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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绝山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沙漠老胡杨

    “你把我们吓死了,”小女孩睁着两只水汪汪的眼睛道:“你浑身烫的就像掉进炭盆里,还一个劲地说冷,我们把全部东西给你盖上都没有用,我哥哥说,要不请郎中来给你看你会死的,所以他跑了好远的路,在前面的镇子上才把郎中请来,还给你抓了药。”

    “你哥哥在哪里”他似乎确实听到过有个男孩喊了一声“谁”,但他到现在都没有看到这个人,不免有些好奇。

    “他就在窑洞外面,他不好意思见你,”小女孩道:“我给你叫他去。”

    小女孩很轻快的跑到外面,连拉硬拽的把一个大男孩拉了进来:“大哥哥,这就是我哥哥。”

    “小兄弟,谢谢你救了我。”翁锐连忙撑起身子道。

    “对不起,”那位大男孩似乎不敢上前,两只手使劲的搓着:“我…我们把你的干粮吃光了。”

    “嗨,”翁锐这才知道大男孩为什么这样:“小兄弟,没关系的,吃了就吃了,干粮本来就是要吃的呀。”翁锐尽可能轻松地安慰着他。

    “我说大哥哥不会怪我们的吧,”小女孩拉了哥哥一把:“这回你放心了吧。”

    “不怪。”翁锐笑着说。

    “可是,可是……”大男孩还是感到忐忑不安。

    “可是什么,你慢慢说。”翁锐道。

    “我还花了你的钱,”大男孩声音越来越小:“我要买药,我还买了点吃的……”

    翁锐突然鼻子一酸,强忍着没让眼泪掉下来,这些天家里发生这么大的变故,他到处奔走,他不能告诉别人他是谁,也没人跟他说话,更不会有人关心他,在他快死在野外的时候,却意外碰上了这对小兄妹,照顾他,还给他看病,吃了他的干粮花了他的钱,就像做了多大的错事一样,这是多么善良的一对小兄妹啊,他从心底已经爱上了他们。

    “你们还救了我的命,”翁锐伸出手来,拉着俩兄妹坐在自己跟前:“吃的和钱都不算啥,不管在什么情况下我们活着才最重要。”

    这是祖父临走说过的话,说完这句话,翁锐忽然像想起了什么,急急地问道:“我在这里躺了多长时间了”

    “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小女孩道。

    “唉,”翁锐长长的叹了口气:“我再也赶不上他们了。”

    “大哥哥,你要赶谁”小女孩道。

    “我的家人,他们被官兵抓走了。”翁锐不知道为什么他会把这件事告诉他们。

    “官兵为什么要抓他们,他们犯错了吗”小女孩问。

    “没有,”翁锐道:“抓他们的官兵是个坏人。”

    “那怎么办”显然小女孩很是担心。

    “我要把他们救回来。”说完翁锐就要起来,又被小女孩按住:“大哥哥,你现在还不能动,郎中说你也还要养养,等你好了再去追赶他们吧。”

    翁锐想想也是,已经过去三天了,加上他浪费掉的两天已经是五天了,这五天时间他们无论走到了哪里他都赶不上,再说他现在浑身一点劲也没有,也没法赶路,虽说现在身子好受多了,但恐怕还得等几天他才能好,看来这事也只好先等等了。

    “你们都叫什么呀”翁锐脸上有了笑容,人家都救了他,到现在他连人家的名字都不知道,也有点不好意思。

    “我叫朱玉,我哥哥叫朱山。”小女孩抢着说。

    “朱山、朱玉,很好听的名字,”翁锐很礼貌的赞了一声,问道:“你们怎么住在这里”

    “我们是从很远的地方逃荒到这里的,”朱山怯怯的道:“听我娘说,我们的父亲出去打仗死了,后来娘也得病死了,我和妹妹没吃的,就出外讨饭,走着走着就到了这里,看这里没人要,就住在了这里。”

    “你们在这里住了多长时间了,要是天冷了怎么办”翁锐有些不忍。

    “没事,我会打火。”朱山很自信地道:“我们已经在这里住了大半年了。”

    “哥哥很能干的,”妹妹朱玉一脸崇拜的样子:“他总能给我讨来吃的东西,他捡来的东西也能做给我吃,有时候他还会偷人家的东西,嘿嘿。”说到最后,朱玉自己也笑了,弄得朱山坐在一边很不好意思。

    翁锐这才注意到在土窑的口上有一堆火,现在已经没有了火苗,还微微的冒着几丝青烟,用三根木棍搭起来的架子上挂着一个瓦罐,瓦罐里还冒着热气,这就是他们做饭的地方,也许他前几天晚上看到的就是这堆火。

    “真是一个好哥哥。”翁锐赞叹了一




第五章 劫难-7:山子兄弟
    就在翁锐醒来的第二天,喝过了一碗玉儿端给他的米粥,这回是他自己喝的,他不好意思再让玉儿喂他,他感觉自己的力气又恢复了不少,可以起来动一动了。

    他走出土窑,在土窑外的空地上伸了伸懒腰,做了一些踢腿拉伸动作,热了热身,打了一趟祖父教给他的一套拳,想扎马再练一会儿,就觉得两腿酸软,只好作罢,就这样,他已经气喘吁吁,只好坐下来运气调息,等运气完三个周天,他感觉自己好多了。

    “山子兄弟,”翁锐道:“今天你就带我去看看那位给我诊病的郎中吧。”

    “翁大哥,”朱山道:“你身子刚好点,要不再等等”

    “是啊,锐哥哥,”朱玉也道:“你看你刚才就动哪几下腿都发软了,还是再歇歇吧。”

    “我已经好多了,”翁锐道:“我不能再等了,等谢过那个郎中我就要赶往长安,去寻找我的家人。”

    “不回来了”朱山道。

    “不回来了。”翁锐说的有点伤感,他还打量着这个住了四五天的土窑,似乎好有点难以割舍。

    朱玉似乎对他这个决定毫不在意,她已经很麻利的铺开一张有点破烂的麻布包袱皮,把他们仅有的一点衣物用品放在里面,开始打包挎在肩上,朱山也没说话,而是找出一根草绳将他的一床破被子困扎起来背在身后,一手将碗筷放入火堆上的瓦罐中,再把瓦罐拎起,一脚踢开火堆上的架子,“噗噗”几脚踩灭火种,头朝翁锐一扬:“翁大哥,走!”

    “你们这是”翁锐有些不解。

    “锐哥哥,”朱玉笑道:“我哥哥说了,我们也要和你一起走,去长安。”

    “这怎么行,”翁锐急道:“此去长安千里迢迢,可能要几个月,途中必然十分辛苦,你们何必要陪我受这份苦。”

    “咯咯,”朱玉笑道:“我们从家里出来,走了恐怕还不止千里了,什么样的苦我们都受过了,再说,我们一路都能讨到吃的,饿不死的。”

    “我这回去还不知能不能找到家人,前途也是生死未卜,怎能连累你们”翁锐喟然道。

    “翁大哥,”朱山道:“我兄妹两人到处流浪,到哪里都不是我们的家,我也不知道要去哪里,这回遇到翁大哥,你不嫌弃我们是个要饭的,把我们当兄弟当妹妹,你是个好人,也是个有见识的人,你要去长安,我们正好也跟着去长长见识,一路上也是个伴。”

    “锐哥哥,”朱玉道:“我哥哥说你身上的钱不多了,不能再花了,要留着到长安救你的家人,他说你脸皮薄,一路上他可以讨饭……”

    “玉儿,”朱山赶紧阻止道:“翁大哥,你别听她说,我们跟你就是为了闯荡闯荡。”

    “我知道,”翁锐心里忽然特别感动,这萍水相逢的一对兄妹,仅仅几天时间,却能像亲人一样照顾他,顿时心生豪情,决定带他们一起走,他要用自己的努力,以后不要再让他们过这流浪的生活,他长舒一口气道:“那好吧,我们一起走。”

    “太好了,锐哥哥,”朱玉道:“我就知道你会同意的。”

    “嗯,我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走!”翁锐道。

    朱山说的那个镇子其实也不是个很大的镇子,也就几百号人家,因为在一条大路旁,所以附近的人都会来这里买卖东西,大中午的人倒是不少。

    翁锐到了镇子上,先没有去找医馆,而是找到一家裁缝铺。

    “店家,给我这位兄弟和妹妹各做一套新衣服。”翁锐一进门就道。

    店家开始一看进来了两个小叫花子,正想把他们赶出去,就看到翁锐也跟了进来,见这位小哥仪表堂堂,相貌不俗,又要做衣服,马上就露出笑脸:“小哥你来我们店就对了,我们这里各种面料都有,活做得细密结识,包你满意。”

    “翁大哥,不用了,我们这样就挺好。”朱山赶紧阻止道,他知道翁锐的钱不多,还有别的用处。

    “锐哥哥,我的衣服还能穿,我也不要。”朱玉也很懂事的道。

    “山子兄弟,玉儿妹妹,”翁锐现在说起话来特别像个大人:“既然你们认我这个大哥,今天就听大哥一回。玉儿妹妹长得这么好看,没有一件新衣服怎么行,再说,山子兄弟你也不能老穿着这一件啊。”

    朱玉听见翁锐夸她长得好看笑得跟花似的,朱山还是坚持他的想法:“翁大哥,真的不用。”

    “嘿嘿,”翁锐嘿嘿一笑,他没有理会朱山,显然他早就做好了打算:“店家,就按我说的做。”

    “慢着店家,”朱山这时看起来还是个小叫花子,但说起话来却老气横秋,他看拗不过翁锐也只好先退一步,但说起话来有板有眼:“那就听我这位哥哥的话,给我妹妹做一件新衣裳,我就不要了。另外你这一身衣服要多少钱哪”

    翁锐要给朱山朱玉两兄妹各做一套衣裳,给妹妹朱玉做朱山推脱不掉就接受了,他自己没有钱,妹妹也只能穿人家施舍的衣服,其实他心里很过意不去,但他有没有办法,这回能把妹妹打扮得漂亮一点,他也很是开心,但给他自己的衣服,朱山就不肯了。

    “给这位小妹妹做一套衣裳要二十五个大钱,给这位兄弟做要三十个大钱。”店家看了朱山一眼没有理他,倒是对翁锐讲了起来。他看得出,这两个叫花子是没有钱的,这个小哥才是正买主。

    “你想抢人怎么着”朱山道:“有你这么信口开河开价钱的吗还有,我不要做的。”

    “哦,你这个小…小兄弟口气好大啊,”店家倒是被他一呛乐了,本来想叫他小叫花子,但看到这穿着整齐、一脸正气的翁锐,他把话就改成了小兄弟,对他道:“你倒说说看,我这该收你多少钱啊”

    “哼,你以为你能蒙我啊,”朱山道:“二十五个大钱买白面馒头可以买二十五个,杂面馒头可以买四十个了,你这衣



第五章 劫难-8:学医
    深秋午后的阳光还是有点热,但已经不像夏日那样刺眼,小镇街上行人的穿着也有点怪,有的人还穿着夏装,有的人已经裹得严严实实,但穿的多的似乎也不热,穿的少的看起来也不冷,各走各的似乎谁也没有觉得不对。

    小镇处在大路边上,交通十分便利,镇上虽算不上繁华,但杂货、吃食、裁缝、医馆、铁匠、木匠等等各色行业都有,不光镇上的人,十里八乡的人都会在这里来赶集,各取所需,使这个小镇也显出一些兴旺之色。

    “秦”记医馆在小镇主街的中部,算是小镇上最大的医馆,郎中秦先生也是远近有名,他不光是医术好,也是个好心人,富人家看好病愿意多给些酬谢他也就收了,穷人家要是一时没钱药费能赊那也就赊着了,哪天有钱了他就收着,就算是有个一年半载没还上他也不去追究,要是有病了他还是照样看。他常说,医者父母心,救急和救病也是差不多的。镇上还有两家小医馆,价钱也比他这里便宜,但他这里还是人要多一些,穷人富人都有,更多是冲着他这个人来的。

    在翁锐倒在朱山他们土窑前面的那个晚上,为了便宜朱山是先去央求那两家小医馆的,但人家一看一个叫花子半夜敲门,路还不近,都推脱不去,最后没办法朱山才找到“秦”记医馆,秦先生也有迟疑,但架不住朱山央求,动了恻隐之心,最后不光去了,当他得知翁锐只是一个路过之人,连出诊费也不收了,就算是药费,也是收的极为便宜,他确实也是被这位善良小叫花子的行为感动了。

    来到这里,翁锐也是非常感慨,要没有这位郎中秦先生的及时施救,他到底会怎么样都不知道,他这一去不知会是什么结果,不敢奢望回来报恩,但这救命之恩还是要感谢的,哪怕只是看上一眼,说一声简单的谢谢。

    “秦先生好,晚辈这里有礼了。”翁锐进得医馆,看见一位郎中坐堂,五十岁左右的年纪,留一撇小胡子,虽然有些瘦削,但精气神很足,保养得很好,根据朱山的描述,应该就是给他诊病的郎中,所以翁锐深深一礼。

    “这位小哥,这可不敢当,您是……”秦先生看到翁锐彬彬有礼其貌不凡,赶紧起身还礼。

    “哈哈,秦先生,是我。”朱山在后面叫道。

    “哦,哦,”秦先生看到小叫花子,哦了两声,恍然大悟:“你就是那个小叫花子”

    “对呀,是我,”朱山道:“我这位哥哥已经大好了,要来谢您。”

    “原来得病的就是这位小哥啊,”秦先生道:“恕在下眼拙,那天天黑,我还真是没看太清楚。”

    “谢秦先生救命之恩!”翁锐再次深施一礼。

    “小哥你这就客气了,”秦先生道:“我只是举手之劳,要谢你就要谢这位小兄弟,你们萍水相逢,他对你能这么用心,倒是在下有些惭愧了。”

    “先生哪里话,”翁锐道:“要不是先生施救,恐怕今天已经没有我了。”

    “好啦,不说了,”秦先生道:“这位小哥你先坐下,我来给你看看恢复得怎么样了。”

    翁锐也不推脱,直接坐到诊病的位置,秦先生看了他的脸色舌苔,又珍了他的脉象,嘴里念念有词:“好生奇怪!”

    “先生,有什么不对吗”翁锐问道。

    “这位小哥莫非练过武功”秦先生道。

    “是练过一些粗浅的功夫。”翁锐道。

    “嗯”秦先生摇摇头:“这可不是什么粗浅的功夫,敢问小哥你练的是哪们功夫练了多长时间”

    “是一些道家入门的功夫,”翁锐道:“练了大概有五年了。”

    “这就是了,”秦先生道:“我珍小哥脉象,体质还有些虚弱,但气血却很旺,不像个大病初愈之人,要不是这个道家的内功功底,小哥恐怕就好的没有这么快了。”

    “秦先生,我这次到底得的什么病啊”翁锐问道。

    “急火攻心加外感风寒,”秦先生道:“多亏救治及时,否则就要麻烦很多,要伤了肺经和肝经就不好办了。小哥是否遇上什么着急的事儿了”

    “先生真乃神医,”翁锐不由心生赞叹道:“确实是家里出了一些变故才会如此,先生竟一眼看透了。”为了不让秦先生追问下去,翁锐赶紧岔开话题:“先生刚才说的肺经和肝经是不是手太阴肺经和足厥阴肝经”

    “小哥你也懂经脉”这经脉之学本是郎中医者钻研的对象,从这么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嘴里说出来,秦先生突然来了兴趣。

    “练功的时候师父教过一些。”翁锐很是谦逊的道。

    “那你说说看。”秦先生倒是好奇心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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