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色声香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狗尾巴狼
“柔儿!你还不死心吗?”秦父也不禁叹息,自己女儿如此痴情不知该喜该叹呐!
“黄昏已至,他是不会来了!”
“柔儿,三日赚万金谈何容易?更何况那厮根本就没想过要来接你。”
“不会的,不会的,他不会骗我的。”
“夫人,您别等了。”
“怀柔,你跟夏家缘分已尽,待明日为父亲自去榆林县叫那厮写一纸休书,你就别再念想了。”
“他他凭什么休我?自古休妻当有七法,不孝、多言、无子、淫邪、嫉妒、有疾、盗窃,女儿犯了哪一项?他凭什么休我?”
“我怎养了个这般痴傻的女儿!”秦峰终是忍不住了,“来人,把小姐给我绑回去!”
话音刚落,长街尽头,最后一缕霞光下突然出现了一抹艳红,隐隐有锣鼓声传来。
“小姐!”小月性子急,立即冲到了街上,惊叫起来,“花轿!是花轿!小姐,花轿来了!”
秦怀柔身子有些僵,缓缓地擦了擦擒着的泪花,细细看了看,隔得太远还有些不敢相信。
但随着花轿越来越近,喜庆的锣鼓声越来越清晰,那颗本已破碎的心顷刻间合拢了,又恢复了跳动。
这一刹那,眼泪直下,哪里是忍得住的?
“他没骗我!”
果真是八抬大轿!
果真是三日前来!
他还骑着白马,风度翩翩。
街道两旁的百姓都被锣鼓声吸引了过来,很快形成了人潮,都跟在白马之后,热热闹闹地笑着,喊着,闹着
黄昏似乎回到了正午,大家的热情比正午的阳光还要强烈。此情此景,落在秦怀柔眼中,像是那栖在母亲怀里的婴儿一般,温暖到了心里。
队伍到了秦府前,夏商翻身下马,抱拳躬身:“夏家酒庄少公子夏商赴约而来。此乃万两黄金,请岳丈大人过目。”
说罢,几名庸王府的家丁扛着两箱金子放在秦府台阶下,将箱子打开,顿时金光闪耀,惊得四周呼声连连。
夏商没有看金子一眼,目光没有离开过上天赐给他的妻子,他看到了她眼角的泪花,看到了她苍白的脸颊,看到了她指尖渗出的血丝
一时间心生怜意,自步上前握住了对方小手,情深细语:“夫人,我们回家吧。”
权色声香 第23章 究竟是何宝物?
第23章究竟是何宝物?
星月引路,扬州城外的官道上多了一队轿马,显得有些突兀,所过之处行人无不驻足回望。
轿里的人儿不知作何想?
马上的夏商却是心花怒发。准确地说,夏商已不记得自己何时有过这种喜悦的心情了,或许他这一生都不曾有过这种感受。
喜悦中夹杂着安稳、踏实,期待中带着遐想、留恋,目光怎么也离不开那装点着大红花绸的轿子,总想看一眼,尽管看不到里面的玉人儿,却还是想看。
或许这就是喜欢。
轿子内,白衣妇人经历了先前的落泪,情绪已经平稳,稳稳当当地坐在轿子里,表情淡然。对面的小丫鬟倒是很兴奋,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少夫人,小月觉得少爷跟换了个人儿似的。那会儿骑着白马到了府上,举止言语都从容得当,真俊!您说是不是呀?”
“少夫人,您倒是说句话嘛。我看少爷真的变得挺多,说不定以后真会对夫人好的。”
“少夫人”
“不过一万两黄金就把你收买么?真觉得那人好,以后跟那人当个通房丫鬟吧。”
“啊?!不不不我才不答应”
小月臊得不行,红着小脸儿重新坐下,低头玩起了手指。
秦怀柔说得平静,却也忍不住掀开帘子看了眼前方白马上的男人。
就这般,一行人到了榆林县的临时居所。
之后,庸王府的下人带着轿子和马儿走了。剩下一无所有的小两口和一个小丫鬟,前后对比,看上去还真有些落魄。
马夫李忠一整天都在门口,夏商早上出去一句话也没交代,只说一定能将的少夫人接回来。他如何放心得下?
李忠了解秦怀柔,知道这位少夫人对夏家的重要性,但他对自家少爷并不抱多大信心。别说这少爷从小不学无术,就算勤学苦练,胸怀韬略也不可能在一天时间内赚一万两黄金呀!
李忠的心里早已不抱希望,可如今看到少爷跟少夫人齐齐归来有些发蒙,还道是自己在做梦。知道少夫人走到面前轻声说了声:
“忠伯,我回来了。”
李忠这才醒悟,激动得浑身发抖:“少夫人,您可算回来了。”
说话间,雅芝也从院内出来,踩着小碎步走到夏商跟前,盈盈一礼:“少爷。”
“怎么是她?”
见到雅芝,秦怀柔不禁蹙起眉来。
雅芝和秦怀柔积怨已久,从一开始就不对付,虽说秦怀柔是夫人,但雅芝也不是个可随意被人欺负的女人,听对方是这么一问,立即反问:“少夫人,怎么就不能是雅芝呢?”
“夏商,你没把她卖掉?”秦怀柔转身朝夏商问。
“夏商”这两个字多少有些刺耳,让人听了一些不舒服,秦怀柔的问题也让人不解,问道:“夫人,我为何要把雅芝卖掉?”
“没有卖掉这狐狸精?那你的钱是从何得来的?你昨日去青楼,难道不是为了卖这个女人换金子来接我?”
一听这话,雅芝脸色变了,抓着夏商的衣角眼巴巴地问:“少爷,您要卖雅芝?”
“哪有的事?”夏商被搞得有些晕,“咱们先回屋再说的”
秦怀柔今日从大悲到大喜,心情本就有些复杂,她一直以为夏商去青楼是要把雅芝卖了换钱来接自己回家,因为她实在想不到夏商还有什么法子能筹得一万两黄金。如果夏商没有把雅芝卖掉,那昨日去青楼当真是寻欢作乐去了?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秦怀柔之所以一直针对雅芝,其根本原因就是价值的问题。
当初秦怀柔嫁如夏家,夏家给了一万两黄金作聘礼。
可雅芝进入夏家,夏商却花了十万两黄金,是秦怀柔的整整十倍!
一想到这儿,秦怀柔便觉得心头堵得慌,自然恨极了眼前的小妖女。
夏商一家团聚时,扬州城内却已吵得沸沸扬扬。
夏商究竟给了庸王什么宝贝?竟让水火不容的两人冰释前嫌,而且庸王殿下还反赠了一万两黄金给夏商,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更奇怪的是,待夏商走后,庸王拒绝了之后所有人的礼品,人也没再出现过,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
大家都等着看夏商笑话,谁知笑话没看成,反倒让夏商抢了风头。
情况确实叫人有些郁闷,却又没有办法。
客人们也只有吃过之后就离开,但李寿至始至终都没有再出现过,不知是在楼中还是在别处。
直到夜幕降临,月色潜入阴云之中,两名黑衣人忽然出现在梅园高墙上。
两名黑衣人一高一低,体态特征明显,一看便知是个略显魁梧的中年汉和一名娇小的女子。
“阁楼内有灯光,可能还没有离开。师妹,这庸王府不知有没有高手,你轻功更好,还是你过去探探情况。记住,千万不要打草惊蛇。”
“我知道。”
女子轻声一语,随即纵身跃向十米开外的阁楼二层。
这黑衣女子除了仙儿还能是谁?
此时的仙儿姑娘哪还有半点儿在怡春院的姿态,双臂张开宛如长了翅膀的鸟儿,双脚虚空连点,蜻蜓点水一般就落在了阁楼房檐上。
落地无声,连一丝尘土都没有激起。
谁能想到怡红院内千娇百媚的仙儿姑娘会是个一等一的武林高手呢?
仙儿没有多想,迅速贴到墙面,伏耳探听楼内动静。
二楼没人,却听到有人下楼的声音。
仙儿赶紧跳到地面,在一楼窗口轻轻打开一条细缝。
只见一男一女从楼上下来,男的正是李寿,手里拿着两个锦盒,表情有些古怪,隐隐约约听到他在苦求什么。
“夫人,本王真要如此?我这我这如何撕得下脸?”
“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照我说的做。”
简单的对话后,李寿一手拿着锦盒一手拿着油灯出走出了阁楼。
仙儿让自己更隐蔽了,躲在最阴暗的角落里,目光没有离开过李寿手里的两个锦盒。
“到底是何物如此珍贵?至今都不肯离身?”
仙儿还在好奇,谁料接下来的一幕她却始料未及!
只见李寿除了阁楼,在梅园中选了个空旷的位子,竟把锦盒放在了油灯火芯上!
这是要把锦盒烧了!
权色声香 第24章 内讧
第24章内讧
寂静的夜里只有风声,小火堆摇晃着,火堆旁的两人静静地看着,直到火焰彻底熄灭,只剩下一团黑灰的时候才悄悄离开。
等庸王夫妇离开,躲在暗处的仙儿第一时间到了两人刚才的位置,随后另一个黑衣人也出现了。
“师妹,他们烧的是什么?”
“锦盒。”
“锦盒?什么锦盒?”
“夏商送给庸王的锦盒,一共两个,全给烧了。”
“你是说如果里面装的是稀世珍宝为何要烧了?会不会里面的东西已经被拿走了?”
仙儿眉头紧锁,摇摇头:“不可能,先前庸王的动作十分谨慎,绝不是两个空盒子。”
“夏商和庸王本就有恩怨,两个锦盒不仅化解了两人的恩怨,反而让庸王又给了夏商一万金,之后还拒绝见客,在阁楼中呆了整整半天,出来之后第一件事是把夏商给的宝贝烧了?这这根本解释不通啊!”
“等等!”
仙儿低喝一声,像是发现什么,蹲下身子从灰烬中找到了一片墨绿色的碎布,只有拇指大显然是没有烧尽的残余。
“墨绿色的布,那两个锦盒不是绿色的。证明肯定是里面之物,墨绿色的布代表什么呢?”
“师妹,那布上面有字!”
身边的男人已提醒,仙儿果真看到碎步的一面有个极不起眼的用金线勾勒出的“李”字!
“这个李字是”
“李家布庄!”
同日四更,李家布庄扬州分号的掌柜家中来了个不速之客。
屋里大腹便便的中年还在跟新娶的小妾翻云覆雨,尽是莺燕细语,酥媚饶骨,靡靡的脂粉气尽显香艳。
钟掌柜正当投入,忽的房门被人揣开!
“嘭!”
“呀!”
听到声音,便知有人闯入。
身无寸缕的小妾惊叫一声钻进了被子里。
钟掌柜还算沉着,低喝一声:“是谁!”
话音刚落,一道剑光划过眼前,一寸山羊胡便被挑了下来。
看到面前如鬼魅一样出现的黑衣女子,立马学乖了。
“女侠饶命!女侠要什么直说,钟某一定悉数奉上,只要女侠别动刀子。”
“想要活命就老老实实地回答我的问题。”
“女侠请问,钟某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少废话。看看这个。”
说着,一块拇指大小的碎布落在了钟掌柜跟前。
钟掌柜颤颤巍巍地把碎步捧在手里,如朝圣一般。只是看清之后又有些发懵:“女侠,此碎步有何意啊?”
“看清楚,这是不是你李家布庄所出?”
“这这确实是我李家布庄所制的三等棉布。”
“能不能看出此布制成了哪种商品?”
“女侠,这是我李家布庄最常用的布匹,有它所制之物少说也有百来种,这一小块碎步实在是判断不出究竟所制何物呀。”
“用它制作的最好最珍贵的衣物是什么?”
“最好最珍贵这个女侠,此布料不是什么好布料,所制之物最多不会超过五两银子,实在难有珍贵之物啊!”
“此物所制衣物最多不超过五两银子?!”
“跪下!”
灯火昏暗的草屋内,一张朽得有些发柴的老木桌前,秦秦怀柔双手环胸,目光冷冽,一股由内自外的霸道气势直逼夏商身侧。
当然,“跪下”不是说给夏商听的,而是夏商身边的小妮子。
雅芝的娇小和怀柔的高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仿佛一只无措的黄莺被一只开屏的孔雀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言语中带着无法反驳的坚定。
雅芝现在的身份可说是夏商的侍女,也可说是夏商的小妾,不管哪一种身份都不能跟秦怀柔这个正妻相比。
换做别的女人站在雅芝的位子上,肯定已经乖乖跪下接受主子或者姐姐的审判。
但雅芝不同,从小长在富贵家庭,后因家族落寞而被卖到青楼,被当作清倌人培养,同样是被当做大家小姐供养着。从小到大从未被被人欺辱过,而且骨子里又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倔性子。
你叫我跪,我偏不跪!
雅芝声音虽但气势不弱,反问:“凭什么要我跪?我又没犯错!”
“你还敢顶嘴?!”秦怀柔眼神一凛,“你尊卑不分,还不叫犯错?那日你竟让夏商睡在地上,自己睡在床上,如此胆大包天,我不执行家法便是坏了规矩!”
“你才尊卑不分呢!少爷是你相公,你不称之为夫君,直呼其名,你的胆子也不小。”
“我”
“你什么你?这是事实,刚才所有人都听到了,你就是直呼少爷名字!”
雅芝也是机灵,抓着秦怀柔的痛处死死不放,说完还对秦怀柔做了个鬼脸。
论小心思,秦怀柔肯定是比不过雅芝的。而且这么明目张胆跟正室作对的二房听都没听过,更何况还没有正式名分呢!现在便如此嚣张,以后若真进了夏家还不翻天?
想到这儿,秦怀柔气得脸都红了,一拍桌子:
“好个牙尖嘴利的女人!小月,给我掌嘴!”
小月早就看不过去了,一听命令立马上去。
别看小月年纪气势还真有几分凶煞,瞪着亮汪汪的眼睛抡起了巴掌,可她没想到雅芝敢反抗,一下就抓住了小月的胳膊,力气还不直把小月捏的喊疼。
“夫人!她她”
“放肆!”
“啪!”
这一次秦怀柔亲自动手。
秦怀柔想打,别说雅芝没反应,连夏商都没反应过来。回过神时,雅芝的小脸蛋儿上便多了个红红的印子。
这回雅芝忍不住了,捂着小脸儿眼泪吧嗒吧嗒往外掉。
“今日给你些教训,也要让你知道谁才是夏家的正妻,谁才是你的主子。”
“雅芝的主子只有一个,便是少爷!呜呜”雅芝越说越委屈,抓着夏商的裤脚跪在夏商面前,“雅芝要跪也只跪少爷一人,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跪你。少爷,您要为雅芝主持公道啊。”
“夏相公,妾身是要重整家风!如今夏家处于为难边缘,想要重振门庭,就得从严治家,这女人终日以温婉柔媚之态魅惑相公,妾若不闻不问便是妾之失职。纵然相公心疼,妾依旧要掌掴她!”
“少爷”
“相公”
两个女人刚一进屋就争锋相对,夏商完全懵了。
这算哪门子的事儿啊!
老子还要赚大钱,当大官,娶很多很多女人的,今儿才两个女人,家无分文,无权无势,怎么就内讧了?
现在两个女人都眼巴巴地望着自己要评理,这可咋整啊?
权色声香 第25章 心安即归处
第25章心安即归处
“你们两个都别争了!先听我说两句。今时不同往日,你们是想一辈子残屋烂瓦,还是希望有朝一日能重新大富大贵?”
“自然是想大富大贵。”两个女人异口同声。
“既要大富大贵,那今后就得同心协力。你二人一见面就争吵不休成何体统?如今夏家既然以我为主,以后什么事都得听我的。家风、规矩、尊卑都要有,但标准由我来定,以前的条条框框先收起来。”
夏商语气有些重,三十岁的高管散发出的气势还是挺足的,两个女人相互看了眼,有些不甘心:
“一切听相公少爷安排。”
“既如此,你们就听好了。我不在意你们直呼我的名字,你们也别去计较相互间言语不敬,不能动不动就打人,更不能下跪。”
秦怀柔想要插嘴:“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在夏家,我说的话就是规矩,你们不用争论,只要服从就行了!从现在开始,若我在听到你们二人斗嘴,两个人都给我滚出去!”
滚出去?!
两个女人不禁畏缩地看了看面前的男人。
别看这男子个头平平,身上的儒气也显得文文弱弱,但此时还真有些吓人。
夏商很清楚,身在古代不能乱了古代的规矩,一些传统是该保留的,想要安安心心地生活,不能像穿越里那样一来就搞什么人人平等,得顺应时代,不然肯定会闹出很多麻烦。
而且男人该柔的时候要柔,该狠的时候就得狠,若不树立威严,家风便不正,家风不正,谈何起家?
看两女人的表情,她们应该意识到现在家里该看谁的眼神了。
夏商也不再多说,挥手问李忠:“忠伯,今日怀柔回来了,家中宅院有限,当如何住?”
“少爷,老奴早就安排好了。老爷和夫人睡正厅,小月和雅芝睡客房,老奴住马棚。”
让忠伯住马棚有些不妥,但现在却没有办法,夏商只得点点头:“那就委屈忠伯了。”
“不委屈,不委屈。现在时候也不早了,少爷和夫人先休息吧,小月和雅芝,你们别扰着少爷和夫人了。”
说到这儿,秦怀柔轻飘飘地看了雅芝一眼,不经意的骄傲之色气得雅芝腮帮子鼓鼓的,好像在说:“看到没?只有我才有资格跟你少爷睡在一起。”
雅芝本想说什么,想到夏商先前的话还是忍住了,起身捂着还火辣辣地脸蛋儿狠狠地瞪了秦怀柔一眼,随后便跟着忠伯离开了屋子。
夏商知道这两个女人的明争暗斗不会就此结束。但他并不在意,反而会因此隐隐自豪。
人都走了,夏商坐在秦怀柔面前,目光柔和地看着她。从她眼中似乎还找不到对自己的爱意,那一万两黄金远不够修补她受伤的心,那不过是给一个即将绝望的女人多了些希望。
所以秦怀柔还是那么冷漠。
这也不要紧,夏商相信自己能赢得这个女人的心,现在所有的不好都会过去,好日子总有一天是会来的。
如今虽然家徒四壁,但此刻的夏商感觉无比心安,或许这个小小的院子,这间落魄的草屋,这位冷漠的夫人构建了一个能容纳夏商的家。
这应该就是“我生本无乡,心安是归处”的最真实的写照吧?
生活中,人们事事都为理想、信念、追求、**、诱惑所累,有时会荡气回肠,有时会安然神伤,有时会乐不思蜀,有时会遍体鳞伤这样的人生本该足够精彩,可为何总有人回头看时觉得少了点儿什么。
夏商的人生就是在这千回百转之后,蓦然发现,独抱荒凉,倚谁清歌,才是一种自己向往的追求。
今夜,第一次跟貌美如花,恬静淡雅的妻子对视,夏商想了很多,叹了很多,悟了很多。
而在他面前的女人却不知男人的丰富内心,直被看得有些心慌,正要说话时,自己的小手被那男人捧在了手心,还没反应过来,男人又是低头在手背上轻轻一吻
“宝贝,夜已深,睡觉吧。”
话虽平静,但屋里的女人脸都快烧着了,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自己的身体哪一寸没被这个男人摸过,吻过?为何这简简单单的一次亲吻手背要把自己的心都给勾得跳出来了?
羞涩、欣喜、温暖、感动都莫名而来。
关键是那一声“宝贝”!
这这是哪样的称呼?为何听了如此羞臊?又为何如此喜人?
夏商并未注意到自己随手的动作会给妻子带来怎样的冲击,背着身子走到床前,敞开双臂:“作为妻子,是否该给为夫宽衣?”
话音刚落,一个白色的倩影飞快地掠过自己直接钻进了被子里,缩在角落,脸朝墙壁一动不动,只看到半截儿烧红的小耳朵,可爱极了。
对秦怀柔,夏商是打心眼儿里喜欢,两人不仅有夫妻之名也有夫妻之实。今夜又是小别重逢,说什么也得恩爱纠缠一翻才行。
夏商心中期待,知道这女人有些羞涩,便轻手轻脚地脱了外衣,慢慢地钻进了被子里。
这时候夏商也不知该说什么,只觉得枕边娇躯又香又暖,恨不得狠狠地咬一口。
以前夏商虽未谈过女友,但男欢女爱的事情并不陌生,倒是这已为人妇的小妮子像个笼子里的小白兔,瑟瑟地抖着,一副任人宰割的诱人姿态。
古代的夜风冰冷刺骨,草屋又处处透风,一旦有冷风进入被褥里就会冷得人哆嗦。
夏商不敢乱动,一手轻轻从那娇躯的腋下穿过,再往身边轻轻一带,立即香玉满怀,那喷香的女人味萦绕鼻息,像在满是棉花糖组成的云朵中翻滚,又软又甜
小妮子似乎有些不舒服,挪了挪身子,翻身正对夏商。
本以为能看到水汪汪,含情脉脉的眼睛,不想对方双目紧闭,微微抖动着睫毛,柳眉拧着,显得很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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