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在初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雨后青牛
“殿下,到了。”
闻言,李世民方才仪态大方的下了马车,修长的腿直接落到地上。此行并未带车夫,没有人能给他垫脚,他自然要直接跳下来,不然能指望陈丰给他当凳子吗?不要说陈丰愿不愿意,李世民纵算是此时略有醉意,也断然不会行如此之事。
“大王。”杜如晦和杜立见到李世民下车,刚要走过去行礼,便被陈丰拦了下来,“莫要虚礼了,进府再说。”
两人此时亦看出了秦王的异状,杜如晦朝着杜立使了个颜色,杜立便自觉出门去查探了周边的环境,而杜如晦本人领着秦王和陈丰进了杜府。
“大王这是?”带着两人进入后厢房,杜如晦方才开口问道。
“心中苦闷罢了。”陈丰无奈的摇了摇头,将之前两人在秦王府中的对话与杜如晦说了一遍,之后才开口说道,“殿下重情义,定然不忍对那两位的子嗣下毒手,却又不得不防范有心之人利用那两位的子嗣行谋逆之事。”
“贤侄以为如何?”杜如晦看了一眼坐在首位,眼睛也不眨一下的秦王,终是小声问道。
“说句大不讳的话,殿下如今不过是因为亲手杀了太子李建成并直接导致了齐王李元吉的死而心怀愧疚,然吾等费尽心力、殚精竭虑方才得到的喘息之机,断然不该被别有用心之人染指。”
“那些人或许本身并不值得一提,亦不能给大唐江山社稷带来威胁,但却需得终日防范,不仅是他这些人等会谋朝篡位,更要防范太子和齐王一方的外戚借身份便宜对那些人造成不该产生的引导。”
“遂,陈丰认为,斩草固然重要,然除根亦是必不可少!”说到这句话,陈丰的眼神之中亦闪着精光,纵是朝堂之上摸爬滚打半生的杜如晦,在听到陈丰所言之时,亦是冷不丁的打了个冷战,看向陈丰的眼神之中更是多了一丝忌惮。
年纪轻轻便有如此心性,幸得此人并无心官场,不然亦不知是福是祸。
陈丰亦是看见了杜如晦眼神中的忌惮,却不以为意,他这话,不过是说给李世民听的,至于杜如晦知道了亦不能影响大局。
“鬼才之说?”
“鬼才之说,不过是说对不同的人当有不同的对待。”陈丰解释道,“斩草除根固然重要,但若是一味的斩草除根,难免让天下百姓心寒,让为国效命之人心寒。”
“原来如此,这鬼才之名,贤侄当真名副其实。”闻言,杜如晦亦是赞道。
“叔父就莫要调侃小侄了。”陈丰无奈摇头,然后看向了刚刚推门进入厢房的杜立,“子言兄,府中可还有好酒?”
“对,好酒!若是没有,待本王荣登九五,便将先生以欺君之罪论处!”听到好酒两个字,李世民瞬间就又闹腾了起来。
杜如晦和杜立只顾着给李世民取酒,然陈丰却注意到,李世民的眼神,在那一瞬间闪过了一丝肃杀,如此便算是下定决心了吧!
从前只觉得一个仁善的君主是万民之福,如今真正见识了一个帝王的崛起和另一位帝王的陨落,他才当真意识到,以为的仁善,并非是治国之道。
重生在初唐 第48章 恩威并施,雷厉风行
陈丰并不知晓是否有他人明了,但无论是发泄苦闷亦或是寻找答案,这一夜,均未能从历史上留下一丝一毫的印记,过了今日,亦再无人提起。
若是有所不同,那边是次日清晨开始,为期一天的杀戮。
东宫李建成的儿子安陆王李承道、河东王李承德、武安王李承训、汝南王李承明、巨鹿王李承义,齐王府李元吉的子嗣梁郡王李承业、渔阳王李承鸾、普安王李承奖、江夏王李承裕、义阳王李承度。
这十个或是刚刚成年或是尚在襁褓之中的孩子,自太子和期望被杀的那一刻起,便已然沦为了政治斗争的牺牲品,让李世民能够下定决心的,是陈丰昨夜酒后意味不明的一句话,“若是殿下输了,秦王府众人又该当如何自处啊!”似是感叹,但李世民知道,这是这位先生的意思,不过是不愿像玄武门之变前夕那般逼迫自己罢了。
清风院本是风雅之地,但此时,呼吸之间,口鼻之中亦是阵阵血腥气味,陈丰了然。
继续研究自己的棋局,修长的手指夹着白子落下,将黑子打杀大片,围困一方,至此,黑子方才全无防抗之力。
棋局以白子胜终究。
陈丰亦是微微叹了口气,“何苦生于帝王家!”
“先生莫不是在感慨?”身后声音响起。
“宇文大人!”陈丰转过身,恰好见宇文士及站在那竹林中间的小路上,一脸温和的朝陈丰笑道。
陈丰当然不会认为这位叱咤官场的人物会如表面一般温和,“不知宇文大人为何而来。”
“为先生那未尽之局。”宇文士及的眼底出现了一丝担忧。
“大人请。”陈丰伸手将宇文士及引了过来。
来不及坐,便直接朝着那棋局看上去,待看清了那黑白子的局势之后,方才像是吐了一口气一般,猛然坐在石凳之上,大口的喘着粗气,陈丰敏锐的察觉到,这位大人的额头上甚至沁出了细密汗珠。
“此事,先生可曾与大王明说?”半晌之后,宇文士及终于开口,眼神紧盯棋局。
“宇文大人莫非觉得殿下是滥杀之人?”见宇文士及的模样,陈丰不由觉得好笑,大唐传下贞观之治,并非浪得虚名,有这许多为国为民的贤臣,李世民纵算是想要昏庸,一时不能。
“杜大人亦心中知晓,此事可保万无一失,万望大人心安。”
闻言,宇文士及的身体习惯性的后仰,险些摔倒在地,口中喃喃:“如此,吾便放心了。”
“大人放心的未免太早了。”
“莫非还有什么变故不成?”宇文士及的身体瞬间僵直,看向陈丰的眼神之中亦有惊惶。
“某刚刚才说万无一失”陈丰无奈的苦笑了一下,“是有一人,需大人亲自跑上一趟,请殿下务必以礼相待,此人若能相助殿下,我大唐,可享一代繁华。”
闻言,宇文士及古怪的看了陈丰一眼,最终还是只问了一句“
何人担得起先生如此盛赞?”
“恰是殿下身边所需的大胆敢言之人。”
“比先生还胆大感言吗?”宇文士及又是古怪的看了陈丰一眼,他可是记得,当初跪在地上亲口说出“愿助殿下荣登九五”之人,可不就是眼前这位吗。
“陈丰惟愿清风明月悠然一生,并不愿踏足官场,”潜意思便是那位是足以替代自己留在李世民身边的人物。
而宇文士及一双似乎能看透万物的眼睛直直的放在了陈丰的脸上,他素来知晓这位先生淡泊,却不曾想竟然当真有人愿意放弃官场上的功名利禄唯求闲云野鹤了此一生,但陈丰眼神之中的恳切和平和告诉他,这个人确实出现了,心里暗赞此人年纪轻轻竟有如此心性,遂开口问道,“何人?”
“太子府幕僚,魏征。”
“先生放心,某定不负先生所托。”宇文士及站起身,朝着陈丰拱了拱手后风风火火的便离开了。
当日傍晚,陈丰便得到了消息,秦王李世民下诏大赦天下,诏令所言,只惩首恶,胁从不问。一场惊天大难,由此烟消云散,只不知,几多欢喜几人愁。
玄武门之变发生后的第三天,李渊下了两道诏令,一顺应天意立次子李世民为储君,二即日起军国要事,事无巨细均交由太子处理决断,后择重上报与自己知晓即可。
一时之间,朝中又一次风云变幻,李渊此举,便意味着移交大权,此后大唐天下,便是李世民的天下。而李世民入主东宫,并着手处理政务。
“殿下,我等适才好似是见到了先生。”东宫的书房,此时李世民正在接见宇文士及、长孙无忌和高士廉等人,正事说完,几人亦开始闲话。
“嗯?”李世民疑惑的看向了说话的长孙无忌。
“先生在府中几番转悠,似是对府中诸多不满。”长孙无忌亦皱了皱眉眉头,“或许是臣的错觉亦有可能。”
“并非是无忌的错觉,此事正如你所想啊!”说话之人并未李世民,而是坐在长孙无忌边上的宇文士及。
“为何?殿下秉承天意,如此正是先生喜闻乐见之事,如何先生竟还有不满?”不只是长孙无忌,便是李世民亦心怀疑问。
“先生对殿下忠心耿耿自不必说,当日吾等不敢言不敢做之事,可尽被先生说尽做尽。不过……”不过什么,宇文士及卖了个小关子,故意吊着众人的胃口。
“不过什么,你倒是快说呀!”李世民顾及身份不能直接开口问,但长孙无忌可没有这方面的忌讳。
“不过是东宫太过于奢华了。”
长孙无忌闻言翻了个白眼,“这是第一次从你宇文士及的嘴里说出奢华二字吧?”不怪他说,宇文士及此人谋略无双,但奢华无度,不过却也未曾取之百姓,上位之人,便也视若无睹。
“某自然是不嫌奢华,但先生不同。”听长孙无忌略带嘲讽的话,宇文士及到是并不生气,朝中非议他的人不少,便是太子也经常劝他节俭,但他唯好如此。
重生在初唐 第49章 闲云野鹤
“那你倒是说说,先生好什么?”他们也算是和陈丰共事了一段时间,自己这几人有何缺点,几乎已经了若指掌,唯独陈丰,他们并未从陈丰的身上看出丝毫的缺点,似乎此人当真什么都不在乎一般,若说有什么让他执着的东西,那边是助力秦王荣登九五,可如今,此事已然得成。
“吾对此亦是知之不祥。”李世民开口说道,意思是你若是知晓,便说来听听,“先生与某恩德深重,某亦要给先生回报才是。”说白了便是论功行赏罢了。
“先生所求,大概便是清风院了。”宇文士及故作神秘的说道。
“清风院?”那地方连个院墙都没有,只一片翠竹绕着三两间小屋,有什么值得求一番的?那地方不要说是宇文士及这个奢侈无度之人了,就算是他们这些对生活并无太大要求的人,怕是亦住不惯。
“何苦是清风院啊,先生不过是真正的淡泊而已。”宇文士及感慨了一声,之后才朝着坐在首位的李世民说道,“若是殿下找到了先生口中所说的那魏征,便还先生一个自由吧,想必先生宁愿粗茶淡饭,亦不愿入朝为官。”
“功名利禄于先生而言,便是过眼云烟啊!”
“知我者,宇文大人是也。”那书房的们并未紧闭,陈丰刚一靠近便听见宇文士及在帮他说话。
“先生当真如此?”李世民亦看向了陈丰。
“回殿下,陈丰惟愿清风明月闲云野鹤,断不愿受那官场拘谨。”陈丰朝着李世民拱了拱手,继续说,“况且殿下知道,陈丰随性惯了,若当真让陈丰每日间不到寅时便要起床,披星戴月的去上早朝,反倒不如让陈丰同杜家子言兄去做生意来的轻松自在。”
闻言,众人皆是一愣,而陈丰又继续说道,“庶民未起吾先起,庶民已睡吾未睡。众位大人当真以为这官场名禄比自在一生更值得期待吗?”
见众人果然脸上露出了犹疑的表情,李世民当机立断打断了陈丰接下来的话,“先生莫要再说了,不然吾这些肱骨之臣便都要跟着你弃我而去了。”李世民说的好生可怜,惹得众人亦是会心一笑,之前所说,便也不再细想。
“多谢殿下体恤。”陈丰直接开口笑道,然后朝着在座的众人说了一句诸位大人保重,便退了出去。
从此天高海阔,陈丰踏出东宫的那一刻起,内心方才有了真正的自在。
纵算是那清风院,亦不过是在秦王府之中,纵算是秦王给了自己足够的自由,尚且还有大仇未报,看似清净,但当时情况危急,他如何能够真正做到无事模样,不过是比旁人多了一点镇定自若罢了。
如此,便算是再无琐事缠身,至于两月后,那场震惊了朝野的内禅陈丰也不过是去杜府寻杜立之时听杜如晦唠叨了几句,据说是李渊执意要传位与太子,李世民在朝堂之上连连推辞不敢接受禅位。
陈丰听来不过笑笑,不过是传承了几百年的传统,不能废罢了,不然李世民说是太子,其实亦早已掌控国家大权,军政要务皆上报与他,他若是有心不让李渊参政,李渊便是一个被太子架空的皇帝。
庆幸的是,李渊足够聪明,以自己身体抱恙,不能过多劳碌为由,要求李世民务必要接过治理国家的重担,李世民方才在百官的以死上谏和李渊的强硬命令之下继位于东宫显德殿,大赦天下,尊李渊为太上皇,仍奉养于太极宫。
尽管百官皆认为不妥,甚至有房谋杜断之称的杜如晦,亦对李渊和李世民这样的安排表示不解。
陈丰自是能够理解,太极宫本是皇上居住的宫殿,然李渊这个太上皇一直占据其中,不说终究是李渊不愿让,还是李世民不愿意接受,都要赞一句这两人均是狐狸级别的人物,莫管前事如何,此后亦要做出父慈子孝的样子来让天下百姓安心。
之所以说李渊足够聪明,便是在此,若是不能尽快将皇位交于李世民,谁知道时过境迁,李渊的那些本来还小的儿子们,是否还能够安然无恙的活着。
毕竟李世民本人便是亲手射杀自己的大哥和亲弟,方才得到了储君之位,若是再有一个两个弟弟长大了,同样有着惊世治国之才,只怕这太子之位他亦坐不稳当。
届时,只怕又是一场不足为外人道也的皇室之中的腥风血雨,这样的场面,显然并非李渊愿意得见,若是不能早早让李世民继承皇位,只怕那些此时年纪尚幼却已然展露头角的儿子们,亦要被李世民忌惮。
对此,陈丰无可奈何的笑笑摇头,皇家之事,素来成王败寇,况且,本来李建成和李世民兄弟和睦,这场宫变本就是他一手策划而来,牺牲了数千人的性命,不过是为了给自己一个安生,陈丰又如何能够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去指责他人。
即便他心里清楚,纵算是没有他的推波助澜,李建成亦对李世民起了忌惮,但须知当初的李世民亦公开表示会交出兵权,便意味着,他完全不曾起过争夺之心,后来不过是陈丰献计李建成,逼着李世民不得不反抗罢了。
一切,终究也只能说一句,造化弄人,人心难测吧。
“我说兄弟,你这是何意呀?”杜立过府来寻找陈丰,却见到陈丰指间捏了两片桃花瓣正一脸沉醉的嗅闻,“莫非是你那红袖添香的秦姑娘抛弃了你吗?”
“子言兄可莫要胡说。”陈丰见来者是杜立,便也不客气,直接指点了一下边上的凉亭,示意两人坐下详谈。
“不知子言兄最近生意如何?”陈丰亲手倒了两杯香茗,一杯递给杜立,另一杯执在自己手中,开口问道。
“你莫不如直接问我你那香皂卖的如何了。”杜立没好气的说了一句。
“知我者莫过子言兄是也。”
陈丰也不反驳,笑着就将此时说过。
重生在初唐 第50章 岂不快哉
“不如还是说说你有什么打算吧。”杜立知道,陈丰有此一问,定然是想到了好点子,想到他研究出来的香皂,还有那奇妙的蒸酒之法,杜立可是不敢对陈丰有一点的小觑。
“却也并非大事,不过是想要尝试一些新鲜玩意儿。”说话间,陈丰捏着手中的桃花瓣,又朝着鼻子下面凑了凑,一脸陶醉。
“又有新鲜玩意儿?”一听这话,杜立的眼睛瞬间便亮了一下,陈丰这人,能被李渊称赞一句智计过人,被李世民多次称赞鬼才,且杜立可是见识过陈丰的那些鬼点子的,随便拿出来一条便足够普通人受用一生。
“尚且只是一个想法,具体还要等试验结果方才能下定论。”陈丰沉吟一会儿之后才开口说道。
“无妨,你尽管试,有任何需要。随时来找哥哥我!”杜立颇为大方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膛。
“有哥哥这句话,弟弟便放心了。”陈丰并不知晓杜立是在顺口一说还是真心实意,总之他是打蛇随棍上了,“如今还当真有一事需要子言兄相助。”
“但说无妨!”可见杜立先前那话并非是客套话,而是确有真心。
“杜家的生意可涉及其他方面?”陈丰之所以有此一问,便是因为他所了解的杜家的生意,也只有一家杜家杂货行,售卖商品虽与衣食住行无甚大关系,却也是生活之中不可或缺的小物,例如,杜家杂货行不卖衣物,却卖针线,不卖粮食,却卖盆釜。大大小小的事物,并不夸大,只要如今的百姓能够想的到用的到的事物,杜家算是应有尽有。
但陈丰的眼界却不仅止于此。他想要的并不仅是李世民的贞观之治,更是贞观盛世。他要大唐成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朝代,但他从未想过让李唐长治久安,千秋万载,他能保得大唐一世,却做不到永世不灭。
天下大势便是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凭他一人之力,便是有经世之才,于大势之下,亦无能为力。
却原来杜家的杂货行当真只在长安之中才有,其他城镇并无,不过按照杜立的说法,纵算是其他城池之中并无杜家的杂货行,但是还有旁人家的,陈丰若是想在这一方面发家,并不容易。
小小的吃了杜立一个教训的陈丰也并未觉得丧气,对于杜立的话,亦是不以为然,他杜家愿意做那平民百姓的生意,他却不愿。
大唐天下,若是将所有百姓分为十份,平民百姓占了九成不止,富人却只占了不足一成。
然,若是将天下钱财亦分成十份,那不足一成的富人却占据了天下将近九成的钱财,剩下的九成百姓或平或不平的分剩下的一成钱财,这平与不平,在百姓眼中,若是在富人眼中,同样贫穷哪里还有平与不平之分?
杜家是在做大多数百姓的生意,赚的多是那九成百姓手中不足一成的钱财,而陈丰所愿并非如此,
他要做的是赚那一成富人手中的九成钱财。
如今天下贫富差距悬殊,陈丰想要的,亦是李世民想要的,不过是尽最大的努力来平衡这个差距。
当前局势,变相当于陈丰的衣服有两只口袋,左面口袋里的钱多,右面口袋里的钱少,左右不平衡,便是走路亦不舒服,欲要两相平衡,唯有两个办法。
一是将左面口袋里的钱放在右边口袋,但若是贸然用此方法,难免会让那些富人不满,届时极有可能左边口袋的钱不仅没有转移到右边口袋,就连左边的口袋亦破了口子,钱财哗啦啦的流出来。
二便是将别人口袋里的钱放进自己的右边口袋,此举到是不易引起国内的动荡,但和他国的交易市场,如今却也只是打开了和突厥的部分交易,所交易事物,却并非关键事物,不过彼此交换生活所需而已,距离陈丰的预计还相去甚远。
“兄弟,有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在陈丰细细思量之时,杜立开口打断了他,满脸纠结的说道。
陈丰了然于心,能让人犹豫不知当问不当问的问题,多半是不当问的,只怕他心中着实好奇,方才如此纠结,而能让杜立好奇之事,不是商场便是官场。
两人相交甚笃,又是合作关系,若是商场上的事情,大可不必如此,那多半便是官场之事。
“子言兄,你可知,不知当问不当问的问题,便是不当问的?”陈丰笑的一脸狐狸相,看向杜立。
“哦……”杜立本来似乎已经做好了开口的准备,却没想到最终被陈丰给否决了,他张大了嘴,好一会才发出了一个单调的音调。
“不过,事有例外,吾并非你肚子里的蛔虫,你不说,我亦不知此事当不当问,不若你先说你的疑惑,若是方便,吾便与你解答如何?”
杜立思索了一下,亦觉得如此可行,便开口说道,“实不相瞒,此事我亦是纠结良久,天下皆知,士农工商,商人最是低贱,兄弟你本有着锦绣前程,却为何自断根基,走了这世人眼中最是瞧不上的路?”
此事不仅是他,便是杜如晦也几番替陈丰觉得可惜,此子谋略过人,心性过人,亦是当今圣上的心腹,从龙有功,大好的将来摆在面前,唾手可得,却奈何此子秉性亦与常人不同啊,大好的将来摆在面前却被他断然拒绝。
拒绝便也罢了,他手中握着当今圣上大把的赏赐,已足够他悠然度过此生了,却偏偏自甘堕落,做起了商人。
“自甘堕落?”陈丰面带笑意的看着杜立,“此话怕是出自杜叔父之口吧?”
“你还笑得出来?”杜立又是气愤又是觉得好笑。
“如何便笑不出来了?”陈丰反问道,“入仕有诸多拘束,但从商没有,做官拿着国家俸禄,是替旁人劳碌,而我从商,得到的每一个铜板,纵算是陛下亦只能拿走一小部分,余下的便尽数进了我陈丰的口袋,岂不快哉?”
重生在初唐 第51章 高冉来犯
听闻此言,杜立有些反应不及。
快不快哉他并不清楚,但是每日里叔父提到陈丰之时,那咬牙切齿的模样让杜立忍不住提醒陈丰,“近些日子,你便在自己这小院子委屈些日子,若是实在无聊便回秦府去找你那红袖添香的素善姑娘去,杜府,你还是稍加避一避吧。”
看着杜立讳莫如深的样子,陈丰表示自己心中有数。
如何能没数?上次去杜府寻杜立之时,他在大厅之中等杜立,结果杜立还没有出现,杜如晦到是先怒气腾腾的冲了过来,见到他劈头盖脸便是一通臭骂。
若非是知道这老人家是真心为自己着想,只怕听到那些话,陈丰都要撸袖子掀桌子了,忍耐着好不容易等到了杜立出现在大厅的门口,陈丰扔下一句“我和子言兄还有要事相商,便不打扰了,改日再来探望叔父”之后,拽着杜立,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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