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养娃日常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臻善
王轲对此倒是看得分明,“若是此番不中,我就在京中留三年,三年后再次参考就是。”
王轲家中窘迫,他此番上京可以说是把家中的多半的钱财都拿来了。但即便如此,他也囊中羞涩,没有回程的路费。而口袋中的银两顶多能支撑他一个月的花用。
但好男儿总不能一直靠家里,所以他准备过几日就出去找些活做。不拘是抄书或是打杂,只要来钱的都行。
而若是今年不中,他准备之后三年一边挣钱一边读书,等三年后考完再回家。
王轲是个主意大的,他也是个沉默寡言的,所以这件事儿他谁多没说,哪怕是和他一道上京的郑顺明,他都没有多提一句。
也就是如今喝了几杯酒,有些眩晕,一些话不经思考就从嘴里跑了出来。不然,他这打算怕是要等到考完之后,才会说出来。
几个好友听完,有赞成的,也有不赞成的。但多数还是觉得他如此也好,毕竟京城名师多,而朔州和京城一比,当真就成了穷乡僻壤。
在朔州他想找个请教的人都难,毕竟他已经是举人,而朔州能考上举人的总共也没多少,能够指点他的更是有限。
反观京城,到处都是学堂,私塾,书院。他耐心打听打听,想来要找一个名声佳,学问好的夫子并不难。到时候也不拜在人家门下,就给人家送些孝敬,好让人家允诺给他答疑。人家届时稍微提点他点,他说不得就会有长足进步。
几人将这话一说,王轲愈发认同,就道,“我也是如此打算的。”
接下来是辛魏,他倒是没什么烦恼。
作为武将家的公子,他从文竟然还考中了举人,这可算是给家里添了光彩。
据辛魏爆料,他大哥兴奋之下都想去给菩萨塑金身。
这话也是让几个好友笑的不行,一个个指着辛魏,说他竟说假话,回头见到辛大哥,要在辛大哥面前告一状,就说辛魏故意抹黑他的形象。
宿迁是个揶揄的,还笑着说了一句,“怕是想给菩萨塑金身的,不是令兄,而是令慈吧?”
辛魏摇头晃脑道,“此言差矣。母亲没提塑金身的事儿,倒是在城门口施粥施药,做了几天善事,也算是多谢文曲星君保佑我中举了。”
穿越养娃日常 第131章 前夕
二十三,黏瓜粘;二十四,扫房子;二十五,冻豆腐;二十六,去买肉;二十七,烧公鸡;二十八,把面发;二十九,蒸馒头;三十晚上熬一宿,初一、初二满街走。
京城的年味儿丝毫没有受到半月前大雪的影响,被雪压塌了房子无家可归的只是普通老百姓,而京城中但凡有些家底的人家,都只会默默絮叨几句,因为大雪封路导致物价上涨,至于别的,倒是不再多说了。
那场大雪对于瑾娘等人也无甚干扰,因为早在雪前就买了足够多的米面炭火,以及其余别的消耗物品,所以徐府丝毫没有受到外边物价上涨带来的烦忧。
而等到雪化了,年近了,路途也畅通了,京城的物价虽然比之从前略有提高,但是幅度不大,对徐府来说多花的那几个钱实在不值一提。
但徐府不将那三瓜俩枣看在眼里,多的是贫民子弟因为此事熬得精疲力竭。远的不说,只说王轲,就因为物价的上涨,本就拮据的日子更加难过起来。
可因为大雪压塌了房屋,日子难过的本地居民多得是,所以他就是想出去找份工作,挣些银钱补贴花销,也一直没有进展。
这时候,徐二郎就苦口婆心将人安抚住了。
王轲和郑顺明来到京城后,被徐二郎挽留住在徐府。两人本也无处可去,又加徐府确实空余房间很多,便住下了。
但住是住了,平常吃用却不大在府里。
徐二郎知晓读书人骨子里多少有些清高,便也不强求,可如今真不是清高的时候了。
好在王轲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知道好友的劝说都是出自真心,且润之说的也确实有道理。他若是因为抄书耽搁时间,反倒把读书一事搁置了,倒有些本末倒置。那届时上了考场,比之别人肯定多有不及。所以,且将挣钱的事儿放在后边,等科考完再想办法还润之的人情,如今且承了好友这份儿心意,以后有能力了再为报答。
如此这般王轲吃用都在徐府,郑顺明为了不让王轲尴尬,干脆也吃住在府里。
因为都住在一家府邸,这就导致这个年是几人一道过的。
宿迁为此还有异议,觉得小伙伴们把他抛弃了。
辛魏那边是豪门大户规矩多,王轲和郑顺明不去住且罢了。可他那里小门小户的,也就住了他们一家几口,外带老父老母,空余房间也很多,怎么王轲和郑顺明就不去他家住呢?莫不是嫌弃他?
年后听到他此话的郑顺明和王轲无语至极,好笑的一再解释,“当真不是嫌弃宿兄,只是宿兄如今是朝廷官员,且就在翰林院当差,我和王轲又是今年赴考的举子,合该避嫌才是,如今保持点距离对咱们彼此都好。不然,说不得有个万一,你就被我们牵连了。”
这话说的有理。
因为早先确实有官员被同窗或好友牵连的事儿。那还是早些年的一场科举舞弊案,据说试题最先就是从翰林院流露出来的。
这话是真是假如今已经无从考证,反正当时在翰林院为官的一位官员,就是受参加此次科举的好友牵连,直接丢官砍头,甚至差点牵连到家人。
虽然那官员口口声声说自己冤枉,但谁让他那好友偏偏高中,而本人却腹无诗书才华。那这事儿可就说不清了,所以不管最后是出于何种考虑,这官员是狗带了。
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反正自那以后,但凡有科举的学生,再不敢在有亲眷为官的人家住宿。怕牵连了别人,也怕被别人牵连。渐渐的,这就成了传统,被学子们所遵守。
宿迁听郑顺明如此说,不由露出牙疼的表情。
他是不在乎牵连不牵连的,因为心知肚明他这几个好友除了辛魏出身不错,其余都算是市井小民。若是连他们都能弄来会试试题,科举舞弊,那怕是流露出来的试卷已经传阅的众人皆知了。
所以,牵连什么的,不存在的。
但好友一番好心,他还是要领受的,所以不过又念叨了几句,就将此事错过不提。
开了春,过了年,日子似乎蓦地就过的快了。
不过多长时间,气温开始攀升,结冰的河水开始融化,树木绽出绿芽,就连院子里的迎春花,都开出纯白的花朵,迎风招展。
春天来了,会试的时间眼见也到了。
京城肉眼可见的热闹喧哗起来,举目看去,到处都是衣衫纶巾的学子。
这些学子来自天南地北,说着各自带着方言的话语,虽有沟通不畅的情况,但多数情况下彼此都能酣畅而谈。
如此盛况,自然要出来见识见识,才不枉来京城走一遭。
住在徐府的诸人在这春光绚烂之际,便协同走出府门,到了街上。
林父自然也跟着出来了,他是长辈,但也是会试的举子。所以王轲和郑顺明在面对他时,虽然有些不自在,但经过这么些时日的相处,又有共同话题聊,倒是也能说上几句。
连自认见识广博的林父,都被京城盛况所惊,更不用说土包子王轲和郑顺明了。
郑顺明抚掌长叹,“不说其他,只说今日这一番见识,这一趟京城我就没白来。”
王轲也满目憧憬的看着鳞次栉比的街道,看着街边的酒楼茶馆中,侃侃而谈,肆意提出见解和问题的学子,突然觉得热血沸腾,亢奋的神经突突直跳,他浑身抑制不住的颤抖。
他这模样很常见,毕竟初到繁华之地的土包子都这个表现,土着居民们已经见怪不怪。
可以说,一起出来的四人中,除了徐二郎是真的见识过这种繁华盛景,其余人等真是想都不敢想象这样的盛况。
林父……他是典型的“纸上谈兵”。看多了游记和人文风俗的介绍,原以为自己也是个不出门可知天下事的智者,熟料,出门才更明白自己的无知和寡闻。
郑顺明更是摩拳擦掌,双眸铮亮。早在他和徐二郎一开始去朔州参加秋闱时,他就被当时昌荣的景象所惊。而京城的繁华比之朔州还要强上百倍千倍,所以,可想而知郑顺明此刻的激动。
但不管如何震惊,如何激动亢奋,几人也很快管理好自己的表情,努力做出平淡的模样。随后随同徐二郎去了望仙楼,去找寻已经定了位置,正坐在位置上等着他们的辛魏。
辛魏参加过徐府的宴席后,又接连拜访了不少在京城的亲朋故交,当真是非常劳累。好在年后辛大哥上京,代他招呼了不少人,他才得以短暂的休息。如今休息的好了,他面色红润饱满,整个人精气神非常不错。
几人聚在一起便说道起来。一说两日后的会试,二说此次的监考官和副考官;三便是附和楼下一些学子的议论,说两句此次中榜的热门人物。
因为上一次会试会元出自江南,所以这次赌江南学子高中的人尤其多。
这其中又有几个呼声特别高的学子,传说乃宋明乾的同门师弟。其名声响亮的程度,比之宋明乾不遑多让。
而宋明乾,就是上一届的会元,之后殿试上又被陛下钦点为状元,乃是名副其实的大三元。
宋明乾的名声特别响亮,既然有人敢拿那学子和宋明乾相比,可见其本人也相当出色,说不得也已经中了解元,就等着接下来中会元、状元,好和宋明乾一样,成为流芳千古的大三元呢。
这之后还有几个热门人物,有京城国子监的学生,有大儒的门下弟子,同样也有四大书院的学生。但说来说去,不管别人怎么议论,徐二郎是不在其列的。
郑顺明就有些不满意了,轻声絮叨两句,“那些人是该擦亮眼看看了,真正有本事的在这里坐着呢。”
王轲和辛魏、林父都笑了起来。
徐二郎被揶揄的哭笑不得,拱手求饶,“我到底是入门晚了,比之那些真正的天子骄子,还要略逊几筹。”
郑顺明就说,“润之何必自谦?你的本事外人不知,我们几个可是知道的。别的我不敢说,这次你二甲肯定是稳稳的,就要想进一甲也不是不可能。”
说完又有些羡慕,“润之拜了名师,到底不同。夏先生和楚先生尤其会教导弟子,也都是当世大儒,润之既得了两位先生青眼,两位先生也说润之此番下场会有收获,那么润之肯定会榜上有名。”至于会中什么名次,郑顺明觉得最起码二甲是跑不了的。
这段时间他和王轲住在徐府,有时候几人凑在一起谈诗论赋,他可以明显感觉到如今的润之绝非三年前的吴下阿蒙。
那时他们两个情况大差不离,可如今他已远远不及润之,很多问题都需要向润之请教,才会茅塞顿开。这并不是说他这几年没有用功读书,有所退步。事实上他这三年比之早先更加努力刻苦,因为有润之这个目标在,他过去的三年间每日休息时间不超过两个时辰。
家中更是从别的州府给他请来先生,他自己也曾亲去祁阳学院求学。可以说,这几年他的长进非常大。任是谁考较过他,都要赞上一句。
可即便如此,他比之徐二郎也差远了。
郑顺明不再多话,徐二郎也就不说其他。
几人又议论起可能会考的试题来,说着说着不免说到今年的热点,也就是开挖运河一事。
运河是上个朝代就有的,从扬州直通向京都。这条运河开通后,可使扬州到京城的时间缩短一倍不止。
但因为前朝覆灭时天灾**不断,运河也常年无人修理荒废起来。
齐朝建国后几代君主都想重修运河,无奈运河两边水匪滋生,而运河因为百十年来没有仔细修理,其实已经彻底废了。要重修其实等同于重挖。
而这其中涉及到庞大的钱财物,涉及到沿途的水匪,百姓的搬迁等等诸多问题,并不是一时半刻可以商定好的。
朝廷中为此事扯皮了几个月,最终也没扯出个所以然,所以此番会试这件攸关国民的大事,完全可能被选做试题,出现在试卷上。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说道起来就遗忘了时间,直到天色黑沉,才从刚才激烈的论断中回神。
稍后几人在望仙楼用了晚饭,之后才离开。然徐二郎走出望仙楼了,想起了什么似得又倒了回去。
林父见状问曰,“可是遗忘了什么东西?”
“并不是。”徐二郎有些赧然道,“方才吃的一道罐焖牛肉我觉得不错,另还有一道鲍鱼浓汁四宝,一道清炒翡翠虾仁也别具风味,我觉得应该符合瑾娘的口味。”剩下的话徐二郎没有说出来,可林父如何不晓得他的意思。一时间面上不由带上了笑,轻微颔首后便叮嘱他两句,随后随同王轲和郑顺明先行离开了。
徐二郎买了菜肴回去的时候,瑾娘和三个小姑娘都还没睡。
方才林父回来她询问为何二郎没归,林父不想暴露了女婿给女儿的惊喜,就想了个借口岔了过去。
可瑾娘多了解徐二郎的为人,因此脑中就有了猜想。
她想到徐二郎的作为,不由甜甜笑了起来,就想着赶紧把几个玩耍的小姑娘送回去,不让她们搅扰了她们夫妻恩爱相处。
谁料三个小姑娘不见到徐二郎回来不安心,硬是赖在这里等他回归。
瑾娘见状也是无奈,只能气的瞪大眼瞅着几个小姑娘。偏偏几个小姑娘丝毫没意识到她们招人嫌弃了,还乐呵呵的在玩七巧板。
随着徐二郎一道进门的,还有诱人的菜香味儿。
小鱼儿这个小白眼狼,咽了口口水后就把一双懵懂闪亮的大眼,盯在父亲手中的食盒上。至于晚归的父亲……她已经想不起来爹爹是谁了。
翩翩和长乐到底大了几岁,看见徐二郎手中的锦盒,此时心中已经明悟。两个小姑娘有些不好意思,可看见小鱼儿馋猫一样奔着徐二郎……手中的锦盒而去,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穿越养娃日常 第132章 再考
会试当天天气不算太好,但也不算糟糕。
说不好是因为前几日都是大晴天,日头高照,正午热的那会儿穿单衣都不觉得冷。而今日却陡然没了那么好的日头,天气阴沉沉的,还要把夹袄穿在身上取暖才热乎。至于说不算糟糕,是因为往年会试当天老天爷总爱送上些小雪和小雨做见面礼,这次还好,只是阴了脸,比之早先几届,当真算是很给面子了。
郑顺明等人排在队伍末尾,就听到旁边看热闹的人群在如此如此议论,一时间也是好奇。
郑顺明就问他身后的徐二郎,“你上次参加会试,下雨雪了么?”
“没有。”
“看吧。”郑顺明就说,“这京都的百姓竟说些瞎话,什么叫往年都要下雨下雪,吓的我心都开始噗通噗通跳了,就担心遇到初次参加秋闱时的气候,那可真是遭了罪了。若真是那样,我觉得这会试我是参加不了了。好在只是以讹传讹,不是事实。”
王轲和辛魏以及林父几人,见郑顺明此刻还有心情调笑,压抑的情绪也得到些舒缓。
他们本来的情绪控制的还算妥当,可自从往街上去了两次,见到众多博学多才的学子,愈发认识到自己的不足,对此番会试也不自信起来。
尤其是在酒楼茶馆中,他们还听到不少危言耸听的言论,比如会试严苛到打个喷嚏就有可能被人认为是在传递信号,会被差役直接请出去,几人愈发胆寒,多少都起了点退避的心思。
也好在他们到底是成年人,自我调节能力还算可以,如今也基本上从那种情绪中挣脱出来。
只是今早过来排队入场,看见贡院门口森严的布置,以及负责警卫和收身的衙役身上带着的泛着森森白光的刺刀,那种他们以为已经克制的畏惧感,又从心底深处冒了出来。
而如今,这种心情又因为郑顺明的调笑,被再次压了下去。
几人顺利进了考场,接下来就要等黄昏发卷。这期间还有很长时间,便都按照徐二郎传授的经验,开始修整起这些时日要呆的号房。
贡院的考生们忙忙碌碌,送走几位考生的瑾娘却陡然清闲下来。
徐二郎之前也不是时时在她跟前晃,可知道他这个人在家与不在家,瑾娘的心境是截然不同的。那时候她很安稳,而这时她控制不住有些魂不守舍。
担心他被分到不好的号房,担心他今后几日吃用不好,还担心试卷的考题恰好是他没复习到的盲点,又忧心若是考完了有人见他成绩好,把他的试卷调换给别人怎么办。
总之别管是有的还是没得,瑾娘都想了许多,最后成功把自己吓住了,焦虑的不大一会儿功夫手心中就攥满了冷汗。
还是翩翩和长乐过来了,把她好一顿劝,瑾娘才从那种忧虑的心境中舒缓过来。
都说关心则乱,这话一点不假。
翩翩和长乐说的话她不懂么?她都懂!道理她也都清晰明白,可涉及到自己的亲人爱人,人难免胡思乱想,这真是想控制都控制不住。没办法,都是人之常情么。
好在这时候门外突然递了一个包裹过来,转移了瑾娘的注意力。
包裹是平阳镇老宅那边送来的,里边装有徐母特意给即将上考场的儿子做的一件披风,另外还有她亲自去青丘山给徐二郎求来的,一个开过光的平安符。徐母还在书信中反复叮嘱,让徐二郎上考场时,务必将这些东西都穿戴在身上。
可这东西来的晚了一步,如今徐二郎都进考场了,这些东西那里还送的进去。
瑾娘就有些傻眼,翩翩也有些无奈。小姑娘嘴巴吧唧吧唧说的欢快,“娘既然想给二哥送东西,何不早几天?这是掐着点让人送过来了吧?这可好,怕是路上遇上点啥事儿耽搁了,如今这东西可到不了我二哥的手上了。”
小姑娘戳了戳那件黑色织锦绣吉祥云纹的披风,有些遗憾,“哪怕是早两个时辰,我二哥也能穿戴在身上,可如今说什么都晚了,反正这东西是送不进去了。”
“送不进去就不送,左右你二哥肯定知道母亲的心意。这衣裳和平安符等你二哥考完出来给他穿戴上也是一样的,总归都是请求佛祖保佑他中举么,早一时晚一时差不到哪儿去。”
什么叫差不到哪儿去,明明差别大了好么。
心里这么想,可翩翩却没有把话说出来。就像是二嫂刚刚说的,人都进贡院了,你还想往里送东西,这你都敢想,你怎么不上天呢。
哎呀呀,算了算了。反正求神拜佛也不过求个心里安慰,真实作用有限。且就这样吧,回头他们对母亲说东西已经给二哥了不就行么,左右也只是为了让母亲安心。只要母亲安心了,管它其他怎样。
会试的日子对里边的学子来说难熬,对外边的家属们来说又何尝不是如此。
瑾娘真觉得日子挺难过的,每天掰着指头数日子,可一天两天……明明感觉过了得有一两个月了,可实际上才过了三天时间。
小鱼儿也觉得度日如年,她小小一个人自从有记忆来,这还是第一次和父亲分开这么长时间。小家伙抑郁的不行,若非母亲、姐姐和小姑姑都给她摆事实讲道理,说父亲是去给她们挣好日子了,不然小鱼儿非得哭闹起来。
小姑娘和父亲亲近着呢,一边心疼父亲为了他们能过的好,要离家去考试,还要考很多天,肯定吃了很多苦。一边又忍不住憧憬,等父亲考完了,她的好日子就到了,到时候是不是可以吃很多很多糖果点心,还可以买许多许多的玩具?到时候家里有钱了,娘亲肯定就不会阻止父亲了,是不是?
小姑娘想着想着就出了神,忽而想到什么,又忍不住小大人似得叹气一声。
她坐在台阶上,双手拄着下巴一脸苦恼,心里想着要是能快点长大就好了,大了就可以带首饰涂胭脂,还可以想买什么就买什么,那日子多好的,想想就美的不得了。
长安长平从外边过来,就见小鱼儿坐在台阶上跟变脸似得,脸上忽喜忽悠。两人也是乐的不行,豆丁大个娃娃整天跟在忧国忧民似得,说不得心思多重了。
长安走过去,一把将小鱼儿抱起来。
他来京城后个子长得特别快,尤其是和二叔学武后,个子更是嗖嗖搜往上窜。也因为个头长得太快,导致他晚上睡觉骨头疼,二婶得知后就让桂娘子给他开了食补的方子,结果吃着吃着,个头长得更快了。
长安过了年已经九岁,个头却堪比十三四岁的少年。这其中有营养充足、锻炼跟着上的缘故,当然也有基因传承的原因。他过世的父亲就身材挺拔,比之徐二郎的身高不差多少,所以长安和长平身高往上蹿的快,家里人一点也不惊讶。
因为个子高了,长安抱起小鱼儿一点也不吃力。可他只竖着长了,身上肉少的可怜。整个人看起来瘦巴巴的,跟谁nuè dài了他似得。
但是天可怜见,长安只是看着孱弱,实际上他二头肌都练出来了,抱起个二三十斤的娃娃,简直不要太轻松。
他不觉得为难,可小鱼儿不清楚这个事实啊。她猛一下被哥哥抱起来,就有些紧张,可稍后缓过了劲儿,不害怕被摔了,却又担心把哥哥压坏。
娘亲总说人家是小胖妞,重的厉害。虽然她总是反驳她才不胖,她苗条着呢。可暗暗和小姑姑和姐姐的身形一对比……好吧,小鱼儿不想承认也得承认,她确实有些胖。
她脸上肉嘟嘟的,手背上还有肉窝窝,她的腰也胖……她胖的都分不出腰和背的区别了。这真是个让人伤心的事实。
但是小鱼儿坚强,即便认清了这惨痛的事实,她也不哭!她是无坚不摧的小鱼儿,她可厉害可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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