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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在初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雨后青牛
见陈丰似是心有余悸的样子,杜立也回想起来当初的那一幕,不由出言调侃,“哥哥我还是第一次见弟弟你大惊失色的样子。”
确实如杜立所言,当初他随同还是秦王的李世民出征平叛突厥,单qiāng匹马进入敌营去说服突利可汗之时,尚未紧张。后平灭太子极其余孽之时,亦未紧张害怕,唯独遇见了杜如晦,他引以为豪的淡定自若彻底破功。
实在是,此人若是敌人,陈丰自然不必客气,挥拳打倒便是。可偏偏此人言之凿凿,
句句字字都是在为自己着想,虽然其中所得并非自己所求,但亦不能不识好人心。
拜托杜立帮忙于繁华街市寻一处商铺之后,两人又饮了一杯清茶方才各自告辞离开。
陈丰送杜立出了自己花费“重金”从杜立手中买下来的小院子,之后自己亦是朝着秦员外府而去,自从跟着秦王做了幕僚,他便在不曾去过秦员外府,适才杜立提起秦素善,陈丰方才觉得心中略有思念。
却不想,距秦员外府上还有半条街的距离,便听见前面吵吵嚷嚷,听声音有点熟悉,尤其是那狂妄叫嚣的声音,更是让陈丰熟悉的同时更觉反感,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高公子,我秦家欠你高家的钱财均已还清,你仍旧屡次三番上门来闹,不知是何道理?”秦天盛看着眼前的高冉,颇有些低声下气的味道,虽说二人均是商人,但高家的后台是官家,哪里是他一个普通的商人能够开罪得起的。
“亲伯父如此说,便有失偏颇了,我高冉爱慕你秦家素善姑娘,如今不过是来提亲,何来的上门闹事一说?”高冉开口说道。
“高公子,不若咱们进府详聊?”秦天盛的眼睛里已然蕴了火气,他秦家原本与高家亦算是世代交好,却不想此时竟被一个小辈如此逼迫,若是继续说下去,只怕连素善的名声都被他败坏了。
“不必,此事,我们便在此处说清即可,顺带也请各位乡亲们做个见证。”说着高冉竟直接朝着围观的百姓们拱手行了一礼。
这可就不得了,围观的百姓哪里见过这等架势,此时见高冉翩翩君子,恭谨有礼,又是达门王族,看上了一个商家的女儿,那不是这姑娘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可秦家竟仗着人家公子的爱慕不断为难,当真让人看不过去。
一时之间围观众人对秦家口诛笔伐,纵是秦天盛在商场沉浮起落半生有余,亦有些招架不住这些眼带嫉妒和愤怒的百姓。
甚至有人朝着高冉开口,“这位公子,我家中亦有一女,年方十六,姿态端仪,样貌出众,若是公子不嫌弃……”
“这位大娘说的那里说,您家小姐若是看得上某,那便是某的荣幸,奈何某心中已有佳人,纵是天仙临凡,亦不愿移情,还望大娘见谅。”眼神不屑,但脸上却带着真诚和深情。
这般便更了不得了,深情的达门公子爱慕平民姑娘,遭其家人几番为难,依旧深情不改。
高冉一句话便将秦家再一次推到风口浪尖之上,陈丰走进之时,便看到那群百姓吐沫横飞的表达对秦家的不屑,似乎少说一句,便会让他们成为秦家一般被人唾弃之人似的,全然不记得平素里秦家乐善好施之事。
那秦天盛见这些百姓不明黑白,不辨是非,直接将屎盆子一股脑的扣在他秦家的头上,面上不禁亦有震怒,但秦家做的天下人的生意,便是和
气生财,万不敢与衣食父母相抗衡。
“高兄,原来你在这儿呢?”
“何人?”
“是我呀,高兄,前几日咱们还在百花阁一起喝酒呢。”陈丰一边挥手一边朝着人群的方向挤了过来。
“我说最近怎么不见高兄,原来是来人家平头百姓门前找乐子来了。”陈丰根本不给高冉说话的机会。
“阿郎,是陈公子!”秦府的门仆一眼便认出那人的身份来。
“闭嘴!”秦天盛低声说了一句啊,他哪里看不出来,此时陈丰是在与他解围,如此,只需静观其变便是。
百花阁?围观的百姓纵算是没去过百花阁,但其中每到傍晚便琴瑟声声,衣着暴露的姑娘们站在楼阁之上招揽客人,便是那些汉子们言谈之中提及百花阁亦多有暧1昧,如何能不知那百花阁是何等地方。
听那言中深意,这看似深情款款的高公子,竟似是其中常客?
一时之间,围观众人看向高冉的眼神之中亦有了怀疑,此人当真如他表现出来一般,对秦家姑娘一往而深吗?
适才刚说过非那秦家姑娘不娶,说是仙女临凡亦不愿移情的话,是否还能当真?莫不是不愿移情临凡仙女,却将情谊用在了百花楼的姑娘们身上?
高冉见到众人的表情,方才反应过来陈丰说了什么,有意想要反驳,却不知该说什么,更何况陈丰根本就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听说这秦府的素善小姐,端的是貌美如花倾国倾城,只不知道,比起那百花阁环肥燕瘦的姑娘们,孰强孰弱?”





重生在初唐 第52章 一纸状词
但凡有其他方法,陈丰绝不愿将秦素善和百花阁的姑娘对比,虽说百花阁的姑娘个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比之其他勾栏女子多了不少才气,但到底是做皮肉生意,无端端的便败坏了秦素善的名声,但此时,陈丰亦是并无他法,只能出此下策。
在高冉开口之前,一把揽住了高冉的肩膀,面上暧昧假意低声,但声音却张扬得在场所有人听的清清楚楚,“只是不知,比那牡丹的雍容华贵如何?比那百合的清纯可人如何?比那青鸾的高贵典雅如何?比那刺蘼的风流放肆如何?比那寒梅的高洁傲岸如何?”
“高兄不是曾经说过,那百花阁中的姑娘,百花百味,要尽数尝遍吗?怎如今竟被一个商家姑娘迷了眼乱了心?莫不是那姑娘当真天仙下凡,能惹得高兄浪子回头?”
“如此说来,便是小弟亦想要见识见识这秦家姑娘了,能让高兄浪子回头,该是何等花容月貌,秀外慧中。”
陈丰满脸暧昧,纵算是那些围观百姓并未读过书,亦看出高冉全身的不自在,百姓只是淳朴,却并不愚蠢,陈丰三言两语便拆穿了高冉的本性,本以为是芝兰玉树般的偏偏公子,却不成想,亦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纨绔子弟。
至此,众人方才记起曾经受过的秦家恩惠,亦记起曾经说过要报答之言,莫非便是堵在人家门口痛骂人家不识好歹,羞辱人家还未曾出阁
的女儿浪dang不堪?
思及此,唯有脸色羞愤悄悄退去,见此,陈丰亦未阻拦,高家势大,纵算是秦天盛亦不敢开罪,更遑论这些被蒙蔽的百姓了,况且他们此时不能说出口,事后亦会引发一系列的探讨,八卦这种东西,无论是哪个时代,都是流传最快最广的东西。
高冉利用舆论将秦家推上风口浪尖,他便以牙还牙,将高冉亦推上风口浪尖,他有妙计解秦家之难,却要看看,那高冉是否能化解他自身之难。
见众人尽数散去,陈丰方才拿下了搂在高冉脖子上的手臂,顺手扑打了两下衣袖,似是高冉的身上带着瘟疫一般。
“陈丰!”适才,高冉被陈丰逼迫一言不能发,此时见陈丰满脸嫌弃,亦是怒吼。
“高兄有何指教?”陈丰脸上笑意盈盈,似完全不将高冉的怒火放在心上一般。
“你很好!”高冉咬牙切齿。
“某确实不错,不过……”陈丰顿了一下,面色瞬间严肃:“高大人廉洁奉公、忠君爱民,还望高兄莫要坏了高大人的名号!”
“听你的意思,莫不是知道我的身份背景?”高冉丝毫没将陈丰的提醒和警告放在心里,反而开口问道。
“有幸,与高大人有数面之缘。”
“既如此,便该知道,什么人不该招惹,什么事不该插手!”
“同样的话,奉还给高兄。”
陈丰软绵绵的语气,让高冉觉得自己碰上了一把软刀子,斩不断
,却偏偏打在身上疼得要命。脸上尽是愤恨,最后竟一甩衣袖,扔下一句“我们来日方长,本公子有的是时间陪你们玩”之后便大步离开了。
确实恼怒,本来今日他打算借助百姓舆论来逼迫秦家不得不答应他的提亲,却不料半路被陈丰给搅乱了,甚至将他费心营造出来的好名声一句破坏掉,简直可恨,可恨至极。
“秦员外。”待高冉的身影消失在街角,陈丰才对着秦天盛行了一礼。
秦天盛也是此时方才反应过来,秦风竟然三言两语便解开了秦家的危机,令高冉近乎落荒而逃,甚至那些百姓亦觉有愧于秦家,如此观来,近些日子,应该能稍微安生些了。
“快快请进。”危机得以解除,秦天盛的表情亦是轻松下来,不似之前板着脸的骇人模样。
陈丰在秦员外的带领下穿过大堂,进入二堂,分别落座。
待丫鬟奉茶,堂中仅剩秦天盛与陈丰二人之时,陈丰方才站起身子,对着秦员外拱手一拜,“适才情况紧急,某并无他计,不得已之下说了有辱小姐之言,还望员外见谅。”陈丰言中所指,便是将秦素善与那青楼姑娘作比,语带不屑之事。
“无妨,我商人家族,并无那许多说道,况且素善若是嫁人,也定会寻一个不在意往事之人,若是因此便对素善有所轻慢,此人便是不嫁亦无妨。”秦天盛直接开口说道,“陈公子还是先坐吧,
不然若是让我那孙女儿见着了,怕不是要以为我这老头子欺负你了。”说完,还不待陈丰反应,反而自己先笑了出来。
陈丰依言,随后问道,“秦家于高家还有欠款?”不怪陈丰如此说,而是之前秦家与高家之间的约定是,若无法如约还钱,便让秦素善嫁给高冉,那三万两银子,便当做是聘礼。
“承蒙公子相助,已无欠款。”秦天盛明白陈丰疑虑所在,遂不等陈丰问出口,便开口解释,“只是那高冉执意要纳素善过门,几次三番来府中闹事,前几次尚且还好,愿意进府详谈,可这一次,竟然连府门都不愿意进,直接在门外便开始闹。”
“纳”之一字,便让陈丰冷了脸色,若是上门求娶,陈丰尚且还能绷住一张笑脸相对,但“纳”只一字,便不是娶妻,而是纳妾。
那高冉闹得这般满城风雨,却只为纳秦素善为妾,莫要说秦家亦算是高门大户,便是寻常百姓家,若非不得已,亦不愿将姑娘与人为妾。
妻是主,妾是奴。
妻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八抬大轿明媒正娶进门,妾便不需如此,只需一顶小轿从侧门抬进来,平日里出入,皆不得走正门。
与人为妾,奉妻为主,以夫为天。从此行事便低人一等,甚至连生下来的儿女,亦不能称其为母亲,只能唤做庶母,却要称正房夫人做嫡母。
妾,乃贱流,毫无人权,通买卖。便是主家将其殴打致死,亦不过相当于损坏了自己的一个物件罢了。




重生在初唐 第53章 果林
妾,身死之后,亦不能葬入祖坟,连带其所生子女,亦不能葬入祖坟。
所以,古装剧中的宠妾灭妻,甚至妻妾大打出手的局面,在当今是万不可能出现的。古时讲求男主外女主内,便是丈夫出门打拼奔走,妻子于家安室,掌管府中中馈,包括大小花销丈夫均不插手,如此,妾室讨好主母尚且来之不及,如何敢对其不敬?
另有妻子身死之后,将妾室抬为正妻,亦是无稽之谈。古人讲求门当户对,良贱不能通婚,与人为妾,便相当于入了贱籍,不能再与两人成亲,遂妻子身死之后,男人多半会选择续弦,即另娶一良家女子为妻。
且,如今尚有律例,“以妾及客女为妻,徒一年半。”便是说但凡将妾抬为正妻,便要受一年半的牢狱之灾。
如此,陈丰如何能让秦素善与那高冉为妾,更何况那高冉本也不是善茬,纵是为妻,陈丰亦是不愿,更遑论为妾了。
不过,陈丰未曾想过,为何便是为妻,他亦不愿秦素善嫁入高府。
“唉……”
“员外何故叹气?”
“那高冉定不会善罢甘休啊。”民不与官斗,便体现在如今了,尽管秦天盛对高冉的行为已经愤怒异常,却仍旧未曾起过要状告高冉的心思。俗言道,官字两个口,有口无钱莫进来,而秦家比之寻常百姓而言,并不缺钱,却依旧不敢与官斗,便是士农工商的等级制度在作祟了。
“若他继续前来胡闹,某便一纸状词将他告上官府便是。”陈丰到是无所谓,李建成和李元吉那般的人物,他都已然算计倒台,更遑论不过是一个官家的纨绔子弟。
“这……”听他此言,秦天盛的眉头又皱了起来,min gào guān啊……
“不过……”陈丰继续说道,“我与高大人确实有几分情面,此前之事就此作罢,若是后续他仍旧不知悔改,我们再行定论,不知秦员外以为如何?”人家里天大的事情,陈丰不过是在秦府借住了几日,并没有资格直接插手此事,他有自知之明,不会让自己和秦天盛两人为难,所以才问了一句“如何”。
“为今之计,也只能如此了。”秦天盛点头,算是认同。
不过亦有怀疑,此子原不过是太子府小吏,现如今太子倒台,秦王登上皇位,怎他言语之间竟好似与秦王党的肱骨之臣亦有交情?
若非对陈丰此人多有了解,只怕他亦会以为陈丰是在说谎。但见他言辞恳切,面上并不慌乱,又似乎确如他所言。
“公子今日可还有事要办?若是无事,便留下吃顿便饭如何?”秦天盛问道。
“某刻意来府中拜访,有些生意上的事情想要和员外商议。”陈丰说道,亦算是回应了秦天盛留在府中用顿便饭的邀请。
秦天盛立时让下人传令备好酒席,之后方才回到堂中与陈丰继续商议。
“先生是要涉足生意场?”秦天盛疑惑的看向陈丰,照他心中所想,陈丰此人才智过人,便算是再次入朝为官,一部困难,为何偏偏选中了商场?心有疑虑,却并未多说。
“却有此意。”见秦天盛并未多问,陈丰也乐得不需解释。
秦家做的是香料生意,和陈丰想要做的生意有异曲同工之妙,遂陈丰直接找上门来。
“据我所知,秦家现在正在做香料生意?”陈丰此问,不过客气一番。
“确实如此。”
“那香粉可是直接从鲜花之中提取?”
“并非鲜花,而是干花,包括一些中草药。”至于是何种中草药,又是那些干花,秦天盛并不多说,陈丰亦不便多问,毕竟如此已经事关秦家的命脉所在。
“如此啊……”陈丰沉吟片刻,“秦员外可知,何处有花农?”
“但凡大户人家的府邸之中多会雇佣一两个花农来照料府中花草,先生莫不是要在府中种些花花草草?那我府中的花农,可暂借先生。”
嗯?陈丰有点懵,随后才意识到,秦天盛是误会了他的意思,“员外误会了,某的意思是大面积种植花草的农田。”
“这……”秦天盛犹豫了一下,“并未听说啊!”
闻言,陈丰亦有些失望,不过此事他倒并不认为是秦天盛孤陋寡闻,毕竟此时农业并不发达,百姓温饱尚且不能保证,更遑论种植花草这等观赏之物。
纵是那药铺之中,所需花粉药材之类,亦是山农采集出售,大面积种植,并不多见。
“不知,秦家的花粉多是从何处得来?”沉吟片刻,终究还是发问,之所以犹豫,是因为陈丰觉得此事涉及商业机密,并不应当多问。
“秦家有专门收购干花的店铺,陈列出所需花瓣种类,自然有农户采集了上门兜售。”对此,秦天盛到是完全没有隐瞒,也不需隐瞒,毕竟此事虽然陈丰暂时不知晓,但是出了他秦府的们,稍加打听,便也能得知,如此倒不如秦天盛卖陈丰个面子。
如此吗?怕是亦只能的一些树花,如桃花、杏花、樱花、梨花之类,菊兰之类到是不易得到。
陈丰想做的并非是花粉生意,因此那些干花,他需要的并不多,反倒是鲜花,多多益善。
“如此,员外可曾知晓哪里有果林?”
秦天盛顿觉自己跟不上陈丰的思路,分明刚才还在问鲜花的事,怎么转瞬间就变成了果木了?不过这一点他倒是知晓,遂如实说与陈丰。
“如此,便多谢员外了。”得到了答案,陈丰到是笑的一脸开怀,留下秦天盛一脸无奈加不解。
两人谈过正事便品起了茶水,正当此时,便听见前厅传来一声娇俏的呼声,“爷爷。”
“这丫头……”秦天盛听到那声音不由得朝着陈丰笑了笑,如何能不知道这丫头是为何而来,到不觉其他,坐在首座上,等着秦素善进来。
果然,就见秦素善带着丫鬟走进堂中,朝着秦天盛娇憨的叫了声“爷爷”,之后才娇滴滴的看着陈丰,“见过先生”。




重生在初唐 第54章 别来无恙
美人含羞带怯的模样不要说是陈丰这个血气方刚的青年了,便是行将就木的老汉,怕是亦不能无动于衷。
陈丰当即起身朝着秦素善拱手一礼,“多日不见,小姐别来无恙?”
“多谢先生关心,一切安好。”见陈丰如此,秦素善一张小脸羞红,却还是半点不失礼数的回答。
“好了好了,你们两人这么客套做什么?”见两人一个比一个羞怯,秦天盛在一旁打断了两人,几个月之前,陈丰借助在秦府之时,两人之间尚且不拘谨,怎的不过数月时间,两人之间便好似生疏了不少。
不可否认,秦天盛对陈丰还是颇有好感的,恭谨有礼、温润如玉,才智过人却不恃才傲物。以前对秦素善的感情他不作表态,不过是因为陈丰和太子之间略有瓜葛,若是他视而不见让两人来往,一旦太子对此心存芥蒂,只怕整个秦家上上下下几十人都要为他一时的不忍而命丧黄泉。
而如今,虽说不知晓陈丰近日在做什么,但太子府倒台,秦天盛昔日的担忧亦不复存在。没有了那诸多的牵扯,并非秦天盛自谦,他是当真觉得陈丰配自家的素善,绰绰有余。
当即,他便站起身子,“你二人许久未见,便先聊聊,我还有些事,先去处理一番。”
“秦员外请便。”陈丰站起身子朝着秦天盛拱了拱手。
“素善,今日先生留下用膳,届时你带着先生去花厅便是。”对秦素善交代了一句之后,秦天盛朝着陈丰点头示意之后便离开了。
“素善姑娘,在下许久未曾前来,离去之时尚有长安多年难得一见的雪景,如今却已是百花齐放,听闻府中花匠巧工,不知可否请素善小姐带某前去一观?”秦天盛甫一出门,堂中瞬间便安静下来,两人相对无言,好半晌,陈丰才开口寻了个理由。
“先生请。”闻言,秦素善便知陈丰好意,纵然秦府不过是以商起家,算不得名门望族,但其中的说道亦是不少,她一个尚未出阁的姑娘,与一男子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传将出去,与她的名声并无益处。
感激陈丰良思,秦素善亦是小布走在了陈丰前面半步左右的距离,带着陈丰从堂中出来,直奔花园。
途中遇到小厮丫鬟,均是远远的朝两人行礼,却并不靠近,显然他家小姐心系陈公子一事,早已并非秘密。
见此,陈丰皱了皱眉,并非不喜,而是觉得此时对秦素善而言并非好事。
天下无不漏风的墙,秦素善一未出阁的姑娘,若是被传扬与男人私相授受,便是这百姓的口水,亦能将其淹死,思及此,假装观赏途中风景,不动声色的又落后了一段距离,如此看来,方才像是观景。
秦素善倒是不知,转瞬的功夫,陈丰的心思便已百转千回,不过见陈丰似是流连其中,亦未出言打扰,而是跟在陈丰身前,时不时的出言介绍
一番,两人之间的暧昧气息,此时在大庭广众之下消弭无形。
如此,陈丰方才放下心思,专心观赏庭院风景。
陈丰所见不少,秦王府的大气磅礴,杜府的小意迎人,东宫的奢华富贵,尽在眼底,他却并未太过于上心,唯独这秦府的清淡优雅,让他动了心思,亦不知他动了心思的是人还是庭院风光。
说起来,这秦府一眼看上去,不似商人府邸,不沾铜臭,不染纤尘,反而像是文人墨客的庄园。
亦不知是否身边美人之故,陈丰在这庄园之中感受到了难得的平静。
两人之间,言语不多,但往往一个眼神便能让彼此心领神会,纵是陈丰亦觉得奇怪,他和秦素善之间虽不见得毫无情谊,但彼此之间绝对并未达到如此程度。莫非当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陈丰笑笑摇头。
“先生可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见陈丰莞尔一笑,秦素善开口问道。
“并非,不过是走在这小路上觉得心神安宁罢了。”陈丰回道。
“既如此,先生便多留两日,先生之前住的房间,素善一直命人打扫着。”如此说,便是暗示了。
陈丰如何能不懂秦素善的情谊,他本为秦素善所救,带回府中修养,若非后来秦府与高冉结了仇怨,他会在身体痊愈之后带着对秦素善的感激离开秦府,自此,只怕两人相见的机会并不多。
但造化弄人,偏偏惹出了那高冉讨债的风波,两人之间亦算是结下了不解之缘。
后来,他既已离开,那房间,本不必继续打扫,但秦素善却偏偏命人日日清扫,便是盼着有一日他能再回来,这般情义,到是让陈丰颇有些不知所措。
无论是华北学院人文系副教授还是当初的太子府小吏,陈丰两世加起来,亦未曾接触过情之一字,此时面对秦素善的款款深情,到是让他略有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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