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鸣里(哑巴妓女和反水卧底的故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旧梦之南
“知道您要和她过夜,我们怎么敢还给她安排别的客人?您放心,知道她今晚是你的,就绝对不可能让其他客人弄她那里,这点职业道德我们还是有的。”
“今晚店里忙,她就是帮人按了按,没做什么,对吧。”
“您要是嫌脏,要不我给您找一雏儿,我还真就得了这个资源,有个小丫头……”
小舒站在一旁,害怕得低着头,她真担心这人点头,然后老板就扒她内裤来证明什么。谈尽辉懒得听老板絮叨,他走到小舒面前,嗅了嗅她身上的味道,没好气的说:
“把你那手好好洗洗,洗好就跟我出去。”
小舒叹了口气,去盥洗室把手洗了一遍又一遍,她心里乱得很,真不知道今晚要怎么应付过去。
主路上的灯亮得不多,拐进小巷就更觉黑暗。这里住着不少小姐,走一段就能看到和男人厮混的女人,甚至还有等不及的,站着就扶着墙干了,那女人低喘着,男人在身后冲撞着。
这种情况小舒司空见惯,谈尽辉倒是着实没想到,他确实兴奋了,手滑到她的屁股上,粗鲁的捏了两把,直弹手。
城市里早就开始大拆违,改建,只有这一片还是最早时候的民居,也就是众人口中的城中村,沿街的二层小楼,外立面贴着长条瓷砖,还有蓝色的玻璃的窗户。这是城里最早富起来的地方,可惜几十年都没有变化,现在反而被淘汰。
小舒就住在这种小楼里,她急急忙忙领着他往家走,生怕半路上谈尽辉也发情,把她按墙上就干起来。
她掏钥匙开门,招呼他进去。
蝉鸣里(哑巴妓女和反水卧底的故事) 付嫖资
一室一厅的老房子,在二层,客厅的窗户推开就能看到一条冷清的小路,路灯下还有个卖炸串的老太太,每每串儿下锅,总有阵阵油烟味反上二楼。
房子处处破败简陋,用得还是垂着的钨丝灯泡,客厅里除了张双人床,就只有一个简易衣架和一张蓝色塑料凳子。简易衣架上挂着些粗制劣造,批量生产的情趣内衣,有制服,女仆装还有透明旗袍。
另一间房在客厅一侧,房门紧闭着,似乎不欢迎外人。
小舒钻进黑漆漆的厨房给他倒了杯水,薄而软的塑料杯兜着一汪水,她小心捏给了他。
环顾四周,连个放杯子的地方都没有,谈尽辉一口没喝,随手把杯子放在凳子上。
小舒拿了条新毛巾递给他,示意他去洗澡,男人再次拒绝。
“我洗过澡了。”
想来她这里的洗澡环境也一定很简陋,他不愿意这里弄湿身体。
小舒又指着衣架上那些暴露的衣服让他选一件给自己洗完澡穿。
平时到了这个环节,一般男人都会很兴奋,有的甚至会直接上手,全部让她试穿一遍,但是谈尽辉依旧没兴趣,说了句随便。
小舒知道他看不上这些,尴尬的随手拿了件透明旗袍就转身进浴室。
泡沫集中在下身,手指翻开花蕊仔细清洗,就连菊穴都清理干净,怕他在外面等得不耐烦,身上只简单淋湿,搓了搓胸脯子便关了水,头发编成辫子结在脑后,没洗头。
估计是最近又吃胖的缘故,忙活半天一身黑色透明旗袍勉强穿上,肉被束缚起来,一副随时要爆开的样子,织物下面不着寸缕,能看到饱满的乳房被勒得呼之欲出,上面的那对小红果可怜巴巴的被压扁在旗袍里,旗袍的衩开得极高,半个白屁股都露在外面。
她走出浴室的那一刻,带着周身的水气,身段媚,脸蛋更是带春,着实让正绷着一身腱子肉靠在墙上的谈尽辉惊艳了一番。看到她这身色情的打扮时,竟然喉结滚动,吞了口口水。男人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欲望,赤裸裸得打量她的身子,他觉得自己的裤裆紧了很多,那里迅速充血硬起来,就像小弟们说的那样,这个小舒确实很会让男人舒服,骚浪得很。
小舒被他看得心慌,手忙脚乱的把头发拆散,用长发遮住身子,又用手掩住下身,轻巧得爬到床上,自己盘坐好等待男人的行动。
阿辉刚想开口说点什么,只见她又从床上弹跳起来去摸来了自己的包。掏出几片避孕套扔在床上,又晃了晃手机提示他这是场交易,他需要先付钱才能享受服务。
原本谈尽辉还挺有兴致,结果被她这个要钱的举动弄得实在扫兴,心中绷紧的弦松掉半截,她在提醒他彼此的身份。
“我微信给你。”
他转了笔钱过去但是显示已经超了今日额度,嫖资都付不起那可真是丢脸丢大了。
早就听说这些女人只认钱,钱不给够,双腿是不会张开的。
“……你有银行卡吗,换网银转给你吧。”
他有张卡,不常用,想来里头还有不少钱,按照小舒发来的卡号,谈尽辉胡乱点了一个收款银行,就草草把这笔钱转过去,然后向她展示网银记录。
“可以了吧。”
小舒也没看清,敷衍得直点头,只要是面对谈尽辉的事,她都不敢仔细看太清,她掀起旗袍的一角,露出雪白的大腿,乖巧得等待男人扑上来的动作。
蝉鸣里(哑巴妓女和反水卧底的故事) 一记耳光
谈尽辉虽然没有花钱嫖过,但之前约到的女孩哪一个不是叽叽喳喳,靠着他有说有笑的,笑着笑着俩人就吻成一团,后面的事水到渠成。可是这个小舒又不能说话,木呆呆的,洗完澡出来就是这个局面,加上转账的事儿这么一打岔,现在这种尴尬的气氛让人怎么硬得起来。
她坐在床上,是在等他勃起吗?怎么可能。
或许这时候跳个艳舞也是不错的选择,可是看样子她估计也不会,于是一个戏谑的想法从他的脑海中升起。
谈尽辉坏笑着对她挑了挑眉:
“来,咱们先玩点有趣的,你自己抠给我看。”
小舒似乎没理解他的意思,瞪大眼睛一脸费解。
“我是说,你自慰给我看。”
他提出要看她玩弄自己的身子。
小舒大惊,随即一直摇头,表示自己做不来。不是她装,是她确实不会自慰,也从来没有自慰过。虽说是出卖肉体,但因为是比较低级的按摩店,客人来买春也没什么花样,无非是单纯的解决欲望,一般不会太折腾她们,而面前的这位年轻男人明显是想玩乐。
“不会?装什么呢,你只会躺平挨操是吧。”
他突然靠近,大力扯过她的小手往裙底下送。
“来,弄给我看看。”
和他凑得这么近,能她仔细看着他脸上细微的表情,是不屑和跋扈,最后她叹了口气,妥协了。
谈尽辉很满意,伸手摸了摸她的长发,便拿起塑料水杯,自己退到小床对面的凳子上,小口喝完水,又燃了支烟,饶有兴趣的点了这出戏。
小舒顺从的把旗袍摆卷到腰际,露出嫩生生的双腿,没有内裤,两腿之间什么都没穿,夹着黑色的毛发。
可能他只是想看自己出丑吧,她心想。
“继续,腿分开给我看看。”
她依言做了,不得不承认,她那里是好看的。
像一只粉白的没有血色的蚌,张开口以后拉扯起惨白的筋肉,他手里的烟丝丝袅袅的燃着,像蒸腾的雾气阻碍在他们之间,她那里好像一只蜃,对着他吐雾气。
小舒从来没有自慰过,她虽然知道那是怎么回事可是完全没有实际操作,她拙劣得模仿起看过的片子,学着女优的样子爱抚自己,小手在那里一阵瞎摸,碰到核心部位时又刺激得直合腿,又羞又臊但又极度爽,这种感觉让她欲罢不能。
还没两下,小舒就把自己摸得面色潮红,看人的眼光都涣散了,像是进入一个独我的境界,沉沦其中。阴蒂像是个奇妙的开关,她不碰时,手指就在附近游走,无意间碰到,又会让她爽得小穴一张一合像个小嘴。
小舒只敢摸摸外面,不敢把手指头伸进去,可是仅仅是摸,就已经把自己玩得湿透,蜜汁从蚌中吐出滴在洗得有点败色的棉布床单上,脚指头蜷缩起来,她只是摸,感觉还不够,那里想要被填满,她以前都会被满足,总有男人会抱她,但是这一次没有。
“手指伸进去,在外面摸多没劲。”
谈尽辉主动坐到床上来,把烟头叼在嘴里,腾出手,扶住她的雪臀,低下头看向那里。
他有闻到那里的气味,不觉得骚反而觉得非常刺激,穴口从惨白变成嫩粉色,视觉上的冲击力太大了,那道缝简直是男人们的招魂幡,看得他再次动了心思。
天气很热,谈尽辉转到她身后,让汗津津的她靠着自己,就等于把女孩半搂在怀里,贴着耳边,他的嗓音撩人又诱惑:
“你的小豆豆,用手夹两下。”
他倒是很会,还知道用手夹,床上的事多得是人妻少妇教他,他向来很会。
小舒都要哭了,还没完吗,她真的不想再继续,又不敢反抗只能轻抚阴蒂,还没夹呢,整个人就颤抖起来,意志溃败。她在小声哭,眼泪顺着眼角滑落,略带怒气得合上双腿不玩了。
“啧,不抠了?怎么,怕把自己捅到潮吹?”
男人已经很硬,抵着她,接下来谈尽辉竟然把她横抱起来,踢开了客厅尽头的那扇小门。
就在她去洗澡的时候,男人像探索迷宫一样来到了门前,门没锁一推就开,谈尽辉进到里头的房间,应该是小舒的卧室,虽然还是简陋的破房子,但里面的布置明显比外头好很多,颇有点女儿家闺房的感觉。一张床,小小的写字台一把椅子,墙壁四周还用报纸把斑驳的墙壁细细糊上,床上铺着粉色印有碎花的床单,有扇小窗户,拉开窗帘就能看到月亮,写字台上的台灯被打开,有个小花瓶,里头插着仿真花,花瓶旁边摆着一张合影,上面是光鲜亮丽的一家叁口,里头的小女孩身穿纱裙像个公主,被父亲抱在怀里靠着一辆虎头奔。
谈尽辉独自躺了一下她的床,又香又软。
这房间好,干净温馨,外头的都是什么破玩意嘛,脏的很,他心想。
于是他现在抱着她就闯进了卧室。
原本还欲海沉沦,迷迷糊糊的小舒在进到卧室的那一刻彻底反应过来,她开始挣扎却被狠狠扔在了床上。
男人骑到她身上,双腿固定住女孩,又自顾自的扒了自己的衣服,男人衣物一向简单,几下就把上半身脱干净,沉沉得压了下来。
不能在这里,至少不可以当着相片做这些事!
小舒奋力挣扎,一万个不肯,她试图拉下旗袍遮掩双腿,却被男人把衣服撕破。她紧紧合上双腿却被粗鲁的分开,她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不情愿,急得直掉眼泪。
而谈尽辉也不能理解,钱都付了,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开始反抗,还是说她想坐地起价,知道自己来了感觉想要讹一笔?
小舒越是反抗,男人越是来劲,想要制服她。
“怎么搞得?不让操?还是说,想加价?”
谈尽辉最烦被人勒索,但现在他那里硬的厉害,满脑子就是干那事,也不由语气一软:
“听话,再加你一晚上的钱总行了吧。”
这已经是他很大的让步了,可女孩还在抗拒,死命推开他。
一开始男人会觉得欲拒还迎是情趣,后来也变得不耐烦,他不知道这个小哑巴到底想干嘛,为什么突然变了脸。
于是他决定来强的,反正钱也付了,她还能说他强奸不成?
谈尽辉拉开裤子拉链,放出硬挺挺的那话儿,抬起她的双腿狠狠压下去,迫使穴口对着他展示,就在快要进去的那刻,女孩扭动身子,挣扎着侧过来找到一个支点,扬起手甩了他一个大嘴巴。
突如其来的一嘴巴彻底把谈尽辉惹毛。
昏暗得灯光下他看清了身下压着的这个哑女,浑身赤裸,肌肤雪白,一对豪乳更是诱人,可她在哭,哭得很伤心,泪流满面,带着点哀求的意思。
谈尽辉也不是找不自在的人,哪个女人不行呢,不一定非要是她。
从小舒身上起来,他恶狠狠的穿衣服打算走人,一句话都没说。
蝉鸣里(哑巴妓女和反水卧底的故事) 11/哥哥
到了月末,果不其然,小舒收到了来自那家私立医院的账单,一长串开销之后最后合计的那个金额着实让她心惊肉跳。
怎么花了这么多钱!
拿出上季度的账单,用铅笔细细核对每一条费用,她不怕花钱,怕得是这些钱没有用在母亲身上。两边核对之下,小舒发现这几个月母亲名下增加了不少新药,进口的,很贵,就连陪护的人员也添了一名,每个月的开支直线上升。
她已经很努力很努力的在赚钱,可以说在接待客人的方面是来者不拒,匍匐在男人脚下取悦他们,自己更是省吃俭用,杜绝一切不必要的开销,即便如此,在面对母亲看病的巨大开销时,自己卖身赚来的钱也不过是杯水车薪。
小舒不常去看母亲,因为她没有资格,进不去那种门禁严格的地方,只能是每隔好几个月储凤芹打发人接她,她才可以进去探望一次,而每次探望母亲也是她最开心的事。
这几天身上正好来了例假,不能接活,她向按摩店老板告了假,为了弄清楚新多出来的开销,以往都是被动的等,这回她第一次主动联系储半霖表达自己想去探望母亲的意愿。
储半霖是她既不同父也不同母的哥哥,同时是许氏集团现在的实际掌门人,也是储凤芹从福利院里抱养的孤儿,他掌管许氏集团名不正言不顺,很难服众。
小舒编辑信息,来回删改好几回,最后仅以最简单的一句话发了过去:
“半霖哥,周末我能去看看我妈妈吗?”
半晌收到对方的回复:
“行。”
没想到对方答应得这么痛快,她松了口气,放下手机就去附近的菜市场转转,想做一点好吃的给母亲带过去。
与此同时储半霖参加完酒会,回到自己的住处,刚刚完澡,身上都没擦干,水珠顺着他刻意练出来的好身材上滑落,滑开手机当看到这条信息时,他有些惊讶,抬了抬眉毛,随即打通电话给储凤芹商量对策。
“小野种还敢主动找你?行,她想见就让她见。见完她妈你带她来见我。”
“许茂都死那么久了,那个贱人怎么还没熬死啊,半疯不傻的。”
“我一想到那个小野种要卖逼去养贱人就特别开心。你说这是不是报应,那个贱人无耻下流,破坏别人家庭,现在倒好了,让她女儿去卖肉,给千千万万的男人轮,真是好轮回。”
储凤芹有点歇斯底里起来:
“半霖啊,你说要不要我们干脆一不做二……”
“你别疯了,我们不过是空架子,我他妈的有实权嘛!你又能奈何许家的其他股东?”
“还有,我告诉你,别一口一个小野种小贱人的叫,人家好歹是咱们的家人,你呀你,就是想做戏也要做足全套,对不对,她可是我的小舒妹妹,医院里的那个是我的小妈,行了,我周日会安排人去接她的,挂了。”
周日早上,按照约定时间,一辆黑色轿车停在潏水街之外的主干道上。
都不用看牌照,这么体面的车一定是来接她的,站在路边等候的小舒抱着饭盒,坐进后排座之后才吓一跳,这次来的不是司机,而是储半霖本人,他亲自开车来接自己。
小舒愣了一下,随即双手合十对他点头微笑算是问好,如果她能说话,也应该亲切的唤他一声哥哥。其实她没见过他几次,但是一直尊重他的身份——父亲原配妻子的养子,每次见到他都非常礼貌。
储半霖打扮得极其精致,复古的雅痞油头,唇红齿白,穿着件细条纹衬衫,因为是夏天,衬衫袖子挽起,露出他泡在健身房的成果,他的肌肉和谈尽辉那种野性的力量不一样,更像是刻意雕画出来的产物,当然从画面上来说也更有美感。
车程过半,男人开了腔:
“盒子里给你准备了衣服,把换上。”
后排坐上确实放了两个盒子,黑底白字,扎着缎带,打开以后里面是条浅色连衣裙和一双高跟鞋。
小舒知道这些衣服价格不菲,而现在的自己也不需要这些奢侈品傍身,所以又把盒子盖上没有要换的意思,结果惹得前面的男人提高了音量:
“你哑巴了还是顺带耳朵也聋?我叫你把衣服换上!”
在后排换??这里连个遮挡都没有,她被这突如其来的脾气吓得一怔,刚想凑过去比划比划,对方又阴阳怪气的来了一句:
“就后排换吧,我的大小姐。被那么多男人看过了,你在我这里害臊个什么劲儿?”
男人回过头扫了她一眼:
“穿的都是什么破烂,你把衣服换上,看完你妈以后芹姨要见你。”
即便是对方如此吼叫,小舒都没有太失态,没继续较劲,而是忍着气挪到驾驶位后面的座位上,快速脱掉自己身上的t恤和短裙,尽可能快得套上那件昂贵的衣饰,让自己的皮肉尽可能少的暴露在这位年轻的司机眼前。
“操,谁他妈的要看你。”
储半霖腹诽的同时眼睛还是不由自主的扫了一眼后视镜,恰好捕捉到了一晃而过的女孩着文胸的高耸胸部,而这蚀骨销魂的一幕在以后的很多年里都像个片段一样反复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不能自己。
蝉鸣里(哑巴妓女和反水卧底的故事) 12/新娘头纱
车开了很久,几乎近了邻市市郊,这才方向一转,绕上一座植被茂密的山——官潮山。
山体因临江,原叫观潮山,后来觉得与其用“观”还不如用“官”字,取官升叁级的富贵之意更顺序,加上地势高,环境好,修建了很多私人性质的疗养院,马场,会所和私立医院,渐渐聚集了不少达官显贵。
普通的老百姓过节放假只能去人挤人的地方游玩,有些人就可以享用一整座私人山林,这里是专门为他们准备的。
而小舒的生母宋执音就住在山顶的圣保罗医院里。
正直盛夏,盘山公路边生长着茂密的行道树,
靠在后排车窗边发呆,长发落在圆润的肩头,小舒侧脸看向外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这辆车是辐条轮毂,搭载v12缸发动机,行驶在铺装路面上是极平稳的,犹如坐船一样,驾驶位放杯水,开了半日都不见得会撒出来一滴。
车内冷气开得也足,不像她那间没有空调的小屋,隔绝掉室外的炎热,在这样舒适静谧的空间里,她开始犯困,直到昏昏沉沉睡过去。
车直接开进医院的地库,储半霖先下车绕到后排,打开车门,却不见有人出来,他俯身探进车里就看到了这位睡美人。
因为自己是侧室,小舒妈妈一直有个遗憾,没能穿一回婚纱,当一次新娘,也希望女儿不要和自己一样,只能作见不得光的偏房,可以有朝一日能被男人明媒正娶,所以小舒小时候是正经被当大家闺秀调教的,举手投足都有人教,即便是现在半卧在后排座都是一副娇憨妩媚之态,白皙的手臂翻出青筋的一面遮挡在脸颊旁,露出水嫩的嘴唇。
依稀记得好几年前,小舒被赶去做妓女之前身材还没现在这么丰腴,那时他看过一次,只觉得是个小丫头,想不到几年一过,竟变得这么肉感,她睡得沉,呼吸匀静,胸部一起一伏,很是惹眼。
储半霖在心中纳闷,莫非这奶子真的是被嫖客们揉大的?
别人摸得,那他也……
男人嘛,哪个不好奇那里的触感,又不是没摸过其他女人,但面对这个“妹妹”,他还是鬼使神差的伸出手,刚想放在女孩胸脯子上,没成想,手抬起来,她就醒了。
或许是习惯睡醒见到压在身上的各色男人,小舒也不反抗,反而睡眼朦胧的看着他。
她那副顺从的眼神反而让男人恼羞成怒,扯住她的手就往车外拽。
“睡够了嘛?睡够了就起来,我辛苦开车,你倒好,后排睡觉,真会享受。”
小舒一阵窘迫,赶紧坐起来整理了一下裙子就下了车。
带有宗教意味的医院,她见到了患有精神分裂症的母亲。
宋执音住在独立病房,恰好是吃下午茶点的时候,一旁的护工聚过来,一个给她剥荔枝,一个打发她洗手。
宋执音的状态极不稳定,时好时坏,时而清醒时而疯癫,大夫说是受了刺激才变成这样。她18岁背弃家庭给许茂做了情人,21岁生下小舒,父亲意外去世以后没多久,她就疯了,才刚过40,看起来比50岁得还要老,花白的头发,面容松弛无神,神情看起来也很痛苦的样子,举止怪异。
妈妈以前不是这样的。
小舒记忆中的宋执音是非常美艳的女人,就像当时流行的大明星,对,像中森明菜,明明是单薄的淡颜却喜红唇大波浪,白绢似的小脸上这么一装扮,别有一番风情。
母亲的性格也热情似火,很是娇嗔可爱,因为比父亲小一轮,在他面前,她总像个长不大的小孩还带着一个更小的孩子。
母亲从不亲手照料她,只顾自己玩乐,女儿的衣食起居都是由保姆去做,或许是因为母亲过于活跃,小舒从小就是静悄悄的孩子,不大言语。
可惜现在的宋执音根本不认识她,看到小舒主动帮她剥荔枝还以为有人要抢她东西吃,竟拿起桌子上的荔枝壳砸向女儿,可怜小舒是个哑巴,连叫住宋执音的能力都没有,只一味用手挡,躲着砸来的垃圾,才上身的新衣服就被弄上污渍。
储半霖站在病房外冷冷得看着屋里的一老一少,真心觉得讽刺,她们也有今天,当年这对母女是如何的占尽风头,闹得许储两家人仰马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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