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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迟迟归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周越也ya
“过段时日,国子监的蹴鞠便是要开始了。”
老祖宗继续瞧着顾晚娘,不知道顾晚娘到底是想让说些什么事了。
“老祖宗可是知道,顾璟去了。”
“有所耳闻。”
顾侯爷自成家后,便是管了南阳侯府,起初倒是还算平稳。只是后来,顾侯爷年轻气盛,闹出来一遭的丑事,差点是牵连了南阳侯府,自那之后,顾侯爷便是有事就都会请教老祖宗了。
自然顾璟要是参与了蹴鞠大赛之事,也是老祖宗默许的了。
“老祖宗可是知道,那蹴鞠大赛倒是出奇,今年办了观看席,以供国子监和长安城中感兴趣的人观赏,不像是往常那般,关着门分出来甲乙丙等。”
老祖宗一眼便是瞧透了顾晚娘的打算,“晚娘,这般算盘倒是当真的响亮了。”





春日迟迟归 第八十五章 布局
“老祖宗可是错怪了,晚娘可是没有这般的胆量怂恿老祖宗办事了。”
“若是不是想让我与侯爷说起来这遭的事情,你又何必特地三番四次的往我这梅兰院跑了?”
顾晚娘拉着老祖宗撒娇,“便是不能是晚娘想老祖宗了,必定是晚娘有别的打算了?”
老祖宗便是刮着顾晚娘的鼻子,“你这般丫头,一个眼神我便是知道,你想是什么。”
顾晚娘攀着老祖宗的手,“那老祖宗可是同意了?”
“老祖宗,旁的府邸可都是有人去了,南阳侯府若是不去,顾璟一人如何失望?”
老祖宗:“你如何敢确定,旁人便是都会去?”
现在朝中局势不明显,不见得有这般多人,敢是现在与秦王站队。
顾晚娘当然是敢确定了,前世便也是这般,无人敢断定多少人敢是去这蹴鞠大赛观赏,便是都是不曾相互通气。
但是最后却是满座宾客,座无虚席,瞧着热闹的很,这其中,乌衣巷里的勋贵,唯独少了南阳侯府一家。
老祖宗瞧着顾晚娘是心意已决,必定要带着南阳侯府去了蹴鞠大会,到底还是松了一口气,许了这遭的事。
“三丫头,我会是与侯爷商量此事,但是必定是以大房与小辈为主,也当是你们几个踏青去了。”
南阳侯府是不会让了侯夫人或是世子去了的,若是这般去了,被有心人瞧来,顾府的醉翁之意便是太明显了。
顶多也只会是世子夫人带着几个晚辈,只当做南阳侯府重视顾璟,如此倒也是说得过去。
顾晚娘应了,当真是没有想到老祖宗今日,竟然会这般容易就便答应了,顾晚娘伸手给老祖宗捏着腿。
“那晚娘可是要替二哥哥,谢谢老祖宗了。”
老祖宗打趣着顾晚娘,“你倒是与顾璟一惯是兄妹情深,如何都是想起来对方了。”
“二哥哥对晚娘这般的好,晚娘自然也是要对二哥哥好了。”
老祖宗叹息了一声。
“若是你们兄妹之间,都是这般的关系,那便是我百年之后,也不用放不下这口气了。”
顾晚娘急忙让了老祖宗矜声,“老祖宗可是不要说这般的丧气话了,老祖宗可还是要与天同寿的呢。”
老祖宗也是瞧着顾晚娘,让顾晚娘给自己捏着肩膀,不再多说。
老祖宗见着顾晚娘连连殷勤,给自己捶完腿,又是要捶肩的,只觉得不对劲了起来。
“三丫头,你说实话,除了这些,你还是要说如何事情?”
晚娘弯弯眼,停下来手里的动作,“还是老祖宗懂晚娘。”
“老祖宗,晚娘想莲姐姐了。”
“皖莲?”
顾晚娘点头,倒是勾起来了老祖宗的许多往事回忆。
皖莲是顾晚娘娘家的表姐,是赵宏生嫡亲的妹妹。
在顾晚娘幼时,因得顾三夫人觉得没有给顾晚娘兄弟姐妹,怕了顾晚娘少个伴,便从娘家带来了赵皖莲,伴着顾晚娘长大。
但是自赵家被赶出长安城开始,赵皖莲便再不曾进过长安城了。
“这从金陵来着长安城,若是顺着水路,倒也是不难。”
但是难的却是如何让赵家人重新回来这一趟的长安城,皇上一年只许了老祖宗生辰一次,让赵宏生回长安,但却没有许其他赵家人回来。
“过几日便是母亲的阴生了,莲姐姐在母亲生前,也养在母亲跟前一段时日……”
顾晚娘说得隐晦,与其说是顾晚娘想那莲姐姐了,更多的是想让赵皖莲给顾三夫人烧香一炷。
“三丫头,这皖莲可是有出嫁?”
顾晚娘摇头,“不曾从舅舅的信里听说莲姐姐许了人家。”
“我记得这丫头是许了个洛阳人家,便是在母亲手里的时候就定下了,是个娃娃亲,现在为何还不曾嫁人?”
“舅舅写信来,说是在姐姐及笄那年,便是洛阳人家写信到金陵取消了亲事的。想是现在二年已过,想是那洛阳人家早就是重新结亲了。”
赵家被多年前的朝堂之争牵扯,便是现在也是皇帝的眼中刺,回不得长安城。那多年前结下的亲事,自然是自赵家出事开始,就只能作罢了。
“再不曾许人家?”
顾晚娘对此但是也是惋惜:“老祖宗,许是姐姐被蹉跎了,便是没有胆量再许人了,舅舅与舅母都是写过信,说是颇为的担心莲姐姐。”
“你舅舅舅母为何要与你写信,说起来这遭的事?”
这种事情不应该告诉顾晚娘这个未曾及笄的女子,若是写信,也顶多写信询问顾晚娘在顾家可是安好。
当真是这般写给顾晚娘,那就只能是为得让顾晚娘带着赵皖莲在长安城,重新给赵皖莲谋个好亲事。
老祖宗不喜欢赵家人这般算计自己的曾孙女,老祖宗脸色不好看了起来。
“你莲姐姐恐怕是要近婚配,不适了奔波至长安城,如今赵家在南地安家,南地倒也是个不错的地。”
便是不至于,将手伸回到北地了。
顾晚娘的外家,但是也与顾晚娘说过这赵皖莲婚配一事,想让顾晚娘求着老祖宗给皖莲随便许个亲事,都是会比南地挑的人好。
赵皖莲不曾重新许人家,不是因为南地并无好郎君,而是因为赵家不甘心就待在了南地。赵皖莲自然也一样,她自幼的姐妹中,为何独独就她要在南地归不了长安城?
其实这信也不是顾晚娘的舅舅送来的,顾晚娘的舅舅倒是惯来对顾晚娘不错。便是在金陵为官,也是常常询问顾晚娘的近况,寄来银票,不曾半点的求了顾晚娘办事,这事是顾晚娘的舅母求的顾晚娘。
前世顾晚娘只觉得太麻烦了,不曾答应舅母,但是今生却是不一样。
只有那舅母与赵皖莲一道来了长安城,才能是当着赵家人的面,在顾晚娘母亲祭日那日。扒拉下来赵宏生的皮,顾秦氏的脸,让顾三爷不得不给故去的顾秦氏一个交代。
“老祖宗,便是答应了晚娘吧,不是晚娘想见,是母亲托梦给了晚娘,是母亲她想见了。”
顾晚娘托着老祖宗的手撒娇,余光看着门外,那侯在门外的青色衣摆的八归早就是不见了,现在是紫色衣摆的八塞。
“老祖宗,您便是答应了晚娘可好?”




春日迟迟归 第八十六章 仕女
老祖宗拿着顾晚娘没有办法,只好是看着顾晚娘,“即是这般,我便是让了世子夫人进宫,与皇后娘娘请旨。”
“还是老祖宗对晚娘最好了。”顾晚娘给老祖宗捶着肩,见着老祖宗一幅不着急的模样,便是又提醒起来了老祖宗时间。
“老祖宗,只是这母亲的忌日马上就要到了,不知道莲姐姐是否赶得及这长安城了……”
见着顾晚娘这皱吧的小脸,老祖宗无奈,对着门外便是叫唤着人,“八归?”
八归自然是不在了,撩起来门帘进来的是八塞。
八塞:“老祖宗,八归给小厨房去库房管事嬷嬷处领东西去了,老祖宗又是唤八塞便是。”
听得八归不在,老祖宗闭嘴不语,停了会这才是有些阴晴不定的道:“去请了世子夫人来我这处,我有事想要与世子夫人说。”
八塞礼了一礼,“八塞这就去请世子夫人。”
“这遭你可是满意了?”
老祖宗虽是还是在与顾晚娘打趣,但是顾晚娘却是注意到,老祖宗显然便是神色不对。
难道老祖宗也早就怀疑八塞了?
顾晚娘倒是不曾在老祖宗处等了世子夫人过来,毕竟是这长辈之间的谈话,顾晚娘若是在,世子夫人必定是会多想。
顾晚娘刚才踏出这梅兰院的院门,便是对着那于嬷嬷道:“嬷嬷回去便将我院里的西厢房收拾出来罢,想是莲姐姐与舅母很快便是要来了。”
只要是信到了金陵,恐怕是赵皖莲是不用收拾行囊,便是会即刻启程。
于嬷嬷:“姑娘,为何不将表小姐和舅夫人安排在客房,而是要安排在姑娘的院里?”
虽说顾晚娘幼时也曾与赵皖莲住在一道,但是毕竟现在都已经是二个大姑娘了,再者,还有一个舅夫人。
“我许久不曾见娘家的亲人了,如此亲近一点的也是好。”
顾晚娘到底还是不曾挑明了与于嬷嬷说,于嬷嬷垂目,倒是恭顺,不再多问。
顾晚娘瞧着于嬷嬷这般礼仪,半点都是不曾出错,便是这气势,也是半点不输那勋贵家里的老嬷嬷,甚至是还可比肩宫里的嬷嬷。
这般,一点都不像是在农家蹉跎了多年的婆子。说来,谁人都是不知道于嬷嬷在离开南阳侯府之后,到底是在哪处安了家,只知道是在南地。
“于嬷嬷……”
“姑娘有何事?”
顾晚娘:“当年母亲离世之后,我瞧着于嬷嬷实在是伤心欲绝,说是要请旨回了家,倒是不知道于嬷嬷是南地人?”
于嬷嬷:“老奴祖上是南地的,幼时也在南地,不过是后来跟着一道家中入了赵家为奴。”
“说来当时的赵府,还不是今日这赵府,是浔北侯府。”
浔北侯,这个称呼实在是太久远了,甚至是在这满是勋贵的长安城中,都恐是无人记得浔北侯了。与南阳侯府,镇安侯府这般辅佐大昭开国之君开国立业不同。
浔北侯的爵位,是前朝皇帝赏赐的,是前朝的皇亲国戚。
第一任浔北侯,是前朝皇帝最小的儿子,但是却敞开了长安城的城门,让了南阳侯不费一兵一卒,带军进了长安城,还是在大昭皇帝面前交了玉玺,带着阖府上下跪拜新帝。
自此,开国君便是除了前朝皇帝所有的余孽,唯独浔北侯府一家。
虽是保留了爵位,但是到底不是前朝,且是倒戈之臣,浔北侯府倒是没落的厉害。到了顾晚娘外族父这一辈,也只落得个五品郎中将的官职。
虽是偷得一时安宁,但是到底不长久,建安九年,薛左将军兵变,辅佐太子夺嫡,兵败被诛。
而当时,传闻薛左将军举兵之前写下信件,是薛左将军写给一位佳人的,整整十页。洋洋洒洒,天象地景,山河万里,不曾有爱恨情仇,也不曾有家国大义,更不曾署名说是写给何人。
但是所有的人都是笃定是浔北侯府,即便是浔北侯府当时只有一个不过八岁的赵皖莲,浔北侯府也是不曾躲开连坐。
顾晚娘:“浔北侯府,可是长安城中的忌讳。”
于嬷嬷不语,所谓忌讳,还是有人不敢提起,便是避讳。
说来若不是当年的建安九年的夺嫡之争,根本不会有当今圣上了,自然也不会有如今的秦王了。
顾晚娘说着说着便是会了敞梅院,见着院里人少,便是让惊蛰守着门,不让人走进了。
于嬷嬷见着顾晚娘这般认真的模样,小心的和上门,“不知道姑娘有什么事情吩咐?”
顾晚娘不知道在寻着什么,踮起脚,便是在往自己的一个书柜里寻东西。
“姑娘可是要寻什么?”
“一幅字画。”
“是母亲一幅画像,父亲一贯便是不喜欢,更是在清母亲遗物之时,想要是将这画像都是丢了,若不是觉得我不曾有个联想,怕是父亲早就是烧了。”
于嬷嬷走到一个画筒,从最里头寻出来一幅字画,都是落了灰,拿起来便是脏了手。
“嬷嬷我有一事,一直困扰我已久,不知道嬷嬷可是可以告诉我?”
“姑娘想问什么?”
顾晚娘见着于嬷嬷握着那满是落灰的画像,不曾摊开,也不曾摸了灰,更是有意握在手里,不想让顾晚娘拿了去。
“嬷嬷摊开。”
于嬷嬷:“姑娘,这是夫人的遗物,三爷不喜欢,姑娘也不喜欢,即是这般便是丢了罢。”
顾晚娘的确不喜欢这字画,因为在顾晚娘幼时之时,顾三夫人每每与顾三爷吵了架后,便是会摊开这字画,一个人闷哭。
而顾三爷吵完便是总会去喝闷酒,喝完回了家,见着顾三夫人拿出来了这字画,还是哭过,便是会愈发的生气。
一日一日,一次一次,屡次都是如此。
顾晚娘讨厌这画,自然是因为这是顾三夫人不知道多少的泪水,还有顾三爷不知道多少的怒气。
但是顾晚娘好像是想起来一些事情,仿若是不对劲了起来。
“于嬷嬷,摊开。”
顾晚娘的语气冷峻,脸色愈发的不好看了起来,是了,必定是这样。
于嬷嬷不得已,只能得了顾晚娘的命令,摊开这字画。




春日迟迟归 第八十七章 建安九年
字画实在是陈旧,画纸都是旧了,甚至是泛着黄色。更因为顾晚娘不过是将它丢置在闲置的角落,也不曾将它收纳起来的缘故,画纸有些边角地方都是破损了。
顾晚娘看着这慢慢摊开的画卷里的母亲,这一眼倒是让顾晚娘恍惚,画卷里的是未曾出格的少女,站在一株海棠之前,衬得春日的景都是不再出挑了。
顾晚娘的母亲在未出阁之前,倒也是个闻名的才女,容貌更是出挑。
弯弯的眉眼,也不知道是在朝着何人在笑,如此清淡如菊的女子,竟然是笑起来这般的色彩斑斓。
还有那熟悉的眉眼,顾晚娘居然是都不曾记得了,有多久不曾见过母亲了。
顾晚娘的视线挪到了那最角落的落款处,盖着一个章,薛时午印。
果然!
“薛左将军,当真这般喜欢母亲?”
“至少是为了小姐,至死之日都不曾成家。”
顾晚娘也曾经听说过,母亲认识父亲之前,也曾是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大哥哥。
“母亲为何会喜欢上父亲,而不是薛左将军?”
说起来这些陈年旧事,于嬷嬷也是叹息了一声,“许是造化弄人,小姐惯来都喜欢书生,喜欢青梅煮酒话诗经,而薛左将军自十四起,便是与薛老将军驰骋塞外。”
顾晚娘瞧着于嬷嬷倒是镇定自若,陷入了回忆,比起来顾晚娘方才问起来那般的慌张,现在才是那无论多大的事情,都是镇定自若的于嬷嬷。
只是顾晚娘话锋一转,本来就不曾是来与于嬷嬷询问这遭的往事的。
顾晚娘:“母亲那般信任你,便是母亲死后,你着急回南地,也不该连夜走了才是,至少是要过了母亲的头七。”
那般着急的连夜离开,只能是一件事,见不得人的事情。
顾晚娘看着那画纸上的几点的印记,将手放在那般印记之上,那印记是浅色的,陷入了画纸的最里头。想必是顾晚娘的母亲多次瞧着这画卷,一个人哭起来的时候,留下的泪滴。
“母亲的坟里,是空的?”
于嬷嬷压低了声音,许是顾晚娘当真说起来了让人难以回忆的往事。
“三姑娘要是不提起,这么多年过去了,老奴都是忘记了。也是,这般事情不该瞒着三姑娘。”
“想是三爷回来,给三夫人立了衣冠冢罢了。”
顾晚娘看着于嬷嬷,迟疑了半响,知道是无妄,还是问于嬷嬷道:“母亲可还活着?”
于嬷嬷看到了顾晚娘眼里的期待,到底还是只能让这个期望落空了。
“小姐是瞧到了那日的大雪,伴着第二日冬日的暖阳初升去的。”
到底也是让母亲最后的愿望达成了,顾晚娘也是松了口气。
于嬷嬷跪在了地上,和顾晚娘讨饶着,“是老奴错了,不该偷偷带着三夫人出府,不然三夫人也不会死在府外头了。”
可是还是有一事让顾晚娘奇怪了,“父亲回来之时,明明瞧见了母亲的遗体,为何,最后下葬的却是衣冠冢?”
顾晚娘当时年纪小,不曾见到顾三夫人的遗体下葬,但是却明明从门口,偷偷瞧见了顾三爷最后握着顾三夫人凉了的手,告了别。
此事说起来隐晦,于嬷嬷也是词穷了。
最后于嬷嬷还是咬牙,和顾晚娘道:“是薛将军在小姐下葬前,将小姐的遗体带出了府邸。”
“谁?”
顾晚娘拿在手里的茶杯被不小心摔在了地上,连着那茶渍与杯子的碎片溅在了四处。
“薛左将军?”
于嬷嬷低头,算是默认了。
薛左将军居然不曾死了。
顾晚娘如何不吃惊,当年夺嫡之争的结局,当然是太子被赐毒酒一杯,而传闻战死沙场的薛左将军,应该是全尸都不曾留下才是,为何……
“你替薛左将军办事?”
这个于嬷嬷倒是摇头拒绝了,于嬷嬷不曾替薛左办事。
于嬷嬷:“夫人被葬在了洛阳,洛阳斜阳之下的一个山头,有一棵合欢树是合抱之木。夫人与薛左将军在那,一道长眠。”
原来薛左将军还是死了。
惊蛰在外守着,虽然里头声而小,惊蛰不曾听见里面说了什么。但是这碎了杯子的声,却是将惊蛰着实吓了一跳。“姑娘,可是有事?”
“不曾。”
顾晚娘看着于嬷嬷,附耳靠近于嬷嬷,更是压低了声音,“于嬷嬷,当年建安九年的兵变,到底发生了什么?”
顾晚娘前世去世之时,建安九年的兵变已经是被ping fǎn了的,更是说薛左将军是被陷害的。后被皇帝追封了镇国大将军,封了爵立了衣冠冢,不过是因得薛左将军不曾有后嗣,便是从薛家的旁系里过继的适龄的男子。
只是顾晚娘不知道这是何人ping fǎn的,是如何ping fǎn的……
建安九年,于嬷嬷正巧是经过了此事,且于嬷嬷还见过日后活着的薛左将军。
顾晚娘是笃定了于嬷嬷,必定是知道当初发生了何事,且可能还知道那当年的太子遗孤,到底现在在何处。只是,是如何让于嬷嬷开口罢了。
“嬷嬷不是说是晚娘跟前的人,听得晚娘使唤,为何现在却是不说了?”
于嬷嬷瞧着顾晚娘,吃了一惊,不曾想到顾晚娘竟然这般聪明,借着一个小小的盖章,便是顺藤摸到了这里。于嬷嬷也是欣慰,到底不会如当年的小姐一般了。
“姑娘若是想知道,老奴必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是姑娘,这到底是夺嫡之争,恐是牵连了姑娘。”
便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于嬷嬷对当年那长安城乱葬岗上堆不完的尸体,那街上洗不干净的血渍,也是忘不了的。
“当年太子从塞外击退蛮子,并非举兵夺嫡,而是班师归朝。先帝生性多疑,又被奸人教唆,便是疑了太子与薛左将军有谋。”
“可太子忠信,怎知方才带亲信和那些战功之士进了长安城,便是被禁军封锁了城门,尽数被tu shā。”
于嬷嬷叹息了一声,“便是现在,姑娘你还想知道?”
顾晚娘倒是挑眉,于嬷嬷是怕了当年的夺嫡之争,却是不知,不过三年之后,又一场的腥风血雨,又是即将来临。




春日迟迟归 第八十八章 一桩亲事
梅淮陵提起来笔,又是放下,方才是写下了二个字,便又是将这宣纸搓成球丢在了地上。
梅淮陵今日不知为何,颇为的心烦,便是闻着那熏着的竹香,都是不喜欢。于是便是端起来一杯的茶水,将那熏香给浇灭了。
书童瞧见梅淮陵这般模样,也是在门口徘徊,又是进去又是要退出来的模样,让的梅淮陵更为的心烦。
“有事便说,无事便不要堵在门口了。”
书童见着梅淮陵搭话,便是硬着头皮,“二公子,大公子请您过去一趟。”
“大哥寻我,可是有说什么事?”
书童摇头,“大公子不曾说。”
“可是有旁人在?”
“书院中的几个老先生都是不在。”
书童见着梅淮陵放下来笔,又是将那手里的一张新铺的宣纸搓了,丢在了地上。也不知道是为何,自二公子从长安城回来,便是总是静心不下来,被扔在地上的宣纸,都是一日比得往常一月还是多。
“可是着急?”
“许是的,大公子的身侧并未留着旁人,大概在等二公子了。”
梅淮陵应着,这好是起身去了梅大公子处。
梅家书院坐落在整个清河山顶,不说旁的,地界倒是不小。
梅淮陵住的偏远,虽说是一道在清河山顶了,但是与梅家书院却隔着一潭的清水。
梅淮陵住着的地方是梅家别庄,起先是还有几个梅家的人住在此处,但是到了梅淮陵这辈,倒是只有梅淮陵与梅从嘉二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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