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武猎魔人

霍笛逃避似得介绍自己说：“我叫霍笛，我的同胞希望我早点在无人问津的角落里面和垃圾一起发霉，我也希望如此。”
维克多大笑起来，说道：“你是个好汉，我喜欢你的性格。”





神武猎魔人 第十六章 错觉
“你的意思是那个叫维克多的，他当着他们所有人的面欺负你了吗？”白洁听霍笛说起这半个月来在学校里面发生的事，一听到红头发的北方人，她立即就表现出敌意。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是说，他给自己的使命不轻，那也是一个狠角色。”霍笛突然想说完下半句话，“跟我很像。”但是又觉得这样说话会显得自己没一点自觉，就以笑笑作罢。
“那你的意思是，他单独把你叫到一边，然后给你颜色看？”白洁继续严肃地问。
“也不是。”霍笛感觉自己解释不清楚了，一是他不想解释，二是他不认为白洁在认真听他说话。他看向白洁笑盈盈的脸，像是夏天的向阳花一样灿烂，“我只是觉得他挺有意思的。”
霍笛现在正在回到他那座小城市的火车上，白洁来接他回去，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手法，现在她是霍笛的姐姐，看上去只是比霍笛打了十来岁，一看就是来自同一个子宫的亲姐弟。
他向白洁讲起这段时间里面发生的一些趣事，最开始就是他记得最清楚的，关于维克多的事情。
那天之后已经过去了接近一周，由于霍笛常年不理人事，所以他不知道最近的一个月内都是标准课程的修习。大多数时候里面的多数人都处于一种半疯癫的状态，霍笛一度怀疑那是因为某种神秘的药剂，要么就是因为某种更加神秘的仪式，这种东西可以催人心智，所有里面的大多数人都可以表现地近乎痴狂。
“那你是怎么反应的？”白洁用她明亮的眸子看向霍笛，一张白净的脸上表现地无比专注。
霍笛也是才发觉，白洁的眼睛是真的大。而且今天的白洁不同于以往，她今天串了白色的t恤和紧身的牛仔裤，甚至她还洗了脸。
白洁认真地告诉过霍笛，要不是因为不洗脸过不了安检，她是怎么都懒得费这个神来多此一举的。
霍笛觉得她说的有道理，便同意地说道：“那安检的人员是真的不解风情。”
白洁笑逐颜开，这在霍笛眼里有一种他和白洁更加亲近了的错觉。
从几周前开始，霍笛时不时就会有一种错觉，那种错觉会告诉他：“从今以后，你会有一个完整的家，有哥哥姐姐，也有叔叔婶婶和阿姨，他们都是顶天立地的好儿女，这些人会陪伴你人生最重要的成长阶段。”
之所以会说是错觉，就是因为在霍笛看来，错觉这个词很微妙，所有自己以为的事情，都可以用这个词一致概括之。如果是好的事情，多半就会是一种错觉，如果是坏的事情，错觉也只是暂时的，早晚会变成真的。
这就是霍笛这么多年以来的人生观，他现在眼前的白洁离他并不是很远，但是他自己会时不时地向自己说起这句话：“总会有这么一种错觉，让我误以为眼前的事情都是真的。”这就提醒了霍笛不要轻信，大多数事情一旦开始信以为真了，接下来的发展就会仿佛是天边云下的簌簌雪花，一夜之间就能埋了他的小小城。
这些话一旦说出来就会很伤害人的感情，霍笛会一直控制自己的嘴不让它们跑出来，过去里的十几年他都做得很好，往后的几十年他会做的更好的。如果不考虑他本身的体格瘦弱的事情，他总是会做的比大多数人都要更好的。
霍笛坐在列车上，这趟列车转成往返霍笛之前所在的南四区到全卫大学所在的东联盟区。他先前又想到了错觉这个词，适时地又提醒了自己一下，虽然他笑起来，露出上面整齐的六颗牙，为此霍笛还专门检查了一下自己的是否有不堪入目又不识时务的残羹冷炙他说：“诶？我是才发现你的眼明媚地可以，像是小说里面描写的——‘草木盛长，繁星如初、而如你一般清澈的眼’。”
白洁皱着眉听完霍笛所说，随后她说：“霍笛，你才十四岁，你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知识？”
“我的新室友有些雅兴，他时不时就会朗诵几句诗篇。”霍笛想起来，科宁晚上睡觉的时候打的呼噜声好像很有韵律，总会在末尾的时候加上一个向上的音，就继续说道，“他很狂热。”霍笛感觉自己说的很准确，不只是科宁，他们那一派的人都会比较狂热，“有时候晚上睡觉的时候，说的梦话都还能听来朗朗上口，还能独有韵味。”
“你以后不要跟他一起玩儿了。”
“好，我以后不跟他一起玩儿了。”霍笛答应着白洁说道。
此外，霍笛还告诉了白洁关于伯维的事情，起初他以为这只是一件小事。在全卫大学里面的奇人怪事太多，且不说声震内外的强大猎魔人学长，也不说奋发图强放火烧山的狂人科学家，单单是实验室里面好端端的一只狗都比这个更引人注意，而且那还是一只有着短腿狗外表会做二进制计算的阿尔法电子狗。
伯维这个人对于霍笛来说，真的就是无足轻重的人。
“我在大学里面遇见了一个人。他叫伯维，听他说他也是一个猎人，但我看来他的特征不明显。”霍笛回忆起伯维，想起那个穿着小背心光着头的样子，还有他一身协调的肌肉，来路不明的违和感，所有的事情加在一起，霍笛才想起当时把这个人放在了危险列表的一栏。
“谁？你说的是谁？”白洁追问道。
“伯维啊。”霍笛被追问地有些莫名其妙，他一时之间没有接受到白洁快速的情绪转变是为了什么，就下意识地回答了出来。
“他不是什么猎人！”白洁咬牙说道，双眼看着霍笛，但霍笛认为她并不是聚焦在他的脸上。
“嗯？”霍笛发出疑问，对此表现出一点好奇。
“他不是什么猎人！他是叛徒！”白洁几乎是大叫起来，这种反应超乎了霍笛了预料，他不知道如何是好，也不再好奇了，就只是呆坐在白洁对面，一句话也不说。
白洁叹了一口气，随后安为霍笛说道：“没事，不是什么大事，也不是什么值得说出来的事，已经过去了。”
从她说起这句话开始，霍笛就感到周遭环境的氛围发生了极大的改变。由于并不是什么隆重的节日，霍笛和白洁所在的车位之间并没有其他任何人，现在围绕在霍笛身边的除了白洁，就是先前那股还没有散去的叹息声，以及一股浓浓的韭菜味儿。
白洁突然发神似得望向窗外，霍笛却突然像是乱了方寸。面对一个人踌躇满怀的样子，自己应该表现出体贴和关心吗？对于霍笛来说就从来没这个选项。
多年以前他还是会有基本的人文关怀，但是关怀这个事要见仁见智，霍笛就是见不得人的那一类人，他先天的弱小会被一部分人当成是异类，另一部分人会跟从大部分人的做法，而所有的人的行为达到了一致，霍笛时不时的就会有一种自己是真的犯了错的感觉，还有时候连他自己都会相信这种莫名来由的感觉，但大部分的时候他只是站在远远的一边，就只是单单站在一边。
而现在对白洁的反应，就让他感觉有点难搞。他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也不知道该做点什么，或者说也可以换个说法，他不知道不该说什么，也不知道不该做什么，跟自己最初表现出来的一样，他已经乱了方寸。
“突然想吃炸鸡了。”白洁的声音从靠窗的一侧传来，传进霍笛耳里，简直就像是上帝的的琴音一样让人心神荡漾。
霍笛走出他和白洁所在的区域，独自一人找到列车上的一个穿着蓝色制服的女子，他找到她的时候看到她在车厢末尾抽着烟，抽完了使劲把烟头往另一边扔，火车的速度太快，烟头飞速在空中划过，砸到了从车窗伸出来一只扔垃圾的手，霍笛仿佛看到在上面弹得火星四射的一下。
“去nm的渣男！”乘务员翘起的腿放下，从那边站起来，看到霍笛立马露出相当精致的笑容，问道：“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吗？”
霍笛回答说：“我想要一份炸鸡。”
“好的，请问您是在哪节车厢的哪个位置呢？”
“06号车厢的6a座位。”
“好的，请您稍等，您的炸鸡将马上为您送到。”话后乘务员做出一个请他离开的手势。
而霍笛走出几步又转过头来，对乘务员说道：“麻烦您，加辣，特辣！”他想起来维克多在那天夕阳西下的时候告诉过他：“辣椒这种调味品就是人类的瑰宝，我们之前的几千年都跟它无缘，它比起伏特加都更加让人上瘾。还能让人从死亡到新生，这是勇士的标志。”
霍笛已经给自己找好了借口，他告别了乘务员，然后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坐在座位上，白洁已经不看窗外了，她问霍笛：“你刚才去哪儿了？”
霍笛回答她说给她买炸鸡去了，听人说起过这里什么都不好，只有炸鸡还算过得去，毕竟还是联邦的，联邦政府的人就只能吃油炸薯条有炸鸡块和汉堡，这在一百来年前就是常识。
然后乘务员托着一个托盘过来了，托盘上面有一个盒子，隔着好远的地方，霍笛都能够闻到那股辣味。
“哇！你专门要她加辣了吗？霍笛啊霍笛，没想到啊，我从没告诉过你我喜欢吃辣的。”白洁的双眼重新焕发光彩，如同以往任何时候一样，甚至于比起展现母性光辉关心霍笛的那些时候都还要精神。
“我猜的，因为你从不跟猫抢吃的，提子不吃辣的。”霍笛这么解释说道。他记得是因为他会观察，事实也确实如此，也是像维克多所说，这是勇士的瑰宝，神兵塞里面即使是郝夕，都没办法做到想白洁一样充满勇气。
如同霍笛早先想的那样，他时不时地会有一种错觉，感觉面前的人和自己亲如一家人，这种错觉一直都在影响他，虽然他怎么会信，但是他的身体趋之若鹜，这是他一直以来渴望的，随时随地他都做好了再失望一次的准备，也随时随地都准备好了迎接到来的喜悦。




神武猎魔人 第十七章 新的能力
没有让霍笛想到的是，出了猎车站，白洁不知道从来搞来了一辆相当拉风的汽车。
这不同于往期的所有汽车，大多数形状像是这个样子的车，霍笛只会觉得这是很帅气的车，拥有这辆车的人肯定是个有钱人。
而白洁这辆车不一样，它就是光是摆在那里，就有一股生人勿进的感觉。霍笛远远地看到白洁在车里对他招手，表现地异常兴奋。
霍笛迎着头皮走上去，他问向白洁：“你哪来的车？”
白洁看向他，像是在看一个傻子一样。
“你是不是忘记了我是一个工程师了？”霍笛的双眼睁大，别说是有时候会忘记了，霍笛基本上算是把这件事全部忘光了，白洁在他这里的设定就是一个好姐姐的形象，全然不会记得她其实是一个相当了不得的机械师。
“你把安全带拉上，这车我改的有点过分，可能会有警车来追。”说着急性子的白洁自己伸手来帮霍笛拉安全带，霍笛紧张地自己给自己系上，只是他一边在系安全带的时候一边说：“我其实想自己回去的。”
“你自己？你还想去哪儿？我可以送你啊。”白洁向霍笛露出不解的表情。
“我想回我先前的学校看看。”霍笛紧张之余抽空想到了一个良好的去处，他先前学校所在的地方是城市的北方边缘地带，而神兵塞是在城市南方的边缘地带。
他本以为这会是一种好的借口，但是他又是全然忘了白洁是一把好手，在白洁开车的时候，这个城市就是一潭死水，只有她算是活的，而坐在旁边的人一般都是活死人，活人的躯体死去的灵魂。
“那正好，顺路！”此时霍笛听到“咔嚓”一声，安全带入扣，霍笛心里暗道一声：“坏了！”
他转过头，有几个一看就像是游走在城市边缘地带的几个女郎正在用看待同类的眼神看向他。
霍笛不明白她们眼底的阴郁从何而来，当他颤颤巍巍地从车上下来的时候他就明白了，那是面如死灰一样的色彩，他脸上的血色比他本人稍有一些自知之明，早早地躲了起来。
除了坐在白洁的车上，霍笛感觉回到神兵塞之后，自己总归是神清气爽了不少，几乎就要灵魂升天了，连先前白洁停下车来去霍笛学校周围买甜品都没有如此地舒爽。
霍笛走进小山堆成的废弃零件站，端午节的一只手换成了很多软管链接的吸盘，他正在抬起一辆小汽车的外壳，另一只手链接身后的一个大一点的推车，推车里面装满了很多小的零件。
“你好啊！端午节！”霍笛高兴地冲端午节打招呼说道。
端午节回过头，看到了霍笛之后头上的显示器显示出笑脸，并且说道：“你好！霍笛先生！你好！白洁小姐！”
霍笛现在似乎有些发觉这些机器人的好了，讲真，这地方其实就是因为端午节和中秋节地存在，才会更有点人类社会群体的样子。
毕竟这里面唯一能勉强算作是正常人的就是罗玲玲，而现在霍笛并不这么觉得了，他认为端午节和中秋节更像是活灵活现的人类，连他都不像。
“你在干嘛呢？”霍笛突然很享受和端午节之间正常的对话。
“我在搜集材料，吉世宇先生要的材料。”端午节一五一十地回答。
“现在有多少人在家？”霍笛注意到自己不自觉说出家这个字了，但是他没有声张，也没有引起任何人的疑心或者是关心。
“罗格先生，罗玲玲小姐，吉世宇先生，何乔小姐，还有你，霍笛先生和你身边的白洁小姐。”端午节老老实实地回答，让霍笛想起了一丝不苟这个词。
“郝夕先生出去了，他今天晚一点的时候也会回来。”端午节像是说着什么重要的事情，他面对霍笛，一丝不苟地如是说。
“这些东西拿来干什么？”
“白洁小姐前段时间新做了一辆车，吉世宇先生也想…”
话还没说完，霍笛就被身后的白洁推搡着往前走。端午节看到他们的离去，摘下帽子敬了个礼，而霍笛则是时不时地回望，时不时地看看身后的白洁和神兵塞。
神兵塞里面的一个房间内，霍笛一回到神兵塞里面就被罗格拉着走进这里面。
这个方面整洁又明亮，几乎和神兵塞里面的任何一个人形象都不符合。霍笛现在正躺在一台巨大仪器的软垫上，罗格双眼放光一样在霍笛身上贴了很多电极。
“这是检查你体内的电信号的，通过回传的频率可以知道你的肌肉强度到了什么程度。”罗格向霍笛解释说道，霍笛就严肃认真地假装自己在听。
他先前在神兵塞的那段日子里面，几乎所有的时间都在这里面和斗场上。
在这里面的时候就会是这个状态，自己一动不动地躺在这里，罗格一脸阴险，身手迅捷地抽霍笛的血和监听霍笛体内细胞的活度。
霍笛习惯了躺在这上面任他摆布，稍有不对罗格就会毫无脸面地大哭，那种场景霍笛看过不止一次了。
“你的细胞活度现在回到了普通人的水平了。”罗格告诉霍笛。
霍笛感到有些担心，他问道：“那是不是我就像是以往一样，成长就会变得很慢了呢？”
罗格笑笑，回答说：“你想得美！”
霍笛心里一沉，他想到了最坏的一面。其实市面上有好些药物能够促进生长，但是最后的结果都表示这会不如自然生长来的稳妥，到最后体表一下的肌肉会出现一些问题，而且相比之下，通过服用和注射药物得到的成长，会比自然生长得到的体质老化快得多，这些人会比较早进入老年期，体内的细胞会严重失活。
“你当不了普通人，gm-101早就渗入你体内的每个细胞了。它和你的血液完美融合，捏细胞也完美接受，你想当普通人，想都不要想！”罗格话锋一转，打断了霍笛的悲观猜想。
“草泥马！”霍笛心里暗自骂道，他先前感觉自己会变成以前那种状态，自己又会回到身体羸弱的样子，但这并不是霍笛担心的。其实过去了这两个多月来，他并不是最关心自己能不能够成为声明一方的猎魔人，甚至也不关心自己能不能成为为人类的领土夺回贡献多少力量，他发现自己最为关心的，其实是周围还会不会有罗格白洁这一群人。
类似于家的群体对于霍笛来说太稀缺了，神兵塞里面的所有人也都太突出太优秀了，他感觉自己没有任何的优势和独特的价值。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接受如此亲密的一群人最后要离他而去的事实，一听到罗格说的话他就会不由自主这么想。
“我说了！你就是个奇迹！”罗格强调地说道，“我给试验用的动物注射过这种药物，也给郝夕抓来的几个间谍用过这种药物，甚至还对荒野的异兽用过，他们的结果无一例外，都死了。”他看想象霍笛，眼里充满了难以描述的神采，霍笛想这应该就是类似于信仰的东西。
“而你是完美融合！不是大多数的贴合！没有百分比前面的小数点！你是完美融合！就好像gm-101是专门为你量身定做的。”罗格笑道，“这种药剂能量庞大，堪比原子核能。出你以外的任何生物都因为承受不了这种能量，内脏变得破碎，而你跟它就像是流自同一源头的水一样，最开始的暴动就没有出现。”罗格又兴奋又夸张地笑，为自己创下的壮举感到自豪。
霍笛感到有一点疑点，细想之后还有点后怕。他开口问道：“那如果是这样的话，如你所说gm-101会有这么高的风险，你为什么要对我用呢？”
听到霍笛的话后罗格明显一愣，他不好意思地偏过头，不去与霍笛对视，声音也变得很小：“是因为我们拿错了…”
“嗯？”霍笛没有听清他说了什么，就想要把脑袋凑近点，但是他还躺在仪器上，不怎么方便，他一动就牵扯到很多精密的细小管子。
罗格转过头，脸上露出来怪罪的表情，他大声一点解释说道：“因为我们弄错了，我把治疗用的药物和gm-101搞混了，他们都是同一种颜色，很容易搞混的！”
霍笛真想一巴掌拍过去，很容易搞混你tm就不会贴个标签？我还以为我要死了，我现在都还以为我已经死过一次了。
“啊，好吧。”霍笛开口说道，他很快地想明白，虽然过程曲折，但是结果无限好，自己得到了新生活，也符合了所有人的希望，他有自己独特的价值，能够合理地存在神兵塞当中，这就让他心安。至于最开始的错误，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吧，反正他不觉得这个地方的任何人都会是合乎常理的，他们甚至很可能都不合法。
罗格从一边拿来一个容器，里面是模模糊糊的一大团，霍笛惟一一次见过这种场景是在梦里面，他梦到自己看到别人掉下悬崖，从几百米的高空摔在地上，到处都是。
他忘了那时候梦到的是谁了，就跟现在他不知道面前的这只小白鼠姓甚名谁，为什么死相如此凄惨一样。
“我以为gm-101进化了，就又注射了一次，如你所见，这就是结果。”说着罗格还把容器凑近了霍笛的脸，以方便霍笛更清楚地看见，这让霍笛退了又退，又牵扯到了精密仪器的小管子。
罗格用着怪罪的表情帮霍笛把线整理好，说道：“一个大男人还怕这个，真是幼稚！”
霍笛不知道该怎么说，那只小白鼠变得到处都是，对着他的脸的还是两颗牙和一只眼睛，剩下的基本上都是浆糊状。对于一个十四岁的孩子来说，霍笛觉得自己没有吐已经是极其了得的了。
“你是不可能会变成这样的。”罗格一边整理另外一边的一起，一边说着话，声音从他的背后传到霍笛耳里。
“什么？”霍笛听清楚了罗格的话，但是不清楚话里面是什么意思。
罗格走过来，一边拆解链接到霍笛身上的仪器，一边说道：“你是不可能会变成这样的，你跟任何人都不一样，这是你的不同，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之前弱成那个样子，也不知道为什么你的体质可以完美接受这种药剂。但我知道结果，你有怪物一样的治愈能力，哪怕就是在你体内发生了爆炸，你也能够极为快速地自愈，这都是你体内细胞变异之后的能力，我也是近期才得知的。”
“什么？”同样的方式，霍笛听清楚了罗格说的话，但是不清楚他话里是什么意思。
罗格笑起来，他拿起一把锋利的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霍笛的手臂上划了一道。
霍笛先是睁大了眼，感到手臂上一凉，然后出现了一道伤口，鲜血顺着手臂流出来。
“草泥马！”霍笛在心里又是这么一说，他皱着眉，咬紧了牙，不知道罗格此举为何。但是很快，他睁大的眼张得更大，在亲眼见到表面上的血液被均匀地抹在手臂上之后，其下没有一点伤口。
霍笛震惊地看着罗格，此时罗格正笑眯眯地看着他，看样子想要再给霍笛来一刀。




神武猎魔人 第十八章 帮忙
霍笛和罗格面面相觑，他脸上的表情和罗格形成鲜明对比。
罗格脸上很是欣慰，像是看到自己的孩子在经过漫长的青春期总算走上正道了一样，或者也可以说是临死之前发现自己还有一个孩子一样。
而霍笛把视线从手臂上移到罗格脸上，他的脸上先是惊慌，然后是震惊，现在出现在他脸上的是迷茫，这种表情转瞬即逝，霍笛微笑起来，旋即又变成大笑。只是惊喜来的太出乎霍笛的意料，他没习惯笑出声来。
“这这这这这…”霍笛激动地都有些结巴了，“这好神奇！”
罗格也跟着十分激动，他乐于见到自己的实验体如此成功，放下了清理到一半的老鼠杂碎，连手套都没摘就要霍笛拥抱一下，表示自己的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