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烂柯棋缘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真费事
“贫道言国师修行玄奥不清变幻无穷,其实是说,上限极高,下限则同样如此,身处朝中持心甚为重要。”
杜长生点头表示认同,抚须道。
“不错,曾有长辈高人也如此告诫过杜某,道长看得明白,所以杜某多年以来修身养性,收心收念,持心如一,身处朝野之内如坐山野幽林!”
青松道人听得好好的,听到这里眉头越皱越紧,忍不住直言道。
“哎呦国师,你这持心如一收心收念做得可不咋样啊,得亏了我不是你那长辈,否则就冲你这话,一个耳刮子少不了啊。”
“你……”
杜长生手指一点差点失态,只觉得气血有些上涌,青松道人则赶紧道。
“修身养性,修身养性!”
杜长生深吸一口气,勉强露出笑容。
“呵呵,道长说得是,须得修身养性,我看我们还是谈谈前线战事吧!”
“哎国师此言差矣,贫道还没算完没说完呢,国师这命数大有可为,大有可讲啊!”
杜长生眉头直跳。
“可杜某不想听了!”
“你看,国师,刚刚贫道说什么来着,你还差得远呢,这不,说两句就不想听了,这算都算了,不说完贫道憋得慌啊,要不说完国师可以打我一顿,贫道绝不还手!”
杜长生真是被气笑了,但再看这道人的样子,心中不由觉得有些荒谬,这道人认真的?
……
半个时辰之后,杜长生脸色难看地从营帐中走出来,步伐匆匆地快步来到校场,对着天空不停深呼吸,好悬才没发作出来。
杜长生能感觉出来青松道人很真诚,每一句话都很真诚,恨不起来,但这和气不气人毫无关系,刚刚他真的差点就动手打人了,好悬才忍住。
那青松道人觉得有些话不好听,一鼓作气全说出来,然后看到青松道人一脸神清气爽的样子,杜长生就更气了。
但在深呼吸十几次之后,杜长生又忍不住在想着青松道人的话,自己为什么气,还不是一些不足甚至不堪之处被一针见血地点出来,毫不留余地和情面。
“呼……”
杜长生长长呼出一口气,算是暂时平复下心情,然后此时,远远传来青松道人的声音。
“国师,贫道说了可以任你打一顿的,你还打不打?不打贫道可去休息了。”
一个“滚”字好悬没吼出来,杜长生面色僵硬的朝向远方帐篷,传音道。
“道长自去休息便是……”
青松道人走出杜长生的营帐,摇头低吟道。
“忠言逆耳啊!”





烂柯棋缘 第659章 有此风骨
青松道人算命确实是属于那种不吐不快的人,但其实也清楚算出来的东西不可能句句是好话,人生有起有伏,怎么可能事事如意,尤其有些话,哪怕青松道人这么多年来偶尔也会用较为修饰的方式表达,但还是十分残酷的,所以从来都是做好挨骂乃至挨揍的准备的,不过杜长生最终没有太过失态,这倒让青松道人对杜长生更高看了一分。
想杜长生这种身份特殊,面相特殊又带着模糊的,通过卜算方式算出命数纠葛,这还是令青松道人挺有成就感的。
于是在杜长生于校场独自生闷气平复心情的时候,青松道人算是神清气爽,心满意足地回了安排给他的营帐去休息了,至于战事的问题,大贞如今是守方,不宜多动,自会有军中将帅安排。
……
冬天的齐州是比较冷的,大年三十这一天,北地齐州全境飘起了鹅毛大雪,入夜之前,落雪已经覆盖了绝大部分能落下的地方。
依着山口所建的齐林关城墙上,尹重正在巡视防务,这几天天寒,又临近新年,交战双方都有意减少活动。
尹重在城头走过,沿途不少军士都会向其行礼。
“将军!”“将军!”
一个个熟悉或陌生的兵卒行礼问候,尹重也都对着他们一一点头,看着其中不少人冻得手和脸上通红,不由询问身旁校尉一句。
“御寒衣物可足够?”
“回将军的话,齐州入冬之后天寒地冻,御寒物资是军中首要,后方早已督办完成并运达,每一位军士都有内外御寒衣物,还有各自的蓑衣,柴炭等物也样样齐全。”
尹重点点头,看向齐林关外,不论是林野植被还是狂野平地,全都裹着一层雪白之色。
“将军,我军物资完备,尚且冻得手脚哆嗦,祖越贼子国中动荡,哪怕如今因为战事强行统合后方,但物资补给必然不足……”
尹重抬手示意他不用再说下去了,摇摇头道。
“据探马所报,敌军如今的规模,已经号称百万,除去夸大之词和辅兵役夫等,可战之兵亦绝非少数,这么多人,在这种日子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已经饱受贼兵劫掠的齐州百姓,怕是又要遭殃……”
尹重虽然如今是武将,但毕竟出身于尹家,眼界绝非普通才从军伍的年轻军人可比,更是熟知祖越国的情况,以及敌对这群军人的习惯。若大贞的军队哪怕才出训练营的新兵都是军纪严明训练有素之师的话,祖越就是一群充满狼性匪性的凶兵,十个里面可能七个是**。
祖越之军自身缺少物资,要么互争要么抢齐州百姓的,柿子挑软的捏,会是什么情况不光尹重清楚,很多明白人也清楚。
事实和尹重想的差不多,祖越国大军以三五万人的规模成营,在齐林关外的齐州范围,光扎营之地加起来就延绵三百余里,距离祖越军扎营之地稍近的齐州城镇乃至村庄都遭了大殃。
尤其是一些村镇之地,大城中还好些,毕竟祖越国如今做着开疆拓土的梦,不会太决绝,而那些村镇之类的地方就完全是待宰的羔羊了。
齐林关以北的建丘府是祖越大军其中一支主力的主要驻扎点,在大年三十的白天,军中有将军称兵士们应该过个好年,并且顺势放宽了最近的管制,不少心头火热的祖越士兵就此冲向附近的县城和村落。
今年对于齐州百姓来说时运不济,平常大家也根本不敢出门过多的采办什么东西,但今天是大年三十,鞭炮可以不买,一顿稍微过得去一点的团圆饭一定要准备,最好能找相熟的读书人写个春联什么的,还有人也希望去庙宇等地祈福,祈求着贼兵不要找来,祈求着大贞王师早日战胜贼兵。
竹罗县原本的县尉和县城大部分差役及兵丁,早就已经在祖越大军攻来的那会就死的死残的残,如今县城就是不设防的状态,秩序维持靠着县令的威望和少数残存衙役,以及百姓的自觉。
城门口有几个菜农挑着箩筐正要进城,这段时间大家不敢出门,今天大年三十还是有人忍不住要做做生意,卖点储存的萝卜和其他蔬菜,想换点肉回家。
农人们还没进城,忽然听到后方有响动,在回头看向远方后疑惑了一会,随后脸上逐渐出现惊恐的表情,那是军队前来扬起的尘土。
“贼,贼兵,又来了!”
“快跑快跑!”“哎别往外走啊,空旷地带我们这么走着,会被贼兵当靶子射死的!”
“那块入城啊,快走啊!”
几个农人挑着扁担赶紧朝着城里跑,有的干脆箩筐和白菜都不要了,就抽了根扁担拼命跑,进了城里几人就大喊。
“贼兵来啦~~~贼兵又来啦~~~~~”
“啊?”“阿爹!”
“贼兵要来了?”“快快,快回家!”
“快跑啊,贼兵又来了!”
“啊……”“呜呜呜……娘,娘你在哪?”
城中百姓慌乱一片,惊恐的喊叫声和孩童哭声交织在一起,人群和无头苍蝇一样四散奔逃,有的人直接往家里跑,有的人则有些茫然,往看起来隐蔽偏僻的地方冲,也有和大人失散孩子只是在原地哭泣。
“砰”的一下,有孩子被慌不择路的人撞倒,直接摔在了街道旁边的店铺门口,那边的店铺老板正在锁门,而撞倒孩子的那个男子只是回头看了孩子一眼,依旧往远方跑了。
“呜……呜……呜呜……娘,娘……”
一个胡子花白的农人看到这孩子,冲过去将他扶起来。
“哎呀,谁家的孩子?大人呢?大人呢?孩子,你爹娘呢?你别老哭啊,别哭了!哎呀!”
老农人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拉起孩子的手就赶紧往城中深处跑,而在他们离开后十几息,一个妇人脸色惨白的跑到混乱的街道上大喊孩子,又被身边人一起带着逃去其他地方。
这样的情况不在少数,只是县城混乱场景下的一片缩影,人们本能地意识到灾难临近。
“啪嗒啪嗒啪嗒啪嗒……”“嗒嗒嗒嗒嗒……”
马蹄声和杂乱的脚步声终于蔓延到县城门口,城门关了一半,也不知道刚刚是谁打算关城门,到了一半又放弃逃跑,入城口的街道上,此刻看去空无人烟,只有寒风吹动几个竹箩筐在街上滚动,城中悄无声息,若非祖越兵士们刚刚老远就听到了城中嘈杂慌乱的喊叫,还真可能以为这是一座空城。
一个身穿官袍头戴方顶乌纱帽,腰间挎着一柄剑的中年男子,一步步从街道尽头方向走来,步伐平稳,面色平静中带着怒意。
祖越兵领头的军士策马带着兵冲入城中,看到面前这人远远走来,眯起眼睛之后抬手。后方的兵哪怕心中躁动起来,但这会也不得不逐渐停了下来,这会还没开抢,他们还收得住心,不会公然违抗上锋命令。
官袍男子迎着寒风一步步走到军官马前,抬起双手微微行了一礼。
“吾乃竹罗县县令,贵军早有言在先,会保罗竹县平安,将军今日兴师动众来此,难不成是要毁约?”
军马之上的只是一个校尉,但他很喜欢听别人喊他将军,此刻皮笑肉不笑道。
“哦?县令大人啊,既然早有约定,我等自然是遵守的……不过,不是说任何人不准配有兵刃吗?县令腰间为何物啊?”
听到校尉说要守约不犯,后方的兵丁中出现一阵骚动,校尉回头视线扫向后方,这骚动才平息下来。
县令目光严肃。
“书生之剑不过是配饰,既然将军说会守约,还请将军带着人马离去,若有难处,换种方式找本官商议,自会尽力相帮。”
“嗯,这也没问题,哦对了,敢问县令,是谁同你说的会保罗竹县平安?”
“贵军中的王成虎将军。”
校尉点点头,再次露出笑容,回头望向后面的兵丁。
“弟兄们,王成虎将军是谁,我可没听过啊,你们听过吗?”
“没有~~~”“没,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校尉转过头来,笑道。
“既无此人,约定自然也不作数了,哈哈哈哈……”
县令面色狰狞怒不可遏,指着军马上的校尉怒喝道。
“你等鼠辈皆不得好死!等我大贞王师杀来,定将尔等凌迟——”
“铮~”
话音未落,县令已然拔剑,直接朝着校尉砍去,来此他就没打算活着。
“呜~~”“当~”
校尉马枪一举,轻松挡住了县令挥来的剑,随后枪势往前一送。
“噗~”的一声,刺入县令胸口,并将之挑起。
“大贞王师?也似你等绵软无力而已。”
“弟兄们,能拿得走搬得动的,随尔等动手!”
校尉话语间长枪一甩,将县令甩到街边,随后策马朝着城中而去,周围的兵丁皆兴奋得大喊大叫,向着城中各处冲去。
“咳…..咳……贼子……匪类……”
县令死死攥着剑柄,在怒骂中,睁目气绝身亡。
一个身穿甲胄的军官带着两名军卒走到这县令面前,目光严肃的看着双目如暴突的县令,再看向对方死死攥着的剑。
军官弯下身去,伸手将县令的双目合上,口中低沉道。
“一介书生县令,竟有此风骨……”




烂柯棋缘 第660章 无法相安
这几人明显和其他祖越军人有些格格不入,后边的兵也看着地上县令的尸体道。
“大哥,我们怎么办?”
身穿甲胄的男子皱着眉头没有说话,伸手想要将县令手中的剑取下来,但一拿没有拿走,这县令虽然已经死了,手指却依然紧紧握着剑,伸手摆开才终于将剑取下来,然后解下县令腰间的剑鞘,将长剑归入鞘内拿在手中。
男子看了一眼城中的情况,各处的嘈杂一片中已经有惊慌的喊叫和哭声。
“我们回去之后召集弟兄,想办法离开这是非之地,回去当山大王也比在这好。”
“大哥,不建功立业了?这不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吗?”
身后之人诧异一声,男子抓着剑站起来。
“这么多军队虽有总帅,但不过是各方会盟各管各的,号称百万之众,却混乱不堪,有多少只是靠着利益驱动的乌合之众,朝廷除了直属的那十万兵,其他的连粮草都不派发……未必能赢过大贞。”
“可是有好多巫师仙师在啊!”
男子犹豫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
“神仙的事情我不懂,而且,那些神仙……算了,找点酒肉好回去过年,走吧。”
男子和身边两个兄弟都没有再多说什么,直接带着两人朝着城中集市的方向走去,他们也是带着自己的任务来的,至少今天得带些酒肉回去,好让自己的兄弟能在今天过个像样点的除夕。
“砰……砰砰砰……”
“开门开门!再不开门,砸开了门就杀光里头的人!快开门!”
几个一小群兵卒围在一个外头挂着“酒”字旗子的铺子外,用手中的矛柄不断砸着门。
拿着剑的男子三人相互看了一眼,也赶紧朝着那边走去。
店铺里头的店主心惊胆战,妻儿依偎在身旁瑟瑟发抖。
“爹爹我怕……”
“别怕别怕,躲好躲好,爹去开门!”
店主知道门挡不住人的,强提精神,将自己的妻儿藏在了酒窖旁起居室中的箱子里和床底下,自己则在之后去给外头的兵开门。
门一打开,店主就不断朝着外头的兵鞠躬。
“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小人实在是怕极了,所以慢了一些,求军爷饶恕,求军爷饶恕!”
“去你的!”
一个兵卒用枪柄杵着店主肚子将其顶倒在门边,剩下后面的兵则纷纷入内,见到铺子中这么多酒,顿时满面笑容。
“哈哈哈哈哈,这么多酒,搬走搬走,一会再去找个板车马车什么的,对了,铺子中的银钱呢?”
一个兵丁一把拎起一边还在揉着肚子的店主,将之提到柜台边。
“银钱呢?全都取来!不然要你狗命!”
“哎哎哎,在这,在柜台抽屉里……”
店主哪敢反抗赶紧绕到柜台内打开抽屉,甚至直接将几个抽屉取下放到台面上来,一个装的是银子,另外的则是不同面额的铜钱,随后店主就被推开,周围一群兵丁则陷入哄抢,更有不少士兵已经提前打开一些酒坛酒壶,开始朝着口中灌酒。
店主独自躲到了一边缩成一团,眼中满是凄苦和愤恨,忍不住低骂一句“强盗”,话虽然没被听到,却被一边的一个因为喝酒而面上泛酒红的兵看到了。
“你刚刚在说什么?”
“啊?没,没说什么啊,军,军爷,铺子中的银钱和酒水都拿了,求放过小人性命啊!”
兵丁手放在自己的刀柄上走过来,盯着店主喝道。
“我问你刚刚在说什么?”
其他的兵也见到这边动静,好几个人都围了过来,有的面无表情,有的脸上则带着嬉笑,而店主则被吓坏了,咽了口口水颤声道。
“我,我是在苦恼这年,怎么过……”
“放屁,你定是在辱骂我等!找死!”
“铮~”“铮~”
“当~”
出鞘的声音一前一后响起,那士兵的长刀劈在店主脑袋上之前,那名后面到的男子拔出了从县令尸首上拿来的剑,挡在了店主头顶。
“行了,搬酒拿钱就是了!”
“嗯?你算什么东西!”“就是,你算老几!”
“算你爹!”
“铮~”“铮~”“铮~”……
周围好多人都拔刀了,而男子身边的两个兄弟也拔出了佩刀,那男子更是用左手拔出佩刀,架在了刚刚挥砍的那名兵丁的脖子上,冰冷的刀刃贴在脖颈的皮肤上,让那微熏的兵士升起一阵鸡皮疙瘩,酒也一下醒了不少。
“尔等皆是小卒,胆敢违抗我军令?”
一手持剑一手持刀的男子大声呵斥,他官衔是伯长,虽然不入流,可至少衣甲已经和普通士兵有显著区分了,这会被他这么喝骂一声,又看清了着装,边上的兵算是冷静了一些。
“拿你们的酒,都散开!”
“都散了都散了!”“行吧,既然是个伯长大人,那我们都散了。”
一众兵丁纷纷收了刀剑散去,捡回了一条命的店主则依然脸色惨白,那伯长正想对着店主说点什么,忽然听到“噗”“噗”“噗”“噗”……的声响密集响起,下一刻,脸上和身上都有温热的液体被浇到。
这男子看向自己身边的两个兄弟,见他们身上都是血,后者脸上也有惊慌之色显现,伯长摸了摸自己的脸,伸手一看也都是血。
“砰”“砰”“砰”“砰”……
一个个身边的士兵全都倒下,不少人身上都依然在飙着血,这伯长和两个兄弟摸了摸自己身上,发现并没有什么伤口后,赶紧再次拔出手中的武器,紧张地看着四周。
“呜……呜……”
吹过,扫进酒铺中带来一阵阵寒意,地上的尸首的血液全都冒着热气,看着极为诡异。
“饶你们三个一条狗命,滚吧。”
一个听不出喜怒的声音在门口传来,三个还站着的兵丁看向外头,有一个身穿皮草大衣的男子站在风雪中,手中的斜指地面的长剑上还残留着血迹,不过血迹正在快速顺着剑尖滴落,几息之后就全都落尽,剑身依然银亮如雪,未有丝毫血迹沾染。
“多,多谢大侠,多谢大侠!我们这就走!”
脸色苍白的三人赶紧从酒铺子里头出来,领头的伯长小心接近铺子门口,想了下又弯下身子将手中的长剑双手送到外头的剑客面前。
“这位大侠,长剑是这罗竹县县令的佩剑,其人独自阻挡大军,被校尉刺死,我为其瞑目,本想私藏这佩剑,如今交给大侠……”
酒铺前站着的剑客正是燕飞,他瞥了一眼面前的祖越军士,接过长剑问了一句。
“你叫什么名字。”
伯长不敢犹豫,立刻回答。
“小人名叫韩将,小人与几个兄弟皆未杀过普通百姓!”
燕飞冷淡的看着他。
“那我大贞军士呢?杀过吧?”
韩将面色一僵,心中极度后悔没有马上离开,自己怎么这么蠢,想东想西这么多,还想巴结对方一下,这下八成是走不了了,心中这么说,权衡之后微微咬牙,低声道。
“两军交战,疆场之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不敢留手,遂,杀过……”
“哼,还算是条汉子,想必你也清楚,祖越军中多的是败类,更有不少魑魅魍魉,可想助我大贞做点事,若是能成,我燕飞可保你无恙,更不会少了富贵!”
在韩将愣神的时候,已经听到城中似乎惨叫声四起,更隐约能听到兵器交击的声音和搏斗拼杀声,隐隐明白眼前的剑客不是孤身一人,可能是大贞方面有人杀来了。
“小人,小人若是想直接离去呢?”
燕飞笑了。
“那你便离去好了,既然刚才放过你们了,我燕飞说的话还能不算数?”
燕飞眼睛微微一眯,虽然口中这么说,但他清楚如今城中起码有两百余个江湖高手,在这种街巷房屋遍布的城中,军阵优势不在,这三人在他剑下活命,出不了城也定是会死的。
韩将心中思绪快速闪动,回头看了一眼不知所措的两个兄弟之后,转头面向燕飞,抱拳道。
“大侠,我们干了!可是要我等配合劫营?”
“呵,还算机灵,出城前暂时跟在我身边吧,省得被误杀了。”
燕飞留下这句话就迈步离去,不过在走了两步之后,又看向酒铺中依然身子僵硬的店铺老板。
“我大贞大军定会收复此城,尔等静候便是!”
说完这句,留下一句“跟上”,燕飞就带着韩将三人一起向城中其他地方行去,一路上一柄长剑恍如长长的匹练,在燕飞手中吞噬一条条祖越之兵的生命,城中不时还能遇上其他武人,也在同祖越之兵交手。
时入下午,进城劫掠的这千余名兵卒几乎被屠杀殆尽,因为城中百姓几乎人人恨这些入侵者,所以不可能有人庇护他们,更会在了解清楚情况后为那些江湖侠士通报所知信息。
左无极和王克则和一些江湖人守在东门,其他三门也各有江湖人士守着,为的就是防止有残兵逃走。
傍晚时刻,所有浴血的江湖人也都回来了,并且还借了车马载来一车车祖越兵卒的衣甲。
左无极扁杖两端走沾染着血迹甚至白浆,站在城门口见到燕飞回来,立刻兴奋地大喊。
“大师父!您没事吧?”
一边的王克笑一声。
“燕兄乃是先天高手,又不是直面大军,这等巷战,谁能伤得到他?”
正说着,燕飞已经到了跟前,拍了拍左无极的肩膀,低声对王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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