!你内功练到什么程度了?”沈墨一边按照小洛的指点,反复在一个不高的假山上跳上跳下,一边问道。
“内功哪有什么程度?”小洛惊讶的看着气喘吁吁的沈墨:“难不成还像上楼梯似的,分个一层二层?”
“你们没有什么炼气筑基、入神坐照、先天后天、金丹元婴什么的各种层次的吗?”
“你这都从哪儿听来的?”莫小洛哭笑不得的说道:
“内息成就之后,比斗的时候,用于臂则力大刀快,用于腰则腾挪迅速,用于腿则下盘扎实、行动灵便轻盈…哪有什么金丹元婴那些东西?”
“我去!你们南宋的武功真特么糙…”沈墨听小洛说真正的武功居然是这么一回事,不由得大大笑话了她一句。
“再怎么糙也比你强!”莫小洛听见沈墨语出不敬,她也立刻反唇相讥:“我总不至于一打架就扔刀耍赖……还有,大宋就大宋,什么南宋?”
“我去!说漏嘴了!”沈墨这才想起来,这时候还没有南宋这个词,他立刻心里暗自警惕了一下。
好在是对着莫小洛说错的,这次还没关系,以后可不能乱说了!
“我说,这么练要多长时间才出效果?”沈墨跳了一会儿,觉得自己实在是跳不动了。他呲牙咧嘴的问道。
“我从四岁开始练,到了十三岁上,轻功始有小成…”这边莫姑娘还要接着再说,只见沈墨已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去!你不早说!”只见沈墨气急败坏的说道:“有这么长时间,老子rpg都做出来了!还练个屁轻功!”(rpg:单兵火箭榴弹发射器)




南宋第一卧底 第90章:西湖岸、柳浪闻莺
“练武功又不是吃面,哪里是一朝一夕的事?”小洛在一边早已经笑弯了腰。
沈墨一脸挫败的摇了摇头,又一把果断的拉住了小洛:“跟我进屋去!”
“轻功不好练,咱们先学内功!”
“你这人又拉拉扯扯的…还有,你方才说的那个鹅屁鸡,是个什么菜?”
小洛虽然心里羞怯,但是沈墨一下子恢复了活力,似乎他是终于想通了。小洛的心里不知怎么的,也跟着莫名地高兴起来。
那自然是由着沈墨的性子,想怎么来就怎么来喽!
不到一刻钟,只见房门一开,莫小洛轻手轻脚的走了出来。
只见她小心的把房门掩上,然后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武功不行、轻功不行,练内功倒是蛮有悟性!”只见小洛摇着头,喃喃自语的说道:“居然说入定就入定,也不知道这位爷是不是睡着了!”
……
西湖岸,杨柳春风。
沈墨难得的忙里偷闲来这里游览,但却是为了应酬。
这事情的起因是张天如,也就是沈墨在崇福候宴会上解围的那位刑部官员。他派人来请沈墨赴宴,说是要对沈墨答谢一番。当然,张天如也一并请了卢县令。
这样的事情当然不好推辞,所以沈墨虽然查案的事情忙得不可开交,却也还是还是答应了。
不过他却让张天如把宴饮的地点放在了西湖上。
这个季节,西湖的岸边繁花似锦,在湖岸上绿草如茵。沈墨站在画舫的船头上,遥遥看见岸边的紫楠、雪松、广玉兰那些树木花朵开得如云似瀑。海棠、月季、碧桃等名花争奇斗艳。真把这西子湖打扮得有如花神仙子一般的艳丽温柔。
西湖东岸,按照后世的说法,这里是有名的西湖十景之一“柳浪闻莺”。果不其然,一声声婉转的莺啼正从岸上的花海之中传来,婉转清丽犹如美人歌喉。
在南宋这个时代,柳浪闻莺这个地方在上岸之后不远就是御花园。如今虽然隔着宫墙,沈墨却仍然可以看到御花园里面的精美景致,即便是遥遥望去都是让人心旷神怡。
虽然是出来宴客,但是沈墨和卢县令身边的保镖却是一个也不敢缺。江城和起威四剑全都跟在他们的身边。
这些个保镖,平时都是做惯了为达官贵人守卫安全任务的。只见他们一个个安静的布控在四周,尽量不去打扰沈墨他们谈话的雅兴。
沈墨换上了一身淡青色的常服,腰间的腰带杀的紧紧的,在一群宽衣博带的达官贵人中间显得分外精神利落。
莫小洛看着沈墨气度淡雅的在那里与张天如低声笑语,她不由得心里边暗自感叹:面前的这个人,难道和那个在兵器铺里跟老板赖皮赖脸讲价的家伙,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沈墨言语不俗,他即便是和张天如这样的朝中显贵交谈往还,却依然不显得有丝毫局促之处。反而张天如的心里,倒是觉得对沈墨暗自心折不已。
这家伙,真可以说胸藏锦绣!张天如越和沈墨交谈得深入越想不通,沈墨为什么会屈身于一个区区的钱塘县衙,作一个风尘俗吏。
这一席酒宴,张天如还特意请来了几个人作陪。当然就是他的那些朋友,翰林院侍读范逸夫、礼部员外郎龚敦儒、考功司主事江海平等几个人。
况且既然是泛舟西湖,有酒不能无花,自然柳襄儿几位姑娘也都在场。
这些人差不多都跟沈墨是认识的,因为在钱塘江围捕莫尼亚之夜的时候,沈默和卢县令扮成渔翁,和他们这些人基本上全都见过。而沈墨最后那场和莫尼亚的惨烈搏杀,至今那几位姑娘谈起来都是记忆犹新。
莫小洛站在船舱外面,看着他们这些人谈笑风生,只觉得船舱里面的姑娘们一个个争奇斗艳、温婉柔顺。随便那个看上去都比自己要强上百倍。
她低下头来看了看自己的那双脚,只见数日奔波之后,鹿皮的小靴子上面已经沾满了灰尘泥土,跟酒宴上姑娘们裙下露出来的那一弯有如彩菱般的细细莲钩相比,莫小洛觉得自己这双脚简直硕大得就像两条小船!
沈捕头他,终究是属于这繁华的画舫和梦幻般的西湖、是属于这些蝴蝶一般优雅女孩儿的。
至于她这个野丫头,跟人家相比,她也算是个女人吗?
莫小洛幽幽的叹了口气,心里面一阵阵的刺痛。
在船舱里面,张天如和卢县令他们几个人越说越融洽。等到酒宴摆上来,他身为主人自然是先端起杯来,敬了卢县令和沈墨各自一杯。
说实话,那天宴会上面的解围,虽然沈墨是随手为之。但是对于张天如来说却是非同小可。
因为京城里面人言可畏,如果这件事要是再拖上几天。让张天如把这个嫌疑犯的帽子戴的时间稍长一点儿。那他这名声传出去,想要挽回可就难了!
当时沈墨三言两语就解脱了他的嫌疑,对张天如却可以说是意义重大。所以他今天办下这一席酒宴来答谢他们,也是心甘情愿的事。
等到酒过三巡,姑娘们的歌舞方罢,张天如忽然想起了鬼樊楼那件案子,于是他向着卢县令问了一句如今破案的情况。
“现在要是说到破案,自然是剥茧抽丝,一点一点的来。”只见卢县令笑着说道:
“不过这个案犯武功高强,心思又是十分狠毒。我们只要是发现了一条线索,立刻就会被他杀人灭口、掐断了消息,这件事说起来倒是让人烦闷不已!”
“这也不难!”张天如看卢县令眉间颇有烦恼之色,于是他就在一旁凑着趣儿说道:“卢县令和沈捕头何等大才?之前的猫妖奇案,还不是在限期之日成功告破了?在下想来,这桩案子想必也是一定如此!”
“等到案件告破之日,卢县令的声望必定更是如日中天!来来来!我等先为卢县令贺!”
张天如这么给面子,大家自然是一起端起酒杯来共同庆贺了一杯。听他们的意思,倒是对卢县令破获这桩案子信心十足,弄得卢县令和沈墨心里也是暗自苦笑。
画舫上的氛围随着几番行酒变得渐渐热烈起来。他们大家谈起诗词格律、音律曲子、官场轶闻等诸般趣事。卢县令言辞有趣,沈默口角生风。把船舱里面的这些官员和姑娘们笑得都是东倒西歪。
眼见着酒席上的氛围越来越好,这时候画舫却渐渐靠近了岸边。
沈墨耳朵灵便,他忽然间听到岸上传来了“咄!”的一声。
这是有人用嘴喊出了这样一个“咄”字。在这个时代,那就是让你小心仔细的意思。
等到沈墨一探头,顺着画舫的窗户向外一看。只见两三丈远的湖岸边,碧绿如茵的青草上面有一群穿着华贵的人搭了彩棚,在那里游玩。
沈墨一眼望去,就知道这些人是一家贵人在这里郊游。刚才的这一声喊,就是在边上警戒的侍卫的嘴里发出来的,意思是让他们的画舫到远处喧哗,不要在这里打扰。
没料想,沈墨这才在窗户后面一露脸,却恰好被岸上的一个人一眼看了个正着!
“居然是你?”只见岸上的那个人一见沈墨,陡然间大喊了一声!




南宋第一卧底 第91章:仇人相见、东阳县主
沈默一看就看见岸上的那个人,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儿。
只见她头上梳着双抓髻,两个珍珠圆环扣在发髻上面。身上一袭彩衣衣袂飘飘,手里面还端着一个雪亮的錾花银杯。
此刻,这个女孩正对着他怒目而视!
沈墨一看见这杯子,他立刻就想起来了。这是在崇福候府里面,喝醉了那个骑鹿的女孩儿!
“可算找到你了!”只见这个女子同沈墨一照面儿,顿时就是怒气上涌,她立刻就愤怒的喊了一声:“你休走!还我酒来!”
他们中间还隔着两三丈远的西湖水,这个女孩当然跳不过去。于是她愤怒之下,不停的转头在四处地上找了一圈,却并没发现可以投掷的石头。
这个女子心里一急,一甩手就把手里面的银杯向着沈墨的方向砸了过去!
离的这么远,女孩当然不可能砸得中沈墨。不过沈墨看这个杯子高开低走的走势,估计它马上就要掉进西湖里面去了。
这个时候,只见一个身影从画舫上,如劲箭一般射了出来!
只见这个身影在空中一个转折,轻轻巧巧的把银杯接在了手里。然后这身影借着向前疾冲之势,脚下在西湖水面上一点。
随着水面上一片涟漪泛起,只见这个人顺势掠过了三丈宽的湖面,轻轻巧巧的落在湖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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