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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倾九重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蜡笔仙人
上一辈子,她同样对自己做过这样的事,让她差点被迟云杰这个畜生给强暴了。
所以,她无法原谅,可又不想去害她。
然而,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她闭了闭眼,迟云杰已经从后头凑了过来。
迟静姝猛地尖叫起来,“救命!救命啊!来人啊!救命啊!”
迟云杰才喝了酒,竟一下没控制住她,叫她脱了开去!顿时大急,对绿枝怒骂,“还不抓住她!让她跑了,你也别想做我的姨娘了!”
绿枝一急,扑过去抓住迟静姝,就要捂她的嘴,却被迟静姝咬了一口!
迟云杰也抓了过来,将迟静姝往假山后头拖!
迟静姝拼命挣扎!
这时,张妈不知从哪儿跑出来,大喊,“来人啊!杀人啦!快来人啊!”
迟云杰和绿枝吓了一跳,绿枝赶紧就跑过去抓住张妈,要堵住她的嘴!
两人立时扭打起来!
迟静姝趁势推开迟云杰,扭头就跑!
迟云杰哪里能让她跑了,跟在后头狂追!
假山的不远处的树林后头,一个黑衣人低声问身旁端方如玉的男子,“将军,可需帮忙?”
苏离着看迟静姝逃去的方向,以及那小脸上丝毫不乱的神情,低低一笑,“狡猾的小狐狸,看戏就好。”
“是。”
……
“救命!救命啊!谁来救救我!大堂哥要杀我!救命!”
迟静姝一头冲进了萧云和歇脚的院子外,看到那把守的侍卫,立时不管不顾地扑了过去,“救命!”
“大胆!三皇子在此,不得擅入!”
侍卫一把抽出了佩刀。
迟静姝却像是绝望中寻到了希望,一下子跪到了院门前,大喊,“表哥!我是静姝妹妹!表哥,救我啊!救我!大堂哥要杀我!”
撕心裂肺的声音,想不引来屋里人的注意都不行。
萧云和慌忙推开怀里的迟妙棉,皱了皱眉,“不要出来。”
便匆匆理了下衣衫,拉开房门,问道,“怎么回事?”
迟静姝看到他,顿时看到了生机一般,挣扎着站起来,“表哥!”
还没说话,后头,迟云杰大喊,“贱人!想要害我!三皇子,这个贱人,想害我!三皇子请替小民做主啊!”
萧云和当即脸色一沉,“迟云杰,你唤本皇子的未婚妻……什么?”
迟云杰一僵。
里头,拉着衣衫坐起来的迟妙棉当听到迟静姝和迟云杰的声音时,就发觉不对了。
她不是不知晓迟云杰对迟静姝的心思,可怎么也没料到他竟然会在今夜动手,甚至还闹到了萧云和跟前。
不由心中怒火丛丛!大骂迟云杰这个废物!
然而,此时的她,却又出不去,只得躲在房内,暗暗听着外头的动静。
迟静姝抱住萧云和的胳膊,瑟瑟发抖地说道,“表哥,大堂哥他串通我的丫鬟,想杀我!”
“你胡说!”
迟云杰怒吼,站起来,指着迟静姝,“九妹!你怎可信口雌黄!”
迟静姝被他的眼神吓到了,一把抓住萧云和的胳膊,“我没胡说。大堂哥,你若不是想杀我,刚刚缘何要与绿枝一起绑了我往那假山后头拖?”
萧云和脸色骤变!猛地看向迟云杰!
他素来温和待人,陡然冒出如此厉色,叫迟云杰顿时平生一股惊惧!
双腿一软,差点就跪了下去。
惊惶中吼道,“我何时绑你了!分明是你见到我就大呼小叫,还想污蔑我!九妹,我与你何怨何仇,你竟要如此害我?!”
迟静姝不可置信地瞪大眼,泪水顿时如断了线的珍珠似地,从她漂亮的眼睛里滚落下来。
“大堂哥,你……”
身前,萧云和回头,看到的便是这小小的人儿,满脸泪水,捂住又可怜的样子。
在他看过去时,也朝他看来,眼里只有满满的信任与依赖。
仿佛。
他……就是她的天一般。
“表哥,我没有说谎。”迟静姝哽咽又坚定地看着他。
萧云和看着这样的迟静姝,猛然想起当年自己被污蔑偷了太子的东西,百口莫辩时的绝望与心死。
心头,陡然便涌起了一股无名怒火!
他拍了拍迟静姝的手,又转过头,对两旁吩咐,“来人!把迟云杰押起来!”
“三皇子!”
迟云杰大惊,“你不能听她一派胡言啊!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凤倾九重 第二十八章 留情
萧云和却不听,“打断他的腿……”
话音未落,那边,听到动静的迟明德与迟端,还有刘蓉,已经匆匆赶了过来!
“三皇子!手下留情!”
迟明德到了跟前,便一头跪下,沉声道,“千错万错,都是老夫教导无方。还请三皇子看在老夫的面子上,饶过这孩子。”
迟端和刘蓉也跟着一起跪了下去。
迟静姝看到,刘蓉在跪下去之前,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然后又朝身后的内室扫了过去。
心头掠过一丝讥笑。
迟端也磕头道,“三皇子殿下,犬子无状,冲撞了您!可无论是非曲直,还请下官将事情弄个分明。若犬子犯下大错,无需殿下责罚,下官便先打死这个孽障!请三皇子殿下开恩!”
刘蓉一个妇人不能开口,便跟着一起磕头。
萧云和皱了皱眉——一时震怒,倒差点跟迟家撕破了脸面。
见状,便顺势下了台阶,“也罢,既然你们想问,便问个明白。”
刚说完,身后的迟静姝,像是怕极了一般地缩了一下。
萧云和又回头,朝她安抚地笑了笑,“莫怕,表哥在这里,无人敢轻易动你。”
闻言,刘蓉的脸色变了变。
迟云杰见有了生机,登时大喊,“祖父在上,孙儿绝不敢胡说!今日,分明是孙儿好好地在后花园那块儿走着,突然就看到九妹带着丫鬟路过,我本想过去打声招呼。可谁知,九妹突然大喊大叫起来,非说我要杀她!”
说着,无奈又悲痛地看向迟静姝,“九妹!我平日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如此污蔑我?”
迟静姝一张雪玉小脸顿时煞白如纸,连连摇头,“分明是你合谋绿枝,想将我拖到那假山后头,杀人灭口。若不是张妈及时赶来,我此时怕已经已经……”
听到迟静姝这话,几人的脸色都变了变。
迟明德明显不悦地看了眼迟端和刘蓉。
迟静姝看在眼里,心中冷笑——看来对迟云杰的那点毛病,这些迟家人,倒是心知肚明。
迟云杰顿时喊道,“你胡说!我与绿枝素不相识,如何就能合谋害你了!”
那边被押过来的绿枝刚好听到这句话,愣了下,看向迟云杰。
迟云杰还不知道这是迟静姝故意套他的话,继续义正言辞地说道,“九妹,你的丫鬟,你若是不喜,打发了就是。缘何又要牵扯上我!我迟云杰,虽不是什么人中豪杰,可做人的本分还是知晓的!你这样,让我真的不知是哪里得罪了你,竟然要如此对我!”
迟静姝像是被他说住了,一下说不出话来,只能张着口,不停地落泪摇头。
小小的人儿,看着可怜极了。
萧云和皱了皱眉,看了眼那边挺胸抬头的迟云杰,又看迟静姝。
迟疑了下,说道,“表妹,他若是对你不好,你尽可告诉表哥。只是,却不能生出这般害人的心思来……”
迟静姝一下瞪眼,无法接受地看向萧云和。
萧云和顿时说不下去了。
那边,刘蓉见状,也是无奈又难过地说道,“静姝,二婶知晓你心里头其实一直是怨恨咱们迟家的,可你母亲的死,并非我们所致啊!你怎能为一己之私,害你大堂哥呢?”
迟明德也沉了脸,怒不可揭地看向迟静姝,“混账东西!竟能做出如此恶毒之事!若不是看在三皇子的面子上,今日,便将你逐出族谱!”
迟静姝惊骇地往后连退了好几步,似乎被群狼环伺,弱不禁风,不知该如何逃生。
站在阴暗处的苏离沉默地着那浑身狼狈却无一人可怜信任的小女孩儿。
身后的黑衣人再次说道,“将军,是否需要出去给这位小姐作证?”
苏离刚要说话。
那边,迟静姝却突然伸手一指迟云杰,“你撒谎!”
苏离眼神一闪。
便看,那边,刚刚还是一身狼狈的小家伙,突然伸手,指着迟云杰的腰间,“你说你不识绿枝,可你腰间挂着的香囊,分明是她绣的!”
院中原本指向她的风头,顿时转变!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迟云杰的腰上悬挂的香囊。
迟云杰一慌,赶紧摘下那香囊,往地上一扔,“什么东西!我根本就不知道是哪个绣的!都是随手拿的!”
然而,他不做这举动也就罢了。
一把扯下那香囊时,迟静姝又立刻说道,“你还说你不知道!大堂哥,你腰间挂了三个香囊,怎么就知道我指的就正好是那个?而那个,就是绿枝所绣的!”
“……”
院中一时鸦雀无声。
迟明德看了眼萧云和,脸色一沉,“混账!到底怎么回事!还不跟三皇子解释清楚!”
迟云杰脸色变了又变,刚要说话。
绿枝和张妈已经被押了过来,迟云杰一眼看到绿枝,眼珠子一转,便立时说道,“你就是方才跟在九妹身旁的丫鬟是吧?现在你家小姐污蔑我与你串通,要合谋杀她。我与你素来无冤无仇,你若是个明白人,今日就说清楚了,必然还能保命。若是……”
“大堂哥是想威胁绿枝么?”迟静姝含痛开口,“她一心倾慕于你,可你竟然如此始乱终弃……你怎能这样……”
迟云杰就看绿枝的脸色变了,目光朝那被他扔在地上的香囊看去。
暗道坏事。这东西他原本不过想指使这丫鬟为他死心塌地,才戴在身上的。
不想偏偏今日就坏在这东西上了!
顿时不知该如何安抚。
一旁,刘蓉目光阴暗地在迟静姝身上扫了一眼,又看向绿枝,慈善又和蔼地笑道,“你就是绿枝对吧?我见过你几次,是个好孩子。也不知哪儿触怒了静姝,竟叫她这般害……对你。唉。”
说着,又擦了擦眼睛,“你不过是个丫鬟,若是背上谋害主子的罪名,不死也不会有个好下场。这香囊,只怕云杰自己都不知道是你送的,你也别怕,今日之事,若是分明出来,我做主,将你纳到云杰的院子里。如何?”
前有威逼,后有利诱。
不得不说,刘蓉能把持迟家老宅这么多年,手段还是十分厉害的!
看这简单几句,直接就让绿枝最后的一丝迟疑,彻底打消!




凤倾九重 第二十九章 不信
绿枝当即俯地大哭,“小姐!小姐!奴婢真的没有和大公子谋害您啊!奴婢只是倾慕大公子,您不喜也就罢了。如何却要这般污蔑奴婢与大公子啊!祖老爷,二爷,二奶奶,奴婢冤枉啊!”
原本的风头,又对向了迟静姝。
迟静姝小脸煞白地站在那儿,直到萧云和轻声道,“表妹,若是生气,处置了这丫鬟便是,何苦要这般??算计?子虚乌有的事情,这样做出来,岂非伤了一家子的和气?”
迟静姝看向萧云和,良久,一字一句地缓慢问道,“表哥,你,不信我?”
那眼神太过冷漠,甚至有种让人心惊的情绪。
萧云和看得一震,下意识觉得哪儿不对,可又没等及时分辨出来时。
迟静姝已经转过视线,松开了抓着他手臂的手,看向绿枝,慢慢地说道,“绿枝,你该知道,方才你说的话,也算是将咱们最后的主仆情分抹去了,从此,你我,各自殊途!”
在场的众人都纷纷看向迟静姝。
就见她,还是方才那个弱不禁风的可怜样子,然而,脸上的神情,似乎又在无形中变化了许多。
她依旧含着泪,可怜的,娇弱的,偏偏又是所有人注目的焦点。
似是被逼急了一般,虚张声势地抬起头来,竭尽全力地说道,“你说我污蔑你,那好,我便问你几句话。”
刘蓉下意识要拦。
一旁的迟明德却突然咳嗽一声。刘蓉一僵,看了眼过去,不解他为何如此。
迟静姝已然开口,“绿枝,你说你只是倾慕大堂哥,却与他并不相识。那我问你,你这香囊,又是如何到他手里的?又如何佩戴在身上的?”
众人皆是神色变化——不错,香囊可是随身携带的私人物品,但凡一个外人随便送的,能佩戴在身?
绿枝是个有小聪明的,看了眼刘蓉,立刻说道,“那是我托了大公子院子里的冬雪,冬雪与我要好,又见我的绣品出色,这才将我绣的香囊,佩戴在了大公子身上。”
迟云杰顿时一脸得意,“正是这样!我的衣服用品,全是冬雪操持,若是她擅自佩戴的,也是能说得通的!”
迟端松了口气,刘蓉却皱了皱眉,看了眼绿枝。
而迟明德,却看向迟静姝,眼中掠过一丝若有所思。
然而迟静姝被这二人如此攻讦,却只是深深地看向绿枝,接着又问:“既是如此,那你便定是与冬雪极其要好了。可缘何数日前,却有人亲眼看到你在红枫林那处,与冬雪起了争执?骂她挡了你进大堂哥院子的路?”
绿枝大惊,没想到那日之事,竟然有人瞧见!
立刻说道,“没有!那不过是小争执罢了,奴婢根本没有说过那样的话!小姐,你说看到的那人是谁?你让她出来,奴婢愿与他当面对峙!”
当然不可能有这么个人,因为这人,就是迟静姝自己啊!
迟静姝这一句问,不过只是诈她罢了。
见她这般信誓旦旦,便转口再问:“你自然不会承认你的心思。那我再问你,我房中丢的一盒‘俏红颜’的胭脂,可是你拿的?”
绿枝神色骤变,没等开口。
迟静姝又继续说道,“你可能不知,那俏红颜,乃是红妆馆新出的极品胭脂。用一次,能连续三日,于人身闻到不同的香味。第一日,乃是百合,第二日,为月季,第三日,则是清莲。被这胭脂香所沾染的人,同样会有相同的香味!”
说到此,她清亮的目光,慢慢地看向迟云杰。
刘蓉的脸色,顿时变得乌黑阴沉!
迟云杰的身上,正有一股子轻而不散的清莲味!
与绿枝身上的味道,一般无二!
迟云杰立时慌了,“这,这分明是刚刚你我争执的时候,这丫鬟在旁边拉扯,不小心沾染上的!”
绿枝也匆忙点头,“小姐,这胭脂那明明是你送给奴婢的啊!原来,您竟是早就打算污蔑奴婢和大公子么?”
反咬一口的本事倒是学得快。
迟静姝看了眼绿枝——这丫鬟,看来是铁了心地要她死了。
刚要说话。
被押在一旁一直没说话的张妈却突然啐了一口,“不要脸的东西!那胭脂十金一盒,除了主子,你一个奴婢有何颜面用去?分明就是你从小姐梳妆匣子里偷的!”
说着,又对迟明德和刘蓉转过去,大声道,“不止如此,祖老爷,二奶奶,这丫头前两日还将小姐一个装打赏钱的荷包给偷走了!那荷包上绣着海棠并蒂开的花样,奴婢今日亲眼瞧见,她将那香囊,塞在了袖子里!”
张妈说完,刘蓉立刻朝旁边的贴身婆子使了个眼色。
那婆子上前,果然,从绿枝袖子里掏出一个海棠并枝的香囊!
绿枝顿时满脸惨白,“我我我,这是??”
张妈在旁边冷笑,“你莫不是要说,这个也是小姐赏你的?”
“正是!”
绿枝立刻梗着脖子说道,事到如此,她不得不硬撑了,“就是小姐赏给我的!小姐,张妈,你们为何要污蔑我偷东西?我没有啊!小姐,这香囊是你亲手拿给我的呀!”
可谁知,她如此堂而皇之地应下时。
一直似乎站在迟云杰这边的萧云和,却突然沉了脸,怒斥了一声,“放肆!”
众人皆是一愣。
唯独迟静姝,陡然又红了眼眶,咬住下唇,看向萧云和。
萧云和揉了揉眉,转脸,安抚地拍了拍迟静姝,“贱婢害你,叫你受委屈了。”
一句话,顿时让刘蓉迟云杰几人大惊失色!
这认定了绿枝的罪,不就等同于定下了迟云杰的罪么?
迟云杰登时叫道,“三皇子殿下,您不能冤枉好人啊!那分明是九妹赏给丫鬟的东西,您怎么能不分是非地就认定??”
一旁,迟明德看到萧云和越来越难看的脸色,斥断了迟云杰的话,“混账东西!三皇子殿下英明睿智,如何判定自有乾坤,需要你指手画脚?还不闭嘴?!”
迟云杰顿时一脸不甘,恶狠狠地瞪向迟静姝。




凤倾九重 第三十章 分辨
不想,旁边的绿枝又叫起来,“小姐,这香囊分明就是你赏给奴婢的啊!说奴婢做事辛苦,你心有不安,才给奴婢的啊……”
“还敢胡言乱语!”
旁边,张妈再次骂道,“海棠花,本是三皇子殿曾在圣上赐婚那日,亲自送到府上,给小姐的定亲之物!但凡绣着海棠的物事,小姐莫不是贴身戴着的!会轻易给了你?!”
此言一出,顿时满院静然!
迟云杰一下瞪大眼,刘蓉变了脸色,连屋内的迟妙棉,都猛地揪住帕子!
绿枝,更是满脸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
她颤抖地看向迟静姝,却看到了那个素来温柔甚至有些怯懦的小姐,眼角里,露出一丝叫她胆寒的冷意来!
从何时开始?那个只听她指挥的怯懦小姐,居然变得,这样陌生,这样可怕?!
她猛地摇头,“我没有!我只是拿了那个香囊,胭脂却是小姐送我的……”
却没有人再信她的话了。
刘蓉迅速地扫视了周围一圈,呵斥道,“恶毒的奴才,竟然如此包藏祸心!来人,还不赶紧拖出去!”
“慢着。”
迟静姝却拦住了要动手的人,摇摇欲坠地朝绿枝走过去。
张妈赶紧爬起来扶她,这时也没人阻拦张妈了。
迟静姝被她一扶住,就猛地落下泪来。
好似刚刚的强硬都是假做的,终于在信任的人跟前,露出害怕胆怯的情绪来。
那楚楚可怜的脸上,挂上一串串的泪珠,真是让人望之,便心生怜惜之意来。
一旁,刘蓉皱了皱眉——这丫头,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可不等她心中有所分辨。
迟静姝已经走到绿枝跟前,蹲在她跟前,含着泪水看她,“绿枝,事到如今,你已无转圜余地了。我只想问你,我素来待你不薄,你却缘何,要如此对我?”
绿枝看着她,眼里闪过一丝愤恨,“分明是你害我!”
迟静姝却摇摇头,“绿枝,若你今日不害我,胭脂的事,绝无人知晓。你是我跟前的丫鬟,我何尝不想你有个好去处?你与大堂哥,我本乐见其成……”
不想,迟云杰听到,却跳了起来,“你少胡说八道!我跟她根本毫无瓜葛!我并未有过害你之心!就算,就算我确实与她有过几次见面,也不过是偶然间说说话而已,绝无你所说的那种事!”
绿枝立刻不可置信地看向迟云杰。
迟云杰却故意视而不见。
不想,却突然听迟静姝说道,“大堂哥,我方才还没说。那俏红颜的香味,只有耳鬓厮磨时,才能沾染到旁人身上。”
迟云杰顿时瞠目结舌。
暗影处,苏离低笑着摇摇头,黑衣人看了他一眼。
院子里,刘蓉的脸色已经阴沉到了几乎阴鸷的地步。
她紧紧地攥住手指,都没察觉,身上微微的颤抖。
——若是让迟静姝咬死绿枝与迟云杰有勾连,那岂不是就是坐实了迟云杰要害迟静姝的罪了么?
她咬了咬牙,当即一脸凄容地朝迟静姝跪了下去,“静姝,你原谅你大哥吧!他素来酒后无德。方才定然只是喝多了,并无恶意。静姝,你们是亲兄妹啊!俗话说,血浓于水,打断了骨头还连着肉哪!”
一边说,一边又去拽迟云杰,“还不跪下!给你九妹赔罪!静姝,是婶娘管教无方,婶娘就这一个儿子,你行行好。今后婶娘一定好好管教他,若是再言行无状。无需你多话,婶娘第一个,先打断他的腿!好不好?”
迟静姝心头一片冷意,面上却泪水连连,一副无措的样子。
刘蓉又悲痛无限地说道,“静姝,你看,你这不也是好端端的,也没伤着哪儿么!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一旁的张妈顿时被这刘蓉的一番歪理给气得七窍生烟!
合着得咱们家小姐出了事,你们才能承担责任?那小姐若真的出事呢?后果呢?你们负得起责么?简直禽兽不如!
她气得恨不能过去扇他们两个大耳刮子。
迟静姝却暗中按了按她的手,一边哭着摇头,“二婶,不是我不放过大堂哥,是我害怕……”
刘蓉立刻说道,“你别怕,以后婶娘护着你!”
迟静姝却不断摇头,那泪水,就跟断了线似的,看着叫人心疼。
一旁许久未出声的萧云和,终于走过来,将蹲着的迟静姝双手扶起来,温声道,“不怕,今日,表哥给你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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