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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绝山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沙漠老胡杨

    “怎么搞成这样”还没等翁锐回答朱玉,天枢老人就一脸埋怨的道。

    “师父您来啦,”翁锐赶紧上前行礼并道:“我没事。”

    天枢老人没有说话,只是上前把翁锐身上的伤检查了一番,什么话也没说,又回去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都伤成这样了还说没事,”卫青道:“是谁这么厉害”

    “天灵子。”翁锐答道,并侧眼看向天枢老人,但师父还是没有什么反应,似乎对这件事一点也不惊讶。

    “天灵子就你说的那个师兄”卫青道:“怎么又是他呀”

    “哼,要不是他,就你和他打成这样,恐怕你就回不来了,”天枢老人冷笑一声道:“他是从你手里的木剑认出你的吧,我还真小看了他。”

    “山子,玉儿,你们去忙吧,我和师父说会话,”翁锐知道今天师父过来肯定有许多话要讲,怕师父有忌讳,就把朱山他们打发出去,然后问道:“师父,你怎么知道”

    “那两把木剑就是五年前我让他做的。”天枢老人道。

    看来天灵子并没有完全说谎,翁锐试探着道:“我们还真有这么一位师兄”

    “什么师兄”天枢老人似乎不悦:“你们俩都未入师门,哪来的师兄”

    “那这个天灵子到底是什么人,”翁锐道:“他为什么还…还……”

    翁锐“还”了两次都没有说出来,他总觉得这是对师父的不敬。

    “他还骂我是不是,哈哈哈。”天枢老人似乎知道这一点,并且还很不在意,脸色一转,还笑出声来。

    “是。”翁锐小声道。

    “他想骂就让他骂去吧,这又不能把我怎么地,”天枢老人道:“他不过是个弃……”天枢老人本想说天灵子不过是个弃徒,却忽然停住问道:“他为什么打你”

    “上次是想抢我的剑谱,这次他逼我出手是想看师父最近有没有教我新的东西。”翁锐老老实实道。

    “你的剑谱被他抢走了”天枢老人道。

    “是,”翁锐道:“他这回又还给了我,还说这东西没有用,没有他的剑法好。”

    “哼,果然是个没有眼光的东西,”天枢老人有点愤然,随即又自言自语道:“既然他想,做块磨刀石倒是不错,嘿嘿。”

    “师父,您说什么磨刀石”卫青在一旁没听明白,翁锐也不明白。

    “哦,不说这个了,”看来天枢老人不想谈这个话题:“你把你们两次动手的情况给我说说。”

    “是,师父……”

    翁锐就把两次和天灵子动手的情况都说了一遍,特别是两次自己被他刺中而受伤的地方说的特别仔细,生怕漏掉有点,天枢老人一直很仔细地听着,既不打断也不多问,听到有些地方还不停地点头。

    “师父,我…我说完了。”翁锐看着自己说完了师父还一直在沉思,有点忐忑的道。

    “哦…很好。”

    天枢老人说完又没了声音,又在低头想他的心思,把翁锐和卫青他们僵在那里,他们不知道是说天灵子打翁锐很好,还是翁锐被天灵子打很好,这不都一样吗,他们只好默默地等着。

    过了许久,天枢老人长舒一口气,抬起头来道:“你讲完啦”

    “师父,您走神了!”翁锐没好气地道。

    “呵呵,”天枢老人似乎想明白了一件事,心情一下子变得很是不错:“我终于想好了怎么教你们了。”

    “师父,您是说现在就要教我们吗”卫青道,脸上难掩兴奋之色。

    “哪有这么简单,”天枢老人道:“这之前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是要我们入师门吗”翁锐道,他想,不入师门谁会教你真正的功夫啊。

    “教你们功夫那是看你们有点天赋,”天枢老人道:“能不能入师门不是我教不教你们功夫,而是你们自己未来能练成什么样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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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天枢-4:赠剑
    自从尹喜恭请身披五彩云衣,骑青牛而至的老子在终南山楼观台开坛讲习《道德经》以来,终南山就成了道家圣地,在此修真养生之人不计其数,绵延数百年不绝,并且还形成诸多门派,坐落在终南山的各处山峦之上,一时盛况空前。

    玄玉观在这众多门派中不算很大的,而且由于它处在相对较偏的圭峰山,知道它的人也不是很多,但这也给居于此地的修真之人一个清净之所,少了很多凡尘的叨扰,但其所居的圭峰山也是终南山的奇峰之一。

    圭峰山是一条终南山的支脉,其主峰状如玉圭而得其名。站在此峰绝顶,向北可俯瞰渭河平原,天气好的时候也可看到百里之外的长安城,向南而望,满眼都是绵延起伏的群山,一座高过一座,似乎都在比着看谁离天更近一点。

    天生桥是圭峰山腰一处特别的景观,两条巨大的山脊之间横跨着一道石桥,这是纯粹天然形成,未着半点人工痕迹,桥高数丈,跨度更达十数丈,桥上桥下都长满杂草树木,一年四季景致不断变换,不能不让人感叹自然地鬼斧神工。

    横穿天生桥是通往圭峰山主峰玄玉观的必由之路,由于有了这么一块景致,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有人在桥下离桥不远处整理出了一大块空地,空地旁边除了几棵树和数块大大小小的的石头别无他物,上山的人可在此处歇歇脚,也可欣赏一下天生桥的风光,缅怀先人的足迹。

    天枢老人选这么僻静的一块地方,或许是因为和山顶玄玉观的老道有旧熟悉这里,或者是因为这里背山凌空风景优美,或许是纯粹图这里清净,总之在翁锐和卫青骑马到来的时候,他的那头牦牛已经在一旁悠闲的吃草了。

    “师父。”翁锐和卫青把马放置一边,随后上前向静坐在空地旁一块巨石上的天枢老人行礼。

    “嗯,来啦,”天枢老人睁开眼,舒了一口气对翁锐道:“你的伤怎么样了”

    “谢师父挂念,”翁锐道:“本来就是些皮外伤,已经不碍事了。”

    “如果你们已经准备好了就开始比吧。”看来天枢老人也不想过多废话。

    “是。”两人答应一声,退后几步,撤出各自携带的木剑,相距四五步慢慢拉开架势。

    翁锐和卫青两人从十岁学剑已经有六个年头了,半年多前,在他们自己看来,一套混元剑已经练得纯熟无比,俨然一个剑术高手,心中还拥有无限的兴奋,觉得师父可以好好的夸夸他们,但两人在天枢老人面前一交手,他们的剑法却被批的一无是处,严厉的斥责,挨打的痛彻,严苛的点拨,使他们那点刚刚建立起来的自信几乎荡然无存,但也使他们放开了很多在练剑时养成的框框套套,很多实战的理念慢慢植入他们的心里。

    这半年,两人都经历了很多意想不到的事。

    先是卫青回家被父亲郑季打,接着是自己打了兄弟然后逃出家门,成了平阳公主的骑奴,在平阳城东郊和翁锐一场比试,在平阳侯府露了一脸,引得平阳侯府诸多侍卫家将侧目赞叹,很是得意了一阵子,但没过多久他就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人上有人,天外有天。在一个不起眼的日子,跟随平阳侯很多年的一位老家将醴伯就好好的给他上了一课,让他初尝什么叫被吊打,但挨了打的卫青却没有丧失斗志,倒成了醴伯的忘年交,每过个十天八天就偷偷自己送过去被打一顿,而他的战力却在飞速的提升。这一切平阳侯曹寿是看在眼里,但也听之任之。

    翁锐的经历就更加匪夷所思,因为祖父翁檀对卫青的关怀,当面斥责其父郑季对卫青不好,得罪了郑季,由于卫青的离家出走,并且还把郑青改成了卫青,更加深了他的愤怒,竟然暗地里查出翁檀乃七国之乱时前赵王刘遂手下大将,这几乎是将翁家打入深渊。为给翁家留下点血脉,翁锐被劝说逃走,而其他人责抱着仅有的一线希望被蒙成抓走。

    人常说世事难料,但不同的境遇会让你遭遇不同的苦难,但也会给你与别人不同的成长机会,大病未死的翁锐不但结识了朱家兄妹,还学会了医术,不但领略了江湖故事,劫道打斗,还被一个莫名其妙的仇家打了,并且还打了两次,每次都被逼到生死线上,也正因这样,这五六年来所学的《灵枢经》的内功心法和混元剑的基础剑法里所蕴含的威能,在他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一点点的激发出来。

    也就是这仅仅半年,这两人都完成了从一个学剑的大男孩到一个少年剑客的转变,环境逼迫,世事历练,不光是功夫上的提升,还有他们的气息气度。他们自己没意识到,但天枢老人却真真的看在眼里。

    翁锐和卫青两人站在那里,个头又长高了,手里拿着的依旧是木剑,卫青手里还是原来的那把,翁锐手里的却是自己另外做的一把,虽说比原来的粗糙了一些,但分量韧性都相差无几。现在两个人目光平顺,气息内敛,从他们身上已经看不出那种获胜的强烈愿望,取而代之的是对剑的倾心,是对对手的尊重。

    卫青看着翁锐微微一笑,翁锐也轻轻一点头。有了上次他俩的私下交手,卫青知道翁锐的剑法提升了很多,但他这阵子也没闲着,除了自己去琢磨剑法里的精要之处,还数次找醴伯试招。醴伯是跟随老侯爷的家将,早年也曾驰骋疆场,杀敌立功,现在早已不问世事,安享晚年,但对卫青却有说不出的喜爱,知道年轻人找他干什么却绝不点破,给他喂招就像个师父,卫青也是抓住这个难得的机遇磨练自己,而今天也正想将自己近日来磨练的结果在翁锐这里印证。

    “嗨!”卫青一声轻喝,身形暴涨,长剑划过当空,直直地朝翁锐劈下,一招“分天式”用的干净利落,看似简单,但速度却很快,威势很猛,卫青的身形一动,翁锐也跟着晃动身形后撤半步,身子一斜,手里的木剑从下往上斜斜的划过一道弧线,一招“致柔式”迎向卫青的木剑。他们两人手里都是木剑,以他们两人现在的功力,要是两剑直接硬杠,可能手里的木剑都要折,这也是卫青玩性十足,给翁锐出的第一道小小的难题。对翁锐来说,眼见卫青大力劈来,他



第八章 天枢-5:解剑
    “师父,我们今天能用此剑比试吗”翁锐已经有点按捺不住。

    “当然,”天枢老人道:“你们先各自演练一下自己的剑法,适应一下这把剑的分量力道。”

    翁锐和卫青当然明白,这两把剑不比木剑,不光是分量重了,而且还锋利无比,吹发即断,这要拿捏不好劲力,伤人可就不是疼一下那么简单了。

    两把新剑在手,并且还是这么好的剑,两人早就蠢蠢欲动,师父发话,各自拉开剑势演练自己的剑法,演练到称心处,不由斥声连连,一套剑法练完,已经有了剑随意走人剑合一的感觉。

    接下来的比试可就跟刚才大不一样了,开始两人还比较慢,还有点试探的味道,但十几招一过,两人的身心竟然进入了一种忘我的状态,神情轻松,挥洒自如,就像往日两人用木剑比试,但在旁人看来,却是今非昔比,不可同日而语。两剑相接的金属之音本身就带有杀伐之气,五六年来内功修炼和在剑法上的造诣远非木剑所能展示,剑锋破空的声音发出嘶嘶声响,被道道剑影带动的剑气扫过之处会感觉阵阵生疼,剑增人力,人仗剑势,两人的功夫就像在陡然间上了一个层次,这边天枢老人微微颔首,那边翁锐已经再次跳出圈外,两人的比试戛然而止。

    “为什么停了”天枢老人似乎还没看过瘾。

    “卫大哥胜了。”翁锐笑着道,胸前被挑破的衣衫似乎也在宣告着结果。

    “翁锐也应该刺中我了。”卫青有点茫然的道,他似乎有感觉,却在身上没找到痕迹。

    “要说这一局啊,还真应该算翁锐胜,”天枢老人对卫青道:“一是翁锐刺中你在先,二是他拿捏劲力的功夫犹在你之上,你看你被背上肩头两处中剑,都是外衣刚刚被剑挑破,破口很小,不仔细看都较难看出,可见翁锐蓄力未发,收发自如。”

    “嘿嘿,”卫青憨然一笑,轻轻捶了翁锐一拳:“师父都夸你了,你现在确实比我好,下次可就不一定了。”

    “哈哈,看来实战确实是块磨刀石,”天枢老人笑道:“其实你们俩现在都还不错,在剑法上也算是可以登堂入室了,但要再往上提升,就不是师父能教得了的,要靠你们自己的努力和修练,正所谓师父领进门,修行在自己。”

    “那我们自己该如何修炼呢”卫青已经很是迫切。

    “别急,听师父讲。”翁锐笑着安抚卫青道,这以前可都是翁锐没完没了地问,卫青怕把师父问烦一直在阻止他,现在却悄悄地反过来了,这个变化天枢老人也看在眼里,不由暗暗点头。

    “今天叫你们过来,就是为了给你们讲讲剑,”天枢老人道:“以前之所以不给你们讲,是你们还小,没有亲身感受,即便讲了理解也不会深刻,现在你们已经有了比较好的基础,也有了一定的实战经验,更重要的是在你们自己练的过程中已经发现很多问题,并且在苦苦寻找着解决的办法,这一点我在你们的剑法中看得很清楚,现在给你们讲讲剑法修炼中的道理,正好可以解你们的一些疑惑,也是为了让你们在剑法修炼上能走正途,能得正法,不至于走错了路。”

    “可以问问题吗”卫青道,他被翁锐一阻止,有点担心。

    “当然可以,有多少都可以问,”天枢老人笑道:“你们今天可以毫无禁忌,不论错对!”

    翁锐笑笑,眼里充满期待。

    天枢老人一招手,自己在一块石头上坐下,翁卫二人看师父坐下才在师父之前席地而坐,俨然一个标准的师父授徒的场景。

    “不论你们以后是闯荡江湖还是驰骋疆场,你们都会看到很多剑法、刀法、枪法等等,有些还非常厉害,”天枢老人道:“这里面既让很多人看到了机会,学得一招一式足以扬名立万,甚至横行天下,但这里面也埋藏着无数的陷井,凡是顺着别人所创立的武功去学,可以招摇一下的人很多,就像翁锐所遇到的什么天灵子,但真正能够达到顶尖级高手的少之又少,能够成为宗师级的人物更是罕见。”

    “为什么会这样,”天枢老人继续道:“因为每种绝世武功都是创立人他对功夫的理解,都有他自己在武道上开悟的机缘,他们的条件促成了他们的极高成就,奠定了他们的尊师地位,但所有这些门派,如果只去学这些开派鼻祖的东西,到最后都是一代不如一代,甚至是连前代高人所创立的功夫都会渐渐遗失,要说这后辈之人中没有可以创宗立派弘扬前辈成就的苗子,我还真是不信,但往往前人在取得成就的时候也立下了无数的规矩,内功的规矩,招数的规矩,甚至是行为的规矩,在这一个个规矩的约束下,最终天才也变成了庸才。”

    “这么说很多门派的做法都不对了”翁锐道。

    “哼,”天枢老人冷笑一声道:“很多门派也就是个门派,不知从哪里学得一招半式,弄个门主掌门人当当,充充面子,那与开宗立派建立极高武学成就的宗师没有半点关系。”

    显然天枢老人对那些所谓的江湖门派有点不屑一顾,天枢门一直被尊为武学泰斗,但它从来都不和现在的武林交流,很多年都没有人见到过天枢门的踪迹,以至于有很多人都认为它已经成为一个传说。

    “哪我们天枢门给弟子教什么呢”卫青问道,他可是急着学功夫的。

    “你现在还不是天枢门的弟子,我说过不可以这么讲。”天枢老人脸色一冷道。

    “我就是在这里讲讲,出去了绝不讲。”卫青做个鬼脸赶紧道。

    “当然了,天枢门有天枢门教的东西,”天枢老人道:“我以前讲的和今天讲的都是天枢门要教的,但这里面却没有一样是创派师尊创立的武功。创派师尊是个武学奇人,也是道境高手,他早看出了师父教徒弟徒弟跟师父学这一套的弊病,他曾以他练就的武功横扫当世高手,奠定了天枢门道门武学之源的地位,但他却没有把自己的一招一式留给后人,他留下来的只是他对武学的理解,是他的“道剑”心法,甚至可以说是他对剑法至高境界的猜想,而这些正是源于他对“道”的感悟。之所以说是猜想,是因为创派师尊穷尽一生,自己也没有达到他所想像的最高境界,甚至是连一半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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