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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帅你老婆又跑了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明药
少帅你老婆又跑了
作者:明药

少帅说:“我家夫人是乡下女子,不懂时髦,你们不要欺负她!”那些被少帅夫人抢尽了风头的名媛贵妇们欲哭无泪:到底谁欺负谁啊?少帅又说:“我家夫人娴静温柔,什么中医、枪法,她都不会的!”那些被少帅夫人治好过的病患、被少帅夫人枪杀了的仇敌:少帅您是瞎了吗?“我家夫人小意柔情,以丈夫为天,我说一她从来不敢说二的!”少帅......





少帅你老婆又跑了 第2章 姊妹恶
顾轻舟说服来接她的小管事,放弃火车,改乘船去岳城。
她不想被那个男人找到,要回这支勃朗宁手枪。
岳城那么大,不走火车站进城,不信他能轻易寻到她;哪怕寻到了,顾轻舟也把枪藏好或者拿去黑市卖个高价了,死不承认。
“火车三两时遇到管制,停车检查,我害怕,不如去改乘船,从码头进城。”顾轻舟轻咬着唇。
她唇瓣饱满樱红,雪白牙齿陷入其中,一双大眼睛水灵灵的望着,叫人不由心中发软。
王管事虽然是个粗人,也懂怜香惜玉:“轻舟小姐别怕,咱们下一站下车,改乘船就是了。”
到了下一站,他们果然乘船。
乘船之后,顾轻舟对王管事也和颜悦色了些。
“我从记事起,就跟着李妈在乡下,家里都有谁,我不知道……”顾轻舟跟王管事打听消息。
王管事善谈,就把顾家之事,说了一遍。
顾轻舟颔首,和她了解到的差不多。
船比火车慢,他们迟到五天,才到了岳城。
顾轻舟自己拎着棕色藤皮箱,站在顾公馆门口,细细打量这栋法式小楼。
“这是我外祖父的产业。”顾轻舟心想。
顾轻舟的外祖父曾是岳城富商,祖上是开布匹行的。
她的母亲难产之后,她唯一的舅舅吸食鸦片膏,在烟馆里被人捅死。
外祖父白发人连送一双儿女,承受不住就去世了,所有的家业都落入了顾轻舟父亲的掌中。
“轻舟小姐,到家了。”王管事笑,上前敲缠枝大铁门。
“是啊,到家了。”顾轻舟轻叹。
这是她外祖父的产业,应该是她一个人的,当然是她的家。
自己的东西,她要慢慢找回来。
她眯起眼睛,露出一个淡淡的弧度,笑得很腼腆纯良。
“我长大了,家业该回到我手中了。”顾轻舟心想,唇角有个淡淡笑意。
王管事就在心中叹气:“这轻舟小姐太乖了,像只兔子。家里其他人可是比狐狸还要奸诈,她们肯定会害死她的。”
想到这里,王管事就觉得可惜。
一路相处,他还是挺喜欢顾轻舟的,不想她死得那么可怜。
进了大门,一个穿着细云锦旗袍的高挑女子,站在丹墀上,静看顾轻舟,眼角带笑。
她保养得当,约莫三十五六,腰身曼妙,风姿绰约。
“轻舟?”她轻轻喊了声,声音温婉慈祥。
这就是顾轻舟的继母秦筝筝。
秦筝筝是顾轻舟生母的表姐,却和顾轻舟的父亲顾圭璋暗通款曲,做了顾圭璋的外室。
那时候,顾圭璋和顾轻舟的母亲刚成亲。
秦筝筝比顾轻舟的母亲早三年生子,所以顾轻舟现在有一个姐姐,一个兄长,都是她父亲的血脉。
说来格外讽刺!
扶正之后,秦筝筝又生了一对双胞胎女儿。
顾圭璋和秦筝筝,带着他们的四个儿女,住在顾轻舟外祖父的洋房里,光明正大将这栋楼改名叫“顾公馆”。
顾轻舟唇角微扬,笑容腼腆又羞涩,修长的羽睫轻覆,遮住了眼睛里的寒意,不说话。
秦筝筝和王管事都当她害羞。
“这是太太啊,轻舟小姐,叫姆妈。”王管事提醒顾轻舟。
顾轻舟低垂着眉眼,笑得更加腼腆,“姆妈”是绝对不会叫的。
秦筝筝也配么?
“别为难孩子。”秦筝筝和善温柔,接过顾轻舟手里的藤皮箱,“快进来。”
“是。”顾轻舟声若蚊蚋,踏入了高高的门槛。
顾家的大厅装饰得很奢华,成套的意大利家具,一盏意式吊灯,枝盏繁复绚丽。
顾轻舟坐在客厅喝茶,秦筝筝问了她很多话。
很热络。
顾轻舟将一个乡下少女的羞涩、笨拙、寡言和拘谨,表演得不着痕迹。
她伪装成只人畜无害的小白兔。
秦筝筝“侦查”了半天,也得出一个“小白兔”的结论。
这孩子很好拿捏,不如她生母的万一,就放松了对她的警惕。
乖巧胆小就行,秦筝筝能暂时容纳她几天。
晚夕,顾圭璋下班回来了。
顾圭璋乘坐一辆黑皮道奇,有专门的司机。他下车时,秦筝筝和顾轻舟在大门口迎接他。
他穿着一件玄色大风氅,里面是咖啡色竖条纹的西装,同色马甲,黑色领带,马甲口袋上坠着金表,金表链子泛出金光。
“你阿爸回来了。”秦筝筝笑着对顾轻舟道。
顾圭璋看到顾轻舟,脚步一顿,脸上浮动几分惊讶。
“哦,是轻舟啊。”顾圭璋打量着顾轻舟,“你都这么大了……”
顾轻舟穿着月白色碎樱斜襟衫,深绿色长裙,衣裳特别土气,可她生得清秀,两条辫子垂在脸侧,格外雅致,比城里那些剪短头发的女孩子都体面好看。
顾圭璋很满意。
晚饭的时候,顾轻舟见到了家里所有人。
顾家的四个孩子、两个姨太太,顾轻舟都见到了。
她低垂着眉眼,不动声色打量她们。
“你这辫子真可笑,现在谁还留辫子啊?”晚膳之后,顾家的四小姐顾缨,剪着齐耳短发,拉顾轻舟的长辫子。
顾缨见父亲对顾轻舟颇有好感,心生嫉妒。
顾轻舟眼风掠过,含笑不语。
“姑娘家就应该是长辫子!”顾圭璋不悦。
顾四被父亲骂了顿,委屈嘟嘴。她和三小姐顾维是双胞胎,今年都十三岁了,特别喜欢恶作剧。
“等她睡着了,去把她辫子给剪了!”顾四气不过,出主意道。
父亲不是喜欢顾轻舟的辫子吗?那就剪了,看她如何得父亲欢心!
“好啊好啊。”顾三兴奋应和。
这对双胞胎姊妹,商量着趁夜入顾轻舟的卧房。
顾轻舟的卧房,安排在三楼。
孩子们都在三楼。
顾轻舟房间隔壁,连接着她异母兄长顾绍的房子,两人共用一个阳台。
“没办法了,三楼只剩下这间房。”佣人解释道,“轻舟小姐您先凑合。”
顾轻舟试了试阳台的门,可以锁上,就放心住下了。
她的房间,全是老家具,花梨木的柜子、桌子,以及一张雕花木床。
淡紫色锦缎被子,倒也舒服。
三楼只有一个洗澡间。
顾轻舟去洗澡的时候,先被她异母姐姐占了,后来又是异母兄长,拖到了晚上九点半,才轮到她。
洗澡之后,她坐在床上擦头发,直到十一点才睡。
刚躺下,顾轻舟就听到有人开门的声音。
她在黑暗中蛰伏着,绷紧了后背,像只戒备的豹。
“快点快点。”
顾轻舟听到了老三顾维的声音。
老三和老四要剪掉顾轻舟的头发。
“我不想剪她的头发,我想划破她的脸,她长了张妖精一样的脸,将来不知道祸害谁!”老四倏然恶狠狠道。
老三隐约也有点兴奋:“阿爸会不会骂?”
“阿爸疼我们,还是疼她?”老四反问。
自然是疼她们了。
两个小姑娘,其实更嫉妒顾轻舟无辜纯净的面容。
嫉妒让她们变得恶毒。
她们声音很轻,顾轻舟听得一清二楚,她唇角微动,有了个讥讽的淡笑。
想划破她的脸?
那这两只货要再去练个十年八年才行。
剪刀靠近,冰凉的铁几乎凑在顾轻舟脸颊时,顾轻舟倏然坐起来,一把抓过了老四拿着剪刀的手。
顾轻舟动作极快,反手就把老四手里的剪刀,就着老四的手,狠狠扎进了旁边老三的胳膊里。
“啊!”
老三顾维的惨叫声,响彻整个房子。
睡梦中的所有人都惊醒了。




少帅你老婆又跑了 第3章 笑天真
顾轻舟回到顾公馆的第一个晚上,顾公馆鸡飞狗跳。
最先听到顾三惨叫声的,是顾轻舟的异母兄长顾绍。
他匆忙进来开灯,就见老三老四倒地,老四手里还拿着剪刀,刺入老三的胳膊,鲜血流了满地。
血色暗红秾丽,似一副诡异又华丽的锦图,在地上缓缓铺陈开。
老三的叫声惨绝人寰。
顾轻舟则拥被坐在床上,吓得脸色雪白,无辜睁大了眼睛。
她那双纯净的眸子,碎芒滢滢,有种随时要落泪的柔婉。
然后,顾圭璋、秦筝筝、长姐顾缃,两位姨太太,全部挤到了顾轻舟的房间。
“是她!”老四大哭着,指着顾轻舟,“她抓住我的手,把剪刀插入三姐的胳膊里!”
这是实情。
黑暗中老三可能还不明白怎么回事,拿着剪刀的老四却是一清二楚。
只是太快了,老四还来不及反应,剪刀就插入了老三的肉里,而老四拿着剪刀的手全软了,不敢抽出来。
众人看到的,则是老四还维持捅老三的姿势。
老四对顾轻舟的指责,没有任何可信度。
顾轻舟则披散着一头浓密长发,刘海轻覆着,瑟瑟发抖坐在床上,咬唇不语。
她多可怜啊!
所有人都觉得顾轻舟好可怜,吓坏了。
“来人啊,送去医院!”顾圭璋不相信老四的话,愤怒喊了下人。
先去医院要紧。
去医院的路上,老四还在大哭大骂,说:“就是那个狐狸精,她用剪刀捅三姐的。”
没人答话。
顾圭璋紧抿了唇。
“阿爸,您要信我!”老四撒娇着哭,“不是我捅三姐的!”
“轻舟半夜把你们俩拉到她房间里,还带着剪刀,用你的手捅伤老三?”顾圭璋愤怒。
他觉得老四把他当白痴。
“不是这样的,阿爸,是我和三姐想捉弄顾轻舟,剪掉她的头发,没想到……”
“闭嘴,你阿爸有眼睛,自己会看!”顾圭璋忍无可忍,狠狠掴了老四一巴掌。
老四被打得眼冒金星,想哭不敢哭,缩着肩膀。
父亲从未打过她,这么大还是第一次。
顾圭璋真的动怒了,秦筝筝也不敢说话,心疼抱着三女,身上全是血。
老三已经疼得昏死过去。
秦筝筝也怪老四。
老四一向顽皮,秦筝筝和顾圭璋都认为,肯定是老四想去捅伤新来的顾轻舟,结果黑暗中挥手过度,反而插伤了老三。
两个蠢货!
顾家的车子,连夜去了德国教堂医院,顾轻舟的房间却没有熄灯。
她重新脱掉了睡衣,换了件正常的衣裳,坐在桌子旁等待着。
顾轻舟唇角有一抹淡笑。
初战告捷!
顾家的人,并不是那么难对付,他们人多心不齐,可以逐个利用。
有人敲房门。
顾轻舟收敛狡狯的微笑,换上一副纯良的模样,打开了房门。
是她的异母兄长顾绍。
顾绍今年十七岁,比顾轻舟大一岁,穿着绸缎睡衣,纤瘦高挑,手里端了杯热腾腾的牛乳,递给了顾轻舟。
“吓坏了吧?”他言语温柔,“喝点牛乳安神。”
顾轻舟接过来,捧在掌心。
“老三和老四从小就爱恶作剧,大家都看见了是怎么回事,没人会怪你的。”顾绍安慰顾轻舟。
顾轻舟垂眸不语,她修长的羽睫,遮盖了眼睛,看不出情绪。
“早些睡吧。”顾绍拍了下她的肩膀,很快就缩回了手。
从小没见过面的妹妹,很难产生亲情,顾绍倒觉得顾轻舟很纯美,像保存得很完全的古董,不染世俗气。
他心头微动,转过来视线。
“阿哥,陪我说说话吧。”顾轻舟倏然轻轻拉住了顾绍的袖子。
顾绍一张脸就红透了。
顾轻舟只是看出,顾绍眼神微闪,似乎对她有点动心,于是她试探了下,果然如此。
这一家人,没有伦常!
顾绍却不知顾轻舟的用意,坐下来陪着她闲聊。
顾绍问顾轻舟:“你在乡下读书吗?”
“不读,只认识几个字。”顾轻舟低声道。
“那你整日做什么?”顾绍好奇。
顾轻舟细皮嫩肉,唇红齿白,不像是田地里劳作的,应该也是养尊处优。
“我跟着一位师父学医术。”顾轻舟道。
顾绍错愕:“医术?”
“嗯,中医。”顾轻舟道。
“可中医都是骗人的,现在学者们都在讨伐中医。”顾绍眉头蹙得更深,“你学中医有什么用?”
“中医并不是骗人的,那是老祖宗的智慧。”顾轻舟道,“比如阿哥你,生气的时候会头疼欲裂,甚至倒地昏迷、口吐清水。吃了很多西药都不见效,若是我给你开方子,三剂药就能吃好。”
“你……你怎知我的顽疾?”顾绍大为意外。
“中医便是可以相面而诊断。”顾轻舟道,“阿哥不是说中医无用么?”
顾绍哑口无言。
他自然是不敢让顾轻舟治疗的,只当顾轻舟是从旁处打听到的,讪讪笑了笑。
他们兄妹俩说了一会儿话,就听到了汽车的声音。
顾圭璋带着女儿从医院回来了。
顾轻舟和顾绍下楼。
顾圭璋带着妻女刚进门,顾家的老四顾缨就瞧见楼梯蜿蜒处的顾轻舟。
老四恨极了,冲上来要厮打顾轻舟。
“都是你,你刺伤我三姐!”老四恨恨道。
顾绍挡在顾轻舟面前,拽住了老四的胳膊,低喝道:“你还疯,还没有闹够吗?”
老四拳打脚踢。
顾圭璋呵斥一句:“都滚回去睡觉!谁再惹事,我的鞭子不客气!”
顾轻舟只得先回房了。
这一夜,顾轻舟睡得很安稳。
她来了,她母亲和外祖父留给她的遗产,该拿回来了!
十六岁是个契机。
哪怕没有司家的退亲,顾轻舟也准备十六岁回城。
十几年里,她的乡下遇到了一些能人。
她遇到一个老中医,是北平政府高官的私人医生,那高官倒台之后,老中医有些仇敌,无奈躲到了江南,顾轻舟四岁就跟着他学医。
她也遇到一个杀手,同样在他们村子里隐居,他教顾轻舟开枪、简单的拳脚功夫等。
另外,顾轻舟前年还认识一个沪上名媛,她丈夫是帮派人士,结仇不少。丈夫去世之后,她害怕报复,就带着私产躲到了偏僻的乡下。
那名媛教顾轻舟跳舞、油画、弹钢琴、品酒,以及衣着礼仪。
十六岁了,顾轻舟学会了高深的医术、开枪、简单的防身武术、城里贵族小姐吃喝玩乐的把戏。
她回来了。
顾公馆只当她是个乡下的小白兔,顾轻舟微笑:她喜欢他们这样天真!




少帅你老婆又跑了 第4章 不同意
顾轻舟美美睡了一觉。
翌日清晨,晨曦熹微,顾轻舟就醒了。她坐在老式的花梨木梳妆台前,推开玻璃窗户,就可以看见庭院高大的梧桐树。
腊月的梧桐树落光了翠叶,虬枝光秃着,被晨曦的薄雾萦绕,似批了件轻纱罗裳,宛如婀娜旖旎的仙子。
顾轻舟对镜理发,西洋镜子里的她,双颊红润细嫩,眼眸纯净湛清,十六年的年纪天真无邪,这是最好的伪装。
她唇角微翘,梳好了辫子下楼。
佣人已准备了米粥、生煎馒头、花卷和鸡汤面。
还没有人起床,她是第一个。
顾轻舟坐在餐桌,慢慢吃面,快要吃完了,她的继母秦筝筝就下楼了。
秦筝筝顶着一脸的疲倦,一夜未睡。
“昨晚吓坏了吧?”秦筝筝安抚顾轻舟,这是顾圭璋的意思。
顾圭璋昨晚发脾气了,骂老三老四不懂事,说是秦筝筝没有教好她们,吓坏了顾轻舟。
秦筝筝气极,她的女儿可是受了伤的,怎么吓坏了顾轻舟?可她不敢违逆丈夫,耐着性子听丈夫的教导。
然后,顾圭璋还让秦筝筝安抚好顾轻舟,免得她多心,秦筝筝依言道是。
“是啊。”顾轻舟放下了筷子,声音懦软道,“好多血,三小姐肯定很疼......”
还算她懂事!
秦筝筝喜欢顾轻舟这种态度,道:“那是你三妹妹,别叫得这样客气啊。”
话虽如此,秦筝筝还是很受用,她就是喜欢原配的女儿这般伏低做小。
早餐简单的闲聊,秦筝筝吃完之后,就送了两套洋装上楼。
今天,秦筝筝要带着顾轻舟去督军府,退了那门亲事。
“这么迫不及待,是督军府的少帅看上了顾缃吗?”顾轻舟一边试衣,一边想着。
要不然,继母何必这么热心帮她退亲?
不退亲的话,顾家就是督军府的亲戚,好处更多。
无利不起早的父亲和继母,急迫把顾轻舟接来,自然不是为了顾轻舟。
这个家里,老三老四太骄纵,而且未成年,只有老大顾缃美丽娴雅,可能攀得上司少帅。
顾轻舟心里想着,面上不露半分。
“粉色这套好看!”秦筝筝道。
秦筝筝拿了两套洋装,一套是浅粉色直筒的,一套是天蓝色掐腰的。
两套布料的质量都是中等偏下。
浅粉色这套,穿在身上跟睡袍无疑,臃肿呆板;而天蓝色那套则显得顾轻舟很轻盈俏丽。
秦筝筝不想顾轻舟好看,选了浅粉色的。
顾轻舟微笑,顺从了秦筝筝的意思,穿了那套难堪的浅粉色。
她穿上之后,两条辫子斜垂在脸侧,黑色映衬得肌肤赛雪,明媚如墨,样子老气却灵动,不算特别丑。
“乡下丫头都是晒得黝黑,这丫头怎么养得白白嫩嫩,像豆腐做的?”秦筝筝腹诽,有点嫉妒。
顾轻舟年纪轻,皮肤嫩得能掐出水,又有一双大而无辜的眼睛,特别招人疼,秦筝筝气结!
秦筝筝多希望顾轻舟是个丑丫头,或者性格顽劣,那样好对付多了。
到了九点,秦筝筝带着顾轻舟出门,去督军府。
下车时,顾轻舟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条浅粉色的丝带,在自己的腰上打了个精致的蝴蝶结。
普通洋装看不出身段,这么束上半寸,平添了几分婀娜,给她年轻窈窕的身段增了几分婉约。
秦筝筝一愣,立马要拽下来,冷脸道:“胡闹什么,这样不伦不类,丢顾家的脸!”
自然不是怕丢脸,而是顾轻舟这么一束腰,洋装显出了她玲珑身段,精致得像个雪娃娃,很是可爱,秦筝筝怕司家真看上了她。
真没想到,这乡下丫头居然懂得时髦的穿着,秦筝筝很意外。
顾轻舟则斜眸打量她,慈母的面容已经装不下去了吗?
“我喜欢这样。”顾轻舟软糯糯的,好似秦筝筝再说一句,她就要哭出来。
秦筝筝不想顾轻舟哭,她一哭督军夫人可能会可怜她,退亲横生波折。
“.......随你吧!”秦筝筝堵心,上前去敲门。已经到了督军府,总不能在督军府的大门口教训孩子,秦筝筝只得忍了。
她感觉自己被顾轻舟摆了一道。
督军府坐落在城西,门口有哨楼,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守卫森严。
缠枝大铁门很高,敲了半晌才有副官跑过来开门。
顾轻舟顺利进入了督军府。
她在大厅见到了督军夫人。
督军夫人穿着棕色短身皮草,里面是月白色繁绣旗袍,玻璃袜包裹着纤细圆润的小腿,小巧的脸,肤若凝雪,岁月在她脸上没什么痕迹。
“.......你长得真像你姆妈。”督军夫人微愣,继而眼角湿热了。
这是故人的女儿,督军夫人做出了慈悲的模样。
“夫人。”顾轻舟脆生生叫她,声音纯净清脆。
督军夫人颔首。
秦筝筝在旁帮衬,说:“轻舟昨日才到,今天就来拜见夫人了,这孩子孝顺知礼!”
“是啊。”督军夫人满意。
说了几句,秦筝筝就把话题转到了退亲上。
顾轻舟看了眼雍容华贵的督军夫人,轻声道:“夫人,我能和您私聊几句吗?”
督军夫人和秦筝筝都一愣。
“好,你跟我上楼。”督军夫人回神轻笑,答应了。
秦筝筝吃惊,想要阻止。
可督军夫人的眼神温柔却透出高高在上的威严,秦筝筝不敢失了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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