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养娃日常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臻善
这事情奇不奇怪?
最关键的是,这事情还瞒的挺严实,瑾娘竟然直到现在才知道。
虽然也能理解如今是大过年,不好传出太后病重的事儿,以防下边人心惶惶,出现动荡。可往日里那些皇亲贵族可都不是能瞒事儿的主,他们在宫里遇到芝麻大点的事儿,都能在出宫后喧嚷的众人皆知。可此次,难道他们的嘴巴都被针线缝住了,不然怎么会这么安静?
兴许只是太后娘娘病的时间还短,他们还没来得及“失态”。若是等太后娘娘病上六七天,他们才会将此事透漏出去?
徐二郎在考虑禹王怕是这次必定要留在京城了,瑾娘思维发散,脑中却冒出来一个不合时宜的念头,“太后娘娘不会是被允文帝……”气病的吧?
瑾娘的未尽之言,被她自己吞了回去。可徐二郎显然已经领会了她的意思,低头垂视她的时候,眸中有些思索,继而轻微点头,“有可能。”
瑾娘:“……”这就很尴尬了。
想想吧,不管是因为玩弄烈士遗孀被太后知道了,还是和怜儿姑娘鬼混,继而情难自禁将怜儿姑娘带回了宫中之事,被有心之人捅到太后跟前,这母子俩,肯定都尴尬极了。
不过太后除了尴尬之外,应该也会恨铁不成钢,更甚则觉得耻辱和羞愧,不然也不会病来如山倒,整个就病重的起不来身了。
这么一想,逻辑上完全没问题,瑾娘一时间真觉得自己真相了。
不仅瑾娘觉得自己真相了,就连徐二郎,也觉得她天马行空的猜测,还真有几分意思。
但是究竟对不对的,其实也没什么要紧。关键的是后续要怎么办?
“两位先生人脉广,消息也更灵通一些。他们得知太后病重,禹王有心继续留京,给太后伺疾……太后肯定会应的,太后与禹王的感情,不比对允文帝少多少。而陛下让她失望,那自然要另一个儿子在这上面补过来。”
“那陛下呢?陛下会同意么?”
“会。”徐二郎斩钉截铁,“允文帝颇重孝道,太后要是开了口,他必定会应允。”
那京城可就要热闹了。
毕竟虽说禹王只是个闲散王爷,酷爱诗书字画,一副清心寡欲的模样。但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谁又知道这副与世无争的面孔下,藏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徐二郎没怎么接触过这位禹王,一时间倒不好下定论。可两位先生久居京都,见过的事情多了,说他们有窥测人心的本事有些过了,可老人的眼睛有时候真就像是通灵似得,能看见年轻人看不见的东西。既然两位先生此番明说京都要热闹了,让他外调,那就说明,这个禹王怕也不是个简单的。
为防被陷进去,做了身不由己的叛乱之事,此时离开未必不是个好选择。
徐二郎把事情如此一解说,瑾娘就明白了。她也是个果断的性子,当即就一拍板,“行吧,那就外调。只是外调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吧?一个萝卜一个坑,朝廷的坑都满员了,有心想外调的,年前就使过力了,你现在才去折腾这事儿,不晚么?”
“不晚,只要想做,总有机会的。只是机会来的可能会慢些,咱们就是外调,估计也是几个月之后的事情了。”
这倒没什么妨碍,只要能走,管他是一个月两个月还是四五个月,都行。
京城这地界瑾娘也觉得有必要离开几年时间,毕竟翩翩进宫的事儿才尘埃落定。可经此一事翩翩算是进了更多人的眼,瑾娘也担心更多的人惦记她,有心带她出去避避风头。当然,最主要是怕平西侯和平西侯夫人觉得此次被扫了面子,一计不成再生一计,非把翩翩送到皇家换利益不可,那就真的糟糕透了。
所以,现在离京冷一冷此事也好,让翩翩走出众人的视线,这是好事儿。
徐二郎道,“我好好筹谋一番,争取带你们去个较为富裕的州府。”
贫穷的州府是比较容易出政绩,但相对的,条件也比较艰苦。而且穷乡僻壤出刁民,他也担心她们出意外。所以想了想,还是要在去富裕的州府一事上使点劲。
夫妻两人商定好此事,可却也没往外露出离京的讯息。没敲定的事儿说出来平白受阻,还不如等调遣的公文下来了,再给众人一个“惊喜”。
年初十瑾娘和徐二郎将大部分的亲朋和邻友都走了一遍。接下来总算可以呆在家中,不用出去拜年了。
但即便在家也不得闲,因为也有下边的人来拜访,一时半刻也不消停。
但比起出外做客,明显是在家中宴客稍微轻松些。所以瑾娘和徐二郎连日奔波的脸色也好看了些。
十二那天李和辉终于抽出点空闲,来了徐府。
李和辉早年随祖母住在仓平老家,过年鲜少回来,倒是没这么忙碌过。上年他虽然也在京城,但会试在即,也有读书做借口,也避免了不少麻烦。然而,今年才是真的逃不过了,皇室宗亲的宴席他不去不行,每家都去的结果就是,接连十几天醉酒,李和辉现在一看见酒水就头大。
索性徐二郎这些时日也喝了不少,如今被瑾娘要求着“戒酒”,就连浓茶都不能喝一杯。他如今每日只能喝清茶,日子么,反正比之前好过些。
李和辉看见宴席上的清茶,忍不住笑了。还自我打趣说,“这要是再上酒,我连你家的饭都不吃了,这就准备出门走人。实在不是不给你面子,而是真的喝酒喝伤了,胃疼的厉害,每天早起醒来还头疼欲裂,那日子过得可真是,至今想起我都心有余悸。”
徐二郎没说什么,只对他敬了一杯清茶,李和辉见状就笑了,两人对着清茶下饭,竟也吃的津津有味。
宴后李和辉才和徐二郎说起正事,“平西侯府的事情,我听闻了些。那事情可是你做的?”
“何事?我怎不知?”
李和辉轻笑,“徐婕妤说的话不是秘密,有心人都探听的到。徐婕妤想要你四妹进宫,怕也不是她的本意,而是……总之,你多留些心,别太过相信那人。”
话至此李和辉忍不住一笑,“我也是尽操些闲心,你的心思素来比我还细腻,连我都看出来的事情,你又如何看不出。倒是我多嘴了,不提也罢,不提也罢。”李和辉显然不知道,早先平西侯就曾当面锣对面鼓的和徐二郎说过送翩翩进宫的事儿。
他虽然猜测出来,陛下与徐婕妤大年初二去平西侯府,肯定不是无缘由的,但却不知这些事儿都在徐二郎的掌握中。也以为陛下和徐婕妤的贸然到访肯定打了徐二郎一个措手不及,至于徐婕妤的提议,肯定让他们不知所措。
但被打乱了手脚也只是暂时的,毕竟此事最终顺利化解,由此就可见徐二郎的能耐。
他是相信徐二郎的本事的,可就担心徐二郎宗族观念太重,亦或是被平西侯用人情bǎng jià,继而不对他设防,之后再出现诸如那天的事情,那翩翩可就落入万劫不复之地了。
念及此,李和辉又忍不住轻笑一声,他可真是想多了。
那小姑娘有徐二郎这个兄长,自然不用他担心她的安危,他这巴巴的过来提醒徐二郎注意平西侯,这事儿管的未免太宽了。若是个心眼狭小的,怕不得以为他是在挑拨离间。想到这儿,李和辉又苦笑一声,继而端起茶盏,邀徐二郎继续吃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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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养娃日常 201 魏庆耀
继李和辉来了徐府后,长安长平的小伙伴魏庆耀也来了徐府做客。
魏庆耀是翰林院掌院学士的孙子,之前瑾娘和徐二郎领着四个小子去给掌院学士拜年时,这几个孩子也一道玩过。
那时候得知宿轩和宿征都住在徐府,又有板儿也常年住在那里,他们相交莫逆的几人可以朝夕相处,只有他被亲眷缠身,不得前去,魏庆耀为此脸都黑了。
若不是从小学习的礼仪规矩深深的刻在骨子里,魏庆耀脾气上来真能跟着瑾娘一道回来。
最后自然是没跟回徐府的,但魏庆耀也将此事惦记上了。
这小子也是个女干滑的,竟然用好好走亲访友这个条件,和长公主兑换了去徐府住两天的事情。
长公主想来也是可怜他从小没有个玩得来的朋友,兴许也是放心徐家几个孩子的脾性,在仔细考虑过后,竟然答应了他的要求。
于是,魏庆耀老老实实的在家里当了将近半月的吉祥物。等到年十三那天一早,就被长公主府的马车送到了徐府门口。
长公主在外人的传言中霸道不讲理,可瑾娘第一次和她打交道,倒觉得这老人家做事处处妥帖,真是让人受宠若惊。
就比如魏庆耀来徐府暂住两天一事,长公主竟派了贴身的嬷嬷来交付,而且还亲笔写了一封言辞恳切的书信给瑾娘。
信上字字句句都是一个老人对曾孙的疼爱与歉疚,觉得之前把他束缚的严了,让他小小年纪老成的不像个孩子。又说曾孙性情平和,和皇族中那些张牙舞爪的孩子们玩不到一块儿。也就长安和长平投了他的脾气,回家后字字句句都是好友。
还说多谢自家两个小子了,有他们带着魏庆耀一道玩耍,魏庆耀这些时日看着比之前开朗不少。又说魏庆耀心念好友,想与好友同住,她作为曾祖母不忍心推辞这难得的要求,因而便应下了。
若是给徐家带来了麻烦,长公主深表歉意。
当然,与魏庆耀同来的,还有一马车他常用的物品。与此同时,长公主也让人给长安长平,甚至包括板儿、宿轩宿征几人在内,都准备了上好的笔墨纸砚做见面礼。
这些东西可都是贡品,往常只进贡到宫里供陛下和诸位皇子使用。可长公主辈分高,脸面大,加上他儿子又是读书人,陛下就没少往长公主府赏赐这些东西。
往年得了这些赏赐,长公主都是直接给儿子,也就是翰林院掌院学士大人的。这次却被她分了一大部分给几个小儿,这见面礼不可谓不厚重。
另外还给徐府其余诸人,上到徐父徐母,下到荣哥儿等人,都准备了一份礼物。就连远在军营,直到现在也没有回家的徐,都得了一把上好的银qiāng。那银qiāng在太阳光的照射下,反射着锐利的光,qiāng头锋利森然,在一撮红缨和银色的qiāng身体的映照下,光芒犀利慑人,晃得人睁不开眼。
不仅徐收到的礼物珍贵,就连瑾娘几人,事后也发现长公主殿下送礼真是送到人心坎上了。可这礼物都太贵重了,他们受之有愧。
瑾娘就想让人吧礼物退回去,可事后又想,那也太小家子气了。
再来,她退了,长公主就会收么?
算了算了,别纠结这些有的没的了。左右这些在自家看来太过贵重的物品,许是在长公主看来,就不值几个钱呢?再来老人家送来如此多的东西,无外乎是想让自家好好看顾好她的曾孙。他们照顾好魏庆耀,让他宾至如归,玩的痛快尽兴了,这不比什么回礼都能讨老人家欢心?
这么想着,瑾娘也就把将礼物退回去的事情,抛到了九霄云外。
却说魏庆耀进了徐府,真是兴奋的每一时每一刻都在笑。
他家里也是热闹的,毕竟家里叔伯兄弟多。过年一大家子都从四面八方赶来,又有出嫁的姑姑和姐姐们拖家带口的回来,府里热闹的沸反盈天。
但别人的热闹只是别人的热闹,魏庆耀在旁边看着就觉得心烦,丝毫没有参与进去的意思。
他因为从小被养在祖母跟前的缘故,和堂兄弟们都不慎亲近,甚至就连亲兄弟姐妹,感觉中间也隔了一层。
怪只怪曾祖母对自己掏心掏肺的好,家里兄弟们都觉得祖母百年后,所有东西都会留给他,因而嫉妒愤恨。
他们年纪小,不会掩藏情绪,也觉得没必要掩藏情绪。因而在面对他时,就表现的很恶劣。甚至还会故意将他堵到无人的角落,进行威胁奚落和嘲讽,好似这样他们就可以出一口恶气,心里的怨忧就可以平复一些似得。
然而,呵呵……
与家里到处都充斥着竞争、算计和针对不同,徐府安逸祥和,简直像是个世外桃源。
魏庆耀在这里过的很痛快。
来的第一天和长安几人胡闹一通,又是打牌又是投壶,玩的好不欢乐。
长平腿还断着,从上到下缠的满满的绷带。他这伤本快好了,可惜前几天睡得不老实,半夜从床上掉下来。本该好的腿伤情又重了,所以拆开了绷带又重新包扎了一番原本长平也不该遭此一难,因为他睡相不好是家里公认的事实。
也正因为他睡相不好,为防他睡着睡着从床上滚下来,以往不用守夜的长平,也被安排了两个小厮守夜。
可前两天不是总到处做客么,小厮们也跑腾累了,夜里就睡得熟了些。结果正睡着,“噗通”一声响,长平就屁股着地了。
所以原本预计可以在元宵节左右拆除的绷带,还得继续用着。至于什么时候能彻底好全,那还有的等。
长平腿脚依旧不好,可其余几个小伙伴玩游戏,他也不甘落后,非得参与其中。
你说你要是跟着玩牌也就算了,毕竟那纯粹考验智商和运气,和手脚是否健全没关系。可你个断腿的,还要跟着玩投壶,甚至在大家做赌下注时,他比谁下的都多,好似要在这游戏上大赚一笔银子似得。
那摩拳擦掌,就准备大展拳脚的模样,可是看得众人牙痒痒。于是,众人眼神一对视,就决定给长平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
最后,长平果然收到教训了!
他不仅将瑾娘给他的金银裸子输了个精光,甚至就连那九十九两银票都没保住。最后这家伙整个输红眼了,若不是长安还在一边看着,他都恨不能立刻取出小印,让小厮去钱庄给他取几百两早先分红的银子花用。
最后这个冲动自然被长安制止住了。
众人看够了热闹,也不想继续逗长平,就提议玩六博。
六博好啊,这个他拿手啊。要知道长平自从得了长乐交给他的掷色子秘笈,他只私下里练习以及和小鱼儿对弈的时候用过,其余时候,还没用过他的秘技呢。
和小鱼儿对弈,他倒是十回里九回会赢,可赢了小鱼儿这个小豆丁有什么成就感?不仅没有成就感,还不能体现出他掷骰子的功力到底有多深厚,所以长平早就等着找小伙伴再玩耍一次,好威风一把。
如今可是巧了,他既能耍威风,还能把输掉的钱赢回来,这简直一举两得。
六博说开始就开始。
也不知道幸运女神是不是开始眷顾长平了,亦或是他跟着长乐学习的技术,当真管些用。总之,长平真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一路无往而不利,赢赢赢不停。
别说宿轩宿征几人用纳罕的眼光看长平了,就连长安,都觉得眼前这兄弟怕不是被换了个人?
要知道长平的手气臭的啊,反正之前玩六博,他每次玩都输。输的狠了,让赢家都没和他玩耍的兴致了。而如今,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众人纳闷得不要不要的,长平却哈哈笑的停不下来。整个人完全就是个得意张狂的二傻子,就差冲着众人趾高气扬的汪汪叫几声了。
宿征拍了下他的肩膀,“怎么了兄弟,有什么秘诀没有,传授下呗?”
长平:并不想传授。他还想继续体会大杀一方的快.感,这么快就让他把秘诀交出去,这是人干事儿么?
长平摇头,坚决不依。
宿征也是个混不吝的,闻言就勾着长平的肩膀,两人拉拉扯扯的闹上了。
最后还是长安看不下去这幼稚的举动了,赶紧出言制止了他们。
“行了,有什么想问的问我就成,这事儿我也清楚。”
长平赶紧出声,“大哥你要是把那秘密说出去,你就是个叛徒。”
回应他的是长安的巴掌,一巴掌盖在他后脑勺上,长平“嗷呜”一声,惨叫的模样逗得满屋子男孩哈哈大笑。
最后宿征成功从长安这里套到了玩六博的诀窍,只是他试验了几次,也没一次成功的。他并不把这归咎于自己手劲时大时小,而且练习的太少。只觉得是长安心向着长平,所以即便对自己说了秘诀,但是关键地方肯定也藏着没告诉他。
这哪儿成?
宿征眉眼一转,就想到了长乐。
刚才长平话说太快,就暴露出来,那秘诀是长乐传授给他的。这要是其余丫头片子,宿征真是爱答不理。可长乐不同啊,她是长安和长平的妹妹,那就是他宿征的妹妹。再加上他们在宿府住了将近半月时间,和长乐也培养出点兄妹情谊,所以有事儿找长乐就行啊。这是自家妹纸,不需要避嫌的。
宿征眼珠子一转,拔腿就跑。后边几人想拦他都拦不住,更不知道这家伙要去做什么。
这跑得快的,不知情的还以为身后有鬼在追他呢。
宿轩担心弟弟不懂事儿,再冲撞了人。
虽说徐府是徐叔和婶婶管事,但府里也不只是他们两个人。两位老人还在府里呢,再加上这几天总有人上门拜访,宿征冷不丁冲出去撞到客人可不好。
宿轩这么想着,也拔腿就追了出去。
那他两人都出去了,长安还坐的住么?就和魏庆耀和板儿打了声招呼,也过去了。
再晚些三人一同回来,同来的还有翩翩和小鱼儿,以及满脸不乐意的长乐。
长乐今天难得空闲,就和小姑姑以及小鱼儿一道在房里做胭脂。
结果三人做的正兴起呢,宿征就跑进来了。
这幸亏不是自家哥哥,这要是自家哥哥,长乐保证她那时候能喷他一脸花粉末。
可惜,花粉末还没喷出去,就看到出现在眼前的这张脸,是宿征的。
宿征比长平哥哥还难缠,这也就是他过来了,再换个人,她都要喊婶婶来将他丢出房门。
大姑娘家的房子是可以随便钻的么?即便当初因为嫌弃做胭脂水粉香味儿太呛人,她们和嫂嫂商量过后就占用了一个空院子,可空院子虽然不属于她,但是她在使用啊。
宿征这个哥哥,实在要被教规矩了!
长乐气咻咻的,翩翩和小鱼儿却没她那么生气。毕竟两人没长乐那么专注,猛一被人打断,又听宿征说了六博的事儿,注意力就被转移开了,就对几人的赌局起了兴趣。
这不,长乐最后还是被她们拉出来的。若是宿征……算了,不提宿征了,长乐现在对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宿征见状倒是不好意思,心里难得的升起一丢丢的心虚和愧疚。
他听长平说过,长乐做药材时最讨厌别人打扰。她那时候整个人处于一种痴迷的境界,你若是强要把她拉回现实,她能对你冷脸好几天。
可是,刚才她不是在做脂粉,没炮制药材么?
要是知道长乐做脂粉时,也不能被人打扰,那他就不去了。不然得罪了长乐,回头长乐也不会好好教导他不是?
宿征想起这点,真是后悔的要死。忍不住就在自己脑袋上敲了一下,暗骂自己一句“没脑子”。
翩翩和小鱼儿听见他的话回头,结果就见宿征这副傻样儿。就连长乐,也忍俊不禁笑出声来。
心想着,罢罢罢,和宿征计较什么。这人没心没肺和二哥有的一拼。
她在这里生气,怕是他都没生出半点愧疚的心思。
那她是气什么?凭白把自己身子气坏了,宿征赔得起么!
穿越养娃日常 202 兄妹反目
几人到了长安和长平的院子时,就见这里正热闹着。魏庆耀和几人说着过年间宫里的趣事儿,倒也让几人听得津津有味。
时人对于皇宫总是充满敬畏的。不管是长安宿轩还是板儿,都有望科举取士,那对于皇帝和皇帝生活的皇宫,不可能不在敬畏之外,存着几分好奇。
可他们进不了宫,因而对皇宫拜年越发存了几分窥探的心思。
但他们段时间内无希望进宫,这事情对于魏庆耀来说,却不是难事儿。事实上,因为曾祖母是大长公主,而他又从小张在曾祖母膝下,备受宠爱的缘故,魏庆耀进宫就和回自己家一样便利。
他是不觉得皇宫有什么好的,但皇宫里人毕竟多,热闹也多。尤其过年期间有大小灯会宴会,还有诸多皇亲进宫走动,那这乐子可就更大了。
魏庆耀如今正说着禹王进贡了一只白鹿给皇帝。这是年前禹州发现的祥瑞,禹王不敢私吞,也不敢贸然将此事上奏,以免事情不真扰了允文帝的兴致。所以直到宫宴那天,才将此物送上。
那白鹿一身祥瑞气息,看得众人眼都瞪直了。
允文帝有心将此物留下,送去御兽苑当个祥瑞养着。可他还眼瞧着太后娘娘对此物也很眼热,便借花献佛,将此物瞎给了太后。
太后一个年节没过好,她是知道自家儿子不着调,惯爱做些荒唐事的。可你在别院动些小寡妇也就算了,竟跑到权臣家里胡闹,这也太不成体统了。关键那天还是大年初二,身为人间帝王,允文帝从来没在初二陪皇后娘娘回过娘家,这也无可指摘。毕竟国法大于家法,嫁到皇室就是皇室的人那里还有回娘家一说。
可你不陪皇后回娘家也就算了,你这变相的陪一个不入流的“妾室”,大张旗鼓的回去平西侯府,这是打谁的脸呢?
为此皇后闭门思过,从初二后就没出过凤来宫,而宫里其余妃嫔,更是拈酸吃醋,搞风搞雨,今个这个来太后宫里哭诉过的苦还不如死了算了,那个来太后跟前告状,说是徐家的娘娘快踩到她头上作威作福了。
她一个为人母的,给儿子娶了媳妇就算了,可活了大半辈子还不能消停,还得替儿子管理后院,这上哪儿说理去。
太后气的重病在床,还是被禹王精心伺候了一段时间,这精气神才好转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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