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孓然踽行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宁溪南
“你管我,你是哪个?你是我啥子?你有什么资格?”
“老子想啷个啷个,你不喜欢就滚。”
“我从来就是这样,从来也没变过,也不会变,农民都没管过我,你凭啥子?”
“就是看不到我开心一哈,老子一开心就开始闹起,妈卖皮老子欠了你的呀?滚,你切死。”
张洋一怒之下把电脑摔了,结果杨洋脾气也上来了,也跟着一顿乱砸,然后收拾东西回了重庆。
从她那个大航海里的网友跑到重庆来和她见面到这会儿,已经过去大半年了,平稳愉快的大半年时间。
这大半年时间,两个人在一起很开心,虽然在金钱上张洋一直承受着很大的压力,但心情很好,也没把钱的问题看的太重。
但一切都在这一刻爆发了出来。
工程那边开始大批量交房了,欠账的问题开始出现。
在主城做了那么多年,张洋从来没遇到过欠账的现像,也不能说没有,但总归可以谈,可以解决。
但是万州这边就现实了,要么就是找不到人了,电话不接或者干脆拉黑,要么就是说出差或者出门打工了回来再说,还有人也找得到电话也打得通,就是不想给的。
工程尾款的结算是工程部的工作,张洋都交给了杨洋的弟弟,包括工程上材料的退换这些。
但是慢慢发现,尾款越收越收不到,一问就是找不到人,工程材料的退货款也总是对不上。
一问,杨洋的弟弟就是嘿嘿笑着应付过去了。
平时他的工资是永远不够花的,每个月都得向张洋或者杨洋要几次钱,多多少少的加起来每个月总有个一两千块,这还不包括和张洋杨洋混饭吃的花销。
这些原来张洋一直都没注意到,他是特别相信人的性格,和谁相处时间长了都会拿对方当哥们死心塌地那种,不会怀疑任何人。
事情的起由还是因为那台长安车。
杨洋的弟弟开车在光彩市场里把一个骑摩托车的撞了,人没大事,把摩托车撞坏了。
张洋赶过去处理事故,车只买了交强险三千块,不够赔,又给了人家三千块现金,算是把事儿了了。
然后张洋发现这车有点不太对劲儿,周围一圈包括轮毂上擦痕划痕不要太多,里程也大的有点吓人。
按照公司的工程量,每个月的公里数还是能算出个大概来的。
然后张洋就去查了一下违章,吓了一跳,三千多块钱的罚款扣了二十多分。
回到办公室,他又查了一下杨洋弟弟的报销,一个月光是汽油钱就有一千三四百,1.0的排量,这是跑了多少路?
人哪,就怕心里产生一些什么想法,然后就会延展,什么都感觉不太对劲了。
张洋去材料商那一家一家查了一下,提货换货退货,这些材料商都是有底单的,他们也要做账。
然后张洋的心就变得和这个冬季一样的寒冷了。
那种感觉真的太难受了,有种要窒息爆炸的冲动。
杨洋在重庆待了一个多月才回来万州,张洋已经把电脑拿去修好了,换了主板和显示器,她回来什么也没说,就是打游戏,去她妈妈家吃饭。
回来的第二个星期,两个人又吵了起来。
这会儿要年底了,工程已经不好接,材料商和工人开始结账要钱,而张洋这边账面上光是没收回来的尾款就有小十万,到处和人说小话商量少付一些,过了年再算账。
过了年装修的人就会多起来,业务多,钱也就打开了。
“给我拿点钱。”
“干什么?”
“年底了呀,我要用钱,一年就待在万州说开公司,年底了不拿些钱回去?房贷也要还,孩子还要上补习班。”
“要多少?”
“拿两万吧。”
“……,没有。”
“两万都没有?钱呢?”
“你说呢?平时一个月光是吃喝玩花了多少?你不算账吗?哪个月少了五六千七八千?还不还银行?一个月六七千,你房贷我还了多少次?
你家里网费,孩子学费我交过多少?平时出去玩儿去哪不花钱?你换手机买衣服弄电脑哪样不是钱?还有,你问问你弟弟,
汽油这一年花了多少钱,还有,退换材料的钱呢?管我要过多少钱?尾款呢?车成天放他手里,四五个人练车,谁给我油钱了?谁给我修车了?违章出事全是我的。
你问问他他对像家装修给了我多少钱?他花了多少钱?
你自己算算,一年下来这是多少钱?房租水电员工工资哪样不发不交?你告诉告诉我,钱呢?我挣的少了吗?”
张洋第一次和杨洋这么激动,真的是心里太弊的慌了。
“你钱又不交给我管,我哪知道你钱呢?我弟弟怎么了?弄你钱啦?”
“你问他去。跟你说,明年让他走吧,我用不起他,这一年下来莫名其妙十几万没了,材料该退的不退,退了我也见不到钱。
你问问他该退的材料嫌费事他扔了多少?退了多少?算算多少钱?平时公款在手里花了多少?钱呢,我特么还想找个人问问我钱呢?
你一天特么除了自己舒服吃喝玩乐见网友还特么干过什么?管过什么?”
“你不叫我管的。”
“行,给你管,以后钱都给你管。”





孓然踽行 第114章 一个人的坚持
杨洋去和他弟弟说了什么张洋不知道,也没问。
隔了几天,张洋还是想办法凑了五千块钱给杨洋,过年了,她身上没有点钱也不是那么回事儿。
张洋知道她把自己的钱都摊到游戏里去了,虽然她不承认。
多了不敢说,这一年多五万块只少不多。
游戏里染一下时装颜色就要三四百,买一件又是三四百五六百,她有一仓库,就是因为网友喜欢看,性感。
平时嘴又刁,得吃好喝好,什么都得好的得舒服,从来不考虑挣了多少花了多少。
网友过来吃住玩一条龙,全是她出钱,在她们的好友群里都管她叫富婆,豪女。
这些张洋都知道,只是已经懒得说了。
这会儿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有点奇怪,也相互想念,也相互怨憎,分开都会想起对方,到了一起又心烦意乱。
……
过年,杨洋回了重庆,然后又回了巫山,张洋一个人在家应付来要账的人,天天陪着说小话哄着劝着安抚。
农民从成都回来了,决定以后留在重庆这边,不回去了。
正月,和杨洋把车开回了重庆。
好在还有辆长安可以跑。
开了年,公司还剩下五个人,三峡学院的学生都不来了,就剩下张洋,程惊春,设计师小栗和杨洋的弟弟,她二舅家的小马。一片惨淡。
但事情还得做,还得想办法挣钱,每个月银行还等着呢。
杨洋弟弟的对像和他分手了,这是杨洋对张洋说的。
其实年前他们就开始闹别扭了,房子装完就没让她弟弟住过去。
她弟弟的这个女朋友也不是个老实的,长的一般身材特好那种,夏天就穿个遮不住屁股的小吊带,到哪一坐还张着腿。
平时各路好友也是不断,张洋就看到过她和她驾校的教练在一起腻歪。
性格也不太好,和杨洋很像,动不动就莫名其妙的发脾气,做事全凭自己的喜好,就因为杨洋弟弟把房子买在光彩这边还要和父母住在一起就闹过哭过好多次。
平时稍不遂心也不管场合马上就翻。
杨洋弟弟花的钱几乎都是用在她身上了,但是仍然满足不了她的需求,总嫌他挣不到钱,一提结婚就左拖右托的,连到杨洋父母这边吃个饭都不愿意,这个结局其实不难想像。
……
过年好像就是个坎儿,到了年底人们都是四处催债收款,心急的冒火,但过了年,这种情绪就忽然烟消云散了一样,没有了。
债主和欠债人见了面也好像并没发生过过年前的不愉快,该说说该笑笑该办事情办事情,这种情绪能一直维持到下一个年底,然后再争吵逼债。一个挺有意思的循环。
俗话说躲过了初一躲不过十五,事实上搞工程只要躲过初一,这一年就没什么事儿了,又可以拖一年时间,可以想想办法去抓去挣,期待这一年能有点好运气。
除了银行。银行是不和你讲任何情面的,即使你真的没了生活来源马上要饿死了,也要还钱。
如果银行卡里还有那么几百一千的省着点还能对付一个月两个月好去想办法,在银行这也没有这个机会,直接就冻结扣走了,你死不死并没有人在意。
所以银行才能成为世界上最大的企业,一天赚几十个亿,信用卡的利息比高利贷还高。
……
年前遗留下来的工程继续施工,剩余的尾款还得去要,业务也得去跑。
去做就有希望,放弃了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这是张洋到重庆以后过的最沉重的一年,心里的压力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头发一把一把的掉,开始一夜一夜睡不好觉。
然而时间照走,日升日落,没有人会在意关心别人活的怎么样,全得靠自己。
他背起业务包重新自己去跑业务,去物业拉关系。
现实就像做梦一样,好像去年一年就是一场梦,接连不断的业务不存在,热热闹闹的办公室也不存在,一切好像回到了原点。
唯一不同的是,要担负几个人的工资还有一堆的费用。
就这样拖到了五月底,工地管理越来越乱,油钱越来越多,甚至这两个伟大的弟弟开始因为在网吧包宿打游戏而旷工了。
好像这个公司这些工地和他们并没有什么关系,好像拿着工资还要隔外要钱花都是天经地义,材料扔了也没人心疼,在他们眼里都是无所谓的,只要能省点事儿。
张洋忍不住冲他们发了两次火,杨洋弟弟就嘿嘿一笑就没事了,她舅舅家的小弟到是有骨气,拿了工资走人了。不干了。说感觉没什么意思,要去深圳发财去。
程惊春走了,设计师也走了。
六月,御景江城的房租到期了,张洋没有续租,把房子退了。
东西什么的让杨洋的弟弟去清理收拾一下把能用的搬到了安置楼这边,结果拖了一趟就不动了,嫌麻烦,张洋催了几次就是拖着,直到房东换了锁,什么也拿不出来了。
本来这段时间也不忙,他连办公室都不来,也不知道一天都在忙什么,油钱到是不少报。
张洋终于忍无可忍。
在他弟弟来家里吃饭的时候张洋直接摊牌了:“公司现在这个状态,我不知道还能不能做得走,要不你还是回去卖琴去吧,跑工地这块我自己弄。”
杨洋弟弟也没说什么,把车钥匙还给张洋,要了工资就这么走了,再没来过。
杨洋到是没说什么,提都没提一句。
她只要有游戏玩就好,一切彷佛和她并没有什么关系。除了用钱的时候。
年前她说要管钱,张洋交给她了,然后管了几天发现没什么钱又欠着外面的账就又没兴趣了,一个月都没坚持下来。
不过她有一点很好,有就花,没就不花,从来不买什么名牌包包高级化妆品这些,也不会因为这些方面生气吵闹,你不打扰她开心就好。
公司名存实亡了,只剩下了张洋一个人。光杆司令,有的就是一台跑得半残的二手长安车。
但事情还得做,还得出去跑,虽然没有去年成绩那么好,但到了七月份的时候,还是陆陆续续开工了几个工地,好像又有了起色一样。
主要是他又要画图又要跑去谈又要管工地又要弄材料,实在是没有更多的时间可用,大大影响了找客户的效率。一个人的坚持。




孓然踽行 第115章 咱得讲道理
杨洋是不会出来做任何事情的,她没兴趣,也不想做。
她的性格也做不了迎来送往的服务行业。
和她那些朋友同学网友在一起的时候,她是开心的,为人处事特洒脱,也会说场面话。
但是在客户面前她就根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该怎么说。
其实一开始摆展她也去跟着忙过,工地也去过,但都没坚持几天。
房子装修好了收拾了整体卫生要交给客户,她陪张洋一起去了,结果一进屋第一句话就是:这电视墙这么丑?
要不就是,这地方没弄好吧?这怎么看着那么别扭啊?这个要是给我我肯定不干。这些。
你还能拿她怎么样?都是当着业主的面大声大气的说出来的。
……
张洋自己跑工地,有些钱是舍不得花的,清理现场卫生,收拾垃圾,来回搬些小件材料这些,都是自己干。
重庆的人工是相当高的,随便找个扁担走一趟就是一百五两百。
如果跑工地什么都不想干全靠花钱,费用至少要提高一成出来,几千块是跑不掉,这也是为什么去年一年费用越来越高的原因。
听工人说,哪怕就是一点事儿,那两个弟弟也是花钱叫人过来干的,甚至叫过来人先给了钱就走了,连监督检查都没有。价都不讲,相当豪爽。
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拉着工人吃饭喝酒,他们请客。也不知道他们这是为了什么,张洋想不明白。
过去的事情张洋也不想再去讨论了,没意思,也不可能追究出什么东西来,过去就过去了。
但是到了九月份,埋藏起来的隐患终于全面爆发了。
当时张洋在龙驹镇,移动小王的老公给介绍了一个工程在这边,离万州城区有五十多公里。
灯具,洁具,板材,瓷砖,铝合金门窗,几家人找了过来,到也没说什么不好听的,就是听说张洋这边好像做不下去了,过来找他对账。
张洋明白他们是怕自己跑了,也理解。请几个人吃了顿饭解释了一下,把各家的欠款统计了一下打了欠条,然后发现不太对劲儿。
板材还好,差异不算大。
洁具瓷砖有些地方对不上,虽然去年一年他没怎么管理工地,但是所有的工程预算都是他做的,心里怎么可能没有数?
而且几乎没有退货单。这一项加起来就不是小钱了。
最牛逼的是灯具,三万多的东西,这会儿变成了五六万,单子上都有杨洋弟弟的签名。
“你这是疯了吗?怎么出来的这些钱?”张洋心里的火气腾腾往上冒。
“那你说的,这不单子都在这呢,上面签名也不是我假冒的,我还能造出假来?”灯具的老板笑着和其他几个人说着。
张洋想了想,给其他几个人写了欠条,约到年底结算。不管什么原因,你拿了材料,又没去退货,和人家卖货的没有关系,得认。
大家找过来也是因为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消息说张洋要不做了,其实也没有逼什么的意思,看他还在搞工程也就放心了,拿了欠条就散了。
然后张洋看了看灯具的谭老板:“你这边怎么搞?”
“我也不是逼你,我要用钱,这里六万多,你给我拿四万,剩下的年底,行吧?”
“六万怎么来的?”
“单子在这里撒?你看得到撒?是我懵你埋?”
张洋拿电话打给杨洋的弟弟:“你,来回去小谭那拿灯,没讲价也没看过价格啊?”
“没太注意,那有什么可看的呀?就那些东西,怎么了?对上数就行了呗。”
张洋吐了一口粗气:“你连价格什么的都不看,就签字?”
“我不签字他也不能让我拿呀?程序不得那么走吗?”
“那你签字不看看价格钱数?”
“不是有你嘛,我想着结账的时候你看呗,我也不太懂那东西。”
“中间材料结过多少次账?你都拿给我看了吗?就这个灯具前面给过多少了?我记着也有四五万了吧?不都是经你手给的吗?你就这么给的?人家说多少是多少?”
“嘿嘿,怎么了嘛?”
“他在管我要钱,去年大半年的灯这就十万了,哥,咱们安了什么灯了?”
“没那么多吗?也有那么些吧?嘿嘿,我不知道。”
“杨**,公司特么的也有你姐一半,你亲姐。操。”
张洋气的手都抖了,嗓子都吼破音了,手机再一次四分五裂,感觉心都要从嗓子里蹦出来了,跳的咣当咣当的,眼前直早金花。
“别这么激动,”小谭在一边笑眯眯的劝:“事都摆在这了,现在是怎么办事儿,对吧?那些都过去了。”
“你想怎么的吧?”张洋看着他问。
“先付我四万,剩下的我给你匀到年底,我够意思吧?”
“没有。”
“那你啥意思啊?”
“没有,啥意思?年底再说吧。”
“那肯定不行,要不我就找收账的公司过来,我就不管了。”
“行,你找吧,我等着。”
“不是,你这是干什么呀?我打牌欠了二十几万,现在放水公司就天天堵我家门口,我连家都不敢回,你就当可怜可怜我行不?”
“谁可怜我呀?你欠钱了就管我要啊?两三万的东西特么变成六七万?你这是抢啊?”
“这怎么说的,这怪我?我卖货有价,对吧?你可以讲啊,你不是没和我讲吗?单子在这,签字是我自己写的呀?对不?咱得讲道理。”
张洋出了一口长气,看了看小谭:“我给你转两万吧,等我回去去你店里咱们再细算。多了没有。”
“不行,四万,少一分也不行。”
“那没有,你爱找谁就去找谁吧,有能耐找人来把我弄死。”张洋把烟头弹飞站了起来:“有什么招就使,我特么接着,能打架解决的问题不用逼逼。”
小谭拿电话打,乌里叽哇的说了一大通,张洋走他就跟着。
隔了不到一个小时,过来一个男的,二十出头,一米八左右的个子,膀大腰圆的,小谭迎过去和他说了几句,这男的就走到张兴隆身边,也不吱声,就那么站着。
“那,我不管了啊,他们管你要。”小谭对张洋说了一句,开车走了。
张洋也搭理他,自己去做事儿,那大小子就跟在他身后,一直跟到住宿的小旅馆里。
屋里有两张床,张洋也没管他,自己收拾了睡觉。




孓然踽行 第116章 谭登进的表演
第二天,这个小子又跟了张洋一天,反正也不吵也不闹,张洋走哪就跟在边上,你睡他就睡,你吃他就跟着吃,还不付账。
“哎,哥们,我欠你钱不?”
“不啊。”
“那你跟着我干什么?”
“小谭欠我们钱啊。”
“他欠你们钱,你去找他呀,你跟着我算干什么?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跟我?”
“老板让我来的,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反正不拿着钱就这么跟着呗,我就是干这个的。”
“小谭欠你们多少钱?”
“不知道,有那么些吧,也不是一次欠的,来来回回拖了挺长时间了,那人说话不太算数,我们老板不信他了。”
“那你们也没有理由跟着我呀,我又不欠你们的?”
“跟我说这个也没有用啊,我得听老板的,谁知道小谭和我老板怎么说的。”
“行,那你跟着吧,正好我一个人还没意思,有个人聊聊天也挺好。”
就这么跟了三天,张洋把这边的事情暂时处理好了,要回万州了,才感觉不是那么回事儿。总不能领回家去吧?打不得骂不得的。
“你们老板要从我这收多少钱?”
“没说呀,你能给多少?”
“两万,多了没有,我这边垫资呢,手里没钱了,得等年底结账的。”
这小子跑外面去也不知道给谁打电话,打了好半天,回来说:“行,那你拿两万吧,我就回去交差了。”
“我就这么给你呀?这算是我给谁了呀?小谭那边到时候又不承认了怎么弄?”
“没事儿,我这有单子,我把两万的单子给你。”
张洋想了想点点头,看了看他手里的单子,确实是真的,给转了两万,收了两万一的单子回来。
两个人一起坐客车回了万州。
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告一段落了,自己现在也没那个精力去和小谭扯,结果晚上小谭打电话过来,披头盖脸的把张洋骂了一顿。
杨洋在一边听到了,问张洋是怎么回事儿,张洋想了想,把事情经过和杨洋说了一下:“就是这样,单子上都有你弟弟签字,几万块钱东西弄出来十几万了,我认哪?”
“那怎么弄?也不能不讲理呀,太过份了,我去找他去。”杨洋起来穿衣服收拾了一下出去了:“你别来,我看看他怎么说,先别打架。”
张洋站在楼上看着外面的树待了一会儿,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儿,又耽心杨洋去了吃亏,想了想还是披上衣服下楼去了光彩市场。
隔的很近,从楼上下来走到这边也就是五分钟。
结果没看到杨洋,到是那个跟了他几天的小子一起几个人站在店门口,小谭蹲在边上正在和他们说话,看表情态度也不像是来逼债的,有说有笑的样子。
张洋看了一眼没看到杨洋,也没吱声,想就走了就完了,结果小谭还不干了。
“嗨,来送钱撒?”
“送什么钱?”
“妈卖皮你欠老子的钱不晓得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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