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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色声香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狗尾巴狼
车后,江南坐在另一架车中,也是探头在外,看见夏商便欢喜地直给夏商眨眼睛,好似怕前面的人不知在暗送秋波似的。
今日柳庄诗会,扬州各县引来了轩然大波。
不仅是嘉倩公主召集,关键是有太多文学大儒参加,那些人可都是平日里难能一见的角色,一个个声名远播,学满天下,谁要是能跟他们其中一人扯上关系便是不得了的咯。何况今日诗会齐聚一堂?
其次,不仅有文人大儒参与,官家名流也是不少,其中包括了庸王和知府大人。
有了这么强大的明星阵容,闻风而来的年轻才子更是多不胜数,各家小姐亦是鱼贯而入。
而素来拒课的柳庄此次也给足了公主面子,来者不拒,只要有些名气,有些身份,一概进入柳庄参加聚会。
所以说,此次诗会的规模之大可谓空前,至少在大华建国以来,扬州从未举办过如此大型的文人聚会。
好在柳庄后山茶厂地貌宽广,足可容纳上千人畅玩,又有数百位茶女充作临时工,为诗会铺排过场。
今日太阳尚未升起,便有许多慕名者紧了柳庄,本意要纵情山水,一展文华,却不想柳庄如人间仙境,精致非凡,一入其中便被许许多多的景物吸引了注意,哪里还有心思跟些无关紧要的人谈东说西?
客人是越来越多,但柳庄相对安静的区域依旧无人打扰。
一黄衣广裙的女子提着裙摆踩着小碎步到了柳家小姐的闺阁处,敲着门:“如烟妹妹,快出来看看,来了好些个才子呢!你们扬州的公子哥真好看,比京城的好看多了。且来看看先,说不定就有喜欢的哩。”
顿了片刻,屋内才传出一个悠悠扬扬的声音,简单干净:“不了。”
“哎呀,你出来看看嘛!心情不好,总得是要走走的。成天闷在屋里如何好得了?”
“不了。”还是两字而已。
屋外的黄衣女子蹙了蹙柳眉:“那你开开门,我且进来与你说说话总好吧?”
说完,闺阁内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不多时,门开了。
一位青绿长裙,素白衣带的少女出现,直射眼眸的阳光晃得姑娘微米起了眼,一副与生俱来的柔弱姿态,恍若含羞草般,让人不敢轻触。
鹅蛋一样的俏脸细滑如玉,却生得白嫩了些,怏怏之姿展颜生怜,小巧的鼻子如滴在脸上的牛奶,一点点的点缀恰到好处。再便是纤柔生媚的丹凤眼,一双不大的眸子总带着丝丝水雾,在阳光下亮晶晶的,闪着泪花一样的光彩。两撇如烟云一样的淡然的细眉,天生就像是被画上去的一样,淡淡的,像是藏着柳庄上下所有的山水景色。
不说面相柔弱,身段亦是羸弱如水,站在门前小手扶着门角,好似一阵风都能把她吹倒。加之闷闷不乐地神态,更添了几分人见犹怜的风采。
柳如烟,人如其名,如柳如烟又如风,山野烟云各不同。只有那无意自成的柔弱姿态,无论是何种表情,永远都挂在脸上,如一件易损其珍的艺术品,叫人见了都不忍触碰。
黄杉姑娘见了屋内之人,便也忍不住放轻了声音,柔柔地给她理了理以上和散落廉价的几根发丝,又在感叹道:
“妹妹,那风靡扬州的《红楼梦》便是你写的吧?”
柳如烟轻轻地蹙了蹙眉头,细面颤抖,好似倒影水中的云景被风吹起了丝丝波澜。
“姐姐,何出此言?”
“哎!似妹妹这般柔媚之姿,恍惚间,姐姐还以为是书中那林妹妹跳了出来。犹记得宝玉说那林妹妹,两弯似蹙非蹙罥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泪光点点,"jiao chuan"微微.闲静时如姣花照水,行动处似弱柳扶风.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且看看,则不就是说的如烟妹妹吗?”
柳如烟甜甜一笑:“姐姐取笑了。”
“不对不对,纵让那林妹妹跳出书来,也不如如烟妹妹这般恬静淡雅,届时那宝玉怕要说于如烟妹妹似曾相识了,还有那林妹妹什么事?”
听罢,柳如烟难得俏脸泛红,多了一分神气,低头抓起黄衫姑娘进了屋中。
待把门关上,黄衫姑娘便问:“妹妹今日是如何的?前些日子不是好好的吗?为何忽然愁眉不展?”
“此事……此事羞于说给姐姐听。”
“哎!妹妹不说,是不把姐姐当朋友?”
“非是如此,只是……”
“还有什么可是的?且说来便是。”
柳如烟坐到桌边,小手把玩着一只酒杯陷入了沉思,良久放是一声轻叹:“娘亲要把我嫁给一不相干的人,他日怕是没机会跟姐姐畅聊了。”





权色声香 第119章 屌不屌?
第119章不?
柳如烟的柔弱带着天生的见怜之态,别说男人,就是女人见了也不免生出亲近和想要照顾的感觉。黄衣姑娘虽身份非凡,来柳庄不过数日,见之如烟便成了好友,总以姐姐姿态照顾。
此番见如烟妹妹愁容满布,便是急忙宽慰道:“妹妹不用担心,纵使妹妹嫁了人,不论嫁到了何处,姐姐还是能来看你的。这天下难道还有姐姐去不了的地方?再者说,柳姨视妹妹作掌上明珠,她看中的人家也该不差,必当是配得上妹妹的。”
还以为能听得哪些好话,不想尽是些这个?柳如烟那烟云一样的眉毛撇的更开,愁容更甚了。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古如此。”黄衣姑娘捧起了如烟的小手,轻轻拍打着,“若是柳姨应允,旁人终是不好插手。”
“哎!”柳如烟哪能不知,幽幽叹息一声,低下头来。
那羸弱的模样看了叫人好生不忍。
“罢了罢了,若妹妹真不想嫁,我便出面请柳姨收回成命。妹妹这可满意了吧?”
说到此,柳如烟方才有了一丝神采,感激得看了黄衣姑娘一眼,然后轻轻地点了点头。
“好了好了,我都答应你了。莫要愁着眉头,叫人见了还道是我欺负于你。我帮你说情,你得陪我去看俏公子才行。走走,兴许还能遇到个妹妹中意的呢。”
……
且不说的别居小阁的两女的悄悄出来。
此时柳庄已门庭若市,柳夫人在庄外迎客应接不暇,一个个风度翩翩的公子哥全都白衣飘飘,折扇轻摇,顶着当头烈日故作风雅,潇洒地相互见礼,全然不顾这满头的大汗。
此次诗会美其名曰是给扬州才子提供一次交流学问的机会,却也给少男少女们提供了一个增进友谊的平台,同时也是达官显贵一次难得的交流机会。
更重要的是,如今嘉倩郡主已至婚假之龄,今不远万里来到扬州游玩,立马以嘉倩郡主的名义召集此次诗会,点明要整个扬州所有的才子都参加,这能说明什么?不就是要给郡主择选良配的讯息吗?
嘉倩郡主何许人?大皇子的掌上明珠,目前为止是最有可能继承皇位的人,若能得到郡主赏识,那一辈子荣华富贵便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今日说是会友赏玩,正因牵涉到郡主婚嫁,随着年轻公子越来越多,公子之间竞争和比拼早在进庄之前就已经开始了。
“夜半三更欲吹灯,芳问窗外细雨声。莫愁前路无知己,一人独酌情也真。”
方巾细绸的青衫文士摇着折扇,头也跟着摇摇晃晃。一诗言罢博得一阵掌声,四周同行者无不高声附和,叫好声四起。
这边说得欢喜,那边有人不服,便是有人道:“一曲未终人已醉,淡笑红尘几人归,权色声香垢不住,意犹未尽只为谁?”
“好!”
“好!”
“谁人再来一个?”
“我来!
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
皇图霸业谈笑间,不胜人生一场醉。”
“好诗!好个皇图霸业谈笑间,谁人能有如此狂霸之气?”
“兄台谬赞了。”
“好说好说。”
“见笑见笑。”
数人你推我捧,怡然自得,好似天地之大,唯我独傲。
便在此时,一姑娘穿在几人之间,有些毛躁地将他们推开,然后对身后说了句:“先生请。”
装逼正酣,却被人从中打断,谁人受得了?
几位书生之中,正有一位要抓住突然窜入之人,却见来的姑娘美若天仙,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但见其容,便是三千飞花也不见颜色,唯有此女娇艳园中。
“姑姑……姑姑姑……”想要上来招呼的公子激动得嘴皮打结,没见过这般娇俏的女子,比那青楼的名倌还要惊艳,如何能自持?
“姑什么姑?我又不是你姑姑!闪一边去,方才那什么皇图霸业就是你作的吧?”
“是……正是小生浊作。”
“那便是了,你若再嚷嚷小心祸从口出,且不看看你的斤两,妄谈皇图,小心传入圣上耳中,叫你满门抄斩。走开,别挡了我先生。”
先生?什么先生?
几人左右看来,只见女子身后跟来一玉面小生,穿着灰白直裰,方巾细软,腰插折扇,打扮得普普通通,身无半分奢侈之物。可人在其中,端得是一副好皮囊,白白净净,洒洒脱脱,神态自若,行步如风,俊得比在场几人加起来还要俏十分。
有时候太美也是一种错,会叫人心生嫉恨。
此人之美,叫一众文人自惭形秽,又有一位天仙般的姑娘恭敬请之称为“先生”,叫人好生不忿。
“不知哪儿来的小白脸?”
“是也!别是哪家大户老爷怀里捧的‘玉壶’吧?”
“不说其他,空有一副皮囊算他个甚?一腹草包,也敢来我等文华之会?”
有一人上前便问:“这位公子,不知姓甚名谁?可否显露一手,已粘公子文气?”
听罢,来人一笑:“夏春秋是也!”
又指不远处净趟于地的枯叶,摇头晃脑继续言说:“一片两片三四片,五片六片七八片,九片十片无数片……”
听至此处,面前一人便是忍不住大笑起来:“哈哈哈……汝这……这是何诗?”
“噗!”
一人笑来,周围熟人皆是大笑起来,这前三句哪能称之为诗?就是小孩的胡话都称不上,如此安敢来柳庄赴会?
此处哄笑,便有更多人行来看热闹。
不多时,三句细作便以传开,皆是啼笑皆非。
众人笑时,来着后又补上最后一句。
“飞入芦花皆不见。”
咯噔……
周围十数人皆是心跳少了一拍,心头一惊,脑中立刻将诗作连做一起。
“一片两片三四片,五片六片七八片,九片十片无数片,飞入芦花皆不见。”
这最后一句真是画龙点睛,有先前之嗤笑方能体会此刻的震惊和最后一句的妙处所在。
周围诸人表情各异,尽是说不出一句话来,尤其是那最先嗤笑之人,此刻那脸色如吃了苍蝇一样难受,憋红了腊肠脸,走不是,留也不是。
“细作细作,诸位见笑了。”夏商骚包一笑,取出折扇,一蹴而开,扇面正有一字,反有两字。
有人不住念道:“……不……”




权色声香 第120章 屌!
第120章!
装逼是一门技术,更是一门艺术,不是想装就能装的,要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今为百年一遇的大型诗会,扬州上下有名的才子齐聚一堂,视为天时。
前有诸位傻逼附庸风雅,免费铺垫,视为地利。
加之夏商经纶满腹,有才有学,视为人和。
天时地利人和,三者齐备,装逼成矣。
且看周围众人望着折扇上骚气十足的草书,一个个无不目瞪口呆。
明知此人为装逼而来,却叫人无从开口,只能眼睁睁得看着对方摇着扇子一步步往庄内去。
恰有几家小姐乘着车驾到来,人未出现,却在车内悄悄看了那卖骚之人。本该对那装逼卖骚的货色不屑一顾,却抵不过那人长得俊俏,总能吸引青春姑娘的眼光,前后差异倒是让乘车来的几位姑娘忍俊不禁。
门前风波自当引来柳庄主人的注意,撇开身侧几位门客迎过来,先看见精心打扮过一番的江南,便是畅怀而笑:“我道是谁,原来是江南侄女呀!你娘亲呢?”
“娘亲偶感风寒,出行多有不便,便由我一人来了。”
“原来如此,过活儿离开时,切莫走得太急,记着找柳姨要些治风寒的药茶。”
两人说这话,柳夫人后见江南身后的男人有些面熟。
“原来是夏公子!”
“柳夫人,叨扰了。”
两人说话,显然认识,倒让江南有些惊讶:“先生,您跟柳夫人认识?”
三人一番叙说,交代了关系,便由一茶女领路去了后院茶山。
柳庄,夏商本来过两次,茶山附近更是常与柳夫人交谈,无论是柳林、茶花园、青石小路、月湖、小径小亭等都不陌生。
可今日来了旧地,放眼看去却难找出一处熟悉所在,沿途茶花丛精剪修饰得一尘不染,好似把每一片叶子都擦亮了似的,郁郁葱葱的林木间也清出了许多空地,整齐划一的桌凳套件一样一样地陈列其中,偶有来客坐在边上,三五成群相谈甚欢。
为了应付今日的诗会,柳庄算是倾尽全力,把整个庄园精修清理一遍还只是个表面,周围许许多多的小装饰都凸显了柳庄对此次诗会的看重。
光是月湖中就多了数千尾锦鲤,过半湖面已被争奇斗艳的莲花莲叶包裹,烈日之下只有淋淋水光闪动,倒映锦鲤彩鳞到处都是奇光异彩。那一朵朵如姑娘施粉的莲花,或含羞待放,或怒展芳华,撕要与湖边或湖心小亭的姑娘一争高下。
茶山之上,山腰处景致最美之所,本是数块茶园的地方今日却成了一座雅致的小亭,四面丝绸作莲,亭外长桌蒲团,桌桌便是酒香茶香正浓,却无一人在高出。依稀可见亭中数个人影,也不知能在此亭赏景的是何尊贵的人物。
亭中,一两鬓斑白的暮年老者侧卧躺椅上,目光轻柔,透过丝帘看着柳庄所有的景致。
“柳庄不愧是天下闻名的庄子,如此的风貌,倒像是把整个扬州的美景都圈起来了。人在其中恍若天人合一,分不清身在何方,只觉身如云巅,妙不可言。”
身后有一肤白玉润的老生,眉角泛白,却静气十足,弓着身子,尖着嗓子笑道:“我的爷,若您在这儿呆着欢喜,那便多呆些时日。难得出来走走,自然要舒坦了才回去,省得再理那些个烦人事。”
“此言有理,便在此多歇歇,来日再寻几位故人聊聊。”
“得嘞。”
……
巳时,柳庄后院已是人头攒动,山下湖边大大小小的桌边都坐满了人,相互间交流着,偶有茶女端来酒水蜜饯。
观看人群,此间男多女少,为数不多的小姐姑娘们都聚在柳林之中,隔着一层柳条形成的帘子娇俏地玩闹着,只闻其声,不见其人,撩得近处几位衣冠楚楚的公子哥心急火燎,对着柳林左右环视。
虽见不得柳林后的娇艳群芳,听声音却也悦耳动人,比那满湖白莲和锦鲤引人多了。
柳林外的公子想看里面的姑娘,里面的姑娘又何曾不想多看看外面的公子。
这些姑娘的年岁,正是那情丝多时,试问哪个姑娘不怀春?哪个烈女不想郎?
姑娘们说笑时,总有几个姐妹目光游离,有意无意地撇看一边。无奈身份使然,不可有越轨之举,倒是巴不得有公子敢壮胆过来喝两杯。
恰此时,不知哪家公子穿过柳林到了姑娘群中,一身衣衫标志得体,长得也规规矩矩,正对着一窝姑娘准备抱拳行礼,却又不知哪位姑娘喊了一声:“哪来的登徒子?还不速速离去!”
声音一出便给此子定了个基调,纵使想要投怀送抱的姑娘也不敢在此时表现出丝毫热情,只能忍着满腔愤懑装出羞怒之态:“哪来的流氓?众女相聚,一男子如何贸然出现?”
“姐妹们,把他打回去!”
一声吆喝,众人响应,片刻间满桌的蜜饯果子变成了的枪林弹雨,接连不断地朝那男子身上砸去。
男子抵不过众女相互响应,被打得抱头鼠窜,逃命似的逃出柳林,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笑声未断,便有一女子从男子之间穿过,穿过柳林进了女子所在处。
这没什么,关键是女子身后还跟着一个男子,同样进了柳林,一丝停顿都没有。
众人暗骂此人不知深浅,只待他被众女打出来,便又要好好耻笑一番。
话说众人满怀期待,却久不见男子出来。
柳林之后无风无波,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好像从来没进去过男子。
难不成是眼花看错了?
可在场这么多人,哪里可能看的错?
诸人相互看着,一阵无言。
先前被打出来的男子更是不悦,心说那厮怎就没有出来?便有撞着胆子穿过柳林,却见林中众女之中多了个灰白衣裳的少年郎,装束普通,不似富贵之刃,更不似风雅之士,唯见此子在众女簇拥下谈笑风生,虽是一派正气之像,却总是一副贱骨头的模样,尤其是那家伙手里摇晃着的扇子,隐隐约约可看见当中一个斗大的“”字闪耀刺眼。




权色声香 第121章 虎不虎?
第121章虎不虎?
“这登徒子怎地又来了?”
“姐妹们,还等作甚?打出去!”
言罢,又是一阵蜜饯果子的枪林弹雨,全网后来的公子身上招呼。
这公子好生气恼,一边躲一边问:“我怎就是登徒子了?为何他来得这里,我却来不得?”
“呸!少往自己脸上贴金,夏公子也是你这厮能比的?”
“夏公子?哪个夏公子?”
“就不说与你知!再不出去,姐妹们便要丢凳子咯!”
这些姑娘平日里都是大家闺秀,私下里各个都是尺步迎规的乖乖孩子,稍有出轨之举便是天大的事。
可今日大家聚在一起,便是毫无遮掩的爆发了各自的本性,动起手来可不比男子逊色。
遭打的公子算是领教了,人家说要砸凳子,那便是真要砸凳子,便是不再纠缠,赶紧又推出了柳林。
撵走了烦人的公子哥,这边十几位姑娘又欢天喜地地跑回各自的位置,围着手摇折扇的少年郎絮絮叨叨。
“夏公子,吃个果子吧。”
“夏公子,这个枣泥糕好吃,您尝尝。”
“夏公子,小女子有一浊作,还望点评点评。”
“夏公子,你看这儿。”
“夏公子,您看这边。”
“夏公子……”
眼前的姑娘一个个环肥燕瘦,眉目如画,风姿各异,细语如酥,处在她们中间像是被一群灵动活泼的燕雀包围着,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虽是吵闹了些,却也让人享受。
尤其是源于各家姑娘的脂粉之味和体香,萦绕鼻尖那简直如入梦境。
换做别人,此刻怕是早已美得忘呼自我,一脸色相估计是被所有人都瞧见的。
而此时在姑娘们中间的是跟老油条,纵使心中欢愉,却也面不改色,谈吐有致,举止大方,一一回应诸位姑娘的示好。
江南在一边撅着小嘴,老大的不愿意,感觉自个儿的先生快要被人抢走了似的。却又不能表现出什么,免得遭惹闲话。稍感安慰的便是这先生还算自持,没有暴露出一脸猴急色样,还算得上为人师表,不至于丢人现眼。
且说夏商怎就有如此人气?
关键此间诸女皆是江南闺中密友,相互往来频繁,知这夏公子是《红楼梦》的一传手。
《红楼梦》问世以来,在扬州经历将近两个月的发酵,已然成了扬州小姐们茶前饭后的精神食粮,无一不是通读十遍以上,只觉每多看一遍便有多一遍的感悟,直叫人沉迷其中不得自拔。
只恨此书作者性乖张,情狡作,非得等卖出数万册书稿才肯将后续内容公诸众人。且每次只更新些许,哪里能够解馋?
此刻扬州不晓得多少人想把那作者揪出来打断双腿,那他便只有好好写书,不想他事咯。
可惜的是,《红楼梦》的作者迄今不知其人,寻常人知道是老朱家开的书社与之有联系,不然怎会每次都是朱家书社先发新内容?
而跟江南熟悉的姑娘都知道,江南的先生,也就是这位年轻的夏公子跟《红楼梦》的作者关系匪浅,每次书稿都是从他手中传开。姑娘们都想着能从夏公子口中套出一些新内容来也是好的,关键这位夏先生长得又俊俏,如何能不招人喜欢呢?
十几个姑娘围着夏商打转,倒也又更多的姑娘并不认识夏商,对其也不屑一顾,尤其是看着他折扇上的字,实在是有辱斯文。
“妹妹,那便是在琴棋书画上胜过你的夏春秋吗?”
不远处,一白衣女子正对一青衣女子小声说着,而那青衣女子面容熟悉,便是上次与夏商有过一次比斗的薛芷香。
薛芷香在众女之中算不得出众容貌,却胜在一身文雅之气,淡淡的,很恬静,像个标准的女文青,给人一种截然不同的风貌感觉。
她早也注意到了夏商,故意坐得远了些。
上次的比试虽然输了,但芷香并不服,倒不是觉得夏商没本事,只觉得自己输得憋屈,好似没有比过什么,莫名其妙就败下阵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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