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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迟迟归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周越也ya
只是那些都是后话,那时的南阳侯府早就是人走茶凉,这些都是顾晚娘从百花楼听琴的那些恩客处听来的。
“秦王不是仁君,并非正统。”
顾晚娘握紧了自己的手,“祖父可知正因为秦王并非仁君,南阳侯府,更应该自保?”
百年侯府,四世三公,南阳侯府在大昭的根基太深,牵扯太广。诸如此类,更是新君立威,最好的武器。
侯爷叹息了一声,双手靠在身后,似乎颇有些无可奈何。
“君要臣死,便只能英勇赴死。”
顾晚娘摇头了,前世南阳侯府的衰败,灭亡,不是从秦王对南阳侯府下手开始的。而是早就是蓄谋已久,内忧外患,太多人想分南阳侯府这杯羹了。
“君要臣死,可是其家人何其无辜?族中男子流放,成年女子为娼,幼年女子为奴。他们不是臣,是民。”
顾晚娘言之凿凿,虽然前世南阳侯府虽不曾落得这般惨剧,但是顾晚娘在百花楼见过的这般女子,太多……
且前世,若不是函谷关外战乱,顾玦一战成名,谁又知道南阳侯府就不是这般结局?再者,何人又知,顾晚娘死后,大昭时局稳定了,当权者又是否会将顾玦卸磨杀驴?
侯爷双眼震惊的看着顾晚娘,仿佛在刹那之间,在顾晚娘的脸上,看到了南阳侯府如一坨烂泥般的惨状。
“这些荒谬之言,何人教你胡说的?”
侯爷步步紧逼,“我倒是不知,谁人胆敢对南阳侯府有这般的预言。”
顾晚娘不语,倒是侯爷是不会放过顾晚娘的。顾晚娘若是不说,便是逼她说出来。
“顾璟是断断没有这般胆量说出来这般的话,难道是程谕?”
“还是易安?”
“亦或是梅先生?”
梅先生?顾晚娘不曾意料到侯爷会说道梅淮陵的身上。顾晚娘下意识便道:“梅先生为何会说?”
侯爷紧盯着顾晚娘的眼神,仿佛有那般一瞬间的闪躲,只是那般的瞬间太快,顾晚娘都是未曾注意到。
“程谕为何会与警告这些,是秦王的意思?”
顾晚娘微微张着的嘴,来不及闭上,“程谕与秦王?”
侯爷没有再逼问,不过是点点头,算是默认了程谕早就是选择了秦王之事。
顾晚娘早就该知道,前世程谕年纪如此之轻,便可以位极人臣,断不是尚主了这么简单。尚主只是个幌子,一个秦王将程谕彻底划在自己麾下的幌子。
“程谕的话不可信。”
顾晚娘自然是知道程谕不可信的,上一辈子早就是发现了。
顾晚娘:“祖父为何觉得,这些话不会是二哥哥说出来的,二哥哥不过是不喜想事而已,但是二哥哥从来都不曾愚钝。”
“因为种种,二哥哥才是不曾送了鸟儿,不过是参与了蹴鞠大会而已。”
侯爷到底是顾璟心怀寄望,“你说顾璟是在未曾站队秦王下,选择了一个不得罪秦王的路子?”
顾晚娘点头,顾璟迟早得是要担起来这南阳侯府的家业,若是早些出了名声,许是也不会只身跑去函谷关外,落得个马革裹尸的结局了。
“今日这般话断不可以与旁人说第二遭,便是你父亲与伯父,也是不可说起来一个字眼。”
顾晚娘应了声,“祖父大可放心,便是二哥哥,晚娘也是不会多说一句的。”
侯爷点头,毕竟是顾璟只是无心之语,可培养,但是现在还不适宜让他懂得这些东西过多了。
“小世子,小世子,小世子……”
一方听着顾晚娘说起来顾璟,便又讨巧似的,重复叫起来了顾璟的名字。
侯爷瞧着那养得十分灵秀的一方,刚才立起来对顾璟得期待之心,一下又被熄了半截。
“谄媚之姿。”
侯爷不知道是骂起来了一方,还是骂起来了那给秦王送鸟之举。
顾璟在外院,等的那是坐立不安,侯爷与顾晚娘一道去了养鸟的院儿。谁知道最后等到侯爷出来的时候,会不会将顾璟养着的鸟儿,都是给丢出府了。
顾璟等了半响,都是不曾等到侯爷与顾晚娘出来,又被那秋管事拦着了,不可走近了瞧。
顾璟远眺着,只能知道里面二人说了些什么,且好几次,自己那三妹妹还是差点将祖父给惹毛了。
但是好歹是不曾放飞了自己的鸟儿……
过了半响,顾璟终于是等来了老侯爷与顾晚娘出来的身影。
顾璟一瞧见侯爷,便是站得直直的,“祖父,这鸟儿都是我养的,与三妹妹无关了,祖父不要因为我,牵连了三妹妹才是。”





春日迟迟归 第五十五章 做了一个噩梦
便是到了现在了,顾璟一心想着的还是他的鸟儿,侯爷白了顾璟一眼,那想是要骂出来的话,还是没有骂出来。
顾璟立起来看着顾晚娘,眼珠子灵动,似乎在背着侯爷问顾晚娘,侯爷与顾晚娘到底说了些什么。
顾璟只见顾晚娘点了点头,让他放心来。
侯爷将自己的目光,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一眼的顾璟。
眼前的顾璟,不论是衣裳佩玉,还是那般跳脱的表情动作,怎么瞧,都像是个纨绔。
侯爷实在是瞧不过眼了,拂袖便是提步便离开了松竹院。
顾璟被侯爷打量的心里发毛,等到侯爷走了,便是给凑到顾晚娘的跟前。
“祖父与你说了些什么?”
“不曾说些什么。”
顾晚娘的回答倒是爽朗了。
明明顾晚娘与侯爷之间,暗流涌动,你一言我一语,说是不曾说些什么,连是顾璟都不信了。
顾璟撒着娇,在顾晚娘面前讨着饶。
“三妹妹你怎么可以瞒着你二哥哥?”
“三妹妹你可是知道,我在外面可是担心死你了!”
“方才几次,我见着祖父脸都是黑了,可是怕了祖父会责罚到你的身上。若是有事儿,告诉了二哥哥,二哥哥也是可以帮你想法子。”
帮自己想法子?便是不拖后腿就是了。
顾晚娘抬起来瞧着顾璟,不知道顾璟是什么时候蹿高了个子,瘦瘦高高的,顾晚娘抬头才能看到顾璟的喉结,且顾璟还长了几点青色的胡茬。记忆中的少年,倒是长得快了。
“说你的腿不过是摔伤了,但是不曾伤筋动骨,几日便可以好,不会影响了蹴鞠大会。”
“我何时摔断了腿?”
顾璟摸着自己的后脑勺,当真是半天才是反应过来,顾晚娘到底是在与他说些什么。
等到反应回来,顾璟双手便是握住了顾晚娘的二手臂。
“我就知道三妹妹最厉害了。”
“果然是我顾璟的三妹妹!”
顾璟一惊一喜,一边说着一边跑去从秋管事的手里,抢出来方才秋管事当真侯爷的面儿,收掉的自己的蹴鞠的球。
“秋管事方才你可是有听说我三妹妹说的,我三妹妹说是祖父许了我参与了这蹴鞠大赛。”
秋管事一道是看着顾璟长大的,若是顾璟开怀,便是最好不过了。
秋管事颇为感激的瞧着顾晚娘,顾晚娘应着点了点,顾璟虽是不曾谋得功名,但是这人心,却是一个不失。
顾璟半响都是不曾从喜悦中回神了,侯爷居然会许了自己参与了这蹴鞠之事,顾璟便是再想了一遭,也还是不敢相信了。
“三妹妹,你可是有骗我?这个事情,你可是不能哄骗你二哥哥了。”
顾晚娘瞧着顾璟这般出息,竟然是怀疑起来了自己故意骗他。
“知道你期盼了这般事,我为何还要骗你?”
顾璟当真的笑了起来,笑得开怀,连是眉眼都是连在了一起。
“我不是让了你照看了顾玦,顾玦人是去哪里了?”
顾晚娘方才从后院出来,就是不曾看到顾玦了……
顾璟还在傻笑着,“三妹妹还当我一开心了,便将顾玦丢了不成?”
“那顾玦毕竟是个小娃了,便是活泼闹腾,也是会累的。”
“他方才困了,我差了人将送他回去了。”
说起来顾玦,顾晚娘还是不曾问起来顾玦怎么会是突然来了侯府。
“二太爷怎么是舍得顾玦这般的小,便是只身来了长安城?”
顾玦不过是五六岁,便是智者早通,也不该这般的小,就被二太爷丢来了南阳侯府。
再者,谁人不知顾玦是二太爷捧在手心的宝贝。
顾璟好歹是顾玦那般亲热的二哥哥,自然知道顾玦的事的。
“说是程谕南游的时候,遇见了二太爷,听说是与二太爷说起来些什么,这才是让二太爷同意了让程谕将顾玦,带回来了长安城。”
是程谕将顾玦带回来长安城的?且顾玦与二太爷还是相熟的?
顾璟看着顾晚娘说起来程谕,便是耷拉着脸,变了脸色。
说来,顾璟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顾晚娘怎么会在一朝一夕之间,便是彻底的生了程谕的气,日后也是将程谕视如死敌。
“三妹妹为何突然便是生程谕的气了?”顾璟道是好奇的问了起来。
顾晚娘看着顾璟满脸疑惑的脸儿,难道说是因为前世自己死得不明不白,所以才会在这辈子恨死了程谕?
“三妹妹不乐意说了?”
顾璟倒是不想逼问了顾晚娘,本以为顾晚娘不相说,就打算作罢了。
顾晚娘:“我摔了脑袋昏迷那段时日里,做了一个长梦,梦见我孤苦无依的死在了西街胡同里。”
“一生白驹过隙,便是如走马观花的瞧完了我的一辈子,不得善终……”
顾晚娘倒是说得轻松,仿佛当真只是黄粱一梦。
顾晚娘本以为顾璟会以为自己在玩笑,然后一笑置之便可,但是顾璟却是死死的盯着顾晚娘。
顾晚娘从未在顾璟的脸上,见过这般认真的表情。
“二哥哥……可是怎么了?”
“不曾怎么。”
顾璟发了会呆,等到顾晚娘唤了,便是摇了摇头,讪讪的笑着。
只是顾璟的笑容,心不在焉,过于牵强。
“二哥哥可是有什么瞒着晚娘?”
顾璟皱着眉,“我倒不是有意瞒着三妹妹,许是巧合罢了。”
“我也是做了这般一个梦,也是前些时候,三妹妹昏迷的那段时日里。”
“我梦见那冬日的水珠子滴着,三妹妹你靠着烧着火炉子,好似在等着程谕一般。我想是去触摸三妹妹,但是三妹妹却是不理我。”
“倒是后来三妹妹睡过去了,却是有人来了……”
顾璟也是记不清楚自己梦到些什么了,随即摇了摇脑袋,不过是梦而已,莫是要吓坏了他的三妹妹。
“三妹妹,这些都只是梦而已,是我胡说了,三妹妹可是别当真了。”
“不,那些都是真的,不是一个梦而已。”
顾晚娘的确是死在了西街的火旁,也的确是在等程谕……
“三哥哥可是记得梦里,梦见是谁来了?”




春日迟迟归 第五十六章 五月未央
顾璟听闻顾晚娘的话,摇了摇头,到底只是个梦,过了一个晨起便是不记得了,怎会过了这般久,还记得这般清楚?
听闻顾璟不记得了,顾晚娘倒是松了一口气。
到底是还在期待些不成?
顾晚娘避开顾璟的目光,瞧着顾璟独独养着的那西湖海棠。
顾璟这院里的这西湖海棠惯来生的不好,便是记忆中,顾晚娘从未见这西湖海棠开过花。
只是今日,这西湖海棠,竟然是枝条上开满了粉色的花儿,花儿团簇在一起,开得十分的明媚。
顾晚娘:“二太爷官职在岭南,是岭南的地方父母,程谕便是南游,查了蜀地冻融灾害之事,也不该是与二太爷见了面才是。”
“且,他们说及了顾玦日后之事,并让二太爷愿意了将顾玦送来南阳侯府。”
若只是一般的相识,二太爷怎会随意便听了程谕差遣?
顾璟听着顾晚娘的小嘴张张合合,“三妹妹你这话我每句都听得懂了,怎么合起来我便是不知道,三妹妹在说些什么了?”
顾晚娘一抬起来眼,便看到了顾玦的那般苦瓜般的脸,“我与二哥哥说,这蹴鞠之事,可是要勤于练习,断不可轻视了敌人。”
“再者,二哥哥若是有了机会了,不妨与宋小公子化干戈为玉帛?”
一说起来宋尧臣,顾璟的表情又是不乐意了,叨叨的便是说道了起来,“三妹妹你不是与程谕绝交了?怎么说的什么的话,都是与程谕说的一般无二?”
一般无二?顾晚娘的脸一黑。
顾璟还不曾发现顾晚娘怒了,玩笑的继续道:“也是了,你与程谕青梅竹马,有这般的默契,也是应该的。”
“这劳什子害人的话,二哥哥的嘴可是要闭紧了。”
顾璟也是话音一落就知道自己错了,顾璟见着顾晚娘气着,便是故意拍着自己的脸儿与顾晚娘道歉。
“三妹妹我可是错了,不胡说了,三妹妹可是别气了。”
“你方才说的,程谕与我说了一般模样的话?”
“是相差不多了。”
“是何话?”
顾璟:“程谕也是说了让我与宋尧臣和好,还让我去故意给宋尧臣那厮示好。”
“三妹妹你说,你二哥哥什么人物,还能与别人示弱,讨好了宋尧臣那般黄毛小子不成?”
顾璟一个不服气,倒是忘记了自己与宋尧臣大了不过半岁。
“再者了,你二哥哥蹴鞠才是这般天下第一了,还怕劳什子的宋尧臣?”
“程谕那厮竟然是说,宋尧臣日后会夺了那蹴鞠大赛的一甲了,怎会……”
顾晚娘听不清楚顾璟后头说了些什么,顾晚娘只听见了程谕说宋尧臣会夺得第一。
怎会?程谕怎敢下次结论?
这不是自己重生之后,这才是知道的事,程谕怎会知道?
“程谕可还与你说了些什么?”顾晚娘语气着急了些。
顾璟:“我隔二日便是见了程谕,自然会说许多的闲话,三妹妹你这一说,我怎知三妹妹说的是什么的事儿?”
“不寻常的事。”
顾璟还当真的想了一遭,不寻常的事?
“程谕不许我去函谷关外从军,这可算是不寻常的事?”
顾璟自言自语,又是自己打断了自己的话,“程谕惯来都是说函谷关外不太平,不让我去了那一带从军,这般说来,倒是也不是什么不寻常的事情。”
“那还有什么不寻常的事?”
顾璟实在是想不起来,他这般粗线条的人,怎的会察觉到身边的人,有什么异常呢?
“三妹妹,我当真可是不记得了。”
顾璟被顾晚娘追着不放,连是顾璟都觉得顾晚娘的眼神,让他不适了起来。
“三妹妹你这般瞧着我做什么?瞧着我惯难受的。”
“不让你去函谷关外从军?”
顾璟点了点头,算是认了这句话。
为什么特地提醒起来顾璟了,难道程谕也是一道重生了?
若是自己重生了,程谕重生倒是也是可能的,只是现在瞧起来,程谕今生的轨迹,好似与前世并无什么不同。
看来得是寻个机会出府,瞧瞧那程谕,到底是不是重生了!
五月倒是寂静,顾秦氏大半个五月,都是在三房禁足的,便是原本不曾罚了那么些时间,侯夫人也都是给找寻了各种理由,将顾秦氏死死的禁足在了屋内。
顾三爷一出了祠堂,倒还白胖了一些,可见侯夫人当真的在祠堂里,将顾三爷照料的不错。只是顾三爷出了祠堂,第一件事,便是大呼误了时日,然后紧接着便是去了友人处斗蛐蛐。
顾晚娘倒是除了听着那一日比一日嘈杂起来的蝉叫声,便只有那梅先生枯燥的圣人语,一日复一日,难怪是顾璟都说一学问起来便是头上都是长草了,顾晚娘一皱眉,可不是长草了嘛!
“三姑娘,可是抽了条,这衣竟然是短了这么多,手腕都是露了出来。”
于嬷嬷又给顾晚娘比了比那衣袖的长度了,“也不知那裁衣的娘子什么时候才将新衣裁制出来?”
于嬷嬷等的皱眉,府里因得三房主子除了顾秦氏,都不是急性子的缘故,惯来是冷落三房的事儿。便是这换季新衣,都是拖拖沓沓,不催便是不给。
平常若是等的倒是也无妨,但是顾晚娘今年开春蹿高了不少的个子,原本小小的女娃子,抽了条,高挑了起来,许多衣服都是短了袖子,穿不得了。
“春分,不是让你催了裁新衣的娘子吗?怎的还不见送衣的娘子?”
春分无奈:“已经是催了三遭了,那娘子说是二姑娘与四姑娘那儿催的紧,实在是不得空了。”
“若是赶完了二姑娘与四姑娘的新衣,便是立刻就赶姑娘的新衣。”
着急赶四姑娘的衣裳倒是正常了,二夫人断不是那般可以怠慢的主,且二姑娘也惯来爱新衣裳,若是衣裳不是长安城中最新的款式了,便是会哭着闹着不肯罢休。
但是这二姑娘,因得是皇后侄女,南阳侯府大房嫡女的缘故,衣裳大都是长安城中最好的裁衣局来的,怎的也会在府中裁制新衣了?




春日迟迟归 第五十七章 换装
于嬷嬷瞧出来顾晚娘的疑惑,解释道:“近来世子妃有意节省府中开支,二姑娘便是先给做了起来。”
顾晚娘淡笑,顾二姑娘继才名闻名长安城之后,又是要贤名闻名长安城了吗?
于嬷嬷给顾晚娘顾晚娘穿上衣裳,瞧着顾晚娘露出来的手腕儿,皱着眉,愈发的不满了起来。
见着于嬷嬷又是转目瞧着春分,顾晚娘冲着于嬷嬷摇了摇头,举起来了自己的手腕。
顾晚娘的手腕惯来是小的,又是白净,露出来一小节如藕般的小手臂,还悬着手镯,其实倒是别有一番的味道。
“嬷嬷可是瞧见哪里有束手的布儿?”
“束手?”
嬷嬷寻了一圈,有倒是有,但是束手惯来是男子着上清爽的马装,或是胡装的时候,才是用的。
“姑娘可是要用?”
顾晚娘点了点头,让了嬷嬷将自己的手给束上,再给拿了束腰。
最后竟然是一般换装,将原来那有些短了的小姑子衣衫,穿成了那般女子的骑马装。
顾晚娘给自己变出来的骑马装,像极了胡妆,只是比起来那胡装多了份汉装的雅致。
细细算着时间,前世这个时候大概胡装,在长安城中还不曾流行。
不过过不了几年,便是皇帝得了个新妃,最爱那胡装,皇帝也爱极了那新妃穿着新装。
自此这长安城的街上,满是穿着胡装的女子。正是楚王爱细腰,宫人多饿死。
新装与旧装,新派与旧派,惯来都是口舌不断,后来还是顾二姑娘穿出来了这般汉衫改的胡装,这才是将这般的口舌之争给熄了。
于嬷嬷与惊蛰等人都是不曾见有人这般穿过,比起来那般繁琐的衣裳,顾晚娘穿得干净清爽多了,但是比起来那般胡装,又是多了些汉人独有的味道。
惊蛰:“姑娘这般穿着,可是当真的漂亮。”
顾晚娘见着这衣裳,只见于嬷嬷也是点了点头,可见瞧着虽然是新颖,但还不算过于出格了。
“嬷嬷,可是会梳男子发髻?”
“姑娘这是要扮男子?”
顾晚娘瞧着铜镜里的自己,眉眼虽是显露了不少,但是还有着些婴儿肥,且五官这般的清秀,怎么瞧也不会是个男子了。
“嬷嬷我这般穿着,明眼人一瞧便是知道是个女子。”
于嬷嬷不再多问,给顾晚娘束起来发,插上了一根白玉的簪子。
“姑娘可是要出门?是否报备了老祖宗?”
顾晚娘的确是打算出门,不然也不会特地寻上这般好改装的衣服,清爽的束起来了发。
“今日初一,老祖宗在佛堂礼佛,晚娘还是被扰了老祖宗才是。”
顾晚娘拒了于嬷嬷的话,今日顾晚娘还当真必出门不可。
“劳烦嬷嬷备好马车了。”
于嬷嬷倒是听着顾晚娘的差遣去了,只是惊蛰倒是担心了顾晚娘,“姑娘,今日不去族学吗?”
顾晚娘一扶额,倒是忘记了这劳什子的事情了,怕是明日又是要被那梅先生责罚。
顾晚娘瞧着不远处被自己誊写出来的书卷,那些上面的朱红,都是梅先生改了顾晚娘的错处。
算了,且逃了一日全是一日。
“不去了,最近都是不曾瞧见了二哥哥,想去寻二哥哥。”
“这日日的上这学堂,我脑袋都是生了草了。”
惊蛰听着顾晚娘的话笑了起来,“那姑娘便是去寻小世子。”
“只是我听小世子院里的阿秋说,这几日小世子都是不曾回了松竹院歇着,也是不知道小世子歇在了哪个友人处。”
顾璟当然是不曾回南阳侯府,不过几日,便是要举办了蹴鞠大会了。顾璟不知道寻了谁,在国子监寻了个空地,还寻了几个狐朋狗友,这几日都是在国子监踢那蹴鞠。
前世也是这般,不过前世顾璟是偷溜出去的,最后被世子爷拎着耳朵揪回来的,这今生却是得了侯爷默许的。
顾晚娘不曾带着斗笠,倒是也不曾入了国子监,而是寻了国子监鲜少人的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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