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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族Ⅴ:悼亡者的归来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江南
她默默地读着那张字条,按说那张小字条上已经写不下多少字,可她读了很久很久。苏恩曦觉得有什么不对了,凑过来跟她一起看。
“其实我知道你是谁,我在那些档案里看过你的照片,你是她们中唯一不笑的女孩。去做你觉得对的事吧。”字条写得很潦草,反过来的另一面上,是某个人的名字和地址。
***
路明非脱下自己的猎装外套挂在衣架上,卸下藏在猎装里的武器,包括袖管中的短弧刀和口袋里的备用弹匣,他如今也是走到哪里都带着家伙的男人了。
那支备用弹匣被掏出来的时候,带出了一张白色的纸条,路明非疑惑地打开纸条,上面是潦草的手书,蹩脚的中国字,“世界上不能被辜负的,除了国家,还有一直陪你的女人。”
思来想去,唯一的可能是瓦图京在把外套丢给他的时候把这张字条塞进了他的口袋。
塞纸条这种事实在不像是瓦图京的风格,有什么话不能开诚布公地说?意思也看不太懂,“一直陪你的女人”,难道是说零么?老爷子大概误会了他跟零之间的关系。
路明非躺在床上,对着那张纸条发了会儿呆,困意涌起,睡着了。
***
伊丽莎白宫的楼顶是个大理石浮雕的阁楼,周围是一圈雕花铁栏杆,零趴在栏杆上,眺望着夜色中的莫斯科。星星点点的灯火,向着遥远的地平线绵延开去。
风很大,她已经在这里看了很久,动都不动一下。脚步声从背后传来,苏恩曦在睡袍外披了一件长及脚面的貂皮大氅,把长发在头顶盘起,踩着高跟拖鞋上来了,跟19世纪的贵妇似的。
“我是个杀手,我莫得感情。”她把一杯热巧克力递到零手里,和她并肩趴在栏杆上眺望,“要真能那样,你应该会开心很多吧。”
她搂了搂零,让她把头靠在自己肩上。





龙族Ⅴ:悼亡者的归来 第100章 但为君故 4
?“莫非你加入卡塞尔学院的理由也是想找找同类?”恺撒问。
“不,主要是他们给了我校长奖学金。”阿巴斯笑,“我用第一个月的奖学金买了一套架子鼓。”
“哦对了,是施耐德教授让我来找你,可能是有些事要商量。”恺撒忽然想起自己还未解释出现在这里的理由,于是立刻补充,“有船员说看见你向这边来了。”
这个理由显然有点勉强,这艘船那么大,船上有那么多的空船舱,就算有人碰巧看到阿巴斯经过,顶多也就是知道他往哪个区去了。
但就在恺撒思考怎么让这个解释更合理一点的时候,全船警报又响了起来。
前一次yamal号拉响警报是因为冰风暴的袭来,这一次又是什么事?恺撒和阿巴斯同时往窗外望去,阳光厅的视野很好,但暴风雪中的能见度实在太差了,他们所见只有一片白茫茫。
“所有部门所有人!准备迎接撞击!准备迎接撞击!”é luo si口音的英语在全船的每个舱中回荡。
那是大副的声音,他应该正在船尾的舵机舱。因为几乎同时,yamal号骤然提速并倾侧,这艘两万吨级的巨型破冰船正试图做出摩托艇转弯的动作来,不难想像大副正在舵机舱全力控制着这艘船转向,去闪避某种未知且必然体型巨大的东西。
几秒钟之后恺撒和阿巴斯就看到那东西了,那是一艘黑色的大船,正在冰风暴的推动下沿着冰面滑动,笔直地向着yamal号撞来!
目测那艘船的排水量略小于yamal号,但横过来的时候仍然如同一堵黑色的铁墙。如果是能见度良好的情况下,yamal号肯定能提前修改航线来躲避,但它藏在冰风暴中,出现在雷达上的时候已经滑行到了yamal号的正前方。
“天呐!”恺撒低声说。
他们登船的时候雷巴尔科还拿泰坦尼克号举过例子,说泰坦尼克号的悲剧无论如何不会发生在yamal号身上,因为yamal号就是为了撞碎冰山而建造的。但能够撞碎冰山的巨舰,却遇上了钢铁的障碍物。
“快跑!”阿巴斯大吼。
yamal号再怎么修改航线也不可能避开那条高速逼近的船了,而它转向之后是侧面对着那条船,要不了半分钟,就是阳光厅所在的这一侧船舷撞上那条船。
不难想像这种撞击的结果,破冰船都有着坚硬的船艏但侧壁的装甲薄弱,这一侧的船体结构会崩溃,所有水密舱都保不住,对面船甲板以上的凸起物——吊车、天线、旗杆——还会如密集的枪阵那样刺入yamal号这一侧的船舱,眼下只能祈祷核反应堆不要受损。
恺撒和阿巴斯几乎是肩并肩地冲出阳光厅,在通道中狂奔。
最安全的地方是另一侧船舷甲板以下的位置,坚硬的船体能当他们的护盾。
“雪!”阿巴斯跑了几步忽然站住。
恺撒愣了一下,立刻明白了。
雪一直都住在医疗舱里,而且那间有机玻璃的隔间是锁着门的,无论雷巴尔科还是施耐德都不希望这个来历还没查清楚的小姑娘在yamal号上四处溜达。此刻这一侧船舷的所有人应该都会跟恺撒和阿巴斯一样,去另一侧船舷避险,除了雪。
但根本不容恺撒思考“去救那个小女孩还来不来得及”,阿巴斯已经翻过栏杆一跃而下,医疗舱还要往下几层。
贵公子的道德标准不能允许恺撒落在阿巴斯之后,他狠狠地咬牙,也翻过栏杆跟上了阿巴斯。
***
施耐德带着芬格尔冲进舵机舱,雷巴尔科已经先到一步,大副控制着这艘船的舵轮,但最终的指挥权还是在雷巴尔科手中。
雷巴尔科站在侧窗边,看着那快速逼近的黑船,眼神咄咄逼人,好像那是他的敌人。
“动力舱!我们需要更多的动力!”雷巴尔科大吼。
“动力输出已经超过上限!反应堆随时可能过热!”大副满脸都是冷汗。
yamal号上的反应堆动力强劲,但此刻他们被几米厚的冰层包围,即使动力输出调到最大,航速依然不乐观。而对面那艘船却是沿着冰面滑行,两者的速度根本无法相比。
屏幕上,电脑不断地计算着yamal号的航迹,估算着相撞的概率。概率始终在70%以上,雷巴尔科用尽了方法规避,但他们所剩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我们经得起这种程度的撞击么?”施耐德低声问。
“对方的吨位数跟我们接近,即使我们的破冰装甲更厚,也必然是严重损坏。”雷巴尔科神情严峻。
严重损坏的结果可想而知,这艘几乎坚不可摧的船会沉入茫茫的冰海,他们不必期待救援船,世界上就没有几条船能沿着yamal号的航道航行。如果沉船速度不快的话他们有机会弃船登上冰面,但那会让他们成为北极熊的食物。
这是死神的领地,他们之所以一路上还能保持从容,是因为那个“温暖的核反应堆”,然而很快他们就要失去它了。
***
恺撒和阿巴斯冲进医疗舱,雪穿着一身白色的小罩裙,站在手术间的有机玻璃墙后。
阿巴斯一脚踹在有机玻璃墙上,但这堵墙远比他想的要坚固,毫无破损的迹象,还令他脚腕剧痛。恺撒毫不犹豫地掏出shā mo zhi ying,对准有机玻璃墙射击,但shā mo zhi ying的子弹也留下白色的裂痕弹坑。
恺撒愣住了,无法理解为何这条船上会有如此坚固的一间手术间,它之前是一艘科考船后来是一艘赌船,并不需要一张用来解剖异形的手术台。
阿巴斯环顾一圈,找到一根长柄的扳手,掂了掂,用尽全力砸在玻璃墙上。这一次有机玻璃墙微微震动,出现了四射的裂缝。
“闪开一点!”阿巴斯用力地捶打玻璃墙,跟里面的雪说话。
这几天有空的时候他都会来这里陪雪说一会儿话,雪其实略懂一些英语。
雪摇了摇头,她的表情镇静或者说木然,“神来杀了我,你们快走。神杀了我,就没事了。”
坑边闲话:
感冒一直没好,严重地咳嗽,不停地用某种咽喉喷雾镇咳,却一直不见好,基本上无法平静地写上哪怕五分钟。医生说可能是感冒后的咽喉过敏,但长久不愈真是令人崩溃。连载写得那么短,实在是非常地抱歉。




龙族Ⅴ:悼亡者的归来 第101章 但为君故 5
yamal号的雪茄房里,恺撒端坐,凝视着墙上的电影海报。1942年,《卡萨布兰卡》的原版海报,陈旧泛黄,今天已经能算是一件收藏品了,却被遗忘在这里,无人问津。
这艘船还是北冰洋上最大的赌船时,爱抽雪茄的赌客们很喜欢聚集在这里,抽抽雪茄,看看老电影。如今格局依旧,只是落满灰尘。
恺撒来这里并不是为了抽支雪茄享受独处,他释放了“镰鼬”,倾听着来自上层船舱的动静。
这个言灵很适合用来qiè ting,即使敏锐如阿巴斯,也难以觉察到隔墙有耳。
恺撒本不该怀疑阿巴斯,他和那个男人算是朋友,尽管也有相互较劲的时候。他们有很多共同的回忆,如果最后证明阿巴斯真的不存在,那连恺撒都会觉得人生有点虚幻。
回想伊斯坦布尔的那个雨夜,他也是这样放松地坐着,一再地举起盛满茴香酒的酒杯,而对面那个男人笑一笑就一饮而尽,每个笑容都历历在目。是说那个温暖的雨夜其实并不存在?还是说那天夜里他只是对着空气举杯,对面的座椅上也像此刻这样空空如也?
可恺撒也不得不承认阿巴斯身上是有疑点的,他没有家庭也没什么朋友,他的过去无法考证,而他又是那么地勇敢、坚定和自律,连中世纪骑士中的男主角都没有他那么完美。
人类真的可能那么完美么?连恺撒也不敢说自己完美,他会有骄傲的一面、任性的一面、浮华的一面……但阿巴斯是任谁都挑不出错的,他安静下来的时候像个与世无争的僧侣,行动起来就像出鞘的利刃,绝不向任何xié è妥协。他还无欲无求,对漂亮姑娘都没有流露过兴趣。
恺撒甚至觉得把他送去梵蒂冈呆几年他一定能选上教皇,由他来代行上帝的意志,恐怕连上帝也只有说,“ni bàn shi wo fàng xin。”
让恺撒意外的是施耐德也存有同样的怀疑,在阿伯丁两个人有过一场短暂的交谈,施耐德希望恺撒能时时刻刻地盯住阿巴斯,并且不能让阿巴斯觉察。
“也许有些时候,整个世界都错了,对的是一个疯子。”施耐德是这么说的。
所以恺撒才会尾随阿巴斯离开图书馆,他始终在阿巴斯的下一层船舱,跟着阿巴斯的脚步声移动。
冰风暴忽然袭来,尽管eva也说这种大气现象在北极东风带中不算罕见,可总是让人有点不详的预感。此刻从吸烟室的窗户看出去,外面简直就是冰雪构成的地狱。船上的供电系统可能有点老化了,即使带走了那瓶最贵的伏特加,大副也还是没有修好它。这种时候除了各守岗位的水手,大部分人都聚集在图书馆里,人多的地方感觉安全,这是人类的本性。但阿巴斯却离开了图书馆,独自在yamal号上游荡。他漫步过赌场大厅,在厨房稍作停留,穿过健身房,再去往那间奢华的圆形舞厅,那里跟恺撒所处的雪茄房一样,除了满地轻尘,什么都没有。
完全无法搞清楚阿巴斯的目的地,感觉他根本就没有目的地。他的行为模式就像一个幽灵,一个多年之前死在这条船上的幽灵,一直在寻找返回自己船舱的路。
不只是今天,阿巴斯一直在做这件奇怪的事,夜深人静的时候——尽管北极圈里并没有绝对的昼夜之分,但船上还是会有时钟,方便大家按时作息——鬼魅般地出没于yamal号不同的船舱。
这种行为模式很像猫。曾有人给一座小镇上的所有家猫挂上ding wèi qi,惊讶地发现几乎所有能zi you行动的家猫——它们的主人会在墙壁上特意留供它们出入的小门——都会在深夜里悄无声息地离开住处,在镇子周围漫步上好几个小时,巡视它们自定义的庞大领地。一个萌软可爱的小猫甚至会每晚走上30英里,去附近山顶上的某棵树上蹭蹭,留下自己气味,宣布自己才是这里的主人。
但阿巴斯显然不是家猫,那是整个卡塞尔学院公认为猛虎的男人,他半夜不睡四处游荡是为什么?
恺撒最初怀疑他是想记住船上的地形,如果你确定会在某个战场上和敌人决战,那么提前记住地形的每个细节是至关重要的。而这艘船有多达数百个船舱,地形复杂得像是迷宫。
可是再一想还是不对,阿巴斯从来不去那些有人的船舱,比如轮机舱和核反应舱,这些舱可远比他经常游荡的赌场和客房区重要。
而且舱位分布图就挂在雷巴尔科的船长室里,阿巴斯只需去找雷巴尔科的时候偷tou pāi张照就行了,根本不必用自己的脚掌丈量船上的每一寸空间。
今天也是这样,直到jinru某间舱室之后他才停止了游荡。那间舱室就在恺撒的正上方,恺撒在吸烟室里坐了足足半小时,脚步声再也没有响起过,但毫无疑问阿巴斯滞留在那间船舱里,因为一直都能听到他强有力的心跳声。
焦躁渐渐地累积,累积到恺撒忍不下去的时候,他起身离开吸烟室,无声但迅疾地来到上一层船舱。阿巴斯的心跳声从走廊尽头传来,那里有一扇沉重的舱门。
恺撒握了握插在腰后刀鞘中的“狄克推多”,缓步上前,猛地推开那扇门。
恺撒愣住了,舱门背后是一间面积巨大的阳光厅,有着弧形的玻璃穹顶,原本可能是供客人们喝下午茶用的,如今座椅都被撤空,只剩下米白色的大理石地板。尽管正航行在冰风暴里,阳光厅中的亮度仍然远高于大多数船舱,甚至有点晃眼的感觉。
看到恺撒进来的时候阿巴斯的眼神有点惊慌,倒不是别的,而是他手里那袋奶酪球没地方藏。这家伙居然独自坐在阳光厅的地板上,头戴耳机听歌,往嘴里一颗一颗地丢奶酪球——一种奶酪混合面包糠炸出来的小零食。
两个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干瞪眼。
“我可以来点么?”恺撒说。
他其实不太吃奶酪球这种“廉价的小食品”,但总不能一直干瞪眼下去,得有个人先破局。
阿巴斯愣了一下,把耳机摘下来挂在脖子上。
“奶酪球,我可以来点么?”恺撒只好走上前去,重复了一遍。
阿巴斯没理由拒绝,只好把剩下的半袋奶酪球都递给了恺撒。恺撒在他身边席地而坐,摸出一个奶酪球望空抛出然后用嘴接住,周围的地板上散落着几颗奶酪球,想必在他进来之前阿巴斯也是这么吃的。
一个血统评级a+的混血种,甚至可以凭预判躲开子弹,却会接不住奶酪球,可以想见这家伙在独处的时候有多松懈。
恺撒忽然有点明白这家伙幽灵般的行为方式了,他根本就是在瞎溜达。
他戴着耳机,听着音乐,那副耳机是高保真的不会漏音,恺撒又不敢靠得太近,释放“镰鼬”也听不到。这就解释了他为什么总是会经过厨房,他听音乐的时候还喜欢吃零食。
由此推论这家伙以往冥想的时候,坐垫后面可能也藏着奶酪球或者橡皮软糖。
两个嚼着奶酪球的男人并肩盘膝而坐,望着窗外,风雪呼啸如地狱,偶尔还有旋风卷着雪片而过,像是雪龙夭矫地飞舞。
“在听什么歌?”恺撒问。
阿巴斯摘下耳机递给他。
歌者的声音略有些沙哑,但歌声空灵飘渺,像是风吹过原野。恺撒对流行乐也有些了解,但这个歌手的作品他没听过,而且听不懂,歌手用的是某种很小众的语言。
“一个用盖尔语创作的独立音乐人,他的专辑卖得不怎么样。”阿巴斯看出了恺撒的疑惑。
“唱的什么?”
“亲爱的流浪人,你若到了斯巴达,告诉我那亲爱的妻子,如果她还在等我。告诉她我们战死在这里,还带着她给我的情书。亲爱的流浪人,你若到了斯巴达,告诉我那亲爱的妻子,如果她已不再等我。告诉她我快乐地去了远方,丢掉了她给我的情书。”阿巴斯帮恺撒译成英文。这首歌真的就这两句词,来来回回地唱。
“像是写在什么慰灵碑上的词。”
“是用一个斯巴达战士的口吻写的。流浪的巫师路过温泉关,在那里遇到了已经风化的骷髅。巫师把他从尸骨堆里召唤起来,他对巫师唱了这首歌。”
“你这种人居然会听歌。”
“小时候孤儿院里有个小乐队,我在里面是鼓手,那时候我的偶像是林戈·斯塔尔。”
“披头士乐队的鼓手?一般人都会喜欢约翰·列侬。”
“我其实不会唱歌,乐器玩得也不好,想加入乐队就只能打鼓,就像林戈·斯塔尔。”
“我以前也组过一个乐队,后来解散了。”
“听说过,除了你都是女孩子,后来还因为你闹掰了。”
“这你都知道?”恺撒有些尴尬。
那个电音乐队是学生会舞蹈团的前身,如阿巴斯所说,除了恺撒其他都是女孩子。
恺撒让她们都穿上复古的白裙,营造出弥撒音乐的宗教感,可到了gāo cháo段落女孩们会从长裙里翻出藏好的电音乐器,狂歌劲舞起来,根本就是一群混世的小魔头。
恺撒带着她们去维也纳国家歌剧院演出,也曾在巴黎街头演出,读着乐评家骂他们亵渎音乐殿堂的评论笑得满地打滚。
后来闹掰的原因也如阿巴斯所说,后宫分赃不均,搞不定陛下的归属,跳舞最棒的女孩、唱歌最棒的女孩、长得最漂亮的女孩都觉得自己理所当然地应该是恺撒的女朋友。
吹长笛的那个后来去了茱莉亚音乐学院深造,如今已经是经常登上zá zhi封面的年轻艺术家了,上个月还给恺撒寄来她个人演奏会的门票,恺撒只是回寄了一张贺卡,贺卡里夹了他跟诺诺的合影。
他不是当初那个叛逆的男孩了,即使去听那个女孩的演奏,他也会选择在无人注意的角落里默默地听完,不会上台送花,甚至不会打招呼。
“其实我想加入那个乐队,只是想跟大家在一起玩点什么。”阿巴斯说,“不然我就只有一个人呆着,有点孤单。”
“你会是那种害怕孤单的人么?”恺撒揶揄。
阿巴斯怎么会害怕孤单呢?他是武士,是丛林中的猛虎,对于这种人来说,孤单是他们引以为傲的气息。
“习惯了而已。”阿巴斯笑笑。
恺撒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习惯于孤单的人未必喜欢孤单,就像总是喧闹的人也未必那么喜欢喧闹,恺撒是喧闹的人而阿巴斯是孤单的人,但这也许都不是他们的本意。




龙族Ⅴ:悼亡者的归来 第102章 但为君故 6
数万吨的钢铁和数万吨的钢铁撞击,冰海被震动,巨大的裂纹向着四面八方飞速地伸展。
yamal号的龙骨像一张巨大的弓那样形变,然后反弹。龙骨的弹动带动了船身的形变,从船头到船尾的舷窗在瞬息间依次开裂,每个窗口都喷出雪沫般的玻璃碎片。
但它扛住了这轮冲击,芬格尔做了唯一正确的判断,用yamal号最坚硬的船艏去撞击对方最脆弱的船身中部。黑船如同被利刃从中截断,yamal号则是那柄霸刀,冲破了火焰和冰雪。
船上的每个人都间接地承受了这次冲击,舵机舱里的男人们有半数裤子脱落到膝盖,因为他们都想模仿雷巴尔科的操作。雷巴尔科解下了自己的腰带,把施耐德教授捆死在一个墙上的扶手上。这等于给施耐德临时找了一根安全带,这种程度的碰撞大约等于一辆60公里时速以上的车直接撞上电线杆,没有安全带也没有安全气囊的情况下,以施耐德的身体素质大概是难以幸免。当然不是每个人都来得及找到一个固定物把自己捆上去,所以撞上去的那一刻,至少有三四个裤子脱落的é luo si男人在舵机舱中飞行。
至于失去了腰带的雷巴尔科,反而保住了体面,前阿尔法部队特种兵的超级素质在此刻展现无遗,这个男人一手拎住裤腰,单臂拉住另一根扶手,愣是靠着臂力稳定住了自己。
豪气盖天的掌舵者芬格尔未能坚持到最后一刻,他其实也是紧紧地把着舵轮试图像雷巴尔科那样很帅地扛过冲击——这家伙虽然废物但即便在卡塞尔学院内部也没人质疑他的体魄,这大概要归功于他能从早吃到晚吃个不停的天赋——但冰面开裂后海水溅起接近十米高的狂浪,冰冷的海水扑进舵机舱,还裹着大群的北极虾,把这位刚刚力挽狂澜的英雄冲得没影了。
断成两截的黑船还在冰面上滑动,雷巴尔科已经第一时间冲到了控制台旁,迅速地检查起那些仪表来。
yamal号撞完还是完整的,但并不代表船没有损坏,苏联时代的设备素来以粗糙但坚固著称,但终究还是台精密的机械,某些内部结构的损坏足以让它彻底失去动力。
雷巴尔科的眼角猛地抽动了一下,某个仪表的指针突破安全上限进入了危险的红区,第三动力舱的压力值严重超标。
yamal号共有三个动力舱,第一和第二动力舱都是核动力舱,如果它们爆裂,后果会是恐怖的核泄漏,第三动力舱里安装了功率较小的柴油发动机,不存在核泄漏的危险,但它会bào zhà……
“全船!准备迎接第二次冲击!”雷巴尔科大吼。
他还没吼完,yamal号再次剧震,震感甚至比撞击的那一下还要强烈。那些刚刚死里逃生裤子还没提上的é luo si汉子被震得口吐鲜血,全船的供电再度中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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