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色声香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狗尾巴狼
灯火闪动,摇曳映照着夏商的脸,俊秀的面庞看不出一丝波纹,那一句话没有任何感叹的语气,就是一句稀松平常的叙述,仿佛这一切都是天经地义的。落在秦怀柔的心中,更不知是何感受,只有化作一句无声的叹息。
她知道自己再说什么都无用了。
以前的相公薄情寡义,现在的相公情义根深,两种极端怎会生在一个人身上?
秦怀柔不希望这样,她想现在的相公能两者综合一下,不要对每个女人都那么好,就算对自己凶点,恶点都可以,只要相公不要为了情字的涉险犯难就成。
刚才的话,不同的女人听着都有的不同的感受。
秦怀柔听了是对相公的怜惜和担忧,可床上装睡的江南却已被击穿了心灵。
怎样才算个真正的男人?
这应该是每个青葱年华的少女都思考过的一个话题。
是满腹经纶?
是勇武卓绝?
是文武双全?
是悍不畏死?
是怜香惜玉?
是宁折不弯?
是百折不挠?
……
似乎没有一个词的能完全形容和诠释。思春的姑娘们总是满怀憧憬,想着童话中的良配,认为童话中的王子就是完美无瑕的。
可是,听到那一句简简单单的叙述,赛江南发现自己的是多么幼稚,那些童话中的王子哪里比得上先生?
什么是男人?
先生告诉了她答案。
四个字——骄傲任性!
男人对谁好,为谁付出生命——从来不需要原因!
或许这就是先生为何保护自己的原因吧?
想着,一抹红霞敷在脸上,暖暖的,身子也不那么冷了,却带来了一丝丝心慌和娇羞,生怕先生发现自己在偷听,赶紧背过身,面对土墙,不敢出声,想睡,却是睡不着了。
……
“夫人,我只有两天时间准备。有些事情需要夫人帮手,有劳了。”
两天!
确实只有两天了。
如果上官婵的字条不假,两天后她就会回来找自己,那时候肯定会跟那个人撞见!
别说上官婵身上有伤,就算是鼎盛状态,那也不是中年人的对手。
所以,必须要在上官婵回来之前把中年人杀了!
见相公是铁了心要冒险,秦怀柔自不会袖手旁观,她的想法很简单,大不了跟相公一块死了!今生能得如此重情的相公几日关爱,死又何妨?
“相公,我这就回娘家请爷爷出山!妾身就不信了,不管那中年人如何厉害,还能是我爷爷的对手!”
“不可,那人是朝廷的人。若你爷爷出手,会给秦家带来祸事。而且,你现在是我夏商的媳妇,你爷爷如何能为了你一人让整个秦家受到威胁?所以,这件事还得我们夫妻自己来做。”
权色声香 第82章 精妙的图纸
第82章精妙的图纸
自己来做?
秦怀柔心中一紧。
此时若不借助外力如何使得?别说相公不会功夫,纵然会些功夫,跟自己一起合力同样也是送死的份儿……
正想着,夏商开口又问:“夫人,你是习武之人,应是更懂对付习武之人的方法。以你来看,若要杀那人,最好方法是什么?”
“相公,就算妾身拼着不要命,恐怕也是伤不了他的。”
“杀人可不是一定要硬碰硬,谁说我要跟他拼武功?”
“相公想要暗算!”
“除了暗算还有别的方法吗?”
“可是……武功修为达到冲脉的高手是很难被一击杀死的。若是暗算没有将其一击致命,遭到反击会非常严重。”
夏商点点头:“这便是我担心的。所以我们要设计,让他无从反击。要么让他不知道是谁在偷袭,要么就是能在他的攻击范围之外发动攻击。夫人,这一天你能不能给我找来一些毒药,要剧毒无比的那种。种类越多越好,对付那种人,我们要多做几手准备。”
秦怀柔皱了皱眉:“用毒虽不是什么磊落行为,可对方确实太过厉害,也是无可奈何。好,妾身这就去准备毒药。相公,可还有什么别的吩咐?”
“把扬州城最好的能工巧匠给我找来,我要造暗器。”
……
转眼便是黄昏,秦怀柔去了扬州城,夏商又给了小月和雅芝各一份清单,上面写满了需要的材料。
但看上面的东西,没人知道夏商是要干什么。
玫瑰花的倒刺,制作弓弦浸泡过植物油的坚韧草绳,陈年柳木,上好的细铁,干燥的细纱,砒石,钢丝,竹材,牛角,鱼胶,蛇皮等等……
江南睡了一觉,精神耳好多了,起床守在夏商默默地看着他写写画画。
桌上,夏商已经画了十几张图纸,上面全是结构精巧的物件。
江南对纸上画的东西不敢兴趣,倒是对先生手中的碳笔很好奇。她还是头一次见人的用木炭画东西的,却没想到用碳笔画出来的东西比用毛笔画出来的精巧多了。
“先生,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您留下,一直守着我就可以了。”
“可是天色已晚。”
“就在这里睡。”
“哈?”
江南眼睛瞪得大大的,心说先生也太直接了吧?这可如何是好?人家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哪儿能夜不归宿?
“别大惊小怪的,你现在知道了我的秘密,肯定不能让你走的。至少也要等到我杀了那个人才行。”
“先生,你分明就是想利用我把我娘身边的婢女引过来,到时候我遇到了危险,她不会袖手旁观,你身边就平白无故多了个帮手。先生打的好算盘,别以为我不知道。”
“既然知道,还多说什么?老老实实坐下吧。”
先生的脸皮可真厚,被人看穿了心思,脸不红心不跳的。
江南讨了个没趣儿,鲁了鲁嘴,甩着小手走到外头,朝一边有些的悠闲的忠伯喊了声:“唉!去赛府说一声,今晚我不回去了。我就在这里住。”
忠伯有些诧异,却也不好多问,老老实实收拾了一下,然后就走了。
忠伯刚走,秦怀柔便带着七八个工匠回来了。
这些工匠年纪不等,小的二三十岁,老的五六十岁,却都一脸埋怨。
“哎呀,可算到了。早知道在榆林县老朽就不来了。”
“就是!还有这么多同行在,不管什么活儿,被这么些人分,落在手里的还能有几个钱?”
“我说夫人,现在已经到了,您就别卖关子了,把要制作的东西都给拿出来吧。”
秦怀柔冷冷道:“诸位稍安勿躁,我这就请我家相公来告知各位。”
夏商已等候多时,闻言出了草屋,手里拿着一叠图纸。
“各位,夏某人这里有一些图纸,谁能图中所画原原本本制造出来,每一样东西最少一百两赏银。”
“一百两!”
几位师傅脸色瞬间变了。
在古代,这些的能工巧匠是最不被人看好的职业,管你手艺多精巧,花费了多久的心思,能赚的钱是非常有限的。
制造一样东西赚一百两工钱,这可是平日里想都不敢想的。
“小先生说得可是真的?一百两可不是小数目呀!”
夏商淡淡一笑:“自然是真的!而且,每一样东西最少一百两。其中有一个大物件,谁能造出来,我给两千两!”
嚯!
场间众人倒抽一口凉气,心说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么值钱?
但他们也知道天上不可能白掉馅儿饼,这样的好事没有难度是不可能的?
其中一位年长的师傅面露忧色:“小先生,您出这么高的价钱,想来所造的东西不是凡物。可我等凡人,技艺有限,恐怕完不成小先生想要的。还是先看看图纸吧。”
“对对对,先看图纸,先看图纸!”
众人附和。
夏商把众人请到屋内,将图纸摆在桌上。
师傅们打眼一瞧,纷纷疑惑起来。
碳笔所画的图纸跟他们以往遇到的图纸完全不同,从来没有见过。
可图纸上的标注、图形、要求写得清清楚楚,画得也明明白白,把所有看似复杂的东西全部拆解成了细小的部件,只看一眼就明白了图纸的用意。和现在流传的图纸校对,以往的图纸根本是狗屁不通!
单现在的图纸就把制作难度降到了最低,只需要依样画瓢就够了,压根儿不需要工匠动什么脑子。
照图纸所画,上面的东西各个精巧细致,看似与寻常机括暗器的相似,却又有细微的不同,组装在一起会是什么效果,倒也说不清楚。要说能不能造出来?那肯定是能制造的。因为图纸非常详细,每一个细小的部件都表现得很明白。这样东西算不上复杂,只能说是繁琐,唯一的问题就是部件组装起来能不能达到预期效果?
这不是工匠能决定的了,应该是图纸的问题。
这样的东西工钱给一百两?
这就是天上馅饼的是啊!
师傅们相互看了眼,脸上尽是喜色,看样子都信心满满。
但是……
其中有一张很大的图纸,细小部件上百个,连用材取料都标注得清清楚楚。
再看完成图的模样,竟然是一把造型古怪的弓箭!
权色声香 第83章 一张纸条
第83章一张纸条
一晃两日,又是晴空万里。街上,为数不多的几坑水洼让人还记得前两日的大雨。
辰时,阳光初现,榆林县衙口还有几个乞丐在贪睡。衙门口的告示贴得一层又一层,错乱陈旧,看着有些萧条。
的确,榆林县在扬州十县之中距离扬州城最近,发展算最好,但偏偏县衙却最穷。
百姓不理解,榆林县好歹是个大县,为什么一个县衙搞得跟二三十年无人问津的落魄院落一样。
面对这种情况,大家都认为是县令无能吧。
都说县令无能,却没人说县令贪污。因为事实摆在眼前,一个县衙搞得跟鸡犬狗舍一般,墙内尽是野猫土狗,墙外尽是乞丐浪汉。如果是个贪官,现在也不会是这样。
要说这十里八乡谁最可怜?估计超过八成的榆林百姓都会毫不犹豫地说是县令和县衙里的官差。
真的是太惨了,一个当官的竟然被百姓同情,以至于上级,或是同僚都不好意思说他什么,都知道他没有任何作为,却也不好意思挑他的毛病,所以才一直惨惨淡淡地叼着一官半职。
榆林县的县令姓柴,单名一个管,早有算命先生给他批过“柴管”谐音“拆官”,官都被拆了,天注定在仕途上没什么作为,而且办公的府邸铁定光鲜不了,因为一个“拆”字嘛。
这个柴县令在榆林县很有名,当初是以榜眼之名来此为官的。在整个大华,榜眼配至万里之外当个县令,那真是绝无仅有的稀罕事儿。
扬州、乃至榆林县的百姓当然不会去计较柴管在京城干了什么,为什么会发配到榆林县来当县令?唯一好奇的是一个榜眼当县令能干出什么光辉事迹来?
当初柴管刚来榆林县的时候引起了一阵轰动。
谁想十七年过去了,碌碌无为不说,反而把县衙弄得一年不如一年。
今日,柴县令还在睡大觉,他的师爷梁正却已经在堂上给他处理起日常事务来。
柴管早已是破罐子破摔,遂花一半工钱请了个师爷帮自己打理衙门事务,很少会升堂审案。
梁师爷见县太爷都如此懒散,他哪儿会认真做事?还不是得过且过,拿一月的工钱算一月。
此刻正翻阅一些上头下发的公文,看得昏昏欲睡时,外面忽然传来了击鼓声。
“咚……咚……咚……”
梁师爷眉头一皱,对门口值岗的衙役喊道:“速去看看发生了何事?”
话音刚落,另一个衙役慌慌张张地外头跑来:“师爷,外面有个衣着的古怪的青年人说今日会有人来杀他。”
梁师爷直皱眉:“你你你……你慢些说,什么杀不杀的?”
“外面有个古怪的年轻人说他被一个女贼盯上了,还留了一张纸条说今日就要来取他性命。”
衙役跑到了大堂内,递给梁师爷一样纸条,上面由女子写着一排娟秀的小字:“小贼,你胆敢蒙骗我!今日小心些,本姑娘随时来取你狗命。”
“这算什么个意思?”梁师爷对衙役问。
衙役一脸懵逼:“什么……什么个意思?这上面写得很清楚呀。”
“我问你把这个给我看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啊!就是想梁师爷是不是该审一审这案子?”
“审案?你还要我审案?”梁师爷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就这张纸条,你让我怎么审案?凭什么审案?那我现在马上写一张纸条,说我今日要来杀你,你是不是要去知府衙门告我?让知府大人亲自审案呀?”
“这……”衙役被一连串的问题搞得不知如何应答,“那梁师爷觉得该如何做?”
梁师爷把纸条揉成一团,狠狠地砸到衙役脸上:“让他滚!叫他被杀了再来伸冤!这年头,什么稀奇古怪的人都有,一张纸条就能报案了?”
衙役知道自己犯了错,赶紧就往外跑,心说那报案的家伙害得自己被骂,一定要好好教训他。
谁知当衙役重新回到衙门口,方才报案的人却不见了。
衙门内,梁师爷正在碎碎念:“一张纸条都能被吓得报案,也不知哪儿来的痨货。”
正说着,柴县令从后院来了,官服不整,眼神涣散,一撮胡子耷拉着显得无精打采,正慵懒地打着哈欠,随口问了一句:“师爷,刚才何事发火?”
“大人,您手底下的差人也太没眼力劲儿了。一个女人写个字条耳说要杀人,这也要报案?”
“嗯?”柴县令不是很明白。
梁师爷赶紧起身,屁颠屁颠地将地上已被揉成一团的纸条重新捡起,一点点打开,恭恭敬敬都送到柴县令面前:“大人,请看。”
柴县令接过字条看了一眼,便是一声冷笑:“刁民。”
说罢,正要将纸条仍了。
可就在他准备丢掉纸条的时候,忽然想起了什么,手在半空停住了。
“大人,您这是?”
“你还记得不?扬州城来那位大人好像在追查一名女飞贼,你说这会不会就是她?”
……
昨日深夜——
夏家校园里的小草屋中,灯火亮了整整一夜。
一个男人,一桌女人正在为明日的谋划做最后的准备。
“相公,你怎么肯定那个人跟朝廷跟衙门有关系?又如何确定他一定就是追杀上官婵的人?”
“上官婵为何受伤?不就是为了刺杀扬州知府?那天雨中,我告诉那人情况的时候,我所在的角度是把上官婵设定成我的敌人。而他听完之后并没有为难我,可见他不会跟上官婵是一伙的。还有那个留在墙壁上的掌印,跟上官婵的掌印大小几乎一样。他肯定是扬州知府身边的人。
那夜给上官婵买药,全城所有药铺的腥草都被买光了。能做到这一点只有衙门,因为只有衙门才有能力在这么短时间内无声无息地将腥草全买走。而衙门做这一切,自然是受那人的意思。所以他一定跟衙门有关系。明日第一步,我便要去衙门用字条把那人给引出来。至于接下来要做的嘛……就看你了,江南。”
“先生放心,学生一定不辱使命!”
权色声香 第84章 小巷有枣树
第84章小巷有枣树
辰时过,巳时到。
街上玩闹的小孩渐渐多了,或追逐野猫,或排列打仗,或望着街边的糖葫芦流口水。小贩不想搭理这些没大人领着的野孩子,望着天上渐渐浓烈的火热直皱眉头,甩着袖摆扇风,时不时看看自个儿的糖葫芦有么有被烤化了。
近日来,夏日气氛愈演愈烈,无论是小贩、孩子、农夫,又或是千金小姐,达官显贵都换上了夏装,身上的衣裳一天比一天少。
各家各户的人都在拼命减衣裳,可有一人却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臃肿的装束看起来跟周围格格不入,不像是过夏,反倒是在度冬。
一件粗布袄子,好似比平常过冬的棉袄还要厚上几分。也不知穿他的人是咋想的,不是活遭罪么?街上无数上眼睛都盯着,好奇得紧。
再看身着怪异的人的面孔,那不是夏商还是谁?
今日的夏商可没了往日的从容,不时看一看天,望着当头烈日便一脸愁容,然后擦一擦汗,继续往前走。
穿这么厚也真是不好过,可为了自己的小命儿,还是咬牙坚持吧。
……
东口街,横七错八的宅子把街道切成了一道一道错综复杂的小巷,巷子长而深,却只有不到一丈的间距,到处都是土墙和卵石路,照理说是很少有人来的。但这里的人气并不低,因为有一家小有名气的狗肉铺子。说是十里飘香也不为过,浓郁的肉香带着一股子狗肉的骚气,县城东区大片地方都闻得到。
尤其是住在东口的百姓,一口狗肉早成了生活中不可缺的享受。
但是,并非东口街左右的小巷都很多人,其中也有不少的巷子相对冷清,少有人往来。
一席白衣,一张白巾,一柄红缨长刀……
一位寒霜遮面的蒙面女子静静地站在小巷边的墙上,望着巷口一动不动,已等了许久,身后一颗繁茂的枣树成了天然的遮挡,至今无人发现。
很快,身着臃肿的夏商出现在了巷子里。
他若无其事,依旧往走着,只要穿过这道长巷就离那狗肉铺子不远了。
随着肉香的牵引,夏商不禁咽了口口水,香味足够不说,关键那一股狗肉的骚,恰到好处,那便是好吃狗肉的人的灵魂。
渐渐的,脚边已有了掉落的未熟的青枣……
一阵凉风铺面而来,叫夏商精神一爽,同时又是浑身一颤!
“来了!”
夏商心头一沉,下意识地抬头看去,只见一道白影从天而降,仿佛一片轻柔的叶子在半空毫无重量,但一柄笔直的长刀正对自己的心窝,闪着寒光,森然杀机让周围温度都降了许多。
根本看不清是何人,这一刀根本没有收手的意思,若是夏商再缓个半秒,必死无理!
千钧一发时,夏商狼狈地一屁股坐倒,直握地上,以一个不优雅的睡姿躲过了突如其来的一击。
霎时,只看着从天降的白衣女子从自己的头顶一寸擦过,那钢刀硬生生撕掉了自己一撮头发!
“我操!这娘们儿玩真的?”
夏商吓傻了,没想到对方这么狠,再感受对方身上的杀意,不是假的!
一股危机感涌上心头,夏商不敢再回头,翻身就往巷子口跑。
没跑几步,身后阴寒的气息再次涌来,而且正飞快地接近自己。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明显了,夏商知道自己不可能跑得过,回身一看,顿时头皮一麻!
刀锋已到了自己心口,间隔不足一寸!
“她是要公报私仇?”
夏商冷汗出了一身,此刻已管不了什么计划了,抬起左手,正要抖动衣袖!却听“当”的一声轻鸣。
刀身似乎被石子撞了一下,女子的攻势被瞬间化解。
这一下,夏商吓得重新坐在地上,喘着粗气,不停地擦着汗,只觉自己在鬼门关里转了一圈。
女子也不再出击,冷着脸扫着四周:“谁!”
话音一出,又一人凭空出现,站在夏商面前,沉默不语。
见到此人,夏商大喜:“阁下,怎么是你?”
“先生,在下途径此地而已,正巧遇见,顺手相助罢了。”
对方说得轻松,可夏商心里清楚,这家伙肯定在暗中监视自己,现在总算是被引出来了。
夏商故作惊慌:“阁下,求您快把这贼人杀了!她他她……她要杀我!就是几天前来过我家的女人,现在她伤势好了,要来找我寻仇。”
中年人没有回头,今日未着雨氅,一身锦衣,看着语气平静:“先生也算有恩于我,今日这顺水人情我自然是要做一做的。”
说罢,转向面前的女子淡淡道:“姑娘,你也有几分本事,中了我的毒手印还能痊愈,红花会中的奇功异法倒也不少。”
女子目光凛冽,根本不予搭话,运转真气,周身一阵白雾蒸腾,又是刀锋扭转,脚下踏步连点,诡异的身法仿佛凭空多了一道人影,一人瞬间幻化两人,攻势比之前凌厉了一倍!
见此情形,纵使中年人也不禁色变,心道这是什么功法?跟先前交手似有不同呀!
但是,这身法虽妙,可刀法和内功都弱了两分,要对自己构成威胁还差得远!
中年人冷笑着一步上前,不见真气出体,却见地面尘土飞扬,满地落枣被一股无形的气压震得不停抖动。
作为一名看客,夏商终于明白了古代中的高手是什么定义。
每一次撞击,真气和真气的冲撞都像是两块千斤巨石的撞击,气压之强,让人不得不后退,别说打斗了,就是能站在两人身边的人也不是寻常角色。
尤其是那中年人,徒手对抗刀锋,不躲不闪,一身铜筋铁骨,好似刀枪不入!
夏商有些蒙圈,心说这就是自己要杀的人?这究竟是人还是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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