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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鸣里(哑巴妓女和反水卧底的故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旧梦之南
蝉鸣里(哑巴妓女和反水卧底的故事)
作者:旧梦之南

蝉鸣里(哑巴妓女和反水卧底的故事)





蝉鸣里(哑巴妓女和反水卧底的故事) 第一次见面
他也不过才29,看着天边被晚霞裹揉着,缓缓而落的太阳,低头猛吸一口烟,这才发现卷烟早已燃尽,扔掉烟屁股的那一刻,谈尽辉心中莫名升腾起一种感觉,感觉仅仅是这几年已经耗光他的大半生。
隐在黑暗里久了也就开始惧怕光明,这其中包括谈尽辉。或者说他从未站在阳光下就已经被卷入无尽黑暗之中。眼睛习惯了黑暗,最初的那一束光亮得几乎要灼瞎他的眼睛。伴随光的还有盛夏里不断的蝉鸣。
也就在上个月,谈尽辉被高校长安排到臭名昭着的潏水街上看场子——酒吧,会所,ktv和赌场。明里做娱乐业生意,暗里卖粉。
高校长是外人对高明宗的称呼,作毒枭前他当过几年中学教师,不是化学老师,教的是语文。
“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
腋下夹书,指尖捏粉笔,即便是卖粉,高明宗也颇有一副儒商派头,久而久之他乐得下面的人叫他一声校长。
校长?蛮好,蒋校长是校长,高校长也是校长嘛。
而谈尽辉是高校长手下最炙手可热的红人。
“阿辉啊,去熟悉熟悉我们自己的地盘,我老了,迟早要有人接替我的位子。”
底下人议论纷纷,质疑这位加入组织十年还不到的青年人。
“阿辉去年为了保护我,敢对条子开枪,光这一条谁不服?”
那件事以后,新闻,报纸上都大肆报道,说毒贩在与警方火拼时射杀警察,影响极其恶劣,一定要严惩凶手。组织找了个替罪羊送出去,这才平息此事。可从那以后内部对阿辉刮目相看。甚至于高校长和情妇生的私生子突然都不香了。
高校长摩挲着手上的茶杯,说得和煦:
“阿辉啊,潏水街年轻女人多,你也别拘着,玩得尽兴,莫要辜负好时光呐。”
潏水街是出了名的红灯区,廉价,新鲜,高效,专业素养。永远都是潮湿肮脏的地面,恶臭的垃圾桶还有门外那些衣着暴露,花枝招展的年轻女人们。夏天最毒的日头都晒不干这里的妖气。哪怕是干那种事,潏水街也有属于自己的一套规矩。流程化的服务与管理使得这里一下就成了闻名遐迩的烟花之地,潏水街的女人走出去到别的场子混都觉得自己是半个花魁。
谈尽辉不觉得自己是君子,他不是处男,有过女人,而且还不少,但是召妓他还是有点忌讳。街道两边不乏衣着暴露的女人,就跟蜘蛛似的盘在那里赶着路过的人需不需要服务。有的时候几只蜘蛛抢一个唐僧,差点没活撕了和尚,那场面着实吓人。一番争夺撕扯后,反转往往是让人想不到的,看到眼前争奇斗艳的美人,唐僧决定两个都要,一起玩,大不了给双份钱不就是了。
说是看场子,可阿辉有自己的马仔,所以很多琐碎的事都不需要他操心。
只是那一天,也是赶巧,阿辉在办公室里连玩十几个小时的游戏,出来撒泡尿,透透气。结果厕所门被人反锁,他想都没想就直接来到室外,大半夜的,会所后门连个鬼都没有,捡了个僻静角落,掏出来就对着墙尿,尿完还不忘抖抖塞回去。显瘦挺拔的身板,同样是廉价的花衬衣和牛仔裤,穿在他身上总会惹来临街的女人打量。他听到了身后有人经过谈话的声音。握了握打到僵硬的手指,刚摸出一支烟,尚未点上就看到眼前有个男人急吼吼的把一个女孩拽到了一侧的小巷中。
阿辉不是多管闲事的人,但他意外瞥了那女孩一眼,竟鬼使神差的跟了过去,转过街角就看到那男人伸着一双手在那女孩身上下功夫,女孩不言语,扭捏躲避着。
阿辉几乎没犹豫,下意识的飞起一脚冲那男人踹了过去。男人是个矮胖子,质感不错,够弹,一下就被踢出去很远。
跟前弹球晃过,女孩被突然出现的侠士吓了一跳,她满脸惊讶的看着阿辉,半张着嘴,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妈的,仙人跳吗?你俩是一伙的。”
地上的胖子指着他叫骂。
“好你个小婊子,这儿等着我呢?连起手讹我对吧?”
胖子挣扎得站起来,还没站稳就反手给那女孩一巴掌,再想甩第二个嘴巴事,被阿辉扯住了手。
这边动静太大,引来了路人。周围有人认出阿辉,纷纷过来劝:
“阿辉,辉哥,您别多事,算了算了。”
昏暗的路灯下,女孩眼里有泪光呆呆望着他。
“你以为你在英雄救美?其实你这是在坏人家小姑娘生意。”
“哎呀,辉哥,她呀,她是那个,做那个的,你懂吧。你别难为她。你这样一闹,她生意不好做。哑妹,没事了没事了,去吧,你去忙吧。”
“残疾人也出来卖?”阿辉抬眉,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就因为是残疾人,这才?自强不息,自己出来创业嘛,嘿,不给国家添负担!”
“她一个哑巴,有人买?”
“不仅有人买,还很抢手哦!不懂了吧。不会说话,但是这丫头会哼,又不会推销,又不烦人。谁会不喜欢?”
女孩尴尬的站在一侧,迭着手听着周围人的议论。
“隔壁按摩院的小妹,店里不让做那档子事儿。明里按摩,暗里票子给够,一样接私活的。怎么,阿辉哥对她有兴趣?”
路灯斜斜的光线半明半暗,分割了她的脸,阿辉没看真切,只记得哑妹是圆脸,个子不高,肉肉的,不瘦。
手下的马仔们寻到阿辉,一股脑的把他往屋子里涌。
“辉哥你没事吧,那哑妹要是够勾引你,兄弟们废了她,嘿嘿,知道您不好这口,就怕有女人不识相,上赶着倒贴。”
“黑子,她叫什么来着?我记不清了,你小子不是找她玩过嘛,这逼叫什么来着?”
“小舒,叫小舒,舒服的舒。”
于是这便是第一次相遇。




蝉鸣里(哑巴妓女和反水卧底的故事) 第二次见面
工作服是妈咪随便在淘宝上买来的红色纱质半透明吊带裙。很便宜,整个店技师的衣服买下来也不过大几百,还抵不上她们上一个钟的钱。
裙子极短,长度堪堪盖过屁股。纱质褶皱,织物下是年轻丰盈的肌肤。小舒生得丰满娇小,一身好皮肉把衣服塞得该鼓得地方鼓,该翘得地方翘。一对豪乳颤巍巍的晃动,擦着裙子的领口。
她爱干净,工作服每次穿完都会洗,哪怕那回没有客人,但只要上了身,都会把衣服手洗一次,洗得多了,裙子的颜色自然就败了些,别人的裙子是艳丽的正红,而她的成了水红。
小舒换好衣服,赤着足,蹲在狭小的操作间里翻找还没开封的按摩油。
在一只被老鼠啃了的纸箱里翻到了很多小瓶子。玻璃瓶,里头是淡粉色的廉价按摩油,飘着浓烈刺鼻的玫瑰花香。
就是这个了。
她把湿巾,套套,消毒剂,一次性床单和按摩油依次排列好放进小篮子,穿上高跟凉鞋进了包间。
说起来,小舒的工作是按摩,至于正不正规就要看客人是否想正规。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肉挨着肉,皮肉相擦,蘸着油,温度升高,总能推出些火花,男人来了兴致,伸手就会去捏她的胸和臀。
按摩店规定是不让做的,至少不让真枪实弹的干,怕被查,最多打打擦边球,或用手或用嘴,摸摸捏捏,总不能入巷,撩拨到对方欲望上头时,客人们大多会把钞票塞进她的内裤,然后带她出去,也就是通常说的接单。
接单赚到的钱,一半要给店里,剩下的一半里还有一部分要孝敬这条街管事的,最后剩在自己手里的也没多少。所以小妹们比起按摩,更愿意多接些单,客单价高,套牢客人,让自己多抽点提成,来钱也快。
小舒进了包厢,是位老客。
粗蠢健硕的中年男人,背朝上,脸朝下的趴在只容一人身的狭窄小床上。他姓江,做建筑生意,大家都叫他大江。
房间光线昏暗,点着几只蜡,纱幔倩影,装饰得颇有古风,旁边的屏风后面还有泡着中药包,热腾腾的浴桶。
世人都笑话女人会在美容上交智商税,可男人不也坚信那些骗人的养生保健和滋阴补肾的说法嘛,一边无所节制的消耗透支,一边想方设法去补,大把大把的砸钱在保健品上。
小舒把玫瑰油倒在掌心搓热,小手覆上男人厚实的背,延展开来,她用力得当,时轻时重的按压着。而男人刚刚泡完热水澡,全身松快着,被这么一按,越发舒爽。
“小舒,好久没来找,最近太忙。”
“要忙的事有好多,工地上死了人,家里头老婆要生二胎,大儿子眼看着小学要入学,几样事赶到一起去,总没得空找你。”
“手艺还是这么好,对,就这里,再按按。”
“按这里,壮阳的这里。”
大江并不觉得此时此刻提自己老婆有什么不好。
“前几天跟人,到私人会所玩,那里小姐也多,年轻漂亮,可我就喜欢来你这儿,安静,不吵。”
小舒的手按到了男人几处敏感的部位,指腹用力,激得男人一哆嗦,心思一下泛滥起来。
他翻过身,拉着她的手往裤裆里放,小舒明白他的意思,笑着去握那根已经抬头的东西。
“嘶,舒服,小手真软。”
他的气息渐渐不稳,粗喘着把头埋进小舒白花花的胸脯子,闷哼不断。
“好丫头,缓着点弄,别弄出来了,今晚我们我去你那儿过夜,包你一整夜。”
小舒很高兴,被包夜意味着自己今晚被人买下,后来不用再服侍其他人。男人的精力总是有限,说起来是包一整夜,可真真在她的身子上又能耗时多久?
小舒不再废手上功夫,只站起身,拿衣服给大江,意思是让他赶紧穿好,离开按摩店,去她那里办事。
她腼腆得朝他晃了晃自己的手机。
“我懂,你的规矩我懂,办完了事,钱转你微信上,可以吧。”
小舒乖巧的点头,眼里黯淡无光,随即发了条信息给妈咪,意思说自己今晚被包,接下来的时间里不用再挂她的牌。
姐妹们出台大部分时候都不换衣服,穿着薄如蝉翼的裙子就带客人回家,勾肩搭背,这一路上招摇过市,卖弄着火辣的身材也是揽客的法子。小舒脸皮薄,做不到这么大胆,哪怕天气再热,她都会披一件薄外套再出来。
挽着大江出了门,转入居民区,还没走几步,男人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原来是老婆在月子中心发脾气,男人很不高兴,嘴里骂骂咧咧,但身子还是不由自主的推开小舒,疏离冷漠了叁分,转身要往回走。
“改天吧改天吧,小舒,要有点事,先走了。”
大江头也不回的走了,把她一个人扔在潏水分叉下去的小巷子里。
盛夏的夜晚,室外温度并不低,但是被放鸽子,小舒的心一下凉了半截,无奈得叹了口气,显得习以为常,麻木的抱紧双臂搓了搓胳膊。
她看了时间,现在快到12点,平时这个时间,该上客的早就上了,她的牌子被撤下,现在回去也不见得有生意,只能先回店里碰碰运气。
回去的路,小舒没有再走小巷,而是选择绕行潏水街的主干道,经过餐饮区,午夜的露天大排档正是热闹的时候,一派人间烟火气,酒肉声色。小舒不经意往人群里瞥了一眼,就看到一个人,竟然是他。
谈尽辉向来孤傲,喜欢独来独往,包括吃宵夜这种事,他都是一个人。形单影只,坐在人群中吃东西的气场也一点不输,他在吃一碗牛肉粉,似乎很认真,没有玩手机,也没分心,骨节分明的手指拿着筷子。阿辉身上穿着件细密花纹的艳色衬衫,领口散开扣子,豪迈的露出精壮的胸膛。
那晚的经历小舒至今记忆犹新,毕竟这是她第一次被男人当成良家妇女一样去保护。也是在接了单,带客回住的地方的路上,胖客人猴急猴急,手就没离开过她的身子,怕被人看到,她多少有些扭捏,企图扒下他的手,转过街角,不知道怎么,突然有个高挑挺拔的男人冒出来一脚把胖男人踹翻在地,动作爽利,果敢肆意。小舒当时都傻了,只是哭,说不出是害怕还是喜出望外,后来回去听姐妹提起才知道这个热心又莽撞的男人是谁。
“就是那个辉哥啦!”
似乎是个十分传奇,需要她们这种按摩小妹仰望的人物,姐妹们都知道他,只有小舒不知道。小姐们虽然是被压在男人的身下捞钱,但看到漂亮的男人,也会心痒痒的想去勾搭。小舒是哑巴,没法勾搭男人。
对于辉哥,小舒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激和尊重。一个无名的救世主,曾经无意间救她于水火,给予她作为人应有的尊严。
看到他一个人吃粉,小舒在街边小贩那里买了杯冰镇酸梅汤,于是捧着杯子,谨慎的靠了过去。
她穿得薄透,裙子又短,只能单手裹紧外套,遮盖住胸口水嫩白皙的肌肤,又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紧张得坐到了他的身边。
小舒把纸杯放在并不干净的折迭桌一角,再小心得推到男人跟前。
小舒不会说话,只是笑,盛夏夜的蝉鸣声响起被掩盖在城市的喧嚣下。
她在讨好他,她在释放善意,她想感激他。
打量到她暴露的衣着,谈尽辉对眼前的这个花痴女人很反感,习惯被女人追逐奉承,他看都不想看她一眼,继续捞自己碗里的粉。
见他没反应,小舒拿出手机,打开自己微信的二维码,示意他扫一下,这是小舒通常和人沟通的方式,她总是会让别人加她,然后面对面的和别人打字交流,别人说,她打字回。
“我不需要服务。”
他头都不抬,一副讨人厌的嘴脸,被女人宠坏了。
小舒伸手又把酸梅汤往他跟前推了推,肉乎乎的小手引入他的眼帘,这时谈尽辉才猛然抬头看清了她的脸。
原来是这丫头。
谈尽辉承认,那晚他唐突举动的原因离不开小舒的那张和潏水街格格不入的脸。
“她长相贵气,也会在潏水街做鸡?”
这就是谈尽辉那晚问同伴的原话。
小舒的相貌确实不像其他姐妹那样妩媚艳丽,轻浮福薄。恰恰相反,饱满恬静的脸,沉静大气,很像20岁出头到处卖唱的邓丽君,端庄中又不失清纯。
“长得贵,不代表她真的价格高,都是做皮肉生意的,给钱办事,辉哥如果喜欢,今晚叫她来陪你?”
眼前的这个哑女似乎很紧张,一双大眼睛怯生生的望着他,盯紧他的嘴唇生怕男人再说出什么让她为之震惊的话。
谈尽辉扫了一眼那杯酸梅汤:
“我不喝。”
补充到:
“你自己留着喝吧。”
说完起身就想起身,小舒急了,想眼下留住面前的男人,竟熨帖到他身边,依偎在男人一侧,她不知道该如何讨好男人,而轻贱自己的身体是她唯一会的方式。肉感十足的大腿架到了他的腿上。
最后她被他大力扯开,动都没动过的酸梅汤被他扔进了垃圾桶,男人很生气,骂骂咧咧,看她的眼神又轻蔑了几分,说现在的鸡都这么不顾廉耻,大街上骚扰男人吗。
这便是第二次见面。




蝉鸣里(哑巴妓女和反水卧底的故事) 第三次见面
小舒记得自己很小的时候,大概四五岁吧,爸爸从英国给她买了一只昂古的木马。生日宴会上,木马被装在香槟色的圆筒礼物箱子里,上面扎着夸张的缎带,推到了她面前。
“我的小公主,打开看一看吧。”
父亲抱着肉嘟嘟的小舒,让她亲手掀开盖子,里面的木马如真马驹一般大小,浑身流光溢彩,粉身白鬃毛,脑袋上还有一只角。
宾客们纷纷发出赞叹,为小舒举杯庆生,直呼她为公主。一旁的母亲笑得灿烂,依偎在男人和女儿身边,甜蜜得仿佛这个礼物是给她买的一样。
母亲会芭蕾会钢琴,一向梦幻,是崇尚爱与死的女人。爱是她为生的养料,没有爱,她会枯萎。因为有爱,家境殷实的母亲18岁就离家出走,心甘情愿给人做小,生下小舒这么个见不得人的私生女。
父亲是极其英俊多金又柔情似水的男人,画廊邂逅母亲后一见钟情。可惜啊,结婚太早,与母亲相见恨晚,一万个我爱你也敌不过对不起,我已有妻室。何况妻室还是煤炭大王的独女。
“虽然我不能许诺你婚姻,但是,你愿意一辈子做我的挚爱吗?”
母亲点头,答应一辈子做小,这便是小舒不幸的根源。
阿辉的童年似乎就要正常太多。他妈生下他没多久就病死了。父亲是个粗人,就这么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妈的把谈尽辉养大。
阿辉小时候的夏天总是无拘无束,根本没人管,什么作业补习班,可去他妈的吧。夏天,他多泡在野糖里游泳,又瘦又黑像只光溜的青蛙,脑袋冒出水面,平头上还顶了片荷叶。
阿辉想想就觉得好笑,刚开始不会游泳,看到别人家的男孩都会,他也缠着父亲要学游泳。父亲把他提溜到池塘边,咚得一下就把儿子扔进水里头也不回的走了。临走前把脚上那双泡沫凉拖鞋也一同扔进了水里。
“老头,你当时不怕把我淹死?”
“你当你老子是猪?那池塘才多深,你站起来脚能探着地。何况我不是给你一双拖鞋了嘛。一只手套只泡沫拖鞋,浮力还不够?这要是能淹死,我当初就不该跟你妈浪费两小时把你造出来。”
阿辉对这个拿着苍蝇拍在自家水果摊上赶蜜蜂的老头翻了个白眼。
两小时,真他妈的能吹。
————正经的分割线————
高校长来检查工作,直夸阿辉有手段有魄力把这里治得很好,带他去见了几个老主顾,酒过叁巡,有人提出不如去找点乐子。会所里的太闷,都试过多少回,又是自己店里的女人,不好玩得太开,不如去按摩店看看有没有脸生的小妞。
姑娘们被叫过来站成一排,小舒一眼就看到了人群最后的谈尽辉,她把头压得很低,祈求他没有看到自己。
在上一次见面前,她还是很期待见到他,至少他是唯一一个想要保护自己的人不是吗?直到上次在大排档,她才算明白这个男人对自己的鄙夷,小舒不想找不自在,希望这场尴尬的挑选感觉结束。
说起来这里只是按摩店,小妹们是不存在这样被人公开挑选的,只是高校长来了,老板也不好说什么,让这种精虫上脑的男人挑就是了。
按摩店的灯光是艳丽的桃红色,柔光把年轻的女孩们趁着越发诱人,一众男人对着她们指指点点起来。
“这个腿长,你喜欢腿长的,你选这个吧。”
“你看看她那个胸脯子,能夹出来吧。”
“还是皮肤嫩的手感好。”
高校长是不屑于在这种地方买纯,自己年纪大了,和年轻小伙子们一起玩算什么,他转头对着心不在焉的谈尽辉调笑:
“阿辉喜欢哪个?”
谈尽辉面部消瘦,眼神有点恍惚,似乎对这些女人没什么兴趣。
“都可以。”
“哈,都可以就是没喜欢的,看不上这里的?要不我带你去其他……”
“我喜欢胸大的。”
谈尽辉换了一副表情,他低头轻笑,抬起眼,里头满是霾色,一眼扫过去,他随意指着那个胸部最丰满的,说:
“就是她了,看着挺耐操的。”
小舒心里咣当一下,没想到他会指自己。




蝉鸣里(哑巴妓女和反水卧底的故事) 创可贴和冰袋
狭窄的过道里,桃红色的灯管接触不良,不规则的闪烁,小舒领着漫不经心的谈尽辉往最深处的包间走去。
她一手拿着放工具的小篮子,一只手掩着自己的胸口,生怕这种低级的衣着,又让男人对她露出那样嫌弃冷漠的表情。胸口剧烈起伏,她觉得自己尴尬极了,一会进去都不知该怎么面对身后的这个男人。
跟着的谈尽辉显然没那么紧张,他指她的时候根本没有看清楚她的脸,为了不被高校长质疑,他和其他男人一样审视起这些女人的肉体,最后随便指了一个胸最大的,这样,高校长总不会质疑了吧。年轻男人喜欢大胸妹,怎么都说得过去。
小舒推开一扇小门,站在门边,打开里头昏暗的灯,让客人先进。
谈尽辉比她高大太多,擦着她的边儿转进了房间,温热的手臂掠过她微凉的肌肤。等她轻手轻脚的把门关上时,这对孤男寡女终于要共处一室。
放下篮子,铺好一次性床单,踌躇再叁,小舒最后还是上前伸手想脱掉他的上衣。
男人里面穿了件紧身的工字背心,外头罩着敞着怀的衬衫,捉住她即将作恶的手,他往后撤了一步,调笑道:
“要脱裤子吗?”
她点头。
“能插吗?”
她摇头。
“不能动真枪,那脱什么裤子?玩儿呢?”
他的话如此直白露骨,说出来却是何等自然。小舒揣摩半天都没有理解他的意思,不知道他到底是想做还是不想做。
谈尽辉也不管,自顾自的大咧咧仰面躺在按摩床上,双手枕着脑袋,闭目养神。他的脑子里无时无刻不在处理信息,耗精神力,容易疲倦,经常能随时随地的小憩却又睡不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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